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膳送上来后,他拿着筷子拔拉了几下,却没有心思吃,闹腻,让思菊去泡壶浓茶来喝。
思菊知道他烦心,也没有劝,命人撤了晚膳,依言泡了一壶浓茶上来。
茶汤斟出来后,一股又浓又醇的气味扑鼻而来,深呷了一口,苦涩之味立即充斥舌尖。受此刺激,脑细胞好似都醒了过来,开始了工作!
人这一生好像就在兜圈子,原以为是在直线前进的,可某一天被一件事情绊住了,才知道只不过是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
陆恕呀陆恕,这个本来已经被遗忘的人,怎么又在这时候活过来了呢?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若信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写的,断不至于给他如此大的震动,他甚至只当作离奇的故事,看过、笑过也就罢了,绝不会放在心上。可这个人是陆恕,是曾经让他既感激又痛恨的亲人。因为陆恕,星海工业差点夭亡;因为陆恕,被他视作亲姐一般的陆小意被刺身亡!他恨他,他曾发过誓,就算与奥斯曼投资银行握手言和,也不会原谅陆恕。可是,今天收到的信却要颠覆一切,他实在是不能接受……
天黑了,漆黑的夜空中嵌着几颗寒星,像孤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凤九渊坐在凤鸣宫外的台阶上,仰望着星空,脑子里却早已经是一团浆糊。
此时此刻,他心里想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怎么办,该怎么办?”一方面他告诉自己不要管这些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另一方面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矛盾中,他不断地挣扎,挣扎,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想到陆家对他们凤家的恩情,凤九渊的心里总是酸酸的,心下暗道:“陆爷爷和小意姐待我真的很好,很好,完全像自己家里人一样。小意姐死了,陆爷爷也带着遗憾死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却没有该如何报答他们对我的,对我们凤家的恩情。如果他(陆恕)真的没有害死小意姐,我岂不是恨错了?老天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正纠结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只感到背上一暖,一袭轻裘披在了肩头上。凤九渊还以为是思菊,闻着渐渐袭来的气味,才知道是南馨,他便问道:“这时候你又过来做什么?”
“找你说说话……”
凤九渊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摸道:“说什么?”
“随便说说。一个人呆着,总感觉屋子里空落落的!”
“宫女太监就不是人了么?”
“要是他们能说话,我要你这个老公做什么?”
凤九渊哑然一笑,心里的烦闷顿时去了大半。
南馨道:“看你恨不得撞墙了,烦恼什么呢?”
凤九渊就把今天收到信的事说了,问:“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南馨问:“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什么想法?我要是有想法,何至于这么恼火?”
“唉……”
“叹什么气?”
“我叹你呀,心肠到底是太好了些。万一人家是骗你的呢?”
“若真是骗我那倒好了!”
“看来是还是想管了!”
“不想!什么左派右派,关我鸟事?任他们斗破天去吧。这个宇宙真要是被那么几个人就给折腾得毁灭了,也是该它寿终正寝,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不要说是我,就算是神仙也未必能够拯救得了。你说是不?”
“是!”
“所以呢,什么混乱恐慌我不想管。我只是想弄清楚,陆大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我欠陆家的,我们凤家都欠他们陆家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来没有还过他们的情,若是我不管,于心何安?”
“那你是打算回去了?”
“但这里又丢不开手!”
“只要你想走,没有丢不开手的!”
凤九渊摇头。南馨问:“摇什么头呢?”
凤九渊长叹一声,道:“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就会遇到这么多破事呢?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过去么?”
“这就是活人!”
“下辈子咱们去当花花草草,别活什么人了,太累,太苦,太烦……”
“你呀,也就这么点出息!”
静坐了片刻,凤九渊突然叫了一声:“对了!”
南馨问:“什么对了?又想到什么了?”
凤九渊道:“我想起一个人,他肯定能告诉我该怎么做!”
“谁?”
“走,咱们去问问!”拉起南馨的手就跑。
南馨边跑边问道:“谁呐?这大晚上的!”
凤九渊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车出了定西门,南馨就知道凤九渊这是要去神殿,要去问他的老子,便道:“我当你要找谁呢,原来是你爹!”
“我爹你叫什么?”
“也叫爹呗!”
