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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唤作刘师兄的男人哈哈大笑着快步走了过来,“看来师弟刚才经历了一场苦战啊。”
“可不是。”被打趣的面上不免露出一丝苦笑来,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询问道,“刘师兄这一路走来,可曾瞧见我师兄师姐了?”
“嘿,别说,还真瞧见了。”刘师兄这会已走到近前,瞧见对方脸上的笑意,道,“就在之前的山谷里,左右我现在也没事,不若带你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刘师兄了。”
刘师兄觑了眼对方面上神色,便知其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已有几分意动,当即笑道,“这有什么,我与你师兄,也算是老相识了,他师弟,不就是我师弟么?”说着,一只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爽朗一笑,“客气啥。”
“多谢刘师兄了,我……噗!”
没说完的后半截话再也没了说出口的机会,一双圆睁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呆愣愣的垂下眼,看向那只没入自己胸口的手臂,张了张嘴,却流出许多血来。
被鲜血浸染了的手臂从胸膛中抽出。
“噗通”一声闷响,已无生机的躯体摔落草丛,再无动静。
而原本满面笑容,和蔼可亲的刘师兄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黑色的眼眸里,忽有一道红光闪过,喃喃着,“还有一百八十六个……”
作者有话要说: 恩,师兄明天上线。。。。。
紫陌离箫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7 00:12:16
糖醋排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7 07:58:10
傻傻的决明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7 08:57:18
谢谢紫陌离箫、糖醋排骨、傻傻的决明子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第158章()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
在有了九头鳞龟这种存在的情况下,这偌大的碧湖里虽然水族数量不少,但高阶妖兽的存在,却并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与九头鳞龟造成的动静太大,被湖里的水族们目睹,景黎下水后,那些水族纷纷闪避不及,愣是没一个出现在景黎身边两米之内。
九头鳞龟那种体型,老巢面积肯定不小,应该是个很显眼的存在才对,妖兽们的等级划分分明,一般的水族必然不敢在前者洞府附近逗留。
景黎一边在水中探路,一边注意着周边水族们的活动范围,约莫一炷香的时候之后,在一片黑褐色的沙地里找了目标。
和他一开始设想的不太一样,这九头鳞龟的老巢并不是一个出现在地面的洞府,而是一个深入地表的大洞穴。
那直径足有数十丈,与其说是洞穴,倒不如说是大裂谷更加恰当的洞穴看起来黑黝黝的,不时有一连串的气泡喷出。
景黎看了眼两边散落的尸骸,并不是很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属于人类的骸骨,一挥衣袖,将所有的白色尸骸全部埋进沙地之后,才钻进了那大洞穴内。
估计是因为那九头鳞龟本身体型过大,又是龟属,行动起来颇为不便,这洞穴内部几乎没有什么曲折之处,差不多是一条直线通到底。
一路上除了一些水草水藻,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景黎便继续往里深入。
黑褐色的沙地上,除了那些水草,还散落着一些拳头大小的明珠,互相交映着,让整个洞穴的亮度提高了不少,若非两边是石壁而非玻璃,倒是与水族馆有些类似。
这洞穴虽然大,倒并不很深,没多久,景黎便到了尽头处。
和这一路上相对平坦的沙地相比,这里地面尤为陡峭,穹顶上垂落下的溶岩石姿态各异,气象万千。
这里的温度比之外面骤降了许多,且湖水倒灌不进来,因此生成一阵阵白色的水雾,借着外面碧绿的水光映照,看起来烟岚缭绕,影影绰绰。
东面一小片隐隐有幽光闪现的淡紫色,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尤为显眼。
景黎凝神看去,竟是一片冰心草,且大多都是千年以上年份,心中一乐,毫不客气的直接将这些冰心草连带着底下的灰白色土壤一起收入囊中。
再转身打量了一阵,目光在两处地方微微一顿,最后还是先抬脚迈向了左前方的位置。
差不多与他腰身等高的一处溶岩石柱,由于正上方不断滴落的水滴的穿透,日积月累,已经形成了一个直径约莫一尺的凹槽,且其中已蓄满了近三分之二的液体。
那液体呈现一种淡淡的琥珀色光泽,乍一眼看去,表面流光溢彩,仿佛有无数金丝隐含其中,可再一细看,却发现那液体透彻的很,水元素充沛非常。
景黎仰起脸,看着距离头顶不到三尺的,倒挂下来的溶岩石顶端,隐隐有一点冰蓝色的的光亮。
“!——”
景黎伸出手,接住滴落的那滴液体。
初一入手,只觉得一股彻骨冰寒,但一瞬间后,又变得炙热非常,再一瞬之后,极端的温度消失,只余下一丝丝温热,且颜色也由一开始的冰蓝变为了淡淡的琥珀色。
冰炎两仪水。
认出这液体是什么之后,景黎顿时有一种捡到宝了感觉。
这九头鳞龟老巢里宝贝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极品啊!
