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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随云逐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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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坦之却暗道:若是这两人是伯父和爹爹请来的客人,冒犯了他们定会惹来伯父和爹爹的责骂。不如自己从中说和一二。便笑道:“致敏兄,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太计较些许小事呢?不如让这位原公子请大家喝杯茶赔个礼,便算啦。今日可是我伯父和爹爹相邀天下英雄共商大事的日子,我们这些小辈闹出事来被长辈们知晓了,可不大好呢。”

    花逐月不禁看了这位聚贤庄的小少爷一眼,竟好意思让随云赔礼道歉?她不禁对着原随云偷笑起来。

    原随云本不想和这些人计较,可这些人叽叽歪歪着实惹人厌烦。再看逐月调皮的样子,不禁也笑了笑。抬眼扫过众人,“游少侠的话,原某听在耳中,也好,我便请诸位喝杯茶吧。”右手却是缓缓按在桌上,只见几人面前的茶碗都飞了起来,又悬空停在几人嘴前五寸处!

    吴致敏等人被这一手惊得反应不过来,直到原随云冷哼了一声,“想必是茶汤不合诸位的口味了,那便倒了吧。”他抬了右掌收了力,几只茶杯“啪嗒”一声坠落,茶水溅在众人的衣服上,却无人敢说一个字了。游坦之更是心中大惊,这个人居然和伯父、爹爹的功夫相当,怎么被人引来小厅的?他心里暗自庆幸之前不算冒犯了原随云和花逐月。

    有下仆听到动静,忙唤人清扫碎片换了新的茶盏,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可见聚贤庄比一般的江湖人的庄院强了些的。

    一手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给震住了,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人只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反倒将外头人的议论听得见了。恰在此时,游家两位庄主亲自引着一群人进来,他们也好奇地看过去什么人让主人家亲自相迎的。

    能得游氏兄弟亲自相迎的人,身份自然是极为不凡的,为首一人衣着贵而不俗,虽人过中年却依旧相貌俊雅,可见年轻之时定然是位美男子的。那人正是大理国的皇太弟,镇南王段正淳。他身后跟着一身材纤合有度容貌秀美却故作男装打扮的女子,女子手里还牵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美貌小姑娘,再后头则是段正淳手下的几个家臣。

    原随云和花逐月听得人说了当前那中年男人的身份,虽略感诧异,却只当看了份热闹。吴致敏几人只敢小声嘀咕着,无人注意游坦之瞧见紫衣小姑娘时,双颊如火烧如坠梦中的神色,他不顾吴致敏等“朋友”,偷偷溜出了小厅。

    “竟是大理段王爷到了,看来那慕容博是真的活着了?”

    “是啊,你们说少林会不会有人来?”

    “啊!是慕容复啊,他怎么来了?他爹爹假死作恶,他岂能不知?”

    “说不定人家真不知道呢。”

    “少林寺的玄难大师来了!怎么不见丐帮来人?”

    “丐帮弟子哪里还有脸来?他们的副帮主被个女人和长老给暗害了,帮主又是个契丹人。”

    众人议论纷纷,原随云和花逐月瞧着有些不解了,慕容复竟然来了聚贤庄,莫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相信慕容博活着?

    既是英雄大会,当然不是来喝酒吃肉的。待得少林寺的玄难大师到后,大会便开始了。

    “诸位英雄好汉,今日邀大家前来,便是因为武林中近来发生的一些大事,少林寺的玄悲大师在陆凉州的身戒寺中,被恶贼杀害,死因乃是大师的绝技‘大韦陀杵’,再有青城派的掌门司马卫死于青城派的破月锥下,再有谭婆、赵钱孙以及智光大师之死,近日少林寺中传来消息,玄苦大师也被人暗算身亡。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前辈,暗算他们搅得江湖大乱,可见其人野心不小。”

    聚贤庄的大庄主游驹说完,二庄主游骥抱拳接过话头扬声道:“本来江湖中人都疑惑猜测是不是慕容氏所为,但后来慕容复少侠亲上少林寺解释,且大家也都相信慕容少侠的为人,故而放下了对慕容家的疑心。直到前些时日,谭婆遇害,谭公亲眼所见出手之人是本该死去十多年的慕容博!由此可见,自玄悲大师起的一桩桩血案,都是慕容博所为。这等狼子野心之人,若不找出杀了,江湖中必将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游氏两兄弟这番话说得许多江湖人中轰然叫喊,不一会儿矛头便直指向慕容复一行人了。

    “非也,非也。”包不同摇头晃脑地大声说道,好似看群傻瓜样地看着众人,“你们想要将这些血案算在我家老主人的头上,也得先证明我家老主人还活着吧?只凭谭公一人所言,岂能当真?再说了谭公如今也被人杀了。照我说,不过是那真凶故意将脏水泼到慕容家的头上。”

    一身锦袍绥带的慕容复站起身,他先朝玄难几个武林前辈行礼后府,方扬声道:“家父若还健在,在下作为人子却从来见过呢?还有,家父生前便与诸多前辈交好,他如同两位游庄主一样,豪气而仗义,待家母和在下也是极好的。然他若假死,怎么可能眼见家母因思念他而染病身亡?又岂能眼见在下十多年无父亲教养?诸位英雄好汉也大多有家有舍,设身处地一想,在下所言是否有理?”

