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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胖子肯定不行”
狄燕毫不犹豫道:“他虽然是你心腹;但他为人比较随性;当校尉已经让很多人不服了;如果他再被升为郎将;那你的名声就会毁在他手上;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考虑吕晋;他为人正直、能于;对你也很忠诚;而且他的资历比赵大姐还要老;应该提升他才对。”
李臻点了点头;“赵大姐也是这样劝我;或许是我考虑得太仓促了。”
“那你呢?”
狄燕笑道:“既然要升一级;你还是当统领吗?”
李臻也笑道:“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别的卫都叫将军、大将军;唯独内卫称为统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内卫级别较低;如果首领叫中郎将;就显得权威太低;所以改叫统领;这次扩编后;内卫将提升一级;统领这个称呼估计就没有了;以后你可以叫我李将军。”
“去居然自称将军;简直就是厚脸皮。”
话虽这样说;但李臻要升为将军了;狄燕心中也十分高兴;谁不希望自己的爱郎节节高升呢?她又低声问道:“这就是对你铲除来俊臣的奖赏吗?”
“应该是吧毕竟上次因平定了李元嘉叛乱才被提升一次;如果再提升就显得太快了;所以圣上就用扩大编制的方法来奖赏我;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一名丫鬟快步走了过来;在亭外施一礼道:“姑娘;夫人让你带李公子去闻香楼。”
“知道了”
狄燕笑道:“走吧我们家宴要开始了;你就随意一点;不过要少喝点酒。”
李臻起身跟着狄燕向中院走去。
狄府的家宴其实很简单;狄仁杰的三个儿子都不在家;长子狄光嗣出任贝州刺史;次子狄光远跟随父亲在彭泽县;三子狄景晖也在外地出任县尉;家里只有老太太、夫人张氏和女儿狄燕;所以请李臻吃饭也不讲排场;和平时一样;放在家人聚餐的闻香楼内。
唐人宴席以分餐制为主;就算同坐一张长桌;也是各人一份餐食;合餐制在宋元以后才渐渐出现;而且坐凳也有讲究;像今天这样坐在椅子上;腿放在下面;这叫胡坐;也就是胡人的坐姿;在中唐时代已经比较流行;主要在酒肆朋友聚餐时;或者小户人家吃饭。
但在正式场合;依然讲究礼仪;必须正坐;也就是跪坐;狄家是书香门第;极为讲究礼仪;所以李臻在狄府用餐也需要规规矩矩坐好;面前摆放一张小桌子;桌上有酒菜;老太太和狄夫人也是一样。
虽然是请宴;但实际上还是以谈话为主;狄府晚餐讲究清淡少食;就算是请客也不会太丰盛;不过菜肴做得非常精致;餐具也是名瓷。
老太太吃饭很专注;基本上没有说什么话;主要还是狄夫人在问李臻。
“听说李公子是敦煌人;敦煌那边还有家人吗?”
“晚辈父母早亡;一直是祖父抚养我们姐弟长大;祖父去世后;只有我们姐弟二人;现在大姊也在洛阳;敦煌那边只有一些族人。”
“哦——”
狄夫人略略有些歉然;“我不该提公子的伤心事。”
“没什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李臻心中有点奇怪;狄夫人居然还要问这些小事情;难道狄燕从未告诉过母亲吗?他偷偷向狄燕望去;只见狄燕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饭。
其实狄夫人只是想问问李臻是否还有叔伯长辈;毕竟谈婚论嫁需要长辈之间来谈;狄燕明白母亲的意思;但李臻却没有弄懂。
。。。
。。。
第0309章 卑鄙小人
李臻告辞离去了;狄夫人让狄燕回自己房里;内堂里只剩下张氏和老夫人两人。
“你觉得这个小伙子如何?”狄老夫人笑问道。
张氏笑了笑道:“回禀母亲;感谢他还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人很聪明;也很机灵;就不知人品如何?”
“这个年轻人很宽厚;我和他打过很多次交道;而且也暗中打听过;我相信他的人品没有问题。”
张氏默默点头;能和来俊臣针锋相对之人;应该不是奸佞之臣;她叹口气道:“不过这件事还得老爷决定;我虽然很满意;却做不了主。”
“这件事我做主就行了”
老太太有点不高兴道:“这么好的年轻人;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抢着招他做女婿;你们这样犹犹豫豫;早就被人抢走了;好在他和阿燕感情不错;否则早就没影了。”
张氏苦笑一声;她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可这件事必须要得到丈夫的同意;哪有儿女谈婚论嫁;父亲却毫不知情的道理。
自从来俊臣伏诛后;李臻便搬回了自己的府宅;大姊李泉带着女儿也从明秀山庄回来;冷清的家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在关闭坊门的鼓声响起之时;李臻骑马进了福善坊大门。
刚来到家门口;林管家便慌慌张张跑出来;“公子;你可回来了;夫人……出城去了。”
李臻一愣;这么晚大姊怎么还出城?他见管家颇为慌张;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下午老爷回来了;和夫人说了几句话;结果两人吵起来了;夫人哭了一下午;刚才赵馆主陪她一起出城了。”
李臻大概听懂了林叔的意思;姊夫曹文回来了;和大姊吵了一架;赵秋娘陪同大姊出城了;可问题是;她们出城去哪里了呢?他眉头一皱;“大姊有没有给我留纸条?”
