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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论!”
张曼足足缓了十几秒钟,才从挨骂的错愕中缓过来,她倒不至于与柳青青对着骂起来,但也死死的盯着柳青青,凭借着女人敏锐的直觉,重重道“柳青青,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男人!”
“我没爱上,但我敢保证,你会爱上…”
柳青青说着拿起酒杯撞在张曼酒杯上,喝下一口又道“男人,尤其是想要成大事的男人,就得有以天地为局,以所有人为棋子的魄力,如果他弯下腰我看上不上,反而就喜欢他在蝇营狗苟中追求大开大合的腰杆!”
“我爱上他?我这辈子不可能爱上他!”张曼也端起酒杯,放倒嘴边顿了下“在你嘴里评价很高么,你确定你没爱上?”
“你懂个屁!”柳青青再次似笑非笑道。
中水县。
赵维汉今天亲自去县里找那些砖厂老板,他原本已经想好对策,知道最近一些日子大家都在忙着吞并其他小型砖厂,学术上叫“并购、产业升级”他懒得管这些,只知道由原来的三家大型砖厂变成以孔瘸子为首的超大型砖厂,周围跟着五家大型砖厂,主要的产砖也都是这些。
哪里有抱怨哪里就有商机,适当的换一下就是哪里有忧愁哪里就有商机,都在忙着并购,钱除了管亲戚借的、拖欠原材料的,更主要来源是那个所谓的洪总,他知道那个洪总就是洪灿辉,是刘飞阳的人。
所以他想出的办法也很简单,反正早晚还钱利息都是那些,自己把这个钱掏出来提前还给刘飞阳也不会落得埋怨,几天时间收了二十万利息,说起来刘飞阳还要感谢自己。
这钱自己拿,砖厂的抵押合同在自己手里,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把砖卖给那个该死的高老板?
这招不险,是一步很稳当的棋,还能套牢以后的关系。
他开车走进孔瘸子的院里,看到院里还有几堆砖恨得牙痒痒,即使他也不由骂一句无奸不商!现在大家都知道在手里留存货,等价格再高出一些在卖,以前每天能收五十万块,现在只收三十万块,剩下二十万块都留在手里。
“嘭…”他推门走下车,秘书赶紧下来跟在身旁。
院里的工人都是中水县人,也知道这是赵维汉,不禁多看几眼。
坐在财务室里的孔瘸子看到他亲自过来,先是一愣,随后发出奸笑,谁能想到那么大的老板有亲自过来找自己的一天?看赵维汉快走进,这才推开门出来迎接,爽朗笑道“赵总亲自过来,有事啊?”
“过来看看,有点事商量一下”赵维汉心里骂他是个小人,脸上不动声色。
“来来来,赶紧进来坐,我这里比不上你的办公室,小点也简陋…”孔瘸子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喊道“赶紧泡茶,拿好茶!”
小媳妇这些天容光焕发,一方面是赚的多了,另一方面是发现老孔一天比一天能干,自己如狼似虎的年纪还隐隐有些吃不消。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钱了各个方面都不一样!
孔瘸子这种角色在赵维汉眼里不值得一提,也不会像刘飞阳先说一堆废话,然后再切入主题,他屁股刚刚坐稳,直接开口道“老孔啊,我听说你在刘飞阳那借钱了,抵押的砖厂吧?”
“啊…对!”孔瘸子一时之间没摸清他的意图。
“我今天过来就是这事,这样,你欠他多少钱我给你出了,利息还比他少一分,砖厂抵押给我,这样也方便以后合作!”
小媳妇一听倒茶的动作顿时停住,第一反应是这是好事,一年少一万五千块啊!可随即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好事,如果真得同意赵维汉,以后的砖必须卖给他,那样没了高老板砖价就得掉下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非但不能同意,还得告诉所有人不能同意。
孔瘸子也反应过来,干笑着不应声。
“怎么?每年少那么多利息还需要思考?”赵维汉眼睛瞥向他问道。
“赵总,实不相瞒,就在今天早上高老板也打过电话,他说给一分利就行,呵呵…”孔瘸子把话说到一半,很好的停住。
赵维汉现在听到高老板这三个字就作呕,无法判定是真是假,却也难以掩饰的脸色黑下来一点。
“赵总,当下都讲究市场调节,说实在话,管刘飞阳借钱是为了扩大生产经营,还钱是一年以后的事呢,现在不着急!”
