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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带刀夫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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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府第,摆足未来小舅子的威风。

傅审言站在门口,抱着明书砚下马车,相爷大人恭敬的模样,完全是十里长街,迎接国宾的架势。

明书砚穿着士子袍,个子小小的,小脸上还带着孩子的稚气,略略跟在傅相的身后,走起路来却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简直比傅相未来娘子他爹,还要他爹。

傅审言越看,越觉得他人小鬼大得有趣。

明明是七岁的小男孩,却装成七十岁的小老头,对比十五岁的小白眉豆,她又幼稚得像一个长不大的宝宝,真不知道明家,是怎么教育出这一对与众不同的儿女来的。

明书砚在傅审言的指引下穿过庭院,像一名来拜访的最尊贵的真正的客人。

不一会儿,就即将到达主院,在枝叶繁茂的林下小径上,砚台朝着相爷大人拱拱手,“装腔作势”地致意:“不敢当,不敢当……相爷大人日理万机,工作繁忙,百忙之中,还拔冗……”

客气话,一套一套的,滔滔不绝,语若悬河。

相爷大人默了一下,很给面子地拱手回礼:“应该的,应该的!”

未来小舅子嘛,关系着自己将来下半生的幸福,哪里敢随意随便对待。

站在书房外面花架上的明书眉,突然冲下台阶,用力地挥手示意:“砚台……”

明书砚一看见姐姐,突然眼睛一亮,脸上都是欢天喜地的开心雀跃,蹦蹦跳跳地跳跃了一下,兴高采烈地小跑了几步迎过去,突然站住凝思了一瞬间,偷偷地用余光瞄了瞄傅审言,停下脚步,亦步亦趋走得慢吞吞的,一本正经——真正是站得直,行得端。

傅审言看着明书眉,她笑得圆圆的小脸,像一朵盛开的石榴花,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手舞足蹈:“砚台,砚台,砚台……”

叽叽喳喳的,像一只乐不可支的小喜鹊。

明书眉紧紧地抱在明书砚的脑袋,低头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两只手抓在他的发上,用力地揪住,摇来晃去表示自己激动的欢迎之心。

明书砚的头皮,被自己激动的疯癫姐姐揪得发紧,脸上呲牙,呼出一口冷气,又不舍得破坏姐姐的兴致,只冷冷地用眼光,一支一支地,朝着傅相射出冷箭。

做恶人的部分,当然要未来姐夫来担当。

傅相心中“咯噔”了一声,自动自发上前扯开眉豆:“砚台刚刚到家呢!眉豆,你让他缓一下……”

明书眉“唉”地一声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如今很激动嘛,这叫姐弟千里来相会,能不情深意切吗?

偏偏相爷大人还这么没有眼色!

“就是!”明书砚闲闲瞄了一眼傅审言,一低头,再扬起无辜的小脸蛋,立刻眼睛湿漉漉,红通通的像一只委屈的小兔子,“我亲爱的姐姐,眉豆你看,你还没有嫁人呢!老白脸就已经阻止我们姐弟亲近,想在我们之间制造一道裂痕,破坏我们如胶似漆的姐弟之情,真阴险。”

如胶似漆?

这成语用的。

小脸上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才七岁的小孩子一个,就这么会进谗言。

不是我在你们姐弟之间使阴险,是你这个小孩子,在我与眉豆之间下绊子呢,傅审言默默无语了。

※※※※※※※※※※※※※※※

为了招待傅相的未来小舅子,饭桌上饭菜比往日远远要丰盛得多。

相爷大人这样细心安排布置,都让荣发和傅管家,觉得战战兢兢惶恐了,难道这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是一个天大天大的贵宾,让相爷大人都这样放在心上用心。

三人围着一张小圆桌而坐。

明书眉坐在饭桌前,口水直飚,今天的饭菜真丰盛,真希望天天都有客人来。

傅审言看见明书眉,一副食欲大开的流口水模样,心中不由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只是无奈地看着她,很是纵容。

明书砚看了一眼,眼角眉梢脉脉含情的傅审言,眉头突然皱起,心想,这就是姨娘们说的眉来眼去,大白天的就这样非礼勿视,相爷大人这一个老白脸可恶。

砚台本坐在明书眉旁边,动作优雅地握起一双筷子,“刷”地一声,筷子落在眉豆的额头:“坐没有坐相,吃没有吃相!丢脸!拜托,眉豆你拿点大小姐的风范来好不好?”

明小公子摆的是杨母教子的架势,凌厉的气势,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傅审言看着眉豆通红的额角,心中有一点不忍,又有一点怨恨,明明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贯娇纵着,无微不至地娇养着都觉得不够,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

偏偏未来的小舅子以来,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明书眉立刻像小学生一样做好,端端正正的,娇声娇气地讨好:“砚台,你现在喜欢吃什么菜?”

