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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实力之后,就给自己找了个好主公,就是他的第一个主公堂存勖。他带着颇具规模怨军来投,在当时当然得到了堂存勖的优厚待遇。堂存勖发下的大量兵器装备,马匹等,也使他的怨军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后来堂存勖战死,石麦州兴起,郭无常二话不说,立即带着怨军换了新主公。这期间,郭无常着实也打了几次漂亮的胜仗,至于怎么赢的,是不是捡便宜赢的,则没人关心。时至今日,郭无常和他麾下的怨军,终于也有了赫赫威名,他也成为天下有数的名将。
此时威北营中,虽说今日一战取得了胜利,可郭无常本部兵马丝毫未损,晋军仍有一万多兵马的战力。小刘医官可不像李得一,赢了这一仗就美的跟什么一样。
夜深了,小刘医官还未歇息,仍在仔细谋划着接下来的战事。苦苦思索了一夜,在临近天亮之时,终于,小刘医官红着眼珠子,在沙盘上某处用手指重重一点,狠狠说道:“此战决胜之机,便在此处。”
第一百四十章 取胜之机()
经过昨天一仗,晋军全军上下,大小将领,现在对郭无常的军令,那是令行禁止,恭顺的很。生怕惹恼了他,又被派出去给威北营送菜,到时候即便逃回来,也要被自家人连皮带骨一起吞下肚去。郭无常也是精明到极点的人精,知道像昨天那种彻底吞并别人兵马的事儿,不可以常来。若是有事儿没事儿总瞄着手下将领的人马,那他就不用统御大军作战了,人心都散了,还怎么打仗。
吞并了宋伍进的步兵和郑齐的骑兵之后,看着手下各将领颇有点人人自危的架势,各部兵马军心士气因着战败,也有些不稳,郭无常早早做好了打算,剩下这几天自己只需紧守营盘,绝不与威北营野战。单等下一批补给运来之后,他犒赏了手下将领,犒赏兵士,使军心重新稳定,再出去与威北营一较短长。再者说了,新吸纳的这些兵士还有些不太稳当,此时也不宜轻动。
威北营此时还不知道郭无常肚子里在盘算些什么,第二天李把总率领后队人马赶到了小刘医官这里,两队人马汇合到一处,李得一看着人数多了起来,心中也略略稳了些。
行军打仗,若无特殊情况,将领都会让兵士安顿吃饱,毕竟人一饿肚子,力气就会使不出来,脾气也会变差,兵心士气也就跟着低落。当兵的整天把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这脾气再犯了上来,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长这么大,又受了这几年的教,在李得一脑子里,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吃饭最重要。当初他就想学王壮彪,使劲儿吃饭,好增长力气,结果力气没长成,倒把自己给撑的天天胀肚子。李得一这天跟师哥建议,掐着吃饭的点儿派人去晋军那边骚扰一番。
结果这主意一提出来,小刘医官就毫不留情地给他否了,直接反问道:“难道咱们派出去的兵士不需要吃饭么?”李得一不服道:“可以让他们提前吃么。”小刘医官点点头,揶揄道:“你还知道这点儿啊,咱们会改饭点儿,晋军就不会改了?让你搅和了一次,还能让你次次搅合了人家吃饭?别把郭无常想的这么傻。你得多动动脑子,想想大局,别整天光想着这些走偏门的小花招。”李得一不说话了,面上老实受教,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别的想法。
吃罢了早饭,小刘医官照例点起三千威北营的步兵,浩浩荡荡奔着对面晋军压了过去。奇怪的是,一直走过了半场,晋军大营那边都没动静传来。小刘医官看看情况不像,把李得一和李无敌叫了过来,让他俩四散去两边看看情况,小刘医官则先稳住大军不动,等着他俩传回来消息。
李得一出发之前,小刘医官还特意把他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小刘医官按照昨天自己在沙盘上判断出来的位置,特意给师弟指出了侦察的范围。“你不妨绕道晋军大营后头看一看,走远一些也无妨,或许会有发现。”
李得一和李无敌俩人一左一右,骑着坐骑分散了开来,绕路向着晋军大营靠了过去。李得一骑着“悍马”一溜烟跑了出去,他心里想着事儿,就想多看看,因此一路按照师哥说的绕过了晋军大营,奔着晋军后路就去了。仗着“悍马”骡力充足,李得一直接绕到了晋军大营的大后方几十里,这一绕,还真让他遇到了情况。
原来今天就是晋军第一批补给粮草运到的日子,郭无常此时正在营里焦急地等着这批补给运来呢。由二十几辆马车组成的补给队,沿着一条不甚平坦的小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发现这支车队之后,李得一纵骡来到一处高坡上,居高临下,仔细瞅着正在远处缓缓行进的车队,然后凝神算了算路程,算出这补给车队离着晋军大营还得走两天的路。又大略估计了一下这支补给车队的护送兵马,大约在千人左右,衣甲鲜明,号令齐整,看来应该是从晋朝后方送来的补给。
李得一观察了一阵,情况基本都摸的差不多了,调头开始往回赶。等他回到自家大营附近,已经过了晌午,战场上空荡荡啥也没有,自家的兵士肯定是回营了,晋军的营门依旧紧闭着。李得一匆匆赶回了威北营的营盘,找到师哥小刘医官。
小刘医官此时正在营帐中苦思郭无常今天为什么不出来迎战。此次作战,威北营事先准备也不是很充足,并没打造用来硬攻营盘的器械。因此郭无常若不肯出战,只是派兵把手营墙,小刘医官暂时拿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苦思呢,一抬头师弟回来了,小刘医官板着脸道:“让你去侦察一番,你怎么一去就是三个时辰?!瞎跑哪儿去了?”
