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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安安稳稳地在市长位置上干满任期,就不得不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心愿,现在可不是一意孤心的时候,于是借坡下驴地顺口说道,这次没有达到目的,下次,下次总能行的。
谢灵顿的气势在市长明确表态后一下子就泄掉了,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回控方凳子,经过黄厉身旁的时候,以极小的声音说:
“你可不是什么摩西,在我看来,你会成为下一个圣安纳那样的恶棍!”
“少校,你高估我了,我不会成为下一个圣安纳,你也不是下一个山姆。休斯顿,这里,也不会成为下一个孤星共和国。”
第十五章 独立城搜捕队()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翁特广场上,呼啸之马被吊在绞架上,尸体沿着逆时针方向缓慢地旋转着,草原之风一脸的哀其不幸怒起不争,反倒把所有的情绪都朝着黄厉撒过来,黄厉抱着女儿头也不会地朝着霍西的客栈走去,他相信,只要不是发动战争,谢灵顿就没有理由继续封锁西进的道路。
“我在和你说话?战争之象!”
“你在和我说话?”
黄厉的脚步停下了,侧过脸来,愤怒已经顺着青筋爬满了他的脸孔。
“你知道你有多愚蠢吗?草原之风,拜托你下次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就算你融入了白人的生活,可你始终是一个印第安人,你想和白人平等对话那是你的事,别扯上我。”
“你的灵魂该在何处安息?”
草原之风双眼中充满了怨毒,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一个把大灵完全抛弃的印第安人?也许真的像黄厉所说的那样,他希望带着印第安人走第三条路,可迈的步子却是在第一条路上,抛弃所有的印第安文明,包括印第安人的信仰,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黄皮白心。
“我的灵魂?”
黄厉转头看向天空,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灵魂在何处安息不重要,只要女儿能够安安全全地长大,不必经历腥风血雨就行。
他们在客栈找到了霍西,霍西笑得眼睛都成月牙了,张开双手欢迎他们的到来。
“ 】”
卡片在手中燃烧起来,但火焰并没有温度,这时候,黄厉才知道所谓较为低廉的代价是指每位轻骑兵需要65单位的食物和35单位的钱币。而这个所谓的单位,在他的摸索后才知道是有多么地坑爹。
100美元相当于1单位的钱币,100kg的粮食相当于1单位的食物,粮食暂时不说了,单单说钱币这一项,别看你黄厉身上有800美元的赏金和600里亚尔的赃款,再加上杂七杂八从那些四人身上搜刮来的零碎,放系统面前,你就是一个穷鬼,穷鬼!
黄厉无奈地自嘲了一下,继续刮第二张卡,第二张刮卡上是一头穷凶极恶的美洲狼。
“技能------与狼共舞,你可以支付非常低廉的代价,获得一匹草原狼的支援,草原狼只能进行肉搏,且每日会消耗一定的粮食,但无需维持费用,支援上限0/13。”
所谓非常低廉的代价,就是15个单位的粮食,可即便是15个单位的粮食,也是1。5吨,黄厉实在想不通,一匹狼需要1。5吨的粮食,这系统到底是怎么换算的?
如果自己有那么多粮食和金钱,何须去使用技能,在现实中直接招募打手都比这些鸡肋技能划的来。
“警长先生,这是不可能的,李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霍西先生,请你不要再阻挠我,一切都要等李先生自己做出决定。”
“可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黄厉被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独立城胖胖的警长和副警长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黄厉把警长让进屋内,警长叫副警长守在门外堵住霍西,看似要和黄厉单独聊聊。
“本。埃里克森。”
埃里克森警长正式介绍了自己,开门见山地说:
“我邀请你加入我的执法队,帮助我抓到那个叫红乌鸦的罪犯。“
埃里克森把一张悬赏公告放在了桌面上,他们等到呼啸之马供述完红乌鸦的身体样貌特征后才吊死了他,不过在黄厉看来,法务官的这个决定显得敷衍塞责了些,塌鼻子、厚嘴唇、黄色皮肤、头上有三根羽毛,脸上画的是红色乌鸦图案,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个从白人那里交易来的银色千里眼,若真是按图索骥,可以想象,明天独立城的大牢里会装上一打一打的各种颜色的乌鸦。
黄厉还是没有忍住笑,他实在搞不明白埃里克森警长怎么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这里来?