“咳咳…”秘书轻轻咳嗽两声,随后从兜里掏出电话看一眼,随后趴在赵维汉耳边小声嘀咕两句。
“什么时候的事?”赵维汉眼睛一瞪,很诧异问道。
“就现在,挺着急的,咱们得尽快赶回市里…”秘书义正言辞道。
赵维汉脸色变得越发严肃,站起来,直直的奔着门外走去。
“这就走了?”孔瘸子诧异道,不明白出什么事,却知道赵维汉的屁股还没坐稳,跟在赵维汉身后,一瘸一拐的小跑着,看到赵维汉坐上车,又看到他出门。
“出什么事了?”小媳妇问道。
“管他干什么,当务之急是赶紧打电话,通知所有人,不能管赵维汉借钱”孔瘸子指点江山的吩咐,随后双手一掐腰,粗鄙道“麻辣隔壁的,老板再大,不也得上我这来买砖么,没有我的砖,他楼就起不来!呸!”
而上车的赵维汉和秘书并没有之前那么严肃,换成一脸愤怒之像,察言观色,为领导解围都是必须要学会的课程,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孔瘸子搬出高老板明显是不像往下谈,而赵维汉继续说下去更是有失身份,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想办法脱离,秘书编出个理由让他脱身才算合格。
“娘希匹,都特么是有奶便是娘的小人!”赵维汉起的破口大骂。
“我再去找高老板谈谈?”秘书战战兢兢中带着小心翼翼。
“谈他麻辣隔壁,让我看到他我弄死他,以为我是吃素的”赵维汉抬手解开扣子,抬起手指道“你去找点人堵宾馆,我赵维汉就要看看他是什么实力,敢跟我碰!”
“哎…”秘书点点头,拿出电话就要找人。
正在这时,就听“咯吱”一声,司机一脚急刹车停在原地,赵维汉脑袋撞在前车座上,撞得七荤八素。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不会开赶紧滚蛋!”赵维汉心情本就不好,顿时变得暴躁。
“老…老板,有个车停在咱们前面了…”司机颤颤巍巍的解释。
赵维汉捂着额头向前看去,就看前方听着一辆与他车一模一样的车,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人,四五十岁,穿的很儒雅,带有几分上位者的气息,正在慢步走过来。
“咚咚咚…”这人走过来敲了敲车窗玻璃。
赵维汉蹙着眉,想了想把车窗放下“朋友,没有你这么开车的吧!”
这男子和煦一笑“事出紧急情非得已,我姓高,别人喜欢叫我高老板”
赵维汉听到这几个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眼睛开始冒绿光,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高老板对他的状态很满意,站在车外不温不火的又道“截停你的车不是本人的意思,而是我老板要见你,他就在车上,希望你能过去一趟!”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请你把路让开,如果不让开我就开车撞了,小李,打火!”赵维汉黑脸道,回过头,眼睛已经不再看他,如果不是见他还有几分气质,赵维汉还真有下去跟他动手的打算。
司机哪敢违背赵维汉的意愿,听见吩咐,赶紧打火。
这高老板仍旧不为所动,又是笑道“我们老板说了,如果你不过去见他,他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很牛逼嘛,让我赵维汉后悔!”他呼吸不禁加速,身上有几分颤抖,是气的。
“他怎么样我不敢说,毕竟是我的老板,不过中水县、惠北市,都能叫出名声!”
“老板,适时开口道。
赵维汉短暂犹豫了下,他绝对不是傻子,高老板这样气质的老板都得给人打工,那一定是个大人物,更何况他也说了,没说话算是默认。
秘书心领神会,推开车门赶紧走下去,心里也带着几分火气,刚才看自己老板吃瘪都想下去动手,走到车旁。
“刷…”后车窗缓缓放下,露出一张拨开云雾见日出的纯粹笑脸。
“去,把赵维汉叫过来…”
“哎…”秘书看到他一愣,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汗珠,忙不迭的小跑回去,看向高老板的眼神都已经变,没进入车里,直接弯下腰道“老板,要不您过去一趟?”
“呵呵…”赵维汉嗤之以鼻的冷笑,他之所以笑是因为不能在高老板面前落了下乘,转过头,看向秘书。
秘书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咬牙道“车里坐的是刘总…刘飞阳!”
