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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昭有些矜持地点点头,唐时四大氏族,崔卢郑王,一向在民间极负盛名,颇受敬重,他解释道:“苏公子不是长安本地人吧,其实是崔家公子崔元宣出仕洛阳,要偕同妻子同去。诸般事物已经大致办妥,几日后便会出发。那崔夫人乃是范阳卢家家主的小女儿,她那几个闺中密友几年前弄出了个长安诗会,每年阳春,便在这渭水河畔,灞桥之侧,广邀才子佳人,出外踏青游赏,吟诵有一些诗词歌赋,互相点评。尤其参与的都是长安的名门闺秀,若有什么诗文博得了她们的青眼,没准就能成就一番姻缘了!据说,崔夫人当初就是看上了崔家公子的才学,才同意下嫁的呢!如今将要离别,不知何时能再回长安,这一次的诗会自然也是要参加的,因此,诗会的时间才提前了半个月。”
“哦,那不知哪位是崔夫人呢?”李承乾来了兴致。
郑昭颇为热情,当下抬手示意道:“就在那小亭中,唯一梳着妇人发式的就是了!哎,当年卢家小姐以美貌聪敏闻名,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想要一睹芳容而不可得,如今却便宜了姓崔的小子!”
李承乾抬头望去,不禁心中一颤,他怎么会不认识呢,就是那次上元夜的那个身影,曾经不知多少次在他梦里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开出清丽的花,散发出清浅的花香,她竟然已经为他人妇了吗?浓浓的失落感袭上心头,他心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再见了,他的初恋,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
正文 第17章 诗会
李承乾也没有机会继续悼念他那胎死腹中的初恋了,那个一身水红色襦裙,梳着堕倭髻的女子,再也不会属于他,长久上位者的生活让他依旧可以和郑昭谈笑风生,他随着郑昭与那些学子打着招呼,虽然他并不在邀请之列,但以他的风仪气度,谁又能说他是不学无术之徒呢,当然,除了还带了两个小孩过来,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就是了。
本来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不过逛了一圈后,那边已经备下了几案座垫,案上设了美酒纸笺笔墨,很多人已经随意挑选座位坐了下来,各自交谈着。
郑昭也是个有些自来熟的人,很快便吹嘘道,他这几年在诗会上颇有出彩之处,倒也打动不少佳人呢!要不是家中父母已经给他订下了亲事,等他进士及第便可回家完婚,他估计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慕然你也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尽展胸中锦绣才学,若是得到那位高门千金垂青,日后前程绝对光明啊!”郑昭热心地像个拉皮条的,“你看,那位是秘书丞苏大人家的千金,还有那位,是程家的那位小县主,还有中书侍郎家的内侄女,可是一直当自家女儿养的。还有那位,是柴国公家的……”
李承乾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情也好了许多,这诗会竟然汇聚了长安近半有点名气的学子和官宦子弟,当然,少有勋贵家的子女,毕竟,那些人大多是以军功起家,一向不大被这些世家子弟看得起,他们也多数愿意子承父业,不喜欢这些文邹邹的东西,想必,他们是宁可走马章台,赌斗打架,也是不乐意到这里来凑热闹的。
“郑兄若有事自己去忙吧,苏某自便便是!”见到郑昭的目光落到了前方一处人群,李承乾微笑道。
“那怎么行,不如一起去认识一下!”郑昭热心道。
李承乾指指紧紧跟着他的两个小家伙,无奈地摊摊手:“弟妹年纪尚幼,苏某还得照顾着点!”
“那我就先走了!”郑昭也看出这位可能不大喜欢热闹,也不强求,自己离开了。
李承乾在偏远处找了个案几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起来。
这时,一个一身丫环服饰的少女走出亭来,手中持着一个小小的木槌,在一个铜罄上轻轻一击,发出“铮”的声音,她清清嗓子,神态落落大方,并无半分怯色:“诸位才俊请了,今日渭水诗会,撼不能如前朝高贤一般曲水流觞,随兴赋诗,但诸位若有佳句新文,自可吟咏传颂,以为盛事!”
稍待片刻,那少女又亲咳一声:“哪位才俊,愿意为此次诗会拟序,以记今日之胜景!”
诸多学子纷纷开口,推举心中人选,却少有自告奋勇的,毕竟,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再次,万一不能有佳作,岂不是丢了脸面么!
“我推举我哥哥!”兕子一直坐在李承乾腿上,眼睛一转,忽然叫了起来。
众人都望了过来,看到是个才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都笑了起来:“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是诗文吗?”
