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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蜈蚣,这一切都让鬼影小次郎心中恐惧不断。
他曾经受过鞭刑,也受过刀斧,身体上的伤口不知多少,但那都是单纯的痛,心中却始终保持着坚强,可这次夜谨言就是要从内心入手,将他的心理防线一点点撕破。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鬼影的身体还没完全被穿透,却因恐惧大口大口的向外反胃酸的原因。
他以为虫子已经完全占领了他的体内了。
古人常说心想事成,有时候可能真是如此,明明只是想象,身体却好像真的产生了这样的感觉,然而起因却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诱导。
夜谨言看着地上这颗显得异常无力的光头,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这小子足足撑了将近三个时辰。
说真的,自从外面那个‘他’发明出这种拷问方式后,他就没见过能撑这么长时间的人。
说是心坚如铁也不为过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终于松口了。
鬼影小次郎现在显得很是狼狈。
一头飘逸的长发被剃了个精光不说,牙齿还被一颗颗敲了下来,满口的血迹,下巴因为与地面上的土壤不断摩擦,弄得全是灰,满头满脸都是土色。
夜谨言再次蹲下身,揭下他面上的黑布,四目再次相对。
不过这次,鬼影小次郎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有神了,而是像一把即将熄灭的火炬。
有些黯淡。
不过看到夜谨言那年轻的面庞,火炬好像再次燃了起来。
不等夜谨言开口,鬼影小次郎说话了。
声音苍凉,又有些沙哑。
“夜谨言,是吧?”
夜谨言双眼顿时眯起,鬼影小次郎的主动让他感觉有些反常,而且他的师弟们都是以大师兄代称,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他的名字,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咳。。。”
又吐出了一块内脏碎块,鬼影小次郎的嘴却没有停。
“不用奇怪,你在某些地方还是很有名气的,我也是刚刚认了出来。。。。。。”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些皱眉的夜谨言打断。
“我来问,你来答,现在是我在审问你!”
语气有些尖锐,夜谨言心中虽然疑惑不断,但还是先把正事问出来为好。
“别打断我,我保证你会有兴趣听下去的!”
鬼影小次郎几乎是吼出来的,黯淡下去的目光一点一点燃烧着,不过其中点燃的并非是对生的渴望,而是一种令人感到奇怪的兴奋。
夜谨言很不喜欢这种目光,眉头锁的紧紧的。
他很清楚,这时候必须要保证自己处于气势高点,若是话题被他带开,那么可能就会有很多事情被改变。
虽然夜谨言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但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足足有十六年了,肯定会有一些在意的事和在意的人,被各种情报场所得知也不是什么令人感到奇怪的事。
所以他一掌将鬼影小次郎露在外面的脑袋往下拍下去了一截。
可是鬼影还是没变。
嘴有一部分埋在了土中,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么?”
身周的真元顿时暴涨了一截。
瞳孔紧缩。
第十六章 讶然()
夜谨言身周的真元有些无法控制的自体内爆发出来。
并非夜谨言多在乎这个世界的父母双亲,虽然身体上对方是自己的父母,可上辈子作为一个孤儿,几十年都没叫出过爸妈俩字的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便认作他人之子?
想来即使是对方真站在夜谨言面前,他叫不叫的出口都是个问题。
对夜谨言这个魂穿来说,这身体的父母领便当的时机非常准确。
他身周的真元之所以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完全是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面板的关系。
——
诛天寻根
你的身世好像很不简单啊,可是为什么你会被当作孤儿收养在纯阳宫内呢?你的父母又是什么身份?到底是被谁害死,导致你沦落现在这个境地呢?为何你的身份又与最终任务—诛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呢?
任务:开始寻根溯源的道路,找回当年的真相吧!少年!
阅历+,贯通全身经脉机会x1
——
夜谨言有些惊讶。
这个名为‘诛天’的任务他已经有很久没看过了。
毕竟无论是谁,都不会在一个隔了十几年都没有动静的任务上注入太多注意力的。
更何况这个任务是如此的苛刻。
杀掉九天?
