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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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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挣扎之后,他大瞪着一双无神的眼,极不情愿地倒在了老鸦岭的半坡前。而刚刚得到了管带头衔的荣耀,却没有享受过管带一职所带来的实惠的徐达耐,落得的也只是在他那壮实的屁股上被深深地插上了一块还带着**的弹片。

    一次次的冲击下来,二营的人马已经打得不足半数了,面对一咬牙就生生地将一块两指宽的弹片从血糊糊的屁股上揪出来的徐达耐,刘铭传无法再埋怨二营的官兵们不尽力。当他再看看身后夫役们正围着的几个担子的时候,他又有些后悔了。他妈的,光顾了轻装了,看看对面的“赤匪”,人家也是翻山越岭而来,可凡是打仗用的,啥家伙也都没忘记带来,可自己怎么就偏偏轻掉了炮队?

    恼怒焦急之下,刘铭传喝令身边的侍卫将那几副担子扣翻在地。顿时,围裹在四周的几百双原本充满迷茫和惊悸的眼睛里,一下子都瞪圆了,几乎各个还都放射出了火爆的光芒。钱啊,那是一地的崭新、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大清宝钞。

    “弟兄们,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活着就他妈的要活出个威威风风的样子来,不能当缩头的王八。”刘铭传挥起手里摇摆的腰刀,使劲地在自己宽大坚实的胸脯子上拍了拍,“我们一直被他们当成是他妈的后娘养的东西,今天,咱们就是要杀开一条血路,直趋芮县城下,叫那些王八蛋们好好看看,咱们才是他妈的真爷们!弟兄们,是好汉,还是他妈的孬种,装上钱前面见!”

    重赏之下能出勇夫,自古就不缺少为钱不要命的男子汉。一个个丢了上衣、上身只剩下一个裸露着双臂小褂儿的好汉们,立即鱼贯而上,弯腰抓起一大把宝钞掖进裤腰里,雄赳赳地向着阻碍他们前进,却给了他们的发财机会的地方冲去。

    在重新激发起部属高昂的斗志后,刘铭传采用的已经不再是生要撕开一个点,而是大面积多点的对三团防线进行着不间断的猛烈攻击。

    随着时间的消耗,三团赖以克制强敌的唯一有利武器手榴弹,越打越少,极至最后告罄。后援没有,弹药更是补充不上,尽管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可面对全部洋枪装备的这些如狼似虎的忠义救**,三团明显开始处于下风。

    猎猎的军旗在呼啦啦的招展,血红的旗身上,有着好几个被流弹打出来的弹洞。大旗下,古隆贤神色凝重,两鬓都是殷殷的汗水。他的手里已经只剩下工程连这最后一支后备力量了,这七十几个兄弟,是他从来在肉搏战中根本舍不得用的“心肝儿”。可蜂拥上来的敌兵像是上了烟瘾的大烟鬼们,非要夺取这块大烟膏才满足地的,至死不退,杀下去一批,紧接着还有下一批上来。一次又一次的血腥肉搏,几乎是无休止地困扰着他的兄弟们。

    他的心里在暗暗叫苦,师长啊,哪怕就是给咱支援上来一个排呢,咱也能心安哦!可他心里也明白,期望师长那面来援兵,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传令兵带回来了显然不好的消息,芮县城内的忠义救**开始猛攻城外的天军阵地,试图与刘铭传拉上手。城南那可是一片的开阔地,地势更为不利,师长那里的压力显而易见。

    “团长,把它们用上吧?”

    古隆贤顺着工程连连长的目光看了看,脸上一阵的无奈和酸楚。他知道工程连长说的那个“它们”指的是什么,那几十个“大家伙”可都是为了以后的攻城拔寨预备的。眼下,好东西都用光了,再接下去他的团队可吃什么?

    “炸,给老子狠狠地炸!”古隆贤没有再考虑的余地了,他必须要把这些死硬的混蛋气势打压下去,同时给部队换取哪怕就是一个短暂的调整空隙。他吼完这句话,一把抽出深扎在地里的团旗,又冲着工程连长的后背紧忙喊了一句,“留下一个排,其他的都跟我上!”

