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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萧森垂着头,痛苦之色溢於言表,他一言不发地想拉开门,轻红再一次阻止他说:“等一下,老夫人的病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元气较弱,灵芝正好可以配合着其他的药一起服用,相信可以收事半功倍之效,不过……”“不过什么?”萧森回过头问。
“她还是希望能见你一面。”轻红低下头小声说:“她几乎每天都要问我你的事,我实在不知道要告诉她什么。”一抹古怪之色出现在他脸上,他跨步上前,两手在身侧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沈吟良久,最后柔声问:“她问你什么?”“问……问你好不好,问你现在的样子,问……问我们怎么认识的……”轻红说得吞吞吐吐,一抬头,萧森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眼前,满眼异色地瞅着她。
“你怎么回答?”“我……我向她形容你的长相,还有……还有……”“还有什么?”萧森逼问她,一面以手托起她的脸,缓缓低下头说:“说呀,还有什么?”他的唇离她不到一吋,轻红已被他所呼出的气息给弄得乱了方寸,完全不知所措。
“还有……”“还有这个!”萧森低头堵住那微启的樱唇,将她所有隐藏不敢说出的话全化为一吻,细细倾诉,慢慢品尝。
轻红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回应、接受萧森夺取她的甜美。四片唇瓣相互纠结的缠绵,教轻红不知不觉中把手放在萧森胸前,却正好碰到他的伤口,萧森闷哼一声松开她,俊脸上是掩不住的痛苦,两道剑眉全皱在一起。
轻红霎时醒了过来,老天,她在做什么?若非刚才那一碰,说不定……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取出慕容彻放在这里的药箱,来到萧森面前,萧森强忍着痛,自己解开衣衫。
轻红就着灯火仔细瞧着萧森的伤势,有道刀痕从左肩一直延伸至右胸,伤口并不深,但很长,鲜血仍不断淌着,其余地方尚有一些小伤口,不过都已凝结不再流血。
“你先到床上躺着,我去打水。”说着,轻红从柜子上拿下一只灯笼,点着后推门而出,不多久她提回一小桶清水,又回头出去,这回手中多了瓶酒,然后掩上门闩好,当她忙着做事前的准备工作时,萧森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一双有神的眼却丝毫不放松地紧盯住她。
轻红来到床前,只见她从腰际取出锦帕,沾沾水,小心地清洗着每一处伤口,继而拿起酒瓶喝口酒喷在伤口上,这让萧森忍不住出声。
“很痛是吗?马上就好!”轻红不明就里的说,丝毫不明白萧森会忍不住,一半是因为伤痛,一半却导源於二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那吐气如兰的幽香几乎教他想再一次拥她入怀。
轻红以为他觉得疼,心中一阵不忍,连忙为他敷上刀伤药,最后才以乾净的白布包紮,做好这一切,她早已气喘不已,香汗淋漓。
“现在手边没有工具,无法缝合伤口,明天我出去採药,看看能不能找到生肌止血的药草,否则这道伤口会留下疤痕的。”轻红解释道。
“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伤口的,这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萧森淡淡地说。
“不,记得来这里时,曾看过一种药草可以生肌止血。”“你不怕又被蜜蜂追?”见她如此坚持,萧森提醒道。
红云顿时抹上轻红的俏脸,他的话教她想起二人相识的经过,而萧森显然也想起来,微笑悄悄浮上嘴角,他闭上眼,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袭上心头,他明白,那是因为她。
轻红低着头久久不敢看他,好一阵子,萧森都没有再说话,怀疑之心使得她再次抬起头来,才赫然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
凑近看着萧森熟睡时的面庞,多了一丝平和与温柔,那平日惯有的冷漠、孤傲,完全消失无踪,有的只是令人心疼的俊美与仍未逝去的忧郁。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瞧他熟睡的模样,应该是很累了,否则怎会说着说着就睡着呢?轻红小心地为他盖上被子,吹熄灯火,随便就着床沿一靠,想也不想,也跟着梦乡。
半夜,伤口一阵轻微的疼痛让萧森突然醒来,当他瞧见床沿那缩成一团像煞小虾米的轻红与那曾经让他迷惑的面容时,温暖与爱怜顿时溢满心头,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人对他如此关怀了,他不愿去回想,只想拥着她沈沈睡去。
於是萧森掀起被褥,轻轻将熟睡的轻红拥入怀中,用被子盖住二人,再一次,满足地闭上双眼。
当轻红醒过来,发觉自己整整齐齐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时十分惊讶,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斜靠在床沿的,怎么会好好的躺在床上呢?对了!萧森呢?轻红转身寻找萧森的踪影,只见他正着手穿衣,似乎打算离去的模样。
“你要走了?”轻红急问道。
见她醒来,萧森嘴角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却依然淡淡说:“嗯!趁着天还没亮离开比较好,若让人瞧见就麻烦了!”轻红坐起身,顾不得自己刚睡醒,一头的钗横鬓乱,连鞋也没穿便下床拉住他说:“你不能走!”萧森定定地瞅着她,深邃的眼眸彷彿一潭水,教人直坠入其中难以自拔,他哑着嗓子道:“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这话不但是对着轻红说,更是对自己说。
一颗心跳得如小鹿乱撞,轻红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他。留下来的理由?为什么要留下来的理由?难道石夫人因思念致病还不能构成他留下来的理由吗?难道与慕容彻那深厚的兄弟情谊还不够让他留下来吗?难道昨夜的拥抱与亲吻还不够让他留下来吗?