也不枉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才把那货磨死。
景黎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将那一盆冰炎两仪水尽数装入瓶内,那瓶子看起来小小一个,却能装的很,把这一盆的冰炎两仪水装完,也没见满。
把水打包完之后,景黎又仰着脸,绕着头顶那块溶岩石走了一圈,最后在那溶岩石的背面,中间偏下的位置发现了一处带着疤纹的凸起,拿剑把那凸起撬开之后,在岩石内部发现了一颗桃子大小,整体呈现一种柔和之色的,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胶状物。
景黎吸了吸鼻子,灵气盎然,着实使人心旷神怡。
那这个比起来,刚才那一盆冰炎两仪水都成了小头,他手上的这个,才是真正的精华所在。
景黎取出一个玉匣,小心翼翼的将那略显绵软的胶状物放入其中,收好。
觉得此行收货已远超自己预期的景黎略兴奋的将目光转移向了角落里的白色砗磲,那两扇大贝壳此时正紧紧的闭合在一起,拒绝了他人窥探的视线。
景黎快步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个尺寸都快赶上他穿越前卧室里那张大床的砗磲,猜测着这里面莫不是个玄水珍珠什么的。
看了看贝壳上那一层聚光的细碎白色颗粒物,外套膜已经不见,看起来,已经不是活物,景黎想了想,还是错开半步,站在边上,用剑挑开了那紧紧闭合着的贝壳。
这砗磲内壳洁白光润,白皙如玉。
只是其中空空如也,并无一物。
“哎?”景黎诧异的睁大眼睛,忍不住将身体往前倾了些,想要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关窍。
才将身体探进去,里面忽然传来一股吸力,景黎一时不查,整个人被吸入贝壳内,两扇贝壳亦随之关上。
景黎一惊,以为落入了陷阱,瞬间翻身坐起,防备的环顾这个密闭空间,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只是等了一会,都不见这砗磲有什么动静,反而觉得通体舒畅,一扫先前疲惫。
这感觉,和谢盈盈的那朵桃花苞有些相似。
景黎略一思忖,掐出一个法诀,将这砗磲内部检测了一番,见果真没什么不妥后,脸上便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以前那的那些修真小说里,随身宫殿之类就跟烂大街似的,主角和一些戏份多的配角几乎是人手一个。等真穿越了才知道完全是瞎扯,这种所有人都眼热的宝贝,现实里压根就没几件——炼制这个的,起码也得是大乘期以上的天阶炼器宗师,天阶炼器宗师本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还得是修为在大乘期以上的,估计翻遍了整个修真界,也不定能找出一个。
当时见到谢盈盈那个花苞时,就觉得挺羡慕的。
这会见到了这个同类型的砗磲,不免高兴起来。
这玩意简直是个随身医疗仓加修炼作弊器啊。
景黎忍不住摸了摸身下绵软的内壳,莫名觉得在这里面睡觉一定很舒服。
抬眼打量了一圈,越看越满意,正盘算着等会在这砗磲外壳上布置的阵法,忽觉有一道光亮在余光尽头扫过。
景黎仰起脸看向头顶,愣了愣。
砗磲内部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虽然也称不上多亮堂,但近似与拂晓时的亮度还是有的。
在这种半昏半明的环境下,那抹光亮便显得尤为明显了。
一个月牙形的琉璃被镶嵌在顶部内壳之中,发出淡淡的光晕。
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长出来的,反而是被人有意镶嵌进去的。
那只九头鳞龟是肯定不可能做到的,约莫是这只砗磲原来的主人的?
