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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和父母最后一次搬家前的记忆,那时已经念小学了,父母每天都会商量事情到凌晨。
当时的陈勃,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对于父母的这种行为只是好奇了一阵,随后就完全被同年龄的小伙伴们吸引过去了注意力。
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里,总有一个自然卷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跟在自己后面。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没有太多杂乱的想法,那时候一起玩耍的,有男孩也有女孩,那个小女孩也就很快被当时的陈勃拉着一起玩耍了起来。
由于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加上一头卷发的十分醒目,一群人都喜欢称她为卷发妞,或者小卷卷。
而女孩似乎很有教养,每次玩之前,都会很礼貌的冲大家鞠个躬,因此众人也都很喜欢她。
只是有一天,众人在玩捉迷藏的时候,不慎出了个意外。
起初,并没有什么不妥。随着天色渐渐黯淡,女孩似乎是有些害怕,不停嘟囔着要回家。
只是那天众人玩得实在太疯,就连陈勃也一个劲的敷衍着,继续和众人一起玩耍着。
终于,夜幕降临了,伴随着某个家长喊儿子回去吃饭的声音,一群小伙伴互相告别着散去。
只有小女孩,一脸惶恐的看着头顶的路灯,脸上写满了恐惧。
陈勃有些奇怪,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询问了一声,小女孩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里也不停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有些不知所措的陈勃,慌忙哄了一会,女孩才止住了哭声,只是依旧在默默抽泣着。
在陈勃的一再询问下,女孩才吐露实情:原来女孩的亲生母亲,早就离开了她改嫁给了别人。
虽然偶尔会来看看她,可次数越来越少,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近甚至有近两个多月没来看过她了。
而亲生父亲却是个酒鬼加赌徒,自从和妻子离婚后,几乎除了喝醉酒被别人抬回来,很少在家里待着。
即使在家待着,也整天板着脸,时不时会找女孩的差错,狠狠揍上一顿。
而且,女孩的父亲还经常带陌生的阿姨回家,一个个都打扮的无比妖艳,一回家就进卧室,之后就是很奇怪的声音。
而女孩之所以会哭,是因为这么晚回家,肯定又要饿肚子,还会被暴打一顿。
说着,女孩掀起上衣袖子,露出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两个血痕还无比清晰,似乎是刚添上去没多久。
陈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最后牵起女孩的手,让她跟着去自己家吃了一顿,还把父母送他的一个洋娃娃给了女孩。
第二天,第三天,女孩都没有来上学。虽然平时女孩的话并不多,但是她的模样着实可爱,加上那晚和陈勃说地话。
于是,在第三天放学后,陈勃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摸到了女孩的家里。
很奇怪的是,女孩居然独自一人在家,而且大门也没有好好的关上,稍微用点力就推开了。
那天恰逢电力检修,女孩有些奇怪的坐在阴暗的床头,看到众人也只是某些冰冷的敷衍着。
至于为什么没来,女孩的说法是自己得了流感,需要在家静养调理几天。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了起来,过了一会,陈勃笑着说了句,到时候等你病好了,我们几个帮你补课,顺便到时候也一起继续玩耍。
一群人都跟着附和了一下,女孩也只是点点头,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众人就有些郁闷的离开了。
只是当晚,陈勃意外的做了个怪梦,梦见女孩穿着一身洋娃娃的装扮,站在远处路灯的阴影里,小声的对自己不停重复着谢谢你三个字。
第二天上学后,班主任说女孩已经搬家转学了,让大家以后不用再挂念她了。
想到这里,陈勃整个人轻轻一颤,班主任当初的表情,现在想想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悲伤。
难道说,女孩其实并不是真的搬家,而是因为别的原因,不能再念书了?
