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荥阳县城西北约十里处有一座小村庄;名叫虎牢村;因靠近虎牢关而得名;村庄很小;只有五六十户人家;以杨、霍两姓为主;在村子最东头是一座占地十余亩的宅院;这便是霍氏族长霍简的家。
霍简已年过六旬;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很少露面了;族长之位也由他的长子霍知祝继任;霍简一生先后娶了三任妻子;每任妻子都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长子霍知祝和父亲住在一起;准备继承家业;次子霍知福在县城开了一家酒肆;生意做得颇为红火。
小儿子霍知善最令霍简自豪;从小拜师学艺;练了一身高强的武艺;目前在京城的皇宫内做侍卫;据说是相王的贴身护卫;村里人无论谁去京城;霍简都会让他带封信给儿子;带信是假;炫耀儿子的地位才是真。
虽然霍简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但太阳不错的日子;大家都会看见他坐在大门附近的一株老槐树下休息;不过最近似乎有点不对;一些细心的村里人发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甚至连孙子也没有出门玩耍;让邻居们不免有些猜疑。
这天夜里;云厚风大;星月遮蔽;夜色格外浓黑;一条黑影悄悄靠近了霍家;黑影并没有敲门;而是有些吃力地翻过高墙;跳进了墙内;大门外的老槐树后背;却藏着另一条黑影;他紧贴着树于;全神贯注地倾听院子内的动静。
就在这时;院内爆出一声长长的惨叫;紧接着有人哭喊;“饶了我吧我不是霍知善。”
。。。
。。。
第0288章 侍卫落网
老槐树背后的黑影吃了一惊;立刻转身向远处的树林狂奔而去;不多时;便一头钻进了树林内。
霍府大院内;数十名黑衣人从各隐身处冲了出来;他们纷纷点燃火把;将院子照如白昼;为首之人正是内卫校尉张黎;内卫已查到了霍知善的家;张黎便率领武士名内卫武士昼夜兼程赶到了荥阳。
几名武士将翻进院子黑衣人摁住;此人腿上中了一箭;躺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不停地哀求;“我不是霍知善;饶我一命”
张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是何人?为何晚上翻院墙?”
“小人叫杨平;是隔壁邻居;刚才霍知善找到我;请我翻墙帮他开门;我便答应了——”
“霍知善在哪里?”张黎急问道。
杨平一指大门外;“应该就在外面”
张黎扔下他便向外冲去;数十名内卫武士纷纷跟随着他冲出去;府宅外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张黎奔过老槐树;只见远处百步外是一片黑黝黝的树林;霍知善一定是奔进了树林内。
张黎心中极为懊悔;本来可以抓到这个霍知善;却被这个狡猾的混蛋耍了一回;他心中着实不甘心;一挥手;“跟我进树林内搜查”
数十名内卫武士跟着张黎向树林内奔去;此时;霍知善已经奔到了数里外;他靠在一株大树上呼呼喘气;暗暗庆幸自己谨慎;躲过了一劫。
霍知善年约二十岁出头;身材中等;面容长得颇为清秀;他从七岁开始练武;得到名师传授;练出一身高强的武艺;又凭借清白的家世;被选入千牛卫;成为皇嗣李旦的备身侍卫。
但就在几天前的一桩行刺案中;他却成了被大理寺和内卫通缉的要犯;霍知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他需要一笔钱;再远远逃离家乡;藏到南方去;他本想在离去前再看一看父亲;不料家中却有了埋伏。
霍知善沉思片刻;又转身向县城方向疾奔而去
两更时分;霍知善来到了荥阳县东城门内的迎客酒肆;这里就是他二哥霍知福开的酒肆;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年纪又相差十岁;但兄弟二人的感情却非常好;霍知善相信二哥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在酒肆外观察良久;确定酒肆内没有埋伏;便敲了敲后门;过了片刻;后院传来二哥霍知福的声音;“是谁啊
“二哥;是我;知善”
门口的霍知福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了门;探头向两边看了看;一把将兄弟拉进了院门;霍知福和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霍知善脸型瘦长;身材匀称、健壮;而霍知福却长一张圆脸;身材矮胖;一双小眼睛内透出商人的狡黠精明。
不过此时他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他摆摆手;示意兄弟不要说话;拉住他钻进了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霍知福关上门;点亮了一盏小油灯;用劲将兄弟按坐下;极为紧张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县城内到处是通缉你的布告;今天县尉还带人来我的酒肆搜查。”
霍知善苦笑一声说:“一言难紧;不过能否给我一点吃的;我饿坏了。”
“等着”
霍知福出去了;片刻;他端来一大盘冷胡饼;还拿来一壶米酒;“都是冷的;没办法;先吃吧”