景黎眯起眼睛看了会,觉得那琉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便动手把它抠了下来,拿在手里细看。
入手后发现,这琉璃并无灵力蕴含起来,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挂件。
其中,的确是有些东西再里面,只是这里的光线略显黯淡,看的并不很分明,便想着出去看个究竟,正准备起身,那两扇贝壳却突兀的打开了。
景黎心中登时咯噔了一下,他还没自恋到认为自己能在没将这砗磲认主的情况下,与其心意相通,这两扇贝壳会打开,分明是被人从外面施力。
这洞穴的位置这般偏僻深邃,除非是有意寻来,不然误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不提他与那九头鳞龟打斗时,确定周围并无其他人的气息,而且打斗结束之后,那九头鳞龟的尸身也被他整个收进了储物戒指内,其他人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莫非是湖底的其他水族,原本实力及不上那九头鳞龟,这会见其身死,准备来个鸠占鹊巢?
那条缝隙渐渐拉开,在开启近一寸大小后,景黎眼神一闪,一剑刺出,虽然并未使出全力,却也有五分了。
只是这一剑在尚未刺中目标之间,便被挡下了。
两根白净修长的手指轻松的夹住剑尖,随即传来一声轻笑道,“警惕性不错。”
景黎听见这声音一愣,那两扇贝壳也在此时打开一半,恰好能看见对方微微上扬的嘴角。
“师兄!”
景黎一高兴,马上探出身去,却没注意到那贝壳并未完全打开,以他此刻半坐的姿势,直接探出身子,正好撞个正着。
苍麒眸光一闪,一手护在景黎头顶,一手在对方腰间一揽,直接把人带了出来。
一头栽进了人怀里的景黎忙抬起头,正好瞧见苍麒眼中的一闪而过的笑意,有些赧然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师兄怎么也在这?”尾音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傻傻的决明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8 00:02:18
淰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8 08: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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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非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8 12:5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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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苍麒揉了揉景黎的头顶,笑着解释道,“看见你的传讯了。”
哦,对。景黎一脸恍然,因为一直没收到回讯,他还以为苍麒没看到呢。
没想到传讯没回应,人却直接来了。
“我还以为要过几日才能见到师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瞧见了。” 景黎嘿嘿笑了两声,心情瞬间上扬了十个百分点不止。
又忍不住问道道,“师兄进来后,没遇见什么麻烦吧?”而且,这么快就能赶过来,难道说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苍麒摇了摇头,他的运气比景黎好些,落脚点没遇上什么高阶妖兽,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山坡。距离这碧湖,差不多近百里。
听见苍麒的话,景黎先是高兴了一下,一秒后,又变得有些郁闷起来——怎么每次自己都这么点背,瘪了瘪嘴,在瞥见苍麒眼中询问之意后,也不太好说自己那呈负数的幸运值,话锋一转,给他家师兄展示了一下刚到手的战利品,虽然东西不多,但胜在质量够硬。
正说着,忽然觉得手里还有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瞧,之前从内壳顶上抠下来的那块月牙形琉璃壁还在手上。
景黎举起琉璃璧,对着外边的明珠照了照,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极细的红色线条,那些线条看起来古怪的很,画不像画,字不像字的,看了好一会也没瞧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正一头雾水中,手中忽的一空,那琉璃璧被身后的苍麒抽走了。
见苍麒将那琉璃拿在手中打量,景黎便解释道,“这是刚才从那砗磲里抠下来的,看起来普通的很,我试着往里输入了些灵气,也毫无反应。”说着又伸出手指戳了下那琉璃璧,“刚才对着光照了一下,里面有一些红线,杂乱无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见景黎说灵力无用,苍麒想了想,试探着往里里输送了一道剑气,同样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苍麒打量了一会,忽然将那琉璃璧翻转过来,让那月牙的两个尖角冲下,圆弧朝上,而不似景黎之前将那月牙竖起。
“?是要这样看的吗?”景黎纳闷的向后靠去,就着苍麒的手,瞅着那在蓝色的水光映照下显出丝丝红丝来的琉璃璧,因着他比苍麒矮了大半个头,这会窝在后者身前,倒也没挡住对方视线。
说来也怪,之前景黎竖着看的时间只觉得那些红色细线乱的很,就跟一团被猫抓乱了的毛线似得,这会倒放下来,横着看,却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那些原本以为杂乱无章的线条,这会看起来笔画分明,条理清晰的很。
景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瞧出点门道来。“我怎么觉得,这上面画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地图?”
