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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朕——”
喜怒无常的君王突然揪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身体拖下床。
头发被松开的时候,他本能的想要蜷起了身体,但是因为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气力,真正收起腿的时候,还是晚了。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痛。
他忍不住地发出了呻吟。
“朕还以为你已经不会说话了,果然是不够痛,不愿意发出声音。”
他没有力气反驳,因为第二条鞭痕,已经刻在了身上。
他唯一可以做得,就是尽量护着身体,不让最怕痛的地方被鞭子割到。
《御车》
皇家出巡,自然是无比气派,而且这一次,是皇上特别带宁王世子前去祈福,沿途围观的百姓想到也许可以看见传说中长相无比美艳的宁王世子,更加的兴奋。
皇帝与宁王世子同乘一车。
上车的时候,随行的文武大臣荣幸的见到很少在人前出现的宁王世子。他一身宽大的白色礼服,身形未足,上车的时候,还是皇帝亲自扶着他上去的。他的面容娇美,虽是面部神情稚嫩,却更加显得可爱。
皇帝这样重视宁王世子,更加让人相信,皇帝为当年的事情很是后悔。
御车起驾,车轴的声音响起,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的又是什么!
“你不用在人前装出对我很好的样子,我会走路都不稳,也是因为你昨天做的好事!”
一上车,宁王就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朕怎么害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上有伤?朕只是害怕被人发现朕的小宁王是只在裸身上穿了外袍的坏孩子。”
一边说着,皇帝将宁王压在身下,他的手扯下宁王的衣带,将柔嫩的手绑在身后。
看上去繁复的礼服的下面被撩开,里面是赤裸的身体。
身体早就被人做了交合的准备。蜜汁的入口,水晶制成的玉茎扩张着,将那里的每一个褶皱都打开了。
“朕不会在这里和你交合的,但是朕会好好的调教你这不听话的嘴巴。街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看见你。你最好忍着,不要出声。除非你想被他们看见你这副样子。”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的!”
皇帝的手圈住他的身体,绕到下面,反复的刺激着已经快要被扩张到极限的蜜穴。
穿过闹市,皇帝掀开御帘,百姓们有幸见到天颜,更加的兴奋,也有一些人惊喜的看见皇帝身边的宁王世子,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如白玉一般的美妙。
《体盛》
清洗身体是每一次接受酷刑以前都需要的准备工作。
他习惯别人为他清洗身体,在白玉砌成的浴池里,他们会用最细腻的动作,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洗干净。
不管是怎样的清洗,目的还是为了同一件事。
他会被包裹起来,像礼物一样,送给暴君享用。
今天暴君又会有什么游戏玩弄他呢?
他不知道,每一次,他都不会猜到晚上的节目内容。
上一次的内容,他还是记得的。
他被要求躺在玉桌上,然后就是身体被拉开,手足被固定好。
接下来的事情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听说有一种奢靡的宴会,将食物放在女人的裸体上,供客人享用,但是——
食物一件件的放在他的身上,大多是生冷之物,贴着皮肤,泛起诡异的颤抖。
从脖子到下体,他的身上已经被剃尽了体毛,光洁的像一块桌布,供各种食物铺开。
蜂蜜先滴在身上,接下来放上去的食物就可以更加紧贴身体了。
而酒壶,竟然放在他的双腿之间。
“知道朕为什么喜欢这样吗?”
他坐在自己的身边,随便的取用着身体上的食物,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
“因为你变态!”
“不,是只有朕知道怎样享用你这精美的大餐。”
那一夜,糜烂无比,那今天呢?
今天暴君又会想到什么游戏玩弄自己的身体呢?
