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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转过身去,忽地听见身后的女人说:“我不搬,我就赖在这。”
纳兰褚旭轻哧一声,缓慢转过身来看她,淡淡道:“你若有能耐就赖在这,我没有兴趣,也没有闲情去管这事。”
香瑟瑟紧接着问:“那我赖在这不走了,你还回来吗?”
纳兰褚旭霎时没接上话来,最后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香瑟瑟坐下来,打量这个男人,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现在却忍气吞声。
没过多会儿,阿洛跑进来了,瞧了瞧坐在软榻上的香瑟瑟和书桌前的纳兰褚旭,迟疑了一会儿说:“小姐,刚才来了一个可凶的人,说要我们在日落之前搬出凝晖堂。这太气人了!”
香瑟瑟随即把目光落在纳兰褚旭身上,纳兰褚旭轻拂衣袂站起来,淡然说道:“我有点事,出去。要不要搬,你自己决定。”说着,向外走去。
香瑟瑟脸色微沉,冷声道:“我才嫁过来几天呀,你就对我使用冷暴力。”
阿洛一听,惊了,忙瞪着纳兰褚旭责备:“你真的欺负我们家小姐了!”
纳兰褚旭顿时止住脚步,纳闷扭头看她,委屈无辜回答:“我没打你呀。”
香瑟瑟不以为然说道:“夫妻之间意见不统一,其中一方摔门离去,留下另一方独自面对困难,这,就是冷暴力。婚前协议里,你不是说要同仇敌忾吗?你都走了,我找谁同仇敌忾去?”
纳兰褚旭哭笑不得,还有这说法,他笑了笑回到书桌前坐下来,淡然笑道:“那好,我不出去。但话说在前头,我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你若想到什么好法子,我愿意配合。”
“阿洛,我们到外面走走。”香瑟瑟走下榻子向外走去。
阿洛连忙跟上去,小声问道:“小姐,姑爷他有没有欺负你?”
“暂时还没有。”香瑟瑟淡然笑道。
纳兰褚旭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侧头看了看身后的书架,随手挑了一本书回到座位上,正欲翻书,目光无意落到窗外,正好瞧见在秋千架下嬉戏的主仆二人。
他甚是滑稽地扯了扯嘴角,“大敌当前”,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他懒懒靠在椅背上看向坐在秋千架上的香瑟瑟,她唇上虽挂着一抹浅淡的笑,然眸子却深沉,像是在思忖什么。看着看着,她嘴角那抹笑似乎多了几分得瑟的意味。
许久,纳兰褚旭深邃的眸底浮上复杂的锋芒,一分意外,七分期待,还有两分琢磨。
美莲躲在墙后看着秋千架下嬉戏的主仆,眸底的怒气越来越浓,流转眼眸看见阿虎沿着小径走来,她连忙跑出去,来到他跟前着急说:“阿虎,大事不好。”
阿虎茫然问道:“出什么事呢?”
美莲把他拉到一旁,神秘兮兮说道:“今天赵姨娘过来把公子训斥了一顿,接着因为少奶奶说是道非的事情,二夫人也来大闹一场,现在吵到世子爷那里去了。世子爷命令公子在日落之前必须搬出凝晖堂。”
阿虎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只是捕捉到一个信息,讶然问道:“日落之前搬出凝晖堂?”
美莲迫切点点头,再指向秋千架下的两人,不悦嘀咕:“你看看,这女人害公子几番难看,现在竟然还只顾着嬉戏!”她再转向屋子的方向说,“公子被赵姨娘训斥后,一直待在屋里,也不出来。还被世子爷下命令搬出去,你说,公子会不会出事呀?”