苍麒将那上面简笔勾勒出的地形图细细打量了一番,正好听见这话,便笑道,“还是一张藏宝图。”
话音刚落,就看见怀里人蓦地睁大,瞬间放光的双眼。
“真的吗?原来真的有藏宝图啊!”景黎一脸兴奋的将脸凑到苍麒手边,想要瞧得更清楚些,还不忘追问道,“师兄瞧出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地方了吗?唔,这山长的倒是挺特别的,要是哪天瞧见了,应该能够认得出来……”
一眨眼的功夫,景黎已经畅想完了发现宝藏到满载而归的美好未来,苍麒伸手捏了把前者的腮帮子,不得不给人泼冷水,“这张图只有一半。”
“啊?”景黎一脸失望的顺着苍麒手指所点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那条水流只得一半,就没了下文。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了一半,“这叫人怎么找,谁知道剩下的那半块琉璃璧在哪啊。”总不能把全修真界的砗磲都撬一遍吧,再说那另一半也未必就在砗磲里。
景黎这会的心情有些类似于自己买的彩票中了头等奖,兴冲冲的抛去兑奖,却被告知奖票已过期,何等的坑爹。
“虽然只有半张,并不完整,倒也并非毫无头绪。”苍麒轻点景黎刚才说的那片造型特别的山脉,“此处,可能是殷山。”
“阴山?”景黎狐疑的瞧着那图,阴山山脉虽然终年云雾缭绕,但他记得,不是长这个样子啊。
似是知道景黎心中所想,苍麒摇了摇头,“是殷山,以前已经在一位宗门前辈留下的手札上看见过,只是那上面并未写出殷山的具体位置,只说此处诡异,只见人进,不见人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那位前辈为了防止后辈中有人涉足,才故意抹去了关于殷山位置的具体信息。
话语刚落,苍麒忽然若有所思的垂下眼,他虽然从白蔻那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亦知道了一些所谓的“剧情”,但是因为白蔻本人并不曾看过原著,只是通过那个写书人的口述中了解,所以很多事只是笼统的知道个大概。
而存在与白蔻意识中的那些相关内容,又几乎都是与闻人异的那些红颜知己有关,是以,即使有了白蔻的那些记忆,让苍麒在某些事件上能占一分先机,但更多的用处,却是没有了。
刚才说起殷山从来只见人进不见人出,他忽然想起,在白蔻的记忆中,的确是存在着一处地势险要,诡异非常的藏宝洞,只是她虽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且九死一生的闻人异在那里面晋级突破,其他具体信息,却并不清楚,实在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不知道苍麒心中所想的景黎只觉得这地方听起来危险系数还挺高。
只进不出,要么是有其他出口,要么就是进去的全死了。
而怎么看,后者的可能性都更高。
本就被浇灭了一半的热情之火马上又灭了一半——现在自己这金丹中期的水平,放眼整个东陵州修真界,还真不怎么够看,还是先把自己等级刷上去再说吧,再说这秘境之中,好东西也不少,也没必要对着一个尚没着落的藏宝洞眼热。
相通了这一节,景黎很快便将因这藏宝图而起的诸多念头压下,拉着刚回过神的苍麒向着下一个地点发出。
*
苍麒是从南边过来的,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两人出了湖面,便向着西边走。
因为之前是从草坪到湖泊,中间的分界线并不很明显,苍麒也没觉出有何不对,直到这会他与景黎瞧见了不远处的那一片赤红色的沙丘,心中才升起一丝诧异来——这秘境中不同区域之间的界限极为分明,没有丝毫的缓冲余地,就好像是被人拼接起来的两块不同的版块一般。
景黎低头看了眼底下的草坪,又抬眼看了眼前方近在眼前的沙丘。
怎么说呢,这草坪和沙丘之间的切换非常的简单粗暴,几乎就是在大片的赤红色沙丘与绿色的草坪中间被人划了一道,线这边是草坪,线那边是沙丘,怎么看怎么突兀别扭。
那大片的单色沙丘之中,还有两点不同的色调在其中,却是两个不知道哪一宗派的弟子。
那是两个女修,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模样,柳眉杏眼,穿着一身翡翠色的衣裳;另一个瞧起来不过十三四岁,一张圆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被那樱草色的襦裙一衬,越发显得玉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