“抱歉,我只是不明白,独立城那么多赏金猎人,为什么独独找我?更何况谢灵顿少校不是已经开拔了?”
“可只有你是传奇猎人,而谢灵顿少校,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他能按照规则来办事,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如何杀死所有的印第安人,而且当他脑子里想要做什么事的时候,无论用任何手段,他都一定能做到。”
“你是说,他会违反莱恩市长的决议。”
“在你看来,莱恩市长会允许印第安人在他的下辖杀害治安官后,而不抓住这样的天赐良机把这块土地上的印第安人都赶走吗?”
黄厉的表情僵在那里,也就是说,白人的高层开始说一套做一套了,不过,身为高层之一,埃里克森警长为什么要帮助印第安人,从他屁股所处的位置来看,他也不像是和平主义者啊?埃里克森摘掉自己的帽子,苍白的头发上有一块椭圆形的寸草不生的伤疤,他坐在黄厉对面,用手指着自己的伤痕说:
“12年前,我从德克萨斯哥利亚堡的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一名切诺基人救了我,并把我安全地送回了联邦,你知道吗,我差点死在所谓文明人的刀下,却被野蛮人给救了,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没有绝对的文明或者野蛮,只有人性中的善良和邪恶。。。。。。”
“警长,抱歉,我知道你也许希望结束这样的闹剧,但我真的要走了,我们明天就要出发,是吧?霍西先生?”
黄厉看向堵在门口的霍西,霍西立刻点头应是:
“没错,我们的车队明天就会启程,我们已经在独立城耽搁了太久的时间。”
“那你可以耽搁更久!”
警长戴上帽子,表情严肃地冲黄厉说:
“胡恩。李,我会在楼下等你,如果你在半个小时之内不给出答复,霍西车队不但明日无法离开独立城,还会被羁留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你们得在独立城过圣诞节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权利!”
霍西一听急的跳起来抗议道,可一旁的副警长则摁住了他。
“警长当然没有这样的权利,可是税务警长有这样的权利,不要说你车队的税金全部足额缴纳了,若是税务警长要清查你的货物,恐怕会拖到明年夏天去了,更何况税务警长还是警长的表兄。”
“简直不可理喻!”
霍西总算明白了,自己遇上了一个政棍,这种政治流*氓耍起无赖的时候,根本不会把法律放在眼里。警长和副警长丢下了这些威胁的话,拍拍屁股走人,蕾切尔领着黄娜娜走了进来,眼中满是关切和愤懑。
“不要去,克里斯汀娜才这么小,你不能丢下她不管。”
“老爸,你要去做什么?”
黄厉走过女儿的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宝宝乖,爸爸去干活,咱们总得挣钱吃饭吧?”
“我也要去!”
“听话,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听蕾切尔阿姨的话。”
“不,我要跟你去干活!”
“听话!”
黄厉吼了一声,女儿的嘴角开始一撇,作势就要大哭,蕾切尔连忙蹲下来抱住黄娜娜,低声劝慰着:
“克里斯汀娜,有些事情,爸爸不得不去做。”
“不,我要跟你去~呜呜呜~”
“蕾切尔,帮我照看好女儿,白羽毛!”
站在门外的白羽毛提着长枪走进来,眼神中带着狂热的色彩。
“如果你要去杀克劳人,请带上我!”
“不,我不去杀克劳人,保护好珍宝和蕾切尔小姐才是你的责任。”
“不!我是一名战士,不是。。。。。。不是护卫!”
“那你就学着做一名护卫!否则,就离开!”
白羽毛不甘心地退到门边点了点头,黄厉看向霍西,眼神骇人,霍西咽了口唾沫,叹气道: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他们,我们会等你一周,最少一周,一周之后。。。。。。”
黄厉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到蕾切尔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美元,递过去,蕾切尔盯着他,表情十分不自然地接过了那些钱。
“我相信你能回来,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神枪手!”
“我也相信。。。。。。克里斯汀娜晚上要听故事才能睡得着。。。。。。一切都拜托你了。”
“老爸!”
