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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 作者: 孙春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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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长大人赏饭,总要有些说道,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也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陈家舟说:“准备个■,你把你那张嘴巴带来就行了。”   
        魏树斌又问:“都有谁呀?”   
        陈家舟说:“来的你保证都认识,掉不了你魏大局长的价。”   
        魏树斌哈哈笑,说:“县长赏我天大的脸,我还怕掉价?我只怕县长给我下任务,逼我快破案。为了大安乡的那个杀人案,我可连着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陈家舟说:“那我就先给你透透风,今天的酒,三分谈公事,与你破不破案无关;七分说私事,却对你破案大有好处,保你日后有睡不够的美觉。我这支持一定会比再给你追回十万元办案经费还有力。” 
        
        放下电话,魏树斌好一阵琢磨,到底是什么事呢?陈家舟不是随便张罗饭局的人,尤其是对下级。成书记刚刚布置了调查仿造书信的事,按说眼下还只是两个人心里的秘密,陈家舟的这顿酒饭,按理说不会和那事有关。一县之长亲自相请,无论怎么说,这顿酒宴也还是要去赴,未必就是鸿门宴吧? 
        
        魏树斌走进吉岗宾馆牡丹厅时,陈家舟和几位客人已经到了。果然都认识,一位是县委主管组织干部的副书记冯天一,一位是常务副县长伍林,主管县里人事财政及公检法,再一位是县工商银行的行长,叫邢凯。而且陈家舟已将邢凯安排到他的左侧,那是最重要客人的位置。陈家舟右侧的席位则空着,那是谁还没到呢? 
        
        魏树斌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让几位领导久等了”,便拉了副县长旁边的位置要坐下。上酒桌坐在哪儿,也是学问,一点不比上大会主席台的讲究差,万万不可僭越失礼的。 
        
        陈家舟却拍了拍身边虚席以待的椅子,说:“树斌,你坐这儿来,给你留着呢。”   
        魏树斌摇头,笑说:“不敢不敢,我还没喝多呢。”   
        陈家舟说:“等喝多了,你愿坐哪儿坐哪儿,我就不管了。可现在,你必须坐到这儿来。”   
        工商行的行长邢凯也说:“恭敬不如从命。你以为让我坐在这儿,我心里不是胆儿突的呀?”   
        一桌人都笑。副书记副县长也都推他拉他,说陈县长既让你坐在他身边,自有让你坐的道理,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你就准备今天多喝几杯吧,喝少了我们谁也不会答应。 
        
        魏树斌便只好坐过去了,心里越发不托底。对于这么几位权倾一方显赫之人的聚会,魏树斌本是一头雾水,就是开动他习惯推理分析的职业性大脑,竟也一时难得要领。是县工商行出了案子?那也用不着到这里来研究呀。邢凯的工作有了变动?可县行的干部自有市行垂直管着,县里的手再长,也管不到那一块,况且,就是邢凯要调到县里哪个更重要的部门工作或提拔,也轮不到找公安局长来研究或祝贺。这是唱的哪出戏?怎么自己还要多喝几杯酒? 
        
        一身锦缎旗袍的服务小姐走到陈家舟身边,轻声问:“县长,客人都到齐了吗?”   
        陈家舟说:“开始吧。把酒倒上。”   
        小姐问:“茅台五粮液都备上了,请问,斟哪个?”   
        陈家舟扭头问邢凯:“财神爷说话,整哪个?”   
        邢凯笑说:“诸位领导和公安局长在这儿,不管是党指挥枪,还是枪指挥党,我坐在这儿都是隆恩浩荡,诚恐诚惶。县长赏什么酒,我就喝什么酒吧。”   
        陈家舟说:“虽说茅台是国酒,名气大,可我却喝不惯那股曲子味。还是五粮液吧。”又吩咐小姐,“要高度的,低度水了巴叽的,没意思。一律打家伙,都照我的样儿,满上。”陈家舟说着,先将面前的大杯子墩了墩。 
        
        于是,便布菜,斟酒。先摆上几碟爽口小菜后,桌心已赫然送上了一只红鲜鲜的大龙虾,足有二斤多重,看了让人咂舌。又送上每人面前一盏羹汤,一碟已用刀分割开肉滚疙瘩。那疙瘩却不彻底割断,丝连着,让人感觉到分量的大小。只先上了这几样,魏树斌心里就暗暗吃惊,眼见这是豁了血本的。羹汤是鱼翅,肉滚疙瘩是鲍鱼,都是海中珍品极品,那鲍鱼仅剥去壳,肉身就足有二两重,非海中野生是绝对养殖不出来的。虽说公安局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似这般豪华阵仗,也还是极少亲身经历的。 
      
