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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为了使自身的安全能够得到更好的保障,林肯又给自己安排好了另外的一条路,即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谢里登和米德这两位将军麾下的那些勤王人马,至少可以使他安全地离开华盛顿。
至于出了华盛顿之后再逃向何方的问题,林肯就不那么地苛求了。因为他早已算计好了,只要他的退出战争令一向全国发布,风头强劲的太平天**队就会像那时不时总会在他的美利坚肆虐上一下两下的飓风一样,眨眼之间即将席卷美利坚的大地,什么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什么大英帝国的强悍远征军,都会被席卷一空。
可惜的是,这位聪明的林肯阁下尽管什么算计到了。却偏偏没有算计到他那位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本家”——林海丰,根本就不愿意看到他有片刻的好日子过,更不可能给他一个坐山观虎斗的机会。
一八七二年七月十六日。林肯终于盼到了朝思暮想中的来自太平天国美洲远征军的答复。
但令这位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阁下有些发傻的是,首先。他所派出去的那位首席和谈代表——方静波,并没有随着这份答复一同回到他的身边。
方静波已经被太平天国方面以资助反人类战争罪的罪犯给扣押了。
其次,太平天国方面尽管接受了他所开列的大部分和谈条件,但却明明白白地指出了一点,他和他的美利坚合众国政府不是什么退出战争,而是要转而加入到同盟国的行列之中。
最后,代表太平天国政府方面向他发出答复的太平天国美洲战区司令官谭绍光。还给他设下了最后的表态期限:
一八七二年八月十日。
自感已经骑上了虎背的林肯,就只能走他提前设想好的第二条路了。
于是,在收到这份来自太平天国方面的答复的当晚,林肯即密招谢尔曼、谢里登和米德等心腹进行紧急会商。
在折腾了大半夜之后。终于得出了一致的意见:
七月十八日,林肯即在米德将军及其所部的保护下,秘密离开华盛顿奔往哈里斯堡。待总统阁下安全撤离后,谢尔曼再与谢里登一道,将华盛顿的卫戍部队。迅速全部拉至哈里斯堡。
在哈里斯堡,林肯将以美利坚合众国名义,向全国发布倒戈令。
林肯也好,谢尔曼、谢里登们也罢,在这里又耍了个小心眼子。
其实。哈里斯堡并不是他们此次逃奔的最终目的地,而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临时的歇脚点。当所谓的倒戈令在这里发布完了之后,林肯和谢尔曼们即不管是否有军队会真的履行总统的倒戈令,因为他们将再度悄悄地逃离哈里斯堡,向着更北方,朝着距离太平天**队更近的地区,继续狂奔。
但林肯和谢尔曼们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那曾经的、最可靠的盟友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们,却绝不是一群饱食终日之徒。
为了展示自己绝不会辜负帝国的重托,必将近百万远征军将士带向辉煌的信心,在就任帝国北美远征军总司令官的当年,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爵士就把自己的夫人也接到了身边。
虽然当初的伍德福德夫人还身处远离华盛顿的渥太华,可酷爱社交的伍德福德夫人却还是跟同样擅长社交的美利坚合众国第一大财团——天龙财团的内当家桑妤,很快就建立起了相当深厚的友谊。
每年,这位伍德福德夫人都会风尘仆仆地跑到华盛顿的方府,一住就是两三个月。
而当伍德福德爵士的大英帝国北美远征军的司令部迁到了华盛顿之后,近水楼台的伍德福德夫人,那就不仅是方府里的常客了,更形同那位天龙财团的内当家的桑妤的影子一般。
这一回,尽管硬着头皮前赴渥太华去完成老朋友加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林肯重托的方静波,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难回头,但与他一同前往渥太华的那些助手及随从们,却没有一个受到太平天国方面的难为。
因此,当白宫内的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林肯先生对着手中那份来自太平天国方面的沉甸甸的答复,脑袋瓜子嗡嗡乱响个不停的时候,就在与他的白宫相隔几个街区的一座厚实的大楼内,美利坚天龙财团的内当家桑妤,也正拧眉深思着。
于是,就像是商议好了一样,两天后的林肯总统前脚刚一偷偷地溜出华盛顿,后脚的桑妤,也开始了自己的外奔。
而偏巧,桑妤实施外奔的当晚,又本是约好了要为她的那位挚友伍德福德夫人举办一个家庭聚会的重要日子。于是,兴致勃勃前来的伍德福德夫妇虽然扑了个空,却意外地从几个留下来看家的仆人那里,得到了他们的男主人方静波被扣渥太华的消息。
方静波是什么人?那可是他们的小兄弟美利坚合众国要想将战争继续下去的第一经济顶梁柱。
尤其令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感到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如此重要的方静波大老板,又怎么会跑去了渥太华?
