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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成一愣,奇怪地问:“你是谁?”“我是赵明远啊,”那人叫了起来,“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王铁成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赵明远是他的初中同学,两人大概有三十年没见面了。王铁成兴奋地一把拉住赵明远,哈哈大笑起来。
王铁成把赵明远请进他那间小草房,让他歇着,自己以最快速度炖了条鱼,又拎出一个装满酒的葫芦,两人喝了起来。王铁成问:“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遇到啥难事了?”
赵明远握着酒杯,低头不语,好半天才长叹一声:“老同学,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的住址,不怕你笑话,我是有家难回啊,我……”说着,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放下酒杯抱住头,王铁成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赵明远也不回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粒扔进嘴里。好半天,他才长出一口气,苦笑着说:“吓着你了吧?老同学,实话告诉你,大夫说我最多只能活一年。”
赵明远告诉王铁成,前些日子,他去医院检查,发现脑袋里长了瘤,医生说手术难度极大,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但如果不做手术,估计还有一年的寿命。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不做手术,没想到,他真正的麻烦来了。
自他确诊那天起,他的三个儿子就不停地争吵,不断地找他,问他的公司到底留给谁。在他们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他们关心的只是父亲身后的财富。赵明远绝望了,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公司,然后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赵明远的眼泪止不住又涌了出来:“不是我绝情,而是他们太无情。我只是想平静地度过残生,他们都不成全我,我还顾忌什么?”
王铁成劝慰了很久。赵明远的情绪也似乎平复了不少。
第二天,赵明远跟着王铁成去了海边,他帮着王铁成打下手,倒也忙得不亦乐乎。晚上回到小草房,王铁成说:“老同学,今天玩得挺高兴吧?不过你这个样子不行,有病得治啊,你应该去住院啊。”
赵明远黯然道:“你以为癌症是那么容易治的吗?我见过接受化疗的病人,太遭罪了,再说我根本就没希望,活一天快乐一天,不是挺好吗?老同学,你不是赶我走吧?”
王铁成慌忙摆手,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惊天秘密
这天,两人正在海边忙活,一个孩子跑过来,边哭边喊:“铁成叔,吴老师犯病了……”
吴老师是村里唯一的老师,还是志愿的,没有正式编制,因为有了他,村里几十个孩子才有书念。村里人包括王铁成都特别尊敬吴老师。
王铁成一听,大吃一惊,扔下渔网就跑。赵明远也跟了过去。到了教室,一些村民正七手八脚地把吴老师往车上抬,只见吴老师口吐白沫,身上一股浓烈的“速效救心丸”的味道。原来吴老师的心脏一直有毛病,犯了病他就用这药救急,没想到今天救心丸也不管用了。
王铁成跳上车,对赵明远说:“老同学,我顾不了你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王铁成送吴老师去了医院,直到第三天才回来,脸色很难看,赵明远问他吴老师怎么样,王铁成突然说:“老同学,你挺有钱吧?我想求你帮帮我们。”
原来,他们把吴老师送到了市医院,吴老师的情况非常糟糕,大夫说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否则活不长久。但这种手术要十来万,全村人的钱加一块也不过几万块,他们无论如何掏不出这笔钱的,所以他希望赵明远能借点钱。
赵明远愣了,苦笑着说:“老同学,你可太信任我了,可是……可是这么大一笔数字,你让我咋借给你呀……我赚钱也不容易啊。”
王铁成失望地看着赵明远,小声说:“可跟人命比,钱算得了什么呀?你还能把钱带进……”
赵明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王铁成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硬生生把“棺材”两字咽到肚子里。赵明远缓缓地说:“老同学,不是我不帮你,吴老师是好人,但他毕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活不久了,但我这辈子辛辛苦苦赚钱为什么?不还是为了儿子吗?虽然他们不孝,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子呀,我这些钱还得留给他们。要不,我死后恐怕连个给我烧纸的人都没有了。”
王铁成不好意思地说:“我懂我懂,你就当我没说过,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咱活人咋能让尿憋死?”他转身就走,赵明远却喊住他,拿出皮包,把里面的钱都取了出来,递给王铁成说:“大忙我帮不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解解燃眉之急吧。”
那些钱足有五千块,王铁成眼睛一亮,接过钱连连道谢。这天,王铁成一直张罗到晚上,把村民们的钱凑到一起,一共是两万多块。村长哭了:“这点钱还差得远呢,吴老师成全了咱们的孩子,咱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王铁成,你不是说你同学有钱吗?要不,你再去求求他?”
