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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替正雄答应你了。”陆连奎一口应承。又说:黄老板!那你抓紧给龙邵文打电话吧!若是打得晚了,我怕事情有了变故。
黄金荣点点头,喊鲁锦臣去给龙邵文打电话……
陆连奎出了黄家花园,随即赶往中央饭店。杨正雄正等着他!他得意地笑了笑,嘴里骂了句:黄麻皮,老王八,连你手中那五根金条明天都得乖乖还我,还惦记什么二十根!真是做梦……
……龙邵文接到鲁锦臣打来的电话。说是黄老板找他,龙邵文在电话中问什么事儿,鲁锦臣说他不知道,但还是给龙邵文透漏了一点儿。说是陆连奎找黄老板说了会儿话之后,黄老板就让他打电话了……龙邵文一琢磨。估计是与杨正雄的事情有关,心底盘算了一番后。先是给叶生秋挂了个电话,又磨蹭地让蔺华堂准备了礼物,看了看时间,才叫罗洪超备了车,不紧不慢地去了黄家花园……
“黄老板,好久不见。”龙邵文一见黄金荣就热情的了不得。
“最近这几年,你待在上海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就算回来也不来我这里,就是想找你玩玩挖花也难呢!”黄金荣颇为抱怨地说。
“我这不是才回来就碰到一桩恼人的事嘛!”龙邵文当下就咬牙切齿地把杨正雄逼死张通祥的事情说了,说完之后,他又对黄金荣说:张通祥对我有一半的救命之恩!我要是不替张通祥报这个仇,那我今后可就再没脸见人了,黄老板你说是不是?
黄金荣见自己还没张口,龙邵文就已经把自己的嘴给堵死了。当下打个哈哈,“我找你来,也是因为这件事体,照理说杨正雄这般做法,的确是该死,可他托陆连奎上门求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这样,你给我一个面子,只要留下他的命,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了。”
“黄老板,你怎地不早说,我一共给了杨正雄三天的期限,就在我接到鲁锦臣电话之前,正好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刻,杨正雄拿不出来赔我的钱,只好像张通祥那样上吊了。”
“这!这……”黄金荣一拍腿,“这下倒让陆连奎说中了!”
“怎么?陆连奎说了什么?”
“唉!也没什么,死就死了吧!触他娘,他死了倒干净,却害得老子塌台,陆连奎这王八蛋,好像是故意这么干的。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巧这时候掐着点来,他什么意思!”黄金荣若有所思……
听黄金荣这样说,龙邵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赶忙向黄金荣告辞,“黄老板!我突然想起一桩紧急的事情,必须马上回去,回头再来看你吧!”他也不等黄金荣说话,就冲出黄家花园,上车对罗洪超说:万顺堂,快!
原来龙邵文听黄金荣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上了陆连奎的当……陆连奎来找黄金荣出面说和,本就是一个陷阱。他应该能猜得到自己一接到黄金荣打来的电话,就能猜出是什么事,也知道自己一定会在见到黄金荣之前让叶生秋提前对杨正雄下手。所以他肯定在就在杨正雄家里埋伏好了巡捕,一旦叶生秋派去的人对杨正雄下手,巡捕立刻就冲出来抓人。陆连奎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万顺堂及叶生秋作案的线索及证据,也许就是自己这不经考虑的一个电话,就会把叶生秋置于危险境地。如果一旦让陆连奎找到了叶生秋杀人作案的证据,他一定会带着洋人去万顺堂抓捕叶生秋。然后对他进行起诉,到时即便叶生秋能够全身而退,免于处罚,那万顺堂这块不倒的照牌也就算是砸了。换而言之。就算叶生秋派去的人发现了危险,没有对杨正雄下手,那万顺堂堂主叶生秋,及他龙邵文的面子也就此而堕光,因为他们曾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给杨正雄设定了一个最后期限,如果到时候杨正雄既没赔钱,也没上吊,那他龙邵文与叶生秋一样的是塌台掉价。此事若经杨正雄或是陆连奎这些人广为宣传,不但龙邵文从此没脸见人,那万顺堂的招牌,也一样是必砸无疑。更何况龙邵文已经在黄金荣面前说杨正雄已经上吊了。如果杨正雄没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黄金荣交代了。到时候陆连奎一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在黄金荣面前编排龙邵文的不是……一念及此,龙邵文心中“阿弥陀佛”的念了一声,暗骂了陆连奎一通。
龙邵文赶到万顺堂时。叶生正在佛堂看《金刚经》,他看龙邵文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就问:阿文,什么事情这样慌张?
