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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瑟瑟不依不挠,越发激动揪着他的衣服责问:“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要弃我!你说呀!你说呀!”
“大家都看着,我让你放手!”纳兰褚旭面目无光,一把推开她。
“啊……”香瑟瑟踉跄倒退两步,拐脚向后摔倒,众人皆是一惊,香瑟瑟抓了一把身后的穹戈夫人,扯了她挂在身上的香囊,侧身直接趴到了地上。
“啪……”她手中的香囊忽然掉出一颗红色宝石,沿着地面滑出一段距离。
众人再次吃惊,是雪魄宝石。
采信顿急,意欲迈步。
穹戈夫人眸色微冷,伸手拦着她,神情很快又恢复了恬淡。
纳兰褚旭急步上前来,把香瑟瑟搀扶起来,眸色紧切问道:“瑟瑟,没事吧?”
太君看了一眼地上的雪魄宝石,睨向穹戈夫人,故作问道:“这是雪魄宝石吧?”穹戈夫人笑而不语,太君冷声问道,“这宝石不是交给旭儿保管了吗?怎么会在这?”
香瑟瑟忙走过去把雪魄宝石捡起来,看了一眼穹戈夫人,再转向太君解释道:“穹戈夫人想看看这宝石,让我从夫君那取回来了。”
“喔?”太君将信将疑应了声,再看向穹戈夫人若有意味问道,“夫人为何突然想看这宝石呢?”
穹戈夫人拿过香瑟瑟手里的雪魄宝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早就听说旭王府才女辈出,本宫想见识一下,让府中所有女眷来个比赛,热闹热闹。谁赢了,本宫便将这宝石曾予她。”
“比什么呢?”太君紧接着问。
穹戈夫人琢磨了会,淡然笑道:“府中所有女眷都可以参加,展示自己的一项才能,谁得到最多赞赏,谁就胜出。”说着,她拂袖站起来,莞尔笑道,“好了,你们的家事本宫就不管了。采信,回去吧。”
“是。”采信随即扶着穹戈夫人走去。
香瑟瑟侧头看向纳兰褚旭,若有意味道:“你既是我夫,我的是去是留,你有一个决定的机会。”说罢,随着穹戈夫人离开。
白若惜扭头看向远去的穹戈夫人,再回过头来看纳兰褚旭,目光略带一分期待。
太君盯了穹戈夫人远去的背影好一阵子,再回过头来看向纳兰褚旭,郑重说道:“旭儿,这女人要不得。”
“要不得也是我的。”纳兰褚旭淡然道了句,拂袖走去。
“旭儿……”太君急切喊了声,纳兰褚旭头也不回走了。
白若惜凝视着纳兰褚旭远去的身影,在心里默念:“你对她的诺言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对我的爱都抵不过?”
第94章 琴谱 为谁而生()
回到絮芳阁,穹戈夫人屏退采信,拂袖坐到榻上,睨向香瑟瑟,若有意味说道:“你答应留在絮芳阁,就是为了这雪魄宝石,是吗?”
“是的。”香瑟瑟微笑回答。
“嗬。”穹戈夫人冷哼一声,阴柔笑问,“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
香瑟瑟莞尔笑答:“瑟瑟笨拙,自知瞒不了夫人的慧眼,不敢欺瞒。”
“本宫喜欢你的智慧,喜欢你的坦白,喜欢你的胆。”穹戈夫人欢喜笑道,顿了顿,意味深远道,“瑟瑟,你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本宫和三皇子为何而来,良禽择木而栖,你决心要与本宫为敌吗?”
香瑟瑟轻作摇头,莞尔笑道:“瑟瑟并无心与夫人为敌,只是,瑟瑟也不会看着自己的丈夫白白受欺负。”
穹戈夫人若有意味问道:“你以为他是真心待你,而非利用你?”
