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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的却是后门,但凡一个贵人,都不愿走后门的。而且若真是金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看上这个一个弃妇?
所以她才要问一问……
岳筝倒不想借他的身份震慑莫家人。
金鳞却没有想这么多,斜眉而道:“王府的主子,你说是什么人?”
此言一出,莫家母女登时双眼圆睁,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看向岳筝,真是老天不长眼,怎么让她认识了金川王。还,还是这般的……
但突然,莫灵儿惊呼一声,脸色惨白。金川王把这个女人安排到王府后面,还这样的私情往来,如今却被她们给撞见了,她娘还骂了这女人那么多……回老家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马上想到刚刚这女人不过一句话,王爷就收回了刚才的话。她看向岳筝的目光中,嫉妒又重了一层。
“滚吧”,金鳞斜了眼这胆小的母女二人,叱道。
反正他知道,不管王爷有多重的杀意,只要是对岳姑娘说了随你,那就是这么定了。
莫老婆子反应过来,拖起女儿就要快走。
莫灵儿目光微闪,朝着王府方向叩了一个头。“谢王爷饶命之恩”,她口齿不清地说道。
莫老婆子见女儿如此,心中一明,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扶着老娘站起身,莫灵儿尽量找回些淑女风范,对金鳞拜了一拜:“侍卫大哥,小女子目光短浅,刚刚多有得罪。”
金鳞却退开一步,躲开了她的拜礼。
莫灵儿忍不住将手紧紧握住,临走之前,看了岳筝一眼。这一眼,却还是轻视的眼光。
你别得意,招惹了一个将军还不甘心,竟然还招惹到了王爷,日后有你好受的。
她的目光如此表示。
岳筝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莫灵儿倒是还有几分脑子,若不然也不能与陆鸿琴瑟和谐吧?果然是,每个人都比自己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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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谈话()
晨风袅袅,金黄的阳光斜照在翠绿的冬青树上,镀上一层莹润的光芒。
太妃一袭杏黄常服,简洁利落,端坐在小圆凳上,手握着一把裹着软绸的宽扁剪刀,神情专注地修剪着与膝盖齐平的冬青株。
这是当年建府时,从她以前的宫苑里移栽过来的。本意金川暖和,不适合冬青生长的。不想长得比以前更好了。
孙嬷嬷也拿着把剪刀,坐在对面修剪。
太妃突然收回手,看着对面的孙嬷嬷道:“哪天从那里吃过饭回来,咱家的王爷不是眉舒意展的,今儿怎么啦?看见我这个母妃话也没有一句,前几天说他,这才想着生气了?”
孙嬷嬷好笑地弯着眉眼,将手边突出的一个圆叶剪下去一半,才说道:“娘娘喂,王爷现在是有心上人的人了,脾气多变一点,不很正常吗?”
太妃冷哼一声,眼中却没有多少不满。之前对那个女子的不满,早在王祥说儿子的身体一日胜过一日的时候消散了。不就是一个妃位,只要是能让她的儿子安享百年,她就承认这个女子。
不过要说完全满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太妃如此妥协,更多的原因还在于那个冷清的儿子。
想到这,她说道:“我真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我生的,什么在他心中都不重要。这么多年来,从皇宫到盛川府邸,再到这里,经过这么些人,也只有那个姓岳的女人是他唯一重要的东西。”
养这么大的儿子,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可除了一点心凉,倒也没什么生气的。就是这么一个冷情种,先皇殡天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个先皇唯二的儿子,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先皇对他不好吗?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做母亲的能不知道?
偶尔太妃也会想,到自己死了的时候,这个儿子会不会洒下点泪?
但她到底是个母亲,希望儿子能够热热闹闹,幸幸福福的过一生。以前那么劝,一个女人都不纳。现在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又那么随着,都多久了,也不提让她进府的事情。
太妃自然清楚地明白,是那个女人不愿进府。凭她对自个儿子的了解,被刺伤了都瞒着她,只要那女人提出,早就昭告天下的娶进来了!
她突地叹了口气,不可避免地想起前两天儿子的话。
那是她实在看不下去这不阴不阳的状态了。他那么将一个女人放到眼皮底下,就是做的在严密,外界还是传出了些消息。
那几天贵妇们聚着喝茶,已经有人满面笑容地恭喜她了。
当然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闲言碎语,但这样的事情,还是于皇家体面有损。
玉竹林里独自抹琴的儿子,霎时让她心中不是滋味。
走近了问道:“怎么没去后面?”
