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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豆豆你不懂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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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就看到迪卢木多正站在她身后;面色平淡地握着那个男人的手腕,简短地说了声“抱歉”。后者并不纠缠,自然地和她点头道别就走开了。迪卢木多目送那男人走进酒吧里面;才微垂头看向厄伽,“您又在这里。”
    小豆没有接茬,而是反问:“你怎么来这里了?有要紧事?”
    “Saber的御主试图暗杀Rider的御主。”迪卢木多微一点头,“没有成功,因为Saber预先为Rider传信了。”
    “好风骨啊……”她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眼风却在街边林立的酒吧打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久之前Rider已经出动,目标有可能是Saber的驻地。要追踪他的动向吗?”
    “嗯?我不是说过吗,随你喜欢、予你自由,你来决定。如果想参战或是向谁挑战,去就是了。”
    闻言,迪卢木多没有接话,沉默下来。
    小豆十分会意。两人契约的事没过多久就被其他对手知晓——相应的,她由于消化了海魔的魔力和Caster蕴藏近乎无限魔力的宝具,就算没有御主供给魔力也能在常世自如行走、也是因此才能为枪兵供魔的事,大概也很快就被调查明白了。原本魔术师作为御主实力远不如英灵,现下这种简直是开挂的双英灵主仆组合几乎是没有弱点的强敌,之前有心追杀枪兵的卫宫切嗣大概改换了目标,而另一方面吉尔伽美什消息全无,Rider主从也动机不明,连日来正好没有主动上门的对手。于是数日来她对圣杯战争基本就是这么一副不上心的态度,不管白天晚上都在外流连饮乐,完全晾着迪卢木多不管。就算他问起,也统统用让他自由行动这样的回答敷衍过去。
    综上,挖角的时候说什么“朕的兵法绝不会让朕的爱卿蒙羞”这种漂亮话,转头人挖来了直接晾着不用,当老板的更是一副“朕不干活,朕要刷微博”的消极怠工态度,过了这么多天,火候有点超过了。
    ……呵呵,豆神当然知道光松狗绳儿不行,蓝瑟哥这种哲学系,脑洞少松一铲子土都达不到目的。不过再不给自己放几天假,还要关在家里天天对着男神那张绝美的忧郁脸,豆神自己都要扛不住虐了好吗?契约那天她的负面情绪差点爆发,也多亏了这几天的“休假”才压下去了……
    不过目下休息够了,也是时候该开工了。远了这么多天,正是谈心的好时候。
    一片安静当中,迪卢木多面露犹豫之色,终于轻声开口。
    “……您不想参与圣杯战争?”
    小豆原本就等着迪卢木多这一问,闻言自然地答道:“要说完全不想参与也不尽然。只是当下有更重要的事忙着去做。”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迪卢木多稍稍一滞,“是什么事……?”
    “……”小豆神色不变,隔了一会儿后才慢慢说:“忙着为我的御主伤心。”
    迪卢木多愣住了。
    小豆看着他的表情,顿住了话音。心软多情大概是迪卢木多最大的弱点,以至于旁人稍微露出些脆弱来,他的防线便要垮。
    ……不过从头骗到尾,也就只有这时有机会对他说这么一次实话了。
    她虚起眸光看着手里的酒杯,想了想,才又开口。
    “我以为我去冥河之后,已经看遍了此生能见的伤心事,可来到此世却还又多看到几桩。”
    来到这里几天,就受虐几天。话说到这脑子里又交错浮现出无数旧人脸庞,有以摩、有雁夜,小豆忍不住苦笑。
    半晌,她才续道:“……这样不好。归于虚无几千年,能够自沉眠中醒来、再次在常世行走呼吸实在来之不易,比起圣杯……还是尽力留下些讨人喜欢的回忆实在些。”她以指节缓缓敲了敲手中的酒杯,“比如这个。……因此这几天才热衷闲逛。”
    这也是实话。总不成有一天终于能回家了,发现这段经历过后带回来的全是些悲惨回忆吧?
