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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舒之弃长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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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怀素给白星中斟酒,白星中一把接过酒壶一边笑骂道:“我自己来!谁还跟你客气!”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顺手把酒壶搁在自己边上。

王怀素笑而不语。

白星中又说着老爷子的某些事,毫无顾忌的,这倒也符合他不羁的性子。我是对那老爷子比较好奇,所以听得也认真,偶尔也问些问题。白星中见我兴致不错,说的更起劲。王怀素也不知道对这个白星中是彻底无奈,还是本身就无所谓,所以任由他说着,在白星中无法回答我的疑问的时候他也出声解释几句。然后我便渐渐知道了老爷子的大概。

王老爷子出身于原颂国最大的贵族,母难产而死,同年父死于战乱,因此王老爷子被断为命犯天煞孤星,无人欢喜。因此缘由,王老爷子早年性情就阴鸷而孤傲,虽养尊处优享受荣华富贵,却实实的孤独无依。后娶妻生子,然子生妻死,再次验证其天煞命理。

当时颂国国主孱弱无后,命算当择一某时某刻出生的孩子压命,于是,王老爷子那不满三岁的儿子便被送入宫中。冠皇姓,成皇子。从此,宫墙相隔,父子陌路。

怀素父亲十五岁那年,因其出众才能被指定为继任国主。王老爷子隐居山野,闭门不出。

怀素父亲二十岁,赤炎国大军入侵,整个颂国陷入一片混乱。作为颂国大将军的怀素父亲被赤炎大军包围,拼死厮杀,最后剩一人一马,战死。

王老爷子闻此噩耗,连夜闯入皇宫,赶在赤炎大军血洗皇宫之前将年仅一岁的怀素救走。从此踏上逃亡之路。

在那条逃亡路上,有着赤炎国铺天盖地的追杀,有着冰天雪地箭尽粮绝的无助,有着一觉睡去就再不醒来的绝望……逃乱,躲藏,厮杀,死亡,腐烂……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很多人倒下了,很多人死去了,也有很多人,叛变了。

当最信任的下属在厮杀中将剑刺穿了自己的腿,王老爷子就化身成为嗜血的煞星!

血,不止!

杀,不尽!

天上地下,就只剩下了那么一个人,挥舞着血迹斑斑几处缺口的利刃,在风声赫赫残阳似血中,杀!杀!杀!

杀!

国破家亡,子死身残,无边黑暗!

最后,在最后,在精疲力竭、天地间只剩下浓厚的喘息声的时候,拖着半残身体的王老爷子等来了生的转机!

留照苏洛,留照的开国皇帝,苏青云的舅父,苏洛,在夕阳收尽最后一抹光线的时候,骑着高头大马,拖着一柄长刀,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最后,救下了那个遍体鳞伤命悬一线的血人。

苏洛为什么要冒着与赤炎国起事端的风险救下王老爷子,不过是雄狮亮爪。

当时赤炎国野心勃勃,一路吞并直至攻占本为留照邻居的颂国。赤炎往南吞并期间,留照忙着在西边与白芷争夺重要地盘而无暇北顾。苏洛对于赤炎的疏忽或许是因为他对于本国强盛实力的信心以至于单方面认为赤炎国不会犯傻前来进犯。但是领土扩张屡战屡胜的骄傲感与成就感膨胀了赤炎国的野心,为了填满这份野心,赤炎国在吞并颂国的期间试探性的攻击了一下留照的边境。赤炎国采取慢慢蚕食的方式试图吞掉留照这么个雄狮。

只是当时虽然国家林立,也逐渐形成七个大国,但总体来说,留照和望月是大中之强,其次是白芷国,而北方掘起时间并不久的赤炎国,依然只是一盘散沙。而这一盘散沙试图吞并留照强国,世人只能评价是勇气可嘉。但是这份世人眼里的勇气可嘉在苏洛眼里便是赤裸裸的挑衅。于是他快刀斩乱麻的收拾了西边的领土,便率着大军压向了北国境线。救下了奄奄一息的颂国余孽,并一路北去,硬生生的在赤炎国的地盘上狠狠的抢掠了一番!