“没有留条;不过夫人说;如果你能及时赶回来;可以去龙门镇找她。”
听到‘龙门镇;三个字;李臻顿时明白了;立刻翻身上马;“我这就去找她”
他催动战马;向厚载门疾奔而去。
早在半年前;李臻便从赵秋娘那里得知;姊夫曹文在龙门镇有一处小宅;事实上在去年秋天;曹文便在龙门镇租了一座小宅子;给原来的侍女怜儿居住;自从曹文和怜儿的奸情被李臻撞破后;他表面上认错;答应把怜儿送回汉中亲戚家;但实际上;怜儿一直就在洛阳。
至于曹文有没有和怜儿继续私通;或者打算娶她为妾;李臻已经不太关心了;他看透了曹文的为人;实在是一个城府极深的无耻小人。
此人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看起来好像老实本分;可一旦考上科举;或者有了靠山;丑陋的嘴脸立刻暴露出来;李臻真替大姊感到不值;居然嫁给这么一个虚伪卑鄙的小人。
李臻出了城门;又沿着官道继续向南奔行;虽然离开了洛阳城;但官道两边依旧店铺林立;商业繁华;十分热闹;约奔行了十几里;便来到了龙门镇。
龙门镇约有数百户人家;是一座商业十分繁荣的小镇;李臻记得赵秋娘给他说过;曹文租的房子就位于小镇最东面;李臻催马来到镇东口;皎洁的月光下;他一眼便看见了赵秋娘的两个女徒弟;一个叫于慧文;一个叫商敏儿;她们两人牵着马;正深长脖子向一扇敞开的大门内张望。
“你们两个”
李臻喊了一声;两个女弟子回头见是李臻;顿时又惊又喜;两人连忙上前围住李臻道:“李统领终于来了;快去看看泉大姊吧”
“她们人呢?”
商敏儿指了指敞开的大门;小声道:“刚才吵过一阵了;还听见泉大姊的哭声。”
李臻心中大急;把马缰绳扔给她们;“替我看着马”
他大步走进了院门;这是一座布局很紧凑的小宅子;进门是一座小院子;正中间是客堂;两边是厨房和下人房;后面是主人住的内院;加起来也就五六间屋子;占地半亩左右。
院子蹲着一个小丫鬟;似乎吓坏了;躲在角落里;正堂内有一丝灯光;不过光线是从后院传来;李臻穿过一扇小门;来到了后院;只见后堂内灯火通明;里面有三四个人;一名穿着官服的男子满脸怒气;负手在房间来回踱步;正是当了半年县令的曹文。
旁边坐着一名衣裳光鲜的老妇人;长一张削瘦的苦瓜脸;正是大姊的婆婆;一直痛恨自己的孟氏;她在念念叨叨地数落着儿子什么;隐隐听见似乎是用丨窝囊;之类的话。
在她身边却坐着一名年轻少妇;李臻还以为是大姊李泉;再细看;身材却不像大姊;比大姊要高;长得一条又细又长的水蛇腰;穿了一件艳红的长裙;头发梳着高髻。
李臻顿时认出了这个女子;正是当初大姊好心收留的侍女怜儿;此时她衣着华丽;满头珠翠;俨如一个贵妇人;而且更让李臻吃惊的是;她手中似乎抱住一个襁褓。
内堂里却不见大姊和赵秋娘;李臻左右看了看;只见旁边一间屋里也亮着灯;他快步走到屋前轻轻推开了门。
大姊李泉和赵秋娘果然都在这里;李泉坐在一张胡椅上;正低头抹泪哭泣;赵秋娘在一旁低声劝她。
李泉若有所感;回头见是兄弟来了;她顿时又哭了起来;站起身一头扑进李臻的怀中;李臻连忙安慰大姊;扶她坐下;又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泉只是哭;却没有说话;赵秋娘叹口气道:“曹文前天就回来了;今天下午来找你大姊;告诉她一个消息;他已经在县里娶了那个怜儿为平妻;而且还生了一个儿子。”
“他是故意既成事实;想让大姊接受她吗?”李臻冷冷问道。
“哪有这么简单”
赵秋娘愤恨道:“我没见过这等无情无义的男人;他让你大姊叫那个怜儿为姐;也就是说;让你大姊自愿为妾;那个女人上位为妻;理由是那个女人生了儿子;母要随子贵。”
“什么”
李臻顿时勃然大怒;转身便向隔壁走去;李泉大急;起身一把拉住李臻的胳膊;“阿臻;你别去”
“阿姊;放开我;看我今天怎么宰了这个狗贼”
李泉眼看拉不住兄弟;顿时又哭了起来;“他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死了活该;可你是我弟弟;你不能杀人”
赵秋娘也连忙上前拉住李臻;“阿臻;这是家务事;你冷静一点吧”
李臻克制住满腔的愤怒道:“我不杀他;我去和他论理;我就不信;他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竟敢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
