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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阮蓝!六年前消失的阮蓝!”
话一出口,女人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有了破绽,潭水般寂静的眼眸紧缩,身形一闪,咻一下瞬间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愕然地看着她靠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伸手掐住脖颈。
“呃——你干什么”氧气迅速消耗,我拼命去打去推她的手,那只素白的手却好似一座大山死死扼住我的脖子,让我挣脱不得。
好难受
我盯着她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找出一丝线索,像,像极了。世界上不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有白冥安在阮岚不会有事,既然阮岚活着,那眼前的这一个肯定是阮蓝。
但,她为什么要害我?
想不通,我想不明白。
“放、放手”涨红了一张脸,我极力吐出这几个字,眼角因为极致的痛楚泌出两滴泪珠,溜溜地从脸颊滑下。
一滴落在她的手臂上。
瞬间烫出一个黑洞。
阮蓝猛地把手臂收回,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抬手细看。
“咳咳咳。”我弯腰剧烈咳嗽,好不容易重新夺回呼吸的权利。我不敢大意,连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自己脖颈和脸上,所有露出的皮肤迅速一抹。
阮蓝冷冷地瞪着我,看我动作。
我弄完过,安全感顿时丰富了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宋理和白冥安说过我的血液特殊,之前也有几个不识相的鬼怪要伤害我,结果都被我的血液灼伤了。
只要我的血在。我就不算空手作战。
胸腔里燃起一股莫大的勇气。我呼吸一口气,看着她问:“你是阮蓝吧。你消失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找你?从来没有放弃过。”
说话的时候,我的视线一直关注着她脸上的变化。在提到“有个人”的时候。她的瞳孔明显地缩放。
很好。看来她知道。
我微微镇定,接着道:“你知道我说得是谁吧。”语气一顿,紧紧逼近。“阮蓝,你怎么这么狠心,白冥安他为了你付出了很多,他——”
“够了!”忽然阴风乍起,阮蓝长发飘扬,在急促的阴风旋转中她的脸色无比阴霾:“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
狂风力量之大,让我的脚步都立不住地上,四周的杂草一大片连着一大片被连根拔起,团卷在一块,在旋风中心碾成碎渣,又飘零零落下。
我感觉情况不对,准备咬开几个手指应对阮蓝的袭击,不料她素白手指一指,刚才的那个马头身体完全,人类的四肢瞬间变做猛兽的四肢!
勾起脊背,蓄势待发。
不好!它要朝我奔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倒退着逃避,可是我的速度又怎么比得过一只猛兽,很快的它扑了上来,压在我的胸前,一只利爪横在我的脖颈,幽幽地泛着一丝冷光。
“撕碎她!”阮蓝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伴着狂风呼啸,听在耳朵里竟如此渗人。
马脸的猛兽高高举起利爪,对准我的脖颈的位置就要划下!
“不——”
惊呼一声,身体剧烈抽搐。
“宁欢,宁欢!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谁在耳边激动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悠悠地睁开眼睛,发现黄佳一脸急切的看着我,“你醒了!太好了——喂,你别睡啊,把眼睛睁开啊!”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我把宋欧巴叫来还有白欧巴,他们那么厉害,一直知道能帮你的!”
眼皮很沉,我意识一黑,将一切声响都屏蔽在外。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边上一个黄佳趴在床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珠子一动不动怪吓人的。我仔细分辨了一下,才发现这家伙睡着了。
这是怪胎,睁着眼睛都能睡着。
我微微动了一下脖颈,就发现脑袋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有个颀长的身影走来,视线还有些迷糊捕捉到一抹粉色。
“宁宁?你终于醒了。”
是宋理。
又有一个男人走过来,白衬衫黑裤子,气质冷清。我愣了一下,是白冥安啊,他不是陪着阮脑袋突然猛地抽了一下,痛得我五官皱成一团。
嘴里忍不住嘤咛一声:“唔”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疼。我不就是想了一下阮岚——等等,我这是在哪里?
我捧着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环境,是阮家给我安排的客房。可我记得之前我是在一个野外啊,还有马头和棺木
我一时分不清楚情况,表情呆呆的。
宋理见状不由皱眉,抬头对着床里面的某个身影,语气不由责备起来:“你到底带宁宁去了哪里?她怎么会出事?”