        连银行行长邢凯都矜持着,眼望着面前的杯盏,迟迟没有操叉动羹匙,说:“县长大人你要干啥嘛。你有吩咐,我恭命照办就是。你要吓死我呀?”   
        陈家舟说:“过年了,我知诸位嘴巴都吃刁了,那就换个口味。来点农家风味的,一碗稀粥,一块咸菜疙瘩,先垫垫底,然后再喝酒,怎么样?”   
        几人便小心翼翼地喝“粥”,精心细致地品咂“咸菜疙瘩”,一时间,包房里竟只有了吸溜巴咂声。凡事都有极致,高档的食品摆在面前,也让人如进金銮宝殿,心里不觉生出许多敬畏,竟连玩笑话也说不出口了。 
        
        吃完了,也喝毕了,服务小姐将盛“粥”和装“咸菜疙瘩”的碟碗撤下,陈家舟这才端起酒杯:   
        “无酒不成席,请先喝第一杯。我公事放后,私话在前,先给诸位拜年了。为展示我的实心实意,这一杯,我可一滴不剩,一干而尽了。各位想怎么喝,自己掂量着办。” 
        
        一杯酒,足有二两,53度的五粮液,陈家舟一仰脖,果然全落进了肚子。诸位岂敢怠慢,又谁再敢讲条件,便也纷纷举杯。   
        第二轮满上。陈家舟再端杯,说:“讲过私话,我就要讲公事了。今天,我把各位请来,主要是把邢凯和树斌请来,天一和伍林都有主管职责,理应到场,人全了,就算是一次现场办公会议吧。树斌同志调来吉岗,已是一年有余。县公安局长担负着稳定全县治安的重要职责,这个重要,我不说,各位也都懂。可树斌至今还住着独身,即使是大公无私一心奉公吧,心里也难免牵挂着家里,衣食起居虽说他们局里有安排,但终不如有夫人在身边。树斌同志到县里工作后,对自己的事可是从没说过一句话,也从没提出过任何要求。可他不说,我们这些担负着职责的人却不能不闻不问也不想吧?县里因为吃财政饭的人编制已满,常委会早有硬性规定,暂时任何人都不许往县里调。困难要解决,规定又不能破坏,怎么办?我思来想去的,就只好请银行的领导帮帮忙,替我们排忧解难。县工商行里的人事关系由市行管,用谁不用谁,调谁不调谁,我至多也就提个可供参考的意见。这事,我就代表县委县政府正式求助于邢凯行长了。就我所知,树斌同志的夫人在原单位当的是会计,有会计师职称,把她安排到你们行里,也算人尽其才,合理调用。我的话说完了,这杯酒我还是要喝,百分之百一滴不剩地喝。邢凯大行长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喝下去,直到把这项工作落实为止。” 
        
        魏树斌吃了一惊。他终于听明白了,这顿高档次的酒席是为自己,而且极可能,陈家舟事先已和邢凯取得了一致性的意见,不然,凭陈家舟的身份和性格,他才不会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跑酒桌上来自讨没趣。县里几家银行的行长虽说人事关系不直接归县里管,但却与县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行长要是和县里的主要领导们关系整紧张了,莫说金融业务不好开展,怕是也休想在县里干得长久,在决定一个县行行长的升迁调动时,市行的领导不会不考虑到这一因素的。如此说,今天的这个酒席,就有了一种答谢和作秀的成份。作秀给谁看呢?当然就是自己。为什么要作这个秀呢?怕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了。 
        
        果然,邢凯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说:“陈县长既这般说,我再不认真执行落实,就是不知深浅不懂好赖了。这杯酒我喝,就算表个态吧,也来个百分之百好不好?” 
        
