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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闪着贪贪婪的目光,这么多人护着他,一定是大官。砍了他的首级去邀功,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之前为了堵上城头缺口,郑鑫国的亲兵都派了出去,此时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
那鞑子冲过来,一声厉喝,大刀当头劈下。郑鑫国没地方躲,也不能躲开。看着带着寒光的刀刃,郑鑫国心中狂呼着:“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活够!”
在这临死的一刹那,郑鑫国双手抓紧宝剑,猛地往从鞑子身旁闪过。
鞑子脖子一划,顿时鲜血迸溅,手握着脖子仰面载了下去。
郑鑫国握着宝剑,双漆一软,几乎跪倒在地,急忙用宝剑柱地,这才稳住身子。
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胃中的酸汁冒上来,只想呕吐。
吓得林习山顿时如猛虎下山般,砍死周围的鞑子,急忙杀过来,喊道:“大都督,没事吧!”
郑鑫国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不用管我,快去杀敌!”
看到大都督没受伤,城头战事又紧张,林习山只能翻身继续去杀敌了。
郑鑫国大口地喘着气,将那股恐惧压了下去。
在战争中,看多了死人,郑鑫国对杀人的罪恶感也淡了很多。
战事紧张,郑鑫国恢复过来后,握着也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看到大都督都亲自上阵并肩作战了,安平士兵一时斗志昂扬,各举兵器向清军冲杀过去。
清军被一阵冲杀,再也抵挡不住,从城头退了下去。
第五章 夜袭!()
终于再次将清军打退,郑鑫国手中的龙泉宝剑也在战斗中缺了几道口。
握着剑靠在女墙,用手抹去额头上的参杂着鲜血的汗水,开口问林习山道:“我军伤亡如何?”
林习山眼色有点落寞地说道:“大都督,我军这两天伤亡惨重,现在能战的只剩三千不到!”
听到两天的时间就死伤了四千多人,郑鑫国心里一突,忙问道:“那鞑子的伤亡呢?”
林习山思考了下,回答道:“具体的数字不知道,不过从尸体来看,怕也有两千多人了。”
虽然是三千对三千,但这样下去不行,大明的士兵素质现在太糟糕,根本达不到一比一的伤亡。
得想个办法,不然安平守不住的。
郑鑫国低头思考着,再抬起头的时候,面容严肃地看着林习山说道:“去,将城内所有的战马都集中起来!”
林习山心里一突,忙说道:“大都督,你是准备……”
“对,老子要夜袭清军大营!”郑鑫国站起身看着城外。
昏暗的天空,天边夕阳的余晖慢慢渐趋,黑幕降临。
安平城北,人含木,马摘铃,郑鑫国率领一千的骑兵趁着夜色悄然的出城。
一片树林中,数十名暗哨正躲在草丛中,警惕地巡视周边环境,在他们身后的树林中,近千名骑兵正在修整中。
郑成功正抓着一把干豆喂着坐骑狮子骢时,一个探子跑过来禀报低声说道,“大都督,前方就是清军大营,鞑子正在休息。”
郑鑫国一听,忙说道,“带我前去查看。”
郑鑫国带着几个亲兵跟着那个探子小心地摸到清军营地旁的树林。
趴在高地,郑成功伸出头望过去,只见营地中有几处火堆,火堆旁是一顶顶的营帐。
一大堆清军正围坐在火堆旁喝着酒吃着肉大声谈笑。
这些鞑子的将领非常轻视明军,不认为大明军队敢出城攻打他们。
清军士兵个个露出难看的金钱鼠尾辫,兵器也是随意地摆放。
那些将领都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一边用充满腐臭的大黄牙亲着女子的脸孔,一边用粗悍的手揉捏着。
那些女子都是清军四周掳掠过来的,被人欺凌着,却不敢反抗,只是低声哭泣,苦楚凄凉。
营地中还躺着几具女子的尸体,个个全身**,身形扭曲,显然是给人凌辱致死的。
甚至有几个满清士卒还不肯放过这些尸体,正在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举动。
在一顶帐篷中,郑成功还发现了一群衣衫破烂的女子。她们被绳子捆绑着,神情极为恐惧,个个泪流满面。
这时一声惨叫声划破天空,郑鑫国忙望过去。
却是一个女子不堪鞑子的凌辱,挣扎的推开了鞑子。
那个鞑子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顿时感耻辱,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顿时将她打的嘴角流血。
那个清军感到还不满意,虎扑上去,撕裂了她的衣裳,在众目睽睽下就将她凌辱。
她拼劲全身去反抗,却遭到了那个清军更加残暴的对待。
周围的清军看的大笑不已,在一旁指指点点为乐!
