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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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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陈玉成的话,瑞麟瞟了那个哈巴克耶夫一眼。他觉得哈巴克耶夫这种人简直就有些无聊,又有些自讨无趣。你俄国人怎么了?来之前不就都准备着要划河而峙吗?这不是你们给设计的最佳方案吗?看着黄河以南各地的大清军队一个个被消灭,你们坐视不管,哦,现在打到你们自己的头上了,呵呵,这回你们可想起疼来了?姥姥,早晚了。既然是划河而峙,黄河以南自然就都是人家的天下,你赖在那里不走,不打你?不打你才怪。

    在眼下的满清众官员的眼睛里,别人也许还不太了解俄国人是什么样,真把俄国人当成支柱了。不过,他瑞麟可知道俄国人是怎么回事。欺负大清那些人俄国人一个顶俩还多,可是真要遇上了硬茬儿,比他姥姥的谁都蔫儿。当初在巢湖被困,那些开始的时候叫闹着投降最欢的,还不都是你们俄国的什么狗屁顾问?想到这里,瑞麟又不禁感到有些幸灾乐祸。

    说实在的,直到今天,瑞麟都不相信,真要是打起来黄河能够守住。尤其是黄河的东段,也就是俄国人负责把守的地段,他不止一次地留心观察过,在他看来,除去俄国人手里拥有更多的枪炮,要论起实际的战斗力来,只怕连李鸿章那里的一半都不如。因为,至少李鸿章和他的手下们,到时候还敢玩命儿。

    唉,要想保住黄河以北的大清,只怕除了这次谈判,也再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要但从这点考虑,瑞麟倒还是真有些要感谢俄国人了。当然,这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紫禁城里的那个太后,对和谈是有多么的愤怒。不过,即使知道了,他也会对那位似乎有些不知好歹的太后不以为然。商女不知亡国恨啊,也不知道战场是多么的残酷,打不过人家,再不谈谈,那你还想干什么?

    济南城内的南北主干道南门大街南段,距离省政府百多米外,路的西面依次是天朝红军济南警备司令部和红三方面军总指挥部,就在它们后面的巷子里,则是太平天国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北方行营的驻地。

    “……红二十一军林绍璋部已正式划归红一方面军节制,按照二方面军的部署,在开封、郑州集中扩编为红三十一、三十二两军的张乐行、龚德树所属鲁豫皖游击纵队,还有红四军,将抽调八个师陆续开赴治黄工地。”林海丰的客厅里,左宗棠在详细讲述着刚刚汇总起来的情况,“在灵宝至孟津一线,红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三个军,一面帮助当地百姓恢复生产,一面开始修补、征集各种船只,训练水手。在一方面军区域,西线除红五军外、红九、二十七两军主力都开赴了治河工地。东线,红二十八军进至邹平,红八军抵广饶、博兴,根据李侍贤的报告,那里的民间船只损坏情况较河南要稍好些。陈玉成提议,在威海战役结束后,红一军及教导旅似应立即调至广饶一线再行休整为宜,以便适应那里的情况……”

    听完左宗棠的讲述,林海丰点点头,“陈玉成的建议不错,把红一军和教导旅直接拉到广饶、博兴去,可以起到两个效果,一是继续威胁沙俄,叫他们老老实实按住满清那些人的头,来济南认真地、好好地谈判。二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以后一方面军主力的渡河作战提供方便。”

    说完,他想了一想,“今天是我们天朝公历的五月二十日,这样吧,立即给山东督军曾天养和前线的谭绍光、韦正发布命令,在登州及威海战役结束后,由红十军的两个师组建登州和威海两个守备区。之后,红一军移驻青州、博兴,教导旅驻广饶,红十军驻潍县进行整补。统帅部给我们调来的补充兵员,优先给他们调过去。另外,给统帅部发请示公文,鉴于罗大纲回京就任海军部总监,杨辅清就任河南省总督兼督军,我们提议由韦俊出任二方面军副总指挥仍兼红二十三军军长,张乐行出任二方面军副总指挥兼红三十一军军长,龚德树出任二方面军参谋长兼红三十二军军长,张遂谋去红一方面军,等到陕甘回民问题一解决,接任黄再兴的参谋长职务。”

    听到林海丰的几个人事任命,曾国藩咳了一声。他清楚,张乐行和龚德树的升迁是原因的,红三十一军的副军长是张宗禹、红三十二军的副军长是任化邦和牛宏升,这几个人都是红军大学出来的,只是因为资历问题,才没有被直接任命为军长,提升张乐行和龚德树是为以后他们的提升做准备。而韦俊就不一样了,韦俊可是韦昌辉的亲弟弟。韦昌辉天京叛乱最后身败名裂,即使不牵扯上韦俊,也总不能授之于大权啊,这种人早晚都是要有异心的。

