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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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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神色显得很疲劳,很憔悴,虽然洗了脸,换上了军装,仍打不起精神来,她忧郁地望着窗外。方晓月同情地说:“我来给你梳梳头吧。够乱的。”
  “嗯。”明子说。声音很小,有气无力。
  方晓月打开明子的发髻,慢慢地给她梳着。突然明子“唉呀”了一声。苗云站起来回头看。付杰人正枕着小皮箱,躺在那儿闭目养神,也猛地坐起来。
  “对不起,扯了你的头发?”方晓月话音尚未了,就大吃一惊:“你,你受伤了?”
  付杰人急忙走过来。方晓月用手分开明子脑顶的头发。露出一道不很宽,却很深的伤痕,已经不再出血,但又肿又紫,伤口翻卷着。
  方晓月又急又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就为了这个,”付杰人问,“你才杀死了她?”
  “她逼我说出苗云同志的住处,再去报告中央军……她打我……”明子说着从身边小包取一个小盒。“给了钱,也不给我!”
  方晓月和付杰人不约而同地说:“盘尼西林!”
  苗云坐在另一张坐席上发呆,又黑又红的眼睛流出泪水。怕被人发现,就把脑袋顶在车窗上。
  “方小……方同志,有了它,眼睛不就可以治好了吗!”明子有力无气地说。
  “嗯。”方晓月感动得不能回答。
  窗外,太阳已经升起,平坦坦的大地上一片光辉,不久,却又被浓云遮住。
  “那你,怎么又跑到永吉监狱去了呢?”付杰人不解地问。
  “到了鸡毛小店……你们都走啦!我一个人……一个人,就奔了永吉,碰上了那个连队。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也要把我关起来!因为我身上有枪。”
  方晓月钦佩地说:“这一天,你走了多少路啊!”
  “只要腿不断,就要赶上你们。”苗凤说。背后的苗云把头往玻璃车窗撞了几下。
  火车驶进哈尔滨车站。出人意料有几个军人在月台上接车。刘凤山站在前列,全神贯注地看着下车的人。明子趴窗一望:“刘政委来接我们了!”
  等其他人下完了后,明子扶着苗云下了火车,嘴里喊着:“刘政委!”
  刘凤山向他们奔过来:“苗云、苗凤!”上前拉苗云的手:“眼睛怎么样?”苗云回答:“好多了。”
  苗凤说:“政委,还有方晓月同志他们……”方晓月和付杰人已经走了过来。苗云向他们介绍刘凤山说:“我们学校的政委。”
  方晓月急切地问道:“啊,跑这么远来接我们,谢谢!我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刘凤山说:“晓月同志……应当叫方小姐……这位就是付杰人先生吧?”
  “是。”付杰人向刘凤山敬了个军礼。
  刘凤山还礼:“你们能穿上这身军装,有许多话,我们就好谈了。对面这趟车,是开往牡丹江的,就要发车,上去谈吧!”
  人们登上站台另一面的列车。铃响,烧煤的火车头大喘着气,吐着黑烟,“呜呜呜”地响着气笛开动了!开向春天的原野。
  下起了雨,滋润着平川山野、树林和村庄、爬行的火车。雨,洒满了车窗。刘凤山和方晓月面对面坐着,方晓月身旁是明子,刘凤山身旁是付杰人。
  刘凤山庄重缓慢地陈诉着。雨把车窗浇得模糊,挂满雨珠的车窗前,是痴呆呆的方晓月,惊讶的付杰人、陪着流泪的望月明子……
  谁让我们生在这年月
  没有鲜花没有美酒
  只有热血和眼泪
  热血流成了河
  眼泪化成了雨
  热血净化了心灵
  眼泪洗净了肉体
  不是为了不朽的丰碑
  为人的尊严祖国天空大地


第04章
  1
  牡丹江火车站上。航校全体空地勤人员,衣着整洁,列队整齐,在小雨里昂头挺胸而立。张开林、卡玛、江江站在队首。
  列车进站,刘凤山率大家下车,先向张开林、卡玛介绍了方晓月。卡玛上前拥抱方晓月。小江江把一束野花献给方晓月。方晓月亲了亲江江。正巧,一列长长的火车鸣笛声中开动、呼啸着在雨雾濛濛中驰向远方……
  此刻,展现在方晓月眼前的是一片雨中的牡丹江风光——牡丹江是中国空军的摇篮。摇篮,已经用得令人生厌的比拟,用在她的身上,却没那么再恰当鲜明的了。头顶兴凯湖,身倚牡丹江,这几座小小的机场,构成北斗星一般的结构,挂在一望无际、慈祥的平原上。
  ……
  机场靠近江畔的一排房子里,原本是当初日本飞行教官住的——红砖墙绿铁皮顶,房前有白色木栅栏,房后则是一片白桦树,现在这里驻扎的是中国第一代空军的官兵们。
  牡丹江的仲夏,不到四点钟天就亮了。有几只大芦雁落在绿房顶上,用嘴刷洗羽毛。有只野兔大胆地登上台阶,跳来跳去,如入无人之境……
  方晓月悄悄推门走出去。她上身穿白短袖衬衣,下身是军裤,脚穿一双布鞋,手拿着牙具和手巾。头发剪短了,面庞红润,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她走下台阶,才发现那只野兔正立起前脚,竖起双耳望着她。她就悄悄摸起立在房门旁的一把笤帚,慢慢地朝野兔走去,等距离较近,举起手中笤帚准备攻击时,野兔转身向房后那片白桦林里跑去。方晓月孩子般地追了过去。等她追进林中,野兔早已不见踪影。却发现林中有人。
  “这么早,是谁呢?”方晓月心想。她慢慢走进树林,仔细一瞧,原来是望月明子。蹲在地上在挖着什么。晓月偷偷地走过去,站在明子身后,看见她挖地上刚刚冒出尖儿来的小蘑菇。“呀,蘑菇!”晓月惊呼一声。
  明子站起来:“啊,方医生,你早啊!”
