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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不必多虑。俗话说:邪不压正。女儿过些日便去将那伙恶贼擒来!”
一旁的捕快马丁听了;神色一动;趋步上前;抱拳在胸;说:“大人;小的愿随小姐一同前往!”
可是;王娇和马丁率领众兵卒在杀胡口转悠了大半个月;连个劫匪的影子也没看到。王娇就向马丁请教。马丁沉思了一会儿;说:“不瞒小姐说;咱们官府这么多的兵马出动;那劫匪早闻风藏匿起来。咱在明处;他在暗处;如何寻得到他们?”
王娇心急;问:“那;应该如何才是?”
马丁想了想;摇摇头;说:“只有让武艺高强的人扮作单身富人赶路;引那劫匪出窝;然后……”
王娇略一思忖;道:“我愿意赴汤蹈火;为百姓除害。”
“不可!不可!”马丁连忙摇头;说:“王大人只你一脉香火;万一……”
王娇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为什么呢?她原本想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原来;王历清还有个儿子;名叫王冒。这王冒虽然是个男儿;却长成了一副女儿身板;而且一天到晚足不出户。他天天热衷于做女红;画丹青;他的画功;甚是了得。王历清早已对这个不像是个男子汉的儿子失去信心;可王娇却对弟弟疼爱有加。
王娇回到家;把自己的打算对父亲一说;王历清自然坚决反对;但左思右想;也没有其他良策;只好含泪点头。正这时;王冒突然从里屋窜出;手上捧着一张他刚刚画好的画;边挥舞边说:“姐姐;你看看!你看看!”
生死关头;王历清不由怒从心头起;一把夺过王冒的画;“刷刷刷”就撕了。那王冒急了;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王娇就把弟弟哄起;又将那被撕破的画一一粘好。展开一看;原来王冒画的就是姐姐王娇。画上人的一颦一笑;宛如活人。王娇十分感慨;说:“弟弟;如果姐姐遇到不测;这画就是姐姐的遗像了。”
王冒大笑;说:“姐姐竟说胡话!我不让姐姐不测!”
第三天;王娇扮做一商人模样;大摇大摆地直奔杀胡口。
王历清在家中从早到晚焚香祈祷;祈祷女儿马到成功;但愿女儿平安归来。可是;事与愿违;王历清等来的却是死尸一具。走时王娇风华正茂;回来时却是阴阳两隔;王历清大叫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弟弟不争气
当王历清悠悠醒来时;看到身旁夫人哭成了泪人;而那马丁在床前一个劲儿唉声叹气。
王历清怒火中烧;责问马丁:“你是如何保护小姐的?”
马丁不敢抬头正视;只是喃喃道:“在下一直藏在小姐不远处;可那劫匪不按常规出牌;劫住小姐后;二话不说;先杀后抢;待卑职赶过去时;那伙劫匪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马丁退下后;王历清便想一死了之。夫人劝道:“你这样死去;不被百姓耻笑吗?”
“可;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完成圣命呀?”
夫人听了;也只能陪着落泪。这时;里屋的门帘一挑;走进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历清的儿子王冒。王冒看了看父母;说:“娘;我饿了;我要吃饭。”
王历清这才想起;已经一天没有吃什么了;也感到肚子空空。可是;他心头怒火“呼”地燃起;对王冒吼道:“你姐姐死了;你怎么竟然无动于衷?真是个废物!”
谁料;王冒竟说:“我在帘后已观察多时;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姐姐依仗着武功高强;盲目乱闯;怎么能不送死。”
王历清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抄起床前的宝剑就要刺去。
那王冒却一点不惧;冷冷地说:“劫匪为何不留活口?是因为怕有人认出他们来。”
王历清一听;愣了。是呀;此话有道理。但转而一想;这与我剿匪又有何干?劫匪不除;我王家九族就难免一死;于是又大哭不止;摇摇头道:“王冒呀王冒;我们家是在劫难逃了。看来天要灭我王家。今夜你就赶快离开这儿吧。”
王冒说:“我不走。我走;也只能饿死。爹;您让我吃饱了;明儿;我去替我姐报仇!”
王历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挥挥手;对夫人说:“罢罢罢;你先去弄些饭吧;我也饿了。”他又扫了一眼王冒;说:“你这个不争气的吃货!”
谁承想;第三天一早;王冒失踪了。夫人急得不行;可王历清却没事儿一般。他劝夫人道:“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怕是前晚说了大话后;无法兑现;他又不愿意死;只得自寻活路去了。也好;如果老天垂怜我王历清一生清白;就给我留下一脉香火吧!”
匪地难求生
那王冒到哪儿去了呢?他还真的去杀胡口了。他会武功?不会!他能言善辩;想用口舌劝说劫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也没那本事。那他去干啥?是去逞能送死吧?
