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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 2007年第22期 借我一个两道杠 作者：吴秀娜 字体：
我想借一个两道杠
这天上午，景湖小学五年级三班热闹非凡，同学们正在举行中队干部改选活动。
几位候选人像模像样地述过职，然后安静地坐在候选席上。他们一个个绷着小脸，攥着拳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黑板上随时变化的“正”字。
评选结果终于出来了，班主任徐老师微笑着走上前，说：“好了，孩子们，现在，请我们班新任的队干部上台！”
话音未落，六个笑容灿烂的孩子走了上来。那一张张花儿一样的小脸上，满是自豪和骄傲。
徐老师拿出队干部标志—“两道杠”，认真地给每一个孩子别在胳膊上。孩子们抚摸着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下课了，徐老师走出了教室，穿过走廊，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可不是嘛，有个叫张小宝的学生正跟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徐老师停了下来，笑眯眯地问：“小宝，有事吗？”
看到老师回过身，那个叫小宝的男生先是一惊，然后慢吞吞地走上前，低着头站在徐老师的面前，却不说话。
徐老师有些奇怪：“怎么啦，你有什么困难吗，小宝？”
小宝稍稍抬了下头：“嗯，老师，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啊？”徐老师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小宝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猛地一扬头：“老师，我想和您借一个两道杠。”
借两道杠？徐老师觉得很奇怪，这个小男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想干什么？
徐老师摸了一下小宝的头：“告诉老师，你借两道杠有什么用啊？”
小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头扭到了一边，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涩：“老师，我能不告诉您吗？”
徐老师的心颤了一下，她想了想，然后说：“好吧，我一会儿去和学校说明情况，明早就借给你，可是，有借就有还，你什么时候还我呢？”
这个问题小宝显然没有想到，他有些发愣，一时没说出话来。
徐老师一看这样，就没再为难他：“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后，由同学们来决定，如果你表现好，他们认为你合格，那么这个标志我就送给你，你可以一直戴下去，否则，你就必须还给我！”
“好！”小宝有些喜出望外，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看着小宝远去的背影，徐老师陷入了沉思：小宝是两个月前从外地转来的，听说他原来成绩非常优秀，是连任几届的班长，可来到本校，不知为何，成绩却一落千丈。不但上课时容易走神，就是下课了也只是一个人发呆。徐老师找他谈过几次话，可每次他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这次小宝突然来借两道杠，倒是给了徐老师一个机会，如果通过这件事情，小宝的成绩能有所提高，那就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心了。
我把两道杠弄丢了
让徐老师欣喜不已的是，此后的一个月，小宝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那股精气神就甭提了，而且连续两次考试，他的成绩都名列前茅。
徐老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自然，那个两道杠也就没再收回。徐老师也不再追究小宝当初借这个两道杠的用意了，毕竟，小宝进步了，这比什么都强。
这天，小宝一早打来了电话，说家里有事，请假三天。徐老师还想问两句，可电话挂断了。
徐老师不由得打了个“咯噔”，心想：这孩子，真是奇怪，先是借两道杠，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请假……
三天后，小宝来上学了，脸色非常不好，而且变得更加沉默，徐老师的心里沉沉的。