    “曾参议有话说?”林海丰笑着看了看曾国藩。

    “没有,没有,”曾国藩看看屋里的左宗棠、李开芳、侯裕田,然后冲着林海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过多的兼职似乎不是很好。”

    “呵呵,曾参议是说的韦俊吧?”林海丰抽了口手里的烟斗,点了点头,“其实,有些事情我不说大家也会明白,有些时候走走曲线还是要得的。任化邦、张宗禹的功劳大家是有目共睹,完全具备了单独指挥一个军的能力。不过,他们毕竟不是老金田,提升的快了,难保会有人心里不平衡,所以要过渡。可对于韦俊兄弟来讲,这个兼职是必需的。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当初的北王。韦俊是个将才,洛阳战役表现优异,提升他为副总指挥就是对他的认可,而继续兼任红二十三军的军长,则表明天朝对他的无比信任。即使是亲戚,人和人也都是不一样的,我们不搞株连。其实,单就北王的过去来看,他也是个大英雄,尽管出现了后来令大家痛心的事情,可他的功劳还是功劳,不可否认,也是否认不了的。道理很简单,当我们日后修史的时候,谁能绕开当年的北王呢?”

    “是啊,当年韦氏一门大小数千口举家金田团营,家资尽数捐给了天朝,功劳首屈一指。虽然后来北王背叛了金田团营的誓言,毕竟不是投降了满清。再说,眼下的天朝政府、红军中,都有不少的韦氏族人与我们并肩奋斗。”李开芳赞同地点着头,“韦正去年死守庐州就是一个样板。”

    “是这个道理。”林海丰冲着李开芳点点头,又瞅瞅左宗棠和曾国藩,“我们就是要疑人不用,而用人就不疑。当然,曾参议的心意我还是明白的,那也是为了天朝着想。”

    曾国藩的脸微微地红了。

    “呵呵,接下来的事情就该您曾参议多唱唱了。”

    “我?”曾国藩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林海丰。

    “当然,”林海丰嘿嘿地一笑,“瑞麟来了,这是摸底来的,也是拖延时间来的。还是先前咱们的估计,北京城的慈禧绝对不会赞成与我们进行谈判,那么,三十日他们的谈判代表团很难组织起来。所以啊,咱们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方面强调时间的重要性,一方面顺其自然。您曾参议就陪着他们在济南周围好好转转,看看咱们红军的威风,看看咱们刚刚来到济南几天,老百姓对咱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对了,侯部长,济南那些被抓起来的罪大恶极的家伙们什么时候公审啊?”

    “后天,”侯裕田笑着回答,“就等着他们呢。”

    “好啊,曾参议就陪同他们到时候去参观参观。”林海丰笑着点点头,“至于我方的谈判条件,暂时什么都没有,只要求他们先提出来,咱们品品合适不合适。当然,再含含糊糊地回答回答他们,给他们点儿错觉,那就更好了。就像昨天的《前线报》上您的文章‘一切为生产自救让路’一样,把和谈的气氛搞得浓浓的。”

    “等到最后我们再亮出底牌,叫他们难受去吧。”左宗棠笑了,“不过,林主任,我考虑的问题是,自六月到十月,都是黄河的伏秋讯季,河水也会暴涨。我们既有渡河面临的麻烦,还要面对未来冬季作战的不便。”

    “时间,关键是时间。”林海丰点点头,“我们由荷兰新购进的十几艘战舰已经到了上海,两个月后,就能够投入作战,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主动性就大多了。”

    说完,他看着李开芳,“要协调好各种物资的及时供应,确保各部的渡河准备工作顺利进行。”

    他又看着侯裕田,“瑞麟他们那些人的保卫工作要做好,另外,叫你那个宝贝儿也去,给他提供更多的便利。”

    “是。”侯裕田明白,主任说的那个“宝贝儿”指的是周得桂。

    左宗棠望着林海丰,“如果在尽量短的时间内,一方面军能彻底解决陕甘回民问题,那我们的主动性就更大了。”

    “不错,”林海丰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威海港内的沙俄战舰与南岸两座已经易手天朝红军的炮台,从天一亮一直对射到中午,打得鬼神皆惊。日岛炮台,在红一军重炮团的猛烈炮火轰击下,首先土崩瓦解。紧跟着,刘公岛南口、北口炮台,也开始纷纷遭到凄厉无比的红军重炮的打击。

    巴鲁什卡少将几乎已经感觉到最后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刻已经到了眼前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好消息的到来,却又叫他看到了希望。

