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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夹着烟卷道“时间真快,从第一次见到你,你穿军大衣在前面带路上山,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九个月,将近两年时间,你也把那身军大衣脱下去换上西装,我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你已经足够让我平视,以前总觉得有些话就是废话,可现在我也明白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刘飞阳把烟杆上的烟灰弹到烟灰缸里,并没反驳,顺着他的话题道“当初带你们上山的时候,我想过什么时候能像你们一样,也只是想过而已,当时的想法只是把路带好,让柳青青高看一眼,然后进入酒吧,拿一份足够让自己吃饭的工资,如果多点,让自己能吃上肉”
“不争即是争,无为即有为”钱书德仙风道骨的应了句,语气一如既往平淡道“其实你真正走入我的视线时,是你来到市里,那时候听说你在柳青青的引领下进入哪个中水圈子,大先生,呵呵…被传的神乎其神,还有人说他是能和神仙掰手腕的人物,可这都是传说,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倒是你,照这么发展下去快成大先生似的人物…”
刘飞阳顿了顿,开口道“你知道我来市里,是从孙红文身上知道的吧?”
钱书德听到这话一愣,烟杆上的烟灰掉落到裤子上,他错愕的看着刘飞阳,也没理会,略显不自然的道“你都知道了?”
“最近才知道的”
刘飞阳向后一靠,他本以为跟人谈及这个话题会很愤怒,可事实没有,想到孙红文现在的样子,心中的气就消了一点。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有些事我不否认,如果你当初有现在这种实力,我绝对不会任凭他胡作非为,所以,安然的伤我很抱歉,如果你还有气,我可以停止对孙红文的一切医疗援助,你知道,他的病一旦停止经济维持,很快就会造成恶劣后果”
刘飞阳怀疑过马汉、怀疑过齐老三、怀疑过高启亮、怀疑过钱书德、甚至怀疑过大先生,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的推手竟然只是个小人物,这种感觉确实很微妙,就像他对葛老大说一句:给你五十一万,你们方便分,条件是现在必须拆,你现在去取钱…
能造成葛老大同意的原因是:他相信刘飞阳一言九鼎,位置的差距,去了拆迁办公室出不来,想不到刘飞阳玩他。
同样,刘飞阳一直没猜到是孙红文,也是位置的差距,他以为敢搞自己的都得是大人物,却没想到这人不足挂齿,所以才被迷惑这么长时间。
怎么知道的钱书德不会问,刘飞阳也不会说。
他缓缓摇头“青姐喜欢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让他活下去,他现在这个样子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报复…”
钱书德沉默半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话题拉回主线道“其实咱们之间没必要针锋相对,合作才是主旋律,商场我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你做主可以,市里下发的文件你也看到,那块地很大,咱俩谁吞下都费力,再合作一次,冰释前嫌”
“也可以…”刘飞阳附和道。
钱书德并没计较他话里的也字,今天过来就已经把姿态放低,所以能忍的,他都打算忍着。
正在这时,就听刘飞阳又道“也不可以…”
钱书德听到这话一愣,以为刘飞阳又要讲条件,随后笑道“刘总说说大致的方案”
“很简单…就像钱总以前经常对我说的一样,咱们合作可以”
他顿了下,嘴角向上勾勒,露出一抹会心笑容。
但钱书德看到这抹笑容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事不好。
果然,就看刘飞阳盯着他的眼睛又道“但,我还得打你!”
钱书德手上的烟头顿时脱落…
第0535章 惠北以北,再造一座城!()
房间内陡然间陷入寂静,与寻常寂静不同,这是死一般的沉寂。
好似一叶扁舟在苍茫海上,无风无雨、无波无浪,但天地倒悬四周缥缈无际,让人无所适从茫然失措,又像是在周遭漆黑的旷野,没有鸟鸣人声,黑色无边蔓延让人喘不过气来。
钱书德面色恢复平静之后,就一直看着刘飞阳。
他钱半城从创业开始,借用岳父的力量走到今天,潮起潮落沉沉浮浮看过太多,有大人物的陡然落马,有商贾巨富因为千万资金周转不开而轰然倒塌,他明白一个道理、也看透一个道理:顺势而为。
他之所以等到今天才来找刘飞阳,是因为市里给了一个机会,就是那块地,要开发这块地与赌博无疑,风险远远大于可操作性,一个人不敢冒险,两个人就是试一试,从进门开始,两个人谈的都很平和,他本以为刘飞阳都能坦然讲出孙红文,一切时机已然成熟,却没想到他能惊天地泣鬼神的说:还得打你!