一想到这里,像是被一记晴天惊雷轰了一般的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出了方府的大门,直接就扑奔了白宫。
当然,他同样又是扑了一个空。
第七六一章大收官——破败的美利坚联邦(六)()
偏偏又是一个相当地凑巧,被几个林肯特意安排好了的人忽悠得本已经相深信,这位白宫的主人只是跟往常一样跑去街上散心了的伍德福德,刚要扭身先转回他自己的官邸的时候,一个被外奔途中的桑妤派来白宫的信使,正与伍德福德迎头相撞。
于是,鬼使神差地,本该是由方氏一家的好友总统拆看的这份相当机密的信件,就轻而易举地落到了伍德福德的手中。
其实,桑妤的这份交由林肯亲拆的所谓密信,仅仅不过就是短短的简单几句话,而真正的实在的东西,也根本并没有什么。
桑妤在信中只是告诉林肯,无论是大英帝国的伍德福德阁下们,还是美利坚合众国的他林肯阁下们,都是他们方氏最为至密的、实实在在的朋友。可如今,既然她已经失去了自己丈夫,就再不能失去朋友。因此,她只能躲开眼前的这个漩涡。
然而,对于眼下的伍德福德来说,这却就已经足够了。
林肯这个该死的美国佬要跟大英帝国分道扬镳!
先是天旋地转了好一阵子,接着的伍德福德,就是冲天而起的怒火:
林肯,老子非生吞活剥了你这个混蛋不可!
不过,恨归恨,咬牙切齿归咬牙切齿,毕竟林肯是得了绝对的先手之利,即便你伍德福德反应的再快,要想生吞活剥早已脚底板儿抹了油的林肯,那可就还是只能望尘莫及了。
但是。那打算着要随后再溜出华盛顿的谢尔曼和谢里登,就没有林肯这么好的运气了。
因为在镇静了之后,情知要想捉拿林肯已基本该是天方夜谭的伍德福德,并没有继续冲动地非要找着林肯去死磕,而是来了个你跑你的,我干我的的积极应对手段。
要知道,与单单地生吞活剥了那个该死的美国佬林肯相比,如何迅速地稳住眼下他还能控制得住的这些地盘儿。显然更为重要。
就这样,伍德福德和他的助手们火速制定了一系列的紧急应变措施:
立即对华盛顿、纽约、波士顿、芝加哥等重要据点进行整肃,运用一切手段,严惩所有胆敢与大英帝国离心离德之徒……
于是,本以为只要熬到了明天的夜幕再次降临,即可以获得一片全新的自由天地的谢尔曼和谢里登,在各自的卧榻上被惊醒之后,满眼所看到的,都是凶神恶煞般的英军士兵。
这两个倒霉蛋儿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即都成了乱刀下的鬼。
而他们手下的两万余担负着华盛顿卫戍重任的官兵们,同样也是在毫无任何的准备之中,要么被铺天盖地涌来的英军缴了械。要么就是丧命于英军士兵们锋利的枪刺之下和呼啸而至弹雨之中。
同样的行动。自然还将在纽约、波士顿、芝加哥等一切英军能够伸手可及的重要盘踞点陆续地展开。
除去必须显示的武力之外,伍德福德们还做了一项同样重要的大事情。
并没有经过多少的曲折,伍德福德们即成功地说服了那位早已经被林肯当做块儿破烂的抹桌布给丢到了一边的格兰特将军,并以其为首,纠集了一批同样是早已对林肯这个死鬼恨之入骨之人,飞快地建立起来了一个全新的美利坚合众国政府。
尽管绝对安全地逃窜到了哈里斯堡。但林肯却已经成了格兰特总统的新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叛逆,是出卖美利坚合众国民众的最大的罪人。
林肯当然很生气,后果也就相当地严重。
美利坚合众国的民众们,为了自由,为了幸福。拿起你们的武器,向着英吉利入侵者和卑鄙的格兰特的傀儡政府。冲锋!
美利坚合众国的民众们,为了自由,为了美好的未来,拿起你们的武器,剿杀林肯这个美利坚合众国叛徒及其一切追随者!
