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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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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情形,看起来夜七寂若是大军攻打云国,才是最好时机。实则不然,既然有人能够在云国朝堂兴风作浪,断然不会没有准备,如今夜七寂若是攻城,怕是吃力不讨好。更何况现在伊人国整个军队都已经不听夜七寂的差遣,若要攻城,也是纸上谈兵而已。

反观夜七寂,却是一脸的随意,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闲暇的时候,他会在一个落脚的城镇,在一片小小的地方,拉着连伊四处走走,不一定会去闹市游玩,反倒是在僻静的小巷行走。

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走着,相依相偎。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并排前行,偶尔交错,亲昵至极。

抛却凡尘俗世,他不过也是一个平常的男子,举目远眺之时,满脸平静无波,越是狂风暴雨之时,才能越体现一个人的耐力,而如今,在此四面楚歌之时,七寂竟然能够如此笑看风云变幻,我自巍然不动,可见其城府之深。

就连伊知道,这男人只是在玩,越是危险的事情,越是能挑起他的兴趣,如今他能如此放任藏在暗处的人玩闹,无非是想将危险养到最肥,而后一举攻破。有着这层想法,连伊也就不再担心,反倒是平静的跟在他的身边,享受那暴风雨前的平静。

到得皇城的时候,以免一行人太过亮眼,所有人都经过红棂彻夜的易容,除了连伊不仅仅是因为她相貌没有他们那般闪眼,更有便是夜七寂舍不得易容一动不动的僵硬。

并未前去盟主府,而是城中寻了一处府邸落脚。虽是仓促寻到的地方,却也是假山流水,楼台水谢,无一不全,景致更是怡人。

一住下,连日的奔波,让连伊便整整的睡了好几日,每每见她如此,夜七寂笑说她已成能坐不站,能倚不坐,能躺不倚的地步了,话虽如此,连伊也不恼,而是呼呼大睡。

刚落脚,林昊便前来找夜七寂。

“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夏国估计快要攻城了,他们如今越来越嚣张,你都不管么?”虽然知道他踌躇满志,但夏国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啊。

“那就让他攻便是了。”耸了耸肩,夜七寂为连伊掖好被子,而后又看了看吱吱,一切皆很满意这才示意的指了指门外。

两人一同行出,林昊便小声哀嚎:“你怎么都不放在心上?”

“当然,不过是预料之下的事罢了。”足下步子轻踱,很是悠闲,不若君临天下那般的霸气。如今的他,即便是天下尽失,恐怕也能沉得住气,只有将自己置身于最为悲惨的境地,卧薪尝胆,在险中取胜,那才是最为成功的胜利。

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昊摊了摊双手:“你可真是让我急死了,不过事实证明,我每次都是白急了,也就继续跟你生死沉沦吧。”手却抡上他的胸膛,有着几分钦佩。

举目远望,夜七寂成竹在胸:“放心,有她在,即便此刻四面楚歌,我亦会拼死求生存,更何况这还是若幽和父皇的江山,我绝不放手!”一番话下来,豪气冲天,还是那般的狂妄不羁,依旧是如此的嚣张霸道。

“好。”果然是连伊起了作用,只有连伊在,七寂才会注意自己的安金。想想,不觉为自己感到有些失望:“七寂,连伊有没有骗过你。”他们两人,让他想到了他和红棂。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行至府邸的凉亭,不若往常的坐落于花园湖泊之上,此处的凉亭在一座小小的山顶,由此远眺,竟能看到整个府邸的景致,虽不及登峰至顶时的豪迈,却也另有一番风情。

偶尔穿来行去的身影,为整个府邸绣上几分生机,一切皆是那般美好。

夏日的风,凉飕飕的吹来,从下至上,让人不觉神清气爽,驱走了所有的烦闷和躁动。

帅气的在石椅上坐下,夜七寂取过一技葡萄,长吸一口,好甜:“除了为我好的谎言,从来不曾。”这,是他今生最为值得骄傲的事情。

黯然的坐落,林昊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红棂,而是不知该如何向夜七寂开口。

许久,两人不曾说话,各自想着心中的事情。

直至不远处,那一抹红色身影,缓缓拾级而上,朝着两人的方向行来。

“红棂,你怎的来了?”连忙上前扶她坐下,爬了这么高,该是很累了吧?心疼的为她拭去汗妹,剥了紫葡为她解渴。

含笑吃了一枚,红棂了然的看着他:“说了没有?”

“……”愕然,不知她所言是何。

知道他还没说,红棂昂首挺胸,做好被罚的准备:“师兄,红棂有一事相说。”

“嗯?何事?”