一个星期后，学校组织清明节扫墓活动，要求少先队员要佩戴红领巾，队干部要佩戴队标志。就在出发前的检查时，徐老师却发现小宝的胳膊上空空的。
徐老师走过去，拍了拍小宝的头：“小宝，你的两道杠呢？”
小宝像做错了事似的，声音轻得像蚊子：“我，我丢了。”
徐老师愣了一下，有点生气：“那可是你努力争取来的，你怎么把它弄丢了？”
“真的，是弄丢了，我没撒谎。”小宝始终没抬头……
扫墓回来的路上，徐老师看着走在队伍中沉默不语的小宝，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小男孩这么为难？看来要做一次家访。
回到学校，徐老师安排好班里的事情，刚想去小宝家。
这时，一个男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大喊着：“徐老师，小宝和王强打起来了！”
徐老师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刚才王强非要用小宝的钢笔，小宝不给，王强就硬是抢了过来，还故意摔在地上，小宝就急了，打了王强一拳，拿着钢笔跑了！”
“去哪儿了，他说没说？”
“没有，一句话没说就跑了！”
徐老师使劲跺了跺脚，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组织纪律性呢？得，先到他家里看看再说吧！这么想着，徐老师就跨上了自行车，直奔小宝的家。
我会拿一个三道杠
小宝住在一个很破旧的院子里，这时家里只有小宝的奶奶一个人，正在猫着腰做饭，小宝还没有回来。
见徐老师进来了，奶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忙用布把座椅抹了抹，让了座，然后说：“老师，是不是咱小宝犯错误了？”
“不，小宝在学校乖着呢，我只是过来看看。”徐老师看着年迈的老人，有些于心不忍。
“那您……”奶奶欲言又止。
“哦，是这样的，小宝在最近的考试中成绩非常突出，我作为他的班主任，是来给您报喜的！”徐老师随口说了一句。
“哦，好好，我就说我们小宝不会犯错误的，前些天，他还拿回一个两道杠呢！”奶奶的脸上满是喜色。
“是啊，那个两道杠可是小宝努力争取来的！”徐老师想试探一下奶奶是否知道那个两道杠的来历。
“可不是，唉，小宝妈曾说，自己生病拖累了小宝的学习，好想看到小宝重新戴回两道杠啊！小宝保证说，要给妈妈拿回一个两道杠，没准儿妈妈一高兴病就好了。结果，他还真的做到了！”奶奶有些激动，眼里闪着泪花。
原来如此！徐老师恍然大悟，小宝之所以借两道杠是想送给生病的妈妈啊。
突然，徐老师想想不对：“可是，他把那个两道杠给弄丢了！”
“丢了？”奶奶的脸上显出惊疑的表情，“是小宝告诉您的吧？”
“是啊！”
“唉，他哪是丢了，他是把它烧了！”奶奶叹了一口气。
烧了？徐老师更糊涂了，怎么会把它烧了呢？
“老师，您可能不知道，小宝的妈妈没了！”
徐老师大吃一惊，小宝的妈妈死了？
“是啊，”奶奶叹了一口气，“小宝妈的病太重了，就在前几天走了。今天不是清明吗？小宝大清早就去了他妈的坟前，把那个两道杠给烧了，他说只有这样，他妈才能天天看到儿子送给她的礼物。喏，就在后边的那个荒场，他把他妈给他买的东西都埋了，只留下一枝钢笔，说是纪念。”
说到这儿，奶奶已是老泪纵横，此时徐老师一切都明白了。
前几天小宝请假是因为妈妈去世了，而那个王强弄坏的钢笔肯定就是妈妈给买的，所以小宝才会特别伤心，那么现在他肯定是去了……
想到这儿，徐老师“腾”地站起身：“老人家，我有事情先走了，您好福气，您有个好孙子！”
奶奶不停地点头：“是，是，小宝是个好孩子，老师慢走啊！”
徐老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后山，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正跪在地上。
徐老师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轻轻地靠近，慢慢地扶住了小宝的肩膀。
小宝一愣，回过头，一看是徐老师，马上又把头低下了：“老师，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小气，不该私自跑出来，妈妈批评我了。”
徐老师把小宝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说：“好孩子，老师不怪你，是我不好，没能好好关心你。”徐老师的眼泪滴在了小宝的脸上。
小宝却没哭，他懂事地抬起头，用手抹去了徐老师脸上的泪水：“老师，别哭，我也不哭。”
徐老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好，老师不哭，你要答应老师，从今以后，有什么心事都要告诉老师，老师就像妈妈一样，好吗？”
