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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手机冰凉的金属壳边缘时,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然后又是一条短信提示音响起,吓得她像触电一样将手缩了回去。
这一次,来的是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请在五分钟之内,将那条彩信转发五个人,否则你将被小鬼缠身,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
类似这样内容的消息庄澈经常能看到,不是转发几个以上qq群的,就是转发给多少多少人的,最后都是以一句诅咒结尾。
这样的信息总会让她感到恼火,但她从来都没有理会过,并且从来都没有事。
可是,那是一般情况,今天这可是特殊情况,毕竟在这短信过来之前,她已经遭遇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转发彩信给五个人,转给谁呢?
庄澈想了很久,觉得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暂且就当这短信的诅咒是真的,那她绝对不能坑害自己身边的人。
于是她随意编了五个陌生号码,就要将那条彩信转发出去。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即将按上“发送”的那一瞬,她的手机竟然自动关机了。
她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急急忙忙开机,却发现手机一直在提示她电池电量低,无法开机。
于是,她惊慌失措的翻出了充电器,连上了手机,终于再次将手机开机。
可让她感到恐慌的是,五分钟的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
这天夜里,那栋别墅里没再发生什么怪事,庄澈也没有了睡意,坐在床边看着天色由黑逐渐转亮,来到了第二天的白天。
也就是从那天的夜里开始,她接连经历了一起起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
比如,晚上睡着睡着忽然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别墅房顶边缘,正张开双臂,只差一步就会摔下去;比如,她本来在客厅看电视,忽然脑中一片空白,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厨房的砧板前,一只手放在砧板上,另一只手正高高举着菜刀;比如,她本来正在洗澡,忽然会听到有小孩子唱歌的声音,她听到歌声就会感觉脑中一阵眩晕,待眩晕感消失的时候,她竟然正双手抓着淋浴喷头的金属软管,而那软管正缠在她的脖子上……
诸如此类事件经常发生,庄澈感觉自己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而就在今天上午,庄澈忽然收到一份快递,打开之后,竟然发现里面装着一整瓶的安眠药,而寄件人和收件人的信息竟然都是她自己。
她开始感到恐慌,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要进一步恶劣。在极度的惊恐中,她决定,打电话给自己最好的闺蜜,也就是找我过来的这位陈涵。
听了庄澈惊悚而诡异经历,我感觉很不真实,好像在听鬼故事一样。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一条彩信没有转发,就会经常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想要自杀?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陈涵见我没说话,焦急的问:“大师,我这个闺蜜虽然这些事做的不光彩,但是本性并不坏,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想帮她。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我们也一定会报答您的。”
她说着,从高档皮包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夹,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很纳闷她给我的是什么东西,疑惑的当她面将文件夹打开,却发现里面塞了五六叠钱,每一叠都和昨晚她给我的五千差不多厚。
“这是?”
我就是个穷学生,面对这么多的钱,怎么可能不心动?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这钱拿了,万一帮不了她们,最后恐怕就很难看了。
陈涵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有些紧张的说:“大师啊,您千万别觉得少,这就是一点点烟酒钱,如果真的能够救我的那个闺蜜,我们必有重谢。”
我瞠目结舌,一时无语。
三万块还只是烟酒钱,那她的重谢是什么意思?看这架势,我只要把这单做成,欠陈雪飞那十四万也可能不是问题了。
不过,毕竟我所掌握的只是通灵术中最初级的那一部分,还没有真正的见过世面,并不知道即将面对的这件事是怎样的级别。
于是,我决定打电话先向陈雪飞问个清楚。
我暂时下了车,站在路边,在陈涵热切的目光中,打通了陈雪飞的电话。
陈雪飞听我说完之后,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非常认真的告诉我:“大徒弟啊,这活确实不错,但是你不能接。”
我忙问:“为什么?”
陈雪飞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小三很有可能是中了降术,或者某种很古老的诅咒术。一般会这类法术的人都非常有来头,咱们惹不起。别看人家给的钱挺多,但就算是给你一百万,要买你的命,你卖吗?”