黄佳对着手指,戳啊戳,很紧张地替自己辩解:“我也知道啊。她变透明后我们就去逛院子,我记得她从高墙上摔下去忽然就不见了!”
不见了?
这三个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连我都略微抬头,看着黄佳在哪里激动地比划:“没错!不见了,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时间很快前后差不了半分钟吧也许更短,二十多秒?反正我正飘下去的时候她忽然又冒出来了!”
宋理听得眉头不由蹙着:“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我也很好奇。虽然脑袋里似乎有零落的记忆,可是我也忍不住听着。
可惜,黄佳失落地摇摇头:“没有了,后来宁欢身体抽搐了几下,特别恐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晕了过去。然后我就去找你们了。”
话完,她很内疚地飘下去,站在宋理跟前,低着头,闷闷的:“对不起。”
宋理看着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也是没办法。”
黄佳听了,嘴巴咧了一下,又飘到我身边,使劲盯着我瞧。“宁欢啊,你消失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
宋理盯着我,白冥安盯着我。
这房间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一路走来,彼此之间养成了一般人没有的默契,我想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他们。
我略微低头,准备把野地的事情跟他们说,没想到再抬头时就看见了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顿时一怔。
放在床上的手不由揪紧。
阮蓝?
不,是阮岚。
阮岚走进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我,连白冥安都没注意到她的到来,脸上微微晦涩,很快展开一个笑容,“冥安,你来看宁欢怎么也不跟我说?”
她转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我:“我也想来看看她的。怎么样?身体舒服些了吗?”
我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白冥安淡淡地嗯了一声,侧头望了一眼阮岚,说:“走吧,奶奶那边不是叫我了?“
阮岚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看我:“没关系的,你陪着宁欢说说话吧。”
白冥安已经转身,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不过中暑而已,现在醒了,有宋理陪着就好。我们去见奶奶吧。”
阮岚初来的失落顿时烟消云散,轻轻地真挚地点头:“嗯。”
就连背影看起来都这么匹配,手心相握,他们消失在夜色里。
宋理瞥了一眼,旋即把重心放在我身上:“好了,外人被支走了,宁宁你快说吧,发生了什么?”
外人?是说阮岚吗。
我抬头,看着宋理那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气闷的心情顿时纾解不少,于是把野地发生的事情遇到的人跟他讲了。
宋理听完还没说话,一边的黄佳长大嘴巴,诧异不已:“不会吧!马头猛兽!好恐怖诶!”
宋理凉凉地瞪了她一眼,才说:“宁宁你确定吗?真的看见了阮蓝?”
我用力点头:“应该不会错,虽然长相一样,但气质却大不相同。那个阮蓝性子阴霾,一提到白冥安瞬间就炸了。”(。)
第149章 戴地要杀我()
宋理眼眸闪动:“那么说,阮蓝真的死了,而且魂魄还在不知名的地方游移。”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宋理道:“你听过孤魂野鬼吗?真如你所说,你去的地方是个长满野草的荒地,那么说明阮蓝的魂魄不能轮回、无法投胎。”他眯起眼睛,语气透露出一股揣测和冷意,“也不知道阮家到底搞什么鬼。”
阮家,对了。
我抓住宋理的手,急忙道:“你说得没错,阮家那几个男人果然有问题。我和黄佳过去偷听他们的确是在谋划什么。”
宋理眼眸一凌厉:“果然有猫腻,这样吧,宁宁你先休息。我这就去找师兄。”
对,对。我连连点头:“你去吧。阮家上下除了阮岚,全部都不安好心,有你提醒白冥安就好。”
宋理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走了。
黄佳依依不舍送他到门边,又闷闷不乐地飘了回来,鼓着腮帮子吹床幔下的流苏,细细长长的流苏随风飘动,看得我眼前又是一花。
差一点就倒在床头。
“哇,你没事吧?”黄佳靠过来,凑近我的脸左瞧右瞧,“奇怪,怎么感觉你脸色好差,突然就弱不禁风了呢?”
