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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感慨道“庸人太多,英雄寥寥,除了给你,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啊…”
刘飞阳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一个词不由浮现在脑中:青梅煮酒论英雄?
第0259章 品茶?喝酒?()
刘飞阳有这个想法之后觉得有些可笑,要说三爷是长歌当啸指点群雄的曹操,自己也断然不是一味装孬的刘备,况且自己也没有往他那条路上走的想法,人间正道是沧桑,至少他现在还是这么认为,与三爷闲扯了一会儿随后告辞离开,无论三爷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齐青钢的余威犹在。
只是在刘飞阳离开之后,三爷干瘪的身躯翘着二郎腿,嘴里饶有兴致的哼着《智取威虎山》眼睛透过玻璃盯着下面拳台,倒有几分悠闲模样,拳台上的厮杀他不在乎,如果不是刘飞阳,那个叫小旋风的被人打死才好,毕竟营销需要头脑。
不到两分钟包厢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汉子,身着保安制服看起来挺魁梧,想必他就是二孩口中的那名保安队长,这人身高并不出众,不过脸上带着一股阳刚的劲,与所谓的暴戾不同给人感觉很正派。
“三爷…”他走到沙发边站稳身形叫一句。
齐三爷并不着急答应,而是继续看着台下,他很享受这种睥睨一切的感觉,下面叫的越欢他就越享受,到他齐三爷这个位置,可以说已经有资格听到上层世界的丁点事情,刘飞阳在中水县的时候就知道有神仙这号人物的存在,可以说是万幸,住院时见到郭雀,更是万幸。
只是他的认知还停留在经济实力的层面,至于那五花八门的世界一概不知,神仙说:当午山曾经出个赵宗师那是太极大家,能称为集大成者,这种宗师都是不出世的人物,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更不是偶尔出现在电视上的花拳绣腿,被人认可得有实力,换句话说那得让想挑衅的人闭上嘴。
“介念,你怎么看他?”
如果单纯的认为齐三爷只是靠一刀一刀拼起来那就大错特错,想要成事必须得有三点: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是曾经那个相对宽松的年代,地利是惠北市的带来的成长土壤,人和就是自身实力,曾经的螃蟹可能与三爷称为兄弟,两人背靠背拿着砍刀拼杀,但靠着一股狠劲远远不够,除了表面上的时候,还得有暗地里的实力和背后的关系。
普通人看到的永远都是二维世界,也就是平面上的东西,偶尔能在报纸新闻上看到被人津津乐道的名人出事,那也是外人想让看到的,只有爬的高才能看到上层,也就是三维世界。
在街上抓一个人问他懂不懂什么叫“金枪刺喉”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兴奋说见过,就是扎枪顶在喉咙处能把扎枪顶弯,他们不知道枪头是钝的,问他们见没见过手断板砖,也会说见过,可不知道那不是劈的而是震的。
三爷背后的关系是杜老板,暗地里的实力就是这个介念,如果让螃蟹跟他打,五个螃蟹未必能进得了身,当年三爷遇到介念的时候他还是个小伙子,现在的年龄也年近半百,三爷从未问过他是从哪里来,他也从未主动讲过。
曾经有过一次被人用狼牙棒袭击后背的经历,用的都是纯钢钉打造,可打到身上只是有两道露出点血丝并没扎进去,硬气功相当了得,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一次就是分开两个外国大汉了,也有拳头打在身上,可他纹丝不动,以往一拳能把这种身材人打飞的外国壮汉还没等缓过神,就被他一拳打断胳膊,另一位则是被他踹下拳台。
三爷派人查过却都没有结果,所以这么多年心里有个谜团,如果“介”换成“戒”可能就是他在某一时期的名字。
“金鳞岂是池中物”介念言语不急不缓的道,他知道这么多年来齐三爷仍旧在试探自己,认为自己会相面之术,毕竟这身功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出处。
他不解释也从来不说,只是今天多说了一句。
“哦?”三爷听到这个回答还挺意外,转头看了他一眼,电视上演的未必都是假的,一人砍翻七八个人三爷在年轻的时候也能做到,所以见过介念出手,认为他能打翻十几人不在话下,俨然奉为世外高人的角色。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你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过人之处在哪里?”三爷逐渐把刚才的轻挑换成严肃,一本正经的问。
