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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个样子和一些西方影视作品描述的魔鬼差不多。
黑色的翅膀,头顶一对牛角状弯角,一条带着倒刺和三角形尾端的尾巴,还有宛如鼠类的尖爪。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勃总觉得,自己观察那座雕像的时候,雕像也同样在观察着他。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殿里聚集的鬼魂们越来越多,原本还算明亮的殿堂内,逐渐变得有些阴暗起来。
“真是有趣啊,所谓8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妖瞳继承者,你不好好的在城里待着,非要出来送死,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第五章 信仰之名()
陈勃抽出魂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些鬼魂们。
只是,那些鬼魂们似乎都没注意到他,全都将目光紧紧凝聚在一点上。
陈勃也注意到了,它们其实并非真的在死盯着自己,而是自己身旁的那座雕像。
身旁的雕像?
陈勃猛的想起,之前身旁确定没有任何东西存在,更别说是这么大一座等人高的雕像。
这座雕像不仅等人高,而且还带有活人气息,或者说是具备生命气息存在的可能。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非常肯定,身旁的绝对是一座雕像,可那股活人才有的生命气息,却又那样鲜明。
陈勃又扭头看向了那些鬼魂们,那些生命气息的源头,居然是从它们这里传来的。
已经是确认死亡的鬼魂,居然能散发出代表生命的活人气息。
等等,之前似乎曾经在那次地府之行时,有听过和这个情况很符合的一个说法:
生与死,只是轮回的两端。生即是死,死亦是生,没有绝对的死亡,也没有绝对的生机。
只是,以前并不能理会这番话,现在也只是稍微有点理解,可还没有如眼前所见的。
这可是实打实的,死亡转换成生机的最好实例,而且
陈勃的思绪很快被一声吼叫打断,那是一种既像雄鹰,又像是猛虎般奇怪的吼声。
伴随着吼声的出现,刚才还一片肃然的鬼魂们,突然一起跟着嘶吼起来,似乎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情绪。
只是,虽然那些鬼魂嘶吼的时候,表情都无比痛苦或凶狠或狰狞,可随之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如沐春风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勃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一幕,可直觉又告诉他,这一切并非是幻象,而是无比真实的发生着的事实。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神奇,很不可思议。明明是两个极端的表现,偏偏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很融合的完美表现了出来。”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有些神经质的扭过头,原本身旁的那座雕像,此刻已然完全成了一个无比正常的活物。
虽然样貌依旧很狰狞,可她浑身透露出来的生命气息,却无比浓郁和真实,根本无法相信就在五分钟前,她还只是一座有些破败的雕像。
陈勃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她的变化很惊奇,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诡异事件后,他的神经显然也被磨炼的有些“坚韧”了。
低头看着那些仍在嘶吼的鬼魂们,感受着它们身上散发的生与死同时并存的诡异气息。
陈勃忽然感觉,身旁的这位显然不仅仅是要和自己简单的交流,而是类似于情报互换般,尤其是她眼神中的那份期盼,更是无比真实和清晰。
“那么,你要我和你交换些什么呢?”
“嗯,你居然这么直接,原以为会需要再展示些什么后,你才会肯和我做这场交换。”
雕像人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目光有些迷离的看向庙门处,紧抿着双唇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她才收回目光,同时轻声描述起来。
“我已经有很久没再这样活着了,让我想想嗯,你就叫我田娇吧,这似乎是我挺满意的一个名字,至少脑海里只记得这唯一的一个名字了。”
雕像女似乎思绪有些混乱,说话的时候声音忽高忽低,语气也不停在肯定和怀疑之间徘徊。
经过约摸半小时后的讲述,陈勃终于了解,这个女子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描述,其实已经起码有近六百多岁了。
当然,这其中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是以雕像的形式存活着,虽然能够很朦胧的感知外界的变化,但却没办法破开那层朦胧。
说不清楚,究竟是诅咒,还是一种另类的长生,至少她只记得,最遥远的那次记忆,应该是和鬼城的封印有关。
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勾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脸上也有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对了,现在的鬼城里,是不是还是没有所谓的,绝对意义上的统治者。”
得到陈勃肯定的答复后,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又仔细打量起陈勃。
上下打量了足有五分钟后,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同时轻声连着说了三个好字。
就在陈勃疑惑的想要开口询问之际,她再度描述起自己的事情。
虽然她记忆中的鬼城,也是没有绝对的统治者,但似乎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整个鬼城彻底变得阴暗无比,从原本的圣城跌落成如今的鬼城。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股力量的名字,应该就是匪夷所思的信仰之名!”