    她抬眼看向他。
    昏暗霓虹下,迪卢木多微微动容,眉眼间透出若有若无的悯惜之色。头顶金色数字闪烁数次,开始缓慢上跳——
    “所以目下暂且先不想圣杯,”小豆仿若未觉,用杯口朝身后酒吧正门的方向点了点,“而是想想别的怎么样?”
    ……
    推开酒吧地下沉重的金属大门,迪卢木多皱了皱眉,略带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豆。后者泰然自若,微一矮身从他抵住门的手臂下钻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拨开乱舞的人群往吧台去了。迪卢木多立刻跟上,替她挡开人潮,遮住了周遭投来的打量眼神。
    两人落座之后,小豆拿出银行卡似笑非笑地冲迪卢木多晃了晃,斟酌着卖了个萌,“用脏砚的名字开的。”
    效果良好,迪卢木多头顶的好感果断往上跳了跳。小豆趁热打铁,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那边酒保满起的酒杯推到了他面前。迪卢木多在她的注视下叹了口气,拈起一杯送到了唇边。
    小豆不动声色。苦情攻势(外加本色出演)对男神果然效果拔群——另一头Rider和Saber大概战得乱七八糟,这头男神还能摁下心中上战场的小火苗、陪她喝冷酒。如是推杯换盏,迪卢木多全然不拒、很有忠臣良将默默陪局的风范。到吧台旁边的客人都纷纷对两人身边垒起来的空酒瓶侧目时,小豆品了品这微醺的意味,觉得大略到位,就淡定地装备了一下【圣护大美人的微笑略喝高版】、开口了。“常世只有这一桩不好。虽说同样是饮酒作乐的场合,可比起你我活着时的宴法就有些乏善可陈。”
    一听“你我活着时”这说法,迪卢木多嘴角弧度不觉扬了扬,“只是风俗不同。”
    气氛一时松动下来。小豆摇摇头,“与风俗无关,不过是今人的享乐太放不开了。”她停了停,目光虚起、露出一抹犹带醺然的笑,“你可知道我们的百姓如何作乐?孤打了胜仗回城,干道两旁无数青壮年牵引着盛满蜜和酒的牛车相迎。车上站着的都是窈窕少女,专为舀酒来泼孤的将士们,好降一降酷暑的温度,再点一点男人们心里的火。不知多少漂亮男人挤到孤的身边,把马和战车都挤得东倒西歪,想趁乱给孤‘播种’,好生下个强壮的基什太子。少年少女们狂欢起来不分日夜、庆祝基什凯旋。虽说太子没生出来,不过只这两天一夜的‘庆功’,来年就要有不少新生儿呱呱坠地了。”
    那边迪卢木多听她喝茫了“孤”来“孤”的说起古美索奔放的风俗,英灵社交天线共鸣、有些亲切又有些好笑,难得那副柔和忧郁的帅脸泛起些忍俊神态,被情商破表豆全收在眼底,于是继续卖醉,非常有大王气势地一挥手续道:“有些男人枯等三日,最后也只能装了一肚子蜜酒灰溜溜回家;有些男人或能得到些美丽姑娘的吻;有些男人三天三夜之后已找不到蔽体的裤子了。”
    迪卢木多跟不上小豆话锋一转便满脸严肃耍起流氓的节奏,登时表情一僵。接着就见她摇摇晃晃抬手指住他——眼看她手里的酒杯倾斜、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洒出来,他赶紧扶住杯口把杯子从她手里拿走。手还悬在半空,她已满脸讨论学术问题的表情续道:“你若生在基什,应该就是那个三天三夜都休息不得、找不到裤子的男人。”说话间眼风一飘,愉♂悦地瞄向了他的腰。
    迪卢木多手一抖,倒真的把酒洒出几滴、溅到了她手背上。
    小豆盯着他微微笑。
    迪卢木多就一副挨打不还手的口气、顺着她的话哄道:“陛下,慎言……”说着从吧台上拿起纸巾帮她擦去酒渍。
    小豆乖乖没动,顺着他动作指尖轻轻在他手上点了点,换了一副谈家国大事的严肃表情:“说到男女间这回事,迪卢木多,你恋爱过吗?”
