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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文的声音响起,倒把她吓了一跳。
容成独刚刚就已听到外面的对话声,此时看向小文,清冷吩咐:“知道了,筝筝无碍,让她回吧。”
声音清冷,音量不大。但外面的三人静静的,还是隐隐听见了。
于沁香登时将手紧握,指甲掐入肉里。
岳筝疑问道:“小文,什么事?”
小文被那一个眼神吓得瑟瑟缩缩的,见问有些磕巴道:“太妃……娘娘让孙嬷嬷来瞧奶奶了。”
怯生生的话语,使得岳筝不满地看了容成独一眼。明知道这孩子胆小,你还动不动吓人?
容成独翻书不理。
岳筝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对小文道:“快请嬷嬷进来。”
无论对太妃,还是对这个嬷嬷,岳筝都有很多的好感与感激。
容成独也站起来,将她扶住,清冷而又不满道:“你该去休息了,坐了这么一会子,屁股早该疼了吧?”
岳筝又羞又气。“你说话,注意点行不行?”她看着他说道。
“好”,他干脆地应了,清冷疏懒。
孙嬷嬷一进来,就连连问岳筝道:“感觉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床上歇着?”
岳筝真心笑道:“谢谢嬷嬷关心,我好多了。”看到跟着进来的沁香时,她不禁一怔,语拙道:“这位……”
孙嬷嬷觉出尴尬来,忙说道:“哦这是沁香小姐,想必您也见过的。今儿来看太妃娘娘,听说你受了伤,便想过来看看。”
沁香尽力扯出一个得体的笑脸,上前施礼道:“见过岳姐姐,香儿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真不好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容成独看过去一眼,语气清冷凝重:“这是什么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带进来吗?”
质疑的是孙嬷嬷,却让于沁香无地自容。
孙嬷嬷语结。
于沁香再次施了一礼,声音益发娇软:“王爷,是香儿请求孙嬷嬷带着我过来的。听说岳姐姐受伤,我十分忧心,便冒昧过来了。”
容成独拿着半卷地书本,在桌沿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神情清冷之中带着闲适,却让人倍感压力。
岳筝却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对于那女子口中的岳姐姐,不甚喜欢。于沁香刚说完,她便要开口。容成独清冷凌厉的声音却先响起:“记住你的身份,称她姐姐,你还不够格。”
高贵凌人的语气,几乎与无情挨不上边。却还不如是无情。
这一句话别说少女之心的于沁香承受不住,就连孙嬷嬷听了也觉得抬不起头来。
于沁香登时眼中含泪,也忘了身份之别,抬头看向他,却又马上低了头。冷静下来,哽咽问道:“为什么?”
“下去”,他说道。
他说下去,已是表明了原因。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下人么?
那这女人呢?她不过是个带着拖油瓶的一个农妇,还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民女听说”,她没有下去,忍不住说道:“岳娘子她前段时间打伤了一名中年男子,同时与一个年轻少年勾肩搭背……”
孙嬷嬷看见王爷顿黑的脸色,连忙拉了拉沁香的衣袖。
这女孩子看着是个温顺的,竟然也这么大胆。
“你是在金川呆腻了?”他眸光转动,清冷之气流转,商量的语气吓得人不敢大声喘气。
沁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虽然她今日来此,就是要说这话的,但却不是这种方式。“臣女不敢”,她连忙惶恐回道。
岳筝这时也懒得说话了,在已垫了厚厚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那个前世为了他而出家的女子,观察她。却是越看越不喜。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他有些不耐烦道。
这女人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想在他身边,也不怕受不起折寿。
他冷冰冰地想到。
于沁香不知所措。
孙嬷嬷连忙道:“王爷,这都怪老奴多事。”
容成独没有说话,似是同意她的话。
孙嬷嬷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岳筝道:“这是娘娘特地吩咐厨下做的,你尝尝,若是好就告诉一声,明天老奴再送过来。还有一碟蜜饯,是让你压药味的。”
“让娘娘费心了”,岳筝连忙站起身来,有些受宠若惊道。
“别说这话,快坐下歇着吧。”孙嬷嬷笑道:“老奴就先告辞了。”
于沁香心中不甘,又气又呕,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谁想到,他竟然连在这里站一站的机会都不给她?