  方晓月问:“你来挖蘑菇,为什么不叫我?”
  明子用十分尊重的口气对晓月说:“我昨晚上夜班。下了班,路过这儿,就挖了一点儿。方医生要是想挖蘑菇,以后我叫你!”
  “你这个同志,”方晓月说,“见了我,怎么总是这样客客气气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明子支吾着说:“方医生……”方晓月笑了:“让我怎么称呼你呀?望月明子、苗凤,还是叫小嫂子?”
  明子没有乐,声音很低地说:“方医生,请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啊,对啦,”方晓月说,“应当叫你的官衔,苗凤台长同志!”
  明子乐了:“方医生,叫什么都行。”
  “这样吧,”方晓月说,“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妹妹吧。”明子抬起头,问道:“这合适吗?”
  方晓月说:“当着大家的面儿叫同志、台长。没人了咱们姐妹相称!怎么样?”
  “嗯”明子甜甜地说:“我希望有个姐姐!”
  方晓月微笑着:“那就是我,叫!”
  明子也微笑着:“姐姐!”方晓月一把把明子揽在怀中说:“姐姐是医生,什么病都能治!专治我小妹妹心里的创伤!走,江边儿洗脸去。”
  明子说:“好吧。”两个人手拉手,连蹦带跳地奔向江边……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金光洒到镜子般平静的江面上,金蛇乱舞,色彩缤纷。
  不久,起床号响了,军营传出一片喧闹声。
  方晓月在江边刷牙洗脸。明子洗着一个个蘑菇。方晓月边刷牙边问:“这蘑菇给谁吃呀?”明子一愣:“谁吃都行。”
  “妹子,”方晓月说,“老苗眼睛是好啦,他不是要飞行了吗?能不能再找到一只鸡,或者鸽子什么的。不增加营养,他会飞不动的。”
  “啊,那付教员呢?”明子问。方晓月哼了一声,说:“不用管他,哪个礼拜不进城喝得醉醺醺回来……”
  “苗云……同志,他还……没有正式批准飞行呢。”明子说。
  “早作好准备呀……我那儿有炼乳,三样儿一块炖,让他吃!”方晓月爽朗说。
  “好吧。听说没有哪个中国教员愿意带他……他又不大喜欢日本教员。”明子不无忧虑。
  “看把我小妹愁的,你让老苗来求我呀。”
  “真的?”明子惊喜地说:“那就好啦。”
  “我喜欢那些响当当的硬汉子。”方晓月响亮地说。不远处又响起了军号声。机场上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声。
  2
  这是一栋画着红十字标记的平房,过去就是卫生队、医务所,现在仍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单科类齐全,还有几张病床呢。
  病床前,方晓月正在给一个病号检查。付杰人匆匆奔进方晓月的诊室:“啊,有病号!”他颓然坐在椅上。
  喝了一杯水,付杰人长吁了一口气。他明显消瘦,眼窝深陷,两眼闪着冷漠的光。脸上浅浅胡子茬,使他苍老了许多。“今天一早你到哪去啦?”付杰人略带愠意地问。
  “我呀,江边走走。”方晓月把病号送走,站在那儿回答着。
  “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付杰人说。
  “又怎么啦,空空儿。”方晓月问道。
  “你……你总是……这样对待我!”说着说着付杰人落下眼泪。
  这才使方晓月大吃一惊:“怎么啦?杰人……是不是病了?”她去拉付杰人的手,摸他的头。
  付杰人一把抓住方晓月的手,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差一点哭出声来:“晓月,到这儿快三个月了。这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方晓月柔和地说:“是啊,我们都很不习惯,咱们得……”
  “吃高粱米、生葱生酱,又臭又硬……叫我这南方长大、在美国训练出来的人怎么飞行?就是人能忍受,那飞机呢?汽油不够就灌酒精,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方晓月安慰他说:“校长、政委他们不也都吃粗粮嘛。杰人,要适应这个环境。”
  付杰人冷静下来:“晓月,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吧,要我干什么?”方晓月真诚地说。
  “到哈尔滨治病,要你陪着我去!”