霍知善早已饿坏了;如风卷残云般大嚼起来;片刻吃光了一盘胡饼;又将一壶米酒喝得于于净净;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吃得心满意足。
霍知福注视着兄弟;等他吃完了;这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哥;有人要刺杀相王;我们三个贴身侍卫死了两人;我命大;只受了轻伤;逃过一劫。”
“那你逃跑什么;还被大理寺通缉;难道你和刺客有什么关系?”霍知福不愧是精明的商人;一句话便说到了点子上。
霍知善面露羞愧之色;轻轻点了点头;“是我一时糊涂;没有抵抗住黄金的诱惑;答应与他们合作;不过我坚决不肯动手;他们就退而求其次;要我提供准确情报;我便将相王的起居规律告诉了他们;结果相王在后院被刺。”
“相王死了吗?”霍知福大惊失色问道。
“他很幸运;也只是受了伤;逃过一劫;不过大理寺和内卫来调查时;发现了我的破绽;我只好趁他们不备时逃走了。”
说到这;霍知善叹了口气;他的破绽就是虽然受伤;却没有中毒;尽管他反复解释;但还是引起了大理寺的怀疑;准备把他带走深入盘问;除了逃跑外;他没有第二个选择;甚至不敢留在京城;那样他必然会被对方灭口。
霍知福呆了半晌;他知道兄弟闯了大祸;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他颤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霍知善刚要开口;忽然感觉不对;他忽地一口吹灭了灯;但已经晚了;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木板屋被撞开一个大洞;一名黑衣人扑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把数十斤重的大锤;迎面一锤向他砸来;来势极为凶猛。
霍知善身体极为敏捷;向后一个鱼跃;身体平翻出去;躲过了致命一锤;黑衣人力量极大;但身体也极为灵活;他一锤砸空;又奔近一步;挥锤砸来;杂物极为狭窄;霍知善根本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被撞翻在地的霍知福一把抱住黑衣人的腿;大喊:“三郎;你快跑”
黑衣人大怒;大锤猛地回抡;正砸在霍知福的脸上;只听见一声惨叫;头骨碎裂声响起;霍知福脑浆崩裂;惨死在大锤之下。
霍知善看见兄长惨死;眼睛顿时红了;但他身边没有武器;他抓住了兄长给他创造的一线机会;用劲一拉堆得高高的旧桌子;十几张旧桌子轰然坍塌;将黑衣人掀出屋外;霍知善一纵身从破碎的木洞内跃出;院子里有四五名黑衣人;他们埋伏在周围;一起挥剑向霍知善杀来。
霍知善掰断一条桌腿;连挡数剑;和执锤人相比;这几名拿剑的黑衣人武艺弱不少;霍知善虽然身体有伤;以一敌三;他并没有落在下风。
那名被桌子撞翻了黑衣人踢开了桌子;挥舞大锤向霍知善扑来;他武艺极为高强;数招连环锤如风似电般打来;霍知善顿时险象环生;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桌腿被砸得粉碎。
就在这时;院墙上有人大喊:“内卫来了;快撤”
奔跑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舞锤人眼看要抓住霍知善了;却被内卫赶来;他心中不甘;大吼一声;一连猛砸去十余锤;霍知善围着一株大树左挡右闪;躲过了十几记锤击;舞锤人见一时奈何不了对方;只得一跺脚;“撤”
几名黑衣人向酒肆内奔去;但舞锤人并不知道;刚才砸碎桌腿那一锤使霍知善伤口崩裂;大量的鲜血涌出;已经支持不住了;如果再坚持片刻;他就能杀了霍知善;可惜他功亏一篑。
霍知善也不想被内卫抓住;他已看见墙头上涌现了大量的执剑武士;便咬牙奔逃;但只跑出几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霍知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内;马车疾行;他四肢都被皮带扣死在地板上;身体随着车厢左右摇晃;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包扎好;不过他浑身十分虚弱;只觉疲惫之极;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霍知善微微转动目光;发现身边坐着三名内卫武士;手执长剑;皆冷冷地望着他;霍知善想起二哥被自己连累惨死;不由悲从中来;泪水汹涌而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当霍知善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躺在一间屋子里;双手能活动;但一只脚被粗大的铁链扣住;他慢慢坐起身;忍住浑身疼痛;用力拉扯铁链;铁链哗哗作响。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做这种无用之事。”
霍知善一回头;只见身后大门外走进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你是……李臻”
李臻微微一笑;“千牛卫内不认识我的人几乎没有。”
“你们杀了我的兄长?”霍知善咬牙切齿道。
李臻站在他面前;平静地望着他;“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也是糊涂蛋;是我们杀了你二哥吗?”