黄厉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把那把打光了子弹的贝利恩递给了蕾切尔。
“点22口径转轮手枪,非常适合女士使用,在军火贩子那里应该能够搞到子弹,没事的时候,多练练枪法,另外,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白羽毛。”
蕾切尔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贝利恩,在黄厉刚要转身之际,她踮起脚尖凑过来在黄厉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黄厉颤抖着眼皮摸了摸带着余温的脸颊,尴尬地朝外走去。黄娜娜盯着这一幕,也不哭了,只是很好奇地问:
“阿姨,你为什么亲爸爸?”
“。。。。。。这是一种白人的告别方式。”
黄厉走到楼下,约翰已经牵着两匹马等在了那里,黄厉牵过一匹马,对约翰说:
“留下来保护。。。。。。”
“不,我不会留下来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自行前去!”
“你为何如此固执?”
“因为我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维护正义、公理、法律!”
黄厉觉得内心被约翰的语言给刺伤了,正义、公理、法律?自己的所作所为恰好是它们的反义词吧?
“孩子,听着,如果不想死,就最好听我的话!”
“李,我就是你的猎犬,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两人翻身上马,约书亚从客栈里跑出来,把一个车轮形状的装饰品交给黄厉。
“这是拉科塔人信物,克劳人虽然是拉科塔的死敌,但据我所知,他们中的好几位酋长都在尝试和拉科塔人和解,带上这个,也许对你有用。”
黄厉让约翰把信物收好,冲约书亚抚了抚帽檐,和约翰策马来到了埃里克森的队伍面前。埃里克森组建了32人的搜捕队,其中有13名警员,19名赏金猎人,黄厉和约翰的到来,让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李,欢迎你的加入。。。。。。”
“丑话说在前面,埃里克森警长,我们只是去抓红乌鸦,而非加入什么战争。”
“当然!看看身边这群小子!他们都是坚定的法律维护者,没有人愿意挑起一场丑陋的战争。”
的确,那些警员都不说了,才放下锄头、榔头、镰刀没多久的年轻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暖洋洋的稚气,就像朝阳一般,身上没有丝毫的血腥和杀气,更多的是兴奋和对初次经历的忐忑不安,而选来的那些赏金猎人们,无一不是久经沙场、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们,他们就像坚硬的磐石一般骑在马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和多余的言语。
“这些人都是警长当年的战友,或者战友的好友,经历过战争,杀过墨西哥人,也杀过印第安人,如果抓到红乌鸦,你得和他们平分奖金。”
副警长在一旁补充道,黄厉接过红乌鸦的悬赏公告,一个血红的菱形标记出现在东北方200多英里处。
“埃里克森警长,朝这边走。”
“等一下,我们应该先去北面,去那个铁匠的定居点,然后顺着河水朝上游走,去纳扎里斯找找那些人的踪迹。”
赏金猎人中有人出言道,黄厉骑在马上,说:
“我自有一套追踪方法,否则,我怎么找到盖伊的?”
“小伙子,谢灵顿少校的军队可是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我们到底是要抓到红乌鸦,还是要去帮少校先生擦屁股?”
黄厉不客气的反问让队伍中的许多人都笑了起来,埃里克森骑着马凑过来询问:
“你有把握吗?我可不想让谢灵顿抓住把柄在市长面前诋毁我的声誉。”
“按你们的说法,我可是传奇赏金猎人,怎么,信不过我?”
埃里克森表情纠结地朝后面看了看,一勒马缰喊道:
“改变方向,跟着胡恩。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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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两条路,没有天堂只有地狱()
“速度放快,我们可不是出来游玩的,先生们!”