苏洛救下了颂国的人,吓退了赤炎国,也掀起了一阵归顺潮。留照周边乃至更远的小国的宗亲贵族,都愿意跑来留照求得庇佑、安定。

雄狮亮爪是苏洛救下颂国人的原因,但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说法。说那王老爷子有藏宝图武功秘籍幻术修炼法则等等,并以此为条件换得苏洛的救助的。不过这说法多出现在那些酒楼说书人的口中。

苏洛救下了王老爷子,当然,王老爷子的手上还有王怀素,还有若干汇集而来的原颂国人。苏洛将一干人等安排在了帝城某间宅子里,给予了较好的待遇。

王老爷子成了留照的常驻居民,成日宅居在院子里,看着王怀素长大。

国破家亡,身处异乡,只一具渐渐老去的残损的身躯,以及一个渐渐成长起来的鲜活生命。或许是过于黑暗沉重的往事耗尽了老人天煞孤星的命理,又或许是王怀素本人命理强悍不具煞星侵蚀,但总得来说,老人担忧的早夭或者英年早逝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相反,王怀素活得无比康健无比潇洒。

十五岁那年,王怀素酿造“贪欢”闻名天下,人们循着这个名字开始回想起当年颂国的某些篇章,但这些印象一闪而逝,因为在历史长河里,颂国太过渺小,不过在那段时间被吞并的小国之一。

而后王怀素在这寒山上买下了这块地皮,老爷子亲力亲为建造了这座冷雪庄园。冷雪庄园,是颂国原有的样式。除了建筑,整个冷庄的服饰礼仪等都沿袭了颂国的风俗。老人穿颂国服饰,束颂国发髻,食颂国口味。除了自己习那颂国旧俗,王老爷子也逼着王怀素一应照做。众人体量老人是思念故国的缘故,也只是顺他心意。

冷雪庄园建成后,王老爷子便成年成年的蛰居在这山上。虽隐居山上,却未曾修得那清淡之气,反而行为举止落得愈发古怪。沉默寡言,喜怒无常,对一应生活细节挑剔到极致,且闭门不出!

闭门不出,不是不出冷雪庄园那扇院门,而是不出他那间厢房的门。不止不出,更不让人进。除了两名贴身仆人,擅入者,格杀勿论,包括王怀素!所以这也是白星中诧异老爷子居然让我进屋的原因。

白星中揣测那间屋是否有着某些不寻常,我想了想,觉得那间屋子没什么不寻常,不过一些古朴的家具陈设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人物太多,删了好几个,还有好几个。望天

☆、画中云止,岛上宫(一)

吃罢晚宴,便是去看那幅让我惦记了许久的云家人的画。

画在中院。王老爷子对面的一间厢房里。

天已黑,月未出,星光暗。万籁俱寂。穿过山林的寒风盘旋在这座冷寂的庄园,摇曳起屋檐下的几盏古朴的铜灯。铜灯摇晃,发出沉闷而钝重的声响,那清冷的光也忽明忽暗,似是微弱的转瞬就能熄灭。

越近中院,幽冥气息又浓厚的如同这夜色般包围着你,饶是那突如其来的肆虐寒风亦无法吹散、吹淡。

寒风卷起王怀素的衣袂,“扑扑”有声。他穿着单薄,却似不畏严寒,倒是一身狐裘的白星中连连打了几个寒颤,直呼“好冷”。

这冷,也不知是寒冬之冷,还是幽冥气息之冷。

我转头看向身侧的苏青云,也是气定神闲,好似对周遭的冷意不以为意。然后我意识到,苏青云这一路一直很淡定,什么幽冥气息好像对他都不起任何作用。

白星中听到我的疑惑,笑着解释说王怀素是习惯了的缘故,苏青云是高手的缘故,而他和我,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

苏青云对这一说法倒也默认了。

白星中一开始听闻我们要回中院看画是不愿同去的,他想着要靠近老爷子的屋子就猛打寒颤,实在是怨念颇多。后来得知是看云家人的画像便毫不犹豫的摆出豁出去的姿态来,并数落着王怀素为何不早点将此画事情告诉他!

