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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 (舜华颜之妃舞帝殇)-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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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谁?”小女孩越发不解,歪头看看娘亲,再看看巨岩,猛地恍然大悟,一拍小手,脆生生地笑道,“我知道了,那些人好些天没在谷外头转悠了,一定是见识到师公阵法的厉害,再也不敢来了!”

“是啊……师宫的‘地载阵’变幻无穷,有了它的保护,几十年间天下没人知道出云中中藏着这处‘墨黎谷’,他们……再也不会来了……”

“娘亲,为什么你好像很伤心?慧婆婆说那些人是坏人,他们再也不敢来了,你应该开心才是啊!”

女子恍然回神,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抿唇温柔一笑,不置可否。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凝眸静静望向远方,漫天飘雪之中,袖袂飘摇,宛若天人,“晚晚说得对,他终于放下了,娘亲应该开心才是……”

与崖上的数九隆冬风雪肆虐不同,墨黎谷中花果飘香,绿树参天,长年荫翳,四季如春,俨然世外桃源。

墨黎,莫离……

竹林深处一座水榭,水上亭台楼阁,精巧别致。一座雕栏栈桥横架其上,桥下流水潺潺,岸边翠竹掩映飞檐黛瓦,宛如人间仙境。

“晚晚睡了,折腾了一天,这小东西累坏了。”慧娘推门进来,唇边带笑,慈祥可亲。

“慧姨,谢谢你!”窗下的人忙放下手中一叠雪浪笺纸起身,不施脂粉,不着珠翠,一袭白衣,谪仙之姿。

慧娘蹙眉,面上故作微愠,“你这是怎么了,自崖上回来之后便一直失魂落魄,晚饭都没吃,晚晚那小丫头是我为你接生的,这四年来一直由我哄她睡觉,何时听你道过一个谢字?今儿个倒见外起来了,是不把我当一家人了吧!”

雪衣女子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不是的,慧姨,我……晚晚品性实在太过顽劣,我是怕累着你。”

慧娘闻言扑哧一笑,“这小东西小小年纪便古灵精怪,整天精力旺盛,一肚子古怪点子,也不知她是怎么想出来的?臭老头这回可气得够呛,他活该!你没见晚晚今天一回来便一屁股坐在他门口,小大人儿似的自顾自说了一天的话,我怎么拉都拉不走。‘师公,你别生晚晚的气了……师公,晚晚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师公,你再生气脸会歪掉的,真的,不信你照照镜子……师公,晚晚肚子疼……’就这么不停的说不停的说,我进去给臭老头送饭的时候,他明明在偷笑,见我推门进去,又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死样子骗人。晚晚可怜巴巴坐在门口,他不让进,她就听话真的不进,那小模样儿看着真叫人心疼。”

“师傅不生气就好,晚晚实在是被我宠坏了,成日里无法无天,哪还像个女孩子家,都城了混世小魔王了。”

“这样才好,咱们晚晚可是个美人胚子,从小就冰雪聪明,长大后才不会被人欺自。”慧娘笑得合不拢嘴,“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一个精灵似的孩子,也只有你们这么样一对人才生得出来,晚晚在,世间的男孩女孩再没一个能人得可我老婆子的眼!”

话音一落,忽觉自己说错了话,抬头见雪衣女子的眸中笼上一层晦暗,顿时后悔不已,“瞧我选张嘴,清儿,你可别……”

“慧姨,我没事。”被唤作清儿的女子笑着抬眸,一瞬淡静如初,“都过去了,白夭带晚晚下山的时候路过‘巽门’,那里已好些天没有外人擅闯的痕迹了,四年,整整四年,二哥他……终是放弃派人寻找我的下落了。”

慧娘慨然轻叹出声,缓步行至床边,窗下一叠雪浪笺纸,每一张上都用楷书工工整整记着什么,随手抽出一张,只见上面写道:昊帝亲征,突厩兵败,默托被近侍刺于乱军中,尸骨无存。是年,昊帝扶持赫都登基为王,突厥率西域五十百小国南面俯首称臣,天下一统。