明书砚得意嚣张地看了傅审言一眼,完全是你看着吧,我姐姐最听我的话了,示威一样地斜斜瞄着,脸上微微布着乌云的相爷,童声稚趣,像一个最乖乖的好宝宝:“姐姐喜欢吃什么,我就不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姐姐不爱吃的!”

——“姐姐喜欢吃什么,我就不喜欢吃什么?我喜欢姐姐不爱吃的!”——这话说的。

哇哇,砚台不跟我抢吃的,明书眉顿时喜笑颜开,简直都要感动得泣涕零如雨了。

傅相顿时噎住,无语凝噎,这孩子,自己简直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就这样会说话呢!

明书眉很是挑食,蔬菜只吃绿叶的,豆类萝卜简直连碰都不愿意碰。

傅审言看着她一筷子,都朝着美味的时鲜菜式而去,连忙夹了一大筷子的萝卜过去:“眉豆,乖,什么都要吃,荤素结合,每一样均沾,身体才会好!”

明书眉撒娇地扭坐到傅审言的膝盖,放肆地在相爷大人身上又揉又蹭:“大人,我最讨厌胡萝卜了,我可以不吃胡萝卜吗?我勉强,勉强,吃一点点青菜吧!”

傅审言最吃这一套撒娇撒痴,不多时,就想无奈投降。

明书砚用力地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咳咳咳……”

示意抗议。

抗议有效,明书眉与傅审言,两人急忙分开,眉豆脸颊绯红。

明书砚看着他们两人,虽然眉豆和相爷大人,相处起来这样亲密无间,眉豆这样放肆嚣张,相爷大人这样娇宠包容,但是现在还在客人面前呢,真肉麻。

傅审言看着,端端正正又像小朋友一样,坐完原来位置的明书眉,偷偷地从桌子下探出去一只手,在眉豆的腿上轻轻婆娑安抚。

眉豆还不曾有什么反应。

人小鬼大的明书砚,突然抬起头,直愣愣盯着相爷大人,端正老成的小脸上,突然绽出一个似笑的非笑:“相爷大人,你的废手,摸错人了,这是我的腿!”

废手!

轰轰轰!

娘子有喜记

五十三章————明书眉云:……原来,我没有灵魂……

京都的清晨,碧空透蓝,万里无云,空气沁凉,虫鸣唧唧。

鸟雀喳喳,在院里中繁密的枝头树间飞舞,在低矮的灌木丛中跳跃。

芭蕉树宽阔的大叶子,舒展开来,把庭院的一角,遮掩得严严实实。

正房前的两棵石榴树,枝头的石榴花,开得火红艳丽,像一支一支起劲焦灼燃烧的火焰。

傅审言向来自诩自己为早起的勤劳虫子一枚,湿重的露水沾在他的衣襟和脸庞,就有了微微的沁湿凉意。

相爷大人步下台阶,在石榴树旁狠狠地舒展筋骨,热烈红花映着他素淡清雅的脸庞。

他悄悄地,朝着明书眉住的厢房瞄了一眼,眉豆本就是爱睡懒觉的懒惰鬼,又哪里会这么早起床,肯定还在呼呼睡大觉。

相爷大人不由地微微一笑,往来稍显冷峻的脸上,就带了一点柔和的温暖。

隔着椴树的阴影,明书砚正好把傅审言的、这一个难得的、温柔表情看得分明。

明书砚想起自己,曾经听启蒙老师说过——十年前,在金銮殿上,相爷大人一举夺魁,状元及第的时候才十五岁,殿试的时候就因为惊才绝艳,名动京都。

砚台心想,自己虽然爱挑剔相爷大人,傅相说到底,确确实实,实实在在是一个杰出的人物,也不知道自己家里的懒眉豆,笨眉豆,前世怎么修的,才修来来这样的大福分。

砚台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大书,径直朝着傅相走来,脸上是稚气的笑,打着招呼:“相爷大人!”

他难得笑得这么纯真无邪,直让傅审言颤栗了一下,打量了一下砚台手中的书籍:“一大早就起来读书呀!”

明书砚本就是个热爱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小孩,启蒙老师又严格,既然已经养成了早起勤奋的习惯,到了京都也不例外。

明书砚瞄了一下厢房明书眉卧室的方向,脸上顿时纠结起来,凶巴巴的:“眉豆,这个笨蛋还在睡觉!这可不行,相爷大人都起床了,她还在那里睡大觉!做娘子的,本就是应该早起,服侍夫君仪容……”

这孩子,玩得分明是以进为退。

明书眉在扬州老家睡大觉的时候,也没有见砚台唠叨一句!

明书砚气哄哄地把手中的书扔在石凳上,随手折了一根树枝,高高扬起:“我去叫她起床,非狠狠地揍她几下不可……省得将来跟相爷大人你成亲以后,给我们明家丢脸!”