阿虎往香瑟瑟那边瞅了一眼,没有再理会美莲,直接往屋子跑去了。
推着秋千的阿洛,瞧着有几个人走进院子来探头探头然后又走了,她低头凑到香瑟瑟耳边说:“小姐,阿洛瞧见来了好几拨人,来了又走了。”
“再等等。”香瑟瑟淡然笑道。
没过多久,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走在前边的是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眉宇间与纳兰褚旭有几分相似,但皮肤略显黝黑。
他是纳兰褚旭的父亲,世子爷,纳兰傅晔,此刻他气得眉毛眼睛都堆到了一块去,看上去是一个燥怒的人。
第34章 明着算账()
他身后除了跟了一群家奴,还有他的正室夫人、赵姨娘,当然,凑热闹的人当中,包括纳兰明珠。
纳兰明珠手执羽扇,笑意阴柔看着紧闭的门,心想那个女人就是个惹事的精,她不找她麻烦,她还主动撞上狮子口,真是活腻了。
“纳兰褚旭,你这孽障给我滚出来!”
世子爷一声怒吼,吓得身后的人禁不住抖了三抖。
这世子爷向来燥怒,府中除了老王府和太君几乎无人敢惹,然而这对小夫妻竟然漠视他的命令,还让他大驾亲临,这个阵势怕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美莲慌忙跑到屋子前敲了敲门,呼唤纳兰褚旭,着急之余,又带几分幸灾乐祸往秋千架那边瞧去。事情闹得这么大,看那个女人如何收拾。
许久,阿虎才把门打开。
纳兰褚旭姗姗从里边出来,夕阳余晖正好落在他俊俏的容颜上,轮廓被金沙柔光笼罩,看不清眸底的亮色,只见唇畔处依旧是那么儒雅悠然不染纤尘的冷漠笑容,墨绿长袖自然垂在身侧。
他鼻翼轻动,像是在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带着几分慵懒偏头下意识往秋千架的方向瞅了一眼。
看见他这副悠哉散漫的模样,世子爷不由得怒火攻心,阴下寒眸冷冷责问:“为父让你即刻搬出凝晖堂!”
纳兰褚旭映着柔和的夕阳金光,唇畔处勾勒出狷狂邪魅的弧度,往右边轻轻瞟去,没有言语。
众丫鬟瞧见他这抹比阳光更炫眼、比天边云彩还要温柔诡秘的笑容,小心肝禁不住扑通扑通乍跳,双眼红心飞跃。这大少爷,无论何时何地和表情,都是个勾人的妖孽。
美莲距离他最近,偷偷噎了一口唾沫,瞅着他嘴角那抹萦绕迷离色彩的笑容,她姣好的脸庞霎时比天边的云彩还好鲜红。
众人的目光纷纷顺着他的目光转移,只是阿洛扶着香瑟瑟皓腕慢步走来,见这香瑟瑟柔柔弱弱,人群中的婆子下意识压了压手中的鸡毛掸子。
香瑟瑟站到纳兰褚旭的身边,目光轻缓扫过在场的众人,除了手执鸡毛掸子的婆子丫鬟,还有拽着比手腕还粗的木棍的家丁。
粗俗,是她脑海里浮现的词语,她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他笑着,笑得很好看,笑得很深,让人无法揣摩,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冲动。
面对这么炫眼、这么温柔、这么娟狂、这么邪魅的俊美笑容,她只想到一件事,突然想揍他一顿。
为了保持形象,她连忙把目光从他唇畔的笑容转移开来,定格在仍旧怒色冲冲的世子爷,微笑说道:“世子爷,我和夫君愿意搬出凝晖堂,但是……”
“嗬。”纳兰明珠忽然打断她的话,晃着手中羽扇上前两步,眉心轻挑,轻蔑而傲冷戏谑,“你没看见我哥在跟你夫君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话?还站在台阶上跟长辈说话,你懂尊卑,知进退吗?”
香瑟瑟的目光往她轻扫不作停留,抬眸看着撒在墙角处的夕阳余晖,不以为然浅笑反问:“女人不该插话,那么郡主打断我的话,有几个意思呢?”