千回百转,思绪起伏错综,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有什么样的理由才足以挽留萧森。
见她久久不回答,萧森无声地叹口气,心中难掩失望之情,转身便要离去。
轻红急得脱口而出:“不行,你抱都抱了,亲也亲了,不能就这样离开。”话一说完,轻红才骤然了解到自己说了甚么话,不禁面红耳赤,立刻背过身子不敢看他的反应。
萧森没想到她会脱口说出这些话,竟然愣在原地,好一阵子说不上话,待他回过神时,她早羞得一颗头低到都看不见脸了。
“可是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待在姑娘房里吧?”话虽平淡无波,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一双眼闪着明亮的光芒。
轻红反覆思索这话才明白萧森已然打消去意,当下喜得回过身道:“无所谓,这儿本来就是你的卧房,你回来住,不过是物归原主。”“不,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你可以暂时待在这房里养伤,等时机适合了再出来。”萧森摇头拒绝,他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养伤,又不会被人发现。”“真的?”一抹浅笑映上嘴角,他说:“趁现在天没亮,过去刚好。”於是二人拿着油灯并肩出了房,在偌大的慕容家中东钻西走,绕过花丛群树,来到一棵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旁,大树后是怪石嶙峋的假山,萧森从假山后一个足够单人穿过的空隙走进去,走了几十步远的距离后,视野顿时开展开来,约莫有一个房间大小,里头石桌、石椅、石床一应俱全。轻红看了不胜欢喜,连连点头。”好个别地洞天,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这是我小时候受了委屈时的避难所,不知道是谁建的,也许在盖这宅第时就有的吧!”萧森解释道。
“真好,你就在这儿养伤,我去替你准备衣服和食物,别走喔!”轻红交代着,一溜烟便消失无踪,留下萧森一人呆望着那离去的窈窕身影。
第三章
在厨房的蒸笼里,一阵阵热气不断冒出,熊熊的火光映红了轻红的双颊,汗水顺着额头、颈子流得她几乎一身湿,但她仍以抹布盖住蒸笼盖,打算掀开看看馒头好了没。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支开厨房的厨娘,方得以自由使用厨房为萧森做些东西,虽然她已尽量省着吃,把食物留给萧森,但毕竟一个大男人吃那么点姑娘吃的东西,怎么会饱呢?他嘴里虽然不说,与大哥杜十三一同生活的轻红可是了解得很,因此才想尽办法,骗说自己思念家乡菜,想亲手做些来解馋。
热腾腾的蒸笼里,是一粒粒柔软又白又大的馒头,以筷子将所有的馒头全数夹出放在盘子上,待凉些后轻红才拿了二粒以布包好放进衣袖中,连同房里剩下的菜一起给萧森送去。
轻红端起剩下的馒头正想跨出厨房时,慕容彻满脸笑容地挡在门口。
“可以吃一个吗?”轻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的馒头差点掉落在地,幸好慕容彻眼明手快接个正着。
“怎么啦?不想让我吃也犯不着全打在地上啊?”他取笑道。
“没有的事,欢迎还来不及呢!”她递上盘子,慕容彻毫不客气地抓起一粒馒头,撕了便吃。
“麝月说你最近很奇怪,老端着些菜不知给谁吃,还吵着要自己做菜呢?怎么,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或者有其他原因?”他一脸古怪地盯住她。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别多心。”轻红低头瞧着鞋尖讪讪地说,深怕露出马脚,“我前几天无意中发现一个很可怜的叫化子,没吃没喝、衣衫褴褛,很是同情,所以……”“是这样吗?那需不需要衣服?”“你愿意给他一套衣服吗?”她喜得抬头,对於他的快速反应丝毫不以为怪。
“举手之劳,你到前头等着,我马上就来。”慕容彻眼中露出一抹光芒,似乎意有所指。
“好,我先回房。”目送那窈窕的身影离去后,他彷彿发现什么事情般,诡异地点着头。
他四处望望,见没有旁人,便起步往陇翠阁走去后,到了门口连门也没有敲,就推开门自己进去,服侍的丫头春雪看到他,立即起身行了个礼,“少爷!”“依依呢?”“小姐在房里做针线呢!”慕容彻转身走了进去,正在刺绣的依依惊讶地抬起头,“你来做什么?”“大哥回来了!”彷彿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震得依依的手一慌,针刺入手中,疼的她一声惊呼!