        几位领导便都叫好。副书记冯天一说:“有了邢行长这杯酒,我们这些管干部的心里就算有底了。据统计,有相当一些领导干部,调到外地工作后,就因家属一时没调到一起,才犯了生活上的错误。这里既有个加强内部监督的问题,也有个如何解决内需的问题。两个问题,都不能忽视呀。” 
        
        众人便都哈哈笑,说内部监督说得好,解决内需说得更好,男人嘛,旱不得,也涝不得,风调雨顺,才有希望大干快上夺丰收。   
        副县长伍林也说:“那我也表个态。邢凯老兄给我们解决了这么大的困难,无疑也给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增加了一个负担,多个人就多份开销嘛。为了保证工商行的经济效益不受损失,或者说,为了工商行的效益再上一层楼,我在县里分管的这一块,从今往后,保证有所倾斜,有钱一定往工商行放,贷款也把工商行当成家,建立长久的互利互惠关系。” 
      
        一桌五个人,四个人都起了酒,表了态,作为这桌酒席的主要受益者,魏树斌不能没个态度了,不管这桌酒席后面还埋藏着多少深层次的蹊跷,甚至是阴谋,这杯酒也得喝,喝它个兴高采烈,喝它个皆大欢喜。至于酒后的事情,何必想得太多,一个公安局长,难道还能被几杯酒淹死了不成! 
        
        “我要说的,也有两个字,那就是感谢了。”魏树斌向服务小姐招手,“你给我换个再大一号的杯子来。为表达我对各位领导百分之二百的谢意,除了以后我更加努力地做好工作,今天,我也充他一把梁山好汉,大杯喝酒,大块吃‘咸菜’!” 
        
        魏树斌将面前的酒都倾到大杯子里,又让小姐再将杯子斟满,这一杯便足有三四两了。他站起身,一仰脖,倾杯而下。在众人的惊叹叫好声中,便觉一股热辣辣的酒力直向头顶冲去了。 
        
        这一桌酒席,五个人喝了四瓶五粮液,如果不是邢凯坚决拦阻,陈家舟还要喝。后来,便一个个推杯换盏,勾肩搭背,大哥小弟地叫,果然就再不管席位排座次,互相串动着各选对手单独搦战了。 
        
        魏树斌也是住在办公室里的。一顿大酒,睡得深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黎明。县城里还有人家在养鸡,县公安局的新建大楼又挨着城郊,一声声“喔喔”的鸡啼已是此起彼伏。想想昨晚的事,觉得还是非比寻常。陈家舟一力担承,为自己办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事先连点口风都没透露,他就是要这种出其不意让人惊喜的效果吗?那边,成志超刚刚找过自己,启动调查侦破仿造函件之事,这边,陈家舟便亲自张罗为自己的夫人办工作调转,这仅仅是一种时间上的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又说明了什么呢? 
        
        陈家舟的这份“厚礼”,不能不让人心动。魏树斌的夫人原在黑水县化肥厂当会计,可眼下,国内一家家大型化肥厂相继建起,产品质量和数量都远非一家县属小厂可以竞争,夫人所在的那家化肥厂早就名存实亡了,职工放长假已有两三年。他调来吉岗时,亲戚朋友们都对他说,你调不调吉岗,还在其次,你媳妇的工作,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正好可向组织上提出要求,将一家人调到一块去,既合情也合理,难道组织上还能再将一个公安局长的媳妇安排到一家不死不活的单位不成?到了吉岗后,魏树斌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可看吉岗的下岗职工也是不少,县里又对人事调动的事规定得很死,他便将这个念头暂时丢下了。话说出去,县里的领导可能会尽力办,也可能委婉推搪。办呢,眼见有凭借职权,鸡犬升天之嫌;不办呢,领导为难,自己难堪,又何苦?一次次回家,夫人都是试探,你一辈子就这样没家没业地跑啦?他也只好一次次搪塞,说稳稳当当的,你先坐好钓鱼台,等机会吧。现在机会突然间就来了,而且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美差,都说机不可失,自己是不是要把这机会抓到手呢? 
        
        窗外,天色渐渐白了,亮了,冬日夜长,这就到了清晨六七点的光景。魏树斌犹豫着,还是把电话打到东甸乡去。   
        “成书记,起床了吧?”   
        成志超笑:“这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床?我要是周扒皮,早就把一乡人都闹腾起来了。”   
        魏树斌说:“昨晚喝了一顿大酒,到现在脑袋还木头似地胀着呢?”   
        “好好喝点热茶,喝透了,让酒随汗走出去,再到外面活动活动。早饭只素莫荤,最好是大饼子小米粥,再来一碟农家酱菜瓜,又抗饥,又解酒。”成志超笑哈哈地传授经验。 
        
