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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军折损了不少人马。这时候,高迎祥只得派出了手下的一些信得过,且小心的人去到各处招兵买马,希望能进一步地增强自身的势力。
另一方面,随着高迎祥势力的坐大,使得陕西当地官府真正感受到了威胁,他们急忙再次向朝廷求援,当然他们依旧只是说贼兵势大,却没有提自己的错处了。而在这个时候,朝廷的新旨意也来到了陕西当地。命他们裁撤当地的驿站中的驿卒,并将省下的银两用来赈济当地灾民,安抚当地百姓。
对朝廷的这个方案,官员是不敢违背的,反正驿站也没有自己的油水可捞,撤了也就撤了。所以虽然现在已经是崇祯四年的腊月了,他们也没有将这个举措等过了年,当即就下令裁撤驿站和驿卒,让那些只是靠几个辛苦钱过日的人回家自寻出路。
在这些被裁撤的人中,一个青年却是满心的无助和彷徨地看着自己唯一的一份生活来源就此断绝了。原来以他的勤勉,即便是裁撤人员,也不会裁到他的身上,但偏偏就在之前两日里,他没有依着上司的命令将他交给的私信送到家去,反而急着传递陕西乱民的情况,这让他的上司很是不满。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上司当然不会放过报复的机会了,当即第一个就让他离开了驿站。
满天的雪花飘落下来,压抑的心情就如那头顶满布着阴云的天一样,被裁了的青年李鸿基长叹了一声,只得往家赶。几年来的梦想和安稳日子就此而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将来能有什么出路,是被饿死,还是其他。现在他脑子里转过的最多的却是该怎么交代,怎么对自己的妻子交代。自己的妻子韩金儿模样俊俏,当初自己娶她的时候就被她的家人反对,后来成家之后,两夫妻的关系也慢慢地出现了隔膜,现在要是知道自己没了事做,她还不得怪死自己啊?
苦笑了数声之后,李鸿基还是朝家走去,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何况自己这一次因为陕西乱民的事情需要四处传送书信,已经有十多日不曾回家了,说真的还真有些想念妻子,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持家过活的也让他很不放心,生怕有什么居心不良之徒来骚扰妻子。
想着妻子过往的一切,李鸿基的脚步就更加的快了,只想着快些赶去见到了妻子,最好她能通情达理,这样自己再想他法也不迟。自家的小屋就在眼前,李鸿基的脚步这才慢了下来,但随即他却发现有些不对,现在正是黄昏时分,怎么家中却不见有炊烟生起呢?
“莫非她回了娘家了?”李鸿基边走边想道,但在看到院门只是虚掩,全没上锁时,他的心就提了起来:“虽然家中没有什么银钱,但是离开了也不会不把门锁上,难道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一想到妻子可能会出什么事故,李鸿基的心里就是一紧,随手就把离开驿站时不曾上交的腰刀给拔在了手里。
尽量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放轻了脚步,李鸿基推开院门,进了自家的小院落中。一切都和自己十多日前离家时没有两样,全没有一点强人到来过的感觉,这让李鸿基提起的心稍稍地平落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李鸿基听到了房中传来了一阵喘息之声,虽然隔着房门不是很清晰,但是却依然能明白地分辨出那是男女欢好时的动静,李鸿基整个人都愣住了。在自家的房中,传来了男女欢好的喘息之声,这根本就不用多想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与之前自己看到的种种不合常理的情况放到了一起,一切更是明了了。
在愣怔了好半晌后,李鸿基才轻轻地动了起来,他要先看清楚情况,确认那是自己的妻子韩金儿后,再做那个决定。轻轻地,李鸿基用刀拨开了已经闩上的门,然后进了其中,房中也是一片黑暗,只有卧房之中有点点的灯光透出。来到门前,透过那门帘,李鸿基看到了一幕让他怒火砰地点燃的一幕。
在那张火炕之上,自己的妻子韩金儿不着寸缕地被一个肥胖的身子压在了下面,而那个男人,正是村中的举人艾昭。“是他!”火在李鸿基的胸口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这个人当初数次羞辱自己,只因为在父亲病死前欠了他几两银子。可现在他居然……而看自己的妻子韩金儿,显然两人早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怪不得这几年自己没还银子他也没有上门来闹事,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啊。
可笑自己一路之上还惦记着妻子,怕她因为自己被革去了驿卒的职位而被她说不是,原来自己是一个被蒙在了鼓里的人。这倒要感谢他们将自己从驿站里开革出来了,不然这件丑事自己还不知道要被瞒着多久呢?