介念不吃他这套,只是缓缓摇头,不多言语。
三爷蹙起眉,陷入深深思考。
事实上,刘飞阳的格局远远不止他表现出的这点,如果他想说,能把在医院郭雀对他说的那些奇闻异事原原本本的阐述一遍,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只不过闭上眼睛展现出来的东西,始终是梦,睁开眼睛看到的景物才是现实。
整天嘴里说着南方的王爷怎么怎么样,神仙会在惊蛰之前一段时期辟谷修身养性,太浮夸也不现实,远远不及思考卖一块砖能赚多少来的实在。
伟人说:不在站自己的阶层讲话,是容易挨揍滴…
当下刘飞阳思考的问题还是二孩,这个他用情最深也伤他最深的人,他从不以圣人来标榜自己,认为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往最小了说他坐在公交车上有位老太太上来,他会站起来给让座,如果那位老太太一副大义凛然也无可厚非,换成不屑一顾理所应当,他要计较起来可能不让。
对别人可以,可对二孩偏偏狠不下心当成路人看待,脑中久久回荡着二孩被人摁下面揍的画面,曾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怎么就变成八块腹肌的汉子?曾经喜欢趴在炕上看电视。现在又为何趴在拳台上。
想到明天他还有一场更为艰苦卓绝的战斗,心不由提起来,二孩放不下脸跟他道歉,他也放不下腰杆去找二孩。他没有车,给高老板配的车是租的,出了门也没有兴趣叫辆出租车,一个人顺着路边吹着清风一点点往城里走。
并不孤单,几名穿着短裙的女孩,沿着他的足迹跟随,都犹犹豫豫不敢上前,有人装成刚刚失恋的样子,有人嘴里喷着酒气像是喝醉,还有人我行我素的卖弄风骚,原因很简单,能在拳场顶层下来的人尤其是这么年轻,无疑是报纸上说的金龟婿,不说名正言顺,做个偏房也不是不可以。
自从他在龙腾酒吧当上经理,就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也就习以为常了,走出大约一公里左右,除了那几名女孩之外已经寂寥无人,四周都是旷野,在拳场里流出的汗水渐渐被夜风吹干,思绪也变得越发清明。
砖厂收入囊中,有稳定的货币支持,是时候该想想下一步做什么,谋求稳定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他偏偏不是这个性子。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
后方,一辆很有小资情调的凌志轿车缓缓开来,车灯照亮刘飞阳前方的路。
没走出几步,这车在他身边缓缓减速,副驾驶的车窗慢慢放下,先是涌出来一阵怡人响起,随后听见一声怡人叫喊。
“飞阳,是不是忘记你曼姐了?”
刘飞阳转过头,从车窗看去张曼的笑脸是那么优雅,也跟着一笑,如果说安然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柳青青是所有男人心目中想要征服的对象,那么张曼这种女人无疑满足了所有人男人的性幻想,她的名声不好却不能否认一个事实,与他品过茶的男人都对她舍生忘死。
赵如玉能把给男友带的的绿帽子搭成一座桥,她也能,唯一不同的是,要娶她的大有人在。
“怎么可能,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刘飞阳一笑,很自然的拉开车门上去,他不知道当初在茶馆张曼义愤填膺去找柳青青的事,即使知道也不能说什么,对于帮助自己的人,刘飞阳一概很大度,没有达到他们的心理预期发两句牢骚也正常。
看到他上车,后方的几名女孩都懵了…
今夜的张曼仍旧风采逼人,她车上有独特的香气融合了她自身的香味。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真假,不过我还是很爱听,走吧,喝一杯?”
“喝一杯?”刘飞阳心情不错的抬手摸了摸鼻尖,看上去有些犹豫。
张曼根本没往他会调侃自己那方面想,看到他有些拘谨的动作,带着几分挑逗道“怎么,家里那位管的严啊,她还担心你在外面找小的?”
“也不是”刘飞阳定了定神,一本正经道“曼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喝酒行,喝茶得再想想,太快了…”
张曼哑然失语,呆呆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却很有男人味的脸庞,身上好似散发出一股意乱情迷的味道,也很严肃的问道“你真的想品茶?”
“啊?”刘飞阳转过头,见她脸上已经挂上一抹绯红,配上她独有的气质,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心里扑通扑通乱跳,憋了半天道“曼姐,别闹!”
