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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想想,笑道:“多谢了,我并没有急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说罢,陈汤上马离去。
这七年,是陈汤荒废的七年,如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仍然一文不名,想起曾经在同袍面前夸下的海口,陈汤自己都觉得羞愧。
七年过去,阳胜和赵益已经是俸禄千石的大官,恐怕早就忘掉了陈汤这个旧交,所以陈汤犹疑了一下,还是返回了长安城。
长安的垂柳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微风吹过,很是悠扬妩媚,但是陈汤的心中却是愁肠百结,从未有过的孤独感直击他的内心深处。
带到长安的盘缠花的差不多了,该找点事做做了,长安的内城郭,除了皇宫就是三公九卿京兆尹等大官办公的官府。
陈汤骑马绕着长安内城走了一圈,还是觉得典属国更合适些。
典属国是汉朝的官名,主要负责对外事务,同周边的少数民族各国具体交往由典属国执行,汉朝持节出行的使者多是典属国的人,而大鸿胪主要负责对内事物,比如有少数民族来朝拜什么的礼仪活动都由大鸿胪来安排。
“禀报长罗侯,外面有人请求拜访。”
“什么人?”
“他说他叫陈汤,自称通晓西域各国各匈奴语言,想要自荐。”
“陈汤?叫他进来吧。”
“诺。”
常惠正站在大堂中央凝望着西域的地理地形图。陈汤已经进来了。
常惠身着檀色的大氅,头戴惠文冠。骨骼削瘦,棱角分明。
“你叫陈汤。”
“正是在下。”
常惠转过身子仔仔细细打量了陈汤,道:“你随安远侯迎接日逐王归来后,为何不等征召,径自辞官归家。”
原来郑吉返回长安后和常惠叙旧时,曾给常惠推荐了陈汤,说他在西域呆过很多年,熟悉西域事物,通晓多国语言,武艺高强,箭法精准,可堪大用。但是等常惠派人去寻陈汤时,却被告知,陈汤早已辞去了译长的官职回家了。
“在下本是一介草民,离家多年未归,家中有老父老母惦念,所以不得不回家走一遭与父母团聚,也让他们放心。”陈汤道。
“恩,也是一片孝心,你说你通晓多国语言,那你把这份信书读一遍给我听听。”常惠抛给陈汤一卷羊皮。
陈汤打开一看,是匈奴人请求在边疆开通互市的请求,匈奴人没有文字,所以整份信书都由汉隶书写,陈汤毫不费力照着匈奴人的发音读完了信书。
“恩,不错,你还懂得西域的语言,再用楼兰语念一遍听听。”
就这样,陈汤用了五六种语言流利地读了这信书,后来放下羊皮,可以直接背下来了。
“不愧是在西域呆了这么多年,语言掌握的确实很精熟,明日我就上书天子保举你做九译令。”
“多谢长罗侯赏识。”陈汤恭敬地拜了一拜。
常惠点点头,转身继续研究那幅地图。
陈汤并没有退出来,他也盯着那副地图,道:“常罗侯看的可是匈奴浚稽山的地图。”
常惠惊奇地回头看着陈汤,道:“你竟认得这是浚稽山的地图。”
“我随郑将军迎接日逐王经由浚稽山,对那里地形较为熟悉,所以认得。”
“奥,我竟忘了你也曾到过匈奴。”常惠拍拍头,心中想着脑袋越来越不如从前好用了。
“不知长罗侯是否发现这地图中的谬误之处。”陈汤道。
常惠来了精神,他看着浚稽山的地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虽然他陪着苏武在匈奴被扣了十九年,但是却一直被监禁着,回归大汉后就少有去过匈奴。对匈奴的地理知之甚少,但是他总是觉得这幅浚稽山的地图画的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陈汤用手比试着,道:“这里并不是平坦的草原,而是有一片沼泽,而这里的山丘位置有错误,应该在向西北方偏移一些,还有这条山路,虽说有路,但是最近可能发生过地震,现在已经是荆棘丛生,乱石遍布,已经不能通人。”
陈汤凭借着记忆,一点点找到地图中的值得商榷之处。
第一百零三章 奉命出使()
“恩,你说的不错。”经过陈汤这么一说,常惠觉得这样看好多了,很多发生在匈奴的蹊跷记载也能说的通了。
“这幅图还是博望侯从匈奴回来时画的,如今时过境迁,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我曾让不少去过匈奴使节看过这幅地图,只可惜他们也都查不出谬误之处,你只到过浚浚山一次,怎么就知道这么多细节。”
“我从小就喜欢游荡,去过很多地方,见过无数山山水水,对路途有天生的敏觉,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常惠又仔细大量下陈汤,郑吉在他面前没少夸这个陈汤,现在常惠也觉得这个小子有些些不同寻常。
“既然你去过西域,应该了解西域的地理,我这里有西域的地图,你能不能也把其中的谬误之处校正出来。”
“长罗侯有令,汤自当遵从。”
属官取来了西域的地图,陈汤看了一会儿,就滔滔不绝地讲解起图中的错误,画的模糊不详尽之处都被陈汤悉数指出来。常惠在西域纵横了多年,当然清楚地图的错误,只是他忙着在西域东征西讨,又不擅长画图,所以也一直没有改动,经陈汤这么一说,常惠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都很合情合理。
“长罗侯,这地图谬误太多,且十分粗略,不如给我些时日,我重新画一份。”陈汤请命道。
“好,若你画的好,我可以请求陛下藏于麒麟阁中。”
麒麟阁是汉朝的藏书室,历朝历代的书简,全天下的地图都藏在麒麟阁中,若陈汤的地图能被麒麟阁收用绝对是莫大的荣耀。
常惠上书的奏折很快被批下来,陈汤如愿以偿当上了九译令。
过了月余,常惠把陈汤叫来,板着脸问道:“你的地图画的如何了?”