    从凌晨开始,第一团柳南斯基上校组织起的对威海卫城西部屏障奈古山的连续争夺,历时一个上午,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终于成功收复了奈古山。借助西面反击成功的威势,达萨莫夫少将陡然间胆气十足,接着开始组织力量反击老虎山、佛顶山、仙姑?。不仅如此,虽然现在在太平红军手里的龙庙嘴、鹿角嘴炮台还在疯狂吼叫,可是,远远望去,南岸各高地上的太平红军旗帜也纷纷开始南移。

    巴鲁什卡知道,那一定是他安置在荣成、文登各处的军队,已经杀到了太平红军的背后。上帝啊,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啊!这一下,巴鲁什卡如同被注射了兴奋剂,顿时变得激昂起来。

第二五三章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谭绍光在教导旅拿下威海南岸炮台,转而利用到手的现成巨炮与军港内的沙俄战舰群对峙,搅的港内沙俄舰群乱成一锅粥之后,乘势将军炮兵团移至摩天岭脚下。依靠摩天岭得天独厚的有利地势,山顶设置的观察哨引导炮兵团的十几门重炮,一举摧毁日岛的沙俄炮台、并随后将刘公岛南口及北口的两座炮台,也打成了半残。

    直到接近中午,炮兵团团长蔡昌荣得到军部的命令,才极不情愿地停止了对刘公岛的炮击。与此同时,龙庙嘴、鹿角嘴两座炮台虽然还在不停地吼叫着,不过,势头也是渐渐放缓了许多。似乎是有了什么灵犀,龟缩在军港北岸的沙俄舰群,竟然也把对射的力度减弱了下来。双方好像都想喘口气了。

    眼见威海沙俄军港除去还有的北岸两个炮台外,其它能给红海军的突袭造成威胁的炮台基本上不复存在,谭绍光扯着巴鲁什卡这个风筝的线,也就该松松了。他不能把线绷的太紧,紧了容易断。

    按照预定的部署,红一师在给予投入反击作战的沙俄以大量杀伤后,主动又放弃了奈古山。而巴鲁什卡所看见的南岸天朝红军旗帜纷纷南移,而同样是既定的安排。沙俄威海卫外围驻防的两个团,已经被干净、彻底地消灭了,对南岸炮台,他们已经丧失了陆地反扑的能力。因此,教导旅一完全控制南岸,主力即开始后撤,除二团继续留驻南岸外,一、三两团及特务营则渡过五渚河,至逍遥河西岸进入暂时休整,同时承担位于泊于、桥头一带红四师的战役预备队任务。

    这种安排,显然是因为谭绍光考虑到荣成方向会来增援的敌人,可他也的确没有料到,沙俄的援军能来的这么及时。

    一支军队,主帅也许是个糊涂蛋,或者说是无能到了家。不过,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威海的沙俄军队里,也不可能都是一群无能之辈。威海特别区驻防荣成的沙俄第五团团长米纳布耶斯基上校,就自认为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和温泉汤早已丧命在天朝红军枪口下的那位第六团一营的少校营长大人一样,米纳布耶斯基也是一八二八年那场俄土战争的参加者,而且自此以后不仅曾多次参加过对国内反抗沙皇者的武装镇压,还参加了欧洲大革命期间,沙皇俄国于一八四九年对匈牙利革命的武装干涉。可以说,他算得上是个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军人了。

    十九日后夜,白马河西面没完没了出现的种种怪事情,米纳布耶斯基或多或少地都得到了些报告,也已经有了警觉。尽管他也没想到这会是太平红军大规模的“武装侵犯”,可他并不是一个吃饱了就睡的庸才,至少他已经感觉到了那是又有一些“别有用心者”在捣乱。

    天一亮,白马河(石家河)西岸也随之进入了平静,而米纳布耶斯基派出去想核实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侦察队,在泊于及桥头一带,竟然同时遭遇到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的拦截。按照从前面逃窜回来,惊魂未定的残余士兵们的描述,拦截他们的对手虽然人数并不多,却是极其的凶悍。

    米纳布耶斯基当时就怔住了。不是因为对手被自己的手下们描绘的多余强悍了,而是他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征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一支军队横插在荣成与威海卫之间的要道上?米纳布耶斯基仔细一看地图,浑身马上就开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好,来的这批人绝对不会是什么乌合之众,而是有备而来的,意在夺取整个威海特区的“不速之客”。道理很简单,如果是小股的乱匪,他们绝对不敢进入白马河一线,因为这是一个陷于威海卫、文登城及荣成三面包围的地带,傻子也会知道,在这里根本站不住脚。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了,这是一支有准备、有计划而来的大股人马,白马河出现的是他们的警戒部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要阻拦荣成方向的俄**队增援威海卫。

