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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相平静问她:“破壁之身,嫁为人妻?得是什么样的人家看在我的虚名上。才容得她做正室?你想让她进高门做妾吗?谁瞧得上?”
刘氏蠕动着嘴唇,迎着他冰冷无情的目光。没敢提端王。只得老实的翻帖子去了,至于心里想什么就是另外一回儿事了。
段相不是太无情太残忍,他若是心硬一点儿就直接将段四撵到女庙里落发念经了此一生了。
当手下人将三女儿的落水的事儿调查结果放在面前,他还没觉察到什么,调侃了句:“挺快的呀。”
手下人却面色不安,如实回道:“那天的人群早散了去,按说不该这么快。但是,属下查探过程中,总是恰到好处的发现线索,似乎是有人送上门来一样。相爷…”
咱莫不是被人盯上了?
段相才警惕起来,三下两下看完,怒拍桌案。
这个四女儿想不到竟如此歹毒!
之前她便做错了事儿,自己原想着一个闺阁少女一时想差儿做了错事,事后必定害怕后悔,才没有对她进行惩戒,只盼着她自己私下里悔过。没想到她一意孤行,与端王无媒苟合有了首尾。
那时,段相仍是存了父女情分的。当年,那么多姨娘不也是被自己迷得义无反顾远离家乡甘愿做妾吗?但他明了,端王府里不是那么好混的,端王可不是自己,压根靠不住。所以,他想都没想决定将女儿远嫁,有自己在,夫家人也不敢欺负了她去。
果然,端王没动静吧。段相还是希望这个女儿能悔悟的。
可看了这份东西,段相觉得还是自己悔悟吧。
才十六岁的少女,一直养在深闺中,怎么就会了买凶杀人,还是杀自己同父的亲姐姐?
段相深深失望了,再怎么回忆段英彤小时候,都觉得她只是个有些骄横有些傲慢见着自己有些害怕的漂亮小姑娘。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还是,她的天性如此,是自己眼拙没看出来?
段相更是不能让她进端王府,那可是皇子啊,这个蠢儿在里面用了什么昏招,自家可受不得连累。也不能将她留在京里,就算嫁的出去,八成婚后还跟端王不清不楚呢,自己不能害了别人一大家子。也不能嫁的离京近了,方便她跑来偷会。还是远远的送走,到了富裕的小户人家里,自己再派了人看着,总不会再掀起风浪来吧?
由此可看,段相是真心的对女儿好,哪怕段四让他失望到此,他仍是给她寻到了最好的出路。
段相最后又想,只是委屈了惜儿,罢了,自己日后慢慢补偿她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崇拜段相的青杏()
端王心里很不安,非常不安。
端午那日,段英彤委身于他,他装作不忍害了她最后又抵不过情深的还是要了她。事后,他心里不是不得意的。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美人逢迎?
尤其是端王心知段英彤情迷自己很多年,见她一双水眸里满是爱慕痴迷,还用那曲线丰满的柔软身子仿若无骨般贴着自己,端王顿时觉得自己后院收进如此尤物也不错。
风卷残云般,段英彤彻底成了自己的女人。望着凝脂般的身子,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美人强忍疼痛又初识妙味儿的邀约,端王很是满意的又扑了上去…
段英彤直被折腾得走不了路,端王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更是想着要将她收进府里。
但是,吃到嘴里的也就不稀罕了。
在端王看来,段英彤已是他的人了,除了入端王府没有别的出路。想起以往他想尽办法拉拢段相,都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心里冷哼,本王等着你上门来求!
可是,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三日过去了…
段相见到端王时,跟以往时候没有任何不同,行礼时依然恭敬,讨论政事时依然争辩,自己不管发火还是说软话,他仍是淡然疏远的模样。
端王坐不住了,他总觉得自己猜不透段相。就算不求着自己收了他女儿,可他也该找自己讨个说法吧?
心事重重的端王来找徐贵妃,屏退了宫人,再三犹豫将事和盘推出。
“什么?”徐贵妃吓了一跳,怒气冲冲的一拍小桌。咔嚓一声轻响,一根长长的指甲断了开来。
端王眼皮子一跳,急忙过去捧起徐贵妃的手:“母妃,仔细…”
徐贵妃不耐烦的甩开他:“谁让你…动了段四?”
端王不以为意道:“是她自己扑上来的,又不是儿臣求着她。”说着不禁想起段英彤衣服尽除的美妙样子。
徐贵妃闭了闭眼,沉声问:“过去了这些日子,你为何没去段府给她个说法?”
