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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按分配改企业……
“付梓竹，”付川苦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爸是干什么的？不能在我工作的地区经商办企业，哎。”
女孩一甩长发，“喂，付老头，你这也太专断了吧？不是还有你辞职或者调离的处理方式吗？凭什么一直是我做牺牲呢！”
“你！”付川气苦，看着自己亲自教出来这个自主的有些过分的丫头，气都没法生。
“嘻嘻，逗逗你。看你气的。我那个公司是个准备开连锁店的公司，我可以去别的城市的，和我在课程里学过rb的便利模式几乎一样，规模还大，正好还是我论文里的一个重要观点的直观反映，最主要的，我和面试我的那个女老总特投缘，我就想像她那样，精致的活好自己！”
“什么公司？”
“喜羊羊肉制品日用品连锁销售公司。”
付川心说，这到底是父女，真是巧了——女儿工作成不成的再说，先看看去再说。
特意带上了个眼镜和老头帽儿，结果他发现完全多余，进了装修特喜庆的喜羊羊超市，里面的人哪个会看你的脸？服务员看的是你走的方向和眼神扫过的区域，随后过来就导引着你到需要的地方儿，而顾客们推着个带轮子的小车各种的拿，装满了一车之后，转一圈儿到另一个门口结帐。
真的是应用尽有，而且按女儿说法，这里的货个顶个的都是有牌子的、有质量保证的，新鲜的。
没错，看新鲜的菜品就知道，这店的确经营的有头脑，只这半个多小时的功夫，结帐离开的人就有几十个，个个都得花个十块、二十块的——也就是说这随机的半小时营业额抽样调查就得在四五百以上，那折算到全天至少要在数千块以上……这，可真不是个小数了，一年下来就是上两百万的营业额！很多都是在百货商店都见不到的新奇包装、产品，还有打折产品，促销产品……有意思。
付梓竹看的和老爸完全不同——统一的服式，标准的仪态，一丝不苟的化妆，始终如一的微笑，店里各种齐全的设施，还有很讲人性化的细节服务等等，她深信，上午招人的那位美女老总所言不虚。这里很多的理念都是最新的，而且很得顾客的心。
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出来，付川并不了解这些东西是真的便宜还是不便宜，而是侧头问女儿，“对这家店，你的看法如何？”
第131章 这是玩的啥套路（）
【感谢anai18、牛b人生不需要解释的、dengjun2004、都市重生书迷、大肚肚zero、曾经沧海啊、linyp3344、想不起来怎么办、我先看看好么、地彼岸、表问、地若无情、云兄、书友20180323154005986、紫凡雨龙、908、我是你耶耶、落叶萧歇、三月以上222位兄弟投票支持，谢谢。书过三十万啦，真没想到——这写法节奏慢，正努力调整中。】
付梓竹一番话，很让付川惊讶。
没想到女儿的评价比自己对这个店的评价还要高。
系统，专业。当然也有如人员过多等的不足。
她是学商业的，说不过她。
付川不能不懂装懂。
都是当爹的，自然而然的问到了工资。
“我是直接应聘的店长职位，通过培训和考核后，定岗工资是2000，业绩考核提成是店当月纯利润的3！”
“这么高！”
付川吓了一大跳，“那你真的上了班，可比你老头我还要高了么！真的假的……”
“公司的薪金标准是透明的，听说是那位传奇老板亲自制定的，店长是中层干部里最高级别，再向上就是副总级别，年薪三万，正总经理是五万。虽然比不了一些国企，可也不少了，比我老妈副处级工资可是要高出一千六百多呢！让我回吉城，一个月也就赚一百多的科职员工资……我不干。”
付川心里更苦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丫头——主意儿正着呢。
这真是自己种的果子自己吃。一直培养她独立，这可倒好——完全不听父母的了！
第二站，烤吧。
打个车三十几分钟就到了，可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没预约——
“爸，你是不知道吧，这家店可火呢，两个月我和我同学就约上过一次，真的很好吃！今天啊，就算了吧，你看看。”
“那不是也有排队的吗？”