香瑟瑟浅笑回答:“他利用我是他的事,我护他是我的事。”
穹戈夫人端起茶杯,轻划杯盖,淡淡道:“好,本宫不强迫你,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本宫随时欢迎。”
“瑟瑟告退。”香瑟瑟欠身作拜退出去。
好一会儿,聂云庭从屏风后走出来。
穹戈夫人越发欢喜笑道:“本宫是越来喜欢这丫头了。”
“庭儿还以为你会怪责她坏了你的计划。”聂云庭若有意味笑道。
穹戈夫人轻抬掌心,看着手中的雪魄宝石,不以为然欢喜道:“有胆有谋,本宫岂会怪责。若非如此,怎样才能确定她是本宫相中的人呢?”停顿了会,她看向坐下来的聂云庭,试探问道,“她处处护着纳兰褚旭,跟他真有矛盾吗?”
聂云庭轻嗤一声,略带几分纳闷道:“这个女人自己跟纳兰褚旭斗个你死我活,却又不允许别人动纳兰褚旭一根汗毛。本皇子也是猜不透她呀。”
“喔?”穹戈夫人听着更加欢喜,侧头看他郑重问道,“你可有信心俘虏她的心?”
“您说呢?”聂云庭信心满怀反问道。
香瑟瑟离开絮芳阁一段路,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拽到树荫下,抬眸一看,见是纳兰褚旭,她缓了缓气息责备:“吓死我了。”
“刚才可有伤到呢?”纳兰褚旭上下细看她迫切问道。
香瑟瑟推开他的手,轻嗤笑道:“比起你犯病的时候,刚才那轻轻一推,倒是温柔多了。”
“犯病?”纳兰褚旭轻皱眉头问道,“我何时犯病?”
香瑟瑟侧头瞅了瞅他,迈步向前走去,莞尔笑道:“你不常说自己有病吗?自己什么时候犯病都不知道?”
纳兰褚旭无奈一笑,快步跟上去,将她拦腰抱起。
“哎……”香瑟瑟拧紧眉头,按住他的肩膀轻声低念,“干什么呢,放我下来。”
“病犯了,放不下。”纳兰褚旭戏谑道,香瑟瑟冷瞟了他一眼不语,纳兰褚旭边走边低眸凝视她的脸问道,“你如何得知那香囊里头就是雪魄宝石?”
香瑟瑟靠在他肩上,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道:“今天无意看到这香囊,它的内里的边上是黑色,甚是奇怪,应该是为了遮挡宝石的光芒,且有沉淀之感,穹戈夫人还特别紧张。所以试一下。”
纳兰褚旭低笑,不语。
在院子里踱步的阿洛,看见纳兰褚旭抱着香瑟瑟回来,顿时扬起嘴角跑上去,欢喜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纳兰褚旭把香瑟瑟放下来,“你们聊会。”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便独自往屋里走去。
阿洛快步上前握住香瑟瑟的手,紧皱眉头道:“担心死阿洛了,小姐,现在可好?”
“我没事。”香瑟瑟拉着阿洛往秋千架走去,微笑问道,“蓬莱山庄可好?”
阿洛轻作点头说道:“嗯,一切顺利,只是庄少清想见你。”
“待这边闲下来了,我再过去看看。”香瑟瑟浅笑道,顿了会,扭头看向阿洛试探问道,“阿洛,你见过纳兰北峰吧?感觉他如何?”
阿洛轻眨眼眸看她,想了会,努了努嘴说:“你说三少爷呀,吊儿郎当,没个正经,自然远远比不上姑爷,他今天还吓唬我,可讨厌了。”
香瑟瑟轻哧一声,低笑道:“他呀,从小被宠着,需要找个人好好管他。”
阿洛忽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问道:“小姐你是要阿洛好好捉弄他吗?”
香瑟瑟跟阿洛闲聊了好一阵子,回到卧室转进书房。
坐在书桌前的纳兰褚旭抬起眼来,看向她若有意味道:“我已经让人查过了,十六年前曾发生过一件大事,皇后病逝。”
闻言,香瑟瑟琢磨了会,快步走过去试探问道:“跟阿洛的母亲有关?”