打从独立城出来,黄厉就一马当先地跑在了前面,马队一共34人,打了33根火把,领路的黄厉马头前放了一盏特制的双层鲸油灯,在黑夜中划着一道明亮的光线朝前奔驰着。
“原地休息一刻钟,等等后面的人。”
马队跑出去30英里后,已经有一半的人掉队了,黄厉不得不停下来重新集中人手,约翰一下马就吐得昏天黑地,不过周围的老头都没有嘲笑他,现在的年轻人能够跟上这个疯了一样急行军的印第安人的可不多,不像他们这些老行伍,在战争年代,急行军可是司空见惯的。
“嘿,呼呼。。。。。。我们得等等后面的人,队伍拉的太长,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个名叫威尔的老头走到黄厉身边,他穿着一套标准的(邋遢、破烂的)猎人服装,头上戴着一顶破毡帽,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那杆燧发枪擦得很亮堂,就像新的一样,还刻意地在药槽下刻上了自己名字简写。
“也许我们可以再一次精简队伍,那些孩子,包括约翰,我估计它们连向敌人开火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这么说?他们虽然只是孩子,但谁不是从孩子变成成年人的?难道就让他们一辈子待在城里,躲在家中,不露头就可以不面对野人。。。。。。哦,对不起,是面对印第安人了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想快点抓到红乌鸦,无论生死,给埃里克森一个交代就行。”
“听说你要去加尼福尼亚?为什么要去那里,一个传奇猎人是过不惯农夫的生活的?”
威尔坐在了黄厉身旁,递过来一个用熊皮套子裹着的玻璃瓶,里面晃荡着棕黑的液体,黄厉接过酒瓶,闻了一下,一股焦香冲进鼻孔里,他灌了一口,递还给威尔,一起喝过酒,也算是增进了感情,老威尔扶着燧发枪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你杀盖伊只用了两枪,而且距离很远,也就是说,你的抢法很好?”
“凑合吧,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好和一名女士在木桶里洗澡。”
“噗!”
威尔一口酒喷在了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混蛋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我不得不说,你的运气可真是太好了,嘿,说说那名女士,身材怎么样?”
“。。。。。。我并没有在意,你要知道,盖伊的手上可有一杆能过连发的转轮手枪。”
“我听说过,一把很好用的手枪,是他从一名骑警的尸体上抢来的,不过最近听说海军的那些家伙订购了一批更加强劲的手枪,叫什么,嘿,警长,你侄子来信时说的那种枪叫什么?”
“见鬼威尔!见鬼李!呼呼。。。。。。你们该死地跑这么快干什么,我可没有多余的人手给你们安排斥候!”
埃里克森上气不接下气地从马背上爬下来,他苦胆都快跑出来还是没有追上前面这群跑疯了的家伙,威尔大笑着扔过去酒瓶,埃里克森抓起来猛灌一气,走到黄厉跟前,语气中不无埋怨地说:
“我已经快65岁了,李,你不能把我当年轻小伙子一样折腾!”
“我没有时间了,警长先生,离开了我的女儿跟你来搜捕红乌鸦,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我的女儿,我的珍宝,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独立城!”
威尔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一脸诧异地问:
“你可是传奇猎人,难道你真的想要当一名农夫吗?”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谁愿意一辈子伴随着战争和死亡而活?”
黄厉的回答让这些老头们都默默地点头,他们在大草原上干了半辈子的赏金猎人,美元却没有积攒下多少,能够在独立城买一套房子,看着自己的儿女、孙子孙女平平安安地长大,不再被迫地成为战士,倒毙在异国他乡的土壤上,是他们最大的希望,所以当埃里克森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
“说得好,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该为和平尽最后一把力了。”
“是的,真希望我们的后代不用再过我们这样的日子。”
“哦,快看哪,小伙子们终于来了。”
年轻的警员们狼狈地追了上来,老头们的眼神已经有了改变,不再似才出发时的那种高傲,几个和埃里克森交好的老头都从埃里克森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背脊,朝着警员们走过去。
“嘿,接着,喝上两口,你就不会一屁股坐下爬不起来了。”
“噢,先生,那可真是太好了,万分感谢。”
埃里克森瞅着逐渐消弭隔阂的老人和小伙子们,扭头冲黄厉说:
“我现在明白了,我们必须再快点,只有抓住红乌鸦,而且还要赶在谢灵顿少校前抓住红乌鸦,才能避免让这些孩子丧命在大草原上。”
在距离他们不到50英里远的地方,一队200多人的队伍正在集结,深夜中,许多人都披着大衣搓着手站在山坡上,谢灵顿少校和他的山区人随从盯着山坡下寂静无声的部落营地,还有几堆没有燃尽的篝火正在预示着这些印第安人可能刚刚进行了一场晚宴。
“是阿拉帕霍人,不是我们找的克劳人。”
山区人小声地对少校说着,少校的眼神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对山区人说:
“让大家原地休息,不要弄出声响,不准生火,我们黎明前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