于是,在新旧两个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的凄厉呼号下,他们那蜂拥而起的各自的追随者们,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抄起各式各样的武器,开始奔赴一个个血腥拼杀的战场。
至于此时此刻的伍德福德们,当然就更不会袖手旁观,而是以百倍的疯狂,与他们的新的亲密盟友格兰特将军肩并着肩,手挽着手,将血腥的屠刀,砍向一切业已经他们认定了的林肯之徒们……
应该说,如今的这种骤变,无论是对于始终都在梦想着要急火火地大踏步的北进的杰?戴维斯的美利坚联盟国和福雷将军麾下的法兰西远征军,还是已经开始杀进美利坚合众国的谭绍光所统辖的太平天国美洲战区的红军将士们来说,显然都是一个大进军的绝好机会。
但是,杰?戴维斯的美利坚联盟国和福雷将军麾下的法兰西远征军也好,谭绍光所率的太平天国红军也罢,却仿佛都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似的,谁也没有搞上个类似“落井下石”或是“墙倒众人推”的动作。
怎么可以是这样?
来自太平天国美洲战区总部方面的说法是,残酷的马西山会战之后本就相当疲劳的红军官兵不仅有休整的必要,还在更为重要的后勤补给上,又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官兵们没吃没喝,自然就迈不动脚步。
而相比起太平天国美洲战区总部的这种似乎还能说得过去的说法来,杰?戴维斯的美利坚联盟国和福雷将军的法兰西远征军方面所给出的理由,则就显得相当地具有娱乐性了:
福雷将军突然染上了一种即便是再厉害的医林高手也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奇怪的病,唯一还能伸手试巴试巴的巫师给开出的特效疗治方法是,必须要由五十万人在天主面前为其连续祈福一百天,才有可能痊愈。
不间断地连续祈福上一百天,如此高难度的工作,又哪里是随便摸个人头来就能完成的,更何况还必须是五十万人同时来做这事儿了。
无奈啊,能够为这位伟大的福雷将军的病体早早的痊愈去做奉献的,也就只剩下号令严明的军队了。
第七六二章大收官——破败的美利坚联邦(七)()
对于伍德福德们来说,这无疑堪称是一个上帝所赐予的天大的绝好机会,他们可以毫无任何顾忌地、纵情地去施展他们那各色的雷霆万钧般的严酷手段了。
而曾经满心地以为,只要自己喊上几声爱好和平的美丽调子,随后就可以很容易地躲到太平天**队那强大的躯体之后的林肯,也终于明白了他想象当中的那种和平,根本不可能会凭着两片嘴皮子的上下动动即能够轻而易举地到来的。
于是,有着不生吞活剥了林肯们绝不甘心的大英帝国盟友做依靠的格兰特们,与已深知再不真正地好好表现表现,恐怕最后的下场就更为悲惨的林肯们,尽管是各怀着鬼胎,却都高举起同一杆号称是在誓死保卫美利坚合众国广大民众利益的大旗,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大血拼。
位于美利坚合众国中部伊利诺伊州,作为连通着美利坚合众国之东西两地的重要交通枢纽的芝加哥,是伍德福德麾下的大英帝国美洲远征军所能控制下的最靠西的,体量仅次于华盛顿与纽约的一座重镇,同时,这里又是一个最能够积极贯彻执行他们的林肯总统的所在。
尽管芝加哥的林肯拥护者们才刚刚收到来自哈里斯堡的他们的总统阁下的退出协约国的电令,还没等真正地干出点儿实际事儿来呢,就先被城内的曾经很是“亲密无间”的大英帝国的盟友们揍了个措手不及。
但是,在略加清醒和整顿之后,越来越多的林肯的拥护者们。却很快就汇集成了一股强大的洪流。
自从那些所谓的大英帝国的亲密盟友们进入了家园之后,自己反倒成了二等公民,长期吃不饱又穿不暖所凝聚而成的愤怒,让终于有了一个讨还公道机会的芝加哥的林肯的拥护者们那是空前的团结。
军队、工人、农民。甚至连一些家庭的主妇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开始了对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惯了的,曾经的“无比高贵的”大英帝国美洲远征军的冲锋。
芝加哥的驻屯英军,以及那些已经决定转向忠于了新的格兰特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的人们,对依旧还敢公开跳出来做螳臂当车状的林肯的拥护者们的绞杀。本就是相当残酷的。