    果然喝多了,平日里是不可能用这种措辞问出这种话的。迪卢木多抬眼看了看她,叹息一声,“我的恋情恐怕是主君的灾祸。”
    “哦……”她点点头,“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主君、违背骑士的信义,作为英雄不能死在战场上,却因情敌的嫉妒而死,是有些不像话。……那么你后悔吗?”
    没想到对方的话突然尖锐起来,迪卢木多的表情有些难堪。到底还是按下性子,近乎温顺地摇摇头。“我不后悔,也从未责怪和怨恨过任何人。”
    小豆撑着下巴端详他表情。时机正好,可以直接绝杀了……于是片刻后,慢吞吞回道:“一派胡言。”
    迪卢木多一怔。
    “既然生前已在‘爱情’和‘荣耀’二者之间选择了前者,为什么死后却又要对圣杯许下重拾荣耀的愿望?可见你内心没有一刻不在后悔。话又说回来……”
    她拿起酒杯,咬住杯口、语声含糊不清。
    “我看你对那位公主所谓的恋心,不过是与马蹄避让道旁鲜花一般、是你以英雄自居、强加于弱者的怜惜,是男人无法对抗女人眼泪和哀求的劣等天性。”
    仰颈咽下一口酒,她带着数落的口气、又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续道:“既然那不是爱情,那么你之死也绝不是为爱情的牺牲,而是对你的自以为是、狂妄和滥情的报应……”
    越说越尖刻,到后来简直字字诛心。迪卢木多眉头猛地蹙紧,忍不住开口截断道:“我……”
    “休想辩解。你听好了……”
    她亦皱起眉,原本有些混沌的目光倏地灼灼凝聚。
    “真正的爱情是不会使人后悔的。”
    迪卢木多猛然一滞,瞳孔缩紧。
    酒柜昏暗的异色灯光下,黑英灵轻声细语,荧红双瞳宛如燃着业火,要将所见之物灼穿。
    “爱情之美妙珍贵,便如权势、财富和快乐且永恒的生命。人类在追逐这些事物时所引发的百花争鸣的思想,正是世间至宝、亦是智慧的趣味所在。以为臣的荣耀交换至宝,得失相抵,又怎会后悔?看你悔成这样,可见是分辨力低下,错把坐拥美人的虚荣当作了爱情。”
    话音落下,两人间安静下来。半晌,迪卢木多手中的酒杯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细颈布上了极浅的、蛛网一般的细小裂纹。他凝聚的眸光倏地一瞬涣散下来,开口道:“若是为了格拉尼亚的笑颜,我甘愿付出任何牺牲,生命亦可。……能使他为她奉献生命的,唯有他的主君、伙伴或爱人。”
    “千依百顺、无有不允,即便牺牲性命也无妨,这便是你用以证明自己爱情的凭据?”她谆谆轻语,语气甜蜜起来。“……爱可不是那样美妙天真的东西。爱情是私欲、占有,一切的温柔甜蜜不过是想从对方身上掠取回报的巧言令色。我爱酒,是因酒带给我安宁;我爱权杖,是因权杖带给我力量;我爱人,是因那人可带给我极乐。互相抢夺时又共同繁育,这才是情爱的本质。一味只想为对方牺牲的,是圣者、是英雄,但绝不是爱人。……你只想为她付出,可曾想让她回报你什么?”
    她倾身抬手抚上他脸颊。
    “若你什么都不想从她身上得到,那又哪里算得是爱情了?”