原来白星中也是位云家迷,迷的不是长生不死与荣华富贵,而是其风华气度以及盖世才能!

作为可疑的云家后人,我莫名的欣慰。不过这倒也符合白星中的传闻,他连一国之主都不愿做,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至于长生不死么,大家都有话说。

白星中说:“长生不死?长生不死有什么好玩的!吃喝玩乐,五十年足够,一百年我都嫌久!把这天下走一遭,把这人间看个遍,无憾事,无悔事,那就眼睛一闭,长眠去了!”

王怀素说:“长生不死,而后一眼万年。沧海桑田后只剩下寂寥,倒也无甚乐趣。还不若与星中老弟把酒言欢,笑看风云。不知青云老弟如何?”

苏青云淡淡一笑,道:“两位把酒言欢笑看风云之时,莫忘了喊一下苏某。”

三人笑。而后白星中视线落在我身上,说:“敢问小王妃对长生一事有何高见?”

我望着那副画,望着那位云家首领悲悯的双眸,浅浅道:“什么都是浮云啊!”

是的,当我们探讨长生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正站在那副画的面前。

那幅画被仔细的收在柜子中。然而王怀素并没有先取出画,反而先取出画卷边上一个锦盒。王怀素示意白星中吹熄烛火,白星中不知其意但还是照做。烛火熄灭,整间屋子陷入黑暗,那股幽冥气息便凝聚成邪魅,侵蚀着每一个毛囊。苏青云握紧我的手,却不知是他亦开始紧张还是安慰我的紧张。

而后一片明亮的光芒便从锦盒中散出来,渐渐溢满整间屋子。说是亮如白昼,倒也不假,阴天的白昼而已。原来这锦盒中放着一颗夜明珠。

我突然间想起梦里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她的手上也是有着一颗散发出柔和白光的珠子,白光虽柔和,却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阳光明媚的白昼。而且,她手上的那颗珠子有拳头大,王怀素的这颗,到底少了那么些些。

不过白星中看着锦盒中的夜明珠的神情却是无比惊诧,他说:“宝贝啊!如此之大,如此明亮,世间少有啊!”

彼时,王怀素取出画,正小心翼翼展开在画架上,听到白星中的惊叹,一笑道:“此画年代久远,恐烛火熏染不宜,便四处寻了这颗珠子。防尘,除湿,照明,倒是绝佳上品!”

白星中听闻王怀素这么云淡风轻的话,抚额道:“如此珍宝,在你眼里就是一看画的照明物,财大气粗,绝对的财大气粗!”

王怀素继续笑,道:“只是膜拜此画而已。倘若星中老弟见得此画,想必也甘愿掷千万金以养之。”

言至此,整幅画卷已被打开。王怀素将夜明珠置于画架下,于是整幅画清晰的呈现在我们面前。顿时,所有人屏息凝视。

风云诡谲的苍穹狰狞而惨烈,压抑着的阴沉似乎急待着电闪雷鸣将其撕破,这种紧绷的窒息让飞翔的海鸟寸步难移,挣扎着,破裂着,而后血肉模糊。突然间世间出现一把利刃,锋芒直指穹苍,似要劈开这绝望的窒息。风雨雷电,汇聚在冷兵器的尖,绽放出天崩地裂的光华!

利刃泣血,血蜿蜒而下,浸染那只紧握着它的臂膀。那是个身披金甲战衣的人,狂风肆虐,却依然如劲竹般伫立在天地间,笔直而坚韧,散发出开天辟地的戾气!