王铁成默然无语,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人家不想借,他总不能厚着脸皮难为人家吧?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林海。
林海也是他的初中同学,在省城好像混得不错,想到此,王铁成兴奋起来,从怀里取出皱巴巴的电话本,用村长家的电话拨了过去。林海很热情,可一听说要借十万块,为难地说:“老同学,一两千倒拿得出,十万块我哪有啊?要不,你再找找别人?”
王铁成的心凉了,他失望地说:“我一个打鱼的,哪里还认识人啊?你不帮我,吴老师就死定了。”
林海沉默了一会儿说:“咱当年的同学,还真有几个大款,你记得赵明远吧?一个工厂的厂长,据说贪了上千万,最后被工人们联合上告,前些日子案发跑了。公安局正通缉他呢,要不是这样,他或许能赞助你个万八千的……”
王铁成大吃一惊,说:“赵明远?不会吧?他现在正在我这里啊。他说他快死了,儿子争家产,所以跑我这里过几天清静日子啊。”
林海听到这个消息惊呆了,好半天才兴奋地说:“王铁成,你别听他说瞎话了,这个赵厂长可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出个主意:报警,帮警察抓住他,你就能得十万块赏金。”
王铁成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说……把……赵明远卖十万块?那太过分了吧?咱们可是老同学呀。”
“呸!狗屁同学,”林海说,“他把他单位五千多号人害苦了,那些工人现在都靠政府救济才能活命呢,钱都进他一个人的腰包了……”
艰难抉择
王铁成的冷汗涔涔而下,原来赵明远跟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什么儿子不孝,什么得了绝症,都是编出来骗他的。三十年不见,他怎么那么容易找到自己?还不是早就做了准备工作?他想到这里避一阵子风头……
王铁成不知道是怎么放下电话的,他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按林海的建议举报赵明远?但赵明远毕竟是他的老同学啊,这样做太没人情味了;可是,没有钱就得眼睁睁看着吴老师死……
王铁成冲出屋去,一口气跑回小草房,赵明远惊讶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了。王铁成哭了,哽咽着说:“老同学啊,我求求你了,帮吴老师一把吧,他是天下少有的好人啊。再说,你那么有钱,不缺这十万八万的啊。”
赵明远愣了一下,勉强地说:“你高估我了,其实我没多少钱,虽然我是个老板,但也就几十万资产,这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一分一毛挣出来的,对不起老同学,我真的不能给他,你就别再难为我了。”
王铁成呆呆地望着赵明远,一字一句地说:“要不,我给你跪下?”
赵明远眼珠转了转,沮丧地说:“算了,老同学,我在你这儿呆不下去了,你也别跪,我这就离开这儿。”说完,赵明远伸手去拿背包,王铁成慌了,急忙拦住他,就在这时,草房外有人喊:“王铁成,医院打来电话了。”
王铁成打了个激灵,恳切地对赵明远说:“我不该这么逼你,算我啥都没说,你可别走啊,你要是走,我可就再也没脸见任何同学了。”
见赵明远打消去意,王铁成才跑了出去。来到村长家,村长告诉他医院催促尽快做手术,吴老师的情况不容拖延。王铁成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突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说:“大家都别担心,钱咱有了,十万块!”
不一会儿,王铁成带着警察赶到家,赵明远这时正悠然垂钓。警察扑上去把他铐住,赵明远装模作样地喊:“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王铁成。
王铁成突然一阵难过,他硬着头皮说:“赵厂长,你就别装了,我给林海打电话想借点钱,他把你的事都跟我说了。”
赵明远可怜的表情不见了,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双眼喷火,恨不得吃掉王铁成。王铁成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说:“老同学,你别怪我,我帮警察抓了你有赏,十万块啊。有了这笔钱,吴老师就有救了。”
“你不是人。”赵明远恶狠狠地骂,“你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会破财免灾,我会拿出一大笔钱买你闭嘴,为什么一定要报警啊?咱们可是老同学啊,老同学你都出卖,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王铁成突然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盯着赵明远:“你可以穷,你可以窝囊,你还是我同学,但你偏偏是吸血鬼,从老百姓身上坑钱,你就是狗屁同学。出卖你这个该死的,救活吴老师那样该活的,我咋就没人性了?”
