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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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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珠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时候的宁王,美丽冷酷,带着决然,他是白雪中唯一的一个人,他将与这古老的宫殿化为一体。
  第二日,宣读遗诏。
  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所有的礼器备好,满朝文武也早就知道宁王会成为皇帝。
  遗诏宣读以后,宁王就不再是宁王了,他将得到他梦寐以求的皇位,他的头将要永远顶着沉重的皇冠。
  盘龙的金冠,碧玉丝综,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
  正式的登基大典还要等到发丧之后,可是他已经是天下的主人。
  想象穿着一层又一层的华衣的宁王,阿兰珠却觉得这个人纤弱的身体,快要被衣服的沉重压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大行之日将近,常思以往,顿觉昨是而今非。朕为太子,侍于先帝身畔,曾立誓言,暂代帝位,待五皇子成人,效仿上贤,禅位于他。然世事无常,吾弟早逝,独留幼子。幸世子安,聪明伶俐,相貌俊逸,深得朕心,又孚民望。今朕自觉时日无多,诸王之子之中,唯安可担重任。朕百年之后,传位于他,望众卿家尽心辅佐,保我朝繁荣。钦此。”
  阿兰珠走进永央宫,这里一片凌乱。
  从今天开始,宁王就是皇帝了,他的住所也要搬走。
  阿兰珠看着每一个人的忙碌,却觉得自己真是多余。
  有一个小册子掉在了地上,阿兰珠帮她们拾起。
  “定王起居注?”
  阿兰珠心中一紧,这本小册子纸样较新,应该是最近做出来的。
  好在也没有人看见自己,阿兰珠将小册子纳入怀中,又与宫人们闲碎了几句,赶紧离开。
  这是一本流水帐,册子里详细记录了定王自搬到金昌宫以后的每一日的行为。
  每一日,定王见过谁,与谁说过什么话,全部被记录着。虽然也没有什么机密之事,可看在阿兰珠的眼中还是心惊胆战:宁王竟然一直都在盯着定王!
  册子的前几页,事情很多,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将定王来到金昌宫最初的几天的事情。在那几天,定王约见了朝中几乎所有的要紧大臣,他们聊天,喝酒,又离开。
  接下来的记录就疏松了许多。
  每一日,定王也就是下棋、抚琴、读书,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唯一让阿兰珠害怕的,是定王的饮食,竟然也被记录了。
  宁王安在定王身边的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将定王的一举一动全部知晓!
  阿兰珠不知道宁王又想做什么,只觉得这事情也不寻常,
  若是宁王想要杀死定王,依照现在的情形,轻而易举。
  只是,宁王安在定王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应该是定王很信任的人,阿兰珠猜想,要是莎莎还活着,也就可以问莎莎了,但是现在,莎莎死了,恐怕除了宁王,也没有人知道,定王身边的那个人,又是谁!
  阿兰珠明白,很多时候,宁王也是身不由己,他不是天生的铁石心肠,但自己也不想看着他继续堕落下去了。
  宁王在自我毁灭,他的心,一直都活在自己的炼狱里。
  阿兰珠离开了长宁宫。
  宁王还没有回来。
  阿兰珠看着漏钟,心中默默的计算,也不知道宁王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门缓缓打开了。
  现在的宁王已经是皇帝,也就是后世所称的青宁帝。
  阿兰珠看着这个男人,原本就是俊美的面容没有因为过多的装饰变得俗气,就连堆砌珠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天人的气质。
  他原本就有一种冷清与高贵,得到了权力的装饰的他,更多了独立于天地间的傲气。
  他换下了沉重的礼服,穿上轻便的外袍。
  “你——”
  他看见了她,示意周围的人全部退下。
  “现在这里只余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什么皇帝或是公主。”
  得到他这样的宽慰,阿兰珠也有些开心。
  她将自己从永央宫拾得的册子取了出来。
  “适才我去永央宫的时候,拣到了这个东西。你不用好奇,我已经看过全部。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一直都派人监视定王!枉费定王待你这么好!”
  “不因为什么,只要他是我的敌人,我就必须紧紧地盯着他。”
  他也只是冷笑。
  “还记得昨天的鸽子吗?那个鸽子的腿上,绑的是给定王身边的一个人的密信。那是一道密旨。”
  “告诉我,密旨里面写了什么!还有,那道密旨是给谁的!你快些告诉我!”