凤九渊呵呵直笑。
神殿上下没料到凤九渊晚上会来,都忙乱了起来。凤九渊说只是来重生殿看看,没什么大事,要他们不用张罗,只是殿里供奉的人退下去,让雷顿守在殿外。在神像前叩拜了一番之后,凤九渊就道:“老爹,我带媳妇来看你了,要是听到了,你就吭一声!”
凤鸣归真的就吭了一声。凤九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说句话?”
“说什么?”
“比如跟我们聊聊天什么的!”
“对不起,现在没空!”
“没空?”凤九渊奇道:“那你忙什么?”
“需要向你报告么?”
“当然不需要!我就是奇怪!”
“那你慢慢奇怪吧!”
“别,我说老爹,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杨老三的破事么?”
“杨老三?”
“杨隶!”
“啊?他叫杨老三?”
“奇怪?”
“你们……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
“还怎样?”
“还怎样?还……算了,我怕把自己从棺材里气出来了,不说!”
“……”
“有些事情你不用想得太复杂!”
“有些事情?”
“杨老三说的事!”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不想得复杂?”
“那你就不知道,不知道也最好!”
“可……老爹,我听你的。我现在只想问问,陆大伯是怎么回事?”
“他么?”凤鸣归沉默了片刻,才叹道:“都是苦命人,都是苦命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亲如兄弟,当年他是很好的。可分别了这么多年,人都会变,我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那什么左派右派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叫法,别在意!”
“好,我不在意。那你说我要回去看看陆大伯么?”
“你要是觉得有这个必要就回去!”
“可,可这边怎么丢得开手?”
“你媳妇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想走,没有丢不开手的!”
凤九渊满脸的黑线,道:“那我把这个破皇帝位置还给你,好不好?”
“你愿意,大臣们却不会同意!”
“老爹,我搞成这样都是被你坑的,你能不能正儿八经地替我想个主意?”
“拍屁股走人就是,管那么多干啥?”
“……”
“无语了?”
“哼!”
“那我也想不出来主意!你既想负起责任来,又不想当皇帝,这事难办了!”
凤九渊气闷地道:“看来我是找错了人!”
“这话终于说对了!”
“……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爹?”
“没办法,大错已经铸成,改变不了啰!”
南馨见他们这样斗嘴下去,是说不出个结果的,便道:“爸,你就给凤哥哥想个主意吧。他现在真的很难!”
凤鸣归道:“行吧,看在媳妇的份上……小子,你不是很会玩克隆么?再整一个出来,往凤鸣宫里一放,随你往哪里跑都行呢!”
一提起克隆人,凤九渊就想到了雷无悔,不免一阵后怕,连连摇头说行不通。
755又纠结了(二)
从神殿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南馨说要回凤仪宫,凤九渊说:“算了,你回去还不得把小馨闹醒?就在我这睡吧!”
南馨哼了一声,道:“我身子太胖,怕你的床窄了,堆不下!”
凤九渊嘻嘻笑道:“这是什么话呢?”拉着南馨的手就是不放!
南馨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会子你有闲情想这些事了?刚才还恨不得撞墙呢。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吧,解决了眼前头疼的事才是正经!”
凤九渊道:“解不解决这些破事生活都得过下去不是?蒙头大睡了觉,说不定明天梦中灵光一现,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呢?”也不等南馨同意,便让人去准备水洗漱了。
闹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凤九渊还是没有想到主意。
眼见已经十点都过了,他猛地一拍额头,叫道:“怎么都这时候了?”便让思菊拿衣服来。宫女说思菊一大早就回家去了,凤九渊哦哦了两声,又让南馨多睡一会儿,便跳下床穿衣服去了。
这衣服还没上身,就又让人去传史箴。想着等洗漱之后,用了早膳,史箴差不多也该到了,这样也不用花时间等人。
哪知传旨的人才走到半道,就遇到前来回事的史箴,又省下了好些时间。到凤鸣宫时,凤九渊吃饭,听着史箴候见,他惊道:“这么快?他是飞的吧?”传旨的人说了情况,凤九渊就道:“那让他到这里来吧!”
史箴从正殿来到膳堂,见凤九渊正在用膳,愣愣地问道:“御膳房的人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皇上才用上早膳?”
凤九渊摆手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昨天睡得晚了,自然也起得晚。赐座。坐下说!”
史箴谢过,挨了小半边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就要回事,凤九渊却抢先一步问道:“那个,神石现在储备了多少?够咱们用的吗?”