李鸿基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了门帘,大步闯了进去,双目圆瞪地盯向了已经慌乱作了一团的这对男女,大声咆哮道:“你们做的好事!”
“啊!”看到李鸿基手中居然还提着一把刀,韩金儿当时就发出了一声惊叫,而那艾昭也是面色发白,只用衣服遮挡着自己的下身,在那里簌簌发抖。
“贱人,我李鸿基自问向来都对得起你,你今日却做下如此之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李鸿基依旧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克制,因为他不想走上不归路。
“我……”看着自家男人想动手又有些退缩的模样,韩金儿突然大起了胆子:“不错,我是做错了,但是这却也怪不得我。谁叫你如此没用,在外面只混了一个驿卒,家里更是经常无粮无钱。如今这灾年里,要不是我和艾老爷有些交情,我早就饿死了!”
“你……”李鸿基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自己妻子之口,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强词夺理。韩金儿一挺胸膛道:“现在事情都被你看到了,若是传了出去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我看还是给你些银子,你把我休了吧!”
艾昭这时候似乎也从适才的慌乱里走了出来,嘿嘿笑道:“李鸿基,你还欠着我三十来两银子,正因为看在金儿的面上,我才一直不来催要的,现在只要你肯如她所说,我不但不问你要这笔银子,还会给你百两纹银,这样你可就得了大实惠了。”
李鸿基冷笑着看着这对狗男女,心里已经彻底打下了主意,他假装思忖一般皱起了眉头,慢慢地挪到了艾昭的身前,看着他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艾昭一言九鼎,我可是举人的身份,怎么可能欺骗你呢?何况……”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着自己的胸口一凉,李鸿基手中的那把钢刀已经插了进去。
“啊……杀人啦……”一边的韩金儿眼见得自己的丈夫骤然出刀,惊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是她的叫声刚一起,就突地断了,一件让她全不敢信的事情又发生了,李鸿基的刀从艾昭的身上拔出后,有捅进了她的体内。这个向来在自己面前只会陪着小心说话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是眼冒凶光,没有半点的犹豫。到死,韩金儿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不但是韩金儿,就是李鸿基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杀了这对狗男女。其实适才他只是想将这二人拿了报官而已,但是艾昭的一句话却提醒了他,他是举人,在县里可是大有身份的,自己到时候不但得不到想要的公道,反而会被对方反咬了一口。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
连杀二人,李鸿基嗅着房中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浑身都打了个哆嗦,然后便软倒在了地上。他虽然是个驿卒,也配有刀,但是却从未真正杀过人,即便是在盛怒之下杀了他们,在微一冷静后还是感到了阵阵的后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半天后,李鸿基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地上已经凝结的血迹,以及那两具死去多时,却依然睁眼的尸体,他又打了个寒噤。现在只有想办法善后了,自己当成是发现他们尸体的人?不成,县里的仵作可没有那么好骗,而且只看他们的样子就能想到是自己一怒之下下的手了。那么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离开这里。
如今的陕西因为那些叛乱之人的关系早已乱做了一团,即便被杀的是一个举人,只要他们一时找不到人自然就会不了了之。可是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呢?最后,李鸿基的心里闪过了一个主意:“反正如今已没了正经的事做,而我还要活命,又有着一身的武艺和力气,为什么就不能学其他人做一番大事呢?反正已经是一个杀人重犯了,那就索性做了那些乱民一样的人吧,或许还能保住了我的性命!”
