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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他匆匆离开数月,毫无音讯参加实战演习,媳妇在新婚没两天就为他胆战心惊,接着奶奶病重去世,是母亲和媳妇跪在床前,替他和父亲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重孝在身,他回去后,当他顶起一切时,他才发现他那新婚妻子整整瘦了十斤。
再后来两地分居,他们经常会没有任何征兆就吵架,也会莫名其妙就和好。
吵架、沟通,碰到下一个问题,媳妇又会再次生气,然后他依然不清楚问题在哪。
有一阵他很伤感,感情出问题了?很沮丧,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然后他穿着这身军装,奔赴灾区、一往无前地行走在天地间,什么都不惧,他、叶伯煊,对得起祖国、人民、父母的养育之恩,他是一名响当当的硬汉。
可他发现,当他很硬气地在地洞里时,一切硬汉的底气,都抵不上媳妇在废墟中那声声嘶喊。
那声声嘶哑的“叶伯煊”,犹如火焰一般,让他明白了,走多远都得记得回家的路,外面无论多难。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住院才几天,叶伯煊双手搓了搓脸,他变得多愁善感了。就家里那个小妖精闹的。
这情书……
写的好。
唉!也许不是多愁善感,不是自己娘们了,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情更浓了,不知道方式就很迷茫。就天天琢磨。
媳妇好啊。好到他一想就心暖得要命,好到他这么自信的人,怎么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努力。就配不上她了呢?
你说自己媳妇怎么就那么厉害?这给他心挠的,挠得乱七八糟……
当夏天第二天清晨如约而至,气色比较不错地出现在病房时,叶伯煊见到夏天时脸红了。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叶伯煊只在夏天刚出现时望了一眼,然后就看向其他地方。眼神不停地躲闪着。
叶伯煊的表现,搞得夏天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
她吧,一直开放型。把一些情到浓时的表白当爱情滋润霜用了,没觉得咋地,写的时候感动、害羞。见到真人了,她也能hold住。
两个人犹如一年前刚结婚的角色互换。叶伯煊跟个新娘子似的、脸红心跳,夏天跟个大男人一般、故作镇定、主动出击。
一直心理状态占优势的叶伯煊,慢慢开始变的讨好了。
“你咋了?”夏天觉得今儿个叶伯煊有点儿不对劲。
叶伯煊先是清了清嗓子,等着其他人都出去的功夫,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
“嫂子不是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
“唉!别提了。昨晚我们仨个出去溜溜弯儿,结果回来又登记。今早嫂子想起早出去转转买块儿豆腐,又被门口哨兵拦住了。呵呵,她没耐性,急脾气,我看她有点儿生气了,正跟家收拾菜呢。”
夏天说话的功夫,王荷花和小宋像以往一样出了病房。
叶伯煊先是挠了挠鼻子,然后忽然伸出手臂:“你来。”
“嗯?”夏天端着尿盆正准备例行每天的“工作”。
夏天放下了盆子,来到叶伯煊近前:“你想要起身?等平躺着解决完了再起来,好不好?”
叶伯煊伸长一只胳膊,一手搂着夏天的脖子,另一侧手腕用力就坐了起来。起来了就趁夏天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搂夏天入怀。
夏天的耳边就想起了醇厚的男中音:“我想你了。”
耳边是叶伯煊的呼吸,夏天想要侧过脑袋,因为实在是被喷出的热气喷地痒痒。
“别动。就抱一会儿。”叶伯煊真不想只是单纯的搂抱,然而他还不能自理中。
夏天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半猫着腰在叶伯煊的怀里放松下来。
“你怎么了?”
“唉!我什么时候能好了呢?!”
“躺在这,让我照顾你不好吗?”夏天用手指给叶伯煊顺顺短发、抓抓头皮。
“别乱动,手指头不疼了是吧?”
“嗯,快好差不多了,就等它长出来啦。”
叶伯煊听完没有多高兴,反而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夏天两手摆正叶伯煊的大脑袋,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观察:
“惹什么祸了?”
“呵呵,呵呵……一会儿给我换裤子时别意外。”
短暂的惺惺相惜的拥抱过后,夏天一如往常的伺候叶伯煊梳洗等问题,当换下睡衣睡裤后,夏天才明白叶伯煊说的是啥。
“心够大了哈。都这样了,你还能琢磨那点儿事儿?”
叶伯煊被夏天调侃,倒放松了下来:“你给我补的,还天天摸摸搜搜。长这么嫩还跟我面前老是瞎晃悠,这能赖我吗?”
