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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段英彤往一边歪去。
一个丫鬟伸着手抓住了她的衣袖。
“撕拉——”
段英彤一截袖子撕裂下来。
丫鬟捉着断下来的袖子傻了眼。
段英彤摔在地上,身下一疼,接着就觉得一边胳膊好凉爽。
这可是炎热的夏天,谁会在里面穿捂得严严实实的中衣?段英彤里面着了一件轻凉透气的小衣,无袖!
白花花的胳膊真跟嫩豆腐一样,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眼球,还有的男子已看直了眼。
段英彤一阵羞恼,咬牙爬起来,顾不上骂两个傻呆呆的丫鬟,飞似的转身进了云裳阁,去里面找件衣裳可不难。
两个丫鬟急忙跟上。
周围人可惜的摇着头散了去。
杨念慈无声笑得肚子抽筋,“笑死姐了。敢跟姐抢东西,断袖了吧?哇哈哈哈哈。。。”
青杏绿桃无语,不只断袖啊。。。话说,为什么要说断袖?
“咱们走吧。”杨念慈率先走出巷口,几步就到了段英彤摔倒的地方:“咦?这是什么?”
弯身捡起一物细看,竟是一只鱼形玫瑰玉佩,做工很是精美,一看就值大价钱。
“娘子,应该是那女的身上掉下来的。”
“看来,那女的身家丰厚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带在身上。”
管她呢,杨念慈将玉佩塞进袖子里:“当是她给我的赔礼。”
青杏绿桃。。。
出了巷口,赵叔连同小獒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娘子这么慢?”赵叔焦急问道,不着痕迹的看向青杏绿桃。
两人微微摇头,赵叔松了口气。
杨念慈一边进车厢,一边不在意道:“遇到条疯狗。”
这时,一辆马车从旁边疾驰而过。风吹过,车帘掀起一角。
疯狗?不是,胸大的女人!
“小獒,快点去跟上那辆车,看看是谁家的姑娘?注意安全啊。”
小獒立马觉得自己被赋予重任,没等赵叔开口就风一样的跟了上去。
什么?才七岁的小孩子?
呵呵,杨念慈表示,温翔派来的人能是没用的吗?到了小院没一个月,就成了那片的孩子王。哪是狗啊,分明就是獒啊。
物尽其才,他们一家可是从自己手里拿月钱的。
等小獒回来,灌了一杯温开水:“可了不得,那车进了相府。”
杨念慈一愣:“哪个相府?”
“段相,段府。娘子,我还打听了,车里坐着的人是段相的四女儿。”
杨念慈心里一突,这么巧?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哦,反正她也没瞧见我们长什么样。倒也不怕她家势大。”
魏妈妈一边听得不对:“你们是出去遇见什么事了?”
杨念慈呵呵笑。
青杏绿桃跳起来,你来我往的尽兴将现场还原。
魏妈妈和赵婶听得目瞪口呆。
魏妈妈想了想道:“娘子,不是妈妈说你,你这样说,不是毁人家小姐的闺誉吗?”
杨念慈不在意道:“我可没瞎编。妈妈你是没瞧着,那姑娘的胸比我都大。”杨念慈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我可是还喂着孩子呢。啧啧,也不知道人家天天吃什么,她以后的相公可有眼福了。”
魏妈妈急忙看了眼青杏绿桃,却见两人赞同的直点头。又看了眼小獒,那小子那是什么眼神啊?怎么看着有点惋惜呢?
魏妈妈严肃道:“娘子可不能什么话都说,要是影响到小少爷怎么办?”
娘子也就是在乎小少爷了。
杨念慈笑道:“他不是睡得正好嘛。”
众人看婴儿床里的小包子,只着一个大红肚兜,摊开手脚睡得正香,嘴边还吐着泡泡。
“妈妈,赵婶,青杏绿桃,你们谁清楚段相府里的事情,说来听听。”
杨念慈装着若无其事只是八卦的样子问道。
四人相视一眼,魏妈妈开了口:“我们平日里在后院,只知道段相位高权重,别的也不清楚了。娘子还是等公子来了问吧。”
好吧,杨念慈叹口气,你们都是嘴严的啊。
第九章 不省心的老婆孩子()
段英彤回到相府直奔闺房,吩咐让人备水,几下将身上的羽纱披风和少了只袖子的襦衫扯下,将桌上摆着的一套细瓷茶具扫落在地上,又拿起摆设的花瓶掼在地上,里面尺长的花枝子被水浇得狼狈。段英彤一脚踏上花朵,狠狠的踩碾,仿佛脚下正是那三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丫鬟战战兢兢来请,段英彤沉着脸,来到小隔间,脱光衣物进到大浴桶里。
“都给我出去。”
那些路人垂涎的目光比鼻涕还要恶心,仿佛还黏在胳膊上。段英彤拿起澡巾,下了大力气来回抹擦,不一会儿白嫩的肌肤变得红彤彤一片。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擦净了换上衣物出来。
刘氏刚巧进来,一来就挥退了所有人,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段英彤咬牙将事情说了一遍:“娘,你可得帮我报仇。”
刘氏却没心思想这茬,颤着声问道:“你说,你在街上。。。露了胳膊?”
