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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堡号历险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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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干草堆不动了。我听见起吊机收了上去。一会儿,人们要用木叉把干草铺平,此时正是姚纳斯和我溜到舱里找一个藏身之地的好机会。这时,甲板上面有个人高声叫喊,当那些手拿木叉的人们答应时,我们乘机爬了出来。幸运的是,周围一团漆黑。那些人在相互高声喊叫,听不见我们在干草里爬动的声音。 
  我们从被紧捆的干草堆里爬出来,在我的手下是木板。在昏暗的光线中我几乎看不见姚纳斯,他正消失在船舱的深处,很快就要进到船上那间干草仓库里。我们俩在干草仓库里紧紧地躺在一起。当最后一堆草被吊上船时,我听到了一头去势的牛发出不安的哞哞叫声,一些绵羊焦虑的咩咩叫声。我还闻到绳索上的柏油和牲口棚里散发出的混合味道,时不时地还能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我还断断续续地听见人们的谈话声、笑声和咳嗽声。临睡之前,我还听到有人用口哨吹着一首曲子。在我小的时候,我母亲常常给我唱这首歌。不久,我在东印度公司“哥德堡”号船的深处睡着了。 
  我被一声可怕的炮声惊醒。礼炮好像就在我耳边鸣放一样。我很快明白所发生的事情。接下来又连续鸣炮七次。姚纳斯告诉我这是为了向正在上船的大班们表示致意。在我们的头顶上传来靴子踏在甲板上的声音,最初我几乎都听不见脚步声,那些可怕的炮声震聋了我的耳朵。 
  “开始升帆了。”姚纳斯小声地说道,“我们不久就要在海上航行。明天就可以出现在船长的面前。那时船已在大海上了,没有人能下令送我们上岸。” 
  船开始动了,动得很轻微。不久船的晃动越来越明显。 
  “风已带动了船。” 姚纳斯说道,“我们很快就要到海上了。” 
  不时地传来撞击声,我知道这是冰块撞到了船体上。 
  整个上午我们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里。船体晃动得越来越厉害。昨晚吹口哨的那人回来了。他正坐在或者躺在什么地方吹着口哨。过了一会儿,当有人怒气冲冲地让他停止发出噪声时,他立即住了嘴。我极需要方便一下,我告诉姚纳斯,可他却认为我们得等船开得远一些时再去方便。理由是如果我们现在被发现,仍然会有被送上岸的危险。   
  藏在干草堆里上船(3)   
  我渐渐地感到恶心起来。在黑暗中我虽然看不见姚纳斯,但能感到他一边默默地哭着,一边呕吐着。 
  我非常想从稻草里钻出去。因为躺在稻草上实在没法解手。吹口哨的人又开始吹起口哨。我听见两个男子在争论一笔赌债。其中一人说回家后再还这笔债,另一个人说,事先已有约定,债要立即偿还。他们争吵得越来越激烈。我想如果这俩人走到甲板上去,也许我就可以大胆地钻出去。 
  这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陌生的嗓音和一阵大笑。我忽然感到脚上一阵刺痛,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草堆里有耗子!我听到了。”有人开始扒开稻草。很快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不得不让人给拉了出去。 
  两个身穿羊皮衣服,头戴帽子的成年男人站在那儿。一个人手里拿着把干草叉,他就是用这把叉戳在我脚上的。 
  “你们有很多人吗?”他问道。我想最好还是如实招出。 
  我们被带到甲板上。 
  海水呈灰绿色,浪尖上翻着泡沫。在主桅杆旁站着船长。 
  “我们在稻草里发现了他们。”那个把我们拉出来的人说。 
  船长怒气冲冲地看着押送我们的这个人:“你难道不应该在检查时发现他们吗?”他吼道,那个抓着我脖子的男子垂下眼睛。船长紧盯着我们。 
  “把他们扔下海。”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抱住我。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我聚集全身的力气为我的生命祈祷。 
  这时,我听见船长大声地笑了起来。 
  “他们可以当船舱里的侍从。” 
  姚纳斯在我旁边不住地呕吐。当我抬起眼光,落入我视线的是一张留着漂亮唇胡的脸 。这是我第一天到弯角杯酒店的那个晚上,见过的那个戴红色手套的、站在炉火旁的人。 
  “尼尔斯可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船长说道,“让他们穿上好一点儿的衣服。”他补充道。 
  留着漂亮唇胡的人隔着那张巨大的狼皮衣领说:“那边的那个可以当我的侍童。我现在用的那个男孩除了呕吐外,什么事都不能做,他的脸灰得看上去像一只癞蛤蟆。” 
  船长弯腰鞠了一躬,抓住我们的人把手放在额前,向穿狼皮衣服的人敬礼。我明白这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人。 
  抓住我们的那个人把我们带到甲板下。 
  这里到处都悬挂着被卷起来、晃来晃去的吊船。一盏油灯发出惨淡的光,人们分散地坐在吊船上。刚才在甲板上呼吸过新鲜空气,在这下面,我感到难以呼吸。人体的汗味、牲口的粪便发出的气味和船上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使我立即想返回到甲板上。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能够分辨出几个躺在吊床里的人。其中一人正在可怕地咳嗽。 
  “我叫豪尔木。”陪同我们下舱的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一个箱子前面,他将一只母鸡撵得叫着飞跑了,然后将箱子打开,拿出皮衣、帽子和手套,然后他转过身,朝黑暗中叫道,“尼尔斯!” 