“杨正雄怎样了?”龙邵文直接问。
“他上吊了吧!”叶生秋表情平静。
“在处理杨正雄的过程中没遇到麻烦?”
叶生秋摇摇头。“是杨忍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现在还没得到消息。”他看龙邵文急躁地在佛堂中走来走去。就说:人的一切烦恼和痛苦都源自于精神,尤其与内心和感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问龙邵文。“你知道如何调整与掌控这颗心呢?”
龙邵文见叶生秋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题来,当下迷茫地问:你说如何调整与掌控?
叶生秋突然笑了一下,“人的精神依附于肉体,只要把肉体消灭了,那烦恼与痛苦就没了依着点。”
龙邵文怔了怔,“难道你说的是别人的精神!而不是自己的?”
叶生秋严肃地点点头,“我的精神从来都依附于被消灭之人的肉体之上。并随着他们肉体的消亡而逐渐解脱。”
龙邵文琢磨了一下,觉得叶生秋说的过于生涩难懂,既然搞不明白,他也就不再想了。
又等了没多久,杨忍回来了。他与叶生秋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脸上也变的麻木而没有笑容,但见到龙邵文,他还是笑了,“龙先生,上次在鄱阳湖分别后,就再也没见到你们,后来听说你们跑去疆快活了,什么时候还去?也带我一起去耍耍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说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龙邵文有点焦急地问。
“很顺利啊!”杨忍似乎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又说:我听罗洪超说大漠风光与咱们这里完全不一样,那里到处都是黄沙漫漫,时而刮起大风,就算走在对面,相互都看不见呢!
“嗯!有没有碰到巡捕房的人?”龙邵文又问。
“碰到了,是陆连奎的人,大概有十多个吧!生秋爷早估计到了,让我顺便把他们全处理了……对了龙先生,在新疆是不是多数的时候都骑马!乘车的时候很少?罗洪超、黄鑫进他们现在的马术可都很不错呢!”杨忍说起杀了十多个人时那种轻松而又不在意的态度,如同每天都要吃同样的饭,似乎根本没兴趣再提起。
“尸体怎么处理的?”龙邵文不放心地问。
“嗯!”杨忍的心思似乎才从新疆大漠回来,他想了一下,“他们去杨正雄家里做客,杨正雄在他们的茶里面下了毒,把他们全都毒死了,然后杨正雄畏罪上了吊,这样的死亡原因同咱们没任何关系,尸体就让巡捕房去处理好了。”
龙邵文听后心想:真是个好主意……他本想问杨忍是怎么做到的,但又忍住了。他突然想起叶生秋刚才的那句话:我的精神从来都依附于被消灭之人的肉体之上。并随着他们肉体的消亡而逐渐解脱。他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叶生秋既然把消灭别人的肉体作为自己精神解脱的唯一方式,那他肯定有不止一种办法去消灭别人的肉体,陆连奎碰到了叶生秋这样的对手,只有认倒霉的份了。
第六百一十一章 荐才
陆连奎的确很倒霉,他接到杨正雄家人的报案,第一时间就率警员赶到杨正雄家,发现他派往保护杨正雄的十二名巡捕全都死了,据洋人侦探在现场勘查检验,确定是杨正雄下的毒。
对这个结果,陆连奎说什么也不相信,可是他又不敢挑战英国侦探的权威性。只好带着疑问把这些巡捕下了葬,好在黄浦滩边每年都会因各种原因死不少华人巡捕,只要给他们家属一笔抚恤金,也没人会追究。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个危险行业,就只能接受面对死亡的威胁。
可小道消息还是在秘密传播着:这些人都是万顺堂生秋爷让人杀的,因为杨正雄和那十多名巡捕都得罪过生秋爷,生秋爷就派人把他们都杀了……
陆连奎也相信这种传言,但他同从前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是叶生秋干的。只在心里对叶生秋更加畏惧了。
……又过一天,杨正雄的儿子杨开先突然找到陆连奎,向他讨要杨正雄送给他的四十根金条及珍玩、鸦片等物。陆连奎矢口否认收到过这些东西,杨开先就放出狠话说:那咱们就走着瞧……
陆连奎当然不怕走着瞧,对方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牙不尖,齿不利,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再对自己进行反扑,更何况自己随时都可以把他栽赃定罪关起来。所以他很快就把这句“走着瞧”忘到了脑后,直到几年后他面对机枪扫射的死亡威胁时,才突然想起这句“走着瞧!”