李得一赶忙道:“师哥,你猜俺这趟发现了啥?!”小刘医官把眉头一皱,“少废话!居然敢跟我卖关子!讨打!”李得一赶紧认怂:“别,别打,师哥,俺这趟发现了郭无常的补给车队!离着郭无常的大营还有两天路程,正在一条较为隐蔽的小道儿上慢慢走着呢。”
听了这话,小刘医官唰就站了起来,高声道:“你再说一遍你看见什么了?”李得一没想到师哥忽然间变得这么激动,赶紧把自己发现的情况又重复了一遍。小刘医官拉着李得一来到自己草草制作的那个沙盘前,指着一条路问道,“你今天发现的那个车队,可是从这条路上经过?”小刘医官这沙盘做的极为精细,就连那么一条小路,都没漏。可见威北营确实对附近地势了若指掌。这都多亏了孙老医官这些年,日日派出侦骑,持续不断地探查着定北县附近的地势地貌。
李得一瞅着沙盘,瞅了好半天,又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骑着“悍马”跑过的地势,才肯定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条小路。”见师弟答的如此肯定,小刘医官搓着手来回转了两圈,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用五根手指轮流敲着桌子,形成一股诡异的节奏。过了半响,小刘医官才接着说道:“我说那郭无常今天怎么紧闭营门不出来应战,原来是等着补给粮草呢。不对,不应该啊,他军中现在又不缺粮草,不至于为了等这些补给就避战不出。他营中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小刘医官最后下了结论,然后又沉默起来。
李得一见师哥不再言语了,插话道:“师哥,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啥意思?俺没听懂。”小刘医官正在静静思考对策,听了师弟这傻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扥过李得一的耳朵,把他揪到自己眼前来,怒道:“让你没事儿就喜欢看那些没用的杂书,打仗也整天想着动歪脑筋,走偏门。好好的正道你不走,偏要走小路!这郭无常的营中有事,明天他必然也不会出战,而是会谨慎的派出兵马,前去接应自己的这批物资,以防有变。知道了吧,郭无常背后有掌控着三省之地的儿皇帝石麦州给他撑腰,他等得起,也耗得起。咱们威北营可等不起!再说咱们现在也没有趁手的家什去硬攻他那营盘。晋军不愧是久经战阵,这两天营盘一直不停在修建,仅仅两天工夫就给他搞成了高垒深沟的堡寨一般,这要是让弟兄们硬攻他的营寨,即便攻下来了,还不知要死多少弟兄,你知不知道?!”
“俺知道了,师哥,你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李得一求饶道。小刘医官把手一松,往旁边椅子一指,恶狠狠说道:“你今天给我老实坐这儿,好好给我想想,为啥郭无常耗的起,咱们威北营耗不起。想不出来,你今天就甭干别的了!”