别闹了,回家洗洗睡吧。
夜谨言真的真的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碰上这个任务。
无论是谁内心深处都是向往着平静的日子的。
热血可以突然有一次,但不能每时每刻都让自己处于一种时时刻刻都处于担惊受怕的境地。
那种经历,有个一两次就足够足够的了。
体验过被唐门和明教两大杀手门派的刺客追杀感觉的夜谨言真的不想再尝试了。
整天呆在门派里打打小朋友挺有意思的,还能装逼。
可要让他真的和九天硬碰硬?
算了吧。
一不小心就会死的。
只有蠢蛋才会在体验过生死一线的感觉之后不断去追求它,夜谨言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他真的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他的天赋那么好,只是凭借日常的修炼也可以达到顶峰,虽然在江湖中浪荡时做的任务多,拿到的经验也特别多,但是既然安安生生也能达到,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呢?
所以在鬼影小次郎将这个任务提起来,毫不犹豫的将他的平静安生的日子打破时,夜谨言才会忍不住将真元爆发出来。
按住脑袋的手更重了一分。
夜谨言眼中好像闪烁着什么。
突然把手松开了。
缓缓站起身,示意几个弟子把铁钎从土中抽出来。
脚下一震,土地顿时松软,左手操控着真元随意一甩便将鬼影小次郎整个从土中拔了出来。
鬼影全身赤。裸着趴在地上,胸腹背处有六个略显狰狞的伤口,全身的皮肤泛着红色,血液有些凝固,掉下的血痂中隐约能看见半只虫身。
鬼影却完全没有注意这些,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周边的弟子都是男性,倒也没有什么看不得的,只是有些惊异为什么这瀛洲人身上一只蜈蚣都没有。
夜谨言右手提着剑,冷冷的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长剑出鞘,泛着寒芒的剑锋抵在鬼影脖子上。
居高临下。
“说说吧,这次你只有一次机会,别的我也不问了,只是几个瀛洲人而已,还动不了纯阳。”
死去的李师兄,被打破的平静生活,九天的压力,还有这个不知道来干什么的瀛洲浪人,这些都让夜谨言的怒火仿佛泼了油一般极速燃起。
索性也不再客气了。
“如果不说的话,干脆点,死在这里便好了。”
“我生气了。”
语气还是那么淡然,可是手上却止不住的用着力,甚至连钢制的剑柄都往内部凹进去了不少,有些变了形。
鬼影小次郎等了那么久就是想要这个结果。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办法从这个年轻人手中跑掉了,对方的修为超过他太多,说是碾压都毫不为过。
而他又怕自己会将师父交代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他现在只求速死。
这就是他的目的。
鬼影的嘴角高高的咧着,好像在嘲讽着什么,被暴怒的夜谨言一脚踩到了地上。
夜谨言同样不再顾虑后果,一个瀛洲人而已,他们若是还敢再像游戏中那般大举入侵,全杀了又有何难?索性不再拷问。
即使心中还有些犹豫。
好奇心害死猫。
他想知道,这个瀛洲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关于自己的父母,夜谨言已经忘却的差不多了,只有印象中的一个模糊的女性影像,如果再看一次没准能记起来,但是让他现在就去回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是什么样子?那他就真不记得了。
而且他只见过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他的父亲,直到那个抱着自己的女人将自己连着竹筐扔进河中之前都没有出现过。
可能早就死了吧?
那时的情景对于当时还是一个婴儿的他来说真的太模糊了。
当时他所能见到的大部分事物都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母亲身边发生的,这让他很难站在大局上去判断当时到底是叛军入侵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
毕竟和自己的任务有关。
看着面前趴在地上呕着血却不断笑着的瀛洲男子,夜谨言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
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逃不脱宿命的安排?
这个任务已经隔了十六年了,最终还是被挖出来了。
鬼影小次郎也不多说,那意思很明显,要杀便杀,他就是求个死,别的什么刑罚你爱来就来,不来更好。
只是低垂着带着些许血丝的眼中有些不舍。
‘师父,徒儿心思不纯。’
‘此世,看来是无缘一见那传说中的最高剑道了。’
夜谨言也不再多说。
握着剑的手微微松了些,抵在鬼影小次郎脖子上的长剑微轻,随即一剑斩落。
长剑干脆利落的一划而过。
剑锋锋锐,一丝鲜血都未曾沾染。
夜谨言的两眼却在瞬间睁大,四周的静虚弟子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幅景象。
鬼影小次郎全身毫发无损,无形的气罩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气罩以其为中心,形成了球状。
夜谨言身后背着大葫芦的小玉看到这幅情景,双眼瞪得和球一样,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的瀛洲人,惊异的大喊出声。
“山。。。山河符!!!”