……自张思文住到了龙公馆中,龙邵文总是有事没事的叫他过来闲聊。以至于兄弟们都开着龙邵文的玩笑说:瞧你们的样子,倒像是一对父子……哎!还真别说,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走路时的背影,活脱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旁人名为玩笑,实为试探的态度,龙邵文总是报之一笑。给他们来个不置可否,这倒不是他故意想隐瞒什么,只是他对莲姑从前的为人。有些吃不准罢了……
这天,龙邵文同寻常的时候一样,叫张思文过来,然后盯着他上下打量。直到把张思文看的头皮发炸,他才问:思文,你娘死之前,除了让你来投我,还交代过你什么没有?
这话他问了绝对不下十遍了。但为了显示对他的尊重,张思文还是装作想了良久的样子,才摇头回答:没有了。
龙邵文关切地问:思文,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跟着您干!您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历练上几年,或许可以替您在生意上跑跑腿!”
龙邵文皱了下眉头,“你知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
张思文点点头,“知道。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对我讲您从前的故事,那个时候,我就对您崇拜的很,总想着有一天能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业,没想到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龙邵文一听张思文居然想从事贩运烟土生意,当下想。“妈的,老子是个大烟贩子。你若真是老子的儿子,老子又岂能让你干这贩卖大烟的勾当。难道你还想子承父业不成……”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将脸向下一拉,“不行!这生意不适合你,你趁早死了这份心,琢磨些别的。”
张思文见龙邵文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此刻却突然变了脸,也不知是那句话说的不对而惹恼了他,正在彷徨无措之时,龙邵文也意识到了自己态度上的问题,当下将脸色缓和下来说:你现在年纪小,不适合在外面闯荡,我建议你还是去上学!多读一些书,将来也好在国府谋个职位,为国出一份力气。
张思文说:您忘记了么?我早就从学校毕业了。
龙邵文“哦!”了一声,琢磨一下,说:那就更好了,我明天就去南京,找几个相熟的朋友,替你在国府谋上一份差事,将来你也好光耀我龙家……这个公馆的门楣,奶奶的,毕竟你是我龙邵文……嗯!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么!
“龙先生,我不想做什么官,我想同你一样,从事烟土生意,我认为这门生意也一样可以光耀龙公馆的门楣,替龙先生脸上争光。”
龙邵文心想: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他是老子的儿子是没错了……他眼睛一瞪,一句“你奶奶的……”就要脱口而出,突然又想:妈的,老子骂谁奶奶的都行,就是不能骂他,万一他真是老子的儿子,他的奶奶岂不是老子的亲娘?这可有点不大妙……于是他改口骂道:触你娘,你想干什么老子都不拦你,就是不能贩大烟,今后你若是再敢动这心思,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张思文嘟囔着,“您不是一直致力于烟土的推广么!为什么却不让我跟着您干?”
龙邵文听了更怒,“老子说不行就不行,哪来的那许多为什么。你给老子听好了,明天老子就带你上南京,给你谋一份差事,从今后,你就给老子乖乖地在南京好好地当差吧!”骂完后,他暗自好笑,“老子给他当老子,应该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了……”
张思文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龙邵文脸沉如水,也就吓得不敢开口。心中却想:南京政府又不是你龙先生开的,好简单就谋一份差事……他一心以为龙邵文给他在南京政府中谋一份差事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当下也不以为意。谁料第二天一早,龙邵文果真就让人买了船票,带着他及黄鑫进、罗洪超上了南京。
在中央饭店入住后,龙邵文叮嘱张思文,“你给老子乖乖地待在房间中睡觉,哪里也不许去,等着老子回来吧!”他将张思文留在房中,让黄鑫进留下陪着他,自己则带上罗洪超出门而去。刚要出饭店大门,中央饭店的老板江政卿闻讯赶来,见面就责怪龙邵文事先不来个电话通知他一声,也好让他提前安排接待……
江政卿曾经是黄浦滩的风云人物,清末民初,他是上海民间自卫组织“商团”的骨干份子,与龙邵文的好朋友张承楢、田老五等皆是洪门兄弟,辛亥革命时,他挥舞大刀,高声喊杀,攻打过清军堡垒江南制造局,与龙邵文有战友兼兄弟之谊。