史箴是负责兵部的副相,这事自然是他最清楚,便答道:“回皇上,目前兵部库存神石共有五千七百八十九块。上品的六百三十五块,中品的一千八百五十三块,剩下的全是下品!”
“够用吗?”
“够用。就目前的储备,够咱们三年的用度!”
“够用就行,先拨给我一百块上品的,我有急用!”
史箴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才惊问道:“皇上有急用?”
“怎么,皇帝就不能有急事?”凤九渊也懒得多作解释,就道:“我跟你说,这机会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捞着的,若是想国库能更加充盈,赶紧把这事跟我办了。回头我再跟你细说怎么回事!”
史箴啊了一声,显得极其为难,道:“皇上,这事,这事臣作不了主!”
“屁话!”凤九渊掷下筷子和碗,骂道:“你是主管兵部的副相,你作不了主谁能作主?想跟我蘑菇,是吧?我说,你们这届内阁怎么都这德性呢?”
史箴道:“皇上,神石调用这事,必须得经由内阁全体成员一致同意之后,再报皇上审核通过才行。若是使用量太大,还要经过大朝会的讨论才行……”
凤九渊一摆手道:“别跟我说这些程序上的破事。我只跟你说,这一百块神石我必须得要,而且还要尽快,明白吗?记住,一百块,上品!好了,东西留下,我自己会看,赶紧去办事吧!”
见皇帝下了逐客令,史箴没办法,只得留下奏报,匆匆地去了。
一百块上品神石,说多不多,说少又不少,内阁是完全可以作出决定的。但史箴是副相,首相武定中还卧病在家,若是他不报武定中知道就把决定作了,试问内阁上下该怎么看他?是想趁武定中病重之际篡班夺权,还是谄媚主上以获晋身之阶了?整个官场清流都将容他不得!可如果把这事报武定中和内阁知道,怕是会遭遇意想不到的阻碍。一旦事情办不成,皇帝岂不会怪罪到自己头上来?
左思右想,史箴觉得最好还是报武定中知道为上。
为了缓解与皇帝的矛盾,武定中必然想借机讨好皇帝,批下一百块神石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事,身为首相的他自然能作主。一旦事情办成了,皇帝领的未必是他武定中的情,而是觉得他史箴会办事呢?!若是办不成,自己也有了挡箭牌不是?
出了凤鸣宫,史箴没有回内阁,而是驱车去了武定中府上。
闻知他来了,武定中的大儿子武安绪迎了出来。史箴问了武定中身体、饮食如何,得知武定中已经大有起色,此时正在后花园里散步,他也很高兴!
武定中虽说好了许多,但脚下依旧虚浮,走路需要人扶,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瘫下去似的。见史箴来了,他显得很高兴,就说有事要谈就回书房。史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耽误武相散步的功夫!”便把凤九渊要一百块上品神石的事说了,讨武定中的示下。
武定中多精明的人,如何不知道史箴打的是什么主意?在亭子里坐下后,笑问道:“内阁是什么意见?”
史箴道:“这事若放到内阁会议上讨论,不知得拖多久呢?皇上知道了,又得怪我们不会办事。依我的主意,现在神石的储备是充足的,既然皇上急要,可以先行拨付一百块。不知武相以为呢?”
武定中倒逼自己表态,心中虽有不快,但到底是无可奈何。合道:“这事归你分管的,既然你是这个意思,我也同意!只是皇上作什么用说了吗?”
“还没有。皇上只是说若要国库更加充盈,就赶紧把这事办了!至于具体的细节,皇上说回头再说!”
武定中点了点头,咳了两声道:“好,好,那就这么办吧!”
史箴心下大乐,表面上去泰然自若,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便去了。
人刚走,武安绪就来问是什么事。武定中也没说是史箴想踩着他往上爬,只道:“朝廷里的事也是你打听的么?读你的书去吧。”
武安绪闹了个老大的没趣,悻悻地去了。
756又纠结了(三)
凤九渊没料到史箴办事如此迅速,高兴得连赞了几声好,又说:“要是内阁上下都有你这么得力,我也就省心了!”