陈汤皱眉道:“西域广阔,地势又极为复杂,并非旬月能完成之功,还请长罗侯多等些时日。”
常惠呵呵笑道:“我倒是不急,就是替你急,你要是把地图画好,恐怕千石大吏都不在话下了。”
常惠的言谈举止和冯夫人差不多,都是平和亲切中又让人不得不尊重。
“千石大吏。”陈汤捉摸着,平静的心里又泛起了一丝波澜。
“呵呵,先不要忙着画图,都说你箭术不错,空口无凭,走,咱们去校场比试比试。”
常惠带着陈汤进入了皇家校场,这个校场紧靠着射声校尉部,是为射声校尉手下弓箭手训练用的场地,平时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进入。
陈汤打量着这个校场,真是宽敞广阔,大气磅礴,不知要比山阳郡的校场要强多少。
常惠先射了一箭,直中靶心,常惠与匈奴人西域人纠缠多年,一身过硬的本领,绝不比陈汤差。
“长罗侯这一箭射的甚是精准,只是。。。”陈汤欲言又忍。
“只是什么,你只管说。”常惠正色道。
“只是,您这一箭力道还不够。”陈汤道。
“好,你竟敢这样指责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力道如何。”常惠怒着把弓扔给了陈汤。
陈汤接过弓看了看,以黑漆涂之,上面刻着饕餮的图纹,手感也十分舒适,当真是一把好弓。
陈汤搭弓一箭射去,只听尖利的破风声,也是直中靶心。
一旁的常惠侯早已看出,陈汤这一箭速度快,足够准,狠狠地扎在箭靶上,力道足够大。看来陈汤并非只是吹吹,确实有几分本事。
“哈哈,你这一箭确实很有力道,看来是我老啦。”常惠叹口气,他的确老了,在匈奴耽误了十九年,回到汉朝后又在西域长路上往返迂回多年,头发由乌黑变得鹤白,脸上的皱纹也平添了许多。
常惠时怒时喜,倒让陈汤摸不透,只是在心中多了几分敬畏。
陈汤拱手行礼道:“营平侯后将军年逾七十仍能上阵杀敌,威震西羌,可见您还不老,仍能继续为国建立功勋。”
“行了,少说些恭维的话,你再射几箭,让我看看。”常惠自然知道营平侯赵充国,那真是老当益壮的将军,恩威并施,把反叛的西羌收拾的服服帖帖。可是,那也只是赵充国,像他这样在匈奴西域大漠风沙侵蚀早已落下了一身的病痛,恐怕连七十都活不到。
常惠指到哪里,陈汤的箭就精准无误地射到哪里,一阵功夫下来,箭篓里的箭已经全部射光了。
“你的箭术比我当年还要强上几分,有养由基百步外穿杨之功,在这泱泱大汉朝恐怕也难寻对手了。”常惠夸奖道。
“属下不敢,属下遇到过比我强的人,自叹不如。”
“噢?这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论力道,论精准绝对不输给属下,更重要的是,他们能一次射出双箭。”
“双箭!”常惠惊道。
“怎么,难道您也认识这样的人。”陈汤道。
“以前的确认识一个,不过后来。。”常惠脸上略过惋惜,道:“好了,只顾着和你闲聊,差点忘了说要紧的事儿忘了。”
“您今天还有要紧的事情要交代?”陈汤疑问道。
“哼,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当我真的陪你来比箭来了。”常惠呵斥道。
陈汤默然不语,等着常惠开口。
“听说过苏武苏将军吗?”常惠道。
“当然听过,苏将军出使匈奴,被匈奴扣留了十九年不降,不辱使命成功归汉,如今一是妇孺皆知。”陈汤想起什么,道:“当年您也一起随苏将军被匈奴困了很多年吧。”
常惠叹气道:“当年上官桀谋反,苏将军的儿子也参与阴谋,从而被处死。可惜苏将军只有一子,去年将军病逝,竟然没有儿子为他守孝。”
常惠沉默了好一会儿,陈汤也跟着不语。
“陛下可怜苏将军,想要派使者去匈奴走一趟,把苏将军的儿子苏通国接回汉朝。”常惠顿了顿,忍住了悲伤,道:“如今典属国中的官吏,只有你最合适,你可愿意去匈奴走一遭,就算是替陛下,也算替我了却了一个心愿!”