慕容彻见状,急忙上前抓过她的手,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着,“很疼吗?”依依抽回自己的手,不悦地道:“你告诉我做什么?那是你们兄弟间的事。”“是吗?那为何你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就慌得刺到自己?”慕容彻步步逼近,依依步步后退,突然间他伸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托起她的脸面对自己,“你分明忘不了他,对不对?”“放开我!再怎么说,我总是你二娘,你这样……”听到这话,慕容彻神情一冷,低头便堵住她的唇,放肆又粗鲁地吸吮着,然后又猛地放开她,走向房门口,“顺便告诉你,大哥虽然回来了,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甚至是从轻红怪异的言行举止才发现的!”深夜时分,雨滴滴答答地下着,沈睡的花似芳让雨声给吵醒。
这对过去常一夜无眠的她而言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但自从吃了轻红所开的药方后,难以入眠的症状便减轻不少,夜里也不再咳个不停,因此虽然醒过来,仍只是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再睡,此时却让床前一条若有似无的影子,给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眼花的花似芳坐起身子,揭起床幔向外看去,只见那条人影千真万确地站在她面前,是个二十来岁,身材挺拔高大的年轻男子,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面貌,因此她惊呼道:“你是谁?半夜来这里有什么事?”那人并未开口,这让她更加惊慌,一手紧抓着棉被,一面准备拉开嗓门大喊,可是那人却不发一语对着花似芳磕了三个头后,起身便要离去。
“你……你是森儿吗?”花似芳在那人开门准备离去时开口问道,一颗心跳得好快,直想下床点上灯火看个清楚,不过那人略顿了顿脚步,依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便离开了。徒让花似芳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彷彿南柯一梦,是她思念过度所产生的幻影。
而在此同时,轻红在假山外踮着脚尖不住眺望,一手撑着油纸伞,忍着寒意站在斜风细雨中等待,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因为萧森不知去哪儿了,急得她到处寻找又怕被人发现,只能像个小傻瓜似的癡癡地等,连裙摆湿透亦浑然不觉。
该不会不告而别吧?虽喝令自己不要这样想,但依照萧森的个性来推测,让轻红不得不如此想。
这二天,萧森的伤势在她的照顾下,已好得差不多,不过为了他,从小到大未曾说过谎、骗过人的轻红,可是能做的都做了。像今天白天,为了替萧森准备一顿吃的,在厨房里忙了老半天,还差点露出马脚,可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骗过慕容彻,顺便拿了一套衣服,兴匆匆拿来给他换,可是他人呢?难道这一切不过是她杜轻红会错意,自作多情?
为什么她会对这样一个男子挂意不去呢?虽然他时而冷淡又时而热情,更多的是二人相对却默默无言,而他总是眉头深锁、低头沈思,留她一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况,可她一颗心就是悬在他身上,莫非她喜欢上他了吗?不知他心中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自己这样深夜里前来寻找一个相识未久的男子,究竟对还是不对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条人影由远而近向这个方向走来,待看清楚后,正是她所悬念的萧森。
萧森从头到脚全都湿透了,但当看到已然半湿的轻红站在雨中等他时,不觉一阵心疼,低声说:“怎么站在外面呢?”“我拿了套衣服来,你试试看合不合身。”轻红走到他面前道。
萧森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定定瞧着。
“下次不准这样,会着凉的。”牵着她的手二人一道洞中。
“你衣服都湿了,先换下吧!”说话的同时,一面自然的以手绢为他拭去脸上的雨水,根本未察觉这动作是如何地亲暱。
“哪儿来的衣服?”轻红摇摇头,把衣服递给他,然后自己背过身子等着。
萧森接过衣服一看,心中顿时有数,他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这是子轩的衣服对吧?”他问。
