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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广西养小鬼-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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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说到,我看到了文件上触目惊心的两个字:不死。

    我心抖了一下,匆忙打开文件袋,里边只有一张相片,再次确认,倒出里边东西,空无一物。

    相片是黑白的,里边有几个人的合照,这些人没有一个我认识的。

    张九零给我这个文件袋是什么意思,里边只有一张相片又是什么意思。

    文件袋署名:不死。

    是代号,还是

    我脑子有点乱,再次看看相片,突然看到一个人让我脑海震撼。

    他!怎么出现在相片里!

    这相片不是应该和我父亲有关的吗?张九零给我这张相片是为了什么。

    不对,他不是简单的给我相片,这个文件袋应该也是一个线索!

    我仔细看了看文件袋,这个文件袋只有两个字:不死

    不死不死

    我还是没有发现更加有用的线索,车就这样开回柳州,我茫然,始终沉寂在思考中,动车从湖南回到广西还是挺快的。

    下车的时候,动车清洁阿姨开始收东西,那时候我睡着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起来一下,我收垃圾。”

    “垃圾?我这里没有垃圾。”

    阿姨指着我的文件袋,说:“这东西那么旧,我还以为是垃圾,哎哟,好久没有见过这种袋子,估计只有我那个年代才有,都是古董了。”

    突然间,我灵光一闪!

    她那个年代,难道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了,张九零不能说,因为这是组织的秘密,他不是不把秘密的东西给我,而是只给对我有用的东西,他身为组织的人,必须要保守秘密,最后只能让我自己寻找答案,其实里边蕴含了很多线索。

    这段时间和他相处,我发现他这个人不会做一些没有用的事,他这种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目的,不会无缘无故。

    这个文件袋代表就是时间!

    至于文件署名,就是他留给我一个谜,为了就是让我下次主动找他,那时候,他就能也再次骗我进入那个组织。

    好你个张九零,原来你那么狡猾,我直接打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嘟嘟响个不停,就是没人接,电话打了三次,重要的事情说三次,再打第四次,我就是你孙子。

    我挂了电话,这辈子别想老子给你打电话!你也别想骗我进入那个鸟组织。

    下车的时候,柳州天气不错,难得有太阳。

    出了火车站,我的手机传来短信。

    “文件袋对着阳光看,你能得到你想知道的。”

    是张九零,这家伙总算给我提示了。

    我拿起文件袋,对着太阳看了看,突然间文件袋开始燃火!

    靠!这又是什么原理。

    文件袋着火了,这一定是他算计好的,我估计是白磷,难怪之前我觉得文件袋有粉末,动车内温度恒定,不会燃烧。

    出了室外,光是人的体温就有37度,加上阳光照射,40一定有。

    看着文件袋燃烧,我心里那个火!

    “张九零!”我怒吼一声,周边下车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回到了家中,因为上次老妈出院我没有接她,所以这次我特意给他带了特产。

    “啊名你去了北京,给我带腊鸭回来?你骗谁呐,这分明就是楼下张嫂卖的腊味。”

    “我没骗你,张嫂没开摊,你看这塑料包装,是不是写有北京!”

    老妈嘀咕一下,然后从房间拿出老花镜,好好看看。

    我看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好笑,趁着她拿出了眼镜,我想到一件事。

    “妈,给你看一个东西。”我把相片拿出来给他看。

    “这是什么相片。”老妈仔细看,突然神色有变。

    “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个人!你看他像谁!”我指着中间那个年轻人。

    老妈连连点头:“他!他不是你爸嘛!”

    “老爸?怎么不是阿祖!”我傻了,也懵了,老爸怎么长得很阿祖一模一样。

    就连哪张臭脸都一模一样,老爸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冰山脸长什么样我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可惜的是,今天冰山脸又不在家,不然可以问清楚了。

    我仔细看了看相片,突然有些发现,这相片的背景那一棵老龙眼树,有点像吴家祠堂哪一棵。

    也就是说,他们合照,背后就是吴家祠堂,二三十年前这个人是老爸,那里边可能还有我家族中的亲戚也说不定。

    “妈,你看看九太公在不在里边。”

    老妈扫了一眼,指着边缘一个头发浓密,模样已经看不清的男子说:“他有点像你九太公,我现在都不记得九太公张什么模样,这么远的事情我哪里记得。”

    说完以后,老妈就一个劲的看腊鸭。

    起初我还以为相片中的年轻人是冰山脸,为什么我会联想到是他,就因为文件袋上的两个字“不死”。

    世上有没有不死不老的人?