赵明远被推上警车的时候,突然扭头喊了一句:“王铁成,如果当初我给你二十万,你还会报警抓我吗?”
“当初可能不会,”王铁成想了想,说,“但现在我想通了,你就是给我二百万我也会报警,因为你是个王八蛋!”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8期 无法控制的欲望 作者:吴 江/改编 字体:
根据〔美〕格里戈里·克里斯蒂亚诺创作的小说改编
富兰克林今年35岁,在一家公司担任一个不大不小的经理之职。最近,公司总裁要他负责和投资方就某项投资进行谈判,投资方是一家赫赫有名的投资公司,老板叫马库斯。
这个马库斯很有意思,凡是谈判的事,无论大小,他都事必躬亲。谈判中富兰克林明显感到,马库斯是只“老狐狸”。双方你来我往,胶着不下。这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双方只好约定明天再谈。
走在回家的路上,富兰克林满脑子还在想着谈判的事。在一个胡同口,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踢中了什么,赶忙收住步,扭头向下看了看,原来是一支钢笔。他弯下腰把钢笔拾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发现这支笔深紫色,镶着徽章似的金浮雕,造型好像是一只吉祥鸟,各部分看上去既精致又奇特。
富兰克林想道:咦,不错啊,今天真是意外之喜啊!于是,他把笔放进前胸口袋,又继续往前赶路。
回到家中,富兰克林先泡了杯热咖啡,拿起了那份谈判书,这时他想起在路边捡到的那支钢笔,于是便掏出来拧下笔帽,露出了宝石般亮闪闪的笔尖,但接下去他发现问题了:这支笔没有笔囊,吸不进墨水,而在徽章的旁边刻着一行拉丁文,用向右倾斜的标准花体字写成,再去细看,却不知道写些什么内容。
富兰克林试着用这支笔在谈判书上做一些记号,他发现这支笔用起来非常流畅,乌黑的墨迹在纸上均匀而且连贯。
富兰克林草草写下了一句话:“马库斯一定要同意这个金额!”接着他又作了一些记录,把一杯咖啡灌下肚,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富兰克林来到了办公室,继续与“老狐狸”马库斯进行谈判。他观察到马库斯的态度与前几次有微妙的变化,果然,在会议开始不久,还没等商讨谈判书的任何细节,马库斯就一口痛快地答应了。巧的是,那个金额数与他昨晚记在谈判书中的不谋而合!这时,全场立刻轰动起来。
合同一签好字,总裁立马就一个电话把富兰克林召到自己的办公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干得不错!你如果再下一城的话,我都要提拔你做副总裁了!”
副总裁,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哟,富兰克林此刻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从此,公司上下全都对富兰克林另眼相看,更奇妙的是,他发现每次他用这支钢笔写下他的要求、条件或愿望,他都能如愿以偿!这已经不能再说是巧合了。钢笔上的那行拉丁文越来越让他感兴趣。
这天,富兰克林在一座教堂外停住了脚步,想起拉丁文的事,就进了教堂拜访一位老神父。他说:“神父,我有件急事想求您。我有一支钢笔,上面刻着一行拉丁文,您能给我翻译一下吗?”
神父愉快地答应了。他们在书房里坐了下来,神父接过这支笔,看了一眼,微笑着说:“这句话非常有趣,是说‘无节制者是傻瓜’。”富兰克林似乎没听懂,脸上露出迷惑的神色。神父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接着说:“是《圣经》中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把它刻在钢笔上?”
神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你是在哪儿得到这支笔的?”