陈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脑海中隐约有了一丝猜测,只是总有种理不清头绪的感觉。
女子也没有隐瞒,开始缓缓描述起来。
其实,所谓的信仰之名,正是被民间称之为信奉、敬重某种特殊存在的意思。
诸如参佛,做祷告、做礼拜等,这些都能被称之为信仰之名的一种表现。
虽然听上去有些玄乎其神,可是这股力量却的确真实存在,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够真正意义上使用。
她先前那个雕像状态,就是因为信仰之名,蜕变成另一种生命形态的表现。
“所以说,这些鬼魂们的神奇状态,正是因为有了信仰的支撑?”
“差不多,因为它们相信,我会活过来,就如同它们也能够最终重新回归生前的状态一样。”
“我们因为对彼此的信奉,从而互为彼此的信仰,并在经历了这么久之后,再度重新相聚一起。”
陈勃听着女的讲述,心头总觉得,她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很隐秘的事,并没有告诉自己。
又或者是她也没有回想起来,所以才没法将其讲述出来。
“对了,按照你的说法。这是你第二次逃离这座城,有什么秘密可以透露一下嘛。”
女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勃清楚的看到,一团白色几乎透明的气团,从鬼魂们的方向飘出,迅速钻入她嘴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群鬼魂们居然异口同声的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田娇~”
第六章 夜村()
陈勃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隐隐觉得,似乎是抓住了关于信仰之名的一些事情。
只是,这毕竟太过朦胧而又玄奇,即便是亲眼所见,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够真实。
田娇微微直起身子,摊开双手摆了摆,示意它们暂时不要再呼唤她的名字,同时转身冲陈勃点了点头。
没等陈勃反应过来,她轻轻推了下,一股无形的气浪出现,将陈勃整个人缓缓推出庙里。
“你我之间注定有缘再见,所以你赶紧先去救人吧。”
陈勃有些疑惑,自己只是匆匆把自己两次在鬼城的经历,简单的大概描述了一番做为交换的情报。
只是还没回过神,居然就被推离了出来,而且听她的话,自己显然还会和她有新的交集。
回转身的瞬间,他有些无法相信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后伸手仔细揉了揉。
没有看错,它本身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幻觉。
原来,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座古庙,但是却没了之前所见的那些雕像等。
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一处寻常无比的破旧古庙。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碎裂的雕像。
一个五人合围的大香炉侧翻在地,有一处还缺了一个小口,缺口处血迹斑斑,一路几乎横贯了整个香炉。
地上的那些雕像上,也都保留着不少血迹,只是所有的血迹早已风干变硬,显然已经过了很久的时光洗礼。
陈勃仔细查看了一番,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除了破败萧条外,就连地上的枯枝灰尘都已厚厚地堆积了一层。
轻声叹息了一口,他略做调整后,继续沿着有些辨识不清的小路前行着,直到终于走进了先前见到的那座村庄。
村庄看着也早就没了任何人迹,血迹、灰尘和翻起的泥土,构成了整个村庄的所有“容貌”。
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下来,前方暂时又不确定还有些什么,稍作犹豫后,陈勃决定今晚就在村子里渡过一宿。
随意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宅院,略微拍去还算完好的木床上的灰尘,陈勃坐在上面开始缓缓调理起来。
夜,悄无声息的笼罩着,周围因为寂静显得格外渗人。好在经过许久以来的诡异事件的洗礼,现在的他早已习惯这种绝对安静又无时无刻都透露着危险的处境。
当他微微有些困意的时候,一声极为细微的声响闯入他耳中。
似乎是纽扣落地的声音,原本已经听不见的轻响,却在如此寂静的黑夜里,异常的清晰。