拿起另外一张:天寰元年始削藩,平六郡,初设军机,中央集权。上命重农务本,裕国安民,兴水利,行募役,摊丁入亩,永不加赋……天下万民莫不成服。

有一张,被揉得微微皱了,慧娘心下一动,拿在手中:废六公,虚嫔妾,不设三妃,唯皇后正位。镇国公女项氏蔓清,昔颀王妃,贤良淑德,明理晓义,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以册宝立为皇后。

“倒真是个痴情种子,可惜了……”

慧娘动容,拧眉看她,“万管家一年一次秘密出谷采购谷中必备物品,你央求他帮你顺道捎来的,原来就是这些?”

项蔓清点头,眸光淡淡,辨不出悲喜,“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好皇帝。”

他终于放下了,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能从此心如止水,与他们的晚晚在这美丽的墨黎谷里安安静静地隐居下去?

可是为什么白天带着晚晚看到巽门的那一刻,心会如同被割裂一般的痛?

他一定还不知晚晚的存在吧?就如同不知出云山中墨黎谷的存在一样。四年来,他派人日日在山中寻找她的下落,没有一刻放弃过。师傅的“地载阵”八个阵门不得不被迫大刀阔斧地修整,“地载阵”因此而变得比以往更精妙,毫无破绽可言。他的军队漫山遍野,却没有一个人能踏进墨黎谷半步。从外面看来,墨黎谷就像是存在在时空的缝隙里,凡间再也无人能够触摸。

他是真的放弃了,打算从此彻彻底底地忘掉她么?

娘亲到底怎么了呢?自打万叔叔从谷外回来来给她一张纸,她看完后就把自己关在竹舍里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过,是晚晚又闯祸惹娘亲生气了么?连师公都原谅自己了呢,这几日一直陪他在溪边钓鱼野炊,没顾得上理会娘亲,连她为什么难过都不知道,晚晚真是该死!

“晚晚到底做错了什么?连慧婆婆都不来哄晚晚睡觉了,娘亲,不要不理晚晚,晚晚以后会听话,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了,呜呜呜呜呜呜……”

越想越是伤心,小嘴一瘪,揉着眼睛哇哇大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穿过那片竹林,离娘亲的竹舍越来越远。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周围开始慢慢变冷,晚晚将小手放在嘴边呵气取暖,抬头一看,原来是那条上山的路,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呢?不行,得赶紧回去,不然天黑娘亲找不着自己一定会更生气。

“娘亲别不要晚晚!”晚晚的眼睛又红了,刚一转身,脑中忽地闪过什么。

那块巨岩?!

晚晚愣愣回过头去,嘟嘴想了半天,忽地破涕为笑。

娘亲不是生晚晚的气,是生这破石头的气,那天娘亲摘完松果带着晚晚下山,看到这破石头之后就不开心.不论晚晚怎么逗她,她都笑得那么不自然,全然不似以往那样好看。

对,一定是它,臭石头坏石头烂石头,看晚晚不砸烂你给娘亲解恨!

一团火红的小小人儿对着一堆比她大不知多少倍的巨岩呼呼喝喝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小小人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呼天抢地,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皱城了一团,“好痛,痛死啦!臭石头坏石头烂石头,你不止欺自娘亲还欺自我!我打不过你,我……我划花你的脸!”