    芮县南门外,刘岳昭不仅叫余廷璋用上了所有手头的机动力量,就连余廷璋一再想护着的特务营也再次挺起刺刀,投入了艰苦的肉搏战。而且,他们再一次面对着汹涌扑来的敌人骑兵。

    之所以如此的大动本钱,刘岳昭可不是因为被打恼了,而是叫连番攻不下的天朝红军阵地给吓坏了。对手现在毕竟是两面受敌,尚且如此的顽强,一旦要是刘铭传被打得灰心丧气再缩回他的永乐要塞,那芮县恐怕就是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了。

    在自己的兄弟领兵一次次冲击对手那坚不可摧的防线的时候,为了防备对手趁乱打进城来,刘岳昭把他的直属骑兵营及第二标的骑兵队悄悄集结了起来,掩藏在城门内。如今,眼见李家福已经葬身沙场,而兄弟带领的部下们,虽然几度曾经都踏上了太平红军的防线,可期待中的红军崩溃却没有出现,反而很快地又恢复了他们应有的阵地。刘岳昭是越来越急,也就越来越怕。为了拯救自己,他不顾一切地开始孤注一掷了。

    刘岳曙得到了五百骑兵的加强,原本已经变得有些萎靡了的精神,霎时又亢奋起来。他狡猾地继续以步兵猛扑太平红军的防御线,而在大队步兵的后面,五百骑兵突然现身。三路纵队的骑兵,一个紧接一个,顶着太平红军雨点般袭来的拦截炮火,分开步兵的战列,直扑红军的一线阵地。

第四四三章 决战(二十一)() 
“他怎么来了?”唐定奎瞅着吴长庆,一脸的狐疑,“莫不是他……”

    听到张树声这个时候来了,吴长庆的心里其实也是一惊。他从跺墙上直起身,看了看身后,又望着唐定奎笑了笑,“哪里有那么巧。放心,没什么事,俊侯,你和弟兄们做好准备,就在这里静候,我下去迎接咱们的张镇统。”

    “哈哈……都是好兄弟,还迎接个什么啊。”随着粗声大嗓的一阵笑,张树声咚咚地走了上来。

    “呵呵,我就猜嘛,这个时候俊侯也一定会在这里。”张树声冲着一旁赶着见礼的唐定奎抱拳一笑,转脸又看着吴长庆一伸大拇指,“筱轩不愧是个将才,难怪咱们李大人那么的夸奖你,果然不同凡响。”

    张树声一见面就是这么的一通夸,夸得吴长庆自己都搞蒙了,一时竟想不起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好事?

    张树声没那么多心思去注意吴长庆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走到刚才吴长庆爬伏的跺口前,双手按着跺墙,探头?望了?望城外那黑漆漆阔野中隐约可见的几道太平红军战壕。外面平静依旧,他轻哼了一声,使劲抽动鼻子,呼吸了几下迎面扑来的清新空气,“呵呵,官兵们看戏找乐子,你这个协领大人却在这里亲自上阵出哨,嗯,好啊。越是这种大家舒散的时候,就越是要提高警觉,这才是真正的为将之道。”

    “哈哈……”原来如此,吴长庆恍然大悟,禁不住笑了起来,“老兄啊,说实在的,我是实在是懒得再看杜老夫子鼓捣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找个清静。”

    张树声扭头看了看吴长庆,也是大嘴一咧,“杜老夫子的那点儿东西,也是够污七八糟的了。不过,杜翰的这个法子还是不错的,城内总不能一直死气沉沉的,时间久了,这样的气氛那是会消磨掉一个人本有的气势的。再说,演戏嘛,本来就是骗骗那些傻家伙们,逗穷开心玩的。咱们都是聪明人,当然就不必去当真了。”

    “振轩兄说的是,我这个人啊,就是太喜欢较死理了。”

    “较死理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还是要分什么时候。”张树声离开垛口,舒展了几下筋骨,“这外面平静了几天了,你们说怪不,一听到枪炮声,我是使不完的一身劲,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感到难受。可是这突然一安静下来了,我倒不习惯了,闹得我这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唉……警觉点儿好啊,我这大半夜的到处乱跑,还不就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振轩兄大可放心,”一直一边看着张树声,一边时不时瞄瞄城外的唐定奎走到张树声的身后,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张树声有可能再扫向外面的目光,“有吴大哥在这里,城东就是万无一失。再说了,小弟我也和张大哥一样,热切盼望着那些不知死活的赤匪早点攻城,小弟也好尽早有为我大哥复仇的机会。”

    “嗯,好,好,好,就该有这种与赤匪不共戴天的气势。不过,也不能太疲惫了自己,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这是上佳之论。卫辉是要长期守住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要做好这样的准备。你们不要和我比,李大人不是总爱说吗,我张树声天生就是为了铲除赤匪而来的,只要是打他们,就能医治我的百病。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还得到处跑跑去。”

    张树声说完,甩着两手哈哈地笑着走了,身后,还传来了他哼唱着“吾家之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抱过之后就有了默契,你总会爱上这里”的小调儿的五音不全的怪声。

