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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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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任何气息之后,她由于已经有了这个意识,倒也没有过分地被惊吓到。
    “娘娘………”
    “嘭!”随着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唤,柳芝下意识地就一把甩上了箱子,转过头来问:“什么事?”
    要是她再晚上一点点,保不齐就被这婢女给看到了箱子里的夏堇言了!
    “娘娘,刚刚有一个眼生的小宫监过来,说是有一封信要交给您,奴婢就给您送过来了!”宫婢连忙把信封双手递上。
    柳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先下去吧!”然后接过信封撕开看着。
    “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已办妥!”
    柳如墨听着回禀,微微颔首,“知道了!”
    柳芝就快来找她了,柳芝她其实并不笨,只是有时候想事情太过于思考和重视眼前的既得利益,而忽略了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有些利益不是她想吞就能够吞得下去的。
    安顿好了后续的安排,柳如墨则去了柳芝那儿,这时的柳芝看完信后,正想着找个什么由头邀请国师大人来见面呢!
    “娘娘,国师大人来了!”新来的宫婢在柳如墨从她面前经过时,只一个眼神就让柳如墨看明白了,她让人安插在柳芝身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嫔妾给国师大人请安!”柳芝屈膝作礼。
    柳如墨则是先扭头对一旁立着的宫婢道:“你且下去,本官要与柳嫔商谈要事!”
    “是!奴婢告退!”宫婢乖乖地不经柳芝的下达指示就先退离出去了。
    “起来吧!”柳如墨从正行李问安的柳芝身旁走过,然后虚指了一个位置,“坐那儿,本官有话与你说!”
    柳芝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了柳如墨指定的位置上,“国师大人,您想说什么,嫔妾定然仔细听着,认真记下!”
    “夏堇言呢?”柳芝不料这国师大人一开口就是让她惊了一下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回道:“嫔妾怎么会知道夏堇言的踪影呢?”
    柳如墨眼眸中闪过一丝嘲弄,唇边微微溢出些笑意,反问着柳芝:“是吗?可是本官似乎在柳嫔这里找到她了!”
    柳芝吓了一跳,但基本上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夏堇言会出现在她这里,果然与国师大人有关。
    “大人,嫔妾并非有意收留她,而是实在迫不得已,请大人明察!”柳芝想明白了索性连辩解都不想了,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下来。
    柳如墨不以为然:“别急着表态!”
    说完之后站起身在柳芝房中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地上的箱子上,信步走近,打开箱子,“柳嫔打算如何处理?”
    柳芝全然不曾想到她可以什么都不找,就一瞬间找出来夏堇言的藏身之处,但夏堇言都已经死了,那么要怎么说还不是她和国师大人之间的事儿?
    “大人,嫔妾知错了,求您帮帮嫔妾!”她想要把这箱子处理了绝非易事,尤其是在皇上正在宫里上下搜查的当口,这箱子想要处理,走到哪儿都会被要求搜查的,根本找不到一个好的处理办法。
    柳如墨听到她的认错后,将箱子复又盖上,转身看她:“她,本官是可以帮你处理……”L

☆、第267章 帮你是可以的

第267章帮你是可以的
    在看到柳芝眼中闪过亮色之后,柳如墨倏然一转话头,说道:“但是,本官说过两不相帮。。。。。。”
    柳芝心里暗暗着急,明知夏堇言的事情是国师大人有意为之,却又不能得罪她的直接挑明,可她更担心国师大人当真如她所言,不帮她处理夏堇言的尸身。
    “国师大人,之前种种皆是嫔妾一时鬼迷心窍,嫔妾日后再也不敢了!”
    柳如墨等的就是她这一句话,她早就把柳芝看得透彻,这女人若是不给她一点儿严重的警告,单是靠三言两语,怕是没那么容易止住她那些小心思。
    “柳嫔,本官并非有意刁难你,而是你此番已然触及到了本官的底线,鉴于你是初次犯错,且未曾酿成大祸,本官便小惩大诫,放你一回,但有些话还是要再次叮嘱于你,女人聪明可以,但切不可心存邪念,尤其是把心思动到一些不该动的人身上!”
    柳芝连连称是,不敢违背:“嫔妾谨记于心,再也不敢了!”
