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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阿洛是她的人,而白若惜是他的人吗?
她记得,他曾埋怨她在乎除他以外的人,现在这些人一个个死了散了,他该心凉了高兴了。
她合上眼,微笑,眼角却溢出泪水。
纳兰褚旭凝视着她的表情,心头忽痛,轻声道:“是我放走她的。瑟瑟,我只是留住她的命罢了。”
香瑟瑟缓慢睁开眼睛,目无焦距凝视着跟前的雪白的纱帐,喃喃念道:“他说得对,的确是我太自负了。若不是我追查,就不会发现穹戈夫人的秘密,她就不会设局害我,四姐姐就不会为我而死。若不是我将阿洛送走,她就不会受人唆摆不会怨我杀我,你也就不会杀她。这一切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太过自负。与旁人无关。你放她走是对的,该死的,只是我。”
纳兰褚旭‘胸’口一痛,压低嗓音道:“瑟瑟,她的命,我会给你的。”
“我乏了。”香瑟瑟低念了声,掀开被子睡下去。
“咯咯……”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是‘侍’‘女’的声音,“大人,三少爷来了,说想探望夫人。”
“让他上来。”纳兰褚旭扬声道。
“你不是不许我见他吗?”被窝的香瑟瑟轻声低念,“让他走吧。”
纳兰褚旭没有说话,转身往书房走去。
随后‘侍’‘女’就把纳兰北峰请进来了,香瑟瑟拢着被子坐起来,纳兰北峰见她容颜憔悴苍白,忙关切问道:“嫂子,你怎么样呢?”
香瑟瑟轻摇头不语。
纳兰北峰跪坐在地上,揪着她的衣袖,略带几分迫切道:“嫂子,阿洛不会杀你的!这事有蹊跷,她绝对不会狠心杀你的!”
香瑟瑟低垂眼敛,沉默不语,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件事了,无力再追究。
只是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会连续闪过香凝‘玉’惨死的模样,闪过阿洛凶狠的目光和她死后的满足表情。
纳兰北峰见她面无表情,心急如焚道:“我听说阿洛前几日还下水救你,不是吗?嫂子,阿洛真的不会杀你!你还她一个公道!她一定是被诬陷的!”
香瑟瑟下意识抓着被子,回想当时掉进水里,若非阿洛及时出现,怕已遭聂云霄毒手。
纳兰北峰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说道:“你还记得蓬莱山庄的琉璃宴吗?你‘抽’到的惩罚是吹奏《梦逍遥》,其实,并非阿洛有意害你,是她想救你!”
“你说什么?”香瑟瑟略带讶然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纳兰北峰回想了一下,迫切说道,“当晚,你把那个‘阴’森森的人推进湖里,阿洛跑了,我见她神‘色’不对,追了过去。见她一个人坐在假山旁哭得厉害,我正想过去,却走来了一个人。”
“谁?”香瑟瑟连忙问道。
纳兰北峰紧蹙眉心想了会,忙说道:“是天银国太子。他问阿洛,你突然改了策略,是真的要害香瑟瑟呢?还是存心助她?听闻你们的皇上昨夜突然独自吹奏此曲。”
香瑟瑟紧拽着手中的被子,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惶恐不安。
纳兰北峰恳切哀求道:“嫂子,我虽然不知道阿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她一直很在乎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我只希望你不要怪她,不要误会她!她最在乎你的目光!她一直都在乎你!这事一定有端倪!”
“行了,她不舒服,你回去吧!”纳兰褚旭突然从书房出来,冷声喝道。
纳兰北峰看了一眼他‘阴’森恐怖的眼神,再迫切看了看香瑟瑟,最后只得无奈离开。
香瑟瑟紧搂双膝,脑海一遍又一遍闪过阿洛最后那亲昵的动作和满足的笑容,还有她那凶狠的杀气。
她看不透,怎么也看不透,最后阿洛嘴里呢喃的,到底是什么。
纳兰褚旭看了她两眼,轻蹙眉心,听了纳兰北峰的话,他也似乎察觉了些端倪。
他原以为是裴定天因爱不成,而‘诱’使阿洛杀香瑟瑟,所以故意拖延。
然而,现在想来,这裴定天拖延的动作太过明显,似乎成了故意提醒阿洛对香瑟瑟不利。
而且,那银光一晃,也太过明显。
纳兰褚旭暗讶,这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局?
阿洛并非要杀瑟瑟,而是裴定天做出来的假象让自己去杀了阿洛?