孙嬷嬷施礼告退。事情本该如此了结,容成独却傲然凌驾道:“转告母妃,日后不要做主让些不相干的人过来这里。我的底线,母妃应该早就知晓。何必再做这些无谓之事?”
孙嬷嬷第一次听自家王爷说这么多话,却是如此不客气。
岳筝当即不好插话,只得低头不言。
孙嬷嬷俯身应声,已是满头大汗。
刚跨出大门口,于沁香便掩面低泣。
“孩子,知道你心里苦。但王爷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喜不喜的情绪从来不掩饰。再说了,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孙嬷嬷终归心中不忍,便劝道。
于沁香摇了摇头,哑着声道:“失礼了”,便朝着巷子另一个方向奔走了。
孙嬷嬷喊不住,连忙叫了一个下人跟了过去。当即又派人到前院,通知了于府下人。
立在中庭,孙嬷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家王爷的后院,日后肯定没有内斗。像这样不喜欢的,一句话不说就拒绝地如此分明利落不给人留半点颜面。
岳姑娘一句话还没有说呢,王爷这边就将那示好的女人给解决了。这得喜爱地多干脆啊!
王爷这点性子,与先皇和当今皇上倒真是半点不像。
回去了,孙嬷嬷并没有在太妃娘娘跟前提那样的话。说了,只怕是更伤这母子情。
……
“那么美丽的女孩子,你就这么赶出去,一点都不心疼?”岳筝笑着问沉思中神情冷峻的男人。
容成独回神,抬眸看了她一眼。“说起来,她刚才说的,你与一个少年人勾肩搭背是什么意思?”他淡笑着问道。
岳筝想到于沁香说着话,正是指那天她送策儿回家的事。心中发虚,强自说道:“你相信她说的话,还赶她出去,问清楚不就好了?”
“你心虚了”,他将书潇洒地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撑在椅背,将她罩在自己的视线之下,十分开心似地说道。
下一刻却是认真地研究着她的目光,低声私语道:“你忘了,还有人说你勾引她小弟,这该是一个人吧?”
“无聊”,岳筝伸手推他,后背用力,疼地呲牙咧嘴。
“注意点”,他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我去做饭”,她又说道。
容成独侧眸向外,说道:“才过巳时,做饭还早。”
“那你站开些。”岳筝根本不想与他继续那个话题。
容成独心有所感,却并未后退半步。说道:“咱们调**。”
如此认真地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岳筝只觉好笑不已。
她带着笑意道:“好啊!”她真是变得大胆了,只怪这个男人说话完全没有避讳。
“先说勾引的问题”,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命令道:“勾引我。”
岳筝脸色泛红,强撑着道:“我不会。”
他清冷一笑,师傅的口吻道:“对我展现你的美,让我心起波澜,然后想要你。第一步,脱衣服,要轻缓,解衣扣时不要忘了与我眉目传情……”
“容成独”,岳筝听不下去了,大声喊道:“你倒是很熟练啊,不知多少女子勾引过你,让你如此的,如此的……”
“怎样?”他瞬间绽开笑颜,摄人心魄。
岳筝怔了一瞬,怒道:“恬不知耻。”
“那也只对你。”容成独疏懒回道。
泛着健康红润之色的薄唇,轻轻吐出那几个字,就直直地贴在她的唇上,动作轻轻,充满怜爱。转瞬间又溢满了力量,深吮舔舐。
一个吻的变化,顷刻之间。
即将深入。
“妹妹,你说什么呢?”门口传来再晴带着惊慌,保护性的责备的声音。
105 来访()
再晴刚刚走近,就听见岳筝的“容成独……恬不知耻”,简直被吓得一颗心要跳了出来。怪不得那李嬷嬷只是看着她发笑,不敢过来通报呢。
这么让人家王爷丢脸的话,也得敢通报呀!
“妹妹,你说什么呢?”再晴先出声训斥。她都训过了,待会儿金川王就是想发火也不好意思处理妹妹了。
再晴就是这么考虑着的,但她却没想到刚迈进门槛,就看见金川王快速移开的身影,而妹妹正满脸通红的在椅子上坐着。
看见她进来,当即就站起身来。
“慢一点”,金川王的声音虽然清冷,很像不喜时的命令的话,但还是有种不寻常的意味。
电光火石,再晴明白了。明白她刚刚打断了什么事,妹妹虽然喊声气恼,但那是不好意思地羞恼啊。她怎么刚才就愣没听出来,要怪,也只能怪内容太让人胆怯了。
怎么能直呼金川王大名呢?