而在似乎是根本没费多大的尽头,即已经完全掌控了整个芝加哥的大势的喜庆冲击下,这些胜利者们就更是得意忘形。
他们不仅要砍下一切敢于与林肯政府牵肠挂肚的人们的头颅,还得抢尽、烧光他们的财产和房舍。
同样,当林肯的拥护者们东山再起,将还在胜利的癫狂中痴迷着的英军和格兰特军驱逐出已是伤痕累累的芝加哥城的时候,这些饱受伤害的人们,又开始了他们的血腥的复仇行动。
凡是英军和格兰特军的追随者们,遭受到了同样的清算。
一个个躲避不及的“美奸们”的头颅被砍下,伴随着的。则同样也是财物的洗劫和家产的化为灰烬。
然而,双方对于芝加哥的争夺,可不是简简单单地一次搞定,却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反反复复的血腥搏杀的。
于是,可怜的芝加哥,也只好承受着一次次的被血洗。
更为恐怖的是。其后的血洗对象,已经根本不是什么胆敢追随哪一方的死硬分子,却是只要一个“好像”,那就足够了。
于是,那些本来哪一方的拥护者都不是的芝加哥的平民百姓们,迎来了他们最悲惨的命运。
英军和格兰特军们占据了城市的时候,成千上万的他们,就被戴上“叛贼”的大帽子,变成早已杀红了眼的英军和格兰特军们的刀下鬼。
而当林肯军们再次光复了伟大的芝加哥之后,又一批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则顶上了“卖国求荣的美奸”的骇人罪名,再遭涂炭。
就这样被成河的鲜血浸泡了近半年之后,数十万的芝加哥平民,变成了有冤无处申的游荡的鬼魂。
而当和平的曙光终于照射到了这座曾经繁荣美丽的芝加哥的时候,整座城市之内。居然再也难找出一座哪怕就还能算得上是完整的建筑来。
一座位于美利坚中部,英军的势力还难以称得上是很强大的芝加哥尚且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那些处在东部的,集中了美利坚现代工业文明的一个个重镇们,则就更是难逃蹂躏和涂炭。
纽约、波士顿、费城,乃至华盛顿,无一不遭血洗,工厂、店铺、民居,统统成为瓦砾。
一场最后的,时间并算长,却是相当真正的内战,让一个美利坚合众国,彻底重新回到了原始社会……
这难道不是林海丰和郑南正希望所看到的那一幕吗?
很有一些喜欢钻研阴谋论的所谓专家们,显然必定是要这么坚决地认为的。
因为他们坚信,本是气势汹汹而来的太平天国红军,却在如此大好的形势下竟遭受到了什么所谓的后勤供应上的巨大困难,这纯属是太平天国方面所玩弄的一个欺世盗名的巨大阴谋。太平天国方面内心所包藏的祸心,其实就是要让那位一手挑起了这场世界性大战的罪魁——林肯,以及他的美利坚,好好品尝品尝痛苦和破败的滋味儿。
当然,这些擅长阴谋论的专家们还会毫不犹豫地加以断言,那个能够让太平天国方面搞出如此“龌蹉”手段来的真正幕后真凶,必是林海丰无疑。
不过,对于这些专会习惯于扒灰的专家们的说法,当年的亲历者们所报以的,却绝对都是不屑。
布尔布隆就是这当年的亲历者们之一。
他可以为林海丰作证,当林肯和他的那么美利坚合众国饱受摧残的痛苦时刻,作为太平天**队最高指挥者之一的林海丰,不仅从没有流露出过哪怕就是丝毫的愉悦感,恰恰相反,现实中他所亲眼看到的林海丰,恰恰却表现的是相当的怒不可遏。
第七六三章大收官——必然的选择(一)()
而能够让林海丰在客人面前都可以显露失态状的,正是红军美洲战区所遭遇的后勤补给不济。
最近的布尔布隆,可也是经过了一番犹如过山车般的大风雨的。
随着他的那位拿破仑三世皇帝陛下成为了普鲁士军人的俘虏,没有多久,那个曾经令他无比骄傲的法兰西第三帝国,居然也变成了一个美好的历史故事。
因为又一个全新的法兰西共和国已经宣告诞生了。
而且,支撑着这个全新的法兰西共和国的脊梁,恰恰正是尽管蒙受了他的那位皇帝陛下——路易?拿破仑?波拿巴高举着的、发誓要斩草除根的屠刀血腥杀戮,但却依旧在欧洲**同盟的指导下,又星火燎原起来了的“异端邪教”——法兰西工人党。
一八七二年六月三十日,当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才刚刚熬到了他那难堪战俘生涯的第十七天的时候,在巴黎,面对国家所面临的亡国的巨大危机,满身创伤的法兰西工人党首先放弃前嫌,与法兰西的各方政治势力终于拧成了一股绳子,由各方政治势力共同组成的法兰西国民议会宣告成立。
一八七二年七月一日,尽管在国民议会中已经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