李得一委屈地看了师哥一眼,怯怯问道:“师哥,俺能吃晚饭么?待会儿。今天的晌午饭俺可就没捞着吃。”小刘医官把眼一瞪,“就你这熊样还想吃饭!饿死你都不多!老实坐这儿给我想!啥时候想出来了,啥时候有饭吃!”李得一委委屈屈地老实坐那,开始皱着眉头苦思。小刘医官也不再理他,径自忙自己的那一摊子去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李得一,他直到十岁才正八经受到了教导,之前根本没人跟他讲这些道理。他那个三爷爷李有水,老粗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整天就是跟他吹嘘自己当年的功绩,勇猛,然后再顺手教他两招瘸腿刀法。后来借着三爷爷李有水当年留下的香火情,被孙老医官收入门墙。
可孙老医官教导他,也是主要教给他如何修原气,并且及时的给他一些指正罢了,并未来得及系统地教授他这些大道理。一来这几年威北营战事连绵,继要打仗,又要忙发展,孙老医官统领全营大小事务,每天累死累活。如此劳累之下,孙老医官本就破败的身体更加一日不如一日,就更没那个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给他讲这些。无奈,只能让自己这个小徒弟在实践中摸索,能长成什么样,就只能靠他自己的机缘和运气。
小刘医官事儿更忙,三位把总和师父征战了几十年,年龄大了,身体也渐渐跟不上趟了。这二年,威北营的一应大小事务,从训练到领兵作战,到盖房子分地,逐渐都压到了小刘医官身上。小刘医官纵是有心代师父教导师弟这些东西,可也抽不出太多时间。这些道理的学习和掌握,那是一个系统的理论,并不是说只要抓住了哪个关键点,摸清楚了,你就能一蹴而就,必须得从基础开始,一点一点学习,才能搞得起来。
所以到了现在,李得一虽然原气修到了气壮境,可行事却总透着一股子剑走偏锋的味道,老是喜欢想些歪主意,很少从大局出发来做出决策。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了他爷爷那一辈儿人的禀性,李得一渐渐得还透出一股子彪悍气,土匪习气十足,越来越像他三爷爷李有水年轻时。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得一依旧静静坐那儿没动弹。忽然间李得一大叫了一声:“师哥!”
第一百四十一章 野生的到底是营养高()
“你想出来了!?”小刘医官抬头问道。
“那倒没有。俺就是饿了,饿得没力气,想吃晚饭。师哥,俺能不能吃了饭再接着想?”
小刘医官听了师弟这话,顿时为之气结,恼怒道:“你就知道吃!”说着话,抬手就要扥过师弟的耳朵来。可等手抬起来,小刘医官又软了心肠。他这个师弟,打小就没受过什么正八经的教导,长到十岁,小命都差点没保住,后来才跟着自己学认字儿。
可小刘医官心里清楚,自己根本就没多少工夫教导这个师弟。师父和三位把总都老了,威北营一大摊子事情渐渐都压在了自己肩膀上。自己最近几年越来越忙,哪里抽得出那么多时间教导师弟。
小刘医官知道师父的打算,威北营将来,迟早要交到自己师兄弟两人手上。小刘医官可不想到时候自己独挑大梁,那样太累,师父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师父孙老医官为了威北营,那真是鞠躬尽瘁,一辈子都不曾娶妻生子。倒也不是老人家不想,而是实在太忙,整个威北营的决策都出自他老人家一人。为了那些老兄弟的生计,孙老医官整天忙得头拱地,哪还有心思娶妻生子。再者说了,这么些年小刘医官跟在师父身边,那是看的一清二楚,所谓独木难支,说的就是师父这种情况。
孙老医官自狄大帅走后,殚精竭虑二十载,结果威北营还是每况愈下,从最初的数万人马,一路蹉跎,到后来仅剩一千人不到。从小到大,小刘医官经历了整个威北营衰败的全过程,深知师父老后,若是将来全靠自己一人,必然很难维持的下去。所以他对师父这个关门弟子,宝贝师弟,那也是看重的很,一心想把师弟也培养成材,好帮着自己挑起威北营的大梁。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残酷的现实是,不光小刘医官抽不出多少时间,给师弟系统的教导。更加可惜的是,李得一在庄里野了十岁才来到了威北营,错过了受教的最好时机。
现在,李得一的脾气禀性大体已经定型,再想给他改过来,基本上不太可能。孙老医官也是提前推算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照着当初教导小刘医官一样,给予这个关门弟子严厉的教导,反而大部分时候都是由着李得一随意发挥,随缘而安。
连修原气这么重要的事,孙老医官都能放任李得一自己去修,而不是交给他自己的那套方法,然后严格要求李得一照做。对此,小刘医官也是心知肚明,既然师父已经有了教导师弟的独特方法,小刘医官自然也摸索出一套对付师弟的方法来。