这道理我懂,可是真遇上这样的事,却还是想试一试。我心里仍有侥幸的想法,寻思着万一成了,可就是一大笔钱啊。
虽然我向陈雪飞承诺这事我不接,但他似乎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于是很严肃的对我说:“要不这样,你问下佟灵,如果她肯帮你,你可以接,如果她不肯帮你,你一定不要接。”
我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挂断了陈雪飞的电话。
我本想着立刻就打电话给佟灵,因为想到那不菲的佣金确实仍然非常心动,但想着刚刚听到的只是陈涵的转述,具体当事人的遭遇是什么样的,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此时我不妨先去打听清楚,待确定了之后,再和佟灵说也不迟。
于是,我回到了车里,将那个装满钱的文件夹推还给了陈涵,对她说:“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看你的那个闺蜜,然后我要做个评估,才能确定是否能帮的了她。如果帮不了,这事就当你没提过,我没听过,你再找其他人就是。”
陈涵急道:“如果大师都帮不了她,我也想不到谁能帮她了。现在这年头,骗子实在太多,有真本事的我只认识你一个。”
我说:“有本事的人多了,只是你没接触到而已。这些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去看看你的那个朋友。”
刚刚说这话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把“死尸售后维修”的那个群给曝出来,好在及时收住,要不然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客户说不定瞬间就被群里那些白眼狼给抢走了。
陈涵提醒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启动了车子,向着庄澈所在的医院开去。
这年头的人真是有趣,女人喜欢开大车,男人喜欢开小车。
原本看起来文静且有些忧郁的陈涵,在驾驶这辆丰田陆地巡洋舰的时候,散发出了别样的魅力。
当然,这只是一种欣赏,没有其他的感情在里面。
我的心已经装满,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燕。
汽车在市区里面行驶得很慢,而且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期,我们还碰上了堵车。
当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陈涵停好车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带着我到附近的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吃晚饭。
她点了一桌子的菜,自己却没吃几口,一看就是心事太重导致的没有胃口。
我中午就没吃东西,此时已经饿得胃疼,一顿风卷残云,几乎把所有的菜都给清了盘。
陈涵确定我吃饱吃好后,起身去结账。
我正要走出这家饭店,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
第41章 无心跳楼欲轻生()
我回头看去,正看到刀疤脸满脸通红的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好像在迎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小东跟在刀疤脸的后面,脸也很红。
不远处的一个桌上,正有几个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人,疑惑的看向我这边。
他们两个好像喝了不少酒,还没靠近我,我就已经能够闻到他俩呼吸出来的酒气,挺呛。
刀疤脸走到我旁边,不由分说伸手就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喷着酒气笑着对我说:“大师啊,见这么多次面了,还不知怎么称呼你呢。”
我有点受不了这么近距离被人喷酒气,连忙从他的魔爪下逃到一边,有些尴尬的说:“我叫宋扬。”
“宋大师,果然好姓氏,一看就是成大事的人,和赵匡胤一个姓。”他喝得有些高,嘴里含糊不清,冷不丁这么夸我一句,还听得我莫名其妙。
我姓宋,怎么可能和赵匡胤一个姓。很快我反应过来,赵匡胤不是宋太祖吗,他估计是脑子有些乱了,竟然如此乱扯。
小东站在旁边,眉头挤在一起,搓着手问我:“宋大师,我上次求您的事,您是不是考虑一下,对您来说应该不难吧?具体需要花多少,您开个价……”
刀疤脸眉毛一挑,瞪着小东呵斥:“开什么价?张口闭口就是钱的,多俗,宋大师是那么看重钱的人吗?人家那么高的道行,讲的是个缘分。”
呵斥完小东,刀疤脸脸上再次堆起笑容,眯着眼对我说:“宋大师,您看,能在这地方遇到,说明咱们有缘,走上我们那桌喝点,我给你介绍一些朋友。他们在这社会上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什么俗事您不喜欢自己跑的,一句话,他们肯定鞍前马后的给你跑腿。还有小东这事,您看,这孩子孝顺,就这么一个爹,死得不明不白的,换谁肯定也没办法接受。您就帮帮忙,香火钱肯定不会少。”
我最头疼和喝醉的人说话,因为难缠。
陈涵这时候已经结完了账,但是站在不远处焦急而不安的看着我这边,始终不敢过来。
我见状,连忙对刀疤脸说:“你姐姐家的事我还没处理完呢,等这事办完了,咱们再谈小东的事。”
“讲究!”刀疤脸冲我竖起大拇指,然后“嘿嘿”在那傻笑。
我想到上次的一个口误,担心这家伙记仇,连忙说:“对了,上次不好意思,太着急,把你姐夫的母亲说成你母亲了,你可别介意。”
刀疤脸眉头一挑:“哪能啊?大师你说的对啊,那老太太我确实也当亲妈看呢,没错,你说的绝对没错!”