  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穿着大靴子的男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这就是那个想从我手上抢走羊腿的男孩。他有一双贪婪的眼睛,脸上散发出一种像从一个玻璃擦得很糟糕的路灯里透出的光。我和他眼光相遇,但是没有一点儿迹象表明他认出了我和姚纳斯。也许是我们已经穿上皮衣和戴着帽子的缘故吧。 
  “这俩是藏在干草堆里溜上船的,在舱里做侍从。你告诉他们该如何做。” 
  尼尔斯点点头,这个自称为豪尔木的人走了。 
  “你以前出过海吗?”尼尔斯一边问,一边吸着牙齿,嘴里发出咂巴声。 
  “只是随父亲的船到过大海,但从来没有远离过岸。” 
  尼尔斯冷笑了一下,他看着姚纳斯。 
  “本人从不晕船。这是我在海上的第三个年头。所有的人都在不停地呕吐,就是我没有。甚至第二大班,他今天都不会出船舱,他的状况真是够呛。”   
  藏在干草堆里上船(4)   
  “船长在大班上面吗?” 
  “不是,大班在船长上面。他有这么高。”尼尔斯把手臂举到横在我们头顶上方的大梁比量,“他身穿狼皮衣服,神奇般的富有,他名叫塔布朵先生。手下有整整一帮助手。不过除了他本人外,所有的人都呕吐得像上了岸的螃蟹。” 
  尼尔斯大笑起来。 
  “现在我得告诉你们该干哪些活儿。”说完,他开始用口哨吹起一首我从童年起就会的儿歌。 
  尼尔斯带我们来到了甲板上,姚纳斯就一下趴在船舷上,他把胆汁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尼尔斯漫不经心地等着他,同时用手仔细地给我指看船上的索具。 
  “那边,”他手指着一个小小的风帆说道,“叫猴子。”说完后他大笑起来,好像他说了一件有趣的事一样,接着他又吸起牙齿,嘴里发出咂巴的声响。 
  稍后,尼尔斯带我们来到位于艉部的套间舱。他说我将给船上的牧师和塔布朵先生当侍从,他把我所要干的活儿交代了。这些活儿听上去并不繁重。接下来,我就等待我的主人招呼我去刷一下帽子,或者把船舱整理一下。 
  姚纳斯直到第三天才恢复过来,非常疲惫。那两天他吃什么就吐什么。他试着用木勺将豌豆放进嘴里,豌豆很快又顺着原路从嘴里滚了出去。不止他一个这样,一半的船员都在不停地呕吐。尼尔斯属于那些我从未见到趴在船舷边嘴里往外大口喷的人。和蔼的豪尔木、船长和尊贵的大班也是如此,这种痛苦似乎和他们沾不上边。   
  “哥德堡”号在暴风雪中抵达西班牙   
  天气很快变得恶劣起来。天空一片昏暗,涌起的海浪从甲板冲刷而过。抓手缆绳被拉紧,这样海员们在海浪冲刷的甲板上来回走动时,有东西可抓。 
  我们的周围涌起高高的海浪,海浪高得似乎都能盖过船的第三桅杆。 
  我们已经改变航向,风从船的艉部吹来。站在甲板上,我能看见海水在身后汹涌而起。海浪高得似乎能够在瞬间将我们击得粉碎。我们的船躲过浪头,出现在浪峰上,扑向前,又跌落进下一个浪谷里。 
  显而易见,我们处境危险。木匠们接到命令,备好斧头,以防船上的桅杆被刮倒。 
  暴风雨的第三天,我们遇到了更高的海浪。船的左边出现了陆地,我们刚刚调整航向,以便让海浪稍稍地从船的侧边上来。这股海浪涌上甲板,仿佛高高悬挂在我们的上方,用它的阴影笼罩着我们。在巨响声中,她铺天盖地打了下来。我跑开,想躲进船舱里。然而海浪猛烈地冲倒了我。我站起身想抓缆绳,没有抓住,我被卷到了甲板上。有人抓住我的衣领,我没有注意到是谁,因为海水一直涌到我的腰部,我听见自己的喊叫声,我想我要掉进海里了。整个船被浪冲得倒向一边,船体倾斜得厉害,帆桁都浸在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直立起来,好像一匹刚刚下过水的马,继续航行。 
  当海浪从甲板上退下去后,我看见豪尔木用他的大手抓着我的衣领。他向上指了指帆缆索具,那几张没来得及收的帆都被刮烂了。我们跌跌撞撞地走向船艉,豪尔木指了指我的前额。我才发现自己眼睛上方的一个伤口正在流血,这是海浪把我卷向甲板时撞破的。 
  水手们和实习水手正在准备升帆。船长浑身湿淋淋的在船上四处走动,他叫喊着,指点着。我冷得几乎站不住。 