“那些排队的是等餐位号的，也就是等有人吃完空桌出来上第二轮的，每天这只出200台大约800人左右的餐量，中午两小时，下午五点到九点四个小时，在这儿用餐挺好的，虽然是烤肉，可是竟然吃出了西餐的感觉……”
付川发现自己的思路完全跑不过女儿，啥叫烤肉吃出西餐的感觉？不过，女儿工作的事可真愁死人，她不进体制，不留学，更不会去自办企业，可也不能在眼皮子底下工作啊。
晚上找了个有包间的中餐吃的饭，老婆于月兰差点儿和女儿吵起来。
坚决不同意女儿去私企！
付梓竹一气之下，饭也不吃，回学校了，弄了个不欢而散。
……
韩枫苦练苦学了一天，第一次试应体大的场地的栏杆，还遇到了很多同练的准同学，成绩不高不低，最难的还是一栏不触的跑完全程，也就是说技术不过关，这回连韩枫对自己的天赋都存疑了。晚上，到方华家，给阿姨庆生，韩枫带上乌日娜给备的一块国礼级的挂毯，绣的是老人最喜欢的牡丹，老人很是高兴拉着韩枫说了好久的话。叶璇这一阵子一直忙之前的那个国家级立项的事，今天难得回来做顿饭。饭点儿，韩枫也终于见到了叶家大哥，比叶方华大十多岁的叶方明——中顾秘办副主任，已经正厅级。
叶方明对韩枫的态度很官方，韩枫也不多在意。这位，看来是个十分油滑的老官场了，说话滴水不露，态度和表情什么都没有，在老妈七十二岁的生日宴上也只是了了数语，一本正经，而且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叶方华见着大哥就像见着猫的老鼠，一句话都没有说。
“怕大哥？”
“怕！从小被他揍大的，父亲没的早，就他管我，姐护着我，那时妈也是工作狂人——呵，看没，大院的孩子个个不正常。我哥就是个官迷，我姐快三十了不嫁，我？我也不正常。”
韩枫拍拍兄弟的肩膀，两人倒在叶方华屋里的沙发上成了葛优躺似的——吃撑了。
“都一样。我来bj烤串前，穷的见谁都不敢说话，极度自卑。过节的时候拿了十几万回去，和老爸干了一顿架……咱要过的，就是自己的人生，哪怕去当乞丐，高兴就行。”
叶璇一推门，端了一盘儿水果进来。
“吃苹果，一人一个。”
两人拿过来放下，实在吃不动了。
眼神多在韩枫的脸上留了两秒，看方华，“你的那个沙湖计划很有意思，林业部的张叔叔批了三百万专款给你，上下都打过了招呼，五十年经营权配着的是三十年内必须治沙成功，不然国家强制收回另找他人了，你真的要守在那里过一辈子？赵雪宁来找过你好几趟了，你……”
“姐，我不是守在那里过一辈子，我是在治沙！我就想把那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沙地变成绿色的。至于个人问题，我现在还没心思。你帮我告诉她，我对她就和妹妹一样！明儿我就回去了。”
没法唠了，叶璇又很想问问韩枫关于云希的事是怎么个意思，可想想又不妥。看着这两个貌似都不正常的家伙，无语了，只能关门而出。
付川家，付川的妻家表弟王有德一拍大腿！
“姐夫！这可有意思了，你知道吧，我家就住他家楼上！你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头上。”风风火火的来，又急急忙忙的走，开上他的大皇冠奔家里去！
王有德万没想到，事情的转机这么就来了，商开的事一直卡在姐夫这里，住建和规划都被他做工作给说服了，就是分管城建的姐夫不同意，别人他可以去做工作，可这位，他没法做，没想到正在海天阁喝花酒，大哥大响了。好事来了！
可，这个韩枫——
王有德啥也不了解，是老婆提过这个名，因为是楼下的邻居，还一次买了两套房，这才记住了。风一般的回来，本来想先问问情况，可哪知正好在三楼遇到了刚要开门进屋的——不用想，年轻小伙子，挺高个儿，一定是他。
“您，是韩先生吧？”
“您是？”
“我！我是你楼上的邻居！就是那天你帮着搬东西的那家的爷们，王有德！”
真是择日不如撞日——
“韩先生，您现在有空没？我有点事儿想和您谈谈——这个啊，是这么回事儿，我姐夫是付川市长，他把我叫了去，说了下你们公司在纽北建楼的事，这不正好之前那一片开发的事一直横着没动嘛，真巧的是我和你又是邻居，所以……”
“哈哈，”韩枫笑了，“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谈房子的事呢，好，那咱上楼顶上说？我家人口多，现在差不多都睡了。”
“去我家啊，我家就你大侄和嫂子在，边喝茶边聊。”
王有德心中暗喜，今天咋这么顺。