    “好险!”唐定奎看着下面的张树声跨上坐骑,直到那一小队人马呼啦啦地绝尘而去,这才一手抹着额边的冷汗,另只手一把拉起吴长庆,冲着城外努了努嘴。

    城下,由黑暗中的天朝红军阵地上,闪现出了数队的人马,正静悄悄地向着城门靠近。

    “真是天意啊!”吴长庆在心里一阵收紧的同时,不免又暗暗地叫了声侥幸。他低头看看一直掐在手里的那块俄国造的怀表,正好是后夜一时,与事先约定的时间一刻不差。恰恰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的大鼓声。

    “嗡……”吴长庆的脑袋顿时一晕,几乎与唐定奎同时猛地回头一望。如果不是紧跟着又传来了那一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的鬼嚎之声,他们还真误以为是张树声打来的炮弹。

    成为的队伍也被这鼓声震得停顿了那么短暂的一刻,跟着,又加速地逼近城门。

    “换旗,开城!”吴长庆一咬牙,使劲一挥手。

    随着嘎吱吱吊桥的下落,以及城门的大开声,城楼上的大清黄龙旗被丢下城去。一队队天朝红军将士涌进城内,迅速接管城门守卫,冲上城头。

    “吴将军,这里都交给我们了,你们立即按计划撤出城去,我们张宗禹副军长就在外面等待着你们呢。”一位红军军官把手里提着的六轮短枪向腰带上一插,冲着吴长庆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

    “好,好,我们马上就走。”

    吴长庆带着他的部下们与源源不断扑进城来的天朝红军将士,在城门处擦肩而过。过了吊桥,吴长庆和唐定奎停下了脚步,按照红军联络官的提示,指挥着部下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快速朝着指定地域集中。直到最后一个士兵跑过吊桥,骤然间,雄壮威武的军号声刺破夜空,“为了天朝,前进!”的呐喊响彻云霄。

    吴长庆被这军号和呐喊声震得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

    “唉……人家在喊什么,咱们在喊什么,差距啊,这样的对垒,哪有咱们不输的道理……”唐定奎叹息着。

    望着火光闪烁的卫辉城,吴长庆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油然而生出了一种怪怪的滋味儿。振轩兄,小弟对不住你了……

    在手榴弹的炸响中,被刚才热热闹闹的大戏整得头晕眼花,对猛然间惊天动地的冲锋号角和呐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的忠义救**官兵们,血肉横飞。那几面曾经被擂得山响的大鼓,连同那些呼唤着俄国盟友来尽早拯救卫辉而喊哑了嗓子的秀才、举人们,不是胳膊腿乱飞,就是自己一鹤冲天。

    犹如打炸的马蜂窝,鬼哭狼嚎的忠义救**官兵开始你挤我踩狼奔狗突,混乱不堪中,还夹杂着折腾够了的歌舞妓们的尖厉哭嚎……

    刚刚离开北门,正打算返回自己司令部的张树声,一看到和听到东门所发生的突然变故,只稍微一个震惊,马上就明白了这到底怎么是一回事。这个时候的他,才回想起刚才在东门见到吴长庆和唐定奎之际,这两人曾经总是有些怪异的目光和神态。

    他顿足捶胸,指着天破口大骂,“吴长庆,你这个忘恩负义、人面兽心的混蛋,我x你十八代的祖宗……”

第四四四章 决战(二十二)() 
枪声、爆炸声,很快遍布了卫辉全城。

    在人山人海的演出场地即将突遭袭击前,杜翰恰巧内急。他急火火地挤出了人群,就近找了个漆黑的几角旮旯,正在解开裤带想好好舒坦舒坦的当口,突然,轰隆隆的一阵炸雷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惊得双手提着裤腰的他全身猛地一抖。

    “太平军进城了……”

    随着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胡乱叫喊声传来,杜翰脑袋嗡地变成了柳斗大。他可是知道太平红军那帮子亡命徒的厉害,哪怕只要迟走半步,那就等于你自己是要抢着跟阎王爷去拥抱。杜翰抖过之后,第一个闪念是得拔脚就跑。哪知道撩起袍襟刚大步“一迈”,扑通就是一个狗吃屎。他太着急了,根本忘记了官袍里面那已经放松裤带的裤子,早就在他抖着的时候就势滑倒了脚面上。

    有的时候,坚强的意志可以叫人暂时忘记一切。如果搁在平素,这一个跟头下去,没十天半个月杜翰根本甭想再从炕上爬起来,可现在不然。杜翰此时忘记了疼痛,极其敏捷地呼啦就由打地上兔子似的蹦了起来,双手提起裤子,飞步就跑,甚至连为什么好好的裤子一下子竟变得如此之凉,官靴里怎么也好像是水汪汪的,都没时间去琢磨。

    身背后,街筒子内溃乱的忠义救**士兵们的叫喊和噼里啪啦的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眨眼间,杜翰就被裹在了溃兵当中。这样不行,跟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太危险了。杜翰聪明的脑袋马上一转,斜刺里突然一个猛冲,冲出溃兵群,一头扎向邻近的一家院子。