兕子不服气了:“我哥哥是最好的,舅舅说,还没见到几个人比我哥哥写的诗好呢!”
李承乾苦笑起来,这小丫头,尽给自己找麻烦,当下站了起来,说道:“小妹年幼无状,我代小妹道歉了!”
“这位公子,令妹既然热心推举,何不作上一文,以为流传呢?”那少女脸上露出狡黠之色,口中道。
“苏某才疏学浅,小姐要苏某作序,实在是让苏某惶恐!”
“苏公子看起来也是一时俊杰,难道作个序也要畏手畏脚?”那小丫头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是,哥哥,加油,让他们看看,兕子的哥哥是最好的!”兕子也在一旁怂恿。
李承乾也不想老是示弱,当下点头道:“既然小姐有令,敢不从命!”
“雉奴,帮哥哥研磨!”看到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李治,李承乾才不想让他闲着,兕子出这主意,只怕少不了李治的怂恿。
李治吐吐舌头,卷起袖子,用小勺往砚台里舀了数十滴清水,去过旁边的松烟墨,浸没片刻,开始研磨。很快便磨出一小池浓墨来。
李承乾取过手边的毛笔,饱蘸浓墨,一挥而就。他前世在家中老爷子的压迫下学习书法,尤其擅长行书,在宫中又弄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加以临摹,此时书法也已经登堂入室,不比名家逊色多少。片刻后,已然写就,将毛笔置于一旁,拈起纸笺,吹干墨迹,递了过去:“勉力而为,却是贻笑大方了!”
那少女见他提笔而成,不假思索,本有些轻视,觉得是个狂妄之徒,但见得那书法,流畅婉转,挥洒自如,已经去了轻视之心,再看看内容,更是心中惊叹,暗自佩服,已然念出声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贤俊秀,皆为康乐。吾人歌咏,独惭惠连。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旁边诸位学子,听得少女轻柔宛转的吟诵之声,都是惊叹不已,大声叫好,欢畅难言。
李青莲的诗自来尽得风流,狂放不羁,无处不在感慨及时行乐之意,叫人觉得酣畅淋漓,妙不可言。人生本就如此,当及时行乐,方不负这大好时光。写罢,李承乾自己也觉心中一松,方才的抑郁失落已然抛之于脑后,他低头看看正欢喜不已的两个小家伙,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他本就坐得偏远,此时众人争相传阅他的诗稿,他洒然而笑,再次看了一眼那亭中的身影,长身而起,带着李治和晋阳悄然离去。
等众人回过头来,已经找不到那位才华横溢的苏公子的身影了。
正文 第18章 闲饮
李承乾悠然坐在御花园的亭子中,煮着茶,一个娇美的宫女坐在一旁正在弹琴。
李承乾对茶道懂得并不多,要知道,后世的年轻人有几个喜欢喝茶的,喝得更多的倒是咖啡之类的,不过到了这个时代,除了茶叶没什么饮料了,也就没有选择。但此时时人饮茶,尚不是后世的炒茶,而是将采下的茶叶炙烤,做成茶饼,煮茶时还要往里面加上葱、姜、盐之类的佐料进行调味,这是在是让李承乾喝不惯。他倒是知道后世喝的是绿茶是炒制的,可是,怎么炒制,用什么炒制,他是只知道点皮毛,按照他一贯的风格,将大体的方法给底下人一说,又告诉了他们一些有名的茶的产地,就让他们去尝试,经过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已经很有后世感觉得炒茶送到了东宫,并很快风靡起来。李世民甚至将那“雨前”、“碧螺春”等极品绿茶定为贡品,上有所好,下必行之。等几个三省六部的大臣在皇宫中喝过炒茶之后,念念不忘那个味道,自然销路便打开了。那些茶被分为三六九等,第一等的除了进贡,便都是拍卖出去的;第二等卖给那些王公大臣,世家贵族(如果你很有钱也能弄到一些);普通的人也只能喝到普通的茶了。这笔生意又让李承乾狠狠赚了一笔,如今不论其他,李承乾可以说是大唐的首富了,但是知道的人却不多,要让那些大臣得知一国太子经商,又要说什么与民争富之类的话了,李承乾不想找麻烦。
茶壶中冲泡的是极品的碧螺春,水已沸腾,茶香四溢,倒在纯白的瓷杯中,更显得茶色碧绿,清新怡人。
“太子殿下好生清闲!”长孙无忌远远走来,笑道。
“是舅舅,快请坐!”李承乾抬头看见,脸上露出了微笑,“本宫刚刚泡了一壶好茶,正好与舅舅共饮!”