陈勃原本的困意瞬间消退,屏住呼吸慢慢挪到了门边,刚准备探头出去,耳朵里一下子挤满了各种声音。
争吵声、吆喝声、酒杯碰撞声、鸡鸣狗吠各种声音突兀地出现,瞬间打破原本的寂静,也让已经适应了这份寂静的陈勃,有些难以接受。
呆愣了三秒后,他这才意识到,之前看到的这座无人村,此刻已经重新遍布村民了。
只是不知道,这些村民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偏偏自己选择的这间房里,并没有出现除他之外的第二个身影。
抽出魂刀走了出去,外面赫然变得无比干净,原本坑洼的路面也变得无比平整,路两边甚至还有生机盎然的绿化。
就连之前看见的,那些破败、倾斜房屋,此刻也完全焕然一新,就像是刚刚建成一般,空气里也充斥着沁人心脾的清新气。
快速闪身走入了身旁的一间房屋,这里明显比之前明亮了许多,隐约有些许微弱的光芒透出。
只是陈勃走进里间后,这里的灯光并没有打开,只是从墙壁各处明显透出不亚于晌午的强光。
更为让人诧异的是这间房屋里,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倒是明显多了些许日用品,以及若干衣服。
陈勃尝试着又走进了另外三户人家,全都是一样的情况:自主反光的墙壁,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却偏偏出现诸多生活用品。
甚至有一户人家家里,还有刚刚烧好的一桌子小菜,尤其那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更像是刚盛好端上来一般。
那些村民,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白天什么都没有,到了晚上却出现了这么多日用品之类的东西。
陈勃没有再走进任何一户人家,基本可以肯定,这里就像他所看到的。
白天布满灰尘,而且还什么都没有,到了晚上莫名有声音,看得到生活用品和晚餐等,偏偏还是空无一人。
直到转到村口的那户人家门口,一块之前并未出现的石碑,让他停止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石碑碑面还算平整,只有一个小角微微有些裂痕。
借着周围的亮光,陈勃仔细着碑刻的文字。
这里原本是王柳村,早些年似乎以环绕全村的柳树出名。只是后来,一把至今未曾有明确说法的大火,一夜之间将全村五十六户人家,近两百口人全都活活烧死。
只有一名恰好去镇上参加某同学婚礼的年轻人,侥幸逃过一劫。
只是,回到村里,看到那一幕惨状的他,因为极度的哀伤,居然在第二天的晚上,吊死在当时仅存的柳树上。
村口的石碑是后来某个云游高僧,为了避免这里的怨气外泄,特意在村口龙脉上修建的。
即便如此,后来周围村庄的人们,将这里重新称之为夜村,并按照先前高僧的交代,特意将这个名字烙刻在石碑上。
在石碑的最下方,有一排迷你的血色小字:凡擅闯夜村者须知,请保持安静,无论听到或看到什么,千万别发出声音。
不要发出声音,这个倒是不难办到,只是这究竟又是因为什么呢,莫非有什么根据声音辨别猎物的东西存在。
就在陈勃疑惑地审视着石碑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更为诡异的声音。
“这里,不是很久没有人来了,怎么今天又见到活人了。”
陈勃还未来得及回转身,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脑后吹来,带着无比浓烈的腥味,还有直透骨髓的死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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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路有鬼()
陈勃没有切换成妖瞳,虽然心头的危机感非常浓烈,只是他知道,真正威胁自己的,并不是后面的那团阴影,而是面前的那个纸人。
没错,刚才那个声音还未落地,陈勃就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个纸人。
虽然此刻村庄里相对比较明亮,但终究已经是即将午夜时分,相比白天还是黯淡不少。
就在昏暗的前方,那个白色的纸人无比醒目,尤其是纸人的脸,赫然贴着一张他自己的画像。
如果这种情况下,他还不能分辨,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威胁,那他真的很对不住这些年的经历了。
没有抽出魂刀,纸人出现的同时,危机感已经遍布全身细胞,而且伴随着身后的腥臭劲风,纸人也微微颤抖了下。
