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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表依稀有了泪光的眼睛顿时一瞪,放出奇异的光彩,紧紧地看着张扬沉声道:“于是,表就怀揣着印信官衣,不顾战火连天盗匪载道,日夜兼程南下奔赴荆州——如一,老哥的苦心你明白吗?我不是董卓的人,不是他的走狗,我是汉室宗亲,是大汉朝的忠臣!”
张扬看着情绪激动的刘表,心里也不由地感慨,此时的刘表果然是个意志坚定的大汉捍卫者,虽然最后落了个“固步自封,不思进取”的笑柄,但是此时的刘表却是一个激进的斗士,为了大汉王朝不惜忍辱负重的隐忍的斗士!抛开对历史上刘表的成见,此刻的刘表却是让张扬产生了一众油然而生的敬意。
张扬没有回避刘表灼灼的目光,而是坚定地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道:“景升兄才是大汉真的忠勇之士。就算如今你不被世人认同理解,但终有一天他们都会明白你为大汉所做的一切的!世人都以为那些口口声声骂董卓是逆贼,口口声声都是为大汉效死的人才是忠臣,却不知几人能做到?反而是景升兄没有豪言壮语,没有矫揉造作标榜自己,而是用拳拳之心,用隐忍和行动来拯救大汉。景升兄必将名动天下,在大汉史书上留下重重的一笔,岂是那些只会说空话的软骨头、死脑筋能比的!”
刘表激动而欣喜地拍着张扬的手,嘴唇哆嗦了几下,竟然哽咽着留下了感激的泪水,张扬分明感受到了他身体在颤抖。是找到知音的颤抖!
“如一,老哥终于找到明白我的人了……我……我好高兴……真的……”刘表语无伦次地哆嗦着,说着说着竟然又哭泣了。
张扬只得温言安慰刘表,就在这时,已经抽时间洗了个澡换了套洁净衣服的晓蝶晓娥牵着手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还没入门就传来了晓娥那清脆婉转如黄莺鸣唱的呼唤:“相公,你看我和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
待她们看见屋子里有客人,想起方才肆无忌惮的亲昵说笑,忙向刘表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到了万福,然后晓蝶在茶几上摆上一个大托盘,把手里用木杈子插着的那只烤的嫩黄流油、香气扑鼻的大个头山鸡轻巧地放在托盘里,然后自袖子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当着刘表张扬的面,飞快地把山鸡片成轻薄的鸡肉片儿。然后在两人面前各摆上一副小巧精致的白瓷碗和一双竹筷子,而晓娥又鬼斧神差般地从衣袖中拿出来一个小巧如甜瓜般大小的酒坛子,向张扬做了个鬼脸,这才放下酒,和晓蝶一起向两人行了一个礼,乖巧地迈着莲步轻步离开。
在两女带上门的那一刻,刘表这才问道张扬:“她们都是如一的内眷?”
张扬点了点头,刘表羡慕道:“如一好福气啊,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张扬此刻眼前不由地浮现出吴娜那张宜喜宜嗔的笑脸,心中不免为之一酸,看见刘表关切的神色,他忙恢复了神色,笑道:“实不相瞒,她们姐妹身世悲苦,几年前全族遭变民洗劫,若非好心人相救挽留,她们姐妹早就凋零在这乱世中了。后来,我去徐州结识了她们主家,主家将她们送与小弟。处的日子久了,小弟觉得越来越喜欢她们,离不开她们,就决定娶她们为妻。只是她们是哪家的小姐……那一定是她们一生中最不愿提起的梦魇,她们既然不愿意说,我又何必去提?我喜欢的是她们的人,又不是她们的出身。只要她们能快乐开心滴生活着,她们是谁,以前是贫是贱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表深深地看了张扬一眼,赞叹道:“如一,也是性情中人,实在让人敬佩。”
他们却不知门外两个姐妹花,相视而望,幸福地留下了泪水。
张扬谦逊地轻轻一笑,也没有否认刘表对他的夸赞,想起晓蝶晓娥,再看看刘表身边就他自己,不免有些奇怪地问道刘表:“景升兄,你此番去荆州上任,必将长久在荆州居住,为何不携见卷一同前往,也省的每年省亲的奔波和平日的相似挂念。”
见到刘表脸色顿时变得沉郁起来,张扬忙抱歉对刘表一笑,轻声问道:“莫非是董卓不放心景升兄,而扣留了景升兄的家眷在洛阳为质?”