夏天瞪了一眼叶伯煊。真是佩服,跟别人说、谁能信在外面一本正经的人,原来是这样呀?!
……
等夏天做着黄瓜面膜的时间,叶伯煊才算正式回答问题:
“这两天找个空闲时间,去和荷花姐还有嫂子,去把老宅收拾出来吧。
搬那去住,那还凉快,出行方便,离农贸市场也近。估计等我出院了也爬不了楼,还是住平房吧,接地气儿,也免得嫂子在大院里呆着不方便。
爸可能过两天就要回来开会了,不知道妈和亭子她们是不是第一批回来,我也怕嫂子在咱家呆着不自在。”
看着夏天点点头,估计是要开口打听母亲和亭子的归家时间,叶伯煊摆摆手打断:“不确定呢,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下午有战友过来,听他说了一嘴。
对了,你没问问嫂子,爹和娘怎么没来呢?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说是大伯父被人告着呢。现在农忙,大伯父要是放成年劳力走了,就得被人抓住小辫子说事儿。这个我倒是信,没去灾区前,我娘让冬子给我写信时说过。”
叶伯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只是皱着眉头、表情若有所思,最后停顿了两分钟才再次开口:
“他们在老家太辛苦了,面朝黄土背靠天地忙碌,那种干法真能累坏他们身体。等形势再明朗些,想想办法。”
叶伯煊没说透,但夏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啊,越来越好了。”
夏天的一句像平时聊天的当面夸奖,立时让叶伯煊又变成了羞涩状,刚刚沉稳的派头,再次“回到解放前”。下句要说啥早已经忘了,憋半天憋出一句:“少忽悠我!”
心里却甜滋滋的,阳光明媚。
多大岁数的男人都得夸,越夸越来劲,默认的接受太消极,时间长了,他们“叛逆”。
咳咳“媳妇,你这两天找个空,去趟百货大楼买点儿小孩子爱吃的。还有四岁小女孩穿的衣服。”
夏天疑惑:“嗯?”
“我想找人给张毅家孩子送去。那孩子跟着张毅,现在他还那么个情况,孩子跟着受罪。”
“听你的。呵呵,你原来根本都注意不到这个。”
“我这不是要当爹了嘛。”
叶伯煊和夏天,自从从灾区回来后,由于各种突发状况都没有好好的聊过天。
今天他们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了家长里短,说上了心里话。
原来叶伯煊当这些是废话连篇,今个儿他才知道,分跟谁聊。
换个角度看,那种平静过后的叙述和倾听,那种家庭氛围的浪漫,其实一点儿也不比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的默契和眼神差……
谈一谈肚子里的孩子,猜猜他到底是男孩女孩,小毛嫂子这个新人物的性情,人参到底有贵,近期的安排,甚至是最近花了多少钱。
过日子过日子,过的就是一起走过的日子、日子中的点点滴滴。
一栋房子,一家子,辛辛苦苦用心血栽培孩子,有个老伴陪你过一辈子。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团团圆圆,其实幸福就是这个样子,生活本该如此。(未完待续)
ps:希望大家读完本章节去网页参与作者调查问卷。题目就是,如果我下一篇文的女主,没有重生穿越、更没有特殊技能,给大家展现**十年代的奋斗生活,你们是否期待?还是根本不选择这类题材?
希望读者小伙伴们能踊跃参与。
第三七四章 憨憨的嫂子亲亲的嫂子()
最近几天,夏天的孕吐反应仍旧和以前一般严重,但有一点不一样了。
她每次吐过后再觅食,不再像从前似的混着眼泪硬咽下去,不再觉得自己像个悲剧人物,而是主动地琢磨吃点儿啥的问题。
这一个很明显的改变,可以说都是归功于小毛。
小毛没有正规地给夏天做心理疏导,可她就讲啊,讲她曾经听过老太太絮叨的“励志”故事。
人家小毛说了:“妹子,奶奶、还是东院的老邻居李奶奶她们,当时那饿的,怀着孕没粮吃,还得干活……
狗剩子就是生在了田间地头,还医院呢,根本没见过医院长啥样。
奶奶说了,哪有那条件。一般都是拿把破剪子,烧桶水,找个跟前生娃生的多的人一接生就拉倒……”等等一系列别人的悲情外加悲壮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讲述了生活的不易、母爱的伟大。
老太太年纪大了,爱絮叨个那些过去的事儿,而小毛呢,最爱听故事,故事里的事儿,能让她跟着老太太的追忆去想象,没有历史课题般沉重,智慧都融入进了生活里。
夏天跟着小毛一起摘菜、坐在花坛上聊天时,小毛就能绘声绘色地编很多很多“她比你惨”的版本。
她学着老太太的样子,表情、动作、语气,惟妙惟肖,让夏天感觉很亲切,不是假的。
小毛的这一番作为,只因她思考了出门前,老太太和苏美丽分别找她私下说的悄悄话。
老太太让小毛转告夏天:
“让她硬实点儿。咱农村孩子扛摔打。别怀孕了就觉得了不得。
千万别难为婆婆啥的,要这吃要那吃,拿着肚子邀功。那丢人。
就正常吃喝,缺啥少啥的,也别这时候仗着肚子难为人。正常的孕吐的反应啥的,让她别娇气。
该咋地咋地,我是她亲奶奶,还能害了她是咋地?等以后她就知道了。
别将来孩子是生了,让婆婆一回想这个儿媳妇直撇嘴。跟玲子似的。想想我都替玲子愁得慌。从进门就遭嫌弃。还一天天不知愁呢!