戾气席卷满头青丝,舔舐着利刃上的血液,蒙上那张如千年岩石般冷峻的脸。戾气蚕食着那人坚毅的下巴,抿紧的双唇,挺拔的鼻梁,却在触及最后一个角落时,落荒而逃!

最后一个角落!

他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浸满了悲悯。哪怕他脚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哪怕他剑指苍穹开天辟地,哪怕他的戾气灼伤了飞禽走兽,他的双眸,只有悲悯。

那双充满悲悯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你,像是穿过了五百年的时光,落在你的心上,压得你莫名沉重,无法喘息。

当你看上那双眼睛,你忽略了那些波澜壮阔触目惊心的大背景,而只是沉溺在这样的悲悯中,再也挪不开眼。

你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悲悯,又在悲悯的后面看到了星河浩瀚看到了日月无边看到了沧海桑田,你也可以看到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繁花盛开……那双悲悯的眼神背后,像是注入了千万年的内容,大气磅礴而又细致入微。

王怀素沉默了,苏青云沉默了,白星中也沉默了。面对着这样一幅画,面对着这样一双眸子,我们都沉默了。

夜明珠的光芒不褪,静静照耀着画中景、画中人。渐渐的,凝练出一道时光的雾气,弥散在整间屋子,使万物化尘,使尘埃落定。

而我在细细的观察中时,发现了画中人额上的云图腾,极浅,极轻,似乎在肆虐的狂风下,会被轻而易举的吹散。然,确实存在。

云图腾,云家人的标记。原来,是这个样子!

许久的沉默后,王怀素解说道:“据说此画为云家首领名云止斩杀苍山王时的一幕。云家首领手中的这把利刃,便是当年苍山邪族的宝器——老剑。这片湖,便是现在的洗月湖。那一场战役,使得风云变色天地动容。虽不曾亲见,但看着画,亦能感受五百年前的惨烈。”

苏青云点头称是。我却捕捉到了“老剑”这一关键词。

画上这把锋利夺目的兵刃真的是老剑?这和我印象中金戈那把破损的老剑实在相差太远。哦,不,是金戈那把破损的老剑与画中这把利刃相差太远。难道老剑现在这般破损是因为被打上了五百年的风霜雨雪岁月痕迹?

我的脑海里闪现出记忆中金戈最后的印象,一人一剑一天涯,消失在落日中,身影无比寂寥。

金戈,你还存活在这个世上吗?

我再次望向那双悲悯的双眸,试图从中得到答案,却只感觉到那道目光直穿入心,而后化为阵阵叹息,有如实质,跌撞在心上各个角落。实质触及壁垒之时,再次化为虚无之气,吸附在壁垒上,让人一阵阵痉挛。心脏试图摆脱这层吸附之气,抽搐着,挣扎着,摆脱着。终于那一层层吸附之气枯干、脱落,最后消失。随着吸附之气脱落,那层壁垒亦被撕扯的血肉模糊。血肉模糊里,突然间喷涌出浓黑色的液体,沸腾着,翻滚着,贮满整个心脏。心脏因灼热而剧烈膨胀,最后爆裂,那浓黑色的液体化为一道道蔓延的枝蔓,顺着血液与骨髓纠缠住五脏六腑,而后覆盖住整个体内,密密麻麻,再无一丝空隙。

我觉得窒息,死命的窒息。在这窒息里,我看到那双悲悯的眼睛,泛出了一层浅浅的笑意,而后一个声音说——云迟,该回家了!

天地,再次化为混沌。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听说打滚卖萌可以求收藏求评论,于是我果断决定效仿一二。

于是,我开始滚啊滚啊滚啊滚,滚到最后————叉!谁在地上放了一排钉子!!!