  姚纳斯严重晕船,他吐出了所有的食物,很快就筋疲力尽。他说如果他早知去广东的航行是这样艰难,他就待在家里了。 
  虽然塔布朵先生有一副严酷的外表,但他是一个和蔼的人。他时常问我是否喜欢船上,还鼓励我学习,他说我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晚上,尤其是在天气恶劣的情况下,我听见他在舱房里唱歌。通常他用法语唱童谣,他似乎非常精通这门语言,因为他常常用这种语言顺口说出大段的童谣。每当我显出木然不知的样子时,他便大为恼火。 
  随船传教士举止认真、严肃,不过也很和善。他二话不说就给我上课。当我没活干的时候,他十分乐意教我读书和写字,这些我从前几乎都不会。有一次传教士得到船长的许可带我到船长舱里,让我看人们是怎样导航的。他努力向我解释船长和大副是如何使用一种特殊的仪器,当他们把这个仪器对着太阳时,就可以确定我们所处的位置,然而我似懂非懂。他给我看指南针,我一窍不通。对于那些导航知识,我唯一能真正理解的是那块三角形的木块。人们经常把木块从船的后部扔到海水里,利用绳索上的结和沙漏计时器,人们可以确定船航行的速度,然后在航海地图上可以找到我们所处的位置。 
  我们在恶劣的天气中,在海上艰难地航行,度过了日日夜夜。很多天后,我们到达了西班牙加迪斯城。这时,很多人被严寒和潮湿折磨得筋疲力尽,一部分人咳嗽很厉害。他们由于疲劳和高烧,几乎难以动弹。 
  原先就骨瘦如柴的姚纳斯脸颊凹陷,在阳光充沛的西班牙海岸,他脱去毛线衣和衬衫后,看上去像一个骨头架子。在这里,我们要卸下铅,装上银子。要想和中国人做生意,就需要这些银子,他们卖茶叶和瓷器时,只收白银。 
  卫生检查官上船来检查我们是否有传染病。我们的烟草箱被上了锁以防烟草走私,每个人只能留一点儿供自己使用。我们在加迪斯停泊了整一个月。最初的几天,疲惫不堪的船员们只是休息。 
  当太阳渐渐温暖了我们四肢,一切工作就恢复正常。我们即将起航的那天,全体船员被允许上岸。西班牙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家,春天热得像家乡的夏天,住在那儿的人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   
  阴谋   
  在港口的一个酒馆里,豪尔木请我喝酒,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喝醉了。在醉意中这次艰难的旅行似乎成了什么令人开怀大笑的事情。 到过两次中国的豪尔木叙述了途中可以发现的东西。他谈的最多的是丑陋的鳄鱼,他说这种鱼就像有着硬壳儿的梭鱼,它们大到能把一个大副当早餐吃下。 
  我醉醺醺地去找个解手的地方,远远地离开豪尔木和其他人。当我完事后,天已经黑了,我难以走回酒店,就决定去码头。然而我走错了路,突然之间我站在一个死胡同前。这时我听见旁边的高墙里有人用瑞典语讲话的声音。片刻之后,我听出了这个嗓音。说话者是大班,他住在岸上。听到的这件事,使我脊椎骨发凉。 
  “多佛尔,”我听见塔布朵说,“我们在多佛尔出售。考郎德和施特来接应我们。他们在泰晤士有给养物。我们一到多佛尔,他们就来照应我们。” 
  “回家后,一半的货物都失踪了,我们如何解释呢?”我听见另一个嗓音。我一下听出了那是船长。 
  塔布朵先生大笑起来:“哎呀,我会告诉你的。我们会处理这艘船,不会有人对船上的货物提出疑问的。” 
  “这是什么意思?”船长吼叫起来。 
  “我哥(法语—译者注)将会变得富有,”我听到塔布朵说,“非常富有(法文—译者注),就这个意思。”他接着说:“我想这儿潮湿,先生们,让我们进屋吧,进屋吧。” 
  在墙的那边,他们站起身。他们一边笑着,一边谈论着我不再听得懂的事,进了屋内。 
  半夜时分,我终于回到了船上。我很想和什么人说一说,然而我不知道该找谁。由于酒精的作用和一些复杂的想法,我头脑发涨。在焦虑的睡眠中,我经受着噩梦和可怕幻影的折磨。清晨,姚纳斯弄醒了我,他说我在梦中喊叫。 
  人们给船装上酒、水果和面包,还有一些去势的公牛。在苏格兰遭到的那场大风暴中,原有的公牛都死了。船装好后,我们就升帆起航,一路顺风地经过被传教士称为非洲的地方。他说那里的人皮肤是黑色的,他们赤身裸体。传教士认为那是一种不端行为,是某种不可思议的习惯。那些人也可能是异教徒,沉迷于巫术。我觉得我最好不要和他们相遇,尤其是豪尔木说非洲满是鳄鱼、斑马和其他的恶魔,我情愿避开它们。   