  “这么急迫的想要知道?可惜,若是时间没有算错,那个人已经动手了。”
  宁王还是笑,他已稳操胜券,自然从容不迫。
  “我的密旨只有一个字,杀!收到我的密旨的人,将会杀掉定王。你现在也不要急着追过去,若是那个人听从朕的吩咐,你追到那里,看见的也只是一具尸骨。若是那个人违逆朕,你再晚些过去也来得及。”
  宁王甚至笑了,她的笑容安在女人的脸上,就是花枝乱颤,但是他笑了,只笑得诡异妖娆。
  “那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定王身边的女人不多,难道是——”
  阿兰珠不敢说出那两个字,那样天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
  “不错,与我有联络的人,正是晓琳。世人都知道晓琳天真憨态,烟云精明能干,却不知道,大智若愚的人是晓琳。晓琳比你想象中要聪明几百倍,她为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主动和我联系,为我通报定王的一举一动。”
  宁王的嘴唇中流出了鄙薄。
  “也许是因为每一个人都以为晓琳愚钝,即便她被人发现了破绽,也可以轻易蒙混。我与她合作已经很久,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个女人没有权力和金钱的追求。也许,她是为了情,也许,是因为恨。”
  阿兰珠更加难以确信,看见纸条上的字迹幼稚笨拙的时候,她已经疑心晓琳,可是宁王坦荡承认,反倒叫她无法相信。
  “为什么,她这样做又为了什么?烟云说,定王溺爱晓琳,为什么晓琳还要背叛他?”
  “这件事情,你还是亲自问她好了,这个女人虽是我的同党,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情感。”
  宁王转身,看着金昌宫的方向。
  “其实,晓琳是我按在定王身边的眼线,但是这一次奉旨杀定王的人却是另一个。晓琳这个女人,太危险,杀人的事情,我还是不能交给她。”
  “我早准备好了另一把刀,为了大事的万无一失。”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要杀定王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已经是皇帝,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一切,你为什么还不可以放过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你不是对我说过,说你不会杀他,说他是你所余无几的最后的亲人。你说你除非没有了最后的良知,否则你一定不会杀他。”
  “但是我也没有说我一定不会杀他!我杀他,也有我的苦衷,他只要活着一日,我便一日寝食不安。”
  “你真的想杀他?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的心,自己的心中,真的不能接受他的存在?你,真的就妄想杀死自己所有的亲人?”
  “不错,我就是这样!我妄想杀死我所有的亲人!我身在皇宫中,从小就知道身不由己是什么!在这里,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连骨灰也没有留下。所以我不明白,像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也是皇室的血脉!他这种人,居然还会活到今天都没有改变!”
  宁王的声音更像是呻吟。
  “为什么,我苦心谋求的一切,他都可以轻易得到。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他,我什么也没有!你们都喜欢他胜过喜欢我!你们都说我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苦苦相逼,可是,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是我!为了皇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
  “可你也不该杀他!你杀了湘王、鲁王,我可以接受,因为他们对你不好,他们罪有应得。可是定王一直都维护你,他那么爱你,处处呵护你,就像你的亲哥哥一样,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因为他待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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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说,他对我好。因为他知道,这皇位是他的,他可怜我,同情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傻瓜。他给我施舍,我是最可怜的,什么都没有的可怜。他在向我炫耀他的胜利,我这个可怜虫。”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自我折磨。”
  “我爱他,也不能原谅他。我恨他,我非要他死掉不可!”
  宁王的手指梳过猫的毛皮,阿兰珠却觉得他很可怜。
  “你就是这样的不肯放过你自己,世间原本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是你生生的不肯放过自己的痛苦,痛苦才会越生越痛,终于到了今日。”
  宁王转身出宫。
  “你拿着这令牌出宫,没有人会阻拦。快些去吧,或许还可以在入殓前见他一面!”
  宁王将一块令牌扔给了她。
  阿兰珠没有拒绝,背对着她的宁王,陌生寒冷,她知道,有很多东西,已经追不回来了。
  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痛,她却觉得这马太慢。
  也许是她的心太急,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赶到,看见的却是定王的尸骨。
  许多往事都回现,为什么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宁王?
  难道爱就是这样的自私,像莎莎一样,为了一瞬间的爱上,付出一生的代价?