小刘医官经过长期观察发现,自己这师弟虽然是打小在庄里野大的,最喜欢走偏门,凡事都想捞一把,心心念念都是把日子过好。但他身上也有着深厚的,庄户人家特有的,那股子韧劲儿,不管遇到什么难事儿,他总能自己想出个法子去解决。就好比威北营找不着足够的铁匠这事儿,师父和自己都一筹莫展,偏师弟能想出来个胆大包天的招。他问明白了突辽人统万城里有抓去的平周朝铁匠之后,居然就那么不远数千里,冒着生命危险,跑去统万城呆了几个月,硬是捎回仨铁匠来。
这就是他师弟的优点,由于没受到系统教育,他师弟遇上事儿从来都是,说好听叫敢想敢干,说不好听叫事先缺乏准备,心野,傻大胆儿,缺乏大局观,思维完全不受任何拘束。而且那股子庄户人家特有的韧劲儿,无时无刻都在支持着李得一把自己的想法一条道儿走到底。
李得一这野生长大的孩子,到底还是有些长处,行事风格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让你根本摸不清他的门路。可他想出来的办法,每每就能让你大开眼界,然后还能把事儿办成了。当初特种作战,夜袭忻县大门,就是个很好的成功先例。
对师弟有了这个评价,小刘医官对于该怎么教导这个师弟,也有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时不时就得给他出个难题,迫使他去开动脑子自己想办法,虽然最后想出来的招往往让你惊诧不已,可他师弟就是有这个本事,把自己的想法去实现。自从李得一孤身一人来回走了几千里地,从几十万突辽人居住的都城统万城带回仨铁匠之后。打从那时起,小刘医官就深深相信,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儿能难住自己这个师弟。因此,刚才小刘医官对着师弟喊打喊骂,不过是为了震慑住他,迫使他老实坐下来想想主意罢了。
再者说了,自己这个师弟,别看鬼主意一大把,为人也喜欢走偏门,其实听话的很。当初给一帮老兵说媳妇这么个老大难的事儿,师父和李把总干脆当了甩手掌柜,把这事儿一伙儿都丢给了师弟。自己当时听了都头大,还找师父替师弟争过一番,结果师弟二话没说,真的老实想了个办法出来,给一帮老兵说上了媳妇。
有这么个挤一挤就能挤出一个歪点子的听话师弟,小刘医官要是不时不时的挤压他一番,那都觉得手痒痒。
再说了,小刘医官已经来回在营帐里溜达着分析了一天,对于当下的战局,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师父的星辰推衍图他还没全学会,现在还不能像师父一样耗费原气推衍一番战局,只能凭着现有的情况,拿脑子去分析。
自己想不出什么头绪,还有个能出歪点子的师弟么,这时,就显出师兄弟二人的好处了。李得一自然不知道他师哥这番苦心,但他就是听师哥的话,师哥让干啥就干啥,老老实实坐那儿开始想到底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李得一也琢磨不透到底为啥郭无常能耗,威北营耗不住。虽然琢磨不透,但李得一也明白师哥的意思。师哥这么说,应该是打算速战速决,不想把这仗打成旷日持久的大战。顺着这条线往下想,李得一觉得,既然想要快速打垮郭无常的人马,正面硬攻晋军营盘损伤太大,正路走不通,那就必须得有特别的招数。
李得一想到这儿,其实距离小刘医官对他的要求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师哥其实是想让他从大局出发,想点堂堂正正的办法出来,或者想出一番对眼下这局势有所帮助的话来。李得一想着想着,脑子就歪了,不知怎么就想到自己李泉庄到了旱年,十里八乡的乡亲凑起来,一起吃大户,闹大户的事儿。这晋军的营盘,就好比那些大户人家的深宅大院,院墙高耸。自己这威北营呢,就好比要集合起来吃大户的饿肚子乡亲。
李得一想到这儿,自以为想出来了,抬头对着师哥嚷道:“师哥,俺想出来了!”小刘医官没想到师弟饿着肚子,还能这么快想出招来。眉毛一挑,说道:“哦!你说说看。”
李得一先腆着脸笑了笑,“先说啊,说的不好,师哥你不兴揪俺耳朵。”小刘医官把脸一板,“赶紧说,哪儿这么些废话。”
李得一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师哥,俺觉得吧,这郭无常就好比是俺们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家,家里地多,存粮多(主公是儿皇帝石麦州,建立晋朝,占着平周三省之地,确实是地多,存粮多)。即便遇上荒年,那也能扛过去。咱们威北营那就是老实种地的庄户人家(仅有定北县周围数县的土地,还没有足够的人手耕种,年年都得靠着北面邻居,草原夷人‘支援’点牛羊过冬),平时勉强混个饱肚而已,遇到荒年,那肯定是要挨饿的。这时候地主家抗的住,咱们庄户人家,肯定就扛不住了。所以他郭无常可以不紧不慢天天守在营盘里,躲在那龟壳里不出来,咱们就不得不想办法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