    慕容复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疑虑起来:难不成慕容博真的死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也将慕容复的一席话听得分明,他看了眼贵公子样的慕容复眼,偏头低声与花逐月道:“这个慕容复好厉害的口舌!看样子,他是想将所有的事情推脱得一干二净,然后找个人来背黑锅。只是那替死鬼得够分量才成”原随云敲了敲桌子,突然看向逐月,“被他择定的倒霉鬼不会是乔峰吧?”

    逐月一惊,不禁蹙起了眉头,乔峰还真是最好的替死鬼人选。只是她和乔峰毕竟有些许的交情,且乔峰确实是个豪气干云的汉子。

    想到此处,她不禁为乔峰有些担忧了。

47。英雄会上神转折() 
慕容复见众人大多因为自己的话窃窃私语,心中暗自得意,觉得包不同和风波恶这次的主意确实不错。om他微顿了下,与坐在近前的前辈们行礼道:“家父亡故多年,晚辈身为人子,但不能容忍有人故意污蔑家父名声,搅得亡者不能安灵。还请诸位前辈仔细查访,也许江湖中还有门武功,与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效呢?”

    不说其他,慕容复这番话可算得上是合情合理的。在场众人不禁都沉思起来。

    逐月没想到慕容复还算有点脑子,并没有直接攀扯出乔峰,也是,直接攀扯的话未免太露痕迹了,即便能骗过一部分人,也不能骗过所有的人的。

    “阿弥陀佛,慕容施主,前几日本寺里混进了一个小和尚,那小贼偷入藏经阁偷了本寺的易筋经,若非当夜本寺出了事故,还真让这小贼给走失了。而这小贼的身份,却是慕容公子的婢女,名叫阿朱。不知慕容公子身边是否有个叫做阿朱的婢女呢?”玄难大师突然站起,缓缓说道,长眉下的老眼精光闪闪,直盯着慕容复不放。

    慕容复一愣,着实没想到少林寺会是第一个对他发难之人。他却不知少林寺遇害的玄悲大师,同是玄字辈的高僧,一身修为着实不低。当初少林寺虽怀疑慕容复,但是慕容复一上少林寺解释一番后,少林寺就放下此事了。只因他们都知道,就算慕容复练成了斗转星移这门功夫,却也是借力打力,他的内力不如玄悲,根本不可能杀了玄悲。直到慕容博假死的消息在江湖中传开了,少林寺众人才理出了诸多猜不透的地方。

    只有玄字辈的几个高僧才知道玄悲离寺南下,本就是奉了掌门方丈玄慈大师之托,到姑苏燕子坞就慕容博三十年年前报错信一事查探的。中间玄悲师兄传过一次书信回信,说是当年之事颇有蹊跷,具体真相还待打探。正好当时听闻四大恶人跟随西夏一品堂的武士南下,四大恶人欲往大理寻仇,他赶去大理报信。等再有消息传回寺中时,却是玄悲师兄在陆凉州身戒寺中遇害了。

    现在想来,定是当初玄悲师兄在慕容府上查到了蛛丝马迹,假死的慕容博担心被人揭穿了真相,这才暗害了玄悲师兄。

    虽然慕容复不是慕容博,出家人也该宽大为怀,但是要玄难待慕容复心平气和,他自觉没有将慕容复当成仇敌已经是极限了。

    少林寺众人的心思,慕容复自然想不到的,他回答道:“晚辈身边确实有意婢女名叫阿朱,只是这名婢女离开燕子坞多时了,她的行踪晚辈并不知晓,更不可能指使她入贵寺偷书的。om大师若不信,不如还阿朱出来,晚辈与她当面对质。”

    玄难这等“高僧”也自然不可能冲着慕容复冷笑的,他只是唱了编佛号,就让两个小和尚带了个双手被捆缚的少女出来,那少女身上还穿着僧袍,脸色有些苍白,正是逐月见过的阿朱。