看到眼前的情形,郑鑫国愤怒难耐,一股血气顿时涌了上来。
这些天杀的鞑子,竟敢这样凌辱我汉人。
郑鑫国咬着牙根,强忍着愤怒,低声说道,“走,回去!”
郑鑫国跑回去,立马撕下自己的衣裳,喊到:”全部马蹄都褒上锦衣,悄然靠近杀!”
一千骑兵在郑鑫国的带领靠近了清军时,郑成功大喝一声,“杀!我不需要俘虏!”
郑家军里面几乎都是福建人,甚至安平人也不少。见到亲受难场景,无不愤慨,怒喊道:“诺!”
一千骑兵握着马枪、马刀带着满腔的怒火如狂风骤雨般就杀散乱的清军。
虽然南方不产优质战马,但身为福建首富的长子,郑森骑了一匹好马,一阵风儿般径直扑向鄂尔多泰。
‘擒贼先擒王’,郑鑫国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一箭地的距离,须臾间便已冲至。
郑鑫国握紧宝剑砍向那个敌军首领鄂尔多泰,一方是毫无准备,一方是纵马疾驰,
近距离,鄂尔多泰慌乱将佩刀拔出时。
郑鑫国一剑砍在对方的刀上,直接将它砍飞。
宝剑贴着对方的左耳削过,鄂尔多泰整个耳朵都被削去,鲜血淋淋,脸上、脖子上,啥时间就被血染成了红色。
郑鑫国到底是战场上经验不够,不懂得用力需留三分。
这一剑用力过猛,根本就没有余力改变刀迹,
剑顺着肩膀削了过去,一块棉甲被削断。
鄂尔多泰顿时感到肩膀火辣辣的痛。
魁梧的身体差点摔在马下,都统忙抓住马绳,稳住身体。
鄂尔多泰武器都给打掉了,只能四处躲闪。
亲兵看到主将遇险,顿时四处围过来救险。
一声怒吼,郑鑫国催动战马,如猛虎出山一样,左一砍,将一个清兵砍下马,右一刺将敌人刺下马。
都统武器都给打掉了,只能四处躲闪,看到亲兵纠缠着郑鑫国。
趁着这个机会,都统用马刺狠狠的磕马肚,拔马便逃。
战马吃痛,一跃而起,冲出了几里。
砍死了几个冲上来的清兵,郑鑫国大喝一声:“杀啊!”
说罢,单手控缰,握着宝剑,双脚一磕马蹬,纵马如飞,直奔正前方逃跑的鄂尔多泰追去。
林习山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知道这位大都督之前是读圣贤书的,没想到到了战场上竟然这么莽撞。
林习山心中发急,这时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挥刀大喝:“跟着大都督,给我杀呀!”
这林习山臂力过人,骑术又好,使的是三尺长的斩马刀,双手持刀,狂追大公子郑森去。
一千多亲兵看到,只得跟在马屁股后面一通狂追。
眼看鄂尔多泰就要逃走了,郑鑫国将挂在马背上的弓拿起,弯弓拉腰。
嗖的一声,箭如流星,瞬间插中鄂尔多泰的后背。
鄂尔多泰惨叫一声摔下马,还没从疼痛中回过神。
郑鑫国从后赶上,马蹄狠狠踩下。
鄂尔多泰胸口熬了下去一块,口喷鲜血,挣扎几下就双腿一蹬,死了!