☆、画中云止,岛上宫(二)

一片海,一座岛,岛在海上浮浮沉沉,漂移不定。

岛上娆花盛开,似海如云。似海如云的娆花里,一座宫殿若隐若现。

这一切,很熟悉。

是的,我又来到了这里。

那一次在农庄,我的牵机之毒爆发,昏死过去。缥缈风用真气给我化毒,在化毒至尾的时候,我就在梦境中来到了这片娆林,见到了这座宫殿。

那个时候,当我走在娆林里,我听到了阵阵欢笑声,看到了无数白衣华服的女子翩跹起舞,最后,还有那个气质清冷的女子对我说:你回来了。

然而这一次,没有欢笑,没有人迹,整座岛,一片死寂。天地之间,似乎只有纷纷扬扬的娆花。于是这漫天的绚烂,也成了落寞。

我踩着堆积在地面上的娆花,走在深深寂静中,心中隐隐不安。

“人呢?”

内心的疑问化成言语,轻轻落在空气中。然而,无人应答。只是这一声,仿若割破了这座岛屿千百年的安静,硬生生的让让时光掀起停滞已久的风,于是,娆花落满肩头。

“有人吗?”——我听到我的声音破碎。

风呼啸而过,肩头娆花飞散。衣袂飘飘里,我只觉遗世独立般的孤独。

天上地下,只此一人。这个感觉,很不好。

我加快了脚步,前往那座宫殿。我想着或许那些人都在里面。我急切的想找到一个人,问问,这里是哪?这里的人呢?这里到底怎么了?

青黑色的石阶宽阔,一层一层,端直而上。数了数,共有十二级。石阶之上,是参天的石柱。石柱亦有十二根。

那时候,那些白衣女子就围着这些殿前柱子嬉闹。然而现在这些石柱只是冰冷的耸立着,仿若千万年不曾有气息滞留。

石柱粗大,围抱不拢。柱体呈黑色,光洁无痕。抚过石柱,手指冰凉。

一根根走过,走到第十二道柱子处,抬头望,一道巨门呈现在面前。门紧紧闭合,浓黑的颜色透出冷漠而巍然之气。门上雕刻着云饰,亦如画像上那男子额上的云图腾。

云图腾——画像男子——思及此,脑海一声闷响。

我是看着画像男子的目光而失去知觉,失去知觉前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云迟,你该回家了!

云迟,你该回家了。

是谁跟我说的这句话?我又该回哪个家?

现在是我回家了吗?还是只是一个梦?

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这里,又是哪?

我看着门上繁复缥缈的云图腾,任由脑海里疑问滚滚。而在这个时候,一只金色的鸟突然窜出来,自我眼前迅然飞过。我一惊,后退一步。定睛回神抬头望,见那只鸟停落在门上那块古朴大气的匾额上。

匾额上三个大字气势磅礴——云上宫!

云上宫!

无际海无边岛上的云上宫!云家人居住着的云上宫!

王怀素那日的温温淡淡的话回响在耳边,却犹如晴天霹雳。我睁大眼睛望着匾额上的三个字,思绪万千。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那只金色的鸟扑腾着翅膀从我头顶飞过,转瞬消失在娆林里。金色的鸟消失的同一刻,跟前的那扇巨门,打开了。

门打开,光芒轰然绽放。光芒之中,一个人影隐隐出现。人影先是很模糊,待渐渐走近,轮廓开始分明。走到门口,光芒敛尽,整个人都清晰。

那个人,一袭白袍不染尘埃,身姿昂然,举止从容。

他的眉间,是一道娆红色的云图腾。眉下,是一双贮存着浩瀚星空千年万年的眼。

如今这双眼里,没有了悲悯,只有恬淡、随和,只有视千万年为一瞬的气度。

是的,这个人,就是画像上的那位男子,就是云家首领——云止!

画像上,他身披战甲,手执利刃,身后是血腥杀戮,背景是风云诡谲。他开天辟地一往无前。而现在,他飘然出尘,眸里清平安然苍生。一颦一笑,若云卷云舒,风吹过,只觉身侧花开花落。

他说:“云迟,你回来了。”

云迟,你回来了——云迟,你该回家了——一模一样的声音!

“是你在召唤我?”

我看着那幅画,听到了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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