    张九零的组织为什么给这个文件袋署名不死?难道只是纯粹的代号?

    我心里疑问重重,这时候冰山脸回来了,我赶紧拉着他过来看。

    “这张相片你有没有印象。”

    冰山脸淡淡看了一眼:“没有。”

    然后他就进厨房了,我不依不挠的追着他问:“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个人和你很像?”

    冰山脸这才重视,然后拿起相片,又看一眼:“是有点,不过我觉得他和你更像。”

    和我像?

    我再次傻了,和我像?我怎么能回到二三十年前。

    经常有人说我和冰山脸是兄弟,说我俩实在长得太像,我从来就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冰山脸的话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谜团居然绕到我身上。

    张九零他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直接告诉我,该死的老油条。

    就在这个时候,老妈说:“啊名,你这个腊鸭看起来就是比张嫂的好,不愧是北京货!”看着老妈乐呵,我心里就高兴了,本来还因为没有接她出院有点愧疚,现在都抛到脑后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们砰砰的敲响了:“吴阿姨吴阿姨。”

    我去打开门,是一个比我小三四岁的年轻人。

    老妈说:“小张,怎么了?”

    那年轻人很着急,以至于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哭着说:“我妈不行了,你去帮我看看她。”

第九十章 鬼妻2() 
小张是楼下开腊味店的张嫂的儿子。

    他一张口就说这事,把我老妈给吓着了,我老妈虽然出院,但是目前都是在家静养,不能外出吹风,这也是中国的疗养传统。

    这种传统和国外截然相反,国外的人倡导手术后多运动,而中国的人倡导手术后多休息。

    国外的产妇没有坐月子的说法,英国凯特皇妃,生了女儿第二天直接面见媒体,而在我中国,没有一个月以后,根本不能出门,忌生冷,忌见风,还要滋补,在台湾这样的传统更加注重,坐的不是月子,而是百日!

    我给他解释,“那个,我妈刚刚动手术,她不能出门,对不住。”我很奇怪,虽然他老妈要死了,但是为什么要我妈去看看,交代后事不就行了。

    小张哭着说道:“我求你去看看吧,隔壁邻居都是你会‘看’,你要是不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啊!我不会看,你误会了,啊名会。”老妈指着我。

    那小张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噗通”给我跪下,嘴巴呜呜直哭,一两秒钟,直接给我磕了三四个响头,楼板都是咚咚响!抬头的时候,看到他额头红扑扑的,我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你起来先,我跟你过去。”

    小张拉着我就往他家跑,去到他家,我闻到一股浓郁的艾草味,他们家到底在做什么。

    “爸,我请人来了。”

    主卧里边,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的脸色苍白,模样憔悴,双眼圈浓重,这是过度劳累的表现,但是眉心有点发黑,我可以肯定,他家遇上了鬼事。

    “他他是谁,我让你找吴妈妈来,你怎么把他找来。”

    他儿子说:“他是吴妈妈的儿子,吴妈妈不会看,他才会‘看’。”

    我没有和他们多说,进去以后,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妈妈,她脸上发黑,头发花白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道极点。

    老张和小张就这样看着我。

    过了几秒钟,老张问:“小吴吴大师啊,我老婆她还有救吗?”我听他的口音,不是柳州本地,夹着不知道是四川还是湖南那边的。

    “你们现在打120。”

    老张苦着脸跟我说:“打120没有用啊,医院都看不出为什么问题,不然我也不会带回家的。”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烦心焦躁。

    我耐下性子,安慰他们说:“等会我给她放血,会流失很多,你们现在就打电话通知医院过来。”

    老张和小张半懂不懂,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老张或许多日的照顾,身心疲劳,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一个劲的点头,完全忘记打电话。