    可怜的杜翰,偏偏就又忘记了裤带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的这档子事,更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这个世界上也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才算得上是聪明。扎到民房院子门口的杜翰,双手用足全力,“哐当”推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紧跟着,就一个轱辘载进了院子。这次很不幸,还没容他来个再次的兔子跳,他那原本就不是十分坚硬的脊背上,就不知道被踏上了多少只乱纷纷的大脚。

    “我是……”杜翰强挣着也只蚊子似的“喊”出了这两个字。一心只顾逃命的败兵们,亲娘老子都不认,哪还有人管你是谁。杜翰怀揣着他那些美丽的梦,一命归西……

    张树声也许是被吴长庆和唐定奎的背叛惹恼了,他没有直接返回司令部,而是选择了一个极不明智的做法。他吩咐手下赶紧传令其它各门加强防备,随后就近调来一个营的人马,亲自带上直奔东门方向,增援和阻击天朝红军的涌入。大概他的心里还有着另外的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亲手清算吴长庆、唐殿魁的罪恶。

    还没见到东门,张树声的人马先是被溃兵一阵冲撞,阵脚未稳,接着就与洪春元带领的正杀气腾腾追的带劲的红三十一军突击部队遭遇。洪春元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对面队伍中那杆被高高举着的大旗上,有个斗大的“张”字,洪春元禁不住心头一喜。

    “前面就是张树声,杀!”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他的一声大吼,前面的红军将士不容分说,呼啦啦劈头盖脸先是丢给对手们一阵手榴弹,随后,将士们端起手中那一支支与忠义救**一样上有刺刀的俄国造火枪,旋风般扑进忠义救**的群中。

    一个照面,在天朝红军将士无坚不摧的强硬气势下,张树声的人马就被打得稀里哗啦,阻击变成了泡影儿,他自己也成了对方死死追逐的猎物。

    在张宗禹首破东门的巨大声势下,白晖怀的红二十二军及谭体元的红二十五军全线突破卫辉的城防。卫辉城内,一支支天朝的红军部队在纵横驰骋,张树声再也没有重新返回他的指挥部的可能。

    困兽犹斗的张树声,带着一群残兵败将无处可走,最后躲进了一所独门独户的大宅院。

    这所深宅大院,刚巧是卫辉练首黄乃人的老巢。里面,早已乱哄哄聚集了数百号没头苍蝇似的练勇。一见到满头大汗跑进来的张树声,麻了爪儿的黄乃人犹如见到了大救星。

    “张大人啊,你可来了,唉呀……这城咋说破,一下子就破了呢?你来了就好了,刚才我还在担心我这诺大的家财还能不能保得住哟……”

    “老黄,你他妈的可真行,外面打翻了天,你们不去和赤匪拼,却在这里闹腾你的家财。”张树声恶声恶气地瞪着黄乃人,“你的家财谁也保不住,要保全靠你们自己。叫你的这些混蛋们赶紧去跟着我的人守住院子。”

    “怎么,他们也来了?”黄乃人有点儿不相信地看看张树声。原来,他误以为张树声是念及与自己的私下交情,危急关头特意来保护自己的。

    “轰……”一声巨响过后,被几个忠义救**士兵用顶门杠死死顶着的那两扇院门,伴随着浓烟中的几声哀嚎,霎那间变为碎木。明白过来的黄乃人被吓得刚一捂上耳朵,却又看到顺着院墙又飘进来一个个黑乎乎的家伙,黄乃人对太平红军惯用的“手炮”可不陌生。又是骇人的轰鸣和冲天的浓烟。

    “杀……”通过破碎的大门,翻越高大的院墙,天朝红军将士眨眼间杀进了院子。

    浑身发软的黄乃人,此时见识到了什么叫无畏。

    他看到此时的张树声没有丝毫的畏缩,更没有避让半步,而是一声怪叫,轮动手里的大刀就扑向了冲进来的对手。接着,他还看到至少有四五把尖利的刺刀,一错眼珠之间,几乎不差先后地狠狠扎进了张树声的身子。在张树声浑身抖动和痛苦的惨呼中,一股股的血液喷溅而起。这位被卫辉百姓们暗地里称呼为“黄死人”,平日里也是号称杀人不眨眼的练首黄乃人,在眼睁睁看着那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又奔向自己的时候,就“哦”的一声,抢先一步被吓死了过去……

    吴如孝没有能参加上卫辉这场痛快淋漓的大战,此时,他还坐在方面军总部,接受着石祥桢的劝慰。经过卫辉一战后,豫北的满清大股力量都将不复存在,大军就要继续远征,而且会越走越远。自己呢,却过了黄河在北面转了这么一圈,又要回到南面去了,以后能有的战事,也只是跟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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