端王低头:“儿臣又不着急。再说了。马上要大婚…”
徐贵妃怒指他道:“你也知道你的正妃还没进门?柳家是吃素的吗?你怎么学的如此无赖行径?”
端王做出委屈的样子:“段相以往可没少让儿臣吃梗,儿臣想着…段四进了王府,段相自然就是这边儿的了…”
徐贵妃冷笑质问:“那段相为何没动静?”
端王也不解。
徐贵妃气得想砸人。自己儿子挺聪明的呀,怎么就犯了糊涂?
“因为你打了他的脸。虽说是段四主动,可你是男人,她还能强了你去?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你沾了人家女儿便宜。还害了人家名声。段相虽是多情之人,但对自己的女人孩子护得紧。”
端王有些不屑。
徐贵妃见到骂了他一句道:“段相如此多的姨娘。还都是在各地遇见的。但人家从来没做过霸占良家姑娘的事儿,都是请了媒人上门,还过了礼,宴请女家的亲朋好友才堂堂正正抬进门。哪做过无媒苟合的事儿?再看看你,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
这一点也是段相为何得女人心的一个原因,他尊重女人。愿意给女人面子。自己儿子,落了下乘啊…
端王脸上挂不住了。
徐贵妃又道:“而且。段相是文人,还是文人之首。文人就是看重脸面风骨,你睡了人家的闺女就是打了人家的脸,还指望着人家自己凑上来把另一边脸递给你打?”
端王怔怔。
徐贵妃冷笑:“还结亲呢?已经结了仇!”
端王一惊,脑子才转过来。
“可是段四…”
“我估摸着,以后是别想在京城见着她了。”
端王更惊,真的结了仇?
“母妃…”
“你即刻去找段相,提亲,务必要将段四娶进来。”
端王不悦,自己还要去求他?
徐贵妃岂会不知儿子的心思,冷冷道:“想想这事儿若是被那边知道了…”
纤纤手指往东边一指。
端王一惊,那自己不是在父皇面前落了脸?
“那柳家那边?”
“罢了,我跟你外公亲自跟柳家说,以后你做事前要三思,尤其不要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端王讪讪的退下了。
徐贵妃叹了口气,父亲必要发火了。
杨念慈自再次醒来后,老大夫的话成了真,头晕想吐站不住坐着也眼晕,总之各种的脑震荡后遗症。甚至在她旁边说话说的多了声音大了,她的旧伤处就隐隐作痛。
一时间,乐园成了世外桃源,各种来探望的人均被拦在外面不得进入,小丫鬟们都穿了软底鞋轻手轻脚轻声细语,杨念慈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倒想起来走走呢,可惜连说话带动脑袋微动都不适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躺着静养了。
乳母和魏妈妈半个时辰一次的喂她汤水,不是药汁子就是补汤,不吐的人都能喝得呕吐,别说本来就是病号的她了。杨念慈抗议,被乳母无情的镇压了。最后杨念慈无法喊了句:不停的喝喝喝,自己老是如厕,脑袋也很疼的好不好?
乳母才万分纠结的减少了次数。
过了几天,杨念慈能靠在床上静静坐着说话了,但是每次说话时,这位得捧着脑袋不让它晃动。
画面太喜感,冬枣偷偷跟她讲:你现在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杨念慈丢了对白眼过去。
冬枣就认真的问她:你的眼珠子转的时候头疼不疼?
杨念慈还当真转了几圈:还好。
冬枣闷声笑:看你还这么傻,我就放心了。
气得杨念慈顾不得捧脑袋,拿枕头丢他。
再过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乳母还不放心的不让下床。
杨念慈叹气:“相府里的好药材都进了我的肚子。再不好转,我爹该破产了。”
乳母哼哼:“相爷哪有这么穷?”