轻红闻言整个脊背一僵,缓缓点头,但仍不敢转身,“嗯!今天向拿他的!”萧森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怎么跟他说的?”轻红吞吞吐吐,低头不敢看他:“我……我告诉他,门口有个乞丐很可怜,衣衫破烂,所以……”萧森摇摇头,带有几分无奈与几分好笑,他知道慕容彻八成已经猜到他在这里了。不过他没有向轻红点明,倒是对她与慕容彻之间的熟稔有几分吃味。
待他换好衣服后,轻红从篮子里取出梳子,站到萧森身后,先解开他系着的发带,轻柔而熟练地为他擦乾头发并梳理着。
萧森坐着任由她为他梳头,就在整理好一切之时,他突然拉住她往怀里带,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轻红顿时被他抱得紧紧的,他微怒道:“那个人是谁?”“什么那个人是谁?”轻红不明所以,同时挣扎地说。
“那个你常为他梳头的男人!”萧森的一双眼在灯火下闪闪发亮,带着几分醋意,彷彿打翻醋缸似的!他不待轻红回答,便低下头猛地吻住她,是那么地粗鲁,那么地无礼。他的唇从她的眉、眼、鼻吻到她的耳垂,又回到那已然不知所措的双唇,重重地吻着,同时喃喃低语:“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轻红挣扎地偏过头,避开那一连串几乎让她无力招架,差点窒息的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萧森无视於她的挣扎,逼视着她,丝毫不容许她逃避道:“那个男人是谁?”轻红娇弱地瘫在他身上,轻喘不已,她完全不知道为何梳个头发会让萧森出现这种举动,活像个吃醋的丈夫在逼问妻子般,满眼妒意……妒意?难道他……轻红有几许兴奋,一抹微笑浮在嘴角,毕竟这个人是在乎她的。
见她不回答,萧森又问了一次:“那个人是谁?”“你先放开我,我慢慢告诉你。”萧森略略松开环着的手,挣脱他怀抱的轻红拢拢微乱的发丝,低声说:“是我大哥!”边说着,她取出白天做好的馒头给萧森。
“你大哥?”接过馒头的萧森不觉松了口气,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一直屏着气息。
“嗯!我爹娘几年前过世后,我和大哥相依为命过日,平时大哥以帮人看病为生,我只负责採药。为了照顾我,他屡屡回绝上门求亲的人家,说要我有婆家后他才……”说着,她头越来越低。
萧森再一次托起她的下巴面对着自己问:“你许了婆家吗?”两朵红云映上娇美的俏颜,她摇摇头将脸埋进他厚实温暖的胸膛,久久不敢看他。
他低头附在她耳旁轻吻着那小巧的耳垂,一面想着几日来的相处,让他深深明白,眼前这女子是独一无二的瑰宝,她聪慧、温柔、善解人意却也固执、勇敢、有原则。每多一次的相处就多一分的爱怜,教人舍不得离开这羞怯又香喷喷的小东西。但是他有资格吗?他能吗?他可以独自享有这份幸福吗?想到此他不觉又想起另一个女子,不知她是否安好?是否已走出过去的梦魇,平静快乐地过日子?还是依然以泪洗面?而子轩呢?是不是如他所愿抱得美人归?
轻红本以为他会说什么,但是她失望了,萧森只是不断轻吻着她,教她几乎神魂荡漾,忘了一切。
不过萧森虽吻着她却是心不在焉,他怀抱佳人,脑海中想的竟是另一个人,他的异父异母兄弟||慕容彻。他一直不瞭解,当年慕容彻为何会在自己离开不久后也跟着突然离家,特别是发生那件事,他更没有理由离家,离开所爱的人,莫非他也知道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他的……不!不会的,这件事自己一直保密得很好,甚至不惜背上黑锅,为的就是不让那个人曝光,以免伤害到母亲以及其他无辜的人。这些年来,萧森不接受其他女子的感情正是因为那件事,直到轻红的出现,打破他冰封已久的心,只是他能吗?萧森又一次自问着。
萧森几乎想得发愣了,轻红发现身旁的人心不在焉,於是她拉拉他的衣领,低声说:“森哥哥,今天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哦!”“什么奇怪的事?”他随口回道。
“门口来了个叫化子,我看他可怜就拿了几文钱给他,又送他几粒大馒头,没想到这个人好不客气,他说馒头是打狗用的,我是人,怎么可以吃狗吃的东西呢?”聪明如他却也愣了一会儿才领悟到她指桑骂槐地在骂他不知感恩,一手还拿着馒头,却迳自想事情想得发呆,人家姑娘可是半夜冒着寒风细雨来陪他的呢!
“好啊!你骂我“举手便在她胳肢窝一阵呵痒,素不经痒的轻红没三两下就竖白旗投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他怀中。
萧森爱怜地吻吻她,拉她坐在石椅上,轻红摇头道,“我今天下午出去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