我费了半天口舌,终于摆脱了刀疤脸和小东的纠缠,走到陈涵旁边,压低声音说:“赶紧走。”
陈涵愣愣的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跟在我的后面出了饭店。
我俩一出饭店,就远远的看到医院的住院楼下围了密密麻麻的人正吵吵嚷嚷的向上看。
“出什么事了?”陈涵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开始加快速度向那边走。
我皱起眉头,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嚷着“跳啊”“有胆跳啊”之类的话,心说该不会有人要跳楼吧?
果然被我猜中了,当我和陈涵走到人群拥挤处时,果然发现这些人都在抬头向上看,并且有好事的人在不停大声起哄。
抬头看时,我果然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已经站到了住院楼顶的边缘,只要再向前一步,恐怕就会掉下来。
这时,救火车和警车呼啸赶到,警察们有的急冲冲分散人群,有的飞快向楼顶冲去。
消防官兵们则快速铺设大型充气垫,并开始向里面打气。
陈涵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不好,急忙冲进住院楼。
因为是在晚上,光线并不好,我在下面看不清上面那人的样貌,但看它站在楼边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不由手心里攥紧一把汗,真心希望那些消防官兵的动作能再快一点。
不多时,陈涵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急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但我大概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庄澈不见了!
难道说,上面要跳楼的人是庄澈?
这么一想,我还真觉得非常有可能。
她被所谓的小鬼缠身,做出的行为往往会超出自己的意识。
如果楼顶上站着的那个人真的是庄澈,那么她此时很有可能并不是真的想跳楼自尽,而是不受控制的被操控着走到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她的意识此时可能正在与那所谓的小鬼进行激烈的斗争,如果赢了自然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如果输了,恐怕就要纵身一跃,至此香消玉殒。
充气垫此时还没鼓起来,我听着那风机“嗡嗡”的震耳响着,无比焦急。
算了,在下面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冲上去看看,说不定真能帮上什么忙。
这样想着,我连忙冲进住院楼,乘电梯赶到了最顶层。
出了电梯,我看到有很多人急急忙忙的向着一个方向跑,我毕竟不熟悉这地方,于是也跟着跑,结果跟着那些人进了楼梯间。
他们向下跑,我则一步几个台阶的向上跑,回折一圈后,终于在穿过一道铁门之后来到了楼顶。
站在楼下的时候我没感觉风多大,可一到了楼顶,我就感觉刺骨的凉风呼啸着往我的袖口和领口里面钻,冻得我直哆嗦。
不远处,几名警察正远远的围着站在楼边的一个美貌女子,其中一个警察好像是心理学专家,正在用语言对那女子进行心理疏导。
陈涵被警察拦在后面,只能无力的一边挣扎一边喊庄澈不要做傻事,快点退回来。
庄澈侧着身,一声不吭,脸色在月光下显得非常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几乎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靠近时才看清,她的嘴角此时正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神秘而诡异的微笑。
不过,她这个表情只持续了几秒,立刻就收起,开始紧皱眉头,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看样子似乎想要从外墙上下来。可是,紧接着她的眉头舒展开,嘴角再次露出那抹怪异的微笑,同时她又向外挪了一点点。
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生怕下一刻就看到她纵身一跃跳下去。
警察们看似冷静,但估计此时的紧张状态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那个心理学专家的语速甚至突然加快。
陈涵已经失去了冷静,正在大哭。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将我拦住,一脸严肃的问:“你是什么人,无关人员快点离开这地方。”
我稍作思考后回答:“我是那女孩的朋友……”
陈涵这时也看到了我,急忙跑过来哭着大喊:“大师,求你快救救她啊,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正要说什么,忽然余光撇到在外墙下面,有几个黑漆漆的人影正弓着身子,非常谨慎的从一侧向庄澈那边靠近。