虽然只是颤抖了下,看着像是被劲风吹动的缘故,可伴随着两行血泪从纸人眼中流出,陈勃感觉自己的脸上也有些黏稠的液体缓缓流淌着。
伸手抹了把,借助周围的灯光照耀,清楚的看到手指上鲜血淋漓,显然自己脸上流淌的,也是两道鲜血。
只是,自己并没有受伤,也可以无比肯定,那两道血泪并非自己的,换句话说:对面的纸人有反应,自己也会有所对应的反应。
陈勃轻轻弹了弹手指,一团略显迷你的狐火快速从他指尖飞出,眨眼间将那个纸人彻底包裹住。
随着一阵凄惨的叫声从他张大的嘴巴里传来,纸人浑身是火的快速奔跑起来,看上去就和正常人着了火一样。
还没等陈勃稍作休息,又一个纸人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距离刚才的那个只不过一个指关节左右。
陈勃这次没有立刻就动手,只是略显冷静的看着,直到他面前站了足足三十多个纸人。
先前听见的那些人的议论声,瞬间变得无比高亢,感觉就像是在他面前的那堆纸人处传来一般。
伴随着声音的出现,那些纸人也都在缓缓地逼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正随之快速逼近。
陈勃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很自然的抽了抽鼻子,那股腐烂的气息居然浓郁的有些夸张。
仿佛经过数十年的沉淀发酵,空气里的腐烂气息,已经微微有些实质化,隐约可见有几位缥缈模糊的各种动物骨架模型。
这简直就是在亲身体会一场电影,还是全身心投入互动的5d电影,只不过那些骨架让人很不舒服。
陈勃没有再藏着掖着,迅速切换成妖瞳后,体表外也瞬间凝练出妖狐气团。
气团刚成型,瞬间抽动着尾巴,驱散开紧逼的腐烂气息,同时一连串狐火也在他周围燃烧起来。
伴随着那些朦胧骨架被狐火点燃,这里竟然诡异的显得无比梦幻,要不是空气里的腐烂气息,真和某些特效电影里的仙境差不多。
陈勃自然无心欣赏这一美景,在切换成妖瞳的时候,他也抽出了魂刀,开始不停挥舞起来。
随着那些骨架的数量逐渐减少空气里的味道也终于平淡下来,让人略微能长舒一口气。
夜村随着那些骨架模型的减少,显得愈发黯淡下来,之前的人声鼎沸也逐步向着寂静迈进着。
直到一轮残月挂上夜空,洒落下一片凄冷的月光,让陈勃看这都有种莫名的哀伤。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夜村终于回归到原本破败的样子,只剩下村口的石碑,静静矗立着看着这一切。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陈勃却难得没有太多困意,即便是刚刚使用了妖瞳,
寂静的夜晚,一个人踩在小路上,沙沙的脚步声传出去很远,伴随着一阵阵回声,让人不免有些心生余悸。
走了一阵,陈勃停下了脚步,回转身看了几眼,可那里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并不能看得很清楚。
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里明显有人在亦步亦趋跟着。
回转身紧走两步,感应着身后那个人形的同样贴近了一些后,魂刀闪着锋锐的寒芒,迅速刺向身后那个人形。
只是入手处无比绵柔,仿佛是刺进了棉花里一样,唯独一声凄厉的叫声,尖锐的快要刺破了他的耳膜。
随着叫声的消失,周围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陈勃仔细观察了一番,刚才还能看到有人形出没,此刻竟然没有任何异常,连只蚊虫的踪迹都没有。
静静等待了一番后,依旧没有看见任何东西,随即转过头,小心注意着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约摸五分钟后,远远的听见身后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呼唤着什么,只是似乎隔着有点远,听不真切到底喊的什么。
略微停下脚步聆听了一会,可随着他脚步的放缓停留,那个远处的呼唤也跟着渐渐没再出现。
陈勃有些疑惑的等待了会,之后再度缓缓迈步前行。
没想到,这次走了近十分钟后,居然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呼唤声,而且,这次明显更为靠近了点。
等到他回转头的时候,那个声音再度诡异的消失了,一切就和刚才的如出一辙。
陈勃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度向前幽幽地走了出去。
再次走了约摸十分钟后,呼唤声如约而至,而且这次离得更近了些,也终于让他得以听清楚,那声呼唤竟然是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