后面就代指岳筝那里。这么说时,心中对岳筝是感激的。
他清淡地回道:“她今儿有事出门。”
太妃咳了一声,在旁边坐了下来,问道:“独儿,娘若坚决反对你去那岳筝做妃,你当如何?”
她问得十分郑重。
容成独略抬眸看了她一眼,清冷回道:“儿子已经说过。”
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太妃想起他这句话,清冷的让人心寒。
顿了顿,她道:“如今娘不反对,你们快些成亲吧。至于她的身份问题,娘找人办好。”
“哦”,他无所谓地应道:“不过娘,暂时还不用。还有身份的事,不必办的。”
“你不娶她?还是就让她用那个弃妇的身份嫁给你?”她已让人查了岳筝。
容成独停下抹琴的手指,看着太妃,回答:“自然要娶的,至于什么身份,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皇家的颜面,你以后的颜面呢!”太妃气道:“这意思是她还不想现在嫁进来?!这算什么样子?”
“熟悉了自然就嫁了”,他继续挑琴,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你一个王爷,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她质问道。
“母妃”,男子的声音突然傲然,他说道:“您该知道,这世间,天生了两类人,一类是制定规矩者,一类是遵守规矩者。什么‘礼义廉耻’,那是给细民做的规矩,不是给儿子的。”
“你”,太妃气得哽咽,说道:“你可真是个逆子,得亏当初没想着为你争什么皇位,真让你坐上了那位置……”
“皇兄比我适合”,他清冷地接道。
随即又说:“你这些顾虑,不足挂怀。勋贵之家,要注意家声言行,一举一动都得符合圣人规范,那是他们须得这些东西,来支撑门面。儿子不用,我如今与筝筝如此相处,是不合当世规矩。可是母妃不必担忧,这并不会有损皇家声明。他日,这是佳话。我的筝筝出身再低,也是世人眼中的贵女典范。”
“凭你的王爷身份吗?”太妃被这一番言论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凭世人的心。”他依旧清冷道,琴音袅袅。
“你是高贵的王爷,我懒得管你”。
太妃当即起身,撂下这一句话,走开了。
这两天来,容成独去请安时,太妃也常是三句搭两句。但他并不以此为意的,今天这样,也难怪太妃好奇了。
这时一个婢女上前,屈膝一礼道:“太妃娘娘,岳姑娘求见。”
孙嬷嬷给岳筝送点心以来,她也来过几次的。送点蜂蜜,或是送点自做的小点心。不过太妃却一次都没有见她。
其实还是面子上拉不下来。
听如此,太妃对孙嬷嬷道:“过去看看。”
孙嬷嬷笑呵呵地放下了剪子,起身应是。王爷身体日日见好,她心中也接受了岳筝。
孙嬷嬷还没走开,太妃又喊住了道:“拐着弯问问,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跟她那儿子也能把架吵起来,厉害厉害!
她向来不是个死板不知变通的人,心中虽然对于岳筝还不大乐意,倒已把她当做了儿媳看待。
“是”,孙嬷嬷再次应道,倒是无奈地嘲笑自家娘娘。
孙嬷嬷去了半刻,抱着个白瓷坛子过来了。
“怎么样?”已换了一株冬青的太妃见她走近就问道。
“岳姑娘说了”,孙嬷嬷好笑地道:“没事。这是特地给您的玫瑰花蜜,让您每日早晚沏茶喝。还说是美容养颜的。”
“一大把年纪了,什么美容养颜。”太妃不屑地说道,“收起来吧,算她知趣。”
对岳筝,知道孝敬她这一点,她也是十分满意的。
……
容成独坐在室内,腕上悬了一个柔韧的白丝,外面王祥正在切脉,而他的思绪早不知跑到了哪里。盯着桌子上的晶莹的瓷碗,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
怂恿陆鸿贬了莫家儿子的职?
那就是这几天里出门,见过陆鸿了。
勾引前小叔?
勾引!勾引!勾引!
容成独只觉得从腹部升起一块火球,一下子就到了胸腔。倒不见勾引他,每次被他亲一下还那么躲躲闪闪的!