龙邵文赶忙解释,说是来的突然,不及提前告知,好说歹说,才获得了江政卿的谅解。江政卿虽不再责怪龙邵文的不告而来,但还是责怪龙邵文在南京有事也想不起来让他帮忙,说什么也要摆酒为他接风,龙邵文又是一番唇舌,才说服江政卿把接风宴改在晚间。江政卿见龙邵文真有要事,也不勉强,只给他配好车一部,以方便他在南京城办事时出行方便自由,龙邵文又是再三称谢,让罗洪超把车开上……
龙邵文在南京国民政府盘根错节的关系极多,想为张思文谋得一份差事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若想谋得一份前途光明的差事,恐怕就要费点周章,因为其中稍有前途部门的人员安排及任命,那是非得蒋介石亲自点头不可。
一想到蒋介石,龙邵文就觉得有些头疼,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件事他不能亲自去向蒋介石提,否则十有八九会遭到拒绝。要想把这件事办成,一定要找一个能在蒋介石面前说话有分量、且深得蒋介石信任的人才行,他稍加考虑,心中马上就有了合适的人选:陈氏兄弟。陈氏兄弟是老蒋极为依仗之人,只要他们能在老蒋面前递上一句话,那可比自己亲自去找老蒋提有把握的多。
一念及此,龙邵文即刻赶赴了西华门四条巷非园、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本部,去见陈立夫……
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特务机构,是蒋介石为调节内部矛盾的一个产物。自复兴社成立以来,由于复兴社的不断壮大,特务工作的逐渐加强,就与同为搞情报、特工的cc派产生了矛盾,双方随着时间的推移及工作内容的重合,矛盾也就越演越烈,这种矛盾已经数次闹到了蒋介石那里。
由于此时国内矛盾重重,蒋介石为了剿共及抵制日本人的自身需要,已经不允许双方的矛盾再继续激化下去,他需要双方暂时的握手言和,以便减少内耗、保存实力、一致对敌。于是就在这年春天,蒋介石宣布成立“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由陈立夫任局长。下设三个处:一处为党务处,由徐恩曾任处长,人手基本上是过去中央组织部调查处的全部人马;二处为军警处,处长戴笠,下属自然就是原复兴社特务处的原班人马;三处邮检处是新成立的,主管邮电检查业务,处长暂时由局本部少将级秘书丁默村兼任。这样陈立夫就在名义上把复兴社特务处收拢在自己的职权管辖范围之内。
“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成立,名义上虽说将各个衙门口统一了,但是三处之间却仍然保持着互相争斗,谢绝往来的关系。就连办公地点也是各找各的,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陈立夫统计的局本部设在南京西华门四条巷非园。徐恩曾的一处,地址设在南京道署路一百三十二号瞻园;戴笠的二处地址依旧在南京鸡鹅巷五十三号;丁默村的三处设在山西路……
第六百一十二章 遭拒
南京西华门四条巷非园,陈立夫静静地听完龙邵文此来的目的后,淡淡一笑,说:阿文!我给徐恩曾打个电话,你把人领到他那里,让他帮你安排一个位置吧!
龙邵文一怔,以为陈立夫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笑着说:祖燕,我的想法是请你在蒋主席面前推荐一下思文,给他安排一份适合他的职位。
“阿文!主席最近事情多的很,共匪从江西流窜后,一路逃向西南,主席正在布置围追堵截,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他,我看不大合适吧!
龙邵文皱了下眉,心底暗骂:你奶奶的,这对你来说是小事,对老子来说却不是什么小事……他皱眉只在一瞬间,随即就舒展了眉头,脸上带着笑,“祖燕,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也耽误不了蒋主席多长时间,你空闲的时候,顺便向蒋主席提上一句也就是了,为国府推荐人才,也是咱们这些人应尽的责任不是?
陈立夫拧着眉,“阿文,本来为国府推荐人才是我辈理所当为的,更何况就咱们的私交来说,你又是我叔父的关门弟子,我怎么也应当帮你这个忙。但我说句话你也别不爱听,虽说你为国举贤也是一番好意,但在外人看来,你推荐的人才,十有八九是与烟土贩运有关,这个要是传了出去,唉!所以……这个……阿文,我也很是为难啊!
龙邵文见陈立夫吱吱呜呜的十分不痛快,知道再说下去只有徒耗时间,他也不恼,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为难祖燕兄了。
“好!好!再会,再会。”陈立夫忙不迭地下了逐客令。
龙邵文见陈立夫态度如此,丝毫不顾及从前的那些情谊,不禁黯然,也不多话,拱手告别。
从非园出来。龙邵文越想越是不忿,由于事情没完,他也不回中央饭店。转而去了教育部,去找老友戴季陶想办法。戴季陶是蒋介石未发迹时的旧交,二人自在日本相识,又在革命营垒中相知。结下生死之交。戴季陶为蒋介石步入政坛,攫取最高权力,直至帮蒋介石巩固蒋家王朝,都发挥着重大作用。龙邵文深知这一点,因此多年来着意与戴季陶相处。私交甚笃。果真戴季陶一听龙邵文开口相求,二话不说,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