这时;门外传来了曹文的声音;“我没有想过抛弃你大姊;我只是就事论事”
李臻挣脱了大姊和赵秋娘;快步走出房门;只见曹文站在院子里;内堂门已经关上了;显然曹文发现李臻到来;害怕李臻对怜儿动武;便先一步出来找他。
李臻气极反笑;“什么叫就事论事;我倒第一次听说;曹县令不妨说来听听;让我看看你这个人到底卑鄙到什么程度?”
曹文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似乎也有点害怕李臻;后退一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和你大姊成婚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生育;我以为是我的问题;所以也就认命了;但事实证明;我可以生儿子;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儿子;取名曹良嗣;难道要我唯一的儿子成为庶出吗?”
李臻摇了摇头;冷冷道:“这种事情先例很多;也很容易解决;把孩子交给我大姊;我大姊就是孩子的母亲;他就是嫡子了;难道别的人家不是这样解决的吗?”
“胡说八道”
曹文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我儿子的生母明明就在这里;为什么要剥夺她的儿子;我已经决定了;你大姊无后;我看在多年情分上也不休她;但她只能为妾;怜儿立为正妻;如果她不于;那么这门婚姻也就到头了。”
李臻冷笑起来;“曹文啊你那点心思也只能骗骗我大姊;岂能瞒得了我?你早在科举前就处心积虑想和我大姊离婚;但又怕落下嫌弃糟糠之妻的名声;所以才隐忍半年;找到一个儿子为借口;那真是你的儿子吗?我看未必;曹文;你自己心知肚明。”
曹文惊得倒退几步;颤抖着声音道:“你在胡说什么”
李臻眼中露出极度的厌恶之色;摇摇头道:“成为武三思的女婿肯定是前途无量;我这个女商人大姊实在配不上你;而且耽误你的前程了;不是吗?”
这时;李臻身后的门霍地拉开了;李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不再哭泣;冷冷注视着曹文道:“曹文;我现在才明白;你是不是要娶那个武丁香为妻?”
曹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怜儿哭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拼命抓扯曹文的脸;大喊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你不是说我娶我为妻吗?你这个大骗子;我和你拼了。”
曹文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他恼羞成怒;一巴掌将她打翻;指着她怒骂道:“小娼妇;你是什么出身;还想做我曹文的妻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李泉看了他半晌;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我李泉真是瞎了眼;居然嫁给你这个卑鄙小人;曹文;就算你不想休我;我也要休你了;从现在开始;我李泉不再是你曹家的媳妇;也不再是你的妻子;你去做梁王的女婿吧我倒要看看;你将来会有什么好下场?”
“阿臻;秋娘;我们走”
李泉转身向大门走去;赵秋娘连忙赶上她低声问道:“阿泉;没事吧”
“我没事;我会写一纸休夫书;你找人替我送给他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这时;李臻忽然狠狠一拳;砸在曹文的鼻梁上;曹文;一声惨叫;摔出一丈多远;捂着脸在地上打滚;他的鼻梁骨被李臻硬生生打断了。
孟氏跑出来;扶住儿子急问道:“儿啊你怎么样?”
她心中恨极了李臻;指着他大骂:“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为什么不去死?”