一听到“妈妈”两个字，小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他扑到徐老师怀里，放声大哭。
“徐老师，我没有妈妈了，我想她啊，我没心思学习，连答应她的两道杠都是我跟您借来的，我对不起妈妈！”
“小宝，你别这么想，这段时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你要相信自己！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和同学们都相信，你一定能行！”
说着，徐老师向小宝伸出了一只手，小宝迟疑了一会儿：“真的吗？”
“真的！”徐老师使劲点了点头。
小宝的嘴角动了一下，然后他冲着徐老师的手重重一拍：“嗯，我能行！”
要下山了，小宝双腿跪在地上，给妈妈磕头：“妈妈，您放心吧，儿子长大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明年我会拿一个三道杠给妈妈，您等着吧！妈妈，我走了，我会经常来看您，不会让您孤独的。”
小宝说完站起身，徐老师看到，他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水……
（题图、插图：安玉民）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22期 画案 作者：曲凡杰 字体：
意 外
清康熙年间，唐州考生郑泊村参加乡试高中魁首。河南巡抚柳承训是当年的主考官，这天他传令把郑泊村请来抚院，要亲自召见。
没多久，郑泊村即被带到了抚院。柳巡抚仔细打量，见这书生虽然衣着破旧，但眉宇间却透露出勃勃英气。柳巡抚为官多年，阅人无数，认定郑泊村必是一块璞玉。遂看了座，让了茶，攀谈起来。
郑泊村果然是少年英才，满腹锦绣。只是问到家境状况时，他却神色黯然，久久无语。原来，郑家穷困，全靠父亲做些小买卖维持生计。好在兄弟二人争气，早早考中秀才，成了县学的生员。无奈天不作美，父亲在前年突然暴病身亡，全家立刻陷入困境。哥哥郑伯乡只好放弃学业，供弟弟一人读书。此番虽说在乡试中夺魁，但来年是否有钱赴京参加会试，却很难说……
柳巡抚说：“你不必回唐州了，就住在我这里读书。一切费用不用你与家人挂心，全由老夫一人承担！”
郑泊村连连摇手：“不可不可！我与大人非亲非故……”
柳巡抚一摆手，哈哈笑道：“明说了吧，我有一女，名叫飞莺，年方十八，待字闺中。今日老夫亲自做媒，选你为婿。如此，我资助你读书上进，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这等好事，郑泊村岂有不应之理？当下跪拜，行了翁婿之礼。柳巡抚就在抚院的一角辟出两间净室，作为郑泊村的书房。
郑泊村有了如此好的条件，读书更加用功。三更灯火五更鸡，发誓明年会试再次夺魁，以报柳大人的知遇之恩。
造 谣
这一天，郑泊村正在书房苦读，忽然有人造访。开门一看，来人叫费人伦，不仅和自己同村而且同窗，还曾经都是县学的生员。只是这费人伦是个富家子弟，心思并不用在读书上。他把郑泊村请至一家饭店，酒至半酣，才说明来意：“听说近日朝廷欲在生员中选拔一批人才，充作县丞一级的官员，可有此事？”
郑泊村道：“确有此事。老兄可抓住机会，图个进身之阶。”
费人伦道：“我正为此事求你！听说选拔还要考试文案书状，可我的学业早已荒废，提笔难以成文。因此求你施以援手！”
郑泊村一怔：“难道要我替你代笔？不成，不成！”
费人伦道：“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打听清楚，你的岳父作为封疆大吏，主持河南的人才选拔。只用他打个招呼，我这县丞就当定了。你们翁婿之间，有什么话不好说？只烦你给通融一下。”
郑泊村听了当下摇摇头说：“朝廷选才，不容作弊。我不会去说情，就是说了，柳大人也不会答应。老学兄，你就回去老老实实做些准备吧。”
费人伦好话说尽，郑泊村却是汤水不进，结果二人闹个不欢而散。后来费人伦参加了选拔考试，自然是考得一塌糊涂。费人伦不怪自己学业荒废，只怨郑泊村不肯帮忙。由怨生恨，就寻思着要给郑泊村找点麻烦。
隔了几天，费人伦又来到省城。这次他没有找郑泊村，而是直接找到了柳巡抚。费人伦怪声怪气地问：“柳大人，郑泊村少年得志，作了巡抚的乘龙快婿，叫人好不艳羡。小人只是不解，不知道巡抚的千金进了郑家，是作大还是作小？”
柳巡抚一脸愠色：“休得胡说！我早已看过郑泊村的履历，不曾婚配，何来大小之说？你若造谣生事，小心你的脑袋！”
费人伦嘿嘿一笑：“就算他不曾婚配，可他就不会宿花眠柳、招妓嫖娼，暗中找一个红粉知己私定终身？”说着，便从书袋里取出一个卷轴，徐徐打开，“请大人过目！”
柳巡抚只扫了一眼，就赫然色变。原来，那卷轴名为《仲夏读书图》，画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郑泊村，正袒露背膀伏案读书，另一个是名美艳的女子，依在郑泊村的身边，摇扇送风，亲密之状跃然纸上。看那落款，竟是上年的七月。