见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史箴自然也高兴,谦虚了几句便退下了。
事情办妥了,凤九渊也很高兴,就说去醉颜堂,准备跟杨隶好好地谈上一回。
还没走出宫门,就接到内阁的紧急奏报,说多个道出现了流民暴乱,情况危急。分管军事的内阁副相史箴奏请召开御前军事会议,讨论对策。他也就不得不暂时放弃去醉颜堂的计划,折回凤鸣宫召开御前军事会议。
暴发流民暴乱的分别有山东道、河西道、关北道和朔原东道这四个道,其中以山东道闹得最凶,听说近百万流民大民已经浩浩荡荡地沿着官道向济阳府而去。济阳是山东道的总督府所在,一旦有失,必将再度酿成大乱。偏偏山东督卫府的四万人马调走了三万随索哈牙远征而去,剩下的一万来人几乎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好在接到总督府传来的警讯之后,留守的副节制使已经带着这一万多人马赶往济阳府,协同靖军防守,保证济阳不至于在暴乱流民的第一流冲击之下就陷落,为援军赶来争取时间。
凤九渊看完奏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四个道都出现流民暴乱,老天爷呀,我凤凰界到底犯了什么天怒人怨,乱成这样了?”然后才问:“内阁是什么章程?”
史箴答道:“回皇上,内阁的初步的意向一稳二剿!”
“一稳二剿?怎么个稳法,又怎么个剿法?”
“稳就是先稳住河西道、关北道和朔原东道的局势。毕竟这三个道虽然出现了暴乱,但情况还不太严重,可以采用宣抚为主,防御为辅的方式。剿就是首先将山东道暴乱之流民剿灭,只要下手够快,是足以对另外三个道起到震慑作用的!这样可以避免局面过快糜烂,也能为朝廷赢得更多时间以收拾另外三个道!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凤九渊觉得这个方略可行,但他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道:“内阁有方略便好。等大都督那边的人到了再说吧!”
参与会议的除了御前军事会议的成员外,还有多个要害部门堂官和大都督府的几位都督,可谓是军政两班要员都到齐了。就连还呆在家里休养的武定中,也被太监抬进了宫来,坐在椅子上以备垂询。
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凤九渊才让史箴开始主持会议。
武将们主张打,个个都请缨出征。文官们虽主张打,但却不同意遍地开花的打法,都认为内阁提出的方略最好!
问题是越辩越明的,凤九渊在听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也有了最终的主意,就问道:“若是剿,该派谁为将?”
这才是最麻烦的事。索哈牙、闻越出征在外,其他的将领要么没有打过仗,要么资历才干不够,派谁都不合适。若是强行委派一个,怕是仗打不赢,还像当初的卫良甫,兵败被俘,既损兵又折将,还丢了朝廷的脸面,那可就问题大了。是以凤九渊把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偌大的凤鸣宫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刚才都还慷慨激昂的人都埋下了头,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
“怎么,都没人可举荐么?”凤九渊环视了众臣一眼,问道:“莫不成又要我挂回帅印,御驾亲征不成?”
此言一出,众臣又都跪下去,谏劝道:“皇上,万万不可!”
凤九渊道:“既然不可,那你们就给我举荐个人上来!”
这下子又没人开口了。
凤九渊当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看着一帮子噤若寒蝉的大臣,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凤凰界呀凤凰界,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正在他准备发作之时,武定中开口了,他道:“皇上,臣觉得未必非得要任命了征虏大将军才能打这一仗!”
凤九渊哦了一声,问:“什么意思?”
“皇上,臣认为可以就近调动三个四到督卫府的人马进剿山东道,各路人马由其节制使负责指挥。大都督府总掌军机,由其居中调度,这仗也就好打了!”
这法子放在几年以前,也就是覆盖整个凤凰界的通讯系统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是万万行不通的,眼下却成了最佳良策。凤九渊听罢,眼睛一亮,暗道:“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呀!”说:“武定中这主意看似不错的。这样吧,内阁和大都督府下去都议议,各自拿出自己的方略来。要快!我可不想等得太久!”说完,便让散班了!
待众臣退去这后,凤九渊终于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几年怎么就这么多乱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将面前的告急文书一份一份地抖开,道:“到底是内阁治国不力,还是其他社会问题导致的?再这么乱下去,凤凰界还有安宁日子过么?”
思菊道:“我看你也不要急,这事总归是急不来的。就我看来,山东道的暴乱估计是受山南道的影响。另外三个道么,就乱得有些突然了!”
凤九渊道:“简直就是太突然了。任何一场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