  为什么女人就是这样的傻!
  我不可以让他再错下去了!
  悠悠醒转,阿兰珠看见了小可,小可穿着孝服。
  “公主,王爷昨夜已经归去了。”
  小可悲戚地说着。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一直赶路,赶到金昌宫的时候,远远看见黑白之色,就眼前发黑,天昏地旋,自己沉沉倒地,不省人事。
  原来,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宁王的人已经杀掉了定王!
  她对小可说。
  “小可,为我准备麻衣吧。”
  小可没有动,阿兰珠以为他悲痛过度,便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小可有了动作。
  小可捧着麻衣回来。
  小可跪下了。
  “公主,奴才是个粗俗之人,这些年跟着王爷,也知道了一些礼仪廉耻。忠孝,是人活在世上首要顾全的大事,如不能忠孝两全,必先思忠而后顾孝。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也就没有脸面活在这世间了。”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阿兰珠害怕起来,难道——
  “奴才有罪,昨夜,是奴才劝王爷饮酒,而后乘着王爷酒醉,将他骗缢,伪作王爷自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要向我承认!”
  “因为奴才从一开始就是陛下的人,奴才自进宫以后,就是得了刘公公的抬举,才跟在定王爷的身边。从那时起,奴才就一直是陛下的人了。奴才不识得几个字,唯一可以做的,是多看多听多记,将王爷所有的事情都向陛下禀报。但是王爷是好主子,奴才跟在王爷身边,知道王爷是个好人。可是,奴才——是陛下的奴才,要对主子忠;王爷对奴才有恩,要知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母亲大人,要尽孝;自己的弟妹一直吃苦,对他们,要有仁爱之心。”
  “可你还是下手杀了定王!”
  阿兰珠为小可感到可怜,也为自己的愚钝感到可笑。
  早在宁王将小珠带进皇宫的时候,她就该猜到,小可与宁王有牵连!
  “因为奴才难做,忠孝礼义仁,奴才要怎样做!”
  阿兰珠却不相信事情仅就是这样。
  “你老实告诉我,他有没有要挟你!他是不是用你家人的性命胁迫你?”
  “没有,奴才没有被迫,奴才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可惜奴才还是注定要作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能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人!”
  小可将麻衣放在桌子上,低声说道。
  “王爷心中从来就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命根。便是被缢杀的时候,王爷的口中也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其实,王爷并不是不知道奴才是陛下的人,只是王爷——王爷心太痴,终于还是为这份痴心付出了性命。”
  看着小可离去,阿兰珠没有追问他要做什么,小可已经到了绝路,自己又何苦要逼迫他?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宁王竟然真的会杀掉定王。
  她也更没有想到,定王早就知道小可是宁王的人,也知道宁王会有杀自己的一天,竟还要将小可留在身边。
  也许,他们之间,本就有自己永远也不知道的秘密。
  阿兰珠穿上了孝服。
  麻衣惨白,似这中庭的雪,苍白无力的世界。
  她漫步中庭,看见天空的惨白,想是上天也为定王的逝去悲哀。
  她看见了晓琳。
  晓琳也是一身麻孝,手中抱着一只鸽子。
  看见她走近,晓琳放飞了手中的鸽子。
  “公主。”
  阿兰珠看她温柔可人的样子,差点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将定王出卖的那个人。
  “晓琳,你——”
  “刚才的鸽子是陛下给我的最后一封密信。陛下告诉我,公主已经知道我的身分了。臣妾心中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败露,也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了。”
  看她温柔的样子,阿兰珠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女人就是线人,可是她却亲口承认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也知道,为他做事不会有好下场的,为什么还要为他做事?难道你就这样地爱着这个没有心的男人?”
  “公主错了,臣妾从没有对陛下有过情欲之念。臣妾出卖王爷,正是因为臣妾深爱着王爷。臣妾只是个小布店的女儿,即使耗费苦心进了王府,得到了王爷的宠爱,臣妾也还是配不上王爷。可以成为王爷的姬妾,已经是臣妾的造化了。”
  “于是你就伪装自己,为了骗得定王的怜爱?”