杨念慈笑:“刘氏肉疼心疼啊。好歹是后娘,咱给她留条活路吧。”
冬枣侧目,等你知道那些事儿的时候,再说这话试试。
说着话呢,青杏飞一样进了来:“娘子,大事儿啊出大事了…”
杨念慈能跟人正常交流后。乐园的小丫鬟们就跟飞出笼子似的小鸟似的。走路能不沾土的,可憋坏了。
青杏站定嘴还不停:“大八卦啊大八卦,保准娘子爱听…”
青杏好打听消息。尤其喜欢听故事。她长得娇憨又一副没心没肺的讨喜模样,很快就跟相府的丫鬟们打成一片,成了杨念慈的耳报神。
杨念慈喊甜李:“上茶,上瓜子。都坐好了。青杏,你慢慢说。”
众人…
冬枣:可好全了。
青杏果然咕嘟嘟喝了一杯茶。坐好了,声情并茂的讲了起来。
那一天,四小姐独身一人被端王府的马车送了回来,下车时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裳。梳了什么头,跟出去时的什么衣裳什么头,哪里哪里不一样。走着走着还在平地上绊了下…刘氏进了屋子,大丫鬟全出了来。隐约听见几句什么啊…相爷也去了,听见了啥…刘氏忙着看帖子挑人,都是哪里哪家家里干啥…四小姐院子封了,再没见过她身边的大丫鬟啊…端王来访,目的是提亲!
下人里不管丫鬟还是婆子媳妇子,她们都有共同的属性:八卦!小媳妇可能还顾忌点儿,但婆子的嘴荤素不忌,什么话都敢在人前说。眼睛利,经事多,好琢磨,瞎传话。段四那点儿事很容易被她们编出个七七八八,说到底天子脚下,王侯将相,这种事儿不稀奇。所以,尽管段相封了口,但挡不住八卦群众还原真相啊。喜欢凑热闹的丫鬟当然也就知道了。
杨念慈叹息:段四真的走到死路上去了。身为姐妹,容她惋惜一声:您走好!
“我爹答应了?”
青杏顿时站直了身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部:“老爷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直了直身子粗着嗓子:“我段正淳的女儿绝不做妾!”
杨念慈哦了声点头:“那就是拒绝了。好爹,有志气!”
青杏星星眼,捧着脸道:“想想相爷说这句话时的样子,真是气吞山河盖世无双啊。”
“你看见了?”
“我听客厅里奉茶的丫鬟说的,人家可以自己想的嘛。”
杨念慈不忍道:“青杏啊,我爹年纪都这么大了…而且,他眼光太高…等姐给你挑个合适的…”
青杏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娘子,你刚刚好就开始瞎想了是不是?我不过是觉得相爷是个好父亲,敬佩他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罢了。你再瞎说,我就,我就,我就再也不说八卦给你听了。”
杨念慈慌了,急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好青杏,你说你说,我不打岔了。”又嘟嘟囔囔:“不过一句话,怎么就顶天立地了?”
青杏鄙视看了她眼:“娘子,那可是王爷,是皇子啊,相爷都敢得罪他呢。要知道在乡下,财主家的儿子看上谁家闺女直接拉走都没人敢说话的。还有狠心爹专门卖了闺女给富人家做小妾呢。”
杨念慈悟了,如此看来,段老爹就是不畏强权不畏权势的真英雄真汉子啊!
再看来,段老爹是真的看不上端王。只是,这是段四梦寐以求的吧?
“四小姐那有什么动静?”
“切,”青杏撇着嘴:“听说端王走后,那边院子响了半天的瓷器碎裂声呢。”
在她们这些只想做正头娘子的小丫鬟眼里,四小姐的行径,真的看不上眼。
杨念慈摇头:“这事儿没这么容易就完,继续跟进。”
青杏干脆回道:“得令!”
众人大笑。
“娘子,温公子来看您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想起兵造反()
温翔前段时间因为生意去了外地,并不在京中。等他知道杨念慈出了事儿,第一个反应就是该不是和小杨康有关吧?急匆匆赶回,收拾了一番就来看望。
杨念慈见他虽然浑身上下整齐干净,但眉宇间遮不住的疲惫风尘,显见是赶路导致,不由担忧道:“大哥,离着你预计归来还有些日子呢,怎么就那么着急了?小心身子。”
你可是姐的财务主管,你倒下了姐去哪儿找对儿子衷心耿耿的人?
温翔对着她温柔一笑:“我得知你落水了,心里担忧放不下,索性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赶了回来。总要看着你平安无事,我才好放心。”
温暖的眸子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杨念慈微笑,还要色诱?
冬枣在一旁黑了脸,当着自己的面就勾搭上了?伸头看看,帘子外绿桃正捧着一盏茶要进来,急忙过去抢过来,看得绿桃直诧异。
温翔此时正说道:“…康儿要满周岁了,他的抓周礼我可一定得来。想当初,他刚一生下来,皱皱小小的一团,红红的,打个小呵欠跟猫儿一样…”
冬枣面上更阴沉,他已经走到了温翔身后,壮大的身躯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见杨念慈目光只盯着温翔,还笑得那么好看,手一抖——
“茶来了——哎呀——”
温翔跳了起来,大半个膀子都湿透了,里面滚烫的茶水哟——
温翔喜欢用滚烫的开水冲茶,放温了再慢慢喝,绿桃深知他的喜好。
只能说,这倒霉孩子哟…
杨念慈目瞠口呆的看着冬枣一面毫无诚意的道歉。一面抓起一旁的抹布狠命的在温翔身上擦,那力道哟,杨念慈嘴角抽抽,这身衣裳怕是报废了吧?