女人啊,怀孩子遭罪、生孩子也跟从鬼门关走一遭似的,越是那些怀孕时娇滴滴的。越是不好生养,这都是有规律的。”
苏美丽躺在炕上嘱咐小毛,和老太太劝的有些相反:
“女人啊,就这时候最遭罪。这时候想咋地就咋地。叶家那是啥条件?那是什么吃喝啥的都敌不过大孙子。
让甜甜怎么得劲、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时候还要想东想西的为别人考虑。那活得多憋屈。
只要她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大孙子,就能抵得过她平时很多不足。
女人啊。要是没给人家生孙子,她就是平时做的再到位,没给人家传宗接代,那就是大不孝。那都是她这个儿媳不够格。
看见张巧没?那典型的奸懒馋滑。你以为你大伯娘不膈应她那儿媳妇啊,哼,照我看。有张巧都不带烦别人地。
可平时再烦她,挡不住人家给生孙子了。那些不好通通都被抵消了。孙子不能没妈。冲这点,那也得拿张巧当个人物对待。
只有给人家生了孩子,人家才能拿她当真正的一家人,没生呀,就是像隔着点儿啥似的!”
两个人分别找小毛的谈话,让小毛很是挠头,她到底要听谁的?似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还没嫁人呢,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去分辨,可她知道,那俩人说的都是压在心底的生活智慧。
小毛当着老太太和苏美丽的面,都点头答应了。等她见到夏天了,她就给综合总结了。
自己总结陈词抓住重点,那就是该注意的事儿,咱真得顾虑着。平时还得有农村女孩不娇弱的劲头,嘴壮实点儿,可不能跟个林妹妹似的,天天一副柔弱相,你要当妈妈了,那就得虎虎实实的坚强些。
就是因为以上的原因,所以小毛抓着夏天絮絮叨叨那些“惨状”。她擅于挖掘人的心理,她爱琢磨这些研究。
小毛就想啊,幸福、有时候是对比出来的。
人最可怕的心理就是关上窗户门陷入悲情中,不放眼看看外面那些不如你的,而是满脑子去和比你强的对比,每天琢磨的都是负面的思绪,慢慢地,人会变的忧郁。
越是要强的人,越容易走进那样的怪圈儿,那样活的累、遭罪。妹子就是要强的人,又从灾区那种死了很多人的地方刚回来,她需要别人带动她往前看,走出阴影。
上进心需要正能量去开发,决不是悲观的怨天尤人。
其实打开门窗,走出去了,才能感受阳光,才能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小毛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果然如此,夏天通过和小毛的胡侃聊天,慢慢地放松了心情。
她刚得知怀孕的时候,包括小毛没来之前,她的确是陷进了自己给自己织的网里。
夏天就想啊,她上辈子没生过孩子,可见识过孕妇啊。
人家是从没怀孕开始,就各种叶酸维生素的补充,各项检查做着,更不用说怀孕时处处小心了。
她可倒好,她对不起孩子啊,她什么营养都没给予,还带着肚子跑,还吃药,没折腾掉都是孩子命大、她年轻。她就无限循环地陷进了对不起孩子的思绪中。
越觉得对不起,越是小心翼翼,连步子都不敢快走,最奇怪的是,她的这种总是觉得来之不易的心理,让她一直战战兢兢,孩子不但没养好,自己也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听完小毛讲述的那些“励志”故事,就觉得自己是怎么了,原来心大的要命,现在心窄吧的如履薄冰。
最近夏天情绪上的变化。连叶伯煊都感觉到了,应该说是有了明显的提高。
夏天不再是强颜欢笑,然后静下来就木呆呆地瞎琢磨,而是说话做事儿有了精神头,能分出很多精力去看其他。
摸着肚子时不再是压抑地一声叹息,而是会很自然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算还有多久不用再喝药了。