拿定了主意,李鸿基便安下了心来,伸手从艾昭身上翻找了起来,既然要走,总要有些盘缠吧。果然,在他的衣衫里,李鸿基找到了一个钱袋,里面有着十多两的散碎银子。在换过了沾着鲜血的衣服,把刀收好之后,李鸿基便怀揣着银子往外行去。
才来到院外,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李大哥,你这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
“是你!李归,你想怎样?”李鸿基心中一慌,眯着眼问道,既然已经杀了两个人了,若是眼前这个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要留难的话,说不得也只有灭口了。
那李归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夜色后才笑道:“我是来跟大哥你说一句,要是真走投无路的话,你可以跟我走!”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又在做的什么营生?”李鸿基随着他的这一句话,而把按在刀把上的手微微挪开了一些。的确自己这个幼年好友这些年来总是东奔西走的,确不知道他究竟靠着什么谋生。可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还过得不错,人也沉稳了许多。
“实不相瞒,我现在乃是闯军中的一名偏将,这一次来此便是想找一些旧时的兄弟一起投进高将军麾下的。怎么,李大哥可有这份心吗?”因为知道他现在也犯下了大罪,所以这李归也没有半点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
听李归这么一说,李鸿基当即就露出了笑容,他正在想着自己该怎么才能进身到义军中去呢,现在可不是大好的机会上门来了吗?而且这还是闯王的军队,是陕西各路起义军中最有实力的一支人马,自己要是真能投身其中,说不定真能做出一番大事来呢。
“好,我就跟了你一起投效到闯王的麾下。”
“李大哥的本事远在我之上,能投效闯军,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今后小弟还要靠您的提点呢。”李归也欢喜地说道:“不过,因为你曾是朝廷的驿卒,只怕他们不肯信你啊。”
“这可如何是好?”李鸿基也有些为难了起来,有时候这身份的确会让人起疑。
“这样吧,我是信的过大哥的,你就改个身份吧。正好,我有一名族兄刚刚得了病死了,也姓李叫自成,你就改叫他的名字吧。这样一来,即便他们有什么怀疑,只要一查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便不会再起疑了。”
李鸿基闻言思忖了起来,自己将要去做的乃是掉脑袋的大事,若是用本名的确很容易被官府的人查出来,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什么亲人,甚至连死去的父母也会遭到牵连。现在改了这个名字,当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而且如果自己成就了大事,大可以把名字再改过来嘛。所以他便点头道:“好,从今天起,我就改名李自成!自成,哈哈,只有靠自己才能取得成功!”显然他对这个自己的新名字还是相当满意,正因为此,后来当他真成了起义军之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再将名字给改回来,从这一刻起,李自成诞生了!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那倒着两具尸体的李鸿基的家,前往了一片更广阔但是却更加凶险的天地。而在几年之后,这个于无奈之中下手杀死妻子和奸夫,被驿站的上司赶出来的小人物就将在这个时代大展身手,直到遇到那个人……
第575章 辽东故人
又是一年的除夕,整个北京城再次出现了一派的升平之象,百姓们纷纷上街,商人们也在拼命地兜售着自己的货物,看上去一切都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朝中为官的人却个个心事重重,一些零星的战报已经让他们感到了不安,在陕西当地卫所官兵的围剿之下,那些乱民不但没有被扑灭,反而有变本加厉,行成真正的造反的势头。
当然,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众臣子都还是很识相的,不敢拿这种败兴的事情去见皇帝,美其名曰是替陛下着想。但其实崇祯却已经从其他的途径知道了陕西的局面,甚至比那些官员知道的更加详尽。只不过短短的两三月间,陕西就局面就闹得如此不可收拾,这是让崇祯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可是锦衣卫呈上来的密报又是那么的详细,全然没有造假的可能。
而就当崇祯因为忧心陕西一事而没有心思过这个年的时候,辽东的军报也在这个大年夜里急送进了京城,奈何这时候宫门已经落锁,送战报来的军士只得将之递到了通政司。而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那名军士却又想到事关重大,必须尽快让皇帝看到,便想到了在京城里自己所熟悉的一个大人物。
安平侯府,今天因为是除夕夜,所以府上也是一派喜庆祥和,唐枫在分了红包与那些仆从之后,便与自己的妻子儿女待在了一起。他从如今不断传来的陕西乱事上,已经可以判断出哟能够不了多久皇帝就会再让自己出手,所以这几日里当然要多陪伴这些亲人了。
两子一女中,绰儿已经能和他们交流了,所以总是缠在了父亲跟前,用不是太清楚的口齿说着话儿,而剩下的两个儿子,却是玩到了一处,在柳慧的看顾下满地乱爬。大玉儿拿了些糕点到唐枫的手上,然后蹙着眉头道:“你真的肯定不久就要离开京城了吗?”因为知道大玉儿的本事,所以一些事情唐枫并没有瞒她。
唐枫随手捻起了一片糕儿啃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不错,陕西的乱事已经快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了,若再不派大军前去镇压,只怕将会扩散到其他各省。皇上想必也明白这一点,用不了几日,他就会有所决定了。”
“那你怎么就敢肯定那人一定是你呢?就因为那日皇上来见你的缘故吗?”