段英彤气愤点头:“娘,都是那三个小贱人。不是她们,我不会急着走,就不会没留意脚下摔倒,袖子也不会被扯掉。害得女儿丢了这么大的脸,我一定要她们死。”
刘氏眼前一黑,骂道:“你就是生剐了她们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想想你的闺誉,你还想不想嫁人?”
段英彤这才大惊,自己只顾着生气了,怎么忘了这茬?谁家会娶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身子的女子为主母?
段英彤慌了:“娘,女儿可怎么办?”
刘氏再闭了闭眼:“还能怎么办?只能等这事被人忘了,你就别出门了。”
“什么?”段英彤大急:“女儿还想着。。。”
刘氏打断她的话:“什么也别想!你现在出去只能被人嘲笑。”
段英彤急的要掉泪:“那,那边。。。怎么办?”
刘氏想了想:“只能等等了。有你爹在,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段英彤再不甘也无奈,转念一想:“那女儿就在家里呆着,哪也不去。不过娘,你得帮我查查那三个贱人是谁,害我如此丢人,怎能轻饶了她们?”
刘氏两眼寒光重重点头,自然不能放过罪魁祸首。
外面婆子低低回报:“夫人,四小姐,相爷回来了,请两位过去正院。”
母女两人相视一眼,俱是不安。
段相快要气疯了,自己正在跟同僚议论政务呢,就听有人来传信,自己女儿在铺子里抢东西被人教训还当众摔了露了膀子。忽略了同僚大有深意的目光,段相急忙往回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英彤乖巧站在地上,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当然事情到她嘴里,自然是杨念慈抢了她的衣衫,她好言软语相求却被言语侮辱。
段相闭着眼睛听,听她说完才睁开眼,平静道:“相府是有多穷,多缺你的衣裳穿,你才能干出跟别人抢衣裳的愚蠢事情来?”
段英彤好委屈,那可是云裳楼大师傅亲手所做,只此一件,仿都仿不来,哪是府里针线房能比的?
刘氏轻声道:“老爷,彤儿还小,正是爱俏的年纪。。。”
段相哼了声:“进那云裳阁的人,哪个不是爱俏的?”尤其是想到能进那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自己的脸这会儿已经被全京城上层人家扒了一层皮了吧?
“你还在街上露了身子!”
段英彤急忙道:“是袖子太不结实了。女儿滑了一跤,丫鬟一拉才。。。父亲,这是个意外,女儿也不想的。”
段相冷笑:“你当然不想,你要是想的话,我就亲手掐死你。”
段英彤缩了缩脖子。
刘氏忙求情:“彤儿也没想到嘛。这夏天的衣物,可不就是一扯就破嘛。”
段相想笑:“你怎么不给她穿上熊皮再出门?”
刘氏不说话了。
段相极力平静下心情。思索道:“你不要再出去了,从今日起就禁足在自己院子里,抄写女四书,什么时候各抄够了三百篇,什么时候再出来。”
段英彤要晕倒,三百篇呢,女四书啊,加起来可就上千篇了!
“娘——”
刘氏顿时心肝一起疼。
段相喝道:“若是不愿,就滚去家庙修行,再也别出来。”
母女两人顿时噤声。
“还不快回你院子!还要我谢谢你给相府挣来跋扈嚣张不守妇道的好名声!”
段英彤一脸委屈的出了去,刚出门,脸就阴沉狰狞下来。
刘氏抹着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段相不耐烦道:“你怎么教养的女儿?平日里都忙什么了?”
刘氏傻眼,女儿哪里不好了?
段相看她一眼,只觉厌烦。
刘氏是小县令之女,当年段相出外公干时遇见的。当年的刘氏二八年华,尖尖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像出水的芙蕖一样楚楚可怜。可这些年过去了,大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动人的神采,尖尖的下巴却更加细长了些。怎么看怎么有股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段相心里叹气,后悔当初不该顾忌政治上的牵制和克妻的名声,抬了妾室,刘氏做正室夫人显然不够格啊。
“彤儿的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平息外面的谣言?”