“你确定不品茶?”张曼停下车,脑袋自然而然的探过来,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惹火,她嘴里呼吸出来的热浪,一浪一浪打在刘飞阳的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汗毛好似交缠到一起。
“真他妈妖孽!”刘飞阳万万没想到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咬牙切齿骂道。
“呵呵…”张曼听到这话坐回去捂嘴笑的前仰后合“放心吧,喝酒!”
ps:先谢谢丁总的捧场,上一段剧情还以为设计的很好,可呈现出的成绩一般,马上进入下一段了,今天到这,晚上好好想想该怎么写,谢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一生平安。
第0260章 我若盛开,蝴蝶自来()
零点酒吧,位于惠北市的一条背街里,门脸不大,也没有像其他酒吧似的,门口会站着一群觅食的莺莺燕燕,很静谧,如果不是牌子上写着酒吧两字很难让人联想到里面概况,张曼把车停好率先走下去,挎着她的名牌手包,刘飞阳从另一侧下来,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在张曼腿上,他发现丝袜这种东西能为女人提升几个档次的美感,尤其是在午夜…
被人看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刘飞阳在她心中还没有达到柳青青的重视,所以余光中看到刘飞阳的眼神也不会有太多介意,两道身形钻进酒吧,刘飞阳才发现自己想的有些狭隘,这里并没有其他酒吧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装修的也很简单,放着悠扬的轻音乐,坐着几位客人说话也都轻声细语,喝酒没有大开大合,倒入吃饭一般细嚼慢咽,灯光昏暗到暧昧,气氛清净到舒适。
也对,如果她这种女人去盛世华庭那种地方劲歌热舞,有失身上韵味。
两人找到一处靠墙的角落坐下来,张曼好像经常来这种地方,点了两杯叫蓝色火焰的酒,刘飞阳坐在她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古朴原色木桌,事实上,刘飞阳这么长时间一直想对她表达谢意,没有她的砖厂不可能有后来的故事,更不可能有今天的自己,只是这段时间忙到昏天黑地,难有闲暇。
张曼眼睛里永远不会出现柳青青那种尖锐的光,她的眼神很让人享受,好似一张温柔大床,除了温暖还有细腻,她看着那白衬衫,心中猛然发现自己貌似已经很久没这么凝视过,以往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穿上白衬衫也凸显不出气质,反而能让她透过这薄薄的一层布看到里面的本质,穿的更好只为脱得更快而已。
“这里很不错,能放人放松”刘飞阳简洁评价。
这个男人让她失望过、愤怒过、鄙视过,然而时至今日她不得不高看一眼,除了那白衬衫之外,更为可歌可泣的是发展迅猛,张曼没有庸俗到会对小人物崛起表示赞扬,她一直都是个很理智的人,不为金钱论,只看重未来的投资回报。
“确实,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十年,只要有时间就会来喝一杯,每次都喝到七分醉意,半梦半醒的回去,然后什么都不想的关上门睡觉,等第二天起来拉开窗帘,又会看到阳光明媚”
两杯酒被服务生送过来,确实是蓝色,酒杯也很精致,像一件工艺品。
刘飞阳有心提及砖厂的事,因为当时的资金全都投入在打那场战争中,关于砖厂的定价一直没给出,这事也一直悬而未决,在这种环境下想要高谈阔论都会被压下去,气氛已经决定,他并没着急提,而是顺这话说道“心情不好喝酒确实能解决烦恼,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不,我从来不会把自己喝醉”张曼端起酒杯,她经常说女人要优雅,端起酒杯的动作也不会太突兀,倒是很有韵味,刘飞阳也跟着端起酒杯轻轻撞一下,她又道“一旦喝醉了,凡事都不受自己控制,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也给自己留下遗憾,不值当”
说完,把酒杯送到嘴边,蓝色的液体顺着她粉红色的嘴唇流进去。
事实上,相比较张曼今天找自己的目的,他倒更愿意了解张曼这个女人,在村里的时候看一眼这种女人,只能在电视上,那时还很单纯,不知道左右手能当成女朋友用,如果学会了有理由相信他会对电视上的“张曼”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也对,女孩子应该有安全意识”
“女孩子?”张曼好似听到了惊骇世俗的词,两眼盯着他,其中有多少诧异。
又感慨道“早就过了是女孩的年龄,虽然没结婚,可别人看我第一眼就是少妇,女孩让人联想到的是清纯,妇带来的是欲望,本质不同”