王冒还真是要送死。他心里抱着一个念头:死;也要死在姐姐遇难的地方。你看他;身背一个沉甸甸的褡裢;穿得油光闪亮;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唉;这不是招贼吗?
几十里路;王冒走了大半天;当他疲惫不堪地走到杀胡口山岔;正准备到一片小树林吃点东西时;突然感到眼前的树木一阵乱动;还没容他寻思;就听一声口哨;紧接着从天而降;从树上跳下三个彪形大汉。一个劫匪打量了一眼王冒;笑着说:“怎么地;给爷留点钱喝酒吧!”
王冒“刷”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双眼盯着三个劫匪;一眨不眨;但是嘴里吐出的话却是战战兢兢的:“是;是。”说着就解下褡裢;要从中掏出钱来。这时;一个劫匪“嗖”地抄走褡裢;说:“不费你的事儿了!”随后翻了翻;满意地说:“行;是头肥猪!”
一个劫匪抽出大刀;“呼呼”一挥;说:“对不住了;小哥;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王冒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噗”地拉了一裤子屎;立时让那劫匪倒退了三大步;边退边捂鼻子;骂道:“妈的;真是个软蛋!”
那王冒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地磕头;磕得脑袋都冒出了血;他边磕边哭着说:“爷爷;钱您都拿去了;就饶我这一条小命吧;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一个瘫痪弟弟;全家都靠我一人。如果我死了;老娘和弟弟都得死;三条人命呀。”
为首的劫匪叹口气;说:“我想放你;可不能放。因为;日后你认出我们来;那不是……”
那王冒也是求生心切;听了这话;边磕头;边“呼”地从地上拿起一根坚利的树枝;随后猛喊一声;“噗”地将树枝刺向了自己的双眼。立时;王冒双眼流出血来;痛得他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打滚。
这意想不到的惨烈一幕;让三个劫匪一下子愣了。
王冒边流着血泪边喊:“爷爷;我眼瞎了;都看不到你们了;你们就饶了我吧!”
那为首的劫匪盯着满地打滚的王冒;骂道:“真他妈是个怪物!滚!”
可怜那自己把自己双眼扎瞎的王冒;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地赶路;时不时地摔倒在地;跌得是鼻青脸肿;满身是泥。
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王冒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朔州;来到了大同府。此时的他;破破烂烂;满脸污泥;一双赤脚;脓水直流;连个乞丐也不如。他一路打听;来到了大同府官衙;摸索着击打开了鸣冤鼓。
姐姐得安慰
鼓声一响;引出了值班的衙役;喝着:“去去去!瞎子!这儿是大同府官衙;岂是你胡闹的地方。”
王冒说:“军爷;我有天大的冤屈;我要面见府台大人。”
衙役一笑:“喝;口气真大呀。我们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王冒不说话;用耳细细听听周围的动静;这才解开贴身的内衣;从中撕下一块布来;双手递给衙役;说:“军爷;你把这个交给府台大人;他自然会召见我的。”
那衙役将信将疑;接过一看;愣了;急急飞步回到内院禀报去了。
王冒给衙役的是什么呢?是一块写着“此人乃王历清之子也”的布;而那布上盖着右玉县的官印。
再说说那王历清;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官印什么时候偷偷地被王冒盖了。他只知道儿子逃了;是死是活;浑然不晓得。他现在是扳着手指头在算日子;算算距天子要求的剿匪期限还有多少时间。
这一天;突然有人造访。来人神神秘秘;到了王历清的内室;看看内外无人;又仔细听了听窗外确实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府台大人要我保护你立即去大同府!”
“何事如此急?”
来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大人不必多问。而且;大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半夜时分随我走就是了。”
那王历清提心吊胆;到了半夜;悄悄地起了床;跟随着那个人从后门出了官衙。
待到了大同府;王历清见到了自己的儿子王冒。但是他一时竟然不敢相认了。这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儿子王冒?风华正茂的王冒什么时候变成了个双眼烂糊糊的瞎子?王历清差点晕了过去;他问:“儿呀;你、你、你何以如、如此?”
王冒倒十分冷静;将自己路遇劫匪一事淡淡讲了一遍;然后说:“爹爹;劫匪已然在我心中。我姐姐的仇即将要用贼人的头颅来偿还!”
“啊;真的?那劫匪是谁?”
王冒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
王冒一笑;说:“但孩儿我已经将他们的脸记在心中了。”
“唉;这有何用?”
王冒也不再说。这时;府台大人已经让手下把宣纸、笔墨准备好;只见那王冒站在纸前;边思考边一笔笔画出了几个人的脸来。一个时辰后;两张人物肖像出来了。原来;王冒的画工早已炉火纯青;练就了一个绝活儿;即使不用双眼;作画也可一气呵成。王历清看后大为惊骇;因为画中的一个人竟是他身边一个姓刘的捕快。
王历清道:“原来如此;我的捕快班里竟有劫匪内线;不;他们就是劫匪!我要拿马丁是问。”
“爹爹;那天戴着黑头罩的人大约就是那个马丁。”
“你何以判断出的?”