他并没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看出端倪。
只看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身上现在太过暴戾,做生意、做人,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对于之前的一切,我感到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能像高启亮一样,给你鞠躬道歉”
钱书德能说出这话,可见姿态已经放的多低。
然而刘飞阳并没有所触动,开口道“说过打你,就是打你,如果所有的道歉都有用还要法律干什么?你能过来我很意外,本来以为你得硬着头皮跟我对抗下去,争到咱们两家倒下去一家”
钱书德皱眉道“你要知道,由于你我之间的对抗,已经让土地价格、市场平稳程度产生了极大的波动,继续争,最好的结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时候咱俩都会倒下,会有新人趁机而上,届时我不是首富,你也不是阳哥,会有人踩在我们头上”
“那又如何?”刘飞阳略显咄咄逼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能总站着茅坑不拉屎,放眼市里的这些人,如果有谁想要发展来找我,我未必不能帮他一把,别人都可以,唯独你,不行!道歉是你的事,打你是我的事”
钱书德眼眉垂下去,带着几分火气道“你真以为我钱书德是吃素的?今天过来低头,并不带代表我钱书德就败了,你要明白,当下的惠北我还是首富,德鑫集团还是巨无霸的存在,我二十八个亿的资产,即使你完成注资,我也有你五个大小!”
“如果你真有驾驭二十八个亿的底气,还用得着来跟我低头?”
这话吓得了别人却吓不到刘飞阳,他现在甚至比钱书德更为了解钱书德,笑道“你大我小,但是咱们之间有本质区别,你的德鑫集团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在元老手里,你确实有绝对控制力,但他们中有超过百分之五的股份退股,你就会举步维艰,同样的问题,在我身上没有,因为我掌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
钱书德听到这话,眉头更深几分。
“还有一点,流动资金的问题,银行单款端口收紧,并且天上已经下来文件,不仅仅是惠北,现在全国都这样,我相信现在你贷款两千万都得亲自出面堵银行行长,软磨硬泡才能拿下来,再多一点,你批不下来!同样的问题在我身上不存在,我有三个亿…现金!”
钱书德瞳孔猛然一缩,确实他能过来,绝对不是一方面因素可以决定,是多方面因素使然,股权分配的问题在动荡时期就显得格外显眼,流动资金的充足与否,在政策遇冷期也格外尖锐。
就像十几年前,他只有在马汉那里筹措一笔资金才能渡过难关。
做个最简单的例子,钱书德是个胖子,刘飞阳是个瘦子,狂风暴雨来袭前者能巍然不动,后者可能被吹的飘飘摇摇,但是要遇到洪水猛兽,瘦子觉得要比胖子多活一段时间。
钱书德沉吟一阵,咬牙道“不打,不行么?”
看他的神情,倒像是个受罚的小学生,确实,刘飞阳说的问题都是让他肉疼的问题。
“你不是刘备,哭不来江山,我也不是何进,没有妇人之仁!”
想当初他要并购,先是孙红文出招、又是亲自上阵,手段可谓层出不穷,刘飞阳亲自去了很多次,可最后连面都没见到,在阴雨天堵在门口等待天黑才算看上一眼,结果也是,我还得打你!
时至今日,风水已经轮流转了。
“呵呵…”
钱书德苦涩的笑出来,棚户区用地被贾信德和刘飞阳摆了一道,使得董事会内部议论纷纷,安涛和高启亮的所作所为更是闹得人心惶惶,恰好赶上政策遇冷,真是应了那句话:天公不作美。
又叹道“真他妈是莫欺少年穷啊,你成为我的对手,谁能想到?”
“我是没想到!”刘飞阳也跟着笑出来。
“既然要斗,那就斗一斗吧”钱书德站起来伸出手“苦难是有,但还不是无法逆转的磨难,我们战场上见!”
刘飞阳看了看他伸出来的手,随后站起来,抬手与他握到一起“你死我活!”