加上那个怪梦,似乎一切都是在说明,女孩很可能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陈公子,哥哥。”
洋娃娃的嘴里,再度吐出让陈勃无比怀念的称呼,那是女孩每次和他单独一起回家时,对他的称呼。
从陈公子,到陈哥哥,再到最后的陈公子哥哥。
“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以后要嫁给你的承诺嘛。”
“可惜,我食言了。那天晚上,我其实就已经死了,而你们第三天来看到的,只是我寄宿在那个洋娃娃里的一缕意识,依附在尸体上的样子。”
伴随着女孩的缓缓讲述,浴缸里居然缓缓注起清水,慢慢上升到四分之三以后,这才停止了下来。
伴随着洋娃娃的眼睛里,流出一滴血泪,原本一缸的清水,快速变成血水,随后一个女孩的身影,模糊的出现在浴缸底部。
身影越来越清晰,可呈现出来的容貌,却让陈勃有些难以接受。
女孩穿的很单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分布着大量的伤痕。最为触目惊心的一道,从左边额角处横向绕过整个额头,在右眼眶处留下一个凹洞。
女孩冲着陈勃甜甜的笑着,可配着她满身的伤痕,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陈公子,哥哥~再见到你,真好~”
“没想到,你居然已经长大成大哥哥了,小卷卷却还是个小女孩……”
陈勃皱了皱眉,急忙询问起女孩,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女孩幽幽的轻叹一声,那对血红色的双眸里,隐隐露出一抹浓浓的畏惧。
陈勃正想开口安慰她两句,那个洋娃娃忽然直勾勾的盯着他后方,一脸惊恐的张着嘴。
刚浮现出来的那个女孩身影,脸上一阵扭曲,随后极为痛苦的模糊了起来。
“养不熟的家伙,居然敢偷跑出来,回去让你再好好尝尝,魂魄夺的滋味。”
第六十章 恶灵()
陈勃攥紧了拳头,迅速转身轰了出去,可是身后除了一团无比黯淡模糊的影子,根本没有其他实物。
而且,这团影子的五官,也只能隐约看见一个灰色的轮廓,整个人因为黑色,几乎完全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
“你的小哥哥?还真是血气方刚的小牛犊,都不认清形势就敢胡乱出手,看来他对你,很关心嘛?”
那团影子咧着嘴,极为得意的说着,同时伸出模糊的胳膊,指向了近在眼前的陈勃。
不好!
陈勃脸上写满了惊诧,整个人浑身颤抖了下。这看似普通的挥手,竟然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似乎伸到自己面前的,不是手而是一把凶器。
匆忙偏转了身子,躲过了这一下,同时瞄了眼刚才所处的地方。
那里原本的漆黑,此刻被一团更为浓郁的黑色覆盖,明显能感觉到,这团黑色散发着无比阴冷的气息。
“意识不错嘛,怪不得可以来到这里。只可惜,你终究只是个凡俗,即便有点能耐,估摸着也就对付些许小鬼罢了。”
陈勃皱了皱眉,面前的这团影子,明明自己能够看见,却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副栩栩如生的美食画,明明能清楚的看到,却无法闻到味道,可却又能勾动自己的味蕾。
“恶灵!这个地方还真是极阴之地,居然能诞生出这种邪物。”
蛊后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能够很明显的听出,她话语中饱含的惊诧和谨慎。
恶灵?和怨鬼什么的,又有什么区别?
陈勃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影子,身体慢慢向蛊后出声的地方靠近着。
“能够认出我,看来也是个有点眼力劲的家伙,可惜,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不可能再有那样的奇才能人了。”
那团影子似乎也有些惊讶,只是随后就恢复了平静,同时再度伸出了手。
陈勃心头的那份心悸再度涌了上来,一颗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避让了过去,同时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我要闪避,直接用魂刀砍断不就行了,可是下意识的闪躲,究竟是什么原因?
“灵,乃是天地初分之前,充斥在万物周遭的一种气。”
“虽然它没有真实的形体,却带着某种不可言语的思想,据说人类就是因为夺得了天地间的灵,从而开了心智成了现如今的主导者。”
蛊后幽幽的说着,可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完全无法让人相信。
只是她说完这话后,这间小木屋里,莫名出现了一种气息,一种让人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敬畏气息。
陈勃也感觉到,她说的多半并不为虚,而且极有可能涉及到了某种禁忌,这股气息多半就是一种警告。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灵?