刘氏茫然“啊”了一声,随即气愤道:“老爷,我们应该将那三个小贱人找出来,治她们的罪。敢得罪我们丞相府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看以后谁还敢看相府的笑话。”
段相无语,你是生怕你家男人死的太慢吧?
摆摆手:“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处置。你只要管理好内务就好。”
段相起身往外走,肯定今晚不会歇在正院了。
刘氏心里苦闷,老爷这是嫌弃自己了?
相爷夫人,您心太宽了,您男人可不只是嫌弃啊!
段相以这个年纪做到丞相的位子上,可不是撞的大运。才学能力心机谋略怎么可能不高人一筹?段英彤是给他丢了好大的脸,但在有心操控下,这事过不了三天就会被人彻底遗忘。
因此,段相并不担心这事。他头疼的是,这么久了,三女儿还是不见踪影。如果有心人再挑拨挑拨,他很是担心以后还能不能认回女儿。
段英彤回了自己屋子,闷闷坐在床上。
跟她出去的两个小丫鬟害怕的走过来,跪在地上:“小姐,您出门带着的那块鱼形玉佩,方才奴婢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想来是,是。。。丢了。”
“什么?”段英彤炸了毛,“在哪里丢的?”
两人只摇头,她们一路上只顾着害怕担心了,哪注意到那个了。还是收拾隔间的衣物才发现的。
段英彤心里一阵不安,那个物件来得不正当。自己看母亲偷偷藏在妆台的小匣子里的,实在是漂亮的很,才趁着母亲不注意偷拿了出来。本来想着自己把玩过后,再偷偷放回去,可没想到竟然丢了。
“还不快去找!”
“是是。”两人就要回头出去。
段英彤又急忙叫住她们:“算了,明个儿你们再去吧。”今天恐怕她身边的人是出不了府了。
两人面面相觑,现在去找恐怕就已经找不到了,别说明天了。
段英彤心烦意乱道:“记着,你们从来没见过那只玉佩,记得了吗?”
两人忙应是。
“好了,去厨里叫饭菜来,气了一天了,我可得好好补补。”
温翔得知杨念慈街遇后也赶了过来。怎么就那么巧,第一次出门偏偏遇见了相府的人?
青杏绿桃又给温翔说了一遍,杨念慈还是哈哈大笑,仿佛是多么光荣的事似的。
等杨念慈平复下来,温翔笑道:“惹上了相府,妹子就不担心?”
杨念慈抹抹眼角:“不怕。她又没看见我们长什么样子。再说,有大哥在呢。”
温翔。。。
杨念慈突然道:“大哥,你给我说说相府呗。她们都不清楚。”
温翔垂下眼睛:“你对相府感兴趣?”
“是呀,得多傻缺的人才养的出这样傻缺的女儿呀。”
温翔突然不想说话了,是啊,段相得多傻缺才能养出这样傻缺的三小姐呀?
清清喉咙,温翔还是讲来:“段相是个风云人物。三十有余不满四十就做到了一国丞相。”
杨念慈点头:“他肯定长的很好看。”
温翔诧异看了她一眼:“确实,段相清俊,有“谪仙”之称。妹子怎么知道?”
杨念慈理所当然道:“他要是长的不漂亮,皇帝能在一群汉子中一眼看上他破格提携吗?”
这话说的,众人默。
温翔不自在道“休要对皇上不敬。段相长的好,可也是有大能之人。不然哪能做得稳丞相的位置?”
杨念慈嘟囔了一句:“还不是皇上给他撑腰。”
温翔当听不到,继续说:“段相的政绩想来你不感兴趣,还是说说他的家事吧。”
“大哥,你竟对人家后院也熟?你们是熟人吧?”
温翔不理他:“段相第一位夫人,生了个女儿,死了。”
杨念慈点头,第一位啊,有戏。
温翔又道:“段相第二位夫人,生了个女儿,死了。”
杨念慈愣了,这样讲故事吗?
温翔接着道:“段相第三位夫人,生了个女儿。。。”
杨念慈接口:“死了。”
温翔咳了声:“还活着,正是如今的相爷夫人。她的女儿,你也见过,就是今日跟你起争执的人,段四小姐,段英彤。”
杨念慈点头,又摇头:“不对啊,一个夫人生一个女儿,怎么三夫人的女儿是四小姐?”
