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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诚的女儿,钟离葭?!那岂不就是五年前,钟离府走失的绝脉废材嫡长女吗!
可是,不是说是绝脉体吗?为何如今会有这般修为!
一个一个震惊的消息在太极殿中散开,让人不禁心中澎湃。纷纷感叹,这盛都的天,恐怕又得变上一变了。
怀里软玉温香,凤留白眉头微皱,在脱离危险了之后,毫不犹豫地将人丢了出去,脸上还沁着无边的寒气。
被再一次丢出去的昔九欢,心里阴暗的面积骤然加大,胭脂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凤留白你大爷的!”
“你在骂我?”
凤留白有些不解地反问,他可是救了她的性命……
“呵呵!”
从地上爬起来,昔九欢抿唇冷笑,瞬间张扬的气势让人眼前一亮,不禁为之痴迷。
“原来你还知道也在骂你。”
!
第109章 药门首徒 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长白门!她记住了!
昔九欢昂首而立,看向长白门门主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却弱,语气清寒
“我倒是不知长白门是如此不把凰宗放在眼里的,如此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长白门是在故意挑衅凰宗呢。”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伤我笙儿在先!”
冷冷一笑,昔九欢都有些为他的智商着急了,一门之主,靠得可不是匹夫之勇。
“门主这话可是不厚道了,比试考核本就有风险,受伤乃是常事,我可是按照凰宗定下的规矩来的,门主质疑我,那同理岂不是在质疑凰宗?”
“你信口雌黄!”
“够了!”
大长老阴着脸,怒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长白门的门主,神色严肃
“孙门主,我凰宗所设的考核皆公平公正,众人所见,你门下弟子是技不如人而受伤的,现如今你却枉顾礼数在此大吵大闹,若本长老好言相劝不理,届时莫怪本长老翻面不顾门派之谊!”
一番话下来,长白门门主脸色阴沉,不甘心地瞪着昔九欢,过了一会,隐忍地怒拂衣袖,带着兰竺笙走出了太极殿。
他长白门要置人于死地轻而易举,不急在一时,何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公然与凰宗为敌呢。
长白门一行人随着门主走了出去,太极殿中顿时少了许多人,大长老随意扫了一眼,满不在意地挥手说着
“行了,开始下一关吧。”
“是。”
下一关,是茶道,相对于前一关的武道,倒是平淡了不少,其实到了这一地步,大多数人心里都已经有了数。
昔九对于茶道,可以说得上是精通了,原因无非是安全局里那几个老科学怪物,天天除了研究尸体,就是喜欢泡泡茶,而且还喜欢拉上她,一边讨论尸体宇宙科学论,一边喝茶。
中国自商朝,对于茶道都有不同的理解和发展,而在南苍国,品茶,是一种很有涵养的行为,一般能买得起茶叶的都是上族。
昔九欢手中拿的茶叶,正是从万里之外的蛮南地区进贡过来的,数量极少,极为珍贵,只有皇族才能够享受。
品一杯香茗,等于品人的一生,需细细品尝,方能领会。
昔九欢看着茶烟袅袅升起,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有似无地在撩着鼻尖。
“一杯清茶,三分苦路,玲珑醉。这三杯茶,好比人的一生,年少时的懵懂,成长时的苦难,过近千帆,万事皆空。”
这第一杯茶,清澈中散发着淡淡的甜,象征着年少时快乐无忧的时光,第二杯茶则多了一丝苦涩,颜色也比前一杯的要浓郁得多。而这第三杯,无色无味,寓意千帆过后的平淡和虚无。
大长老三杯清茶下肚,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眸色也变的复杂难懂。
他看向昔九欢,问:
“这三杯茶,你是怎么做到的?”
能将人的一生融进这三杯清水中,是何其之难。
对于平常人而言,可能是短短的几十年,而对于他们这些修道者而言,谈一生,又是何其沉重。
第110章 药门首徒 三()
凰宗五年一届的试炼大会钟离府的嫡女几乎是占尽了风头!