    阿朱这次入少林寺偷经书,没好运地遇到趁着夜色入寺的乔峰,自然也就没被乔峰误伤了,可惜她还是被少林寺的僧人给逮住了。虽说没遭什么罪,但是成天被关着,对于她这个从小在参合庄长大的,得到的完全不是一般婢女的待遇与教导的人而言,无疑是委屈的。

    “公子爷!”阿朱一看见慕容复,泪珠就流了下来。

    “随云,你说慕容复会怎么做?阿朱偷书自然不是为了她自己,应该是为了慕容复这个少主的。”逐月托腮瞪着大眼看着大堂里的情景,哎呀呀,慕容复大概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急转直下吧。

    原随云看花逐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道:“我还以为你会同情阿朱那丫头呢,毕竟也算是认识一场。”

    花逐月笑道:“不是不同情呀,可我不能因为一丁点同情就出手嘛。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不知自己做错事的后果,她不会不清楚的。再说了,她自小被慕容家养大,被教导着学了一手不错的易容术,想想慕容家我们没去过的还施水阁,我那丁点的同情就没啦。当然啦,若是她是为我偷经书,我自然会想法子救她的。”

    原随云用力地点了点头,少见地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神采笑道:“不想我们俩的想法是一模一样呢,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花逐月心里虽甜,嘴里却不饶人,伸手拍了他的大手一下,“你还想她为你偷经书呀?”

    原随云还真没想到花逐月只想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好笑道:“那不是逐月你说的嘛,我可没这么想。再说了,便是真有这么个为我偷经书的人,我也不稀罕。”他凑近逐月耳边低声道,“毕竟我已经有了为我做偷书贼的人啦!”

    花逐月听得这话,心里更甜了,又有些羞涩,却故作骄傲的扬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呀?”

    原随云看着她明亮而张扬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抚摸了下她的额头,道:“是啊,所以我时时再想,如何能够待你再好些。”

    也许这并非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可是却是打动他们彼此的话语。他们两人这边亲亲热热小声说着情话,不停地冒着粉色的泡泡。旁边吴致敏这些人不敢偷听,却着实有些懵――外间可是在说江湖大事啊兄弟,你们却亲亲我我地说着情话,这真的好吗?

    却说外头阿朱一见了慕容复就开始流眼泪,一是委屈,二却是她知道,偷书之事绝对不能够与公子爷扯上半点儿的关系的。她闭了闭了双眼,再睁开就哭着认罪:“大师,入贵寺偷书确实和我家公子无关的。我在山下听到了两个小和尚吹嘘,说是世间不可能有人能从贵寺偷走易筋经。我年幼无知,一时生了好奇心和好胜心,这才起了心思的。大师,这一切真的和我家公子无关那。我知我犯了错,大师就责罚我吧,不要迁怒我家公子”

    阿朱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哭得可怜兮兮的认罪,在场许多人心里都觉得少林寺既然未丢失经书,就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可他们更明白,易筋经乃是少林绝学,真被偷走了那可得了。若是这小姑娘不受点惩罚,以后上少林偷经书的人不知会有多少呢。

    阿朱哭了一会儿见玄难大师不言不语,便又跪在慕容复跟前哭道:“是阿朱做错了事,丢了慕容家和公子爷的脸,还连累了公子爷,阿朱求公子爷责罚”

    慕容复看着阿朱,心里自然挣扎过一番的,阿朱和阿碧是被下了大力教导后陪着他的两个婢女,绝不同于一般的婢女。要舍了她,他自然难过。可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舍弃她,慕容氏和他慕容复的名声,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婢女而受到损害。

    慕容复平复心中的复杂感觉,沉声道:“阿朱,你既知错了,便要任罚。是我这个公子爷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今日我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罚你,你可服气?”

    阿朱心中一颤,泪眼婆娑中看着的公子爷好似不如从前高大,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伏在地上哭泣。邓百川、公冶乾等人,尤其是包不同,他的女儿包不靓年纪只比阿朱小一两岁,着实有些不忍,却知道公子爷罚阿朱不得不做,只得都撇开了脸不看那一幕。

    慕容复向少林寺的小和尚借了根木棒,正色与玄难道:“阿朱冒犯了少林寺,便用少林寺的东西责罚她。晚辈打她十杖,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这个责罚,大师可还有意见?”