    小张比他好一点,懂得拿出手机,可是按了半天,居然按出一个110。

    无奈,还是我这个局外人比较冷静,打了120,然后说明详细地址,让工人医院那边赶紧来车。

    我让老张扛着他老婆,抱着双腿,半身在前,半身在身后,头朝下,脚朝上。

    我用符纸烧了一根银针,在她的眉心刺了一针,小张拿来一个塑料盆在张妈妈的头下方等着,准备接血。

    我拔出了银针,黑血立刻顺着银针流出,起初滴血不是很快,到了后来,那血已经不是滴的,而是像装了水的气球,漏出一个洞,射出射出。

    印堂穴流出来的血都是漆黑的,弥漫一股腥臭,就像留了很久腐烂咸鱼味道。房间到处都是这样的味道,小张几次干呕,差点没把他给弄晕,也难为他了。

    一直持续了十分钟,血开始小了,然后滴答滴答,鲜血变成了暗红,就这样滴着,过了十几秒,血开始变红了,鬼气这才算完。

    我让老张把他老婆放在床上,这盆血不能乱倒,得专业处理,暂时放到一边,我给张妈妈烧了一碗符水,让她喝下,张妈妈的脸色现在已经不再发黑,取而代之的是她失血过多的苍白。

    “吴大师,现在怎么样?”老张还是很紧张。

    我告诉他,现在没有问题了,他老婆现在就是失血过多,去医院补点血,问题不大。

    老张和小张这就放心多了,心里紧张的防线开始松懈,随之而来,家人的起死回生让两人嗷嗷大哭,对着我又是跪又是拜。

    做我这一行的,其实并不是想要赚多少钱,当然得收钱的,因人而异吧,但是我更希望收到雇主最后那一句话:谢谢你。

    几分钟后,救护车在楼下响起,张妈妈送上了救护车。

    下楼的时候,老张给我打一个红包,里边有500块,我收下了,钱虽然不多,但是这个红包必须要的,哪怕你不给我钱,至少也得要一张红纸,这是我们做这一行的规矩。

    这也是中国的传统规矩,北方风俗我不清楚,但是在南方很看重这个,红包寓意是讨个吉利,去了晦气,发展到现在,红包的味道就变了,一种潜规则。

    在广西或是广东,如果你去参加丧礼,离开的时候,主人家会让你用柚子叶洗洗手,撒几滴在身上,临走的时候还给你一个红包。

    如果你去看病人,一般传统的家主会在你走之前给你一个红包,钱不多,大概就是一毛,一块,但是这个红包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寓意着回家之后,大吉大利,没有晦气。

    下楼的时候,我问小张,张妈妈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小张也说不出来,妈妈出了开摊就是收摊,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除了家,就是摊位,甚至货都是人家送上门的,出事的之前,也没见她去过那里。

    这样说来就奇怪了,那里都没去,难道是在家里?

    我觉得还是看看再说,留了一个电话给小张,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夜晚12点10钟的时候,小张就打电话给我:“吴大师,你快过来看看,我家又出事了。”

    出事了?他妈妈不是在医院吗?这又是谁!?

第九十一章 鬼妻3() 
12点不算晚,楼下还有夜市摊在吆喝,柳州的夜生活才开始升温,我每次走过这里,总要头疼一下,那些拉客的小工总在你的耳边叫个不停。

    “烧烤便宜了。”

    “今天的生蚝超值,10块3个!”

    “进来坐咧,这条街我们的炒粉最好吃。”

    他们的话,就像苍蝇一样,在你的耳边嗡嗡叫个不停,特别烦人。

    我这人一般不去得罪人,人家那么热情的叫,我就算不吃,也会回应一下,毕竟出来的做小工的,都是跟我们一个阶层的,过的辛苦,提起声音叫一夜,回应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吧。

    我还没上楼,就听到旁边有人突然大叫!

    “有人要跳楼。”

    紧接着,楼下那些夜市摊纷纷开始搬东西,清出了一块空地,有的人报警,吃宵夜的,喝酒的,都不管了,开始强势围观。

    那烧烤的老板一脸苦涩,生怕那些顾客趁乱逃走,都在旁边让小工紧紧看着。

    本来我不想看热闹的,当我抬头看了一眼,好玩的事上演了,这家伙居然是老张!