纳兰明珠气急,怒瞪着她,一时又没找到合适的话反驳。
见世子爷想要责骂,香瑟瑟抢先开口:“旭王府的人都习惯堵在门口说话,进屋吧,别让下人笑话。阿洛,备茶。”
说着,她纤长的青葱白指轻轻勾住纳兰褚旭的手腕,这轻轻一勾却招来无数怨恨,数美莲恨得慌。
她指尖如冰凉的丝绸缠绕腕上,纳兰褚旭禁不住侧头看了看她,却只见她笑若轻云淡如清水,明澈似深潭却比宝石夺目。似乎荡漾着诡秘的色彩,只让他一个人瞧见,可他却看不清,这诡秘的色彩后面隐藏着什么。
她用力很轻,却如同牵牛一般,带着他健步往屋子里走去。
愣在原地的阿虎纳闷了,看自家少奶奶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咋突然发现自家恶毒无比的公子成了可怜的小绵羊?
“这女人忒嚣张。”世子爷身边的大夫人不悦低念,下意识往赵姨娘的方向剜了一眼,她忙转向世子爷埋怨道,“老爷,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赖死不走呢?”
“嗬!”世子爷冷拂袖把家奴留在屋子外,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大夫人、赵姨娘和其他几个姬妾、纳兰明珠快步跟进去。
待他们坐下来,香瑟瑟看向他们淡然笑道:“我刚嫁到旭王府来,有很多事情还不知晓。要我搬离这里,没问题,给我一个说法。”
大夫人轻敛眸色打量了她两眼,褪去刚才的怒色,语态端庄娓娓道来道:“历代规矩,这凝晖堂是嫡系的居所,褚旭是庶子,你们夫妻必须搬离。”
香瑟瑟忽然恬然一笑,无奈摇头。
大夫人轻皱眉头,迷惑看着她,试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点纳闷?”香瑟瑟睫毛轻眨遮住了眸底的亮色,微笑解释,“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夫君不适合居住在这,为什么在我们成亲之前,不直接让我的夫君搬离此处?”
沉默了会,她抬起明澈的眸子,刻意把目光定格在大夫人身上,恬然笑问:“听说大夫人对我此次大兴土木很不满意,既然如此,为何在我当初动工的时候不喊停,而是在我们新婚燕尔,尘埃落定之后才来叫屈?是存心让我们护国公府难堪呢?还是另有原因?”
“我……”大夫人顿时语塞。
世子爷扭头睨向她,似乎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
大夫人躲开世子爷的目光,转向香瑟瑟理所当然解释,“妾身这不是……这不是陛下赐的婚吗?当日我哪敢有什么异议?”
香瑟瑟莞尔低笑,不紧不慢笑问:“那么,大夫人此刻发难,是想给陛下一个耳光,还是两个耳光?”
“闭嘴!”世子爷顿时盯着香瑟瑟怒斥一声,“谁准许你在这胡说八道!”
纳兰褚旭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她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嘴角那抹笑反而更加妖冶。
嗯,这女人的脑袋,对他来说,是个意外。
纳兰明珠顿时来趣了,懒靠着椅背,端着茶杯,一边品茗一边看好戏。
“是瑟瑟嘴误,世子爷莫恼。”香瑟瑟稍作低头抱歉道,她再轻抬眼眸微笑说,“你们看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原来的凝晖堂修剪成现在这个模样,住了不过两三天,突然被勒令搬出去。我这掂量吧,既然这里不能住人,为何不早早提醒,该不会有人算计着我花出去的银子,好占便宜吧?”
站在纳兰褚旭身后的阿虎侧眸瞅了瞅香瑟瑟,这少奶奶是不是太小心眼呢?
“这……”大夫人啧了啧舌,轻蔑冷哼一声,不悦责问,“怎的,你还以为我们贪图你们那点钱?”