    她冰凉的手落在他脸颊上的一瞬,他眼帘微微一颤,视线失焦且迷惘地落在她脸上。她迎上他目光,指腹轻轻滑过男人分明的眉骨,直至抚落腮边。
    迪卢木多以一种温顺的姿态静止着,一动未动。
    片刻之后,他头顶的金色小字突然闪烁起来,被乍起的黑色雾气吞噬了。
    见状小豆微微一愣。与此同时,脑海中突然传来N'久违的声音。

  ☆、66。 FateZero·38:00:00

   那天迪卢木多的好感度被黑气淹了之后;小豆收到了N'愉快的科普——这意思是黑化了。
    ……乳齿直观地表现人物的黑化状态;好感度显示机制还真是傻瓜模式。据说另一方面也是增加游戏难度,好感加减都和状态都看不到了;意思就是让她接下来瞎子摸象。
    原本贯穿迪卢木多的脑洞是计划内——先否一下骑士的爱情观,接下来否一下骑士的荣耀观,哲学理论、三观尽毁,正好BE(…)。没想到居然杀出脍炙人口的黑化新机制,以至于豆儿这几天都有点麻爪。
    更让她麻爪的是迪卢木多的态度。那天过后,黑化版男神和她的日常应对节奏发生了显著变化。举例说明;前一晚他和Saber战了一场;虽然因半路杀出的Rider胜负未分,但也是带伤回来的。小豆顺手耍流氓、替他拭去脸颊上细小伤口沁出的血珠时;黑化版男神居然没像以前一样使用【不着痕迹如春风般温柔地躲开】技能;而是站着没动、还低头就她。
    天了噜这什么节奏。( →_→)
    又及,两人相处时,迪卢木多身上那股虽温柔却拒人的儒雅气质发生转变,颇有自走人形荷尔蒙制造机的气势。昨晚豆儿喝迷糊之后半眯着,这货居然主动走进她卧室,帮她把她乱丢了一地的书整理好,还十分♂温柔地替她正了正她喝茫后歪靠在情人椅背上的犬首……
    总结一下。以前迪先生由于女王大胆的示好多有顾忌,虽然作为彼此欣赏的对手/主仆对答时态度温柔亲切,但每逢被调戏时总是游刃有余地利用骑士应对倾慕者的保有技能(?)糊弄过去,如今却变成了敞开怀儿接纳的态度……本来小豆着意在春风化雨的慢性渗透节奏中营造“哲学导师主君”与“忠犬学生骑士”的气氛,尼玛这下简直连君臣恋(?)的气氛都有了!
    综上,小豆不由捏住兜儿里毫无动静的恋爱指针,心音默念了一百遍“天了噜”。明明前两天好感还未满六十大关呢,何故男神突然散发出乳齿巨量的暧昧信息素?现在他头顶好感和状态都被黑气糊着,就算想摸点头绪也不能够啊!
    ……豆神,似乎不小心抓住了一条哲学这小娇羞的尾巴呢呢呢。(:3 っ)3
    略心烦地咽下杯中最后一口酒,小豆抬眼看向了面前静立在沙发旁的死灵以摩。一直不言不动、雕塑一般的亡灵动了动,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替她重新斟满。
    前文有表,豆神也是人,也会愁,所以……缅怀一下故人,治愈一下自己。
    召唤亡灵旧部这个保有技能还是雁夜死后、作为御主对她的制约消失后才觉醒的。虽然人已死,面前的不过是不能人言、没有情感记忆只知服从的亡灵,但总比没有好。
    小豆静静地看着以摩苍白无神的脸。他仍保持着生前大洪水来临前一刻的模样,就连盔甲的制式也同那日来援时相同。
    屋内凭空腾起滚滚浊气;片刻后亡灵士兵一个接一个具现出来,静立在她周围。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小豆更胸闷了。
    倏地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
    迪卢木多站在门外,看到屋内黑雾缭绕的情景后顿住了正要迈出的脚步。
    小豆没有看他,仍是装备着落寞寂寥的表情打量着亡灵们。手中酒杯倒置,残酒滴沥到地毯上;她半阖眼、放松了骨头又往沙发里陷了一些,鸦黑长发随着这个动作散落下来,几缕落到地毯上积酒处,沾染上些许酒渍。
    嗯,这虐心又病美的场景营造得多么洋气。接下来就等黑化版男神发挥了……
    迪卢木多稍微反应了片刻,便不疾不徐地走到沙发前。
    尔后在她面前半跪下来,动作轻柔地从她手里抽走了酒杯。“……您怎么了?”