“舅舅不是在承庆殿的吗,怎么有空来此?”李承乾很乖巧地给老头子倒上一杯茶,双手递过,“舅舅请用茶!”
“近来无甚要事,我等自然也清闲下来,太子殿下不也是吗?”长孙无忌接过茶,也不客气。
“东宫事务均已经处理完毕,送到承庆殿去了!”李承乾闲闲地喝着茶,“尤其如今正逢盛世,国泰民安,也没多少事需要处理的啊!”
“这倒是!”长孙无忌轻笑道,然后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这些天见过魏王吗?”
“四弟?”李承乾有些疑惑,那小子向来看到他就绕路的,哪有多少机会遇到啊,意识到长孙无忌有话要跟他说,挥手示意那个宫女退下,“四弟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魏王哪里出什么事情了!”长孙无忌看着碧绿的茶水中几片卷曲的茶叶,也不抬头,“他那魏王府如今可是高朋满座啊!”
“四弟喜欢文章经典,结交几个文人而已!”李承乾考虑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道。
“几个文人?”长孙无忌微微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你虽说如今已经羽翼渐丰,有天资聪颖,却不知道防着点别人!”
“舅舅这话从何说起?”李承乾有些诧异,心里嘀咕起来,他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怎么会说这种诛心的话。
“你前日身体不适,未曾上朝,魏王进献了一枚经考证,乃是上古天子祭祀礼器的玉器!”长孙无忌眯起眼睛,说道。
“舅舅,这不是好事吗?”李承乾有些不解,“父皇如今治国有道,得上古礼器,乃是吉兆啊!”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是好事啊!可不是陛下的好事,不知多少大臣在那替魏王鼓吹,仿佛就因为有他,礼器才能重见天日,隐隐有说魏王乃是天命所归之意!简直是大逆不道!”
李承乾一愣,他倒是听说了此事,可是他一向不大把李泰放在心上,李泰自幼只会耍几分小聪明,结交的又都是文人,六部之中的官员也只跟礼部、工部走得近些,除了名声比较好之外,其实在朝堂上没有多少话语权。他当下安慰道:“四弟这次是自作聪明了,父皇还在上面看着呢!而且,他一个亲王,结交普通文人还能说他是人品风流,可是,在朝堂上公然结党营私,已经要触犯父皇的底线了,舅舅不必担心!”
长孙无忌也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倒是太子殿下看得清!是臣多心了!”
“真是难为舅舅了,总是替本宫操心!”李承乾给长孙无忌续上茶,“本宫以茶代酒,敬舅舅一杯!”
“多谢殿下!”长孙无忌将杯中已经有些冷掉的茶水喝净,然后压低声音道,“不过,殿下还是要小心为是,殿下几次遇险,虽说都能遇难呈祥,但是,不能心怀侥幸!恕臣无礼,臣怀疑那几次压根就跟魏王和吴王有关,殿下还是要培养几个心腹侍卫才是,免得让别有用心之人混进来对殿下不利!”
“本宫明白!”李承乾也低声道,“多谢舅舅提醒!本宫会小心的!”
“那臣就告辞了!”长孙无忌起身道,“多谢殿下的茶!”
“本宫送送舅舅!”李承乾也站了起来,“舅舅若是喜欢那碧螺春,回头,本宫派人包上半斤送到舅舅府上。这极品碧螺春每年也就出个二十几两,本宫这里也就分了一斤,舅舅可莫要嫌少!”
“那就多谢殿下慷慨了!”长孙无忌大笑起来,“喝过此等好茶,家中那些茶就再难入喉了呢!”