纳兰褚旭站起来,若有所思边走边说道:“十六年前,陛下微服私访,邂逅了一个美艳的歌女,名珠女。陛下将她接到皇宫,专房独宠,招来了李贵妃和皇后的嫉妒。李贵妃下毒害死了皇后意欲嫁祸给这个珠女。这个珠女突然人间蒸发,李贵妃被赐死。”
“珠女是阿洛的母亲?”香瑟瑟迷惑问道。
“或者吧,那时候珠女已经怀有身孕。”纳兰褚旭应声道,顿了顿,再沉声解释,“这个珠女不仅能歌善舞,打算盘也是十分厉害,敲盘如奏乐,因此称为珠女。听闻陛下很喜欢找来个地方的账目让她计算。”
香瑟瑟轻蹙眉心回想,阿洛的母亲算术的确厉害,而且阿洛也继承了她母亲的特长,天生对算术特别敏感。
沉默了一阵子,纳兰褚旭来到她的跟前,若有意味道:“那李贵妃就是聂云庭的母妃,因此,陛下不喜他。”
香瑟瑟轻抬眼眸看他复杂的目光,直觉他说这话别有意味,她轻淡浅笑,戏谑道:“夫君这回查得可挺快的。”
纳兰褚旭低沉浅笑,心里添了几分莫名的自豪,他捻起她跟前的猫眼石坠子把玩了会,将它放回她的衣服里面,沉声道:“这些天若要出门,务必带上灵隐。”
香瑟瑟刚想说话,他忙说道:“你认识的人中,还有谁不能让我知道的?你可以去见他们,也可以说悄悄话,但必须让灵隐跟随在附近。”
“嗯。”香瑟瑟轻作点头应声,她明白他的顾虑,怕穹戈夫人会暗下黑手。
第二天,香瑟瑟带着灵隐出门,想到平常见面的地方碰一下玉面和三娘子,玉面果在此喝酒,她让灵隐在厢房外候着,独自进去。
玉面见她来了,神情有几分紧张,但见她笑脸依然,又放松了些,想来纳兰褚旭并未将那晚的事情告知她。
香瑟瑟挽袖坐下来,微笑问道:“二婶婶他们到京都好些日子了,我却没有去看他们,他们可有怨我?”
玉面略带迷惑打量了她两眼,反问道:“纳兰褚旭不是代你去过一趟机关园了吗?也把你的事情向他们交代了,说你身体不适,他们的事情他代为照理,把他们接走了。”
“他?”香瑟瑟微愣,轻敛眸色,许久,她略带几分慎重道,“今天来碰你,是想拜托你替我办一件事情。”
“何事?”玉面见她神色有些凝重,忙问道。
香瑟瑟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玉面略带讶然看着她,香瑟瑟回到座位上若有意味道:“这事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替我查查。还没有结果之前,只许你我知道。”
玉面慎重点头。
香瑟瑟环顾了一下厢房,微笑道:“三娘子呢?今天也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她。”
玉面轻叹一声,饮尽杯中的酒,侧头看她,略带几分纳闷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她这些天刻意对我避而不见。”
“你惹恼她呢?”香瑟瑟戏谑问道。
玉面轻瞪了她一眼,略带几分担忧说道:“三娘子大大咧咧,若真是生气了定然不会噎在心里头。我看她好像有心事,却又不愿与我们说,此事,定不简单。”
“我去看看她。”香瑟瑟连忙说道。
玉面轻摇头,低沉道:“她刻意避开我,自然知道我会跟你提及,你去见她,她也不会坦白相告。她是最仗义的,我就担心她遇到了什么难题,怕连累我们,所以刻意躲避。”
香瑟瑟轻叹一声道:“若是如此,她就不把我们当朋友了。”
玉面凝视了她许久,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球似的玩意儿出来,递给她说:“总想着今天会遇上你,便将它带在身上了。北峰做的,给你的机关鸟。”
“机关鸟?”香瑟瑟拿过圆球左右观看,虽知其中有奥妙,但怎么看也不像一只鸟。
玉面秘笑道:“你回去认真研究一下吧,那小子还要考验你呢,怕你责骂他,所以让我交给你了。”停顿了会,他又是纳闷道,“北峰这小子最近也是奇怪,总是笑眯眯的,心不在焉。”
“春心动了。”香瑟瑟戏谑道。
“喔?”玉面微讶,忙问道,“哪家的姑娘?”