第161章 绝望 相思夺命()
“你越是反驳,越是证明你害怕。( s。…”聂云怒忽然冷冷大笑,又骤然沉了眸‘色’,杀气凛然盯着她,不悦道,“只是,上一次危月楼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杀你,这还真让本皇子意外。”
他钳住香瑟瑟的下巴,兴趣盎然低念:“你说,这一次,是你七孔流血而死,还是他落入我的圈套而死?”
香瑟瑟愠闷推开他的手,伏在座上微微喘息。
聂云怒冷哼笑道:“你放心,他若死了,本皇子定然好人做到底,让你们夫妻死同‘穴’。”
许久,见她嘴里一直有气无力喃喃着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看她的模样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他下意识往远去瞧了瞧,若有意味诡秘笑道:“看来,纳兰褚旭‘挺’在乎你这小贱人的,明知道是个局,还是追来了。”
说着,他放下帷帘,疾步跃上自己的马,挥手向赶马的人吆喝:“继续赶路!在明日午时之前,必须赶到罗湖山!”
马车旋即沿着一望无际的山路进发,马车摇晃得厉害,香瑟瑟的五脏六腑像被翻转了过来似的,她紧咬牙根,整个人像被拧成了一团放进搅拌机捣碎似的,不知痛从何处生,但痛入骨髓,绞裂五脏。
手抓在窗柩上,入木三分,划出长长的血痕,‘胸’口处忽然有一股腥腥的热歧涌上。
“吐……”她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来,身下微微发烫,她急得哭了,抓着窗柩有气无力哀求,“不要……停下来……不要……求你……孩子……我的孩子……求你停下来!救救我的孩子!”
任由她满脸婆娑泪水,马车依旧狂奔,最后她连哀求的力气也没有,伏倒在座上,裙梢逐渐被染成血红‘色’,她捂着早已没了知觉的腹部,侧头‘迷’‘迷’糊糊看见脚踝上的合卺玲。
初次见它,绿翠环绕,红‘玉’点睛,以为那是万千宠爱的美好。
他温柔一笑,沉沉问道:“娘子可喜欢这脚环?掌柜说,这脚环戴上了就脱不下来了,叫合卺玲。若你要了它,就不能反悔,这辈子都是我纳兰褚旭的‘女’人,必须待在我身边了。怎的,可否愿意让为夫替你戴上?”
她以为是爱。
原来,许下的,是他的恨意。
……
“你心有不甘是吧,我告诉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好,那只因为你像她,像还没有失去记忆的她!你香瑟瑟,由始自终只是一件替代品吧了!我对你好,只因为我得不到她!”
……
他的咆哮如绕耳边,如此的刻骨铭心。
香凝‘玉’的死,她心灰意冷。
阿洛被杀,白若惜被放走,她已经绝望。
然而,这个男人给的从来不是绝望,而是,更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香瑟瑟缓缓闭上双眼,两弘绝望的热泪划落早已被抓得破烂的软垫,低喃,“下一辈子,再也不要遇上你了。”
聂云怒快马赶到罗湖山下,还没下马,纳兰褚旭骤然从天而降,落地瞬间,凛然的杀气掀起地上一层厚土,把手一挥,厚土如同利刃般撒去。'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云怒仓惶弃马,腾空而起躲开袭来的尘土,踉跄落到树顶上。
纳兰褚旭快如闪电往马车飞去,把袖一挥,跟在马车旁的两人以及负责赶马车的两人顷刻间头颅落地。
“瑟瑟……”他掀起帷帘,骤然浑身惊颤,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心脏骤停,险些没昏阙过去。
脸无血‘色’的她倒在马车里,身上素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的斑驳,凌‘乱’的发丝竟然全部成了白发!
“不……瑟瑟……”纳兰褚旭哽咽低喃了声,布满血丝的双眼被泪水浸润,他不敢呼吸,把颤抖的手轻碰到她冰冷的脸。
“哔……”
聂云怒不停吹手中的哨子,满脸着急下意识往林中张望。
纳兰褚旭骤然猩红一片,凛然的杀气不由自主冲出马车震碎,他骤然腾空而起,冷手缓慢划了一个弧度,双手一压,树上的叶子纷纷脱落凝聚在他手心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球。
聂云怒骤然满目惊恐,莫名的惶恐充斥心头每一个角落,他怔了怔,触电般转身就跑,满脸是被算计的嫉恨。
纳兰褚旭眸底猩红的杀气凝聚成一个冰冷的点定格在聂云怒身上,“啊!”展臂大吼一声,‘混’成圆球的叶子瞬间形成一个逆流漩涡向聂云怒追去。
随后只听得聂云怒一声惨绝的叫喊,翻腾的叶子如同千刀万刃将他身上的皮‘肉’一丝一毫割落,最后只剩下一对骨头和模糊的血‘肉’,还有依然跳动的心脏。
“瑟瑟……”纳兰褚旭疾步跑回去抱起快失去所有温度的香瑟瑟,惶恐不安搂着她廋弱的身子,恳切哀求,“瑟瑟,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只剩下你!瑟瑟……”
“孩子……孩子……”香瑟瑟忽然喃喃低念。
“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瑟瑟莫怕……莫怕……”纳兰褚旭哽咽低喃着,忙抱着她往城里赶。
医馆里,纳兰褚旭衣不解带守在‘床’前,眼圈昏黑,须根凌‘乱’,满目憔悴,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将他击倒。
他痴痴地目不转睛看着昏‘迷’的香瑟瑟,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眼下的她很脆弱,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雪白的发丝让她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她双眼含泪,可是昏‘迷’了三天还是没有醒来。
“公子,‘药’好了。”
房间外传来老医师的声音。
纳兰褚旭这才急身起来,起得太急,眼前骤然一片昏黑,他咬了咬牙,忙掀起灰蓝‘色’的帷帘转到外面看了看正在熬‘药’的老医师,心急如焚问道:“大夫,我娘子她怎样呢?”