傅相急忙拦住:“不用,不用,我不用她服侍!”

眉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有起床气,要是没有睡好,一天都磨磨唧唧的不痛快,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傅相心想,还真不指望她将来服侍自己,自己服侍她的时候别被她百般挑剔就好了。

眉豆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傅审言连忙握住未来小舅子的手,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砚台,你看天色还早,就让她再睡一会儿!”

明书砚脸上一副无害的纯洁无辜,心中暗暗地贼笑,嘴里却低声下气:“那可不行!相爷大人你不要惯着她了,坏习惯养成了一时就改不了!”声音高高亮亮的,还带着节奏,“眉豆,眉豆,起床,起床!眉豆,眉豆,起床,起床……”

傅审言心想,家里有一个姓明的,已经把自己的小心肝给摧毁成一片片,谁知道又来一个倔脾气的小霸王:“我去叫她,我去叫她……砚台你不要喊了!”

卧房中,明书眉正用被子,把自己的小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大概被明书砚的叫喊声惊醒,一时之间很是不痛快,嘴里哼哼唧唧的。

傅审言坐在床边,看着她不停地揉着眼睛,睡眼惺忪通红,柔声:“砚台把你叫醒啦!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粥!”

“哼……可恶!大人!”明书眉突然坐起,呲牙,两手挥舞,神思还是迷迷茫茫的,突然紧紧揪住傅审言的脖子,锐利的十指像爪子一样一扯。

傅相的脖间顿时有了十道鲜红的划痕了,痛得他暗吸一口冷气。

等到明书眉揪住傅审言的衣角,百无聊赖,不情愿地走到院子的时候,砚台却甜甜地笑得无害:“姐姐,你怎么起这么早呀!我说让你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相爷大人就是不同意!”稚气的语调,告状的声音,清脆清晰,“相爷大人说,不能够惯着你,要你养成习惯,以后好早点起床服侍他!”

砚台将来做官,一准就是个爱进谗言,理应被清君侧的奸臣。

傅审言无语了,很是好脾气地不打算跟小孩子计较。

※※※※※※※※※※※※※※※

傅相去上朝,只留了明书眉姐弟在家。

明书砚虽然喜欢揪住傅审言找错儿,在荣发和傅管家面前,却一口一句“伯伯”,一口一句“哥哥”,唤得比谁都欢,比谁都乖巧,直把两人哄得眉开眼笑。

明书砚坐在傅审言的书房,像是主人一样理所当然地雄踞,直把相爷大人的典籍随意挪用起来。

他瞄了瞄自己一碰到书本就昏昏欲睡的姐姐。

她已经坐在绣榻上,懒洋洋地七倒八歪了。

明书砚轻轻走到她的身前,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用力揪住她的耳朵:“姐姐,醒醒!”

他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姐姐,恨不得立刻把她教育成温良贤淑的典范:“厨艺女工,你不行;诗词歌赋,你不会;琴棋书画,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说你长得好看吧,别人要笑掉大牙!眉豆,你这个笨蛋,怎么一点都没有忧患意识!”

被揪醒的明书眉,痛得顿时眼眶间蓄满泪水,盈盈欲落:“大人都说,没有关系!砚台你这一个抓耗子,爱管闲事的小狗!”

明书砚把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打量了一遍:“有一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将来八成就要安乐地死!我问你——你知道相爷大人有多少家产吗?我们家为什么老爹娶再多姨娘,娘也不怕,因为娘大权在握,把老爹的钱都揽得紧紧的……”

他人小鬼大地点了点自己姐姐的额头:“你不读书,不写字,脑袋空空……”

傅相下朝回来,准备在自己的卧房换便服,他的朝服方换下扔在椅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便服还放在床沿,身上只着贴身的中衣。

明书眉悄无声息地窜出来,小手揽在傅审言的腰上:“大人,你回来啦?让我来服侍大人你穿衣!”

虽然她柔柔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傅审言觉得愉快非常。

不过该不会又是小砚台的诡计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傅相急忙跳开,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明书眉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哀怨闺怨,拗着腰靠在窗边,越发显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大人,我是不是很笨呀?”

傅审言一看她可怜巴巴小狗一样的模样,就觉得愉快:“我的眉豆,有的时候,确实是一个傻姑娘!”

她垂头丧气,眼眶间顿时涌起盈盈的水泡,泪蒙蒙的。

相爷大人立马心疼了,不舍得继续欺负她,连声马后炮:“……不过,笨得很可爱……”

明书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忧伤地摇了摇头,宽面条泪:“……原来,我没有灵魂呀……”

所以,砚台才说我头脑空空的,果然要降服大人的这一条路,艰苦且漫长。

傅审言觉得,哀叹着自己没有灵魂的这一个小姑娘,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人都可爱无比。

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靠近自己的灵魂。

傅相穿好便服,一揽手,就把她捞进自己的怀中,含笑柔声:“没有关系,因为你家大人,我的灵魂,过剩!”