香瑟瑟略带自豪道:“我家阿洛。”
玉面端着酒杯,一脸满意点点头说:“原是那丫头,不错,有你的风范,那小子眼光还是不错的。”
另一边,竹林中落叶萧萧,白若惜弹奏了一曲,按下琴弦,桃花玉脸萦绕着不满和着急。
“今天的琴音有些急躁。”淮寅拖着豹纹长袍,脚踏木屐走进亭子来,无拘无束的青丝被林中青丝轻撩,映照穿过繁叶洒落下来的阳光,如同光泽艳美的丝绸。
他看了看她的倩影,轻摇手中的白鹤羽扇,绕到她跟前笑问:“怎么呢?”
白若惜轻抬眼眸,试探问道:“这穹戈夫人跟三皇子是什么关系?”
淮寅轻甩长袍坐到她的对面,青丝秀发如瀑布般落下,轻摇白鹤羽扇,若有意味道:“众所周知这穹戈夫人是当今陛下的皇姑,当年李贵妃被赐死,殿下险些被贬为庶人,幸得穹戈夫人力保才存活至今。可以说,穹戈夫人是殿下的再生父母。殿下对她十分敬重。”
白若惜听到此话,心中的紧张感又添了几分,下意识紧握琴弦,许久,才紧蹙眉心道:“穹戈夫人要在旭王府举办一场比试,府中的女眷都可一展所长。我琴艺虽好,但穹戈夫人见识广泛,怕也入不了她的眼。”
淮寅黯然低笑一声,好一会儿,从袖中掏出一本琴谱来递给她说:“这是我刚刚得到的琴谱,或许,对你有帮助。”
白若惜展颜一笑,忙接过琴谱翻看,惊叹道:“这琴谱甚是精妙。”
“嗯,要领悟也并非易事。”淮寅凝视着她嘴角的笑容,深沉道,“看到它的时候,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可以拥有它,它是为你而生。”
白若惜轻抬眼眸嗤笑道:“就你会哄我。”
沉默了一阵子,淮寅若有意味提醒:“下一次,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白若惜笑容微愣,很快会意,指尖轻拨琴弦,阴柔笑道:“我现在才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奥妙。这一次的效果不错,下一次我会拿捏得更好。”
第95章 预言 共劫连理()
当她得知美莲想要毒死自己来嫁祸香瑟瑟的时候,她就来了个将计就计,打算用苦肉计对付香瑟瑟。
那日又听得太君想抱小曾孙,为保万全,特意不着痕迹提醒太君让华大夫到凝晖堂给香瑟瑟请脉,这样,一来她中毒昏倒可以马上得救。
二来,威胁华大夫说香瑟瑟怀孕,为的就是加深她的罪行,让其他人更加相信这一切都是香瑟瑟主使。
事发后,故意向纳兰褚旭坦白中毒一事,为的就是进行下一步计划。
杀死美莲。
这美莲对她动了歹心,她自然留不得她。
再中毒昏迷醒来后,她就跟美莲说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并威胁她若要活下去,必须想办法让太君以为假怀孕一事由是香瑟瑟跟华大夫合谋,并将香瑟瑟引到荷花池。
事实上,此前她早就趁美莲不注意给她下了毒,营造一个香瑟瑟杀人灭口的景象,让太君处置她。
她自以为整件事设计得完美,但没想到香瑟瑟并未与纳兰褚旭圆房。
还好之前已经跟纳兰褚旭报备,才不至于被怀疑,而且更让纳兰褚旭心生疼惜和愧疚。
还有一个意外就是纳兰明珠,多亏了她在太君跟前说的话,不管香瑟瑟和纳兰褚旭怎么盘旋,太君对香瑟瑟都恨之入骨。
白若惜调了两个音,脑海再次响起纳兰褚旭低沉的声音。