主将一死,又被郑成功率军一阵冲杀。
清兵自从南下征战以来,从来只是明兵见到他们就逃,从没见过如此凶狠的明兵,一时被冲杀,惊恐地顾不得抢夺到手的财物,都忙着四处逃散了。
忙着搜刮、忙着享乐的清军早已经忘了将马匹丢在哪里了。
这时想再找到逃走已经没有时间了。两条腿的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郑鑫国领着骑兵在营中来回冲杀,
这一下,清军的士气彻底垮了。
清军顿时混乱起来,各自奔逃。
混乱时,谁还顾着保持阵型,郑成功趁机追杀。毫无防备和还击能力的清军纷纷被砍,一时间惨叫连连,死伤甚多。
郑成功追杀了几里,看看自己的士兵快要累脱了,才勒马回城。
这一站,郑成功杀死清军六百多人,重伤三百,轻伤无数。
第六章 金门()
主将死了,清兵被杀的只剩下两千人不到,粮草又被郑鑫国趁乱一把火烧光了。
清军副将李成栋看到没办法再继续攻打安平镇,只能带着残兵退回福州了。
看到清军撤退了。
郑鑫国将马扔给亲兵照顾,一屁股坐在大树下。
之前战斗中还不觉,现在一结束,郑鑫国就觉全身上下一阵酸痛,不停着的轻揉着肿痛胳膊。
他码的,总算赢了。这一战还真的吓死老子了。
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带兵冲阵的事了,简直是在赌命。
不过夜袭清营可算是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独立领军作战,虽然有清军大意的原因。
但初战即能杀死六百多人,可算的上是自南明以来少数战绩。
看来老子领兵作战的能力也不算太差。
在郑鑫国歇息的时候,副将林习山忙着统计伤亡和战利品。
这一战,虽然明军赢了,但自身伤亡也不小,死伤接近四百人。
郑鑫国听着这伤亡报告,眉头紧邹着。
这明末的军队真是战五渣,这种情况,还打成这样。
看来老子如果真的决定抗清的话,得想个办法训练出一只强军来。
虽然伤亡有些大,但搜索出来的战利品却是让郑鑫国开颜大笑。
为了守卫安平,郑鑫国前前后后花出去十几万两银子了。
想到那些真金白银,郑鑫国到现在都觉的心痛。
看着眼前十几个的箱子,箱箱堆满着金银财宝、丝绸布匹。
郑鑫国心里暗叹,总算回了点本钱。
等林习山将六百多匹完好的战马牵来时,郑鑫国顿时心花怒放。
这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顶尖武备。
这个时期火器还不够成熟,骑兵仍然是陆战之王。
没有机枪,骑兵依旧只能是用骑兵对抗。
但南方不产优质战马,而且自清军占领了北方后,严加控制了马匹的购销。现在买战马都是要千辛万苦,同时花费巨大的。
有了这六百匹战马,郑鑫国知道这一站,自己不亏本了。
将战马小心地收拢后,郑鑫国让将那些鞑子的首级全部砍了下来。
至于无用的尸首,为了避免瘟疫,郑鑫国让人挖了一个大坑,草草地埋了。
而这时那些被虏的女子也被郑家军放了出来,个个哭声连天。
知道是眼前的军爷救了她们,个个跪在郑鑫国面前磕头。
郑鑫国忙说道:“你们都起来了,眼下这些鞑子都死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很多本地的女子在遇难后都急着想回家,向郑鑫国道谢后,各自回去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女子,个个低头哭泣。她们的家人已经给清军给杀害了,无家可归。
看着这些孤苦无仃的女子,郑鑫国心里一软,柔声地说道:“既然无处可去,先跟着我们回安平吧!”
那些女子听到,又跪下磕头谢道:“谢军爷!”
等处理完这些事,天已经大亮了。
郑鑫国跨上战马,高声喊道:“走,我们回城!”
带着胜利,手下顿时欢喜连天的策马回去。
郑鑫国带着几百个鞑子首级回到安平镇,整个安平镇都轰动了。
自明熹宗以来,大明对阵满清都是败仗连连,现在都被打倒南方来了。
安平城内,无数百姓涌上街头看着郑家军指指点点,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鄂尔多泰的首级,惊叹声不时响起。
城门处知县王德刑领着安平的士绅大步迎了上来,拱手高声喊道:“恭贺大都督得胜归来!”
那些士绅也忙拱手喊道:“恭贺大都督得胜归来!”
一时间安平镇齐声喊道:“恭贺大都督得胜归来!”
看着这么多人恭贺自己,郑鑫国心里得意洋洋,嘴上却是说道:“区区小胜,何足卦齿!”
王德刑忙说道:“自明熹宗以来,鞑子少有败绩,今大都督一战可谓是震惊天下,古之名将不过如此!”
虽然知道他说的有些夸张,但郑鑫国还是笑纳了。“呵呵,众位抬举了,都是将士用命,才有此一胜!严明万万不敢居功!”
应付完城门的士绅,将承诺的赏金分发给那些士兵,郑鑫国回到了郑府。
打了一场仗,身上带着血迹,浑身不舒服。
等家仆备好汤水后,郑鑫国迫不及待地浸泡在热水中,舒服地**了一声。
没有战争,不用再为自己小命担心,
郑鑫国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这一战是胜了,小命也捡回来了。
但未来呢?
一旦清军再派兵来攻打,到时只剩两千多士兵的安平根本不可能抵挡的住。
还是趁清军没有再派兵的时候,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只是去东面哪里好呢?