霍知善慢慢低下头;他是一时愤怒;但他知道那个舞锤人;就是收买他的人之一;他叹了口气;“李统领;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是谁要刺杀相王;他们只有两人和我联系;我不认识他们。”
李臻取出七叶珍珠;托在手中问道:“你应该认识它吧”
霍知善怔怔看了珍珠半晌;才无奈地点点头;“是他们给我;让我扔在现场”
“你可知道;你是怎么露出的破绽吗?”李臻淡淡问道。
“我不知;或许是我没有中毒的缘故。”
“其实并不是那个缘故;因为刺伤你之人确实没有拿毒刃;真正的破绽就是这颗珍珠;刺杀案发生后;侍卫们已经仔细搜查了一遍后花园;每个角落都搜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珍珠耳坠;但我们去时却发现了;很明显地丢在亭子旁;而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侍卫靠近那座亭子。”
。。。
。。。
第0289章 锤为线索
霍知善苦笑一声说:“可那又能怎样,抓住我也没有意义,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个并不重要!”
李臻摇摇头笑道:“重要的是,你证实了我的猜测,这颗珍珠是个陷阱,是故意误导我走歧途,至少我不用再去跑岭南抓人了。”
霍知善又低声问道:“我会被处死吗?”
李臻沉思片刻说:“昨天我又见了相王,他向我替你求情,说你并没有杀他之心,而且你在关键时刻挡住了第三名刺客,为其他侍卫赶来赢得了时间,保住了他的性命,他希望我能饶你一命。”
霍知善长叹一声,“相王如此厚待我,我却背叛了他,我还有什么颜面求生,李统领,我愿伏罪受死,只求饶过我的父亲和长兄,这和他们无关。”
李臻笑了笑,“其实我确实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至少得告诉我一点线索,让我有饶你的理由。”
霍知善虽然心中羞愧愿死,可如果有活命的机会,他也不可能不动心,他想了想,便咬紧嘴唇道:“刺客中有一个锤法十分高明之人,非常厉害,我也见过他一面,此人身材不高,长一张娃娃脸,不肯轻易开口,我想,用锤的人本来就很少,锤法厉害之人更没有几个,李统领可以从这个方向查找,应该就能找到刺杀相王之人。“
李臻若有所悟,点点头道:“这是个不错的建议,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李臻转身便快步而去,门外传来了他给武士的命令,“给他松绑,好生疗伤!”
。。。。。。。
虽然霍知善的建议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以使锤之人为线索进行调查,但开始追查起来时,李臻才发现事实不是那么简单,他问了很多人,包括内卫各个校尉,以及南市一带的地头蛇,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以铁锤为武器之人。
这让李臻非常失望,但去抓捕霍知善的内卫武士们告诉他,他们确实在荥阳看到了一名使锤的黑衣人,霍知善并没有说谎。
江左酒肆三楼,李臻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端着酒杯慢慢喝酒,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狄燕明白他的心事,她低声道:“你有没有去找过胖子,让他去千牛卫打听一下,我觉得千牛卫消息面广,他们肯定有人知道这个使锤的人。”
李臻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苦笑道:“我也知道可以找千牛卫打听,但这件事比较隐秘,如果消息面传得太广,就算有人知道这个人,他也会立刻失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狄燕默默点头,她明白李臻的苦衷,既想多找人打听消息,又要保守秘密,确实很难办到。
狄燕想了想,忽然又笑道:“或者我们去兵器铺打听一下,我知道就在南市有一家最大的兵器铺,各种兵器都有,或许他们知道。”
一句话提醒了李臻,他立刻起身道:“我们这就去!”
他快步向楼下走去,狄燕见他心急如焚,连吃饭都不顾了,不由摇了摇头,对旁边迎上来的酒保道:“我们等会儿再回来。”
酒保非常熟悉他们了,笑道:“姑娘快去吧!我会安排好。”
狄燕连忙追了上去,“喂!等一等我。”
一直跑到南市大门口,狄燕才追上了李臻,她没好气道:“你这个家伙,仗着自己腿长就欺负我吗?南市有十几家兵器铺,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家?”
“不是武德堂吗?”李臻有些歉然道,
“没错,是武德堂,但你堂堂的内卫统领去询问,你觉得他们会说实话吗?”
狄燕咳嗽一声,装作李臻的声音粗声粗气道:“店家,我想知道你们把铁锤卖给谁了?”