    米纳布耶斯基果然老道。他一想到这里,马上通知归属他临时统一指挥,尚且分散在沿海几个据点的第七团和第八团迅速向荣成靠拢集结。

    果然,十九日的下午,米纳布耶斯基就接到了来自威海驻防军巴鲁什卡司令官的火急指令。指令中尽管还不是十分明确地告诉他,威海卫是遭受到了来自太平天**队的沉重攻击,但是,巴鲁什卡却明确地表示,威海卫形势危急,米纳布耶斯基被任命为东线陆军总指挥官,负责指挥荣成第五团、第八团及驻防靖海卫一线的第七团,要求他务必尽快集结军队西进,以解威海卫军港的燃眉之急。

    当巴鲁什卡这份指令送达的时候,米纳布耶斯基早已坐在荣成他的司令部,正在与刚刚赶来的第七团团长莫尔西中校、第八团团长瓦拉基上校,商议着到底是不是应该增援威海的问题。

    现在,已经不用再探讨是不是应该去的问题了,而是必须要去,和如何去?

    从当时的荣成县城(今成山镇)到威海卫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是南路,经由桥头、温泉汤、虎山等地,再北至威海卫,这条路被称为芝罘大道。另一条是北路,民间称为威海大道,它是经由北港西、鲍家村、崮山后等地,再穿越威海南岸炮台,最后抵达至威海卫。

    按照地理条件,相对来讲南路好走,而北路道路多崎岖,难行。现实的情况是,不算正在赶赴县城以南的大疃集结的第七团,五、八两团的总兵力也有三千多人,再加上随行要带的各式火炮,莫尔西中校和瓦拉基上校都认为应当走南路。这种好处是,一旦遇到敌军强有力的阻拦,至少便于己方军队的展开。另外,由于时间紧迫,第七团显然不能与主力靠拢,必须单独经由大水泊穿越天福山驰援威海卫,主力如果走南路,双方还可以相互声援。

    不过,莫尔西和瓦拉基的建议却被早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米纳布耶斯基给否定了。是啊,连莫尔西和瓦拉基他们一拍脑袋,就能想到大军要从威海大道援救威海卫,难道他的对手们会疏忽了这一点?兵无常势,越是大家容易疏忽、感觉困难重重的地方才越安全,那就是走北路。我的兵力展开不了,同样,真要是有敌人,他们也展开不了。当然,还不能这么简单,走北路,南路也放松不得。莫尔西和瓦拉基说的对,经天福山北上的第七团要有侧翼保护,自己也需要有个声势来掩盖主力的真正动向。

    于是,米纳布耶斯基下定决心,在大疃集结的第七团迅速经由天福山北上。为了策应第七团及主力的行动,以瓦拉基指挥第八团一个营,连同驻扎荣成县城的五百多大清兵,进占桥头,如果遇到敌军的阻击,务必要死缠烂打,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他则亲率他的第五团及第八团主力走北路,他要声东击西。

    战役的棋盘又摆上了。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陈廷香仿佛身上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把南岸炮台群的指挥交给刘明远,自己带着主力来到逍遥河西岸,连临时旅部都没进,就渡河进了设在金鸡山后村曹文元的红四师师部。

    “呵呵,老弟来的可真及时啊,”曹文元一见脸上被流淌的汗水冲刷的显现出一道道泥迹的陈廷香,笑着一点摊在几块木板子拼凑起来的桌案上的地图,“这帮沙俄鬼,来的好快哦,我正准备派人通知你老弟呢。”说着,他把已经侦察到的所有情况,向陈廷香做了一个全面的介绍。

    “桥头方向发现了沙俄鬼的先头部队?”陈廷香嘴里念叨着,眼睛盯看着地图,“曹兄,你认为这是他们的主力吗?”

    “暂时还难肯定,”曹文元笑了笑,“沙俄鬼在荣成短时间内能集中起来的人马总计有两个团的兵力,重装备显然不会少。为了尽快给威海卫解困,同时也由于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们已经出现在了白马河一线。虽然他们一时还摸不清我们在这里到底集结了有多少人马在等着他们,可是,为了避免中途遭遇伏击,自然走桥头要比走泊于更稳妥。”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陈廷香直起腰,看着曹文元,抬起胳膊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这样便于大部队及火力的展开,可以一路攻击前进。不过……我还是觉得,北路也许才是沙俄的重点进军路线。”

    “哦?”曹文元疑问地望着陈廷香,“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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