    玄难大师的本意当然不是责罚一个小丫头的,只是事至此,他也不会拦着的。慕容复心里暗骂了声老秃驴装什么得道高僧,手里的木棍已经对着阿朱的背脊打了下去。

    “打得好,打得好!”镇南王段正淳身边的紫衣小姑娘正无聊着呢,见一个姑娘被打,顿时提起劲儿来,不由得鼓掌叫好起来的。

    “阿紫!”阮星竹忙拉了阿紫一把,再看向那被杖打的姑娘时,突然瞪大了眼,惊惶地站了起来。

    阿紫觉得自己新认的妈妈好奇怪,感觉手被她握痛了,不由得叫道:“放开我,你捏痛我啦。”不想阮新竹竟是甩开了她的手,冲到了中间伏在了阿朱的背上。

    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段正淳强笑了几声,上前拉着阮新竹道:“你怎么啦?这是慕容家和少林寺之间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不,不段郎,你快来看,这是什么?”阮新竹指着阿朱宽大的僧衣下露出的一块黄金锁片,又扯开了些许的衣襟,指着阿朱的左肩,看着那道疤痕,顿时大哭道:“她是我们的女儿啊,不能让她被人打死呀你看,这是我十八年前留下的印记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打死吗”阮新竹说着泣不成声。

    段正淳没想到阿朱竟是他与阮新竹所生的女儿,顿时愣住了。而那些个江湖中人瞧着这样一出比唱戏还起伏跌宕的事儿,不由得都长大了嘴巴。

    便是花逐月,都惊得下巴从托腮的小手上滑落下来,她看了看气息微弱的阿朱,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阿朱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大理段氏和少林寺素来交好,玄难自然不可能再强要责罚阿朱了。段正淳谢过了玄难,忙请了赴会的薛神医给带了新认的女儿去游家的客房里看伤了。

    游驹和游骥兄弟对视一眼,这次的英雄会不会再出什么“神奇”的变故来吧?不管他们如何担心,这大会还得继续下去。众人以为少林寺和慕容家的纠葛告一段落了。谁知玄难大师突然道:“当日见过慕容博还活着的人,除了已经被灭口的谭公外,还有两位施主。而他们此时也在聚贤庄中。”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一眼,没想到他们的踪迹还是被人看了去。

    “阿弥陀佛。原施主,花姑娘,还请出来一见。”玄难大师的声音传彻了全场,让众人纷纷左看右看起来。

    花逐月对原随云点了点头,两人携手出了小厅,行至了主位之前、大堂正中站定。

48。随云逐月真肆意() 
原随云和花逐月两人一站了出来,不说其他的,但就外形还是颇让人信服,玄难大师虽听说过两人,但不想少年如月下苍松,少女却又如朝阳下摇曳的鸢尾花,让人不禁暗赞一句:好一对璧人!

    “原公子,花姑娘。om老衲今日打扰两位,只因事关重大,还请见谅。”玄难大师虽听说两人行事难说正邪,却知今日之事还需两人出力,自然极为客气的。

    原随云颔首还礼,“大师客气了。大师让我二人出来,可是为了慕容老庄主之事?”

    “正是。谭公曾留有书信,说是谭婆遇害之日,若非两位搭手,他也会命丧慕容博之手。且当日两位也瞧见了那蒙面人的真面目。两位请看这幅画,可是画中之人?”玄难准备得相当充分,招了个小和尚摊开了一副卷轴。

    少林寺这般的态度,群雄皆都沉默了,便是慕容复都暗自怀疑,莫非父亲真的未死?他不由得看向邓百川几个家臣,不想却见几人俱都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父亲真的未死?若非场合不对,他定要向邓百川几个问个明明白白的。

    原随云和花逐月上前,只见画中的男人粗眉高鼻,眼露精光,正是那日杀了谭婆的蒙面人。两人点了点头,原随云道:“当日我与他交了手,此人武功极高,招式极杂。我和谭公联手也不过是揭下了他蒙面的布巾,谭公才惊愕至极,说他是慕容博。”

    包不同几个却是福灵心至,包不同扬声道:“非也,非也。原公子虽见过了蒙面人一面,但说他是我们家老庄主却是听谭公所说的。时隔这么久才看我们老庄主的画相,认错人也不一定。”

    公冶乾也道:“原公子和花姑娘也曾往燕子坞游玩,我慕容家也是尽心招待两位,并无丝毫怠慢。还请原公子说句公道之话,莫要瞧着人家势大就说违心之话。”

    公冶乾这话明摆着就是说少林寺仗势欺人了。花逐月听得却不顺耳,她按了下原随云的手,突然笑道:“包先生和公冶先生的话,到底是想说我与随云老眼昏花呢,还是说他们少林寺势大欺人呢?”

    慕容复和邓百川几人的神色顿时一变,慕容复更是盯着花逐月道:“花姑娘慎言!”

    花逐月手指卷着狐裘披风上系带上垂下的小球,带着怜悯之色看着慕容复:“慕容公子,我们之前之所以去燕子坞,便是心存疑虑呢。参合庄是个好地方,我们确实不虚一行,颇有收获呢,令尊的棺木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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