  “治病,你到底有什么病啊?”方晓月问。
  “失眠,吃不下东西……”付杰人勉强说出了两种。
  方晓月笑了:“这要到哈尔滨去治么?街里陆军医院,能接受重伤员,你的病就不能治了?我可说不出口。”
  付杰人说:“那就说我头晕。”
  方晓月说:“要经过会诊,才能往上送。也不一定是哈尔滨,后方医院多啦。”
  “对,”付杰人说,“我要你选一种只能到哈尔滨才能治好的病!”
  “你让我撒谎?”方晓月不满地说。
  “你不是说我是你惟一熟悉的朋友么?”付杰人也激动起来。
  “就因为我们熟悉,我们是朋友,才不能干这种事!”方晓月十分坚决。
  付杰人猛地站起来:“晓月,不是为了你,我会不辞而别的。”付杰人要往外走,被方晓月拦住:“杰人,为哥哥、为我,你能来解放区,我永远感激。你是我的好朋友!三个月啦,这地方没有压抑和苦闷……空气是新鲜的。所以我自愿留下!我哥哥飞了一千多公里,就是奔的这个目标,他选择得很对!我们再咬咬牙,实在坚持不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走。”
  付杰人迟疑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3
  牡丹江的夏夜,总是那么姗姗来迟。晚饭后,过两个小时天才黑,战士们称它是“彩虹黄昏”。这也是大家最欢乐轻松的时刻。
  篮球场上正展开猛烈的战斗……
  合唱队的战士们正引吭高歌……
  有人在江中游水嬉戏。有人在江边洗涤物品。
  张开林手提一个小包,来到航校一排房子的一头——教员宿舍。敲门之后,付杰人开了门:“张队长!”
  张开林:“啊哈,满屋子都是香烟味儿。你还没吃饭吧?
  “唔,吃啦!请进。”
  这是一间付杰人独居的房间。设备简单,仅桌、椅、床而已。张开林把手中小包往桌子上一倒,有几包骆驼香烟,两瓶炼乳,几块压缩牛肉和饼干。
  “小付,”张开林说,“全部美国货。你是在美国学的飞行,吃这玩意儿该习惯吧?可惜太少了。”付杰人说:“谢谢!”
  张开林看了看屋子说:“这房子在鬼子投降之后,有人把盖儿给拆了!今年春天学员在冰雪大风里修好的,不易。”说着,他从衣袋取出铁烟盒,拿出一支用纸自个儿卷起来的烟,让也没让,点着抽起来。“小付!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头晕!”
  “明天订教育计划的会,别参加了。让小方给好好检查检查。不行,就进城。”
  “我是想……查一查。”付杰人吞吞吐吐地说。
  “小付,有心事呀。领导上让我来做做你的思想工作!说你情绪不高,了解了解为什么。咱们简单明了,出什么事啦?”
  付杰人谨慎起来:“没什么啊!”
  “我说嘛,从美国学飞行回来,在蒋介石发动内战,我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投身革命,多难得。多叫人喜欢的小伙子呀!你、方翔云,都给了我深刻的教育。对你们,我可以把心掏出来!有病,好好休息。”
  “嗯。”付杰人眼光闪出一股厌恶的神色。张开林并没有发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走啦。”
  刚要迈步,突然想起一事:“小付,什么是‘空空儿’?方晓月常这么叫你,好像你也不大爱听。”
  “这是在蒋管区给飞行员起的外号。”
  “什么意思?”
  “天主教有个爱神安琪儿,是长翅膀的小孩,手持弓箭,如果把一对男女两颗心穿在一起,那就是成了夫妻。所以引人喜爱。”
  “跟‘空空儿’有什么关系?”
  “蒋管区的飞行员是军队里最富有的人,大部分都年轻,身体又棒,在交际场上最吃香,所以就由安琪儿引申出一个‘空空儿’。”
  张开林问:“小方叫你‘空空儿’,为什么不高兴啊?”
  付杰人说:“‘空空儿’,叫她一说,就成了公子哥儿,不能打仗的大少爷!”