    他神色有点奇怪,好像对身后的的人说着什么,两条腿在阳台晃悠,时而傻笑,时而说话,就像跟旁边的人在说笑,完全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我撒丫子就跑,没吃盖中盖,老子照样一口气冲上了六楼,张家门口挤着几个人,应该是看热闹的。

    小张见我来了,一把拉过我,问道:“吴大师,怎么办。”

    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能怎么办,只能关门起来,如果真的是鬼作祟,不能让更多的人进来,一旦阳气达到了一个程度,胜过了房间内的阴气,那么鬼要么离开,要么就做出过激的反应。

    赶走了他们,整个房间阴冷了许多,我嘴里吐出一口白气,就像抽烟一样浓郁,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等我消息,你在这里不要动,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交代了小张以后,看了看手表,果然有动静。

    白天的时候,小张对我说的话,隐约觉得有点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

    老张就在主卧的阳台,刚才在楼下,抬头就看到一双毛茸茸的长腿在楼上晃悠,天黑黑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一家的美女在阳台露春光。

    但是老张的毛腿实在太黑,秃头实在太亮,这些特点都太显眼了,群众没有瞎想,直接给他一个定义!

    这货要跳楼,他要不是想跳楼,大晚上,大冷天的穿着三角裤在阳台晃悠什么,只有想不开的人才会这样。

    我轻声的走近,主卧的房门是锁着的,有鬼在里边,要开门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先放出小鬼,看看里边是什么情况,再开门。

    我的“偷窥鬼”告诉我,里边有个红衣女鬼,跟老张**,了得可肉麻了。

    红衣的!

    据说穿着红衣服死的鬼可是厉鬼,那威力实在恐怖!我这点道行,要收拾他恐怕有点难度。

    我让小鬼给我开门,老张家的门常年生锈,轻轻推开,都是动静极大。

    “吱呀”一声。吓得我赶紧住手。

    门口露出一条裂缝,两个手指那么宽,我顺着裂缝看进去,突然间一张煞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它瞳孔全黑,黑得就像无底洞,脸色很白,白得就像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面粉!头发贴着脸,拖到脚底。

    “呀!”尖锐的鬼叫在我脑子里边回荡。耳膜被针刺一样的疼。

    那女鬼突然间张口对我咆哮,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吹得了背脊骨发冷,全身都泡在冰水里一样。

    刹那间,一双冰冷的手爪住我的脖子,我挣扎两下,双手乱拍穿透它的身体。

    它抓我还不过两秒,立即发出了凄厉的尖叫,陡然松手,而我的脖子,感觉就像火烙一样烫。

    我看着它快速消失,老子赶紧破门进去,老张几乎同时动了一下身子,他站在阳台上面。

    楼下的人发出阵阵尖叫,应该是看到了老张的举动,被吓到了。

    我赶紧冲过去,然后在身后拉住了老张的衣服,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老张向前迈了一步,整个身子开始极速下降。

    老张的衣服“嗤啦”一声,直接被重力拉扯撕开。

    我乱抓一把,慌乱中,抓住他的手臂。

    “啊!啊”楼下的人叫了起来,又空出一片地。

    老张也突然醒过来,看着自己身子玄空在阳台外边,顿时哇哇大叫。

    “小张!小张”我叫了几声,身体的力量开始急骤消耗,这老张看起来不高,咋就那么重呢,真没看出来他密度这么高,七八天没拉屎了吧。

    “放开我!放开我。”老张忽然大叫道,两脚开始乱蹬。

    “靠!有什么天大的事,你要想不开,再乱叫我可真的放手了。”

    老张赶紧叫:“吴大师!不是说你,我说抓我脚那个东西!”

    我侧头一看,是一个全身红色衣服的女鬼,就是刚才我看到了那一个,现在正抓着老张的脚!

    之前只看到了一点,现在看到全貌,才发现这个女鬼的红衣不是我们平时穿的衣服,而是有点像民国时期女子结婚穿的那一种。

    小张这时候进来了,大叫一声,慌忙的伸出手来抓住他老爸。

    不知道是不是我力气被消耗,还是那鬼做了什么手脚,老张是越来越重,几乎要把我和小张一起拽下去。

    眼看我和小张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楼下再次发出尖叫!

    他们统一看向旁边,那是隔壁家的阳台,相距我这边至少有三米远的距离。

    楼下尖叫连连,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一阵风吹过,冰山脸已经跳到了我的身后!

    这疯子,居然从隔壁家的阳台跳过来!

    只有疯子才能做到到,他也加入行列,拽住了老张。

    “你收拾它。”冰山脸说道。

    我在背包里拿出了弹弓,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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