“红棂其实也是金龙派来的人,与师父一起左右你的思绪之人。”偷眼望去,观察着师兄的情绪。

“啪”的一声,只见凉亭之间,石桌应声碎成两半,夜七寂不是好修养没打红棂,而是她有着与连伊一样的身孕。只是原本闲适的他,如今变得冷厉逼人,冷冽的眸子里,燃起团团怒火,在怒火的上面,布满层层冰霜。

随即身子朝着红棂逼近,委实气不过去,单掌紧紧扣住她的脖颈:“我要杀了你。”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只有死得痛快与不痛快之分。

失望,从压抑到了十八层再一次缓缓钻出,在心田张牙舞爪的炫耀自己的胜利。

伤心,将他故作的对亲情的轻松中掘出,再一次如利剑一般,刺得他的心血迹斑斑。

“七寂……”林昊紧张的看着红棂越来越通红的脸色,心里急得不行。

“闭嘴。”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从连伊的第一个孩子到连伊留在夏国当人质,直至登基和册封典礼上的见红,等等,无一不透露着红棂的让人绝望。而他,却一味的相信单纯如她,绝不会如此待自己。

如今,得到的却是再一次残酷的撕裂。

红棂没有求饶,只是看着夜七寂的愤怒的双眸:“若是杀了红棂解恨,师兄请动手吧!”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祈求,以免让师兄太过难受。

“不要啊,七寂,红棂如今有孕在身,你要杀了她,也等于是杀了我的孩子啊。红棂不曾真正的害死连伊的孩子,你已气得如此,徜若你真的没有放过红棂和孩子,那我又该找谁?”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是夜七寂激动时的导航。

猛地松开手来,是啊,他这又是为了什么?何必总是如此不给他人解释的机会。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林昊连忙扶住被他惯力冲倒的红棂。

“师兄,无论你怎么惩罚红棂,但你一定要原谅我。”嗓音沙哑,甚是可怜。

怯怯的瘪了瘪嘴,第一次看到师兄对自己如此大火,竟然心痛不已。

见他理都不曾理会自己,只得怯怯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师兄,你不要不说话,红棂害怕。”

“别碰我,我嫌你脏。”走开两步,掌风向她袭去,分开她紧拉的手来。

泪水顿时氤氲而出,每次师兄发脾气,她都是没辙的时候,无助的看了看林昊:“林昊,我没有再接着错了,红棂甚至背叛了爹爹,只为了跟师兄和林昊在一起,我没有再犯错了。”在师兄和林昊在的时候,她永远只是一个孩子,撒娇的孩子。

哪舍得爱妻如此,林昊当即开口:“是啊,七寂,我看到了,那日红棂拒绝了她爹爹来杀你,反倒是差点被她爹爹所杀,幸好我赶到救了红棂。”

“你看到了?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么?”抛下一句话,夜七寂飞身而起,出了凉亭,身子缓缓的朝着山下飞去。

夜七寂如此的决绝,让红棂哭倒在了林昊的怀里:“林昊,师兄不肯原谅我。”浓浓的鼻音,可见她此时的后悔和心伤。

“红棂乖,七寂本就决绝,如今未曾杀了你,已是大幸了,我们坚持就好。”

“嗯!”

风扬起两人的青丝,绵绵扬扬的飞起,一根根凌乱的交缠,仿佛那纷飞着的感情。凌乱,看似无序,但在关键时刻,又是丝丝分明。

从那日过后,红棂总是会站在夜七寂不远的地方,每日不曾停歇,而与夜七寂一起的林昊,偶尔会心疼的投去一瞥,但也不会阻止,毕竟七寂和红棂的感情,他亦舍不得两人如此放下。

连伊虽然不解,却也不曾劝慰,因为夜七寂与雷雪笙、红棂之间的感情,就像与若幽一般,她只能做到保全他们,但无法去参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况且夜七寂这段时间,整个人已经忙得不行,日日与林昊、伯泱等人在议事厅没完没了的商谈,她也就不想添堵,一切顺其自然。

日子,在每日传来的消息中一点点过去,风平浪静的时候一去不复存在,反倒是越来越多暗藏的波涛浮出水面。

六月十日,伊人国众将士收到一封云国的信函,大致内容是要降于云国,而伊人国的将领自然不甘如此,便欲起兵而攻。

六月十二日,伊人国再次收到一封信函,上面盖有夜七寂的大印。大致内容是让整个伊人国的军队不可轻举妄动,两国本就友好往来,且云国如今那般强大,大有向云国示弱之意。虽伊人国上下将士十分恼怒,但因夜七寂曾经说过,唯有章印,才为他的本意,因此本来蓄势待发的力量,就这样停了下来。