“我是在一条小胡同里发现的。”
“太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笔,做得非常精致。我想,它的主人肯定是个学者什么的,提醒自己做事要谨慎,不要做出蠢事。至于说它的真正含义,我一时也说不清,年轻人。”
“谢谢您的指教。”他们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富兰克林就回了家。
然而,很快他就把神父的话抛到一边。而且,现在就连副总裁这样的职位,对他来说也都缺少诱惑力了,他开始要好好利用这支笔了:
“我很想拥有一艘游艇。”
“我现在就要一张100万美元的支票,不,500万。”
“我今晚想要一位漂亮而且对我言听计从的女人。”……
每次富兰克林用这支笔写下自己的要求,都能够变成现实。他的每一个幻想、每一个怪念头、每一个要求都得到了满足。这太神了,真是一支神奇的笔。
几个星期过后,他越来越忘乎所以了,所有的虚荣心都得到了满足,然而,这一切让他变了,他计划做一些坏事并从中寻找乐趣。
一天,富兰克林从一份小报上注意到了一条消息:“老狐狸”马库斯手头有一批珍贵的钻石、稀有古币和其他宝石,秘密储藏在伦敦著名的银行地库中,据说那里还有许多达官贵人的藏品,价值连城。
这下,富兰克林可按捺不住了,这是个捉弄马库斯的好机会,他还希望得到马库斯的全部财宝。于是,他掏出钢笔写下了他的愿望。
很快,富兰克林便如愿以偿地走进了这间地库,果不其然,这里整整齐齐地陈设着钻石、珠宝、名画,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但这间地库牢不可破,由钢铁和石头砌成,只有一个门,还装着定时锁。封得严严实实,真可谓固若金汤,最可怕的是里面空气稀薄。好在他用不着在此地久留,只要欣赏一下就可以撤离。
富兰克林心里真是乐开了花,这将是本世纪最著名的一次偷窃。他心里暗笑:“马库斯们一辈子也别想解开这个谜……这些宝贝都飞到哪儿去了?哈哈!他们永远也不会怀疑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是富兰克林—神偷干的事。”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就在这时,富兰克林感到空气有些浑浊,而且一阵比一阵发闷。他知道地库里的氧气有些不够用了,于是决定赶快离开。
富兰克林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了神笔,拧开笔帽,想在纸上写下一行命令,让自己带着财宝赶快回到别墅里,然而,他呆住了:这支神笔的墨水已经用干!
这时,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他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题图、插图:佐夫)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8期 将计就计 作者:徐树建 字体:
人们只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殊不知一智可当万人敌。
故事发生在唐太宗年间。这天,在边城大名鼎鼎的扬威镖局来了一个托镖人,只见此人扁鼻梁,眼睛小而深,自称赫连勃机,是个贩牛走羊的外族人。此时外族虽时时虎视中原,但双方尚未正式宣战,所以民间仍有生意往来。
听说有客户上门,当家镖头周一通就迎了出来。见了面,分主宾坐下,赫连勃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是一件袈裟,金光闪闪,一看就非普通之物。
赫连勃机说:“这袈裟是前隋高僧无相大师的遗物,只是由于某种机缘巧合被我得到,现在我想请周镖头把袈裟送到高昌城,那儿自有人接镖。镖金不论多少,尽请开口,五百两够不够?”
有生意上门,镖金又如此之高,按理应该高兴才是,谁知周一通却面露为难之色。赫连勃机见状,忙说道:“周镖头,我知道往高昌的路上山深林密,多有盗贼出没,而且近日贵我双方交恶,不少人见了我这长相莫不切齿痛恨,故此我才重金相托。说实话,我是怕沿途盗贼骚扰,莫非周老英雄也怕?当今江湖豪杰说起扬威镖局无不交口相赞,想必你们不会是徒有虚名吧?”
周镖头被对方用话一激,情绪就有些激昂,说:“你误会了,周某闯荡江湖数十载,又曾怕过谁?怕死就不吃这碗硬饭了。你这镖,我接定了!”赫连勃机见周镖头接了镖,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看着赫连勃机渐渐走远,周镖头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只咳得气若游丝,让人听着生怕一口气接不上来。原来,周镖头隐伏多年的哮喘病最近发作,甭说上马杀敌,就是筷子拿在手中也有些不稳。刚才他是勉强接了镖,现在倒有点懊悔意气用事了。
这时,从镖局大门外急急走进一个文弱书生来。谁?周镖头的三儿子周文彰。
说起这个文彰,真个是文人胚子,不但不像他那两个爱耍枪弄棒的哥哥,而且对习武一事一点也没兴趣。文彰见了父亲,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