况且试炼大会不过才进行到第二个环节,就已经如此激烈了。
一昔之间,关于昔九欢的身份在盛都爆开,百姓议论纷纷的同时,凰宗的试炼大会也顺利结束,开始进入到下一环节。
分列名次,再由凰宗各门长老挑选自己看上的分到各自的门下,再由接下来的考核中挑选优秀者作为内门弟子。
试炼大会接下来的两个环节,是回到凰宗的本宗源地进行,所以,会提前挑选胜出者进行下一环节的考核。
此次入选的,正是试炼大会的前50名。
从千人中脱颖而出的50人,其资质之上乘可想而知。
凰宗共分为剑门、修门、道门、药门。
而其中又要数药门为最,只因为,在这灵仙大陆上,药师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而药门的弟子又很少,但虽是如此,药门的弟子却都是凰宗的核心人物。
此次,药门掌门寻情长老早已经发过话,此次试炼大会的首冠,可入药门,虽然此次只是修这一环节的评选,但是,几乎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考核,谁更能占据优势。
昔九欢站在台下,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
她这次参加试炼大会,要入凰宗,不过是因为师傅的命令和寻找能够治愈自己身上修炼缺陷的办法,可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是继续参加考核还是……
就在昔九欢低头沉思的时候,寻情长老袖袍一挥,昔九欢就悬浮到大殿半空中,清冽的声音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试炼首冠,昔九欢,自今日起,入我药门,受我药门三规六道约束。”
寻情长老发话的时候,昔九欢在半空中抬头看向他,眸光不定。
视线对上,寻情长老眸色清冷,没有丝毫起伏,只是将手一收,昔九欢就到了她跟前。
“跪。”
昔九欢知道,这是凰宗的入门仪式,依话跪下,伸手接过寻情长老那透着寒气的手心的令牌,此刻的她,心情竟有些微妙触动。
只是
“我这一生,答应了我家师傅的,只拜一师。”
只拜一师?!
天啊!竟然有人拒绝做寻情长老的弟子!
昔九欢的话让下面的人瞬间炸开了锅,钟离乾朗紧绷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个女人一昔之间跳出来,说是他的嫡姐,现在又是试炼大会的首冠,可是却不愿拜寻情长老为师。
并且他是南苍出了名的武痴,此次不能与之相较量一番,着实是遗憾不已。
众人以为寻情长老会生气,昔九欢会被扔出太极殿,可是,寻情长老却毫不在意地开口
“那便叫长老吧,称呼而已,何须深究。”
昔九欢像是早就料想到了他接下的话,轻轻一笑,直达心底
“是,长老。”
从此以后,她昔九欢不再是一个散修者,而是凰宗药门弟子,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漂泊了许久,终于有了一个安心之所。
半刻,收起令牌,昔九欢将脸上微妙的表情收起,恢复了眸光清冷的模样。
她不属于灵仙大陆,再安心,也不是自己的归属。
第111章 十轿之礼()
站起来,昔九欢就直接站在了寻情长老的身后,看着其他的长老开始挑选自己中意的弟子。
兰竺笙虽然重伤昏迷,不在这太极殿中,但是依然是各门抢夺的对象,最后,兰竺笙由剑门挑中,而火炼和钟离乾朗,则都进了修门。
这一次的凰宗试炼大会,得益最大的,和最风光的,莫过于钟离府。
一女一子皆入凰宗,一个药门,一个修门,就算是后面的考核失败了无法进入内门,但是能入凰宗外门,也是何等的荣耀。
入门仪式结束后,钟离诚挡住了昔九欢的去路。
昔九欢眉一挑,讽刺道
“怎么?相爷这是来祝贺我?还是责备?”
听出她语气中的刺,钟离诚剑眉微皱,语气严肃
“凰宗试炼大会已经结束,接下来的考核还未开始,你收拾一下,准备回府中吧,一届女流,却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呵!想要我回去?那不知我之前说的话相爷可还记得?将我母亲的东西拿出来,我自然会回去?”
“你!”
钟离诚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却还是强忍着怒气,开口
“钟离府自来都没有分家的先例,你要住你母亲的院子,我让她空出来便是。”
“想让我回去,那就以十轿之礼来迎我!”
抛下一句话,昔九欢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离开了。
而钟离诚,则被气得浑身发抖,十轿之礼!
当初纤儿入宫,封为贵妃,出嫁时也不过才六轿,能够坐的起十轿的,除了国主,就是皇后了。
就连太子,都只能坐八轿,而这逆女,竟然痴心妄想坐十轿!
若不是看她现在是凰宗药门的弟子的身份上,他就算是杀了她,都不可能放任一个随时都想对付钟离府的人行走在灵仙大陆,就算是他女儿,也一样!
“十轿之礼?这钟离葭的野心,倒是大。”
苍凌从殿中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雀跃,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钟离府嫡女钟离葭?呵……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
……
忧愁,此刻的昔九欢非常地忧愁,试炼大会已经结束,而她却不打算跟着凰宗回业障城,这盛都得宫阙,是不能再住了。
而钟离府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暂时还不想回去。
距离下一次的考核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她得找一个住的地方,好好地调整一下脉络,疏通一下体内的灵气,她现如今停滞不前的灵阶,她必须得想办法突破才行。
想到这,昔九欢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嘴角神秘一勾,一拍大腿,就去收拾包袱了。
凤阁。
“护法,那个蓝影又开始闹了。”
一名护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连礼都没有行就扯着凤追影直要走。
凤追影一听到蓝影这个名字,双腿反射性一软,差点拔起腿往回跑。
这蓝影看着羸弱不堪,可是内心里却诡计如谋,要不是殿下能震住他,恐怕他都得翻天了,真不知道昔九欢怎么会拍这么一个茶奴回来!