  “嚇!”张开林说,“道理还蛮复杂哩。咱们共产党的飞行员不讲这一套,什么名呀利呀的。我老张因为来到牡丹江,编制一改,由副校长变成大队长了。你呢,本来要任命教育长,方翔云那个角儿。这不,可又当了教员!不管她安琪儿也好,空空儿也好,尽快飞出来,上天,解放中国!走啦。”张开林走了出去。
  付杰人站在那儿望着张开林身影消失之后,猛地关门,狠狠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在地上,同时说了一句:“讨厌!”
  4
  苗云提着日式的军用饭盒,走到方晓月住处门前,犹豫了半天,怕惊动人似地喊了一声:“报告。”半晌没有反应,这才大声喊:“报告!”
  “喊什么,进来吧。”方晓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苗云推门进入室内。
  方晓月对着小镜子,正修剪着自己的眉毛。苗云呢,因为室内淡淡的幽香,使他更加紧张和不安。
  方晓月没有转过头来:“谁呀,怎么不说话?‘空空儿’吧?”站在室内的苗云低声说:“是……我。”方晓月回过头来:“对不起,我以为是付杰人呢!快,请坐吧。”
  苗云坐下来,半晌不语。方晓月问:“有事吗?老苗。”她坐在那儿,等着苗云说话,“有意思,到我这儿来还喊报告!”
  苗云回答说:“没什么事……”方晓月惊讶地:“没事儿……啊?”
  苗云这才想起:“啊,对啦。是苗凤叫我给你送点吃的,叫你趁热吃。”双手把饭盒递过去。
  “吃的?”方晓月高兴地用双手接过来:“还真热乎着呢?”打开饭盒:“呀,真香!”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铜勺,盛起食物,看也没看,就往嘴里添,连连称赞:“又清香,又筋道!”突然停止,不大好意思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馋啊?”苗云连忙说:“没有,没有!”
  方晓月说:“不是我馋,是小妹子做得香!除了蘑菇,这里头是什么肉呀?”苗云回答:“鹌鹑。”
  “什么?”方晓月说,“就是那生小花皮蛋的鸟呀,我从不吃它的肉,现在吃着真香呢!”
  苗云有点窘迫地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鸡和鸽子,就打了几只野鹌鹑。”
  “呵呵”方晓月笑着说,“那是我叫苗风给你吃的,怎么样,吃了没?”
  苗云惊讶地:“啊?”
  方晓月继续说:“你这个人哪,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又温和,又关心人,在‘永吉监狱’不都多亏了你。现在什么都看见了,却又这么腼腆,看我不顺眼吗?”
  苗云连忙解释说:“顺眼。我感激你给我治好眼睛,才能飞行。”
  “啊,”方晓月高兴地问“批准啦?”
  “嗯,”苗云说,“就是……”
  方晓月问:“什么?”
  苗云吞吞吐吐地说:“教员……”
  方晓月说:“日本教官不是同意了吗?”
  苗云挠挠头:“日本教员,我怕……”
  方晓月沉默了一会儿:“怕什么?”
  “文化不行,门门都不及格。话又听不懂,谁愿意带我这样的学生。”苗云说得既凄凉又可怜。
  苗云说话的语气引起方晓月极大的同情心:“不就是那些代数、几何、物理嘛,没什么了不起,包在我身上,每天晚上到我这儿来补习吧。”
  苗云低低地说:“不必了。少睡点觉,拚命赶吧。听苗凤说,想请付教员帮帮我。”
  方晓月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过于沉闷,就故意地说:“不行啊。我做不了他的主。苗凤这小丫头真鬼,这么一碗鹌鹑炖蘑菇,就想买通我!”
  苗云认为是真话,就站了起来,急说:“不,不是。方医生,既然这样,我就走了。”方晓月大笑起来。弄得苗云莫名其妙。只听方晓月笑着说:“放心吧!”
  苗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方晓月问:“看样子,你还没吃饭吧?给,吃吧。”说着把饭盒和勺子递给了苗云:“这饭是苗凤给你做的吧?”
  苗云连忙把手往身后放:“不,不,不!”
  方晓月就问他:“怎么,嫌我用过的勺子脏啊?”
  苗云窘迫地说:“不,不是。”方晓月把饭盒往前一送,苗云一躲,盒内的汤水洒在苗云身上。方晓月又笑起来。同时,取出手绢,给苗云擦衣服。付杰人走上台阶,刚想推门,听见室内的笑声,就停止了脚步。半晌,方推门进去。方晓月一见付杰人,就高兴地说:“付教员。”
  “唔。”付杰人带搭不理地坐在凳子上,懒洋洋地说:“什么事儿值得这样快活啊?”。
  “老苗批准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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