    柳如墨两手相合,轻拍了两下,下一刻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衣着统一的男子,在柳芝满目错愕的注视中直接将夏堇言从箱子里扯着立起来,蒙上黑布扛在肩头,转眼间又在她眼前消失了。
    “国师大人,他们………”她想问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原因是她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现在的情形。即便是她问了,国师大人也不会告诉她,那两个男子看上去身手极为敏捷,仅仅是三两下就将夏堇言给弄走,足以见他们的能力,国师大人手底下有这样的能者,她更是不敢招惹了。
    “柳嫔可以把心收一收了!”柳如墨轻飘飘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提点着柳芝。让她赶忙回神儿。把刚刚那些想法都甩在脑后。
    “对了,本官还有一个忠告给柳嫔!”柳如墨顿了顿,继续说道:“柳如雪那肚子是假的。但本官奉劝柳嫔还是不要打那假肚子的主意,不然害的不会是她柳如雪,而是你自己!”
    说完柳如墨便径自离开了,就好像她来只是为了敲打敲打柳芝。顺便带走夏堇言罢了。
    而柳芝在她离开后,心下慢慢思索起来。她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自认为可以一举扳倒柳如雪的秘密,欺君之罪足以让柳如雪永无翻身之日,结果这会儿却被国师大人以忠告为由,让她不要去用这个秘密动柳如雪。她怎么甘心?
    然而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她的确势单力薄,又不得皇上青睐,若是这种时候再惹恼了国师大人。她会不会和夏堇言一样,身败名裂之后再悄无声息地死去。尤其是夏堇言现在即便是死了,也不知道被那两个男子弄去了哪儿,若是扔在了荒郊野外,乱坟岗头。。。。。。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柳芝有些惊恐地摇着头,刚刚冒起来的一点点的不甘心的心思一瞬间就被压了下去,消失得丁点儿不剩。
    夏堇言的逃狱也是神了,先是在没有人看到劫狱之人是谁的情况下从刑部大牢中消失不见,然后不管如何搜查都找不到她,这会儿不知道又是唱的哪一出,躲了几天不见之后,夏堇言又神神秘秘地突然出现在刑部大牢里,还是她的那间牢房,也还是她逃狱前所在的位置,狱卒们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脑子抽风了,夏堇言的逃狱就好像是他们这些人没睡醒做梦了一样,睡了一觉起来,这人犯还在牢里,压根儿就没跑!
    夏堇言一出现,刑部尚书自然是在接了狱卒的汇报后急忙去见了皇上,说明了情况后,皇上也是吃惊不已,谁见过逃狱出去的人犯还有自己回来的道理?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夏堇言和她悄悄消失在牢中的情况一样的悄悄又回到牢中,只是鉴于她逃了一次,青远不打算再让她有下一次了,于是当即就下了旨,一杯毒酒,算是给她一个体面的死法儿,不必拉出去斩首了!
    当听得夏堇言的尸身被夏大人一家领走的消息时,柳芝彻底地发懵了,国师大人的手段果然是不一样,如果是她,要是有这个能力处理夏堇言的尸身,自然是寻了一处埋了或者带去哪儿毁尸灭迹,而国师大人却是堂而皇之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夏堇言回了夏家!
    在柳芝惶惶心悸的当口,龙傲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国师大人,朕此番做的如何?”青远笑着给柳如墨斟了一杯酒,问道。
    柳如墨略微颔首,虚行一礼,随后应道:“皇上做得很好!”
    得了柳如墨的夸奖,青远的心情就像是一霎那飞上了云端,高兴极了,端着酒杯仰头便一饮而尽,喝得甚是痛快利落!
    “许菱凤最近的精神是越来越差了,朕会让太医继续为她诊治,柳如雪那边,却不知她那肚子处理得如何了!”青远再次饮尽了酒后,道出了他心中所想。
    柳如墨想了想,回道:“因夏堇言入狱一事,夏大人与许大人已然生了嫌隙,现在夏堇言又死在狱中,由许大人通知他领回,他们二人的梁子就此结下,想必应是不会再如从前那般交情甚深了!”
    “至于柳如雪,她那肚子不瞒皇上说,臣用了些药制着她的血脉,即便是她想设计诬赖她人害她落胎都是不行,所以皇上放心,她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听了柳如墨这般解释,青远放心了,又聊到了他看过的那些画像和名册上,“国师这些时日应该也在考虑是否再次择选后妃的事情吧?”
    在看到柳如墨点头后,青远眉毛一挑,“朕已看过画像和名册,对那些女人的身家背景也都大致了解过了,想问一问国师这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他会主动去了解这些,着实让柳如墨有些讶异,毕竟她还记得上一次让他选妃,他冲她怒目而视,发怒的场面现在还记忆犹新,难不成是他选妃选上瘾了?这一次不用她催着逼着,他自己就开始给自己张罗起来了。
    即使心里头思绪转了一圈,柳如墨仍是回答得滴水不漏:“皇上有心是国之福事,臣也深感欣慰,但依臣所见,目前尚不是最佳的时机,所以选妃一事恐会再拖上一拖!”