“孩儿听他的口音;和那天我躲在门帘后听到的一样;也就是那天将姐姐遗体背回来的那人。”
王历清听罢;更是大为惊骇。他心中念道:阿弥陀佛!如果冒儿不是天天深藏内室足不出户;如果那天马丁知道冒儿已经听出他的声音;冒儿哪能活下来呀?
大同府派兵丁随着王历清回到右玉;一举将马丁拿下。那马丁大喊“冤枉”。这时;王历清将王冒叫出来;问:“你认识他吗?”
马丁摇摇头。王历清冷冷一笑;说:“他是我的儿子!”
马丁一听;立时瘫了。
杀胡口的劫匪被正法了。万历皇帝看罢奏折;唏嘘不已;对王冒大为赞赏;认为王冒虽然外表软弱;内心却无比刚强;且有勇有谋;于是下旨将王冒调入刑部任职;令王冒专门为全国一时捉拿不到的疑难犯人画像。那王冒呢;只要听了他人的口述;就能十拿九稳地将疑犯画出来;一时;全国的罪犯纷纷落网。
王冒一直活到八十八岁;死前念念自语:“姐姐;弟弟来了。”杀胡口后改为杀虎口;沿用至今。
=End=
追到姑娘就有房
1。生了儿子欠了债
居委会主任老郝;近来为儿子结婚要买房;愁得茶不思饭不想。想当年生儿子时乐得屁颠屁颠的;现在才知道是欠了他的债!
为多存些钱帮儿子买房;老郝平日里省吃俭用;今天早点涨了价;四元一碗的馄饨变成了五元;老郝没舍得买;中午的盒饭倒是没涨价;可打开盒来一看;里面的鸡腿变成了鸡蛋!
节假日值班的盒饭是政府补贴的;当然不好为了一只鸡腿发牢骚。他叹口气刚要拿筷子;对面伸来一双手;连盒饭带筷子一起搂了过去;老郝吃了一惊;急忙抬头一看:原来又是二胖!二胖看着盒里的饭菜直撇嘴:“怎么连个鸡腿儿都没有?唉;要饭吃;不嫌次;凑合着填肚子吧!”说着呼呼啦啦地吃了起来。
看二胖这副赖皮相;老郝哭笑不得。
二胖并不胖;人长得有模有样;原本是杂技团的小丑演员;两个月前下班回家;看见一辆摩托车撞倒了一个老人;骑车人不顾人家死活调头就逃。二胖义愤填膺;就在摩托车从身边掠过的一瞬间;他使出了杂技功夫;一个飞脚把骑车人踹下车来。肇事者倒是逃不掉了;可是失控的摩托车撞开了隔离栏;把一个行人撞成了重伤;二胖也被飞起的隔离栏砸伤了腿。
事情闹到法院;法官考虑到二胖的动机良好;但是以危险方式拦截肇事车辆;导致无辜行人重伤;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经过调解;二胖得赔偿伤者的经济损失。
二胖既要赔偿又要治伤腿;内外交困没了辙。老郝不能眼看他挨饿;便给他申请了低保。可是最近物价上涨;二胖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二胖索性接着演小丑耍赖皮;三天两头跑来要救济;现在发展到吃霸王餐了!
老郝虽然讨厌二胖的作派;但知道他确实困难;每逢政府给困难户发补助;总是尽可能多关照他一些。
盒饭里顺口的东西吃完了;二胖拍拍肚子走了……
晚上下了班;老郝刚要锁门回家;儿子小郝打来了电话;说他和女友看中了一套二手房;地点就在本社区;爸爸是居委会主任;人熟地熟好说话;帮他去看看房砍砍价。
老郝一听感动地想:多懂事儿的孩子呀!让他感动的不是儿子;而是儿子的女友。这姑娘又漂亮又是高学历;配儿子绰绰有余。现在的女孩子爱攀比;老郝听说过她们的择偶条件:身高一米八;房子一百八。儿子身高倒是一米八;老郝最怕的就是那个房子一百八;没想到人家姑娘居然同意买二手房;简直就是爱上穷小子的七仙女!
提起房子老郝就惭愧;自己和老伴儿都是工薪阶层;房改时买下了单位分配的一室一厅;后来就全力供着儿子上大学;哪里有钱改善住房?儿子的运气真好;碰上七仙女了!
老郝不敢怠慢;赶紧按地址找到这家住户;看那脏兮兮的门有些眼熟;敲开门来一看:里面竟是二胖!