六月十五日,又有一封大印的信函前去伊人国,让所有将士积极抵御夏国势力,不可与云国为敌。

听到如此消息,夜七寂深深长叹,此番战役,且看他的军队是否会让自己失望了。每日也就更加紧张的关注前方的飞鸽传书,从那九宫图里面找出每日的战况。

而红棂,因着夜七寂每日的忙碌,她也不断的忙碌着。

那日外面下起了大雨,早起的时候,红棂便觉着腹部隐隐作痛,但因着这两日看师兄强硬的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因此也就舍不得放弃那可能得到的原谅。

早早的起来,跟在师兄三丈开外去了议事厅,却不进门,只在门外候着。

当身体越来越疼痛的时候,她却看到师兄出门,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一步步的跟在七寂的身后。

见她惨白的脸色,夜七寂故意别开脸去不看她:“少跟着我。”这两日林昊去暗处会铁森和铁虎了,每日出来的云国消息,皆是铁森和铁虎探来。

被师兄讽笑,红棂并未离去,待师兄回寝房,她只是在雨中默默的站着。

本还担心今日大雨,会让红棂不适,因此夜七寂刚进门,连伊便冲出门外看她:“红棂,这下大雨,你赶紧跟我进去。”手拉着她,却发现她浑身冰凉冰凉。

再微微低头,却见她下体的血水,骇得她当下喊道:“夜七寂,你出来!”在她喊出的刹那,夜七寂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起红棂。呼气瞪她一眼:“千雨,赶紧去请薛太医。死丫头,你找死么?”

灿烂的一笑,激动的泪和着雨水滑落,掉落在地,分不清是泪还是雨,皆是一片湿淋淋的感动:“红棂好喜欢师兄,所以不要再怪红棂了好么?”

“傻丫头,不会了,不会了,你要好好的,这样才是乖红棂。”

“好!”缓缓的闭眸,红棂靠在夜七寂的胸前,滚烫的泪珠是唯一的温度,这具胸膛,与林昊的一般,都是自己挡风的港湾,所以不能失去,也不舍失去。

六月十八日,历经一日一夜,红棂在皇城别院产下一名男婴,激动得匆匆赶回的林昊热泪盈眶。

观看每日战事,红棂的心益发的紧张起来,爹爹如今已至丧心病狂之地,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是。以自己独门秘药,快速养好身子,而后瞒着林昊,前去夜七寂的书房(秘密)。

那日过后,红棂扔下不足月的孩子,未曾留下只字片语,离开府院。无论林昊四处寻找,皆不见踪影。每日看着哇哇啼哭的孩子,他便益发的担心。

夜七寂安慰几番,并让连伊帮忙抚育幼儿,而后又投入再一轮的紧张忙碌之间。

七月初,整个天下已是蜂烟四起,战火燎原,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伊人国整军众将帅,大多为夏国之人,因此,即便是出征迎战,也未抵挡住。况且夏国如今攻的是云国之城,实乃与伊人国无关。因着对夜七寂的惧怕,夏国的攻势,一听兴元皇和倾城女皇驾崩的确切消息,顿时改攻伊人国。

夏光岚很聪明,虽世人沸沸扬扬的传闻夜七寂早伊人国遗弃,但他却开始防着,以夜七寂的为人,该不会如此轻易打败才是,还是先攻有破绽的云国为妙。

七月十日,云国城池已破三城,后被风城宁思仁前往迎战,这才稍稍挡住夏国的所向无敌。

仅仅一个月,却已是另一片天空,整个云国,如今已是人心惶惶。

在此期间,大皇子冉伯凌,二皇子冉伯泽(实为伯泱),在听闻两皇驾崩之际,并未前来云城奔丧,两皇子本就无心国事,百姓也就渐渐不再寄希望于两皇之子继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阻挡这一切风头的人,皆是兴元皇之弟荆裕王,且两皇在时,荆裕王在朝堂之上的声望已是仅次两皇,如今战火四起,国不安宁之际,满朝文武乃至云国百姓,皆举荐荆裕王即位。

荆裕王无非就是第二个兴元皇,毕竟二皇子伯泽太过温文儒雅,本就不是志在河山之人;大皇子自出宫以后,极少回宫,看似也非帝王将相之命。而荆裕王,乃兴元皇之弟,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兴元皇这些年为了倾城女皇四下寻医问药,倒是荒诞了朝堂之事,也是荆裕王一手把持。

然,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搜索,荆裕王仍然不曾放弃,一直将推举自己登基为皇的奏折往后拖延,满心的为兄嫂祈福。

静看一切,夜七寂只是冷笑连连,静看所有波涛汹涌而不动容,听得所有伊人国的消息,亦是满意而笑。

红棂并未去别的地方,而是前去裕王府,虽甚少露面,但整个王府中的人,还是对她十分熟悉,倒也是畅通无阻。

四龙看到她的时候,皆是一脸的惊愕,唯独青龙最先开口:“红棂,你个死丫头,主人说你会回来,果然。”拍着她的肩,青龙对这个外甥女,很是心疼,甚至比自己的女儿,更来得疼爱。

“舅舅,孩儿前些日子也不过是无法,不然早已回来。”腻在舅舅的怀里,红棂撒娇的看向雷雪笙:“师父,您老可有想红棂啊?”