我撑着身体,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走开走开。去找你宋欧巴好了。”
嘴里不快,心里却也在犯愁。的确,黄佳说的没错,自从从高墙上穿到野地回来后。我的身体情况总是不太好。
觉得浑身软绵绵地,酸麻无力,尤其是眼睛多盯着移动的物体一会儿就会泛花。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一个白天啊。”
难道是在床上躺太久了?我挑挑眉,决定下床走两步,恢复一下体力。刚站起来,外头一个灰白身影掠过,引起了我和黄佳的注意。
我无声地瞥她一眼:有人。
黄佳咽了咽口水,瞟回来:你怎么知道是人。
我顿时警觉起来,是鬼?不行,我这种身体情况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黄佳显然也考虑到了。看了我一眼。一副壮士赴死的英勇模样,一咬唇,压低声音道:“我去,你藏好!”
“喂。黄佳——”
我本来想让她缓一缓。结果她动作太快。我叫不住她,一个闪身飘走就没了踪影。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
我扶着桌子站在边上,一双眼睛扫过周围,每一处角落,每一处阴影和光辉,都不放过。没有异样。
过去了两分钟,外头也没有什么动静。
黄佳她搞定了?
还是——我正皱眉猜测,忽然一个阴影从头顶落下,一抬头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就被人一掌劈中后颈。
冷,轻轻蹙眉。
睁开眼睛竟看见一大片的水覆盖在我上方,心头一颤,伸手摸去感觉到一片湿滑,抬手凑到眼前一看竟是绿色的粘稠液体,粘在手指上让人分外恶心。
四面都被绿色液体覆盖,除了头顶的那一片透明,可以让我做出猜测——这地方是一片水域。
是我遇见雨珑的那个湖泊?还是有人头水柱的鱼塘?
我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脖颈、四肢全部被缠住,那是一种韧性很强的水草,阴绿的颜色缠绕在我手腕脚踝和脖颈,微微挣扎,感觉到它勒得更紧。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暂时放弃了挣扎,眼睛看着上方,心里充满不安。
是谁呢?
把黄佳引开,然后对我下手?是阮家的哪一个人?
我恨痛了浑身被束缚无从反抗的滋味,印象中我好像老是遇险,总是等待着别人来救我。呵,我扯了一下嘴角。
宁欢啊宁欢,从前干销售时的那个白领精英哪里去了?不过是一场失恋就打败了我 所有意志力,让我生生颓废了半年。
现在呢,爱上了一个冷清的男人,却连一个喜欢也说不出口。
我苦涩的笑了笑,最近的故作洒脱其实是一种懦弱和逃避吧,太久没正视自己的内心都忘了怎么做一个诚实的人。
眨一眨眼,宋理去找白冥安了,等他们回来发现我不见了,白冥安会着急吗?
如果他能像在意阮蓝一样在乎我,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足够了。
我轻轻地叹气,耳边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抬眼看去,先是模模糊糊的一丝黄光,再凑近一些,才看见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朝我缓缓而来。
“姐姐。”声音如蚊子,长长黑发下大半张脸都被掩盖住了。
我眼前一亮:“雨珑!是你吗?”
太好了。她没事。
雨珑飘到我边上,跪坐下来,伸手亮出五指,只见原本短短的指甲忽然伸长,变成了无根利爪,她小声地嘱咐我:“姐姐,躺好。”
我了然地躺平,头部放好,不敢乱动。
雨珑伸手两下划去,我脖颈的水草断开,然后是手腕、脚踝,一切束缚解除后我连忙扯开剩下的水草起身,拉着她就往角落处躲去。
“姐姐?”
雨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解和害怕。
我握紧她冰凉的小手,眼睛扫视着周围,一边安慰她:“别怕,很快就会出去的。对了,你也是被抓来的吧?”
良久,她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并没在意。果然,之前在湖泊遇险,雨珑就不见了,现在看来她在那时候就被抓来困在这里了。只是是谁呢?
抓了雨珑也没有伤害她,到底为了什么呢?
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等着解答。忽然感觉手心一痛,我倒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雨珑:“你干什么?”