    原本像个等着柳如墨夸奖的小孩子一样的青远,在听到柳如墨说暂时不用选女人了,他脸上的喜色顿时收敛,眉毛一横,张口便问:“为什么?”他难得想的明白,还自以为是为她分忧地看了那么多枯燥的名册,结果她却说暂时不需要了?那不是说他做了无用功了?
    柳如墨一看青远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心思,莞尔一笑,安抚着他:“皇上无须着急,待臣将许大人对刑部的掌控稍作瓦解之后,便需要皇上以择选后妃为名,提拔一些官员进入刑部顶替原有的一些官员,到时候提携官员也有个合适的名头,不至于使得外人猜测皇上的心意。”
    听了柳如墨的解释,青远的不高兴散去,“那朕就等着听国师的好消息!”
    你以为他心急着选女人入宫啊?当然不是!
    他巴不得没有这些个女人在宫里呢!虽说皇宫很大,多几个女人住在宫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平日里又不是天天会见,但毕竟入了宫便挂着他的女人的名义,怎么说都会让他自己有些膈应,当然,外人只会说道着他这个皇上,才登基没多久,就一连选了两次妃,指不定都有人开始在背地里骂他好色昏庸了呢!
    再者便是女人多了是非也多,当初和柳如墨定下夏堇言她们三个入宫,就是打算从女人之间的耍心眼斗狠上为切入点,由后宫的纷争入手慢慢瓦解前朝的势力结盟,但经过这三个月,他也算是见识了一二,这女人要是耍起心计来,可真是什么手段都有的,尽管他一直是处在她们的算计之外的,但经过柳如墨的知会和解说,他看得也是大开眼界,毕竟自幼他就离宫,对于后宫的争斗没怎么见识。
    而柳如墨也让他觉得,她更加成熟稳重了,就像是跳出局外,由她执掌棋局一般,把这些女人牢牢地控制在她的计划里,他看到了她处理一些细小差误时的从容不迫,也看到了她处理大问题时的果敢立断,不知不觉地似乎又深陷了几分。
    柳如墨也不是对青远的变化全然不知的,她只是懒得去做回应,而且青远这人,你不回应的情况下他还会有些顾忌,但你若是回应的话,即便是一点点的小回应,他也能想出一堆想法来,然后自以为自己猜中了你的心思,然后更加狂热。
    就像今天她赴约来陪他饮酒商谈,若是他不先寻了话茬儿,她几乎不怎么主动开口说什么,而对他斟的酒,顶多就是抿上几下,不会如他那样一杯一杯地无所顾忌。L

☆、第268章 又见“离墨”

第268章又见“离墨”
    青远喝得猛,自然醉得也快,不多时就用手撑着脑袋,侧着脸醉眼惺忪地盯着柳如墨,也不说话,只是咧着嘴笑着,那双眼睛却是片刻都不曾移开,看得柳如墨饶是再淡然,也有些不适了,于是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哪知青远借着酒劲上头,一把就拉住柳如墨的衣袖,力道大而突然地差点儿没把柳如墨直接拽倒,嘴里喃喃着:“如墨,别走,再陪我待一会儿!”
    “皇上,你醉了!”柳如墨一边掰着青远攥着自己衣袖的手,一边冷然地强调着。
    青远却是根本都听不进去,只是将手越攥越紧,另一只手更是趁机勾住了柳如墨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扯。
    柳如墨霎时冷下脸来,“来人!”
    在这一声喊出来的同时,利落地一针把青远给放倒,她腰间一直都留着几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倒是没想到今天会用在青远身上,而青远因为醉得有些迷糊了,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拉扯柳如墨衣袖上,所以柳如墨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把他给放倒了。
    青远咣当一声趴倒在桌上之后,外面才传来宫监踱着小步子的声响,然后就见耳朵尖儿领着一众宫监宫婢进了来,柳如墨手指并拢,将银针掩在袖中,转而看向他们,面色如常地吩咐道:“皇上喝醉了,你们好生伺候着!”
    “是!”众人应道。
    柳如墨没有再多做停留,提步便走,耳朵尖儿忙知会着其他人抬青远去床上睡,自己则小跑着追了上去,“国师大人。天色晚了,奴才着人给您掌灯,送您回明韶阁吧?”