“既然不是,那就好办。”香瑟瑟莞尔笑道,“只要你们把我们花出去的银子结算清楚,我和夫君即刻搬出去,一刻也不多留。”
世子爷脸色暗沉,盯了一眼纳兰褚旭,冷冷道:“多少银子,说!”
“阿洛。”香瑟瑟只是轻轻喊了声。
阿洛随即迈步上前,抖了抖手中的算盘,继而反手将算盘搁在手肘上,一边敲打珠子一边念叨:“我们先从开始算起来,合卺雕花金丝楠木大床一万三千两,一双相濡以沐鸳鸯镂五百两,百子千孙绣花棉被鸳鸯枕三千七百两……”
阿洛手如闪电,快语吐珠,听得在场的人一阵汗一阵惊。
纳兰褚旭摸了摸鼻子,不听还好,这一听忽然发现自己时刻与黄金为伍,一不留神罢了,屁股下凳子竟然已经价值几千两。
他侧头看向阿虎,小声问道:“我账上还有多少钱呀?”
阿虎倍感同情看着他,轻声回应:“这些年陛下给您大小的赏银,终于一个子不落地全花出去了。”
纳兰褚旭轻轻噎了一口唾沫,侧头看向身边笑容恬淡的女人。
女人,太可怕了。
“加上连日来给工匠的费用五千七百三十二两,算下来固定成本总共是六十九万七千八百九十九两。”阿洛一气呵成,扫看他们,再抖了抖手中的算盘,紧接说,“其中家具中的檀木、楠木,梨花香木的价值是与日俱增,从购买之日起到今天为止,利润增值约一百两,还有池塘里的金钱龟……大概算了一下,除去零头,七十万整。”
说罢,啊洛冲他们微微一笑。
四下一片安静。
许久,“呃……”纳兰明珠打了一个嗝,下意识往这遍地黄金的屋子瞧了一眼,也没觉得那里奢华呢。
阿虎甚是惊叹地看着阿洛,没想到这一傻乎乎的丫头打起算盘来有如排山倒海、电闪雷鸣之势,太不可思议了。
他再低头看香瑟瑟,这少奶奶身边藏龙卧虎呀,不能小觑。
世子爷的耳边还是算盘的滴答声和阿洛快语连珠的嗡嗡声,噎了一口唾沫,机械扭头看向纳兰褚旭责问:“你跟你父亲谈钱?”
第35章 锋芒初露()
香瑟瑟侧头看向纳兰褚旭,浅笑。
纳兰褚旭恰好转过头来看她,看似含情脉脉却又似乎并没有任何情感,微笑道:“父亲,这屋里的东西是我娘子精心布置的,这事我娘子说了算。”
“你……”世子爷气急败坏怒指他,好一会儿,咬牙喝道,“把这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不落搬走,谁也不图你们的钱!”
感觉好戏要开锣了,纳兰明珠美美地喝了一口茶,懒靠着椅背目光优哉游哉地打量着对峙的两方人。
她知道自己这位大哥性子暴躁,谁敢往他头上抓虱子,都是打着灯笼上茅厕。
站在门口外的美莲忍不住窃笑,看世子爷这架势是要把事情闹大了,想着这些年敢得罪世子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往香瑟瑟那边瞅了瞅,唇畔处浮起阴险冷笑,一会儿,敛了笑容往院子跑去。
她扫看后在院子里的婆子丫鬟,趾高气扬睨向她们手中的鸡毛掸子,冷声戏谑:“你们还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少奶奶可是护国公府的嫡女,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吃不了,兜着走!”
婆子丫鬟各自别过脸去,不多理会她。
并非因为她是凝晖堂的人,而不敢动她,只是碍于她是太君派过来的,所以,尽管她平日嚣张,她们也只得忍了。
说来,这旭王府最厉害的,权力最大的,还得数太君。
她们不理会美莲罢了,手中的鸡毛掸子轻拍手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弧,神情添了两分冷厉。
那意味就是:护国公府算什么?难不成还压倒了旭王府?区区一个不起眼的护国公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嫁给了旭王府的庶子,嚣张什么?