老医师回过身来,扶着雪白的胡子,轻叹道:“尊夫人的‘性’命是保住了,但身子受到重创,恐怕会留下病根,以后……以后怕再也难以怀上了。”
纳兰褚旭垂在身侧的手僵硬动了动,沉默了会,他才迫切恳求:“大夫,此事不能让她知道。”
“啊……”屋内突然传来香瑟瑟的恸哭声。
“瑟瑟……”纳兰褚旭神经一紧,心急如焚往屋子里跑去,掀起帷帘进到屋内,便看见她一边淘嚎恸哭一边疯了似的想要脱掉脚上那相思断命环,那脚踝的位置已经磨出血来。
“瑟瑟不要!”纳兰褚旭连忙跑过去抱住她。
“我不要它!我不要它!”香瑟瑟哭喊着捶打他的后背,竭力将他推开,又失了理智般一个劲拉扯这相思断命环。
纳兰褚旭仓惶抓住她的双腕,双目浸润,哀求道:“瑟瑟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骂我!不要,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我不要它!”香瑟瑟挣扎着叫喊,“我不要它困住我!我不要!我不要!”
纳兰褚旭一手抓过放在案几的匕首,塞进她的手里,恳切道:“瑟瑟,它取不下来的!只要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它就奈何不了你……”
“啊!”香瑟瑟大吼一声,直接把匕首刺进他的肩膀。
纳兰褚旭眉头紧拧,凝视着她的眸子不吭一声。
正好走进来的老医师吓了一跳,香瑟瑟触电般拔出‘插’在他肩膀的匕首,恍惚摇了摇头,赤着脚跑了出去。
“瑟瑟!”纳兰褚旭急切喊了声,顾不得不停流血的伤口,连忙追了出去。
香瑟瑟赤足冲到大街上,站在大街中间恍惚张望。
路人看见一个满头白发,手执滴血匕首的‘女’人跑来,以为是山‘精’妖怪,顾不得收摊,仓皇逃跑。
“瑟瑟……”纳兰褚旭捂着不停流血的伤口,沿着地上掺血的脚印追在她身后,只是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眼前一阵昏黑,便倒了下去。
“瑟瑟……瑟瑟……瑟瑟……瑟瑟……”
听见纳兰褚旭虚弱的喊声,裴御瞻不停来回踱步,再睨向这老医师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他?”
“小人不清楚。”老医师见他们一群人衣着华丽且来势汹汹,吓得不敢大声说话,“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
“白发‘女’子?”裴御瞻拧紧眉头问道。
站在一旁的聂云庭跟着紧皱眉头。
老医师迫不及待点点头,看向昏‘迷’的纳兰褚旭说道:“这位公子说,那是他妻子,叫……他嘴里喊的那个名字!”
“你说什么?”聂云庭疾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冷声责问,“你说,瑟瑟,白发?”
老医师被他吓得手脚发软,连忙回道:“那姑娘被他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腹中胎儿也保不住了。怕是受了刺‘激’,才会一夜白发!”
聂云庭一手将他推开,踉跄跌了半步。
裴御瞻讶然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日黑衣人来袭,香瑟瑟被掳,纳兰褚旭和灵隐先后追赶而去,他们已经知道对方的目标是香瑟瑟,找了许多天才找到这来。
只见到昏‘迷’的纳兰褚旭,香瑟瑟和灵隐都不见踪影。
听了老医师的话,她都不敢想象现在香瑟瑟受了什么打击,现在是什么模样。
懿贞皇后瞅了一眼似是受了打击的聂云庭,冷声道:“又不是你的孩子没了,你着急什么?”