    “不必,你仔细照料皇上,最近宫里可能不会太安稳,皇上的安全一定要格外注意!”柳如墨说着,从耳朵尖儿手里接过一盏灯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想到刚刚被青远拽着不放。差点儿被他抱进怀中,柳如墨就不觉有些恼意,她也断不准青远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很反感。
    “诶!你说刚刚那情况要不要告诉公子?”毕竟公子有知会过他们看紧皇帝,别让他靠国师大人太近,但是刚刚皇帝差点儿就要轻薄了国师大人了。这问题可就大条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国师大人不是出手了吗?”再者说了。他们现在还被盟主派放在国师大人身边执行任务着,若是让国师大人知道他们还负责帮公子传送她的消息,怕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于是两个人一合计,还是算了。好在皇帝也没有占到便宜不是?
    青远确实没有占到便宜,那一针快准狠,他酒醉之中的头脑还没有做出反应。人就没了知觉,再一觉醒来已然是大天亮了。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青远半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耳朵尖儿!”
    听到传唤的耳朵尖儿立即应声走过来,俯身问着:“皇上,您醒了?醒酒汤已经备好,您现在要起身吗?”
    青远抬起一个胳膊伸向耳朵尖儿,耳朵尖儿连忙扶着将青远拉着坐起来,然后就听青远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拧着眉问:“朕的颈后部位为何这般疼痛?”
    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印象里只有他在喝酒,喝酒?对了,柳如墨!
    想到和他喝酒的还有柳如墨,青远急忙问:“国师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启禀皇上,酉时刚到国师大人便离开了!”耳朵尖儿想了想,回禀着。
    青远又问:“朕那会儿已经喝醉了?”
    “是的,国师大人唤奴才进来的时候您已经喝醉了,是国师大人让奴才们把您扶着躺回龙榻的!”
    青远对于耳朵尖儿说的这部分完全想不起来,他印象里只有他给柳如墨斟酒,然后就是谈论的有关柳如雪,许菱凤的事情,再后来他就喝醉了?
    “昨晚御膳房送来的是什么酒?”青远一转话题问到了酒,平日里他饮酒从未醉得这般快,昨天却是不同,不过喝了十来杯便把他给醉得不省人事了。
    耳朵尖儿不知皇上问酒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回禀皇上,昨个儿的酒是三十年的桂花酿!”
    三十年的桂花酿,难怪,年份挺长,酒劲也不会太小,会醉的那么快也不足为奇,于是这般想着,青远就把这个话题抛诸脑后了,根本没有想起他酒劲上头时意欲轻薄柳如墨的事情。
    他不记得,可柳如墨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昨夜回到明韶阁后,她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先取了干净的衣物钻进热泉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才罢休,出来后还让晴丫把她穿过的那身衣物给处理掉,她不想再穿那件衣裳了,搞得晴丫还不明所以地拎着衣裳左右齐齐检查了一遍,衣物是衣裳有什么问题呢,殊不知是她们家小姐心里头出了问题,对青远摸过扯过的衣裳心里起了膈应,所以才打算直接把它销毁。
    不知是不是因为青远醉酒之时的无礼行为影响的,这一晚柳如墨又一次看到了好久没有进入的那个梦境,这使得她在睡梦中都有些不安地拧着被面儿。
    梦境渐渐清晰,她似乎是在一个宫殿外面,走近之后,那原本紧闭的殿门竟然自动地朝她打开了,柳如墨顺势进了去,听着身后殿门又缓缓关上,她继续在这宫殿中走着,越走越觉得里面的场景很是熟悉,似乎是离墨的寝殿!
    是了,她对这个地方有些印象,遂以便顺着自己之前的印象寻着内殿的方向而去,推开内殿的门,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云床,绯红色的纱幔被风轻轻吹着,床上似乎是有人的,她缓步靠近,空气中漂浮着的花瓣似的绯红色亮点儿慢慢变大,变得清晰,萦绕在她的周身不愿散去,和她本身的灵很是相似。
    “离墨?离墨?”她轻轻地唤着离墨的名字,可云床之上,纱幔之后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柳如墨心里不禁起了疑惑,难道不是离墨,是她之前见到的花凛?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一次不同于往常,这一次她在梦里是可以触碰到东西的,虽然不是实体地存在于梦境之中,但至少不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的虚像。
    将手抚上纱幔,她缓缓用力将纱幔拉开,云床的全貌渐渐露了出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痕斑驳的后背,随着纱幔的全数拉开,她看清楚了,那侧脸贴着床褥的人不是许久没有见到的离墨吗?
    他怎么会受伤?
    看上去这般严重!
    柳如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离墨背后的那么多伤痕时,心会那般慌乱,以致于不曾发现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先一步靠过去了,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药,然后给离墨的后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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