怎么能说金川王恬不知耻呢?
就算是真的吧,也不能说出来这么直接吧。
再晴眼光在一男一女两人之间转了转,脸色变幻多彩。谁让这妹妹爱上一个如此尊贵的王爷,若是换个其他人,至于让她如此丢脸吗?
岳筝轻呼一口气,这个姐姐,来的可真是凑巧,还被她听到刚才的话,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她看见。
悄悄白了容成独一眼,不管脸上还是一片红云,破罐破摔地对再晴道:“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再晴向来性子粗疏,也把刚才的事装作没看见。她扯了个笑道:“是啊,来的真不巧。”话里还有点打趣的意思。
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啊,谁知道这个时候了,金川王会在?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差不多的时间中都没有遇到过王爷。
真的是不巧。
岳筝被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多少不好意思了。她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再晴,笑道:“才多长时间啊,肚子竟然又大了一圈。姐姐你身子重,还来看我做什么?让人看着就担心。”
再晴笑骂道:“瞧瞧你说的,我来看你还是不该的了。真是没良心!”
岳筝扶着再晴让她坐下,一边说道:“姐姐你就是不讲理,我哪有那个意思。”
“姐姐快坐吧”,再晴并不落座,她便道:“你一直站着,倒让我心惊胆颤的。”
岳筝当然明白,她不落坐的原因是上首的那个男人没有发话。
再看容成独,一点尴尬都没有地坐在中堂椅上,怡怡然地倒了一杯茶,正在悠闲地一手茶一页书。
落在书页上的眼光,在岳筝看向他时回望了过来。
你就不能走开,留下地方给女人家说话?
容成独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极淡然的笑来,然后清冷的嗓音缓缓流动在室内:“你们聊,我去一边看书。”
他说着,又是宠溺一笑,对于这样平常的温馨,他愿意配合她。
再晴忙道:“不敢,还是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哪里敢让王爷回避?说一说都不敢!
容成独戏谑的目光打在岳筝脸上,“不必拘束”,说着已是站起了身。不过他朝另一边的书房走去时,却满是上贵之气道:“但说话也不要太不拘束了。”
瞬间再晴背生冷汗,她什么时候说话不注意过?
岳筝听此,又见他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便说道:“咱们里面说话。”
有他在,不论离得远近,说话都是要不自在的。
再晴舒了一口气,瞪了岳筝一眼。早就该说去里面的!
岳筝失笑,小心地扶着再晴走向里间。丫头仆妇都留在了外面。让再晴床边坐下了,她倒了杯清茶送来,同样在床边坐下。
“姐姐,你这肚子好奇怪,怎么这一个月来大了这么多?”岳筝有些担心地问道。真怕她还是会像前世一样,要不要让月无人帮忙看看?
再晴狠狠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感觉轻松好多。笑嗔道:“有什么可奇怪的,本来就已经五个多月了。你别瞎担心,当初有玄儿时,就是这个样子。”
她又看着岳筝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今天早上才听潜之说了,心中担心,却又爬来早了耽误你修养。谁想到拣来拣去,还是没拣到好时候。”
再晴说着,又成了打趣的语气。
其实她也真是没想到,像刚才,金川王主动走开,这都是心中看重妹妹的表现。她也真是为她感到高兴。
岳筝这时被她说,只脸上微微红了红,“你真是嘴上不饶人。”她轻笑着说道。
再晴也笑道:“看王爷真的对你好,我就放心了。快跟我说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岳筝点了点头,把昨天的事大致说了。
再晴听得惊惧不已,末了又非要看看她的伤口怎样。看过了,才放心道:“长点记性吧,下去出门记着多带些人。”
“知道了”,岳筝受教道。
两个人又说了些日常的话,再晴却忽地问道:“怎么曲儿突然就不跟着玄儿一起上下学了?”