我旁边的警察皱眉看着我,有些恼火的看着我说:“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你这样招摇撞骗的人?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师,赶紧离开这地方,否则算你……”
那警察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片惊呼,再抬头看时,发现之前站在围墙上的庄庄澈已经不知去向。
我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跑上去看。
那警察此时也已经没有心思拦我,也向着那边跑去。
楼下传来一片片惊呼声,吵闹得好像沸腾的集市一样。
我跟着那些警察趴在墙上向下看,看到那个充气垫已经彻底膨胀了起来,此时正有很多消防官兵冲上去。
气垫的最中央处,庄澈正半陷进充气垫内,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陈涵“啊”的大喊一声,眼白一翻,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我刚要冲过去,却被刚刚那个警察推到一旁,并被指着鼻尖不让我靠近。
不得不说,这些警察的职业素质很高,刚眼睁睁看到一个人跳楼,竟然并不慌乱,有序的分成两拨,一些向楼下跑,一些留下来照顾陈涵。
陈涵被人家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虎口,就差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了,终于在几分钟之后“嘤”的一声发出一丝呻吟,然后颤抖着睫毛缓缓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她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问庄澈是不是真的跳楼了,是不是还活着。
这时,楼下传来消息,跳楼女子成功获得解救,已脱离危险,但身体有部分关节出现脱臼现象,需要紧急救治。
听此话,众人终于是长长送出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善后工作。我被陈涵那一句“大师”喊得很不受人待见,只好很郁闷的走到楼外抽闷烟。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了,只剩极个别的好事之徒还围在住院楼前的花坛边,意犹未尽的聊着刚刚庄澈跳楼的惊险。
我看了眼时间,发现再不赶紧回学校,恐怕又要在宾馆过夜,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给陈涵发一条信息,告诉她我先回学校了,有事明天再说。
可是,我刚掏出手机,余光却忽然瞥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从花坛内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正了正衣襟,就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第42章 跟踪反被偷袭()
这人出现得非常突兀,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敏锐的感觉到那个人很有可能和庄澈的事有关。
试问,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时间,钻进花坛里面藏起来吧?就算是尿急想解手,住院楼的一楼进门右拐就是厕所,他不去厕所去花坛?
可能是接触通灵术之后我的胆子变大了,也可能是我对于庄澈的遭遇产生了同情心,或者可能是我对于这个事件感到疑惑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跟上了那个人。
那人走出医院之后,站在路边,忽然停下,环顾一圈,似乎在确定自己是否被跟踪。
我这人无论长相还是穿着都不起眼,虽然我有些担心被发现,但还是努力装作镇定,缓慢的继续往前走,只拿余光偷偷的瞄向那个人。
借着昏暗的路灯光亮,我看清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略微有些发福,上身穿着一件褐色的夹克,下身是西裤和皮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寻常人一样,但我隐约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人的气质。
这种感觉很奇妙,可以称之为直觉。
他环顾一圈之后,并没有注意到我,低头排掉身上的灰和粘在身上的碎草叶,然后沿着路边向着一个方向快速赶路。
我稍稍停下,确定那人并没有发现我,才急忙跟上。
那人走得很快,脚步很急,似乎想要赶去什么地方。
我怀疑,他要去的地方很有可能离医院非常近,否则为什么他不打车而是选择步行。
他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