他明白,这样的无节制,终有一天会将彼此的生命都挥霍。
可是他还是愿意等待,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长大,而皇帝,只会越来越老。
《羽扇》
金屋空荡荡的,他一个人坐着。
床边放着精致的羽扇。
西域进贡的羽扇,用黄金打造,上面是罕见的金色孔雀羽毛。扇柄上镶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只是看见,就可以感受到皇家的奢靡。
他的手指抚摸着羽扇,缓缓解开衣服。
身体已经赤裸了。
羽扇扫过身体,敏感处就开始泛起寒战,他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上面的红宝石可以取下来,他的手指夹着宝石,将它送进体内。
已经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些发生在金屋里面的奢靡与淫乱了,但是他的身体,却还是无法从过去的魔咒中得到解脱。
在手指将宝石送进最深处的时候,他的腰弓起来,扭动着,握着羽扇的手无力的松开。
他的口中发出了糜烂的呻吟。
宫杀 疯狂的绝望
她没有在永央宫见到他,莎莎说他在一个公主知道的地方。
阿兰珠明白她所指的地方就是上次去过的金屋。
她在假山找到了入口。
甬道的两边都点了宫灯。
她走进房间,看见他白衣如雪,静坐在一片金红的靡色之中。
“你去见过定王了?”
宁王背对着她坐在纱幔后面,他的头低垂着,阿兰珠看不清楚他的手在做什么。
“是的。”
阿兰珠坐了下来,她不想接近他,是坐在了圆桌边。
“你是不是觉得,和定王相比,我很下流卑鄙?”
“定王早就知道你没有病,但他还为你隐瞒。这一次被你陷害,他竟然劝我谅解你,要我劝你忘记过去的事情。他说,这是世上并没有人要害你,只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我也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无法改变,可是——”
“住口!”
他的声音变得尖刻,一根细线飞过来,钉在桌上,是一把匕首。
“他什么也没有经历过,自然可以说出这种话。”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怨恨流出来。
“你有没有经历过绝望,不论你怎样乞求怎样呼喊都不会有人回复的绝望!你有没有见过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将那个人撕成碎片,却还要在他的面前强颜欢笑装疯卖傻!灵魂和身体一起被撕裂,自尊被踩在泥地里,却连死的机会也不给你!这些事情,你们都没有经历过!”
怨恨化为实体,萦绕着这个房间。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放下仇恨!我的身体,连每一个头发都记得那些仇恨!每当我绝望到想要求死的时候,就是这些恨意支持我活下来!这十五年,我不止一次的面对死亡,支撑着我、让我挺过生死线的力量,就是仇恨!我要活着,我要让他们尝受报应,哪怕仅仅是给与他们我曾品味过的千万分之一的苦!”
“你的心被仇恨扭曲了!你的心中只余下了仇恨,为了仇恨,你真要将自己变成疯子!”
“我自然是疯子,这里就没有几个人不是疯子!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进出皇帝为我母亲修建的金屋——”
背对着,宁王的声音像是从幽冥地狱里飘出来的。
“因为这里是最华丽的地狱,在这里,只有血,没有快乐。这里,教会我,什么是毁灭的最后一步!”
“你把你背后的挂毯卷起,会看见一个大橱,里面有很多格子,每一个格子里面都是药。你不必打开看,因为里面的药都已经用光了。”
依他的话,阿兰珠打开了暗橱,里面果然满是格子,也有一些锦盒。
暗橱已经空了,但是浓烈的药味残存着,飞了出来。
只是药的味道中还夹杂着花香,都很浓郁,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
“你曾问过我身上的气味,那时我对你说了谎。这味道很久以前就成为我的身体的一部分。为了掩饰身上的血腥,为了掩盖药的气味,我的身上必须熏香。久而久之,这个味道就和皮肤结合,散不了。”
“这个味道,是仇恨的味道。”
宁王的声音有些柔弱,带着淡淡的甜腻。
“这个房间的血腥是香料掩盖不了的。我的血在这里慢慢的流,一点一点地染红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现在终于快要结束了,我终于要将整个房间都变成红色了。”
空气也因为他的话,飘荡着血的腥味。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很美丽也很聪明,她拒绝了皇帝的求爱,她知道皇帝会报复。于是这个女人就制订了一个计划,一个牺牲自己保全自己最爱的人的计划。”
宁王的声音更加的绵柔,听在耳中甚至有些诡异,空气中的腥味也更加浓郁了。
纱幔后,宁王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有一种暗梅红色的液体在错觉中爬上他洁白如雪的衣服。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她的心中除了自己,几乎没有别人的存在。”
宁王快要倒下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软。
“但是她爱着她的孩子,她将他视为自己生命的延续——”
“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兰珠已经感觉到了,她上前,看见宁王的身体滑落在地。
他的双手都已经鲜血淋漓,深红的液体纵横爬满衣服,可是他的脸上却有一丝笑容。
阿兰珠着急的将他的伤口包起来,但是他勉强睁开眼,虚弱得笑着。
“我要是死了,这世上就会少一个恶人。”
她将他抱在怀中,他的身体本就比一般的人冷,现在大量失血,更是苍白柔软得可怕。
阿兰珠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逼迫了,自己的言语撕裂了他心中最后的面具,他居然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事情走到今天,他已处处占得上风,他为什么还要做出求死的事情!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发生过怎样的往事,才让他今天的求死之心如此坚决!