温翔也火了,他都感觉得到皮肉起泡了,怎么有这么毛躁的丫鬟,哪有从客人身后上茶的?可偏头看着女汉子粗大的手指头。仿佛比自己的都要粗。温翔决定保持沉默吧。
冬枣见衣服缝儿都被自己擦裂了,心里才舒服点儿,粗声道:“我再去取一杯。”
伸手将地上竟然没摔碎的茶杯捡了起来。
温翔和杨念慈的眉头齐齐一跳:两根手指头啊。就那样大刺刺的伸进杯里了…
绿桃早站在一旁了,火大的抢了过来,担忧的看向温翔:“公子的伤…”
杨念慈才想到,喊着:“大哥。快脱了,我看看…”
冬枣眼角一抽。留在另一只手里的杯盖悄悄的碎裂了…
温翔苦笑,自己可没带别的衣裳,只能先走了。
“不用担心,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妹子。我先走了,等康儿抓周的时候再来,哦。外面我给你们母子带的礼物,你记得看过啊。”
杨念慈点头。目送他出去。
等屋里人都出了去,杨念慈才低吼:“你够了啊。你想干嘛?”
轩辕擦了擦手:“手滑。”
杨念慈眉头跳了跳:“别跟我瞎扯,你一武功高强的侠士还能手滑?你怎么没拿剑的时候手滑捅死自己呢?”
轩辕不满:“有这样咒自己男人的?”
杨念慈更不满:“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给我面壁思过去。”
轩辕…
“哎?”杨念慈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呀。你不认识他吗?”
这位可是温翔的心上人啊!
轩辕黑着脸道:“认识,温翔,你的干哥哥!”那个咬牙切齿,那个酸不啦叽啊。
杨念慈摇头:“不是,你之前不认识他吗?”
轩辕莫名其妙:“我认识他干嘛?他是京里的商人吧,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吧?干嘛?”
杨念慈盯着他看,不对呀,轩辕分明跟温翔珍藏的画卷上的人一模一样呀,怎么他不认识温翔呢?难道——温翔是单恋,暗恋,还是路人甲一只?他的女王大人——轩辕,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
天哪!这是多么的情深不悔啊!人家都不认识他,他就默默的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心上人死了,他千方百计的将心上人的女人娶进门,还给他养儿子,这才是忠犬呢!若不是老娘是受害人,都要给他立忠贞牌坊了好不好?
不对呀。轩辕没死啊,上一世温翔知不知道他没死?他这么痴情,必会亲自确认了心上人的生死才甘心吧?还是说,其实上一世,轩辕真的死了?
轩辕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遗憾一会儿愤怒,实在猜不透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索性不再猜。
邪邪一笑,俯下身:“晚上你来找我,还是我来找你?”
杨念慈顿时回神,“你要干嘛?”
轩辕吹了口气:“你说呢?”
杨念慈一巴掌拍他脸上:“顶着这张脸,做这种神情,实在太恶心了,你给我死远点儿。再说了,你对我这病号也下得去手?”
轩辕磨着后槽牙:“放心,只要是你,我什么时候都下得去手。”
杨念慈…
“喂,你脸红什么?想什么了?”
“滚!”
“那我来找你,跟你说正事儿啊。”
轩辕想想,还是争取到了守夜的机会。等杨念慈上了床,他出去晃了一圈才进来。
杨念慈睁着眼等他。
“干嘛去了?”
“娘子等不及了?为夫这就来。”
“…等不及你死。”
“…我去让她们睡得沉一点儿,省的打扰咱们。”
“…我跟你真的没什么。你把乳母和魏妈妈怎么了?康儿夜里闹了怎么办?”
轩辕耸耸肩:“就在旁边屋子里,儿子一闹,我立马过去行了吧?”
杨念慈不说话了。
轩辕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哎,你干嘛啊?去去去。去那边榻上去。守夜的规矩你不懂啊?”
“规矩就是汉子婆娘睡一个被窝。”
“滚,我跟你可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