柳巡抚强忍着怒火：“此物从何而来？”
费人伦道：“去年八月，有一个童子在街头卖画，我也问过他画的来历，他说在郊外拾得。因为事关同窗隐私，我就给买了下来。而今听说郑泊村与府上的千金定了婚，我怕重演陈士美与秦香莲的故事，因此特来献画，给大人提个醒。”
柳巡抚收了画，赏了费人伦十两银子，挥手送客。
柳家小姐柳飞莺本是金枝玉叶，如何肯为他人作小？一时寻死觅活，闹得鸡犬不宁。
柳巡抚好不恼怒，本想给郑泊村定个骗婚的罪名，按律惩处，又怕闹得沸沸扬扬，于自己脸上无光。略一思索，干脆什么罪名也不定，只命人把他打入死牢。
可怜郑泊村，也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口口声声直喊冤枉。可牢门紧锁，漆黑一团，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只好眼睁睁地等死。
卖 画
郑泊村“犯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家乡，郑泊村的哥哥郑泊乡急忙打点盘缠，匆匆赶来省城。
郑泊乡来到巡抚衙门询问，守门的兵丁大吃一惊：这不是死囚郑泊村吗，怎么会走脱了？当即扭了郑泊乡去报告巡抚。郑泊乡急忙申辩，说自己是郑泊村的双胞胎哥哥，特来衙门探问，弟弟到底犯了什么事？柳巡抚也弄不清这双胞胎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他也懒得去弄清楚，宁可错杀，也决不放过一个，索性把郑泊乡也打入死牢……
再说郑泊乡的妻子白无瑕，本是一个柔弱的妇人。弟弟生死不明，丈夫一去不返，愁得她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可愁也不是办法，只好咬牙踏上了寻夫之路。省城何其大，寻了几日也不见踪影，倒是把盘缠花光了。怎么办？情急之下，白无瑕想起了卖艺之举，遂去画店赊了些纸墨，当街作画，廉价出售。
白无瑕出自书香之家，自幼就跟父亲习得一手好画。这天，柳飞莺的丫环在街头看见白无瑕作画，不由驻足欣赏。自家小姐也爱丹青，何况这些日子正为婚事烦恼，何不买几幅画逗她开心？这丫环经常陪着小姐看画，也有些眼光，就挑了几幅中意的带了回去。
柳飞莺见了白无瑕的画作大加赞赏，忙命丫环把白无瑕请到府上切磋技艺。柳飞莺见了白无瑕，只觉得好生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初次见面，也不好多问，只让白无瑕作画，自己在一旁观赏。白无瑕挥毫泼墨，画花花含笑，画鸟鸟欲飞，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柳飞莺敬佩之极，欣赏了一阵，又问：“会人物写真吗？”
白无瑕说：“这有何难？但不知道小姐要画哪个？”
柳飞莺问：“能画自己吗？”
白无瑕看看自己的破旧衣衫，叹了口气说：“目下的我面目憔悴，只怕玷污了小姐的纸笔。要画，就画过去的我吧。”
柳飞莺也不勉强：“悉听尊便。”
白无瑕想起过去的日子，弟弟读书上进，丈夫辛勤劳作，虽不富裕，却有着庄户人家的恬静安逸。不知不觉中，心思流于笔端，笔下就画出了一个神态美丽恬静的白无瑕。
对着白无瑕的肖像，柳飞莺未作任何评论，却惊呼一声：“难道是你？你是何人？”
白无瑕不知道柳小姐为什么吃惊，就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家庭，叹息道：“弟弟身陷囹圄，不知何因？夫君一去不返，不知身在何方？我是寻弟盼夫的民妇白无瑕！”
柳飞莺记不住那么多的事情和人名，只记住了“郑泊村”三个字。她拿出了那幅《仲夏读书图》，冷冷地说：“你看看这个吧！”
白无瑕却是十分惊诧：“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这么说，那个案子破了？”
柳飞莺被弄得莫名其妙：“什么案子？”
白无瑕说：“两个月前，我家被盗，失去了一些钱财和这幅画。”
柳飞莺“哦”了一声：“这么说，你就是郑泊村的妻子了？”
白无瑕有些恼怒：“小姐开什么玩笑！郑泊村与郑泊乡是双胞兄弟，这画上的人是我夫君郑泊乡！”
柳飞莺一怔：“你丈夫也是个读书之人？”
白无瑕有些伤感：“夫君原也是县学的生员，只因公爹去世，家道中落，难供两个书生，夫君只好忍痛弃学，供弟弟完成举业。夫君辍学之日，好不伤悲，就让奴家画了这幅《仲夏读书图》，以作永久纪念……”
柳飞莺听得心惊肉跳，原来是错怪了郑泊村！她扔下白无瑕不管，飞奔进父亲的书房，气喘吁吁地叫道：“快快放出郑公子！”
回 归
柳巡抚听了女儿的叙述，又招来白无瑕细加盘问，始知道自己偏听偏信，草率从事，铸成一桩冤假大案！不由又悔又恨，一边让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