他突然低头,想在自己盼望的唇瓣上偷香窃玉一番。

怀中的明书眉,突然难受地干呕起来:“大人,我觉得好恶心,好想吐!我想吃酸梅!”

傅审言的余光,突然瞥到窗户外面,午后灼热的阳光,把窗前的那一株石榴花照得更加红灿灿,简直寓意着,今年一定会有满树石榴,多籽多福。

老成的相爷大人,激灵灵地趔趄了一下。

娘子该不会有喜了吧?

拾英县主的拜访

五十四章————在年少,她还不曾学会伤害的时候,已经遇见了一个绝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

娘子大人,该不会有喜了吧?

眉豆这一个小不点,该不会怀孕了吧?

傅审言只觉得脑海中,火光直冒着翻滚,火星“噼噼啪啪”的,直让自己都觉得有一点浑浑噩噩。

该不会,就那么一次,就……

因为怜惜眉豆年纪小,除了扬州的那一次终于难忍煎熬,此外的时候,相爷大人总是忍不可忍再忍,“情有自禁”,艰难自控。

相爷大人看着颠颠撞撞进的自己怀中的明书眉,她的脸色苍白,浮着一层腻腻的憔悴,仰起的小脸上,可怜兮兮的:“大人,我感觉好恶心!”

她在他的怀中很是伏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一点。

此刻的傅审言,被欣喜点燃,又被担心沾惹,这样交集着纠结,简直处在冷、热与水、火之中折磨。

明书眉不知道相爷大人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她在傅审言的怀中蹭了一会儿:“我好一点了,大人,我到外面玩去!”

她依然没心没肺,恍然未知,跳跳跃跃的,出门的时候,又很不小心地撞在门槛上,狠狠地踉跄了一下,直让傅相的小心肝颤颤嗖嗖,战战栗栗地抖擞了一下。

“眉豆,你慢一点!”

傅审言平常清冷、不起波澜的脸上狰狞了一下,慢慢地才回复平静,一边殷勤嘱咐,一边心想,还是赶紧请个大夫过来看一看,自己才能够放心安心,到底是不是有喜,都不要紧。

相爷大人又想到,眉豆如今是女扮男装,万一被发现了,荣发和傅管家一定大惊小怪的,于眉豆的闺誉有损——不好;正好明天是旬假,偷偷地带着眉豆到药堂里,让大夫把把脉好了。

他有了主意,勉强定下心来,才翻看了一会儿典籍,又看见明书眉捧着一个水盆进来。

平日里明明是个懒姑娘,这一会儿却勤劳得异常,勤奋得都让相爷大人战战兢兢了。

明书眉对着相爷大人甜蜜蜜地笑笑,撩起袖角,握着一块巾帕,在水盆里洗了一下,迅即蹲下身,开始擦拭起雪白的石砌地板来。

傅审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魂飞魄散,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手忙脚乱打翻了一只沾了墨汁的砚台,把椅子甩得七倒八歪。

万一真有喜了,这样大动作可是不行,万一……

相爷大人冲到明书眉身后,像是碰着珍贵的瑰宝,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嘴里叠声:“眉豆,你快点起来!”

相爷大人真是太奇怪了。

明书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满心都是疑惑:“不是,大人你说地板又脏了,叫我过来擦一擦的嘛?我要是不小心偷懒了,你又会骂我,奇怪的大人,真是难以捉摸!”

相爷大人虽然爱干净,可是从来就知道使唤别人。

傅审言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像是伺候不能够触碰的珍奇瓷器:“眉豆,你坐着,我来!”

相爷膝盖一曲,直愣愣地,跪在阴凉的石板上,开始耐心地擦拭起地板来。

※※※※※※※※※※※※※※※

傅审言坐在餐桌旁,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本是小馋猫的眉豆,百无聊赖地过来。

相爷大人指着桌上的食物:“都是你爱吃的,怎么歪歪腻腻的!”

“我也没有胃口,肚子里涨涨的,觉得好恶心。”明书眉颦着眉头,皱巴巴的脸上有一点憔悴,几乎要我见犹怜了,她不情愿地往嘴里扒了几粒米饭,“大人,我不会生病了吧?怎么一看见油腻腻的,就想吐!”

坐在她的对面食不言的砚台,慢慢吞吞的,终究还是难掩孩子脾性,三口两口地吃好饭,不满地瞄了她一眼,一针见血:“笨蛋眉豆,你又开始撒娇撒痴了,我看你,八成是饱得慌,才吃不下饭!歪歪腻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喜了!”

傅审言眼角一跳——砚台也像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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