    “自娱而已。”小豆稍稍侧了身,看向他。
    迪卢木多没有急于把酒杯放置好,而是将其随手搁在地毯上。
    尔后缓缓将她落在酒渍上的发捋起、拭净,轻置在了软枕上。接着抬起头,迎上了她目光。
    他的神态充满了一种甜腻而忧愁的爱惜意味。
    两人距离极近,这样一来几乎呼吸可闻。那头小豆脸上不显,内心毛了。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气氛一下就从哲学转成暧昧,闹哪样!?男神这三把板斧简直要亲命啊。
    节奏不对,上还是不上?
    少顷做了决定,她倾身不紧不慢地凑近他。
    原本打算对方要避开就停下。可迪卢木多一动不动,只是安静地望着她。
    她没有看他的眼睛,视线微微出神地落在了他眼角;稍一偏头,唇便轻吻在了他的泪痣上。
    室内弥漫的浊气倏尔绽开来,静立在侧的亡灵迅速消散。
    小豆端好了没露出半点情绪,轻吻一下便离开,支起身和迪卢木多拉开一些距离。再往下对台词感觉就不对了,于是看也没看他表情,只沉声说道:“乖乖看家。我出去走走。”语毕便解除了实体化。
    离开宅院一段距离之后,小豆便现出实体心神不定地徒步疾走起来。
    余下的时间一方面是留着给迪卢木多消化,一方面豆神也得消化消化……好感看不见,余下的就只能凭直觉了。
    而另一头,迪卢木多出神片刻后站起身,余光倏地瞥见厄伽刚才坐着的座垫后头缝隙里塞了几本杂书。他弯下腰将书抽出准备收纳,随即目光凝在了其中一本大部头上。
    ……
    次日傍晚小豆才返回间桐邸。刚到门口就看到迪卢木多穿着一身便服站在门边,正从一个男人手中接过一只小巧的包裹。见她过来,迪卢木多拿起手里的包裹,“是Archer寄来的。”
    小豆不由心音吐槽吉尔菌这回来得真巧,简直是神助攻。接过包裹直接打开现出了里头的内容。密实包装下是几只精致珠宝盒,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是条设计极尽奢华之能事的红宝项链。于是豆儿按照人设挺愉快地笑了,一边脚步不停、往宅邸内走。迪卢木多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盒子,沉默地随行在后。
    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小豆拉开里门,露出一座放置着数量惊人的琳琅各色珠宝盒的玻璃矮柜。她打开柜门,轻车熟路地将手里的盒子码了进去。一边微微挑眉,自语了一句“恶癖”。这才回身看向迪卢木多,“刚才收到了使魔的消息,Rider被Archer消灭了,如今对手只剩下Archer和骑士王。”
    迪卢木多皱了皱眉,“今晚如果先对骑士王发起战斗的邀约,Archer或许会有异动。”
    “不用考虑他,他不会来碍我的事。”小豆不以为意地答,“你不是一直想以骑士王为对手吗?先去找她就是了。”
    迪卢木多的眸光晦暗下来。
    一个微妙的停顿过后,他语调温和地开口道:“……不选择先和Archer正面对决,仅仅是因考量了我的愿望而做下的决定吗?”
    闻言,小豆停了把玩柜门钥匙的手,抬眼打量他,半真半假、犹带笑意地问:“……你这是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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