东面岛屿众多,但真正能够屯兵的也只有厦门、舟山、金门等岛屿。
厦门现在由郑彩郑联两兄弟控制,他们拥兵七万,其中水师四万,船舰四五百艘,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去厦门,只怕会给郑彩他们趁机吞并了。
厦门去不得!
鲁监国朱以海在舟山那边反清,自己去到那边的话,必然要听命于他。自己做什么都要受制于人,根本难于发展起来。
舟山也去不得。
现在看来也只能去金门了。小是小了,但自己去到那边能完全自主发展,而且是岛屿,没有像样水师的清军,一时半刻还攻不过来,自己在金门能安稳发展几年。
有几年的缓冲时间,凭借着自己的知识和眼界,应该可以发展起来,打败满清,重振华夏的。
洗完澡,吃了一顿热饭,美美地睡了一觉后,郑鑫国开始清算郑府的财产,准备护送去金门,当起兵的资本!
忙活了一整天,郑鑫国才完全清算完郑府的资产。
郑家在福建有良田三千四百亩,但这些很多都已经在清军的势力范围内,给清兵侵占了,要想拿回来只能等打败了清军。
除去良田,郑家拥有金银珠宝价值约三百八十九万两,粮食十一万石。
看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郑鑫国很是不明白郑芝龙为什么要投靠满清。
用这笔钱当作赏银,就算你手下都是临时强招的百姓。在银子的促使下也会猛如虎,跟清军杀个痛快。何必去当清军的走狗呢?
弄到现在被清军软禁,生死都操纵在清军一念之间。
看来二十年来通过垄断海上贸易积聚的巨额财富让郑芝龙驽马恋栈,早已没有雄心壮志,变成一个享受荣华富贵的守财奴罢了。
哎,温柔乡是英雄冢!
第七章 故土难迁()
放下对郑芝龙的感概,郑鑫国清单完郑府的财产,叫亲兵喊来了林习山。
等林习山来到时,郑鑫国说道:“简初,虽然我们将清军击退了。但在福州还有五六万清兵,安平我们是守不住的了。你去搜集下船只,看有多少船。我们去金门!”
林习山一听大都督要去金门,忙说道:“大都督,我们走了,那安平的百姓怎么办?”
郑鑫国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护送安平百姓一起去金门的。”
林习山听到大都督会护送百姓去金门,忙说道:“末将这就去搜集船只。”
郑鑫国派了张大山等几个人去安平各个地方张贴告示。
之前攻城时喊的屠城口号,再加上一贯的暴行,安平的百姓对清军已经是惊恐万分。
听到大都督肯派船舰护送百姓去金门,除了极少数恋旧的百姓,大部分百姓都愿意去金门躲避。
郑鑫国安排士兵清点一下,足有一万四千多人。
听到有这么多百姓去金门。郑鑫国一边欢喜一边头疼着。
欢喜这么多人去金门,自己起兵反清的时候,能招募多一点士兵,也有人手制造兵器。
但这么多人,需要多少船只,多久才能护送去金门啊!
为此郑鑫国烦恼了一天,隔天清晨林习山带着通红的双眼向郑鑫国汇报了情况。
林习山一看到郑鑫国,忙单膝跪说道:“大都督,永胜伯郑彩说没有太师的军令,不肯前来。总兵林虎之前就带着他的部下,护送续封唐王去广东了。末将只搜集到一百二十三艘船舰肯听令的。末将无能,还请大都督赎罪!”
郑鑫国听到只有一百二十三艘船舰肯听令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些失落。
没有了郑芝龙的军令,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肯听从自己的命令的。曾经纵横东海,拥有上千艘船舰的郑家水师就这样分裂了。
不过能有这些也该知足了,最起码有这些船舰,自己的性命可以保无忧了。
只是单靠这一百多艘船舰护送百姓,都不知道要运送几次才行。如果清军趁机来袭击,安平百姓必定遭殃。
郑鑫国看到林习山还跪在地上,忙扶起他,说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他们早有二心,我父亲在,还能压的住他们。现在他不在了,自然不肯听我这个文弱书生的话。林将军,如果你想走,我不会为难你的。”
林习山一听立马又跪下喝到:“太师对我恩重如山,末将早已决心誓死效忠。太师不在,大都督即是末将的主公。末将立誓绝不会背叛郑家,如有违背,愿死在万刀之下!”
听到林习山发毒誓,郑鑫国忙将他扶起来,说道:“林将军快快起来,你的忠心我自然相信。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你我年纪相近,就以兄弟相称吧!”
林习山忙说道:“不敢,尊卑有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