“哪个刘飞阳?”赵维汉一愣,根本没往那个有些名气的、比赵如玉年纪还小的男子身上想。
“就是刘飞阳,摆平三爷的那个!”秘书又提醒道。
赵维汉一听,身体如触电一般,原本是靠在座椅上,瞬间坐直,赶紧推开车门,他怕刘飞阳,更怕他身边那个叫洪灿辉的虎犊子,与秘书一样,几乎是小跑着过去,到车窗旁弯下腰,对这个社会上的后起之秀挤出个菊花般的笑脸道“阳哥…”
此时的刘飞阳上仍旧是白色短袖衬衫,但下身换成了西裤皮鞋,腰间的腰带熠熠生辉,他看着赵维汉,温润笑道“上来,我跟你谈谈…”
第0246章 我要哀嚎遍野,狼烟漫天()
事实上,当赵维汉听到刘飞阳的名字走下车,再到来到这辆车旁,所做出来的一系列动作都是机械动作,脑中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再透过车窗看到车里安稳坐着的刘飞阳,不由感觉周遭冰冷,觉得自己好像沦陷在一个严密而严谨的计划之中,并且到现在还无法察觉。
他坐上车,近距离观察刘飞阳,觉得这个犊子的气质和以前大不相同,身上多了一股范儿,上位者的气质,不是孔瘸子那种咋咋呼呼的指点江山,而是真正经历沉淀过后所提取出来的精粹气质。
在之前他认为刘飞阳有脑子,不过终究是小聪明,最多掺杂点他恐怖的武力值,这个时代有钱连命都可以买,武力就是个屁,他终究还是没敢把后背靠在座椅上,心有戚戚焉。
“看到我很意外?”刘飞阳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以往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都有股不伦不类的味道,最多是他还算爷们的颜值能撑起几分,而现在有几分真正商人的味道。
“阳哥…我现在还懵的,如果你不出现我都会找人对高老板做些不好的事…”赵维汉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这时候带点不满比一味的恭维效果要好。
“老高是演员,在京城电影学院门口蹲过,据说还演过什么戏”刘飞阳尽量简洁解释,此时此刻那个叫高老板的仍旧站在赵维汉车旁,没过来,他们演艺界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再厉害的影帝也有笑场的时候”所以尽量减少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时间,以免露出马脚。
紧接着又道“好了,咱们开始说正事,我听说你要借他们钱把我的还上?”
“啊?”赵维汉一愣,他显然没想到事情这么快能传到刘飞阳耳中,不自然的笑了笑,动作变得越发拘谨,正常来说他把钱借出去,那些砖厂老板把钱还给刘飞阳,刘飞阳还能快速收回利息,这是皆大欢喜的事,而现在高老板既然是刘飞阳的人,那么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话。
“他们硬着头皮用高息从我手里贷款,也不会低息在你手里借,你信么?”刘飞阳扭着头,声音不重,却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
“我信…”赵维汉现在是深信不疑,已经从孔瘸子那个傻逼那里感受到一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别说是借给他们钱,就是倒给他们利息,都不可能有人借。
“当利润过高的时候是容易让人红眼的,他们现在都沉浸在赚钱的美梦之中,脑中已经形成僵硬模式,产砖,赚钱,产砖,赚钱,砖价会一直涨,他们的利润会越来越大,殊不知这就是一场梦,是梦终究有破灭的时候…”刘飞阳说着,脑袋向后仰过去,在外人眼中竟然能看出一种病态的享受。
赵维汉很慌,他不喜欢这样的刘飞阳,觉得坐在身旁的人深不可测,仍旧想不通刘飞阳捏造出来个高老板,花钱高价钱买砖,甚至不惜成本的抬高砖价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说他拖延自己工期,那么恭喜他,目前看来已经是成功了,然而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无法获得半点收益,甚至自己的钱都搭进去,难道说就为了放出那六十五万获得利息,这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
“你借不出去钱我敢肯定,所以你也别借了,至于砖你也不用买了,我有,全都可以卖给你!”刘飞阳又转过头,从兜里掏出一只香烟,认真的观察赵维汉表情。
“阳哥你都说话了,那没问题,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个价,我全收了!”赵维汉狠下心说道,他舍不得把钱扔在与高老板斗争上,但要给刘飞阳,当初与古清明凑出来的一百万都能给,现在买砖这些自然能获得出去。
“不不不,不是肥水,是瘦水,很瘦!”刘飞阳一口咬定,轻轻的吸了口烟,吐出来的烟雾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三分?两分?只要你开个价我就可以卖给你!”