温翔眼眸深深:“这就不得不说,段相的传奇人生了。”
第十章 妥妥的段正淳啊()
“段相除了在朝廷上是不世的人才外,他有一个爱好,就是美人。”
杨念慈木了脸,这也叫爱好?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吧。
温翔笑笑:“段相眼光颇高,一般的美人入不了眼。而且因为他的身份,他的长相才学。。。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很多闺阁小姐哭着喊着宁愿做妾也要嫁给他。”
“然后他就都收进来充盈后院了?”
“段相不是随便的人。他好像说过什么话,说女子是天地的造化,身具钟灵之气。他能看上的女子,都是钟灵毓秀灵气十足的大美女。”
杨念慈点评:“渣男。”
温翔停了停,接着道:“段相因为仕途的原因,大江南北都去过,不论走到哪儿自然是受到当地的女子欢迎追捧。然后。。。所以,段相的后院里哪里的美人都齐全。甚至皇上都取笑他可以写篇地理志了。”
杨念慈毫不客气道:“皇帝也是不靠谱。这有什么好写的。点评哪里的女子胸大,哪里的女子腰细,哪里的女子屁股翘吗?”
温翔无语,求不要插话。
“我给你讲,大哥,别看女人长得有好有孬,身上有胖有瘦,其实真处起来,只分两样。就是想睡的和不想睡的。你要是真心喜欢上一个姑娘,那你想睡的就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不想睡的。”
温翔实在很想掀桌子。
魏妈妈听不下去,早抱着杨康,拉着青杏绿桃出了去。
温翔叹气道:“现在咱们就来说段相的另一个传奇。”
“段相三位夫人皆是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方才你说的排序,是因为二小姐是庶出。他后院这么多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给他生孩子的?”
杨念慈又疑惑:“那么多女人,前头才一个庶女,段相太不努力了吧。”
温翔又叹:“长子或长女必是要嫡出的。当年段相在大夫人过世一个月内就娶了二夫人,为了尊敬正室,肯定不能让妾生子的。三夫人原本就是妾室,二夫人过世不久就抬为夫人了。”
杨念慈又骂了声渣男。
温翔从她脸上没看出气愤以外的情绪来。
“因此,段相除了三个嫡女外,其他的都是庶出女儿。”
“哦。”杨念慈好奇道:“他还有多少庶女啊?”
温翔往上看了一眼,迟疑道:“不知道,十几个吧。应该不到二十。”
哇?杨念慈睁大了眼,好厉害。
“那儿子有几个?”他的儿子肯定吃香。
温翔面色古怪:“这就是我要说的段相的另一个传奇啊。”
杨念慈听得怪怪的。
“段相一个儿子也没有。”
好神奇!好奇幻!
半天杨念慈感慨:“妥妥的段正淳啊!”
温翔眼睛微眯:“妹子怎么知道段相的名字?”
杨念慈惊了,这货竟然叫段正淳?
温翔点头。
杨念慈怜悯道:“那他这辈子别想有儿子了。”
这是在咒自己的老子吗?
温翔疑惑:“为什么?段相可是春秋鼎盛呢。”又不是不能生了。
杨念慈看了他一眼,挺直了腰背:“凡是叫这个名的男人都别想有儿子。”
这诅咒太恶毒了。
“我跟你讲大哥,段正淳是个神奇的人物啊。”
“哦?段相吗?”
“当然不是,他哪能跟段正淳比啊。”
温翔默。
“段正淳是个神奇的存在啊。他秒杀了他那一时代的各地顶级美女啊。走到哪里,**就发展到哪里。段相没本事才把人都带回来。人家段正淳的**不是当了掌门就是当了掌门夫人,再不就嫁给富豪。段正淳一年到头的旅游会**,吃喝玩乐嫖,不待花自己一分银子的。”
这是多光荣的事吗?温翔觉得还是段相这样的才正常吧?
“最牛的是,那些女人给他生了很多女儿。这些女儿长大后各种的天香国色,各种的仙女下凡,各种的身怀绝技,各种的本领高强,跟青年才俊武林领头人们,各种的缠绵悱恻各种的爱恨纠葛,共同谱写了荡气回肠催人落泪的武林新篇章。没有段正淳的辛勤耕耘,哪有英雄美人的爱情传说啊。一切都是段正淳的精诚努力啊。”
温翔看着两眼放光的杨念慈,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
只得道:“看来段正淳是个很。。。很厉害的人啊。”
杨念慈连连点头,又可惜的摇头:“可惜他不得好死了。”
温翔一噎:“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