        “昨晚桌上的主菜就是一碗粥,一块咸菜疙瘩。”魏树斌说。   
        “是谁请的你?米粥和咸菜也能请动你喝大酒?”   
        “这粥可了不得,鱼翅羹;咸菜疙瘩也寻常难见,肉滚滚的小孩拳头大小,你猜是什么?”   
        “什么?”   
        “红烧鲍鱼。”   
        电话那头,成志超怔了:“哟,吉岗县城的最高档次了。是谁请的你?这顿饭就有些讲究了吧?”   
        “我也觉讲究不小,所以才不敢吃独食,酒一醒就赶快打电话给你报告。是陈县长做的东,请的是县工商行行长邢凯,说是要把我家那口子调到邢凯那里去。”   
      
        成志超越发怔住了,好一阵没说话。   
        魏树斌说:“我心里没主意了,想讨书记一个示下。”   
        成志超长叹一口气,说:“按说,你家属的事,你虽没说,可我心里早在琢磨,也多有犹豫。你不像我,你家属的情况我略有所知,也不像我那口子。这事……该办,就办吧。邢凯既已出席,肯定事先已经应下来了。” 
        
        “真的该办吗?我说句冒昧的话,成书记,您千万不要有顾忌,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魏树斌还不是个见小利而忘大义的小人。”   
        成志超又是好一阵没说话。   
        “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魏树斌问。   
        “是,我很为难。陈家舟的这个安排很见功力,也很有心机,既不违背县里的规定,又把事情办得巧妙。我想……这可视为私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魏树斌说:“好,成书记既这么说,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放下电话,魏树斌突然有些后悔。急慌慌的,把这事告诉给成志超是什么意思呢?又让他怎么想呢?我的心里,真就连一碗粥和一块咸菜疙瘩也装不下了吗?   
        15   
        几天后,成志超从东甸乡回到县委机关,没想又遇到了另外一件事。   
        机关食堂的早餐很简单,一碗稀粥,两个馒头,一碟小菜。成志超回到三楼东侧的办公室兼宿舍的房间时,应该是七点四十分,这不用看表,只要在县委机关,天天是这么个程序,脚步就是钟点,误差不会超过两分钟。走廊里还很安静,机关里的人上早班都是分秒必争的,争在七点五十五和八点正的那五分钟里,若迟到了,也不会在八点过后的三两分钟内慌慌急急地跑来,而是宁可再晚上半时一晌,那时再姗姗而来,就有了不羞不窘的充足理由,比如说连夜在家赶了一个什么材料,过了半夜才睡呀,再比如说先到了县里哪个局摸了些情况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这个规律,成志超早已揣摸在心一清如水了,只是他不说破,机关事务自有分管副书记管着,这些小小不言的事过问多了,反掉了一把手的身价。主要领导的“难得糊涂”,才是最见功力和修养的。 
        
        成志超走上楼梯时,已从那串沉甸甸的钥匙中选出了开房门的一把,举步前行,就见自己的房门前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初升的太阳将光线明晃晃从东窗射进来,披着一身光亮的女子难让人看得真切。成志超走过去,那女子也迟迟疑疑地迎过来,原来是个不丑也不俊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别印象的一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倒是那双眉眼,因火气十足而显得明亮而尖锐,还含了许多忧怨和期待,让成志超心里蓦地产生一种“又是一个上访者”的判断。 
        
        是那女子先开的口:“您是成书记吧?”   
        “我是成志超。”   
        “我……想跟你谈谈,行吗?”   
        “你是什么事吧?”成志超已经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我是钢管厂的,想跟您说说……我们厂里的事情。”   
        “那你去找冯书记谈,他主管工业,马上就到。”   
        “我不是说厂里生产和销售方面的事情,我是说……厂里对我的处理很不公平……再说,我已经找过他了,他说这事他不管。”   
        “哦,那你去找邹书记,她是女同志,来信来访的事由她负责。”   
        “她说那样的事也不归她管。”   
        “那你去找县政府。县里的事情,总有人分工要管的嘛,不能什么事都找到我这儿来。”   
        成志超以为自己这就算一推六二五,干净彻底了。有上访者到机关里来,一把手轻易独揽接待,往往是犯忌的,也容易自讨麻烦。他在常委会上曾很严肃地说过,如果大事小情都往我这里推,那还设副书记和常委干什么?他知道,接待来访者是件最让人挠脑袋的事情,过问了你管不管?想管就难免陷入是非纠葛,这不符合“莫纷争”的既定方针。再说,问过了不想管,又怎么往外推?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练好太极功,一开始就往外推,打好太极拳,采取完全不介入政策。 
        
        成志超完全没料到女子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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