火球一下子炸开,他清冷的眸光中也燃烧起两团火焰。
晶莹的白瓷碗一下子在地上碎了个粉末。而几乎与此同时,外面的王祥说道:“王爷肝火太旺……”
说话声在碰擦的碎瓷声中停下。
王祥皱眉。虽然王爷这人像个常人了比较好,但这怒火太盛了也不行啊。
室内室外的婢女跪了一地。
这种东西破坏的声音,让他心中的气略略顺了一些。
“王爷,下官手中有一种特制凉茶,您尝尝?”王祥试探着说道。
容成独瞥了眼腕上的柔丝,一手解开,起身一袭荣华,静谧的都流动起来。
他很快出了殿门。
一众仆人面面相觑,王爷早上出门时,心情不还是非常非常好的吗?有两个小婢女,还得了赏呢!
……
瓷碗中温气缭绕,淡淡的玫瑰香味氤氲开来。太妃拈茶品了一口,赞道:“好!”
声音才落下,就在一笼烟气中看到面容清冷,步履从容地再次走过的儿子。只是这次是朝着后面走的。
太妃放下了茶杯,特别关怀问道:“独儿,出去了?”
不想容成独清冷应道:“去马市。”脚步未曾停下。
太妃点了点头,“去马市,去吧。”不承认很稀奇并未跟人吵过架,生气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的儿子此时的模样。
还是清清冷冷的,但就是生气了,还这么持久!
去马市?
太妃突然想到,忙起身喊道:“你去马市干什么?能出门吗?”
远远地飘来两个字:“无碍”。
“什么无碍”,太妃气道。说着对旁边的婢女道:“把他给我拉回来。”
婢女们面面相觑,看着那个飘逸俊雅的背影为难,她们哪敢啊!
太妃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真是气糊涂了。”
对孙嬷嬷道:“王祥是不是说,独儿已经好几天不用药了?”
孙嬷嬷笑答:“是的,且这身子骨眼看着也比以前硬朗了。”
太妃叹了一口气,似自语道:“这就好!不是说那女子是他的药吗?别让王祥跟着了吧!他也是个大男儿,能自由自在的走到外面的世界,多好!”
“前次上街,不也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这次别带着王祥,好好地从马市那种嘈杂的地方回来。渐渐地,就好了吧。”她好像自我安慰着,声音轻轻的。
大不了就是再犯一次病,从小到大犯病的次数还少吗?他们容成家的人,可不都是惜命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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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马市()
金川城的马市在西市,接连有鲁、王、郑三家最大的马市并排挨着。
鲁家的规模最大,也最干净整洁,既有专门的一个马场供达官贵人消费,也有供应民间普通人家的。同时军营中战马的配备,也是鲁家经理的。
而王郑两家。王家主奢侈,尽是漂亮的从番邦运来的马驹儿或膘肥骏马,是那些争奇斗富的公子哥儿挂在嘴边的一个地方。因为他们这里,还有威风凛凛的大犬竞售。郑家主平实,其中的骡马都是向平民销售的。
三家最大的马市是由西向东连绵而居。
一路上岳筝听金鳞介绍过这三家马市的情况,便决定去鲁家。若是不去鲁家,只怕再晴知道了以后又要说她了。
容成独一路上闷闷的,并不说几句话。除非岳筝主动问了,嗯哼出个声回答。
看来这样是要跟她冷着了。不过他这样生闷气的样子,倒让岳筝暗笑不已。
从把她和曲儿喊出了门,他都是在他们两步之后走着的。
金鳞因为要给岳筝讲讲金川的马市,在主子允许的情况下,第一次走在了主子前面。心中惴惴的,不过也在忍着笑。
他家王爷,从他跟着以来,就是苏世独立,就是做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金鳞偷偷瞄了眼牵着小娃的女子,真不知道岳姑娘怎么气着王爷了。
突地感觉脊背一寒,随即看见了自家王爷冰窖一般的眼神。金鳞不禁一凛,连忙低头走路。
“娘亲,那些姐姐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们?”小曲儿突然问道。
街上还是像上次出门那样,来来回回的女儿、少妇,就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眼神都不自觉地多往他身上瞄几眼。
不过这次或是他面容清冷,眼神凛冽,多是只看两眼,就不敢再回头了。
岳筝笑道:“姐姐们看曲儿长得可爱呀”。她的声音故意放大了些,有些调侃的味道。
容成独清冷的眼光一下子全都聚在她的身上,不满意。
岳筝停下步子,待他走到跟前,袖子下握住了他的大手,指尖有些冰。她皱了皱眉头,问道:“还是让金鳞叫轿子来吧。”
他被她主动牵手,还是在大街上,心中当即就是一暖。但想不到她接下来竟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眸光凛冽堪比秋冬深潭。
他清冷质问道:“在你看来,我就这么不抗事?出个门还得像个大姑娘一般轿子来轿子去?”