他摇了摇头,不知该做何念想,随即抄起魂刀,快速划出了一道寒芒。
只是面对他的攻势,那团影子居然只是冷哼了一声,伸出来的手臂并没有退去,任凭那道寒芒将其砍成两半。
下一秒,那个两半的手臂迅速凝聚成形,变成两团一模一样的影子,和之前那个影子站在一起。
“恶灵,即是天生带着恶念的灵。其实,说穿了,人就是带有实体形态的灵。”
南宫雨荷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听上去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一般,这让陈勃微微有些惊讶。
只是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了,此刻面前的三人,再度挥动着胳膊冲了过来。
难道除了躲避,就没有其他办法嘛,那不是和等死差不多?
陈勃快速闪躲着,同时在心里不停思索着,只是面对这种无法具体辨认的影子,攻击又只能让它变成更多的影子,似乎还真是找不出有效的方法应对。
不对,不对。即便是所谓的天地之灵,一定是有缺点的,所谓的圆满无缺,只是一种臆想的状态罢了。
陈勃在心头默念着,双眼死死盯着那三团影子,手中的魂刀时而闪现紫色光芒,时而黯淡无光。
原本还无比轻松的三团影子,此刻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互相之间游走的更为频繁,只是出手却明显快了很多,次数却少了很多。
“这是什么情况?”
“或许,妖瞳继承者,天生克制灵体?”
两个女子互相快速交流着,显然此刻的变故,连她们也吃不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陈勃显然因此有了更多思索的空隙。
三团影子游走了一会,随即快速旋转着奔跑起来,很快将陈勃围在了中间。
一股股腥臭的气味,伴随着它们的游走,不断从屋外涌了进来,随后汇聚到那个圆圈里。
陈勃皱了皱眉头,腥臭越来越浓郁,让他都有种忍不住的呕吐感,胃部也因此不时抽搐着。
看来,它们想要靠这种恶臭,让我退出现在的状态,从而把主动权重新拿在手里。
陈勃很快就想通了它们的计划,可是面对如此明显的企图,他也颇为无奈,毕竟自己现在也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一方面,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完全掌控,只知道三团影子极为忌惮,此刻都已经约摸十秒钟没有出手了。
另一方面,它们勾动的这股恶臭,让人根本无法轻易忽略,即便自己在心头不停暗示自己,可身体自然的条件反射,还是让自己有种随时脱离现在状态的感觉。
偷空看了眼,虽然三团影子走得很急,已经完全看不清它们的样子,不过它们的形成的圆圈,显然并不规整。
那么,我们就比一比,究竟是谁的忍耐力更加强盛吧。
陈勃心头爆出一道坚定的意识,随后他索性不去回避那股气味,全身心投入到那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奇怪感觉里。
“恶灵的包围圈弱小了,难道说,陈勃他抵挡不住了?”
蛊后摇摇手,示意南宫雨荷不要冲动,同时蹙紧了眉头,此刻那团影子形成的包围圈,已经缩小到了只有两个足球大小的范围了。
恶臭形成气浪,汹涌着扑面而来,让两个女子不由倒退回了各自的房间。
“该结束了。”
第六十一章 封禁()
此刻的陈勃,同样被恶臭形成的气浪冲击着,而且位于中心冲击区的他,承受的冲击远非外围的两个女子所能想象的。
强烈的冲击都让他有了幻觉,此刻的自己不像是站在地面上,更像是深陷茅坑之中。
而且,这茅坑里,还夹杂着醉酒之人的呕吐物,动物内脏散发的腐臭等各种气味。
他都有过一种细微的感触,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丝毛发,就连血液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浓郁的臭味包裹着。
那种从胃部翻腾上来的呕吐和抽搐感,已经强烈到触及了神经末梢。可以很形象的说,他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都是一堆散发着浓郁恶臭之物的集合体。
只是面对这种越来越强烈的冲击,他依旧咬紧了牙关,心头不停默念着坚守自我,几度涣散的神智也因此不停重新凝聚着。
陈勃不由挑了挑眉,虽然此刻无比难受,可是也有巨大的好处。
随着神智不停地濒临涣散,随后重新凝聚,随后又涣散凝聚,他能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不断凝练着。
“该结束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三团影子形成的包围圈再度快速收缩起来,到最后只剩下中心区域一人多的空间。
只是这最后的空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度压缩,而且还有种奇异的波动,正缓缓从那里透射出来。
陈勃索性闭上了双眼,此刻他能无比清晰的感应到,围绕着他的影子,此刻已然分裂成五个。
只是之前无法看清的容貌,此刻即使闭上眼,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那五个影子里,有一个影子的肩头,死死趴着一个洋娃娃状的虚影。
“恶灵嘛,好像除了被动影响五感,使人因为身体的条件反射,无法畅快的使用身体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手断了。”
陈勃轻声低吟着,同时手中的魂刀光华一闪,整个刀锋竟然诡异的快速幻化成虚影,几乎快要完全融合成空气一般。
轻缓的扬起手,看上去就像是随意举手挠了挠头一般,可以他为中心的整个空间,突兀都被抬起放下了好几遍。
“怎么可能,这是天地灵气!”