想起自己曾经对付过的师公的御神木,小小人儿攥紧拳头大大“嗯”了一声,一瞬似打定了主意。

师心的那堆宝贝木头也像这破石头一样打不疼,踢不痛,到头来疼的痛的全是自己,当时眼珠一转便跑去厨片偷来慧婆婆平时削瓜皮的竹刀,想也不想对着那块木头就是一顿乱戳乱画,事后心情自然太好,可也气得师公险些从身下的木轮椅上蹦起来。

要是真能气得师公蹦起来就好了,娘亲就不用因为师心的腿疾而常常去那棵长在悬崖外头的大树上采果果入药了,多危险啊,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悬崖了该怎么办?虽然听说师公的腿疾是当初为了救娘亲时被他自己自创的针法反噬才落下的,可若娘亲没了,晚晚会哭死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愤怒是不可能令一个双腿有残疾的老人突然自木轮椅上蹦起来的,因为当时为了验证这一点,也为了能让娘亲早日脱离危险,自己从厨房抽来一根正在烧水燃得正旺的柴火自窗户丢进师公的药草庐,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时,这个小鬼灵精一脸无害地站在师公面前菱得露出自己引以为做的皓齿,一字一顿告诉他这个消息后,瞪大了玲珑双眼预备欣赏自己的杰作,结果,出乎意料的,师公并没有如自己所愿地蹦起来,而是两眼一翻直接连人带木轮椅地跌到了地上。

这……算不算是蹦过头了呢?应该是吧,要不……晚晚再试一次?

就拿这破石头开刀,既能替娘亲出气,又能令师公从他的木轮椅上蹦起来。嗯,宇宙无敌聪明的晚晚,就这么办了!

一室死寂,竹榻之上陡然伸出一只手,手中握着的酒壶哐啷坠在地上,玉色广袖垂如流岚,映衬凝脂皓腕,白得令人心惊。

“二哥……”榻上的人深醉之中喃喃低吟。

一张纸随着她榻间痛苦的翻转翩然飘落在地,纸上以墨笔赫然书写着八个大字:上逝,诏命传位晋王①。

“这不可能,我不信!你出来,出来见我!人说魂魄能入梦,你若真的死了,出来见我!”女子蜷缩起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你还没见过晚晚,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我们……怎么忍心……”

窗外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慧娘举袖拭去眼角的泪,忽地扭头怒目向身边人,“这都怪你,臭老头,要不是因为你这双该死的腿,要不是因为你那句‘一入墨黎谷,永世不得出!’清儿何至于受此折磨’四年了,你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了四年,若非晚晚,她早就熬不下去了!这四年来她为你的这双腿偿还的还不够多吗?你还想要她怎样?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把她们娘儿俩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她就像是咱们的雁儿……”

坐在木轮椅上的老人抿了抿唇,说不出话,袖下一双手死死扳住木轮,微微颤抖。

“晚晚,晚晚跑哪里去了?”

慧娘猛地想起什么来,面上大惊失色,木轮椅上鹤发白须仙风道骨的墨黎老人亦慌张抬眸,两个人对视,竟双双骇得魂飞魄散。

原来不知从何时起,竹舍中这风姿无双蕙质兰心的女子和她那冰雪聪明古灵精怪的小女儿就以一种不可磨灭的方式深深镌入了两个人的心。

不论身世来历,不论地位尊卑,只是咱们的清儿和咱们的晚晚!

“晚晚……晚晚……你在哪里……”

林间响起一句接一句坚持不懈的呼唤,声声忧急如焚。

不时有飞鸟扑簌簌冲天而起,慧娘推着木轮椅在崎岖的山路上辗转停留,腹部忽地猛撞在椅背上,低头一看,却是臭老头自己用手板住两只轮子,不让她再继续往前推。

“臭老头,你想干什么?”慧娘怒不可遏,此刻在她心中,找到晚晚比任何事都重要千倍万倍。

“地载阵……我的地载阵被……被破了……”木轮椅上的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全然不似以往的冷静自持,“快,去巽门,晚晚……晚晚有危险!”

慧娘一呆,脸上血色褪尽,想也不想使推着木轮椅上的人便往他所指的方向拼命奔去。

“坤门,艮门……不再变换位置了……”墨黎老人陷入苦思冥想,“经我改进的地载阵,表面上跟过去没什么不同,却能够在半柱香的时辰里两两互移,而令一般江湖术士丝毫觉察不出来,这是我多年研究出来的独门秘技,秘密就在巽门上,是谁……是谁发现巽门的秘密并破了我的地载阵……”

远远的,传来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和马儿欢快的嘶鸣,两人喜出望外,慧娘恨不得立时张开翅膀飞过去。

等等!马儿?