啊?岳筝觉得这话很不好说,笑了笑道:“曲儿不是想学骑马吗?天明之前给人家放马,马术也很娴熟。再说了,男孩子总得学着独立起来,就从上学开始吧。”
昨天早晨,买马之前,就派了人与张家的人说过的。
再晴摇了摇头,说道:“曲儿才多大点儿,你也放心?路上什么情况没有,再惊了马。”
这个岳筝倒真没担心,小马驹与曲儿很投缘,昨天面对那么多猎犬,小马驹都没有惊马迹象,再有什么大情况,也比不得昨天那样的情况大吧。“没事的,天明会在前面牵着。”她道。
再说了,容成独让金跃也跟着呢。金跃的功夫,比不上金鳞,在金川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完全不用担心。
再晴想起自家那个早晨上学时苦着张脸的儿子,又见岳筝这里不像说了实话的样子,便猜到或许是两个小家伙又有龃龉了。不过儿子没说,妹妹这里也不说,她还是也别说了,小孩子嘛,一天闹两天合的,谁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想到此处,便又露了笑颜。不经意间,看到房间一侧放着的长长的绣架,撑起的底纱上才只用碧青变化的丝线打了一半的底,但已经足够让她惊奇了。
“妹妹,这可是你要参加丝纱品鉴大会的绣品。”她走过去,细细地看了,惊问道。
岳筝也跟着走了过去,说道:“是啊,不过这一受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绣。”
再晴安慰道:“别担心这个,现在安心养伤,伤好了,还愁绣吗?”
“姐姐,你就不怕我抢了敬弟的第一?”她笑嘻嘻地问道。
“口气不小”,再晴说道:“那看来是很有自信了,放心啦,姐姐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第一对敬弟来说,锦上添花而已,有没有差别倒不大。况且你得了第一,也跟我家得了第一差不多啊。”
岳筝也笑了。
“你这个是要绣的什么?怎么没有底图?”再晴看了看,又问道。
“我不会画,只会绣。”岳筝道。
再晴先是点了点头,又惊奇地看着她,叹道:“妹妹,你真是让我惊奇。不用底图就能上手绣,听说这些就是几十年的老绣娘也怕弄错呢。”
岳筝无所谓地掩饰过道:“我就是不怕弄错嘛。”
“还是妹妹技艺精湛”,再晴又夸赞道。
……
两人正说着,透过窗传来邦子吆喝驴子停下的声音。
然后便是邦子的问话声:“小文,小文,奶奶今天好些没?我爹娘还有我奶,都来看奶奶了。”
小文回道:“好多了,快请老夫人进来吧。”
岳筝眼睛一亮,与再晴说道:“姐姐歇着,我去迎迎婆婆。”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这么走来走去的行吗?”再晴有些担心地说道。
“没事”,岳筝说过,就快步出去。不免牵动伤口,狠狠地疼了一下子。不过她心中高兴,根本就没管这一点疼痛。
却是刚走到外间,就被他叱了一声:“站住。”他站起来,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臂,清冷道:“就不能慢点走?”
岳筝高兴地看着他,“我也只是想念婆婆了,当初是她救的我们呢。”她笑意盈盈地说道。
容成独却只觉得心口被狠狠地一撞。他了解过她之前的经历,这些自然知道。
“我会好好感谢她。”他看着她道。
“那倒不用”,岳筝笑道:“我自己会的。”
容成独皱了皱眉,不喜欢她把他们两个分的太清。但是见她如此高兴,就也没说什么。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在想靠着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若不是明白这点,莫家他会不动?
一出来,就见瞎婆婆穿着一新的在儿媳妇的搀扶下沿着甬路边向东折过来的一条小路走来。
“婆婆”,岳筝喊道,就要快步过去,却被容成独紧紧握着手臂,施力不让她走的太快,只得缓步过去。
才喊了这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呢,就被瞎婆婆给一连串的接了过去:“筝娘,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受了伤,还不在床上休息着?伤在腰上,不能这么来回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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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畲族部落、a1350的月票。
今天更新字数少少少,那个我写的不止这些,不过明天没时间写,在学校一天都不回宿舍,所以……最近一直在赶论文,快写成疯子了把我。
106 别事()
“不是听说您老人家过来了吗?”岳筝听着这关心的话语,眼眶微热,笑着说道。
瞎婆婆已经走到她跟前来,责怪道:“还当我是外人吗?让你出来接。”
说着就伸手扶住了她,对容成独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不仔细,我来扶着吧。”
岳筝忍不住噗嗤一声,从来没见过什么人敢这样对容成独说话的。
容成独竟也没半点不耐之气,点了点头,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