陈勃依旧站在中间,只是那个影子形成的包围圈,在空间被抬起放下的时候,也同样被带动着上下沉浮了好几下,隐约有迷蒙的气流从它们的下端划过。
伴随着这一变故,恶灵形成的影子迅速停止了游走,重新汇聚成一团影子,那对惨白的眼珠死死盯着陈勃。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张脸,配上惨白的眼珠,翻着腐肉的嘴唇,还有从头顶流下的白色脑浆,让毫无心里准备的陈勃下意识的一激灵。
同时,他也下意识的挥动着右手,魂刀直接黯淡成虚影,除了那团影子微微扭曲了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
“嘿哈哈,没用的,没用的。我是灵,是天地孕养的恶灵,即便你有了能够对我造成伤害的手段,但在这片特殊集阴地,我能够无限次的复生。”
影子扭曲了一下,很快就消散不见了,只是下一秒它又重新凝聚在陈勃面前。
陈勃也同样皱起了眉头,刚才自己能够无比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无比清新。
只是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随着那团影子的再度凝聚,那股恶臭味重新将这里再次彻底淹没了。
不过,站在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多疲劳感,仿佛刚才那颇为神奇的攻击,虽然感觉上触发了妖瞳,但却并未真的触发。
一人一影静静站着,随着陈勃的不停挥手,那团影子也快速闪灭又迅速凝聚。
那一声声满含讥讽之意的笑,不停在这个相对狭小的卫生间里游荡着。
“傻瓜,白痴,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就让你砍,看看究竟是谁坚持到最后。”
影子的声音虽然不响,却字字如撞钟般敲进陈勃的耳中。
陈勃并非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他心里也在不停思索着。
自己虽然暂时能够伤及眼前的恶灵,可它毕竟本体为勿忘之物,常规的手段肯定没有太多用途。
而且,按照它的说法,此刻的它基本可以做到损耗多少,就能从周围吸收多少,简直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生生不息。
攻击的手段不行,那就得找寻其他的手段。
它如果真的很厉害,不至于如此被动的呆在这里,显然也是因为某种原因,无奈的存在于此。
那就得想办法封印它,让它断绝了与外在的连通,从而让它无法持续恢复。
想到这里,陈勃暂时收起了攻击,双手交叉着环抱胸前,目光冰冷的盯着那团影子。
“怎么,终于看清现实,决定放弃了?对了嘛,这才聪明,还是乖乖的和我合作,我们一起做番大事情,不是更好?”
陈勃没有回应,可是攥着魂刀的右手,却又诡异的浮现妖异的纹络,看上去像是某种特殊的咒印。
伴随着他默默的翻动嘴唇,一个个繁奥无比,又带着浓郁圣洁之气的发光文字,不断沿着他的手腕流转到虚幻的刀锋上。
“这是,封禁之文,他怎么会这种高深的术法?”
显然面对蛊后的质疑,一旁的南宫雨荷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完全看不懂。
陈勃同样有些发懵,自己一心想着要找点非常手段应对眼下的困局,没想到心头莫名浮现一段文字。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他在心里默念着,也不知是怎么了,右手感觉微微一热一凉,随后就有种蚂蚁爬过的感觉。
也就在那份感觉之后,他莫名的再度举起魂刀,只是这次没有挥刀,只是遥指着不远处的影子。
那段奇异纹络迅速飞离魂刀,眨眼间覆盖了影子全身,而且还和渔网一般,不停紧缩起来。
“为什么,你明明就只是个凡俗而已,为什会有这种事,你究竟是何人?”
影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可省心却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连通身影一起,完全消散开来。
看着眼前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