铁面大老付这是要开后门了哈，虽然这后门很隐晦，不过动作一定很惊人！他可是知道付川是个爱惜羽毛的人，整不好就算商开，怕是都没他什么事儿——得避嫌。可大京城的地产基建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黄金山，不挖不傻吗！
韩枫也没想到，付川竟然采取迂回的手法儿这么的找上了自己——这是玩的啥套路？对这位付领导的后来，韩枫丝毫没有后世的信息可供参考，只能见招拆招。
第132章 干就行了（）
韩王两人互相了解，互相试探，一边喝茶一边儿闲聊，韩枫很快知道了王有德的大概情况。
这家伙是一个从一九八四年就开始干的包工头，期间也倒腾木材、人参甚至还走过俄境边货的家伙，保守身价也在几千万往上。
九十年代初的几千万，绝不比后世十几亿、几十亿的富豪差多少，而且某些方面上更加的霸道和没有可比性。
“我要不是在hn被坑了一把，在海城和京城两地慢慢开，哪会这么难整？那一把就扔进了一千多万，还不知猴年马月能回笼呢！”
王有德叹了口气，“更气人的是，刚在京城盘个底子吧，我姐夫调这儿来了，他说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搞建筑工程可以，要拿地开发门儿都没有！可你不知道啊——得，咱俩也不是外人，楼上楼下这要住一辈子的邻居，这大京城到外都是城中村、闲地、破烂地块儿多了去，这和首都形象不符啊，你去看看伦敦、巴黎！人家那首都才是大城市啊，所以，平房，二层楼这些的，早晚都得商开，我呢，九零年到现在做了三个小盘，都是直接承包着干的，包括新街口的这两栋，都是试水。京城的政策严，放开的没那么快，所以，着急啊。”
韩枫大概能信他一半的话是真。就看那厚嘴唇上还有淡淡的口红印就知道，这货绝对不是个孬人。
“哈哈，是啊。”
王有德说的唾沫横飞，韩枫只是简单的介绍几句自己的情况。
“老弟，你能啊！这才二十来岁吧？就上百万的家底啦，啧啧，还有我整不懂的连锁啥、啥的，这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可老弟，你对刚才我说的那个，有啥想法没？”
没一会儿，热情的王家大嫂整了四个菜，端了啤酒上来，两人边喝边聊。
韩枫提到了天恒。
“天恒是住建办临时搞起来的一个置业办事处，专门卖房子的。对了，你可能还不太懂这行情。政府收了集体和个人的地，现在是他们垫钱之后转包给我们这些盖楼的，我们垫钱盖完，再找人卖出去。资金回笼之后，政府把地款抽走，我们拿回全部的承建金，剩下的就是卖房人的。前两年卖房出了毛病，政府自己卖，猫腻太大搞得收支成了赤字，闹了笑话，这不，今年大老付主持城建住建之后，准备引入一个新办法。”
王有德口如悬河，根本没把门的，似乎也没把韩枫当对手，像茶壶倒饺子似的全都倒了出来。
“他的办法是，政府只调控组织，让有资质和能力的开发商把需要搞的地块全买下来，政府干拿卖地钱，按规定补了居民损失之后，他们能捞一部分，开发商把买来的地做使用规划，市里批了后，按规划造房子，完了再卖。按大老付的说法就是风险自承，赢亏自担，而政府呢又可以通过卖房子上税再得一部分钱，哦对了，造房子时用的材料等等也都会有税费的……草，钱他么都是政府拿走的。我算过来，如果在纽北那块开发住宅，一平造价达到480，地钱大概在300左右，其它各种费用也得200，卖一平不达到1200以上，还不够被拔毛的，根本赚不到钱。一平赚200块，一万平，一年也就赚两百多万，利润率在20以下，这个买卖划不划的来，只能看这笔钱还有没有更好的路数了。当然，谁有本事把房价催高，那越高才越有的赚啊！”
韩枫听得一寒——上辈子可不就是这些家伙整出来的么，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也加入这个序列了！
两人谈了两小时，深夜一点钟，韩枫才下去回自家休息。说了这么多，王韩二人各有各的打算，付川见韩枫的事情自然就定妥了。第二天上午八点，韩枫准时出现在了付川办公室的门口，很乐呵的握手，寒暄，问东问西，说了三分钟之后进入正题。
付川要当面了解韩枫对未来的打算，也就是那个宏大愿景的真实性——他是万万没想到，真人比报纸和新闻上看起来还要年轻干练的多！第一感觉，这个还没考上大学的高中生竟然比女儿这个快毕业的同龄人还要成熟的多。紧张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既有礼貌，又得体言辞的交流，简直就不像他这个年龄段的人。难怪能一力促成百万羊肉进京的诡异事件，就这份沉着和冷静，已经能把同龄人给打趴了。