“走了…”钱书德并没理会他这句充满侵略性的话,松开手转头离开,看背影有种强装出来的坚强,他走到门口,一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下没动,没转身,最后还是把他最想问的话给问出来。
“刘飞阳,你究竟有没有背景,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甚至刘飞阳给他任何答案,他都无从考证,但这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像是一块石头压着他喘气都费劲。
刘飞阳看着他的背影还没坐下,模棱两可道“我背后确实有人”
“走了…”
钱书德说完,把门拽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人这辈子不可能一点错不犯,钱书德走到今天不可能一点肮脏事没有,他称不上君子,刘飞阳更算不上小人,两人最后的握手貌似还有点温文尔雅的味道,这在这背后,是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钱书德不能再等了,他担心刘飞阳在温水煮青蛙,等哪一天水沸腾了自己来不及躲闪就死掉,这艘大船外界看起来坚挺无比,实则内部水手间已经开始猜忌,所以他回到公司之后,当即召开董事会,增资扩股的傻事他不能干,因为太影响人心,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当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以扩大主营业务为由,剥离其他资产,二是,开发市里刚刚下来这块超大型土地,利用其得天独厚的政策扶植优势,能从银行贷出巨额资金,补充流动性,抵抗即将到来的风险。
相比较看来,第一种方法没了霸气,第二种办法多了风险。
就在他们董事会上吵得昏天黑地的同时。
刘飞阳也在在开全公司会议。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关于今天钱书德亲自前来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再结合现在开会,结果肯定是没谈拢。
刘飞阳的第一句话就是“公司要积极参与开发区超大地块的竞争”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风险太大,就连一如既往支持刘飞阳的洪灿辉也沉默寡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盲目支持,而断送了公司平稳发展的机会。
他坐在最前方,手里夹着烟卷。
洪灿辉坐在左手边,王紫竹却不是右手边,他在靠后位置,心里想着难道压在阳哥身上的事是钱书德?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冷战状态,可是从今天钱书德出去,他又八成把握说不是,因为在那之后阳哥的愁容并没增加,还能保持原有的张弛。
安涛有句话说得恰如其分:刘飞阳目前所展现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套用到此时,钱书德对刘飞阳的影响只是九牛一毛。
王紫竹越想越震惊,如果按照这种比例的话,他心中究竟压着多大的事?
不由重新看向刘飞阳的脸庞。
洪灿辉见没人说话,气氛太冷清,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刘总,那块地放眼省内、哪怕是东三省,面积排名也比较靠前,并且后续配套,比如幼儿园、小学、乃至初中都得配备,还需要有能采取急救措施的社区卫生院…能吸引人过去,这些都得在规划之内”
他觉得在阳哥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自己必然得站出来提醒。
果然,此言一出,会议室内附和声此起彼伏,都是赞同洪灿辉观点的,虽说刘飞阳还没做错过任何决策,但还是不能给他们“放下一切拼一把”的信心。
“定基调吧,一个星期之内把完整的规划草案放到我办公桌上,所有的资金预算都写在里面!”