李臻冷笑一声说:“不揍你儿子这一拳;我心里实在不舒服;最后奉劝你一句;好好管住你儿子;劝他为官清廉一点;可别像来俊臣一样落在我的手上。”
李臻转身快步离去;孟氏被李臻最后一句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她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整个人就仿佛掉进了冰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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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0章 婚姻到头
次日一早;李臻慢慢走到了大姊所住的东房;只见大姊坐在窗旁;目光专注地望着窗外一株枝叶茂盛的桂花;她情绪显得十分低落;面容憔悴;看得出她一夜未眠。
“阿姊”
李臻低低唤了她一声;走到她面前坐下;李泉叹口气;勉强笑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我恨自己瞎了眼;竟然嫁给那么一个卑劣的男人;心中才难过。”
“或许是因为官场改变了他。”李臻安慰大姊道。
李泉摇摇头;“他这个人城府很深;居然对自己妻子也戴了这么多年的假面具;其实去年我们来洛阳;他便开始表现出好色的一面;天天和同乡去青楼喝花酒;我还以为是同乡带坏了他;所以⊥他和贺知章等人交往;结果人家后来根本不睬他了;他却说因为我是商人的缘故;把责任推给了我;我心里其实很明白;他的功名利禄心太重;投靠了武三思;被贺知章他们憎恶。”
李臻默默无语;他原以为大姊忙于生意;对曹文之事糊里糊涂;没想到大姊心里跟明镜一样;李臻想到自己送曹文去高延福府中;结果几天不到;曹文就跳到武三思那里;令高延福很失望;却又不好对自己明说。
他又想到丫鬟怜儿之事;当时他应该明着告诉大姊才对;不应该隐瞒;越想李臻心中越是歉疚;他低声对李泉道:“或许丫鬟那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把逼着他把丫鬟赶走。”
“你别这样说”
李泉责怪地看了兄弟一眼;“一个人做了贼;怎么能怪别人报官?你以为他真喜欢那个丫鬟吗?她不过是被那人利用来摆脱我的手段罢了;那时;他就已经在打武三思女儿的主意了;你忘了吗?他被豹子扑伤;是谁送他回来的?
李臻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武丁香送曹文回来;说明那时武丁香就对曹文有意思了;以曹文的精明;他岂能看不出来;所以在养伤期间和丫鬟怜儿勾搭上了;很有可能他就已经盘算好了计策;利用大姊无子这个弱点来实施他的图谋
“此人当真是工于心计;难怪武三思会看上他。”李臻也忍不住感慨道。
“我们不说他了”
李泉和兄弟说了一番话;心情又好了一点;她笑道:“没有他也好;我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商业中去;你不会嫌老姐是个商人吧”
李臻摇摇头;“怎么会呢?”
李泉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李臻道:“这是轻语前两天写给我的信;邀请我去长安和她一起做胡粉生意;我还有点犹豫;现在正好解脱了;我准备明天就出发去长安。”
李臻眉头一皱;“阿姊为什么一定要去长安;就在洛阳不好吗?”
李泉轻轻抚摸他的头;眼睛都点湿润了;“阿姊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想忘记伤心之事。”
“别说了;我知道了;明天我送阿姊去长安。”
李泉笑了笑;“不用了;你现在公务繁忙;我自己能去;我还要去灵州庄园住一阵子;看看我的葡萄;你大姊没有你想的那么无用。”
说完;李泉捶了捶有点麻木的腿;起身道:“我去看看孩子;顺便收拾一下。”
中午时分;赵秋娘送来了一封信;是曹文写给李泉的离婚书;房间里;李泉摊开了轴卷;只见麻纸上写着:‘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李泉冷笑一声;离婚书都还写得这么天花乱坠;写得再好也掩盖不了他那丑恶的本性。
一旁;赵秋娘担心地看着李泉;不知她是否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不料李泉却非常平静;问道:“秋娘;我该怎么做?”
赵秋娘指着两份离婚书道:“你只要在上面签名;再画押上手印;自己留一份;另一份给他;事情就结束了。”
“好我这就签名画押。”
李泉提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在离婚书上按下了自己手印;就在摁上手印的一瞬间;泪水忽然从她眼中涌出;扑簌簌落下;李泉转身便向屋里奔去。
赵秋娘连忙起身要追去;李臻却一把拉住了她;摇摇头道:“让她去;好好哭一场她就好了。”
赵秋娘叹了口气;又慢慢坐了下来;她低声对李臻道:“是武三思管家送来的离婚书;看来被你说对了;曹文确实是要娶武三思的女儿。”
李臻冷笑一声;“他也未必喜欢武丁香;他只喜欢功名利禄;喜欢武三思这个后台。”
“是啊你大姊昨天告诉我;她说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想尽力挽救婚姻才把酒铺卖掉;只是可惜了她辛辛苦苦才做成功的酒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大姊是很能于之人;没有了曹文这个累赘;我相信她会做得更好;我也会尽全力帮她
李臻也暗暗下定了决定;他要尽全力帮助大姊尽快走出离婚的阴影。
“什么;你大姊和姊夫离婚了?”
当李臻很平静地告诉狄燕这个消息时;她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刚刚才出仕半年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