松开手,手心里有一个点状的伤口。
雨珑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巍巍地抖着,嘴里一直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盯着她:“雨珑你——”
“呵。”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戒备地退后,此时我的位置处于三角地带,左边是雨珑。右边是那个男人。
男人从阴影处走来。一看到那张脸我的心中竟没多少惊讶。
是戴地。
阮岚的小姑父,那个让人感觉诡异的男人。
“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冷然问道。
戴地又是一声低笑:“呵,我要是你就会先问。这个小水鬼在你手心动了什么手脚。”
雨珑?对了。她刚刚好像用什么刺了我的手心。
我连忙抬手去看。只见原本的点已经不见,整只手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当我放下手时,戴地的身影已经靠过来!
“呵。”他的手指滑上我的脸颊。面容阴柔中带着说不清的死气。
我仰着头躲避,却被他用手按住后脑勺,被迫朝他靠近。
“嗯,香,真香。”他贴着我的脸,用鼻子闻着气味,一边闻还一边用手虚浮地抚摸着我的脸。
他的呼吸带着一股腐烂的气息,行为又这么变态。
这样的人,阮家人怎么会接纳?甚至还有些惧怕他?
我强忍着恶心,眼睛余光注意到一边的雨珑目光担忧而愧疚地看过来,心头微喜,朝她露出恳求的眼神。
帮帮我,帮帮我吧,雨珑。
雨珑张了张嘴,脚步慢过来,只一步,一道黄光凭空射出,一下子就打在雨珑身上,她的大半截身体被劈中,上下分离,身体上半部分倒在地上,澄澈的眼眸里掉出一滴泪。
“姐姐,对、对不起”
“雨珑!”
我大喊着,他竟然杀了她!
愤怒涌上心头,突然冒出的力气让我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啪,戴地没有防备被我打了个正着。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用力一甩,我被狠狠甩在地上,一转头就看见雨珑死不瞑目的脸,她的目光凄迷还有着无法言说的歉意。
我跪爬着把她的那截身体扶起来,搂着她的肩膀:“别死,别死。你不是说你是小渔的朋友吗?那家伙可难缠了,我还想要和你一起去见他。我们一起去找小渔,好不好?”
雨珑濒死的眼神里短暂地冒出一束光亮,我以为她还有希望,没想到那光亮很快就熄灭,她的头一歪,身体开始消失。
“不要——”
我叫着,没有注意到戴地已经站到我身后,他手里耍着一把飞刀,正目光阴冷地盯着我
“呵,不过一个野生的小水鬼而已,值得你这么伤心吗?”
我脊背僵直,立刻背过身警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杀了我?”
看着他手中的那把飞刀,我心中有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如果要杀我,一开始在客房里引开黄佳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要拐走我?
而且还让雨珑刺了我的手心。
我的手心里有什么呢?
除了特殊的血液
难道说——我看着他,脱口而出:“你对我的血液动了手脚?”
“呵,你倒挺聪明,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戴地脸上挂着笑,那一张面皮就像假的一样,看着直让人恶心,“放心,我没有下毒害你,只不过暂时冻结了你的血液,让它流动得不那么快而已。”
冻结?
什么意思?
我尝试转动手腕,却发现腕部僵硬,不止这样,就连我整个身体都似乎变成了石头,硬邦邦的无法动弹。
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我站在原地,感觉到一阵慌张。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戴地来到我面前,玩弄着那把飞刀,忽而阴冷一笑,用力刺入我的肩膀。
“呃——”我闷哼一声,却因为身体僵硬无法躲避,甚至连扭头去看一下伤势也不能,“该死的你——呃!”
又是一刺,这次他下手的位置是我的腹部。
“啧啧,看来这里最柔软的啊。对,既然这样不如多刺几刀好了。反正你的血液流速被我减慢,你不会死的”
滋啦,一刀,两刀。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一连在我小腹刺了三刀,最后那一刀刺进去后他不急着拔出来,而是在里面扭动两下,极致的痛处让我整个人止不住痉挛起来。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我的嘴唇尝到自己汗水的味道,咸涩带着一丝苦味。我紧咬着牙关,死不认输。
不能叫,如果折磨我是他的目的,那么我越痛苦他就越开心。我才不会让他得逞。
“呵呵,这是个倔强的女人。”戴地低低笑起来,抽出飞刀在舌头上一舔,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