叶伯煊很感谢大舅哥这位准媳妇、小毛嫂子。也从夏天和王荷花的闲谈中。听到了小毛的实惠举动。据说特别能干,待夏天跟亲姐妹似的。
叶伯煊在第一次见小毛的时候,看着如此年轻的小毛。毫无违和感的就开口叫嫂子,真心诚意地感谢、拿小毛当一家人看待。没有什么生疏感,反而很亲切。
他甚至都佩服夏秋的眼光,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真是“淘宝”啊!听着孤苦无依的身世,实际上却漂亮、乐观、爽利。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没有大多数女人的情绪化,足够冷静,像个假小子似的。却又面面俱到、心思细腻。
叶伯煊自从和嫂子小毛见了一面,问了些老丈人家的情况,闲话家常了几句后。就更是踏踏实实地在医院养病了。他放心把夏天交给这样性格的人去看顾。
夏天的状况更是日渐好了起来,脸色比前几天刚回来时强了很多。
三个人在家早已经收拾完东西了。今儿个就搬回叶家老宅。
“妹子,你放一边儿,我一人就能扛、扛得动。”
“嫂子,你会骑自行车吗?”
小毛嘿嘿地一笑:“哪会啊?没机会骑。不怕你们笑话,摸、摸都没摸过几次,就不会呗。可我看过,还挺稀罕的。”
王荷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直起腰来歇了会儿,接话道:
“一样。咱都农村来的,那地儿自行车少。乡长也就骑这个。不像京都,小汽车都经常能见着。”
“其实、其实我可喜欢这了,开眼界,不一般,活、活着就该长见识,不屯迷糊。”
夏天那刚升起的心酸瞬间被治愈:“等搬家完我教你,长自行车的见识。”
小毛憨厚地点点头,两手搓了搓,表现出一副摩拳擦掌的劲头,逗笑了夏天。
在夏天看来,她们仨脖子上挎着布兜子,身后背着大袋子的样子,像极了闯关东,有那么点儿逃难逃荒的意思。
三个人正在说说笑笑准备启程,就听到了敲门声。
李志和徐才子姗姗到来,进屋二话不说就背上了东西,伸手就管夏天要钥匙,留下了一句:“跟上。”
夏天推着自行车,三个人穿着黑布拉带些,全身上下连同夏天在内,都是一身纯棉布的衣裳,行走在京都的马路上。
阳光有一阵很强烈,夏天用手遮挡住眼睛,偶尔走累了,会歇一会儿给小毛指一下京都那几栋凸起的建筑物。她自己说着说着,都有种错觉,时代在交错,现在、未来的京都模样在眼前转换。
李志和徐才子着急忙慌放下那些包裹,连同叶伯煊的衣服都给骑车驮了过来,等着夏天她们到了,急匆匆打了个招呼,喝了半瓢凉水,就赶紧去单位上班了。翘班,离岗,被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又得挺大岁数还得下跪。
三人也没闲着,王荷花照常赶紧做饭,再咋地医院还躺着一位呢,夏天坐在一边歇着,叠着衣服、干着轻松一点儿的伙计。而小毛正在撸胳膊挽袖子端着盆水打扫所有屋子。
夏天忽然想起了什么,啪地一拍脑门:
“荷花姐?荷花姐?”
“嗳!来啦来啦!咋滴啦?”
“呵呵,荷花姐,你多做点儿饭菜还来得及不?昨天从灾区回来了好几个伤兵,给他们也带点儿,我数了数,大概有七八个人呢。医院那饭菜,都不是我说,汤汤水水的,连点儿油星都没有。”
小毛在另一个屋里接话喊道:“来得及来得及!你瞅我的,我俩一起发力!”
哈哈哈,三个人笑出了声,连夏天也扔下手头整理的衣服,去了厨房摘菜。
“哎呦,先给伯煊送饭吧,我这大锅饭还得等会儿。一会儿我拎去。”
夏天看了看手表,再不送饭真比往常晚了,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你俩等会儿去,你们拿好钥匙。”
小毛抖落抖落围裙,拍了拍身上的灰儿:“我跟你俩一起。你一人拎着可不成。”
这一句话改变了之后发生的事儿的性质。夏天和小毛每次谈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