刘表凄然一笑:“也不全是吧……在听闻我决意前往荆州赴任之时,吾妻就悬梁自尽了,而我儿刘琦因在襄阳求学三年没见面了……我妻一定是恨极了我,以为我投身国贼董卓身下,成了他的走狗了吧……她恨死我了吧,连一封遗言书信都不曾留下就走了……”
说完,刘表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无误地哭了起来,然后握住那个小巧的酒坛子仰起头就是一通猛灌,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扬忙起身上前替他轻拍着后背,安慰道:“或许嫂夫人是怕被董卓钳制,而束缚了景升兄的手脚呢?”
刘表一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目光直直地看着张扬半晌,看的张扬心里发毛的时候,就见刘表突然突然又哭又笑地呢喃道:“原来晴儿并没有怪我,她是为了怕我放不下她才自寻短见的……晴儿,你真傻啊!”
看着刘表辛酸地又哭又笑,张扬想起自己跟吴娜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不免也是心生恻然,心头不是滋味。
“既然知道了嫂夫人的良苦用心,景升兄更该发奋图强,争取早日剿灭国贼,替天下人替嫂夫人报仇雪恨啊!”张扬怕刘表伤心自责过度坏了身子,只要放下心中的感伤,上前温言劝道。
刘表一听张扬的话,慢慢地止住悲哭,擦了一把眼泪,感激地对张扬说道:“平生能遇到如一,真是刘表的造化。如一,既救了我的生命,又解开了我无法释怀的郁结,这份大恩,请收受刘表一拜!”
说着,刘表就一捋衣袖,朝着张扬脚下就深深地拜了下去。
而这一刻开始,张扬知道,日后的荆州之主,就是自己能极力争取到的盟友了。如今自己名不彰显,并不过百,将不过十,是个浮萍水草没有立足之地,就算能打下一片天地,没有两三年也绝无可能。
曹操,袁绍,公孙,孙策孙坚等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天下之大哪一块是无主之地?想要击败强大的敌人,不仅要靠自己的内修仁德外修兵备,还要有坚实可靠的强援盟友啊。或许,不远的将来,刘表是一个吧。
看着狼藉的茶几和空空的座垫,张扬陷入了沉思,却不知两姐妹何时到了他身边,然后默默地依偎到张扬怀里。
张扬看着怀里姐妹花通红的眼圈,帮她们擦去粉腮上未干的泪痕,轻声笑道:“偷听了吧?”
两女脸一红,晓蝶咬着嘴唇,慌张地望了张扬一眼,低着头诺诺地说道:“相公……以后婢子再也不敢了……”
张扬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那如花的唇瓣,摸着她可爱的丫丫发髻笑道:“偷听就偷听了吧,只要别在外边乱说就好了。你们是我的女人,我还不相信你们吗?”
两女这才转恐惧为嗔笑。
但张扬马上就轻轻皱眉道:“你们女孩子就是情感丰富,动不动就泪汪汪的……嗯,不过景升兄的确是听可怜的,要不是你家相公意志力强,也忍不住流泪了呢。”
晓娥一听张扬牛头不对马尾的说辞,不满地撅着小嘴低下头捏着衣角嘟哝道:“相公你明知道我们不是为那个的嘛……”
注:历史上刘表前妻记载查不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世的,只好根据历史,自己演绎了一下,希望大家能接受。嗯,这段时间阿义更新也不慢,平均每天也有七八千字,但是成绩也太惨淡了,很打击阿义自信心和创作热情啊!加油,淳于义!加油,众兄弟!