  赤道、好望角和豪尔木的硬币(1)   
  我们玩骰子,度过海上那些漫长而炎热的日子。传教士也想让姚纳斯学习,但姚纳斯极不情愿,为此他没少挨这位脾气急躁的传教士的耳光。他认为玩骰子是一种恶习,会使手指长出绿色的青苔。然而,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人出现长着绿色青苔的手指。可是,船上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自己的皮肤逐渐变成褐色的,因为太阳像燃烧一般。我们在甲板上撑起一面帆布,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在那儿乘凉。 
  一天,我们在茫茫大海上遇到了一艘小型帆船,帆船最多是一艘中型货船。帆船的两边各有三门炮,吃水很深,似乎装了很重的货。在几乎觉察不到的微风中,我们两艘船擦肩而过。货船上散发出阵阵恶臭。豪尔木说这是贩卖奴隶的船。 
  他给我讲述奴隶贩子是如何强行闯入非洲森林去捕捉当地人。这些人像牲口一般被运到市场上,谁出的价钱高就卖给谁。在传教士看来,人口买卖罪孽深重。尽管太阳晒黑了这些人的皮肤,他们仍然是按上帝的旨意创造的。 
  一天,我们终于来到地球的正中地带。传教士费尽口舌地给我和姚纳斯解释,但毫无结果。我们很难接受地球是像苹果一样圆的说法。然而传教士固执己见。豪尔木知道可以绕着地球走一圈,你顺着一个方向一直朝前走,就能返回到你原先出发的地方。如果豪尔木说的是真的,那你就得相信:我们现在正在这个地带的中间。船的位置是用船长的仪器确定的。所有第一次到这个地带的人都要接受海神的洗礼,传教士不喜欢这种迷信的东西。然而这些人都要花钱参加洗礼,为了那些落在手指间的好东西,传教士也只好接受。我们返回哥德堡时,这些钱一部分将用于庆祝,另一部分将捐献给市里的穷人。 
  有一半以上的船员都接受了海神的洗礼,这个海神实际上是豪尔木。大家都必须从一只用来装脏水的桶里喝一种令人恶心的油脂。他们对我说这是一种有益的习惯,被称为过线洗礼。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庆幸船上并不经常举行这种洗礼。晚上,很多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船艉成了打架的地方。从宿恩来的红发汉掉了两颗牙齿。 
  在好望角我们遇到大群的鸽子。我们已经观察它们很长时间了。当我们绕着非洲最南角航行时,姚纳斯干了一件蠢事。姚纳斯、尼尔斯和我躺在艏楼的甲板上玩骰子时,突然姚纳斯说尼尔斯作弊。尼尔斯顿时大怒起来,要姚纳斯出示证据。姚纳斯说他认出尼尔斯了,他曾看见尼尔斯欺负小男孩,他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在一个后院里给过他一记耳光。听到此话,尼尔斯立即起身,走开了。 
  “我们现在有一个对手了。”我小声地说道。 
  “嗯。”姚纳斯说,“可能吧。”从尼尔斯的眼光中我看出来,我们得小心行事,以免在甲板上值夜班时后脑瓜儿上挨上一拳。 
  暴风雨一次次地袭来。在一次恶劣的天气中,船上的救生船松了,向艉部滑去,撞伤了豪尔木的胸部和来自赛维峡谷的一个水手的股骨。 
  很多天了,豪尔木呼吸困难、咳血,我给他水喝,他难以咽下。喝下的水和大量的血一起被他咳出。 
  事故的第四天,他抓住我的手,拉向他身旁,用一种我几乎听不见的微弱声音说:“在我箱子底有一枚有洞的硬币。这枚硬币给善良的人带来好运,给恶人带来灾难。硬币本来放在围在脖子上的毛线袜子里,前天袜子破了,我就把硬币放在箱底。我想在星期天编一个短绳,可以把它挂在脖子上。你看,只要我把硬币放在别的地方,灾难就随之而来。我老婆和女儿住在马斯特户格。箱子里还有一个钱袋。你们到家时,把钱袋给她们。我把这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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