  “因为我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也没有美貌,我有什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争?在定王看见我之前,我已经看见他千万次,我将自己伪装成他最喜欢的那种人,骗得他的怜爱。我用尽诡计才得到这个男人一点点的爱情,我甘心情愿。”
  “你太可怜了。你这样的伪装着自己,太可怜,也太累了。”
  “伪装自己确实很苦,可这种苦换得的却是自己想要的男人。臣妾明白,每得到一件东西,都要付出代价。臣妾甘心改变自己,为了得到王爷的爱情。可惜,机关算尽,我还是得不到王爷的爱。因为,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
  晓琳温柔得笑着。
  “王爷看着我的眼睛,看见的永远是另一个人。王爷深深地爱着那个人,爱着那个人的全部,爱那个人的狠毒,也爱那个人的每一句欺骗。那个人将刀刺进王爷的心,王爷却愿意将心也送给他。王爷的心,只喜欢他,王爷将我带进王府,也纯是因为我有些地方,像他。”
  爱之深恨之切,这样的付出却得不到一丝一络的回报,这样的悲伤与绝望,也只有同样爱过同样受伤过的人可以理解。
  “于是你就开始和宁王勾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宁王没有疯?”
  “先皇召诸王进京,王爷爷带我和烟云同去。初到宫中,我们就拜见了先皇和各宫娘娘。当时,瑾后为我们引见了陛下,陛下的伪装确实天衣无缝,只是我们本是同类,立刻就发觉了不对。我是三分天性七分伪装,他的疯癫,竟没有一点是真的。”
  “那时公主还没有来,定王也时常带我们进宫。瑾后喜欢我的天真,要我多与陛下嬉戏。臣妾对陛下有怀疑,设下圈套,终于发现彼此是同类。好在我为情他为权,我们的追求不冲突,我们成为了同伴。他答应我,成大事之后,定王是我的。我原本就不希望定王成为皇帝,自然也就答应了。”
  “这?历来女人无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成就大业,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成为皇帝的事情。”
  “想要自己的丈夫成为皇帝的女人是真正的蠢女人。男人天性凉薄,见异思迁,现在定王只不过是一个藩王,也还可以有一个正妃数个侧妃。若是他成为皇帝,后宫美女无数,争斗无数,我们这些旧人很快就会被遗忘。更何况,还有源源不断的秀女涌入皇宫。女人会老,男人的心只会越来越花。”
  “可你和他同谋,便是与虎谋皮!真心爱一个人,难道不该是为他付出,不计回报的付出?”
  “话是这么说,可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做到不计回报的付出?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为一个男人付出、牺牲,因为我相信,我的付出可以占得他的爱!爱到深处无限狭窄,我的心连一粒尘芥也容不下!我已经忍让了许多,我甚至允许烟云的存在,可是我不能接受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这样的事情!他为他爱的那人受伤,他把这种伤害当作甜蜜,看着他得不到回报的爱情,我的心好痛。我不要他再痛下去!我爱他,我要他永远也不能见到那个伤人心的人!所以,陛下要我和他联手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只要被自己最爱的人将心捅死,我相信王爷就会死心,就不会再爱下去了。”
  泪水凝在睫毛上,结成了冰珠子,晓琳的脸没有悲伤,她的脸上洋溢着拥有的喜悦。
  “于是他失去了一切,他来到了金昌宫,他不会再见到他爱的那人。我相信,他的心已经死了,假以时日,我就可以得到他完全的爱。”
  “你知不知道,王爷一直都是爱你的!因为爱你,才没有将你与人合谋害他的事情揭穿!”
  烟云的声音由远及近,她走到阿兰珠身边。
  “公主,小可已经自尽了。”
  阿兰珠没有流泪,小可求仁得仁,也算是功德圆满。
  “请为他准备棺木,当做陪葬。”
  “是。”
  晓琳没有因为烟云的话生气,她笑得更加开心了。
  “王爷早就看出陛下的伪装,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伪装?我比不上陛下心狠手辣,又时时在王爷身边,会被看穿也是难免。只是王爷性子温和,终于输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王爷生前处处维护你,你为什么还要伙同外人谋害王爷!”
  “烟云,你知道为什么王爷喜欢我胜过喜欢你吗?因为男人总会忍不住地想要保护女人。你是精明能干,王爷把你当做好朋友、贤内助,却生不出怜惜之情。我的迷糊是伪装,但这种伪装满足了男人的保护欲,所以王爷怜爱我,正如他爱着那个从来没有爱过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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