“唰…”赵维汉听见这话身体再次僵硬,双眼呆呆的看着对面的男子,疯了,绝对是疯了,花大价钱买的,低价卖出去,这就是白白扔钱,他早就想过小人物见到大钱无法驾驭,但是没想到刘飞阳居然选择一种花样作死方法。
他看到那张脸上露出越发病态的笑容,俶尔,那笑容中又多了几分无与伦比的自信味道,这更加让他莫名其妙。
“对,就是卖给你,很低价!”刘飞阳又补充,说话时没有半点颤抖,很稀疏平常,好比花一毛钱买块糖那么简单。
“阳哥,你这是…”赵维汉刚刚说出几个字,顿时停住。
他突然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仿佛置身于深海中正在不断下沉,周遭漆黑、冰冷、没有半点借力点,任凭他如何挣扎都在下沉,让他窒息、绝望、恐惧。
“你,你要砸瘫痪中水县的砖市!”他突然问道,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我就是要砸瘫痪中水县的用砖市场,我手里有将近三千万块砖,没有这个实力么?”刘飞阳反问道。
赵维汉听从他口中确定,不由咽了口唾沫,后背一瞬间被汗水打透,想想都觉得可怕,一个人要斗整个中水县的用砖市场,这是张曼手中的小格局?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脑中在幻想着后果,越想越觉得绝望。
即使与他没有本质的关系,也让他疲惫到无法呼吸。
“当下的中水县砖厂格局已经发生变化,由原来的三家大型砖厂为首,变成由几家大型砖厂,一家超大型砖厂为首,砖价涨了、造出每块砖的成本涨了,他们只要是并购其他小型砖厂的,几乎都在我这里贷款,五万、十万、十五万,还欠着亲戚朋友的钱,还欠着原材料的钱,只要,我让他们今年卖不出去砖,明年的砖价回归正常是必然的,我赔钱,他们赔的更多!”
刘飞阳能有底气说出这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都得益于洪灿辉这段时间精密调查,每家砖厂有多少资本、市场砖价到达哪个节点成本会上升、资金借贷成本…等等,这是一项非常繁琐而浩大的工程。
安然说:一个人能走的快,一群人才能走的远。
如果没有洪灿辉,先不提刘飞阳懂不懂、能不能算出来所谓的获利区间,他根本没有精力做这些,再厉害的人也分身乏术!
“让砖厂瘫痪不是目的,你是让所有人都破产!他们借贷的成本高,如果今年我不从他们手里买砖,别说明年,用不上一个月,他们就会因为无法回笼资金而垮掉!所有的钱都用在并购上,无法回笼资金,工人的工资开不出来,原材料会因为拖欠过多而停止供应,最关键的,从你手里贷款的资金才是最后一根稻草!”
赵维汉顺着刘飞阳的话往下说,越说越颤抖。
“然后呢?”刘飞阳似笑非笑的又道。
“然后就是停工,破产,你会以无法偿还贷款为由收购他们抵押的砖厂,我相信,即使你不去找他们谈抵押,也会有人受不了利息越滚越多,而提前把砖厂抵押给你,最终的结果就是…全县的砖厂,都是你的!”
赵维汉早就有心里准备,可说出最后一句话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啪…”刘飞阳听他说完,把嘴里仅剩的一个血泡咬破,计划了、谋算、蛰伏,加在一起快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能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掩人耳目咬出来的血泡咬破。
他每天晚上从被子里爬出来,站在星空下吸烟,并不是因为没有财路,而是在焦急等待着这天,他很难耐又很激动。
他无所事事时去曹武庙的食杂店坐着,也不是因为心里苦闷想找个人闲聊,而是通过曹武庙的那张大嘴巴,把某些隐晦信息给放出去。
去找孔瘸子,也不是卑躬屈膝的求他帮助自己,而是每一步都在给他心里暗示,让他按照自己设计的思路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走进精心构筑的计划之中。
人不狠,站不稳。
这句话用在现在反倒有些狭隘,最争取的解释就是,这个社会的财富永远都是由多数人的手里流到少数人的腰包,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他在中水茶楼前,险些被斧子劈死所发出的感慨。
他在那一刻想,难道我的人生之旅就这样短暂?
没有领会过死亡,永远不知道当下的难能可贵,难道还要碌碌无为,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中水茶楼前任人宰割的小喽喽?
他不甘心!
“阳哥,你这招太狠了!”赵维汉咬紧牙关,汗如雨下,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不得不正视这个男子,从心底里认可,他有一天终将成为男人,真正的枭雄。
“生意归生意,人情是人情,赌场上没有因为他是我兄弟,我俩关系好就故意让他赢两次的,因为让的不是一把两把的得失,而是在牌桌上的运气!”刘飞阳顿了下,又笑道“当然,我看他活不下去下了场给他点,那是我愿意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