聂云庭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再睨向老医师责问:“她人呢?”
老医师顾不得喘气,连忙回答:“那日姑娘醒来,跟这公子吵了一架,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姑娘刺了他一刀然后就跑了。这位公子追了出去,流血过多昏‘迷’在地。我让人把他抬了回来,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至于那姑娘,已无影无踪!”
聂云庭握了握拳头,正‘欲’冲出去,忽然听见裴定天咬牙切齿道:“定是那相思断命环把她害成这个样子!”
聂云庭忙扭头看向他,裴御瞻和懿贞皇后也跟着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裴定天目‘露’凶光盯着昏‘迷’的纳兰褚旭,咬牙道:“他给瑟瑟戴了由白面鬼所制的相思断命环,只要她离开他,轻者痛不‘欲’生,重则七孔流血而死。黑衣人将她掳走,导致她五脏受创,胎死腹中!否则,她不会刺他一刀!”
懿贞皇后冷了他一眼,沉声道:“此事还没有定论,切莫妄言。”
“我杀了他!”聂云庭突然咆哮一声,扬手向昏‘迷’的纳兰褚旭掐去。
“不要!”裴御瞻和懿贞皇后不约而同惊喊一声,裴御瞻疾步冲过去,聂云庭来不及收回的掌顿时落到她肩头上。
“御瞻!”懿贞皇后惊慌喊了声,两步冲上去狠狠甩了聂云庭一个巴掌叱喝,“你疯了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杀了自己的妹妹不成?”
聂云庭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盯着她冷声反驳:“我要杀的是纳兰褚旭!”
“他杀不得!”懿贞皇后厉声喝道。
“他为什么杀不得?”在旁看戏的裴定天忽然问道,“很明显,他是苍月国皇帝派来对付你宝贝儿子的,为何杀不得?”
裴御瞻眸‘色’微变,紧咬牙根捂着受伤的肩膀站起来。
聂云庭迟迟不发话的懿贞皇后冷声问道:“他为何杀不得?”
“因为我们还在苍月国!”裴御瞻连忙回答,她再睨向裴定天冷声道,“若是只有一个敌人,那倒好办,最怕,杀手不止纳兰褚旭一个!”
聂云庭下意识看向裴定天,顿时明白她的意思。
裴御瞻再转向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瑟瑟,不是吗?”
聂云庭迫切点头,狠狠剜了一眼昏‘迷’的纳兰褚旭,再心急如焚向外跑了。
裴御瞻和裴定天随后也跟着跑出去寻找。
懿贞皇后无奈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扭头看向昏‘迷’的纳兰褚旭,这一路上,她早就察觉出来,这三个男人都对香瑟瑟有意思,她不明白,那个‘女’人相貌平平,到底哪里让这几个男人如此着‘迷’?
她拂袖坐到‘床’边,轻抚纳兰褚旭苍白的脸,听着他不停呢喃着香瑟瑟的名字,轻皱眉头满带疼惜低喃:“这‘女’人狠心伤你,你何苦还惦记着她?”
香瑟瑟独自站在冰封的溪边,刺骨的寒冷肆意缭绕着她披散的银丝,白雪纷飞,映衬着她脸上苍凉的神‘色’。
“瑟瑟……”
背后突然传来裴定天低沉的急促喊声,只是山谷的风声太大,又或者她思绪飘远,没有听见。
裴定天看见她飘扬的银发,‘胸’口骤痛,慢步走过去轻声低喃:“瑟瑟,总算找到你了,你还好吗?”
第163章 休夫 此情不再()
“瑟瑟!”两人顿时惊呼。给 力 文 学 网。。
“啊!”香瑟瑟连番惨叫。
纳兰褚旭仓皇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伤害自己,心急如焚睨向聂云庭斥喝:“解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聂云庭恍然跑出去吆喝大夫,这哪有什么解药,而是普通的石灰粉,不,他一心想弄瞎纳兰褚旭的眼睛,再断他手筋脚筋,所以,在石灰粉里掺了些硫酸。
老医师进屋内给香瑟瑟救治,其他人全在院内着急踱步。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聂云庭搓了搓手心,转向屋檐下的侍卫吆喝,“快!去把全城的大夫找来!”
“这里只有一个大夫。”裴御瞻不悦应了声。
纳兰褚旭拳头紧握,眸底闪过一片杀气,突然向聂云庭袭去。
聂云庭一边回挡一边叱喝:“她的头发为你白,她的眼睛为你伤,你才是罪魁祸首!该死的,是你!”
“你们都该死!”裴定天吆喝一声,掺和进去,三人陷入了混战。
灵隐见纳兰褚旭身负重伤且情绪不稳,也跟着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