第六章 兄弟相逢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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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非常感谢书友“RGM-07地狱狼”提出这么中肯的意见!对于你的问题阿义在这里回答一下,说说阿义自己对人物剧情的理解。
嗯,首先对于张扬和吴颖的这有些突如其来的裂痕,说实话阿义的确处理的有不当的地方,可是也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
第一,虽然吴颖是女主角,但是张扬却是本书的主角。前面吴颖占得戏份太多,让男主角显得有些“软”。虽然女主角可能会很出风头,但是压过了张扬这个主角兼吴家堡的客人,就违背了初衷了。让张扬暂时有一个自己的**的空间,来发挥自己的才能,有机会接触更多的秘辛,接触更多的三国美人,也是需要的。
第二,男主角将用什么身份在吴家堡立足,这也是男主角必须要面对的。吴家堡自成体系,有着自己的奋斗目标和理想,可以接受招安,但绝不可能投靠一方势力而失去了自己的**性,而把吴家堡变成了“张”家堡,“刘家”堡,更是不可能被容忍的。若是张扬成了赘婿,甘心退居幕后当吴颖的配角,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本书的主旨却不是这样安排的,所以张扬必须要换一种方式来面对吴颖,可能碰撞有些激烈,但波折坎坷的同时也会让他们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张扬吴颖乃至书中其他人物都会用他的行动重新弥合他的第一段刻骨铭心的爱。
童渊这个角色,牵扯到了近三十年以来两大教斗争的全过程,也见证了大汉王朝的衰落沉浮。他身上的秘密很多,性格也很复杂,是搅动天下大局的关键人物之一,也是让主角悲恨交加的人物。因为他的强硬和胡搅蛮缠,让主角成了他们师徒的对手,并企图留下张扬,引出潜藏甚深的死对头张镔。但这次毕竟是他弄错了,让吴颖儿几乎绝望,他的处心积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张老头,对他的交代,一是通过童渊之口,二是当年的小跟班苏德之口,最后才是在下邳时将米教圣物米字令如敝屐一样送给张扬时那段心酸的话。他的本意是好的。当年他去潜伏,却陷入了情网,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虽然他拥有米字令,但还没来得及用,他就失去了一切。看到旧人之女,想起过去种种,希望必要时这个米字令能让张扬用来庇护吴颖。但却不想,死对头大仇人童渊竟然是吴颖的师父。这也怪他不问世事太久了。
张镔后面会有不少重头戏,主要是揭开两教的仇怨,帮张扬和吴颖的复合做黏合剂的,跟童渊等高手榜前几位的老朋友的较量也是看点,不过他不是争霸的野心家,他复出做的一切一是责任、二是了却自己一生的遗憾(自己猜猜是啥?猜对了有奖励喔!)。
张扬和吴颖儿会在一起的。*************************************************************************
第二日一早起来,廖化就悄悄地来到张扬房中,小声禀报道:“昨晚一切安好,他们很安分,并没有什么报仇暗算的举动。”
张扬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青盐,将口中的水吐到地上,这才说道:“周仓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这也说明昨天他们已经被元俭指挥的长枪营给杀破了胆,即便放了他们,若没有一个有力的统领,这群乌合败军纵是再多十倍,也绝不敢反叛报仇的。”
廖化脸色一肃,抱拳道:“主公所言甚是。一支军队不怕失败,就怕走不出失败的阴影。一旦患上了恐惧,一见到对手就心里发慌,一个冲锋就溃退,人数再多也是待宰的绵羊,再想翻身就难了。”
“所以——我们的队伍要像狼一样,要敢于打硬仗,敢于面对最凶残的敌人。即使失败,也要有勇气下次再战,用胜利来雪洗失败的耻辱!”张扬凝视着廖化,沉声接口道。
廖化一抱拳,严肃地答道:“末将谨记!”
就在这时,一队穿红戴绿好不晃眼的人马正大步地往乳儿山的寨子里赶。他们每人的马上都驮着不少东西,有的驮的是布袋装的米粮,有的驮的是还在“嘎嘎”扑着翅膀乱叫的鸡鸭,有的驮的则是一个个泥封好贴着“酒”的坛子。不过每人马前都挂着兵刃刀枪,显然不是寻常商队。负责任地说,这些人正是去济阴城销赃的裴元绍一行人马!
一群人虽然各个风尘仆仆面带疲色,但看着狭窄山道深处越来越近的家园,一个个还是兴奋地叫骂呼喝着。他们的哄闹声跟鸡鸭的啼叫,酒坛子“哐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路上好不热闹。
“喔喔喔,我们回来了!”
“回来喽!”
“喔喔喔!”
当一行人看见远处自己的营寨时,都不约而同地把头上戴着的破烂狗皮帽拽下来,使劲儿地抛向天空,然后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吼叫。
“别他妈叫唤了,都把山上的雪狼给惹来了!”行在最前头的一个三十岁上下,一身崭新的鼠毫锦缎裘衣,顾盼之间自有不怒自威气势的魁梧汉子,转身吐掉嘴里掀着的草根,指着身后的一群弟兄笑骂道。他正是裴元绍。
“大当家的,若是真的能把雪狼给招来就好了。咱们兄弟正嘴馋想吃肉呢,狼肉咱也吃过,那味道一个香——啊!”马上后面就有一个光头汉子摸了摸锃亮的光头对着裴元绍嘿嘿笑道。
“扯淡!那雪狼精着呢,连老猎手精心布下的陷阱都瞒不过它们的眼睛,就你那两下子,别没吃到狼肉,倒进了那群畜生的五脏庙!你死了到不打紧,但辱了咱乳儿山双峰寨的名声可是不行!”裴元绍指着光头瞪了一眼,骂道。
人群顿时哄笑一片。
但是裴元绍这时笑脸一敛,皱着眉头说道:“今日怎么没有人在这儿放哨?”