二胖撇起了嘴说:“不就是吃了你一盒饭嘛;怎么还找上门来了?”老郝顾不得听他耍贫嘴;着急地问:“你要卖房?是不是要去睡桥洞子?”二胖显露出可怜相说:“我要赔偿人家钱;又要治腿伤;这钱都是借的;不卖房子咋办?”老郝劝道:“欠债慢慢还嘛;卖了房你连窝儿都没了!”二胖又撇起了嘴:“慢慢还?你要是债主儿就好了……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卖房?哦;那个要买房的小郝是你儿子吧?怪不得看着面熟呢!好;看在你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九折;三天内给我回信;过时不候!”
老郝还想再劝几句;二胖“砰”地关了门。
二胖耍无赖只为了多吃奶;但他心里可是明明白白;他知道老郝家里的困难;也没忘记老郝对他的关照;做人总该知恩图报;所以才咬着牙打了九折。老郝心里也明白;二胖给的房价真优惠;可就是不能领他这个情;二胖父母早亡没有依靠;如今已二十大几的小伙子;如果再卖了房子;哪个姑娘肯嫁他?老郝不忍心买他的房子;生怕他无家可归。
老郝回到家里;儿子和女友已经到了;老伴儿正喜笑颜开地张罗着做饭。儿子看到老郝回来;赶紧问房子的事儿;老郝讲了二胖的情况;挺为难地对儿子说:“你爸爸是党员;又是居委会主任;帮不了二胖已经很惭愧了;如果图便宜买下他的房子;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儿子默默无语了;老伴儿也没有吱声儿。老郝很满意自己义正词严;无声就是赞同嘛!哪知道儿子的女友却小声嘟囔了一句:“咱不买别人也要买。”
此话若是儿子说的;老郝一定会骂他是来讨债的;可是对准儿媳就没法儿开口;七仙女也不能风餐露宿;董永还有一间寒窑呢!
2。过了这村没这店
事情虽然过去了;老郝还是惦记着儿子买房的事儿;冷静下来想想;七仙女说的不错;咱不买别人也要买。老郝决定再去劝劝二胖不要卖房;如果实在劝不动的话;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
老郝正打算去找二胖;困难户孙厚来到了居委会;这个孙厚长得尖嘴猴腮;又爱说白话又有点儿多动症;街坊们都叫他孙猴儿。孙猴儿听说市里的廉租房指标分配下来了;赶着就来申请登记。登记过后还不肯走;围着老郝转来转去;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地讲他的困难;缠着要老郝表态;哪怕只有一套房也非他莫属。
老郝哪里敢表这种态;推说要去区里开会摆脱了孙猴儿;转个弯儿直奔二胖家。
二胖正在家里啃着烧鸡喝酒;一见老郝登门;乐得直拍手说:“正想你你就来了;真不禁人惦记!”老郝哼哼鼻子说:“惦记我干啥?我的盒饭里可没有大烧鸡!”二胖撇起嘴来:“烧鸡算啥好东西?”边说边拿了一张纸递过来;“有份报告请批示;回头我请你下馆子。”老郝接过来一看:原来也是申请廉租房!
这不是跟着瞎起哄吗!气得老郝骂起来:“混小子;吃烧鸡撑糊涂了?你现在住的是狗窝呀?”二胖哈哈大笑道:“对对;马上就要变狗窝了!”说着变戏法似的又递过一份《房屋买卖协议书》。
老郝打开来一看:卖房的是二胖;买房的正是自己的儿子!
二胖挤眉弄眼地说:“别管这儿是不是狗窝;反正我没地方住了;政府总不能让我当流浪狗吧?”老郝一把夺过协议书:“你想拿它换廉租房呀?我可没这么大权力;这份协议不算数;你也别打如意算盘!”说着就要撕;二胖又撇起嘴来:“哟;真像财大气粗呀!你看清楚了;撕了它五万元定金可就归我了!我看你是好人才提这个醒儿;要是换了别人;我巴不得他撕呢!”
老郝不敢撕了;丢下协议书就要走;二胖耍起了赖皮;抓住老郝的胳膊不放;硬把廉租房申请往老郝手里塞:“你儿子有了房;我也有了住处;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过了这村没这店!”
这事儿怎么琢磨也行不通;老郝甩开二胖就出了门。
二胖哪里知道老郝的难处;眼下政府提供的廉租房有限;整个社区只给了三个名额;可是提出申请的困难家庭就有二十多户;大家都要按困难程度排队;为了排名先后争得不可开交;老郝也成了大家争取的目标。昨天夜里孙猴儿来送礼;老郝从门镜里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吓得连门都没敢给他开。
回到家里;老郝马上给儿子打电话;儿子还是七仙女那个说法:咱不买别人也要买。老郝气得吼起来:“谁买你也不能买;他为啥给你打九折?就是想让我给他搞廉租房!”
儿子劝道:“他卖房是因为欠债;又不是故意占国家便宜;您就按规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