她又换了个声音,仿佛是店里的掌柜,“李统领说哪里话,别吓唬小民啊!小店奉公守法,小本经营,怎么敢卖铁锤这种违禁品,万万没有卖过!”
李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有点疏忽了,忘记铁锤是违禁品,一般店不敢公开买卖,像自己这个内卫首领去,他们更是不会承认。
“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去问?”
“这倒不必了,武德堂的掌柜我认识,有我在,问题不大,跟我来吧!”
狄燕白了他一眼,快步向南市内走去,李臻这次不再抢先了,跟在狄燕的身后。
武器行位于南市的西北角,由十几家店铺组成,大唐对于横刀、铠甲、弩箭和长兵器有控制,不准私人买卖,不过对于普通刀剑、弓箭和皮甲、匕首等寻常兵器则没有什么限制,尤其长剑,更是人人佩戴。
武德堂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一家兵器铺,或许天色已黄昏的缘故,店里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客人,一名伙计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两位要买兵器吗?”
“我要见你们米掌柜,你去找他来。”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
伙计快步去了,李臻负手打量着这家兵器铺,只见正中间摆满了一排排剑架,上面摆放着各种长剑,大多没有剑鞘,寒光闪闪,但仔细看却十分普通,属于入门级长剑,另外墙上也挂满了长剑,品质比剑架上的稍好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李臻看见角落里有一排剑架,上面摆放着七八支长剑,和别的剑不一样,这里的剑都有剑鞘,李臻顿时有几分兴趣,负手来到剑架前,旁边一名伙计笑道:“公子很有眼力,这八柄剑都是名匠打造,比其他剑要好得多!”
“是吗?”
李臻随手拾起一柄剑,只见剑鞘是鲨鱼皮,绣有金丝银线,剑柄也是上好的夹金木,还镶着两颗红宝石,看起来颇为华丽,他慢慢抽出剑,眼中顿时露出失望之色,是比墙上的剑再好一点,但所谓名匠打造,估计也是浪得虚名,他实在看不上眼。
他把剑放了回去,不屑地哼了一声,“武德堂就只卖这些剑吗?”
这名伙计见李臻看不上大堂内的剑,便躬身笑道:“这些剑都是普通长剑,由普通人购买,若是真正练武之人,或者像公子这样的识货之人,当然就不能看这些剑了,内堂还有一些剑,相信公子不会失望,要不要小人带您去?”
“等会儿再说吧!”
李臻眼一瞥,见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走了出来,狄燕迎上去笑道:“米四叔,好久不见了。”
“原来是阿燕姑娘,确实好久不见了,今天是来看剑吗?”掌柜看起来和狄燕颇为熟悉,笑容也十分亲切。
狄燕上前低声给他说了两句,又指了指李臻,米掌柜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不一般的人物,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施礼,“原来是李统领,小人米楠,是本店的掌柜,失敬了。”
伙计也吓得不敢再吭声,李臻淡淡一笑,“我只是陪狄姑娘过来走走,没什么公事。”
狄燕又给他说了两句,掌柜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请狄姑娘和李统领随我来。”
他将李臻和狄燕带到后堂,请他们坐下,李臻发现后堂也有几排剑,明显比前堂的剑要得多,不敢他今天不是来看剑,也没有去刻意品剑,不多时,掌柜带了厚厚一卷图轴过来。
在李臻和狄燕对面小桌前坐下,他将图轴递给李臻笑道:“本店确实不卖违禁兵器,不过一些客人若有特殊的要求,我们可以帮他找名家订制,和小店无关,小店只收一点居间费。”
言外之意,这家兵器铺不卖违禁武器,但可以牵线搭桥,但所谓的居间费其实就是卖兵器的利润,只是打了一个擦边球。
李臻展开图轴细看,只见图册内各种兵器都有,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甚至还有横刀、军弩、明光铠等严禁武器,李臻对这些不敢兴趣,直接找到了锤一片,大约有十几种锤,如西瓜锤、八角锤、八棱紫金锤、雷鼓瓮金锤、流星锤等等。
李臻指着八角锤笑道:“我对这八角锤倒很感兴趣,不知洛阳有没有谁买过这种锤,大约三十斤重,只是单柄锤,米掌柜有印象吗?”
米掌柜顿时明白过来,李臻不是来买违禁武器,而是查使用这种八角锤之人,他十分为难道:“我虽然都有记录,不过我们有店规,绝不能泄露客人的秘密,请李统领见谅。”
李臻冷笑起来,“看来米掌柜是不太明白,我现在只是问一件事,而且好言相问,如果米掌柜不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