“不光是这个原因,还因为我以前所做下的事情,山东的乱事,在浙江我又杀过布政使,使得原来的灾情得到控制。若我是皇上,想必也会考虑我自己的,何况现在朝中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有我这个逍遥侯爷最能得皇上的安心。”
大玉儿听了唐枫的分析后,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而是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唐枫说的是对的,现在数遍朝堂上的百官,真能替朝廷做成此事的的确只有他一人。虽然为自己的丈夫能再有出头之日而感到高兴,但一想他所要去的地方,以及自己将和他分离一段时日,即便是明白一切的大玉儿也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唐枫正待要安慰一下大玉儿的时候,管家唐福来到了厅前:“侯爷,外面有人求见。”
“咦?”唐枫微有些吃惊地发出一声,不知道这个除夕夜里还有什么人会来自己的府上。要知道在做了两年不问世事的逍遥侯爷之后,朝中那些善于把握机会的大人们已经和自己久不往来了。难道是前几日里皇上驾临一事为有心人察觉了吗?在没有半点头绪的情况下,唐枫便问道:“来人可有呈上名刺吗?”
“没有,”管家一摇头道,“不过他说他乃是侯爷曾在辽东时的故人,所以小的不敢不来禀报。”
“辽东的故人?莫非是元素兄进京了?可朝廷并没有起复他的意思啊,他怎会擅自进京来呢?”实在想不出来人的身份,唐枫便也不再费神了,当即跟妻子说了一声,便出去迎客。来到客堂,唐枫看到是一个风尘满身,但是却依然站得笔直,犹如一杆钢枪的男子。只一眼,唐枫就看得出这人并非自己所想的袁崇焕,而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阁下是?”慢慢来到对方身前,唐枫有些奇怪地问道。
听到身后传来询问之声,那人才转过了头来,一见到唐枫,他急忙拜下道:“卑职宋义参见安平侯。”直到他自报姓名,唐枫才认出了眼前这人,正是当初随着自己一起流落草原,又在金国做下了一番大事的骁虎骑将领宋义。
其实这也怪不得唐枫认不出他来,这些年来的唐枫可以说是养尊处优,所以在形貌上并无多大的变化,可宋义却完全变了样。许是长年戍守在辽东苦寒之地的关系,他比几年前要老了近十多岁的样子,甚至头上已经半白,除了他笔挺的腰板,以及坚毅的眼神没有改变,其他的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看到旧相识的变化如此之大,唐枫心下不禁大为唏嘘,但他还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原来是宋将军,快快请起。来人,快些备下酒菜,我要与宋将军共谋一醉!”
见唐枫对自己如此热情,全没有半点记恨当初自己与他为难的模样,宋义心里也是阵阵感动:“侯爷,末将……”
“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他了,来,先坐下吧。”唐枫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头,拉着他坐了下来。酒菜都是现成的,不一会工夫就上满了,唐枫亲手为他倒上了一杯酒后,才道:“先喝一杯酒暖暖身子,然后再跟我说正事吧。”他看得出来,宋义此来京城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否则断没有他一个骁虎骑将领突然来京的可能。
喝了两杯酒,宋义才彻底地放开了心怀,长叹一声道:“侯爷,小人此次来京城乃是来送紧急军报的,奈何此时才宫门已关,这必须陈皇上御览的军报却送不进去了。所以小的便想来找侯爷,看您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着递一下军报入宫。”
“辽东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要在大年三十的送军报给皇上?”唐枫原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就不见了,改成了一片严肃。
“金人再次兵犯我辽东数城,虽然满桂将军早做了布防,但是将士们都因为饷银的关系而士气低落,将军特命我前来求饷。”宋义说着又叹了口气:“而且这次金人还是分兵而攻,使我们疲于应付,辽东很是危殆啊。”
“什么?辽东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唐枫忍不住都要站起来了,好半晌才压下了心中的焦急,点头道:“此事事关我大明边境安危,我会想办法的。在消停了两年之后,金人又再生事了,这一次他们能动多少人马?”
“这个……我却不知了。”宋义面有难色地说道。
“嗯?”唐枫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怎么,你身为我辽东最精锐的骁虎骑的将领,连这么一点基本的军报都不知道吗?还是不想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