“臭丫头,想,怎能不想?”红棂虽是主人之女,却从来不曾摆过架子,反倒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师父来对待,不能不说红棂惹人喜欢:“你还知道回来?”

“徒儿知错了,让各位叔叔伯伯担心了。”看着当初的六龙,余留四龙,红棂不觉有些伤感:“红龙和火龙伯伯,一定也想红棂了。”

“会的,一定会的。”两龙的离开,虽看似平静,但也在四龙心中投下阴影。

“好了,别净说些伤感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需要你的欢笑来感染一下活力。”

“那不就成了,只要你们不嫌我烦便是了。”

众人皆宠溺而笑,虽未开口,却也是心疼不已。

正说笑间,只闻一斥责的声音传来“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话虽如此,其间难免含着让人了然的溺爱。

一见主人责备红棂,青龙当即开口:“主人,这丫头除了贪玩,倒也没有其他的不好。”相之于杏儿,红棂在大智若愚中走到今日,也算是不可多得。

玉龙优雅的上前,柔柔看着红棂:“小姐也是为了将一切做足,不然估计早已回来。”

“罢了,你等先出去!”

“……”不能再开口,四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抗,只得一步步走开。

不再是玩笑的面容,不再是清纯天真,而是成熟的稳重:“爹爹,女儿回来了。”对于爹爹,她始终无法放开心去跟爹爹谈话,不像与六龙一般放得开。

佯怒的看了她一眼,金龙坐于上座,即刻有人端上茶水,红棂马上奉上:“上次刚用天伦石爆火毒对付本王,怎么,如今又前来作何?”

“爹爹明明知道红棂不过是骗您,当时若不是因为林昊听到女儿的谈话,女儿也不至此。”

轻饮一口茶水,金龙微微思量一番:“你本可让本王杀人灭口的,却护着他离开。”再次饮茶,故作漫不经心,实则对红棂的一种试探。

“夜七寂多么的在意林昊,怎会在林昊死后如此轻易放过一切可疑之人?女儿若是不那般,恐怕女儿也无法在夜七寂身边呆到现在。”师兄的脾气便是如此,她亦没说错。

虽大致明白红棂的意思,他还是很难不去介意,毕竟他身边的人,要求的都是十足的尽职尽忠:“那如今回来,你这又是所为何事?”说得合情合理,也与自己想得一样,也就不再深探。

“爹爹,夜七寂如今已在皇城了。”

“什么?何时前来的?”

“来了不到月余。”见他正要质问,红棂连忙开口:“女儿因为刚生产,也不能出门,却又不敢相信飞鸽传书,直到现在才回来禀报,望爹爹谅解。”

这个女儿,自己虽然亏欠太多,但她却从未让自己失望,除了那个孩子:“那你的孩子呢?留在那里?”

“嗯!”

果然是与自己一般残忍的人啊,如此更是不再怀疑:“如今伊人国乱成一团,他却来了皇城,这是为何?”

“估计是想取回大印,毕竟无印,他回了伊人国也是无人听令。”

“好,本王正待他前来呢!”随即想起,他又开口:“他是一人前来么?”

“不是,带上了连伊。”

“连伊?”

……

父女二人,在房里一直深谈,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从那谈话的长短,便可见计策的形成。

红霞满天的天空,已被黑稠渐渐的覆上,仿若隔着薄纱,透出将要坠落的光芒,挣扎的想要继续,无奈不过是被黑暗尽数的吞噬。

阴谋,似乎永远藏于黑暗。

战斗,无休无止的在黑暗中进行。

红棂失踪每两日,夜七寂便接到荆裕王的邀请函,稍稍惊讶,不置可否,心下却是有着一番计较。

伯泱自然是一番阻止,不让上前,夜七寂并未同意,反倒是欣然应允前往。

在盛宴的当日,夜七寂早早的让连伊准备妥当,两人相携而去。

前去裕王府时,早早的便有人在门口候着,此次盛宴,随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含惊涛骇浪。

两人相携下轿,夜七寂便扶着连伊缓步而行,门口两队列出的侍卫和银龙、水龙、青龙、玉龙四龙,庄严的行礼。威严的恭候着夜七寂的来临,想必荆裕王早有吩咐。

经过银龙面前时,能看到他脸上的羞愧,但夜七寂却无任何异样。

从两列侍卫中间行过,身后有着五龙相随,连伊觉着背后皆是一股凉凉的嗖风袭来,入骨,冰凉。进入王府,迎面而来的一股杀气,让连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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