正文 第19章 将进酒
又是休沐日,加上天下承平已久,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李承乾去太极宫给长孙皇后请过安,便随便带了几个人准备出宫溜达一圈。
长安东市依旧热闹,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李承乾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名叫王林,因为李世民身边还有一个王德,因此,在宫里,这个一直服侍太子的太监被人称为小王公公,这公公二字,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都要事宫中的老人,地位也要足够高,这王林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什么差错,很是谨守本分,也就一直呆在东宫,做到了东宫主管的位置。尤其他还是太子的贴身太监,那影响力就更大了,自然没人敢小觑了他。巴结讨好的也不知有多少。
在“醉长安”二楼寻了个位置,王林飞快地上前用袖子把已经很干净的桌子凳子又擦了一遍,这才恭请李承乾坐下,李承乾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伺候,李家在成为皇族前也是关陇贵族,规矩也不少,现在成了皇室,尽管崇尚俭朴,但必要的场面还是少不了的。
“一壶菊花茶,再来四个热菜,四个冷盘,还有一份甜羹,一个时鲜果盘!”李承乾也不看菜单,径自吩咐道,“你自己去配,要清淡一些。”
这里的掌柜在李承乾遇刺后换成了秘营的人,他却不认识李承乾,毕竟秘营中见过李承乾并且知道他身份的,也就是几个核心的成员,李承乾可不希望自己的这部分势力被人发现。皇子中有点实力的都各有力量,只不过浮出水面的各有高低罢了。
醉长安果然效率惊人,很快,菊花茶已经送到,四个冷盘也已经上来了,还是春天,也没什么新鲜果蔬,冷盘也都是些荤菜,旁边王林正要帮他布菜,李承乾摆摆手:“你也坐下吃吧,这不是在家里,无须多礼!”王林知道这位主子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当下小心地在下首坐下,只有半边屁股落在凳子上。李承乾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提起筷子,挟了一只凤爪,慢慢吃了起来。
再过一段时间便是科举之期,大部分学子已经到了长安,租赁了房屋,开始读书,抑或是拜访各路权贵,以求一份荐书,一些志趣相投的自然也是经常呼朋引伴,在这帝都好好游览一番。
这些来考试的多是考明经、进士的,那什么明法、明字、明算,乃至一史、三史,一向不受重视,考的人也不多,取的人也不多。明经、进士主要考的是策论,现在进士还要加考一部史书,也不外乎《史记》、《汉书》、《后汉书》这三本,毕竟别的朝代的史书现在还在弘文馆编着呢。
有学子在酒楼中高谈阔论,其中一人道:“咱们大唐的太子殿下可是诗名在外,那首《长相思》实在是绝唱,让人叹为观止啊!”
“确实如此!”另一人摇头晃脑起来,口中长吟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好诗好诗!”众人都喝彩起来,“此诗道尽人间相思,其情之真,用情之苦,尽在其中啊!”
“咦,苏兄,想不到在这里看见你!”一个讶异的声音响起,郑昭惊喜地走过来,“上次苏兄不辞而别,让我受了不少埋怨,这次再见,定要罚上三杯才是!”
李承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郑兄莫怪,只是上次家中召唤,不及相告,还请恕罪!这三杯苏某认罚!”
“好,痛快!”郑昭大力拍着李承乾的肩膀,递过一只酒杯,给他斟满,李承乾也是一饮而尽,很快三杯已罢,李承乾向来白皙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他苦笑起来:“郑兄可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郑昭大感得意,回头向众人说道,“这位就是前些时候,一篇诗会短序压倒全场的苏慕然公子了,怎么样,绝对的翩翩少年,才子俊杰吧!”
“来,苏兄,这几位就是我荥阳的同乡还有我这些天新认识的朋友,正好今日有缘,一起喝两杯!”郑昭拉着李承乾坐了下来,“苏兄也是今年参加科考的吧,正好,我们几位过两天想去拜访国子监的孔院长,不如同去。孔院长可是当代大儒,若能博得他的好感,榜上有名简直就是十拿九稳了!”
李承乾傻了眼,主持科考的是礼部的郎官,去拜访那些人,倒没什么,他们也未必见过自己,可是孔颖达,那位可是太子左庶子,自己学习经义的老师啊,一见面,还不露了馅。只好推托道:“苏某志不在朝堂,也没打算参加科考,多谢郑兄美意了!”
“什么?”郑昭简直快昏头了,“苏兄,你这般才华,将来出将入相也未必是难事,怎么会起这种心思!”
李承乾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托辞:“实话说了吧,家叔也是朝堂中人,明年苏某就会蒙荫入仕,自然不用走科举一途了!”
“哎,苏兄真是好福气!”郑昭也就不多说了,人家有这个家世,自然不用麻烦,他虽然出身世家,但这几年世家势力颇受打压,也不得不走这条路入仕。
“算了,来来来,喝酒喝酒!”郑昭向来开朗,很快放下心思,举杯道。
“苏兄才华横溢,不如吟得诗来,以为传唱!”一个叫李文的学子带着点挑衅,说道。
“这有何难?”李承乾早就练出了一副厚脸皮,对剽窃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当下长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长安客,诸学子,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