宁王缓慢的睁开眼睛。
这里是太液池的下面,空气也很冷,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将他更加紧密地拥抱。
“阿兰珠,你知道吗?我恨这个世界,我恨这里的许多人,但我更恨我自己!我想杀了我自己!这些年,我一直在仇恨中挣扎,我的心里产生了许多丑陋的东西,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冒出来,但是它们出现了,像泉水一样,不停地涌出来。我只能杀了我自己,阻止它们。”
“你为什么要故意把自己的伤口撕裂了给人看!你为什么总要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来获得他人的同情!你不要再这样自伤伤人了。我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你的伤疤,不仅仅会让你的身体痛——”
“你会为我痛吗?”
阿兰珠点点头。
宁王笑了。
“这次定王走了,他真的很聪明。离开皇宫,他就不会再与这里的风雨有瓜葛了。他逃出了宫中的是非争斗,以后宫中的风雨都不会刮到他的身上。天下人都觉得定王是个可怜人,但他们不知道,定王才是最幸福的。只有我们这些可怜人,在这里争斗,被困在这里,被锁在这里。”
阿兰珠也明白宁王的意思,定王离开皇宫或许真是一种幸福。
看着宁王的痛苦,她开始明白,宁王已经绝望了,他在羡慕定王。
这次的割腕也许是宁王的小小伎俩,因为他的伤口没有表面上那样可怕,只是小心调养几日,伤口就好了,又过了几天,连伤疤也淡得几乎找不到。
阿兰珠知道他是故意骗取自己的同情。
可是在那一瞬间,在他虚弱的割开皮肤的瞬间,她的心也被刺痛了。
——宁王是个玩弄计谋的高手,他的每一招,都刺中被他玩弄的人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教人无法不心疼。
宫中的情势因为定王的离开有了大变动。
原本每个人都以为定王会成为皇储,现在他离开,本已经快要放弃的湘王和鲁王就有了机会。
表面上,他们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友好,但事实上,皇权的诱惑,让他们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友谊变得脆弱不堪。
他们的关系彻底的结束了。
他们不再一起出现。
他们刻意错开时间。
他们寻找一切机会抢夺原本支持定王的力量。
湘王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岳丈张太师的支持了。
“张太师可是只老狐狸,自己支持定王,却把女儿嫁给湘王,真是一步妙棋。要是定王成为皇储,他自然就是大功臣,定王为人宽厚,不会做出杀戮之事,他的女儿可以作为湘王妃,一生尊贵。若是湘王成功,他可是国丈,依旧可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他可真是精打细算的老狐狸。”
说话的时候,阿兰珠听见了冷笑,宁王到底在笑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可以猜出,宁王要动手对付湘王了。
时间已经是十一月了,大汗回去,宫中的人也开始穿上裘衣。
但是宫中的风云变幻却比天气的变化更加迅速。
湘王和湘王妃借口为皇上祈福搬来宫中,他们与瑾妃的关系也是变得暧昧了。
瑾妃的心情阿兰珠可以理解,皇上春秋无多,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好打算。她现在需要扶一个日后会对她好的人坐上皇位!
但是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她也不知道自己选中的人是不是日后也会知恩图报!
“你又想做什么?”