“喜羊羊，我们年内的计划是京城再开二十家连锁店。而烤吧因为技术工限制，五家是上限。至于未来三年内，我们公司打算京津冀蒙辽五省先行，达到三百家喜羊羊连锁的体量。主要是受限于资金和物流，特别是物流……”
“等等，物流……这个词，可以解释一下吗？”付川打断道，“物的流通，也就是货物的流通，是不是这么理解？”
韩枫一麻——丫个的，“啊，对的付市长，我认为货物的流通直接决定了未来经济发展的时效性，也就是说，改革要想提速，就得先修路，火车、汽车都得升级起来，不然举个例子说，我要建成供应基地，那供应商到基地，基地再到各销售点，这就受道路和车辆运输的影响，所以能不能达到这个体量，我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这是实话，当然都是虚的，天降横财第二波不到，这就是个饼。
“你说的有理。改革要提速，就得先修路。好，好。”付川被这句给震着了，随后脑袋里是另一大块文章，三环、四环还有城中道路拓宽，主辅路分离，高速路的建设……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袋里立即大大的了出来了一个比当下谈的事儿重要的多的大事情，十年内，必须让京城的交通畅通起来！
韩枫也不打断他，只是微笑着的等着付川。
果然，接下来谈的就是蒙羊公司总部的情况，对纽北地块未来发展怎么定位……这个，韩枫早就想好了——一不做、二不休，时不我待，机不再来，干就行了！
韩枫把拿地、集中开发，沿路一面建成系列商业大厦，背路的一面建成住宅，用购拆回迁的政策来弥补当地居民损失的办法，政府担一部分，开发商拿一部分，建筑商垫一部分，卖了房子再分钱，各不耽误，人民有了新房子住，政府有了收入，商人有了利润。当然，商业公司也可以独立拿地建楼……
其实，这个想法就是付川的……说出来，是为了达成共识。摆明了，付川找自己来就是卖用地和开发这份大礼的。不过，钱还得自己出。
出钱没毛病。多少钱都没毛病。
第133章 看我这激动的（）
【感谢兄弟们投票支持，谢谢。】
这礼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付川不管韩枫有没有钱，他直接给定下了政府帮助五百万大楼建设基金。不是给而是借，五年内可一次性还上也可分期还，算是支持边疆企业在京落户的一个举措。
韩枫也不含乎，应下了蒙羊公司为纽北村建最好的住宅的承诺。当然征地拆迁的工作都由市府完成，顺便韩枫应下，很快将建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来专门做这项工作。付川则提到，他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办公地点，请蒙羊公司搬家——那儿很快就拆……实际上，是太扎心了！
看这小子精明的劲就知道，这家伙一准是故意的。
这次见面，付川能直觉到，这小子和老人家的关系可不止有叶家在中间的那么简单。至于什么程度，不好说。这也不是他关心的事情，该办的都办了，接下来就是极高的速度把一直没定下来的开发计划弄顺，进行土地上市拍卖，当然这得请示最高行政首长，如果土地不能动，那就只动使用权……那样吃亏的是政府，可也不耽误事。不过他十分敏锐的意识到，深城模式早晚会在全国商品房开发上推开，京城的地也是地，没啥了不起。
谈话都是意向，到时怎么做，那就是企业的工作人员和政府的工作人员的事情了。
从市办出来，韩枫感觉两腿生风！
这真是想不飞都不行了。感觉何大姐啊，没有你的帮助，我哪里能再次通天一刀下去，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地权不地权的，也不是付川一人能定的，最关键的是，拥有了正当的房产开发权！
而且，楼上还住着一只憋坏了的大肥羊，王有德是一定会找自己的……这个，让他先憋着吧。
这几天，最关键的不是等钱从天降，也不是去忽悠方刚未来的奶牛，而是必须保证跨栏体测通关——一直在线上下徘徊，不是速度而是技巧，这个可真没有更好的措施，天才也得练啊，何况韩枫看过了那位陈姓师兄的跑栏之后，才知道自己洼到了什么程度。
落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