常惠最后这句话说得特别重。
陈汤没有犹疑,坚定道:“请长罗侯放心,我一定会把苏通国平安无恙地待会大汉。”
第一百零四章 握衍朐提()
一年之后,陈汤再一次踏入了匈奴茫茫无边的大漠和草原,此情此情是无比熟悉,只是可惜,这次再也不会有紫琬陪在身边。
匈奴的单于庭在龙城,也就是在今天蒙古国境内,具体位置不太固定。
比起一个世纪之前,匈奴如今早已山河日下,再也不敢和大汉叫嚣了。
陈汤带着大汉朝的使节走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单于庭,所谓的单于庭,其实也不过一些聚集在一起的帐篷群而已。一个逐水草而居的部落联盟,这种帐篷要比汉朝的房舍方便的多。
不仅西域人喜爱汉朝丝织品,匈奴也一样。作为单于庭,他们搭帐篷所选用的布料都是汉朝上等丝绸。
现在的匈奴单于是握衍朐提单于屠耆堂,他通过不正当的手段篡夺了上届单于虚闾权渠单于之子稽侯珊的单于位。心中自然不能安心,所以一上来就大肆诛杀匈奴贵族,安插自己的心腹在重要的位置上,意图尽快树立自己的权威。
匈奴用最高规格的礼节接待了汉使,大单于亲自驾马离开大帐到十里外去迎接。这是自从汉匈互通使节后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陈汤带着众使节以汉礼回之,随着屠耆堂回到了单于大帐。
单于大帐被一圈小帐篷拱卫着,修的甚是气派。每个小帐篷旁都站满了身着盔甲的,手执武器的匈奴勇士,屠耆堂想以这种显示匈奴的君威。
进入大帐,陈汤奉上了汉宣帝带给匈奴单于的礼物,多半是汉朝的金银,丝绸,茶叶等特产,这些恰恰是匈奴缺乏的东西,屠耆堂自然高兴万分。
一阵客套过后,陈汤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以前汉使苏武曾被贵国扣押数十年,直到暮年才能归汉。期间曾经在匈奴娶过妻,生一子名叫苏通国,不知大单于可知此事。”陈汤道。
屠耆堂询问身边的人,是否知道苏武在匈奴曾有一个儿子。
时间久远,苏武那一代的人已经渐渐成为过去,活着的不多了,这些匈奴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不知此事,最终还是一个年迈的老贵族站出来说话“苏武确实有一个儿子留在匈奴。”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陈汤松口气道:
“如今苏使者已经逝去,却无子以守宗庙,我大汉天子心生怜悯,不忍看到功臣后继无人,多方打听,得知有一子在匈奴,特意派我等前来赢回苏公子,还请大单于成全。”
“好,既然是汉朝皇帝有要求,自然不能怠慢,都隆奇,你去派人打探苏通国现在何处,把他带过来见我。”
“属下领命。”都隆奇得令而去。
屠耆堂刚刚登上单于位不到一年,一心平定内乱,杀了无数贵族大臣,惹得不少人心生不满,纷纷责备他暴虐无道。有像日逐王这样归附汉朝的,更多是蠢蠢欲动想要推翻屠耆堂的人,他最怕汉朝在这个时候插上一手,帮着推翻了他的大单于之位,所以从他登上单于位的第一天,就准备着派使者到汉朝重交于好。史书称“复修和亲”
汉宣帝见匈奴有意愿停止战争,自然同意这一请求,汉匈之间近百年的大战才归于一时的平静。如今汉使来匈奴,屠耆堂自然要表现出友好的诚意。
随后,屠耆堂就是对大汉朝皇帝一顿颂扬,陈汤也不忘了回复恭维两句,心中却是一点都不快,这种应酬式的对话,是陈汤最为反感的,他心中暗暗决定再也不当使者来匈奴了。
有了屠耆堂的命令,匈奴一些贵族大臣也不敢对汉使怠慢,所以陈汤等人在这里还住的习惯。
得到了屠耆堂的允许,陈汤带着副使柯阵等人在这草原之上驰骋,却发现常惠记忆中牛羊遍地的匈奴早已荒无人烟,在大草原上跑出了几十里,却看不到一只牛羊,豺狼野兔都很少见。