“厄…”刘飞阳略微有些尴尬,没想到能引得她大发感慨。
然而张曼不仅是感慨,还有回想,眼睛看着桌子渐渐转换成迷离,她在想女孩子这个词有多长时间没用在自己身上,以往那些身价接近九位数大老板都是色眯眯的揩油,即使不经意间路过也会盯着屁股看两眼。
惠北市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骚,这个词不好听,骚到清纯,那就是张曼了。
所以没人会在背后诋毁她,更多的是闭上眼睛冥想,冥想那晚的所有,错过丁点细节都是人生一大憾事。
她深吸一口气,看到刘飞阳还有几分尴尬未消的模样,轻笑起来,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今天找你并不是巧合,拳场那种地方不适合我,也很少过去,你离开的时候高启亮正在开会,等他回来没来得及主持会议就去省里主持建厂的事,前两天刚回来,赵维汉和古清明提议让你再回圈子里,已经举手表决同意,得找人问问你的态度,免得你到现场闹出尴尬,青姐是世外高人什么事都不管,赵维汉和古清明看到你玩偷天换日的一手已经吓破胆子,生怕再跟你扯上瓜葛,其他人跟你不熟,所以这个任务就交到我身上。。”
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找你要答案的,当初把你赶出去历历在目,就这么回去我也替你不值,只是告诉你,想回去随时能回去…”
说的轻松,当时的情况远远比她嘴里讲出的要激烈,柳青青坐在最末尾一言不发,第一次露面的高启亮坐在最前方,当赵维汉和古清明提出来的时候,马汉那个自视甚高的老东西脸都快气绿,当初是他出头要把刘飞阳赶出去,打算帮着解决三爷,可连三爷的面都没见到,最后不得不装成心脏病逃离,这是耻辱,被一个小辈打脸是莫大的耻辱,他甚至不敢想象刘飞阳再次坐到这里会发生什么情况,再看那小子归来已经是众望所归,好似一口粘痰没吐出来就得咽回去…
“他们倒是会找人…”刘飞阳笑着摇摇头,说回去,那是必然的,当下社会单打独头很难出头,融入那个集体才能快速发展。
“男人嘛,永远是女人最好说话,没办法就过来喽”张曼仍旧显得很平静。
“高启亮是个什么样的人?”刘飞阳非常感兴趣这个话题,他也侧面询问过,每个人嘴里的高启亮都不一样,孰真孰假很难判断。
“跟你差不多吧,也是从小一步步坐起来的,只是他走的路线跟你不一样,属于某个特殊时期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之后就分到了啤酒厂,从技术员、车间副主任、到车间主任,他有个好机遇,是改革时期对一部分人的红利,他抓住了,也就发展起来了,路数现在不适用,没有当时的历史条件…”
刘飞阳大致能听懂她的话,前,上面有一条就是“能量守恒定律”其中的话晦涩难懂,不过大致意思还能知道,所谓的消失就是:从一种形式转变到另一种形势,有人在社会转型期经历阵痛,那么就有人获得红利。
“他资产能有多少?”刘飞阳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用数值衡量没价值,到达一定位置更看重的是附加价值,比如上次开会,因为是在惠北市,所以惠北市有六个名额,他是其中之一,再比如说每年的市里、省里的代表会议,他也得参加”
“惠北市才六个名额?”刘飞阳一愣,他看过报纸上的报道,开会到场人数在两千以上,当然,是除了记者之外。
“往年没有!”
刘飞阳又是震惊,他知道开会的名头大的吓人,前方已经挂着“亚洲”二字,却没想到参会人员的级别如此高。
张曼端起酒杯,随着悠扬的音乐浅酌一口,脸上挂着酒后的细腻红晕,坐在这里犹如一朵盛开牡丹,异常诱人。
“也就是说,按照社会地位来讲,高启亮在惠北市能排到前六”刘飞阳在心里揣摩半天,终于简洁的总结出来。
“差不多”张曼没有否认“中水县能出一个高启亮已经很难得,咱们县里的启亮小学就是他捐资建立的,还有中学的翻修,赚钱了不忘回馈家乡,是个好人!”
刘飞阳的关注点不在这个问题上,他只是想把惠北市的情况进一步摸透,又道“那么钱书德能排到第一!”
这个问题确实把张曼问住,她思考十几秒钟“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下,按照个人资产价值来衡量位置,他确实是第一位”
她说完看到刘飞阳又陷入深深思考,安静的没再说话。
任何人被这样一位尤物美人注视着,都会意乱情迷,然而此时的刘飞阳没心思享受,既然决定要往上走,就得想着该怎么努力,实则张曼说的话很隐晦,更多的意思是不能看资产,还得有名头,最简单的事车前挂个红色的通行证,这才叫地位。
但是,地位对于商人来说又与资产相辅相成。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得弄点名头,比如代表啊、出席会议资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