第十七章 脱逃()
夜谨言等人此时眉头紧紧的锁着。
鬼影小次郎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身周这层薄薄的光膜。
夜谨言他们对这光膜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这是山河符。
纯阳独有。
不过却不是每个人都有。
这东西不同于他们在南华祭中使用的那种,人手一个。
他们在南华祭中使用的那种山河符实际上只能算是盗版,符文存在时间只有几个时辰,而且只能相隔一重空间,维持时间还极为短暂。
真正的山河符可是极为珍贵的。
全纯阳上下数万人,而真传弟子只有一百余,相对而言数量极为稀少。
但即便如此,这些纯阳弟子中也只有一半左右有这个名为山河符的东西。
存在时间为永久,维持时间极长,可以隔绝三重空间,这种山河符,必须要修为在紫霞天功第十重以上者耗费大量真元方可制作。
若是短时间内做的多了,掉落境界都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除了自己最亲的弟子之外,谁会那么无私的给每个人都做一个?
像静虚一脉就一个都没有。
而他们现在居然在一个瀛洲人身上发现了一个山河符,而且其中蕴含的真元质量极高,完全可以媲美甚至超越掌门,这就让众人不得不惊异了。
掌门居然给一个吃人肉的瀛洲人做山河符?
没听过掌门在瀛洲有过什么风流韵事啊?不可能是什么私生子吧?
只有夜谨言在看到这道山河符时,目光顿时一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身在剑三世界,当然要不停回忆前世看过的剑三剧情,虽然夜谨言自己从来不刻意去记剧情,但是好歹他也是多年忠心粉,怎么说都记得一部分。
而就是从这部分回忆中,夜谨言挖出来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有关纯阳的。
顿时收了剑,目光紧紧盯着那瀛洲人,大声问到:“你叫什么?和我们师父有什么关系!”
周围一圈的静虚弟子听了一愣,这么些年来他们在静虚脉只听说过以洛风为首的二代弟子长老会,从未听过有关他们的首座师父的事情。
本来一直以为自家这脉没有师父或者师父在什么时候战死了,却不想现在被这位大师兄揭了出来。
一个个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自家师父的事还不让听听么?
这些新入的三代静虚脉弟子因为掌门在开始招收三代弟子时发下的禁口令完全不知道有关静虚一脉的事情,可以理解,不过夜谨言不但时静虚脉的老人,还是个知道部分剧情的穿越者,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家这一脉的剧情?
静虚一脉的一代首座名为谢云流。
他是纯阳祖师吕洞宾的大弟子,也是吕洞宾所收的所有弟子中,最有天分的一个。
他在纯阳宫还没建立之前就随着吕洞宾一起学道习武,即使是相比同时入门的师弟,也就是现在的纯阳掌门李忘生这样的天才来说,他的天资都是极为出色的,甚至将当时与自己同时习武的李忘生超出了远远一大截。
到后来年仅二十余岁就已获得了吕洞宾的大部分真传。
虽然修为与自家纵横江湖百余年从无败绩的师父差的还远,但已完全可以在当时英豪辈出的江湖上排个名号出来。
就在他即将大展身手,在这江湖上闯荡一番之时,皇宫里出事了。
现在的皇上李隆基与当年的太平公主发动了唐隆政变,诛杀了当时毒杀唐中宗的立李重茂为傀儡的韦后。
杀了主政的韦后之后干嘛?
自己上位啊!
可是现在皇帝宝座上还坐着一个名为李重茂的傀儡呢,怎么办?
杀了呗!