最先映如眼帘的,是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骏马,那马四蹄踏雪,神骏昂扬,前蹄高高跃起,带得马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凌空而飞。

红的如火,白的如冰,这样的两种颜色配在一起,竟也能契合得那样好看。

“晚晚!”

慧娘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手足皆软。

快放可我的晚晚……

她在心里无力地呐喊,整个人险些就快要虚脱。

还是墨黎老人镇静,他自己转动木轮缓缓上前,沉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擅闯墨黎谷所为何事?你怀中抱着的孩子是老夫的外孙女,还望阁下高抬贵手,诸事好说话,千万莫伤害了她!”

“晚晚……”

马上的人于唇齿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语声意味悠长,带着淡淡慵懒的意味,极是惑人。修长食指轻轻抚过小女孩清丽的眉眼,微一沉吟,长眉倏然飞扬入鬟,眸光熠熠夺魂,“你有一双和你娘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很美……很美……”

晚晚撅起粉嫩樱唇,歪着头不解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跟娘亲长得一样?你见过我娘亲?啊……”

白衣临风,翩然落地,晚晚睁开紧闭的双眼,这才发现抱住自己的人已稳稳站在了地上。

“哇,你好厉害,跟娘亲一样!”晚晚抚掌欢叫,“还有你的马,我喜欢!”

男子宠溺地勾起唇角,“晚晚喜欢,以后‘云翼’就是你的!”

“真的吗,太好了!马儿马儿,我带你去见我娘亲,她也一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你的!”

男子闻言朗声长笑,将她举起置于肩头,大步流星往密林深处走去,白衣清冽如雪,衣袂逐风,飘逸不染纤尘,掠出那一身的倾世风华。

身后两人看得呆了。

慧娘一瞬不瞬盯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用手肘捣了捣一旁的墨黎老人,“喂,臭老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辈子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

忽而皱眉,更大力地捣他,“喂,臭老头,你有没有发觉他脸上有哪里长得跟晚晚很像?”

墨黎老人翻了翻眼睛,脑后一排黑线,“白痴女人!”

猛然想起什么,用力扳动车轮向前,“那个……你站住!先告诉老夫,你是怎么发现地载阵的巽门的?”

话音刚落,远处随风悻来清脆如银铃般的稚嫩童音,得意洋洋,“师公,是晚晚弄的啦,那里有个小孔,晚晚用石子将它一填起来,他们就出现了……”

哐啷一声巨响,像是连人带车翻倒在地的声音,晚晚故作深沉小大人似的轻叹随之幽幽飘进慧娘耳中,“唉,又失败了……娘亲好命苦啊,何时才能不用爬树?”

一梦如是,再梦千年,他是不是就会出现?

“娘亲……娘亲……”

是晚晚的声音。

晚晚,我的晚晚

二哥,我们的晚晚……

猛地扑至门边,一把拉开竹门。

猝不及防地抬眼,陡然撞进一双似曾相识的晶魅凤眸。

漫天飞舞的竹叶中,来人长身玉立,肩上坐着小小一团火红的晚晚,他俊美无俦的面上噙着一抹不羁笑容,一如数年前长乐坊的那一夜。

遇上了,从此,便是一生……

一袭白衣胜雪清隽冷傲,幽幽静静缓步而来,一分慵懒二分闲雅七分贵气,一步比一步浩瀚凌厉。如云的衣袂翻飞时伴随杜蘅沉香四溢,在我眼前轻轻站定。

绝美男子勾唇一笑,声音低沉蛊惑,在空气里萦绕不绝,“初次相见,在下名唤夜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②”

作者题外话:①晋王即漓天烬

  ②参见风华篇卷二·长相思之金风玉露一相逢

【由。(。 )整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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