阿兰珠很是好奇。
“定王离开以后,史将军四处奔走,你的实力也得到了大大的扩张。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他们和定王是不一样的。定王待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不会对他下毒手。他们却是无情无义之徒,对付他们,我也不会心软。”
宁王温和得笑着。
“你要想知道我怎样对付他们,就去未央宫,瑾妃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瑾妃和宁王本就是同党,阿兰珠知道瑾妃会为宁王行动。
她也想知道瑾妃要做什么。
未央宫中还是烧着一贯的香味。
阿兰珠还是不喜欢这种香味,但也渐渐觉得这味道没有最初嗅到时那般厌恶了。
她进入的时候,湘王夫妇也在,见她进入,他们也就随便说了几句,借口有事,退下了。
“公主,前些日子让你受了惊吓。”
瑾妃又往香炉里面加了一些。
“好在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阿兰珠看见瑾妃的脸上写着平静,她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瑾妃,他说你会帮他对付湘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事情还没有做出来前,什么也不可以说。”
瑾妃笑得神秘。
“公主也是可怜,偏偏爱上的人是宁王。诸多王子中,宁王的性格最不可捉摸,有时残忍,有时又天真。爱上他,公主也是很累。”
阿兰珠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一个人都有不可为外人知的秘密,情这东西,害人太深,却又不想解脱。
未央宫中有不少盆景,瑾妃命人取来花剪。
“盆景要美丽,便要除去多余的枝叶。也许这些被减去的枝叶并不丑陋也没有病,可在它阻碍整个风景的时候,即使留恋,也要割舍。”
说话的时候,瑾妃将几条并不丑陋甚至有些娇美的枝条剪下,她的手没有一丝迟疑。
阿兰珠却想到了云儿,这个宫女并没有过错,只是无故卷进主子们的争斗中,就这样地死去了。
侯门尚且深似海,宫门也不知是侯门的几倍!宫中的奴婢无千上万,主子们一时的不快就可以夺走他们的性命!那些宫女奴才,连发出呻吟的机会也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皇宫的某一个角落里。
云儿死去,她的家人不过收到些例银,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而死。现在,除了她的家人,也几乎没有谁记得她的存在了。
不过,在这深宫中,过早的死去,或许是一种幸福。
在这里,生与死的界限已经模糊。
“人命也是花枝,可以想剪就剪?”
阿兰珠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口中没有愤怒,只是疲倦。
“人命到底不是花枝,你们太过分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件东西是特别的。为了这件东西,你可以放弃一贯的原则,也可以置天下苍生于无物。在我心中有这样的一个人,我为了这个人,逢迎皇帝谋害宫妃。你也一样,为了他,伤害定王。我们是同类,为了自己唯一的人,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
瑾妃将花剪交给宫女。
“我最可悲的是,我爱的人已经不在了,我还要像行尸走肉般活着,也不知何日是尽头。”
阿兰珠觉得瑾妃也许并没有自己看见的那样恶毒。
宫女送上清水,瑾妃从袖中取出锦盒,她将里面的黑珠子服下。
“这是我的药,服用了二十年的药。就是依靠这药,我占得皇上二十年的宠爱。”
瑾妃苦笑着。
“自古薄情最是帝王家,皇宫里没有真心真爱。皇上爱的,只是我们的美丽。若是女人变得鸡皮鹤发,皇上就不会再看你一眼!”
“这我知道,男人大多喜新厌旧,君王坐拥四海富有天下,更是容易忘了旧情人。只是这药到底是什么?”
“毒药,服了二十年的毒药,毒积在我的骨子里,驱不散了。”
瑾妃又给香炉加了香料。
“我记得你一直很想知道这香的名字。它叫‘缚媚香’,‘束缚’的‘缚’,‘妩媚’的‘媚’,这香不是宫中人调出来的,它的里面有一味原料是用名为罂粟的毒花制成,还加入了从西域得来奇怪之物。这些东西都有剧毒,调在一起却是奇香。当年宁王妃将它给我的时候,就告诉我,这种香味可以束缚住男人对女人的爱,因为这香里面有咒术,要是被外人知道遍布好了。所以这些年,我都是私下命人将原料弄齐制成香粉。可惜这香料的有几味原料已经绝迹,上次史将军送来的就是最后的一点了。”
“缚媚香将最终消失,不过它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消失了,也是一件好事。”
“为了得到君王的宠爱,这样做,值得吗?”
阿兰珠不懂医,只是不明白,瑾妃明知香有毒,还要使用。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代价是难免的。”
瑾妃冷笑着。
“你知道赵氏姐妹的事情吗?为了得到皇帝的专宠,她们不择手段,可惜天意弄人,她们最终也没有生下龙子保全自己。因为,她们为了保持形体,常年服用一种药,但这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