世子爷是什么人物啊,他想办的人,没有办不了的。她们又只是听令行事罢了,太君还责罚不成?就看那教女无方的护国公府敢不敢来讨公道。
美莲瞧见她们轻蔑的样子,禁不住在心里窃笑,她诡秘一笑,紧接着冷声道:“我可提醒你们,别仗着大夫人撑腰就目中无人。这少奶奶可是大少爷心尖上的人儿,你们待会要是敢伤她一根寒毛,大少爷可饶不了你们!”
说罢,她傲慢拂袖转身走去,眼角余光暗暗向后瞅去,见那些痴迷纳兰褚旭已久的丫鬟脸上狠劲暴露,心底又是一阵窃笑,快步往屋跑去。
屋内这边。
“屋里的东西动不得。”香瑟瑟轻声道了句。
世子爷冷冷低笑,两条粗浓的眉毛拧成一团,忽然拍案而起,团拧的眉毛一拉,怒盯着香瑟瑟,冷笑责问:“怎的,你打算拿陛下来压我还是拿护国公府来压我?我告诉你,这是旭王府!”
香瑟瑟扬起无辜的双眼,看他盛怒的样子,不以为然道:“屋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否则就真的不能住人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跟着站起来责问。
初次在太君寿宴见到这个女人,她只觉不起眼,虽然引起了三皇子等人的争端,但是,她还是没能入了她的眼,甚至忘了她的容颜。
然而却没想到她如此从容淡定,毕竟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再普通,也不小觑。
琢磨着,大夫人下意识暗暗瞅向似是完全置之度外的纳兰褚旭,她眉头轻轻皱起,目光有几许复杂的亮色。
香瑟瑟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大夫人身上,只是转头向阿洛看了一眼示意。
阿洛连忙随即往房间跑去,许久,阿洛抱着一个红色的长锦盒出来双手交给香瑟瑟。
香瑟瑟站起来接过锦盒,慢步走到世子爷跟前交给他。
世子爷纳闷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本来带着怒气的表情霎时变得复杂,像是迷茫,像是害怕,又像是生气,他皱了皱眉头,迷惑看向香瑟瑟。
看见世子爷脸色变了,众人忍不住仰长脖子探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消了世子爷的怒气,让他变得迷惑。
纳兰明珠轻蹙眉心,身子下意识向前,流转的眼珠子在香瑟瑟、世子爷和锦盒之间来回转动。
阿虎侧头看向香瑟瑟,这少奶奶到底拿出来什么法宝,能让世子爷吃瘪,莫非,是圣旨?
大夫人下意识看了两眼神情恬淡的香瑟瑟,再凑过去探眸瞧了瞧,这才知道里边放了一张点了朱砂的图纸,另外还有一些咒文。
这些东西,似乎出自普光寺。
香瑟瑟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好奇的脸,唇畔轻勾,娓娓道来:“世子爷应该已经知道,瑟瑟生来不能上朱砂,所以,陛下赐婚后,家父特意带我去了一趟普光寺,普光寺的主持慈恩大师就把这个锦盒交与我,上边的图纸正好是现在凝晖堂的布置。慈恩大师说,要夫家和睦,十年之内不能改变基本布局,东西可增不可减,否则,与之相关的人会有血光之灾。”
“你这……你这……”世子爷一直叨念这两个字却接不上话来,那慈恩大师德高望重,向来灵验,而且还深受皇恩,这让他如何反驳。
大夫人见世子爷恼怒不成,心急如焚扯了扯他的衣袖,再咬牙切齿盯着香瑟瑟。
其他女眷下意识多看了香瑟瑟两眼,这女人出自护国公府,前有皇帝护着,后有慈恩大师照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