如今已经快到了孟夏,可是匈奴仍是春寒料峭的感觉,可以想象,要是在冬天,这里应该会冷成什么样,贵族们还有裘皮绒衣穿着保暖,普通的贫民,只能活活冻死。
一股匈奴骑兵从后面赶上来,离得好远,陈汤就发现领头的那人非常熟悉,等走近了才发现,此人不正是在俊疾山没有追上的匈奴大当户,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那人见了陈汤也是惊了下,然后迅速收回了惊诧的目光,道:“大单于叫我来告诉你,日色将暮,请使者尽快回去,都隆奇已经查到了苏通国的下落。”
陈汤随着大当户回到了单于庭,不知怎么的,陈汤一路上总觉得很别扭,或许是因为曾败在他的手下,让陈汤颇为忌惮此人。
“都隆奇已经查到了苏通国的下落,现今他仍在左地,在姑夕王身边做事,请汉使等些时日,我会派人把他接回来。”屠耆堂到。
“既然如此,有劳大单于了。”陈汤施一礼。
出了大帐,陈汤见一中年妇人正在责备一个下人。
听她的话语间,原来是刚刚大单于的马死了,这人负责看护马匹,没有尽到责任。
那下人跪在地上,任凭妇人大骂,一声不敢吭。这妇人越说越气,抽出剑来,砍下了下人的头颅,鲜血迸射在草地上。
“这妇人是谁?”陈汤问副使柯阵。
“这人是匈奴单于的夫人颛渠阏氏,说起来,这位阏氏已经服侍过。。。四个单于了。”
陈汤怕被人听见,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那妇人把剑一扔,带着下属径直走进了单于王庭。陈汤看到了她的正脸,浓妆艳抹,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
“颛渠阏氏,几度听闻过你的手段,今天算是真正见识了。”陈汤暗自嘀咕着。
陈汤转身要回到汉使的帐篷,却发现就在不远处,那个大当户正在用复杂的眼光盯着他。
陈汤初次担任汉使,对匈奴的官员还不是很熟悉,常惠让他带熟悉匈奴事物的柯阵作副使就是要给他做顾问之意,可是连柯阵也不认识这个人。
第一百零五章 风雨欲来()
“查清了吗,那人是什么来历。”一进入帐篷,陈汤就迫不及待地问柯阵。
“匈奴右大当户拓跋健。日逐王部的降将。”
“没有了吗,他的身世背景是什么?”
“这个,目前还没有查到。”
“好,你通知所有随从晚上睡觉时保持警惕,小心遭人暗算。”
“诺。”
右大当户,仅次于左大当户都隆奇,一个降将如何能获取如此高的官职。还有他那出神入化,让陈汤自愧不如的箭术,一个个疑问挂在陈汤心头
拓跋健,拓跋健,匈奴什么时候有过拓跋这个姓氏呢?
拓跋健在外面转了几圈,也进入了帐篷,帐篷周围有匈奴卫士把守着,仍凭任何人都别妄图接近。
“左地的贵族联系啊的怎么样了?”拓跋健道。
“大当户放心,左地贵族早就对左贤王和屠耆堂的行为厌恶之极,只要有人带动,一定愿意推翻他。”左大且渠须卜鸿拍着桌子道。
“小点声。”右骨都侯呼延琼十分不满责备道。
“要严守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防首鼠两端的人告密。”拓跋健道。
两人都郑重点点头。
“只要由姑夕王带头,由左地贵族帮助,就一定能攻下单于庭。”拓跋健道。
“可是姑夕王,一直摇摆不定,未必肯起兵啊。”呼延琼忧虑道。
“他是一直摇摆不定,不过现在由不得他了犹豫了。”
“奥?此话怎讲。”
拓跋健冷笑一声,道:“乌桓起兵侵犯姑夕王领地,掠走了数万的百姓,牛羊,屠耆堂得知消息,暴跳如雷,喊着要杀了姑夕王呢,我们只需要在姑夕王身边稍加提醒,他就应该会明白怎么做。”
“所以你下午去截杀了去姑夕王地的使者?”呼延琼道。
“没错,我把使者换成了我们的人。”
“那使者不是去接苏通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