他淡淡的语气透出我心情很不好的信息来。
岳筝被他说的心口一滞,委屈涌了上来。虽然自从与他相识,他不好甚至是威胁的话没有少过,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样的认真过。
她当即放开他的手,也带着些脾气道:“你这么阴阳怪气的做什么?算我多话。”
同时加快一步走开。
容成独眼神一时暗淡。他不自觉握了握残留着她的淡淡体温的手掌,终是没有说话。
这时小曲儿欢快地喊道:“糖葫芦,娘亲我要吃糖葫芦。”
“好”,她笑着应道。牵着儿子的手直接走向前方卖糖葫芦的小贩,好似完全忘了后面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似的。
容成独轻吸了一口气,却解不开一个疑惑:她为什么不肯相信他?都这么耐心地同意了她的要求,慢慢来。为何竟是一瞬间就防备了他?
是因为那个她一直瞒着自己的秘密吗?
很快到了鲁家马市。
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鲁家马市一进去分了左右,左尊右下。左边的自然是达官贵人进出的马场,右边出入的都是衣着普通的百姓。不过就是衣着普通,也都是温饱富足之家。
岳筝向右走。容成独在后面道:“左边。”
她顿了顿脚步,却没有理会。她现在不是没有钱给儿子买匹名马,但是却不想他到后来学成那些富贵子孙争奇的特性。
马就是用来骑的,只要是健壮的小马驹就好了。
再一个马儿好不好,虽然品种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后来的喂养。
才一进入长长的马棚,鲜活滚动的气息就迎面而来。马棚中间一条四五步宽的窄路,两边皆是石槽。一排排膘肥骏马,或是打着响鼻,迈蹄欲行,或是低头再吃草料,全不管进去拍打着挑拣它们的人们。
因为路窄,挑好了马的人都是从另一端出去,付账。
中间也没有伙计招待,只在马棚的进出口有人放了桌椅看着。
岳筝一进来,见这么多马,欢喜中还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小曲儿更是明显,眼光晶亮,掂着脚尖想要看得更仔细。
岳筝看见,一笑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她笑着道:“儿子想要个什么颜色的马驹儿?”
这时只觉整个马棚中气息凝滞。容成独黑着脸也进来了,金鳞抱剑跟着。
站在里面挑马相马,走在中间小路的人都顿了一瞬。
这样的人,也会进来这种地方,与一般人挤挤嚷嚷地挑马吗?不看穿着,只那一身的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岳筝脸色一变,担忧地回头问道:“你怎么跟着进来了?”刚才不理他,一是心中本就对他生气,再就是知道他是不会进来的。
想着回去马市中专供人休息的雅室等着她们。
其实她也是不敢让他进来这种马毛粪便气味充斥的马棚的。“你快出去,我们很快选好了就出去了。”岳筝看着他道。
容成独黑着的脸色好了些,说道:“是我说带小……曲儿来买马的。”
“可是你……头晕吗?”岳筝依旧担心地问道。
忍不住牵了牵嘴角,阴郁消散大半,忙转过头道:“还好。”
他真的感觉还好。没有用药,在她的身边,即使在这种气味杂乱的地方,也能分辨出她的味道。
神清气爽!越爱她,这种舒畅的感觉就越明显。
勾引!
突然这么两个字涌上心头,容成独感觉心中一堵。尽管那个女人这句话他没有相信,但就是被这个词扰地心神不属。
是真生气。
即使那个女人会故意污蔑她,但她一定是与那所谓的小叔“接触过密”的。
容成独一瞬间又清冷着眼神,从她身边擦过。径直打开了马槽旁边的蔑栏,进去蔑栏阻隔开的一处拴着一大一小两匹马的地方。
岳筝也连忙抱着曲儿跟了进去。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多大的孩子了,还用你抱着?”眼光却是扫视在两匹马上。
马是枣红色的,皮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