于是又要杀李重茂。
谢云流看不下去啊。
李重茂是他的至交好友,在李重茂还是北海王的时候李谢两人就结下了极为深厚的交情,说是生死之交毫不为过。
于是,谢云流做下了一个决定。
劫法场。
一番苦战后,当时仅有二十多岁的谢云流从数十近百位道心高手和数万修为超过凝体的禁军包围中将生生将李重茂救了出来。
本来是想把李重茂带回纯阳躲躲,让他从此隐姓埋名当一个道士的,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师父吕洞宾和师弟李忘生在谈论要把谁交出去的事情,顿时悲伤至极,背着李重茂就往东跑。
吕洞宾也发现了自家弟子,明白他是误会了,其实刚刚两人在说由吕洞宾自己向皇上请罪,替谢云流挡下这一劫。
谁想谢云流偷听只听了半截,吕洞宾立马跑出去要解释。
谢云流哪来得及听啊,自家师父和师弟都要把自己交出去了,自己不要紧,可自己费劲功夫救下来的兄弟还在呢!顿时急着逃脱。甚至在情急之下伤了自己师父一掌,回头立刻向东方的海上岛屿——瀛洲跑去。
这一回头,就是三十多年。
这一跑,不但在江湖中留下了大逆不道的恶名,还在江湖资历上添了有辱师门的牌子。
要知道,此时你不忠于君主就算了,不忠于师父甚至敢打师父,那就跟那些打自己父亲的不孝儿子一个样,谁看到了都要骂上一句踢上一脚。
那就跟个垃圾没什么两样
也正是因此,谢云流一直被江湖正道唾骂了三十多年。
静虚一脉也由此抬不起头来,渐渐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只剩下大大小小三十几人留在静虚一脉,等待师父回来。
当夜谨言看到这瀛洲人身上的山河符,顿时想起了这段历史,立刻明白这并非自己门派里出了内鬼,而是那远在东瀛的师父画的。
而‘寻找谢云流’这几个字几乎算得上是静虚一脉所有知情者的一道执念了。
他们期待着师父回来,将事实阐明。
然后,重新抬起头来。
所以夜谨言在看到这符箓后毫不犹豫的大吼出来。
可是面前的瀛洲人却毫无反应,只是缓缓站起身来,也不顾全身赤。裸,伤口明明还流着血,嘴上却带着一抹微笑。
光膜渐渐扭曲,鬼影小次郎的身影也随之淡淡消散而去。
夜谨言依然咬牙,这种层次的山河符所附带的空间封锁他完全没有能力打断,毕竟每张这种层次的山河符都是紫霞天功第十重的高手耗费心力所画,即使强如他这般也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消失在眼前。
双目紧紧锁住那道渐渐淡去的身影。
早晚会再见面的。
李师兄的仇,我一定会报。
拳握的紧紧的。
。。。。。。
玉虚殿
正在查看宫文的李忘生猛然抬起头来,道念极速扫向老君宫旁的树林。
熟悉的真元。
李忘生放下手中宫文,端起一个淡青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第十八章 试炼()
五天后
苏缘久满眼不舍的帮一脸懒散的夜谨言把后面的领子拉好,握着衣领的手指捏的有些发白。
“试炼的时候小心点,听师兄们说那个试炼挺难的,而且持续时间足足有一个月,干什么的时候都注意着些,小心被人毒翻了。”
苏缘久一边拉着夜谨言的衣领,一边嘟着嘴说道。
“还有,试炼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毕竟是模仿下山后的生活,不能太过掉以轻心了,三餐都要吃好,修炼也不许落下,记得要自己买东西,听说那些小二帮你买的时候都会自己提高跑腿费呢,不要被人骗了。”
人家难得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夜谨言却一脸的生无可恋。
其实一开始他还是挺感动的,没想到一直被自己认为是个女汉子的小久会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可是这都唠唠叨叨了一个多时辰了,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剑鞘背带都被她整理了个遍,而且这已经是第十六回帮自己整理衣领了,搁谁谁都受不了啊。
没看旁边等着的李清游师叔都快睡着了么!
不过看着满脸担心的苏缘久,夜谨言还是忍不下心来打断,也就任由她整理了。
可能是苏缘久自己也感觉有些过辙了,最后帮夜谨言掖了一下衣服,把他不爱穿上的白袍系得紧紧的,才满意的松了手。
“好啦,去吧。不过记得试炼完之后,不。。不许直接下山玩!要等我试炼完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