“若惜,我从不爱她。”
“当然,你不可以爱她。”白若惜忽而喃喃低念了声。
“嗯?”淮寅迷惑侧头看她,却只见她醉心于练琴当中,他便没有多问。
别了玉面,香瑟瑟应纳兰褚旭的要求带着灵隐到鬼市去。
进了鬼王殿,她发现平时空空落落的殿上多了一张小书桌放在他的左侧,桌上放了好些卷宗。
纳兰褚旭挥退灵隐,拿起搁在旁边的袍子走过去,将它披在香瑟瑟身上,再把目光落到新添的桌子说道:“这些都是与十六年前有关的宗卷,过来看看。”
香瑟瑟进来的时候觉得有些阴冷,披上这袍子温度刚好,她迟疑了会,走过去坐下来,随手翻了一下卷宗,侧头看了看已经回到座位上看东西的他,试探问道:“我能带回去看吗?”
“不可以。”纳兰褚旭应了声,并没有看她。
香瑟瑟指尖轻碰宗卷,再轻声问道:“你现在很忙吗?”
纳兰褚旭回过头来看她,反问道:“怎么呢?”
香瑟瑟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看太多复杂的案集,你若不那么忙,可否念给我听?”
纳兰褚旭无奈低笑,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东西,冷声道:“不习惯就看到习惯为止,当我纳兰褚旭的女人不能太娇气。”
香瑟瑟无趣抿紧唇,随手拿了一卷书,轻拨指尖慢慢将它打开。
纳兰褚旭悄然流转眼眸,瞅了瞅她略带憋屈的样子,暗暗窃笑,继续自己的事情。
“这是什么文字?”
忽然听见她的问话,纳兰褚旭回过神来才知道她已经到了身边。
看见他专心致志在策划谋算什么,她本不想打扰他,只是宗卷里有些她不懂的文字,这才过来。
没想到走过来一看,他手里书本上全都是她难懂的文字,像蝌蚪文难以辨认。
纳兰褚旭见她好奇,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微笑解释:“沥书。尹浒皇朝以前使用的文字,不过,关于四鬼的东西,都是用这种文字记载的。”
“四鬼?”香瑟瑟迷惑低念。
纳兰褚旭轻作点头道:“上一次被你动手脚的那个四色面具还记得吗?青、红、白、黑,四鬼,得之可得天下。”
香瑟瑟低眸看书桌上的图纸,上边的文字看不懂,但那些山川轮廓她还是知道的,这像是一副恢宏的征战图。
纳兰褚旭见她纠结地研究案上的图纸,他捂住她的手低沉道:“这个你看不懂,若是真对四鬼感兴趣,日后慢慢说给你听。”
“是关于大皇子权谋之事?”香瑟瑟试探问道。
纳兰褚旭莞尔低笑,翻了一页书,淡淡道:“与他何干,我纳兰褚旭并非为了别人的权谋而活。”
香瑟瑟似乎不太明白他他话里的意思,不为别人的权谋而活,莫不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权谋?
她侧头看他的脸,或许是这些文字比较艰涩的缘故,他看得很认真很专注,深邃的轮廓弥漫着淡淡的睿智气息。
虽然他跟前摆放着一张睥睨天下的图纸,但是,他似乎并非有意于此。
她轻轻合上自己手中的卷书,打算退回去,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手。
“就坐这吧。”纳兰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