刘飞阳一开口,就让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这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了。
“刘…”
刚有人想要说话,被他抬手打断,就看他又道“联系广告公司,把市内的广告全都换上那块地的广告,效果图尽快出来,在写上几个字,厄…”
他顿了顿,随后道“就写飞阳地产:惠北以北,再造一座城…”
此言一出,全体哗然。
ps:先感谢飘渺如你我的捧场,感谢感谢。
然后呢,有些话不吐不快,憋在心里很压抑,爆发的问题,原本打算这几天就爆发的,可接到通知,五月份会上推荐,告诉我务必攒稿。。。。然后又突然接到朋友电话,五月份结婚,这个必然得回去,所有问题算下来有半个月的空档期,没办法写,所以这几天以来都在加班加点的写,每天早上八点半开电脑,到后半夜两点结束,时间是足了,可非但没有写出多少稿子,写出来的还不满意,搞得每天大脑浑浑噩噩,最根源是在,第一卷还有几万字结束,得把所有的串联一起,厄。。。。究竟说这么多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说说,最后感谢大家支持吧。
第0536章 造一城,锁一人()
会议上刘飞阳的决定很快透露出去,并不需要通过谁来传播,而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宣传牌,就连惠北的高速公路出入口,那个十米高大约三十平方的、以往都写着“魅力惠北,活力之城”广告牌上都写着“惠北以北,再造一座城…”
当然,右上角还写着飞阳地产四个大字。
舆论可谓是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广告必须要做出广告的效果,市里的电视台、报社,省里的都市报社又开始接踵而至,来到公司对他进行采访,连续两天惠北日报的副版头条上都是他穿着西装的照片,下面的文字都是“年轻企业家,惠北的新动力…”
一时之间,可谓风头无两。
市里各界对刘飞阳的评价此时陡然出现明显分歧,一方是挺飞阳派,所阐述的观点是,欧美一些顶级富豪,从千万到亿万,再到顶级,用时不过五年时间,哪怕是当今的世界连续八界的首富盖茨,也才四十几岁。
同样的发展速度类比,刘飞阳不算快,所以大跨步前进无可厚非,年轻人就要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如果他沉默着不表态反倒不像他的作风,还嘲讽那些贬低刘飞阳的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没有魄力就阴暗的想着所有人都没有魄力。
另一方则是贬飞阳派,他们一提起刘飞阳这三个字就会摇头叹息,认为刘飞阳这么做太过豪放,就是哗众取宠,市里文件刚刚下来,他第一个响应是好事,可也要结合自身实力,那块地市里允许土地出让金分批次交、也有各种各样的政策,但打铁还需自身硬,按照他现在的体型,很有可能掉到那个无底洞里被摔死,都在暗中看着,冷嘲热讽他什么时候回天乏术。
确实,当下的惠北只有刘飞阳明确表态要争地,除此之外再无一人,就连钱书德都在加班加点的探讨可行性与风险,没有明确答复。
就在他们两方吵得不可开交的同时,身为当事人的刘飞阳倒乐得清闲。
他正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吸着丝丝入鼻的香气,对面坐着一位美女记者,省里的,据说还参加过正式会议的报道,三十岁左右还能保持清纯的模样,着实喜人,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比这公司的职员要性感的多。
采访已经过半,她被刘飞阳灼热的眼睛看的面色绯红,不得不让摄像师暂时把摄像机关掉,借着补妆的由头调整心态,什么样的人她都见过,有些人穿着文质彬彬的西装,西装下却是个斯文败类,还有些人出口成脏,却异常注意尺度。
像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模样上乘的着实少见,一边拿着眉笔画眉毛,心里却暗想着,要是他真对我动感情,穷追猛打未必不能答应他,如果接触时间长发现他人品也可以,嫁给他过一辈子想必也是极好的,对比着自己那些追求者和刘飞阳之间差距,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是个不错的人选…
哎,就是他身边蜂蝶太多,以后免不了对小三小四的追打。
刘飞阳也不打扰,饶有兴致的在美女记者身上扫视一遍又一遍,确实不礼貌,但眼神中少了几分猥琐,多了几分专注,看起来没有那么令人反感,这犊子还在心里评判着大城市的姑娘是不一样,味道十足,长时间在大城市熏陶出来气质,不是小城市能比拟的…
两人正心灵交错着。
就听“嘭…”的一声。
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很不礼貌。
一副阴沉的脸顿时出现在视野之中,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眸子犹如蛇信子一般,刮在人身上令人不禁发寒,野性气息十足。
来人是柳青青。
洪灿辉也出现在门口,却是满脸的无可奈何。
刘飞阳脸上没来得及时收回的笑容被柳青青一览无余,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种偷腥被原配当场抓到的慌乱感觉,还没等说话。
柳青青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跟我出来!”
她说完,转身出门。
刘飞阳尴尬的笑了笑,告诉他们稍等,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他身体越过美女记者,这双清纯的脸庞有些委屈的怒容,紧接着站起来道“收拾东西,走!”
“不采访了?”摄像师一愣。
“采访个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走!”
摄像师无奈的耸耸肩,只好把设备收起来,快步离去。
隔壁的小会议室里,柳青青脸色仍旧阴沉,听说她前几天并不在惠北,至于去了哪刘飞阳也没问,自从地产成立以来,两人的交流确实比以前少了很多,极少有坐在一起的时间。
“我需要一个解释!”
柳青青单刀直入的问道,充满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