“该不是二当家的又在寨子里面赌钱喝酒,把我们撒下来的兄弟也拉回去了吧?”那个光头看见裴元绍面带沉郁之色,忙收住笑声,望了望山道两边,然后策马上前说道。
“以前二当家就做过这样的事儿。那次不是二当家趁大当家不在,带人劫了一个过路的富商,男的全宰了,剩下的妇人小姐还有侍女都抢了回去,开了一场无遮大会,给众兄弟泄火嘛。却不知那个美貌的少夫人有了身孕,身子本就虚弱,最后敌不过这么多人的挞伐,大出血竟然死掉了,一尸两命……”光头并没有多少讶色地说道,只是说到后面看到裴元绍越来越沉郁的脸色,光头知道自己又犯了大当家的忌讳了,忙自觉地闭了嘴。
裴元绍似乎也会想起了,那个临死前一丝不挂,下体血流如注,死不闭眼的少妇,还有那两个稚嫩的如花蕾般的小女孩哀哀的哭泣,他的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目光平望着远方的营寨,用阴郁的嗓音说道:“我们是山贼,但也是有准则有底线的山贼!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事情……别的山贼可以做,但到了我裴元绍这里,却就是不可以!……若不是法不责众,他小子敢坏了我定下的规矩,老子早就做了他!”
光头讪讪一笑,目光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山寨,心里寻思着:“这回看来大当家要借题发挥,二当家要倒大霉了!”
等裴元绍临近了寨子,寨子里似乎是认出了裴元绍,这才高声呼唤道:“大当家回来了,大当家回来了!”
然后寨门大开,一群土匪欢呼着涌动着自里面出来朝着裴元绍迎了上去。
“老三!老二呢?!他是不是又在里面胡搞?!”环视了一下人群只看见三当家白喜,裴元绍皱着眉头问道。
白喜心道,李奇那个家伙正在黄泉路上喝孟婆汤,走奈何桥呢,哪里还在里面啊,昨晚我还在他屋子里睡的呢。
但嘴上还是说道:“大当家,你经常提到的周仓周兄弟来了,昨日你不在,我们就留他和他的兄弟在我们双峰寨过夜的。”
听到周仓这两个字,裴元绍强健的身躯猛然一震,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白喜,待他细细询问确认无疑时,他才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爷,你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然后他没有经白喜的搀扶,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健步如飞拔腿就往寨子里面奔,一边疾走一边哈哈大声唤道:“周仓,你小子快给我滚出来,咱们好好打一架,看看你这些年长本事了没有!哈哈哈……”
“二当家的事儿也不问了?”白喜呆呆地看着滚雷般远去的裴元绍,呢喃道。
这时光头凑上来小声问道:“周兄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喜瞧了光头一眼,想起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战不由地打了个激灵,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
“那……二当家呢?”光头继续问道。
“他呀……也是一言难尽啊。”白喜一愣,脸色怪异地说道。
裴元绍四处乱找,在兄弟的指引下才来到周仓的住处。看着紧掩的门扉,本想一脚踹开门进去的裴元绍突然止住了脚步,搓着手站在门外嘿嘿笑道:“我不急着进去,你也别急着出来,让我猜猜你小子现在变成什么德行了……嗯,六年前你的功夫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而这六年我勤耕不辍,如今你怕是不是我的对手了。另外,我还自创了一门刀法,叫‘天魔刀法’……够气势吧,不是我自夸,厉害着呢!在兖州不仅是官军想剿灭我们,就连其它山头的同行也想摘桃子,但都被我带着兄弟们给打了回去。比你这个一心扑在你的奇技淫巧上的家伙强吧……”
见里面没有丝毫回应,裴元绍“嘿”了一声,胡乱摇了一通脑袋指着门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些年死哪里去了,我裴元绍好歹在兖州地界上也是号人物。而且我的名字特殊啊,人家都是两个字,而我三个字,响亮!根本不用你费心思打听就能知道我在这儿发财,而你也不来看看我,弄得我都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里面依旧没有响动,裴元绍有些恼了,破口骂道:“我都站在门外半天了,笸箩话也说的口干了,你不开门也该吱个声啊!”骂完,裴元绍狠狠地朝着门踢了一脚,“哐当”一声腐朽烂木头门就摇摇欲坠了,自门头上落下一阵土灰,这才敞开了门户,裴元绍这才看清楚里面竟是空无一人。
就在裴元绍纳闷地拍打着头顶上的黄土,骂了一声“见鬼”,待转过身子,才发现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双手环胸,靠在木桩上饶有兴致地对他含笑而视时,瞳孔陡然一缩,惊喜、酸楚等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使得他的表情非常复杂。最后他嘴唇剧烈地哆嗦了几下,双眼一瞪唬着脸骂道:“你小子躲在后面作死啊,也不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