来到蓝影所在的院落中,凤追影警惕地将头探进去瞄几下,没看到人,才踏进去。
第112章 算无遗策 一()
才刚踏进去,就看到成排过去的侍卫和丫鬟蹲在地上,两眼无神,机械地拔着地上已经不存在的草。
心一沉,凤追影怒气冲冲地过去一脚将上乘的雕花大门踢开,一进去就开始破口大骂
“蓝影你又对他们做了什么!信不信我去禀告殿下让你去寒冰地狱里尝尝滋味!”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过来,喂我用膳而已。”
……!
跟凤追影此刻的怒气冲冲相比,蓝影则如一株幽兰,气质淡然,语气清浅。
而那双妖异的蓝眸之上,则笼罩着一层泛着金色光晕的迷雾,视线完全被挡在了迷雾之下,这道迷雾,正是凤留白所布下的,为的就是防止蓝影使用幻术,可是没想到。
挡住了他的那双眼睛,他却还能使用一些简单的幻术,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定然是中了这混蛋的幻术!
“我喂?!”凤追影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跨步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凤追影语气讥诮
“你莫不是在这住了几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忘,我是奴,我知道。”
蓝影低下头,语气凄凉,放在桌面的手微动,摸索着就自己拿起碗筷想要夹菜,可是怎么夹都夹不到。
自那口中说出来的自嘲自弃的话,竟让凤追影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跟随殿下多年,他怎么就生了不该存的善念……
粗鲁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筷,凤追影夹起圆桌上的菜,凑到蓝影嘴边的时候,动作却不自然地柔了下来。
“吃吧。”
蓝影轻轻勾起嘴角,张嘴将菜吃进去,那笑意,如沐春风。
“我闻到了排骨的味道,想吃。”
闻言,凤追影照着他的话夹了排骨给他,还顺便给他扒了一口饭。
越喂,凤追影就觉得自己越憋屈,想他堂堂一个凤阁护法,怎么就沦落到给一个茶奴喂饭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里越不舒坦,凤追影干脆将筷子一拍,气不过自己就疾步冲出了房间。
凤追影出去了之后,蓝影微微勾起的弧度慢慢地变成了一条直线,自己拿起筷子准确无误地夹起了盘子中的排骨。
“殿下,找属下有何吩咐?”
刚刚跑出去的凤追影,接到凤留白的召令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凤留白背过手,站在一副丹青墨画前,浑身孤寂清寒更让人望而却步。
“云舟出了点事,本尊回去一趟,在这期间,凤阁的事情你安排好。”
“是。”
能让殿下亲自回去的,定然是非常棘手的事,凤追影也不予追问。
“还有,若她有事,尽力帮着。”
“……是”
不用想,凤追影也知道这个她,指得是谁……
凤追影想到这,就不由地想到那个棘手的茶奴,担心殿下走后会出事情,于是便开口问道:
“殿下,昔姑娘拍下那茶奴诡异的很,身份也有很大的疑点,总让他待在凤阁,属下怕会泄露凤阁的信息。”
“无碍,不过是鲛人一族的幻术,本尊自有办法。”
第113章 算无遗策 二()
“鲛人一族?!”
莫怪凤追影会如此惊讶了,鲛人一族向来高贵,又怎会沦为斗宝楼拍卖的茶奴?
心中疑虑万千,凤追影眼前忽然显现蓝影那双妖异的蓝眸,这不正是鲛人一族的标志嘛!
凤留白走后,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昔九欢就背着包袱来到了凤阁之外,向来神秘莫测,外人不得踏进一步的凤阁,门外竟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不过,既然能让无数人望而却步,那,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推开有些陈旧的木门,走进去,里面一片萧条,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看向脚下的青石布置,昔九欢恍然大悟,原来是幻阵?
心念一动,昔九欢干脆拿出布衣老人给的凤令,放在手上把玩,随后开口,语气惋惜
“唉,这凤尊主不是说拿着凤令就可以进入凤阁吗?怎么我看这,像是来错了地方一样。”
话音一落,周围的环境蓦然转换,身形一闪,昔九欢就置身在了恢弘大气的大门之外。
凤阁二字高高悬于正中,肃穆庄严。
“你是何人?为何持我凤阁金令!”
门口的侍卫看着昔九欢手中把玩的凤令,厉声质问。
昔九欢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凤令收了起来,开口
“我找凤留白。”
“大胆!殿下名讳岂是尔等可直呼!”
在他们动手前,昔九欢有很适时地将凤令拿出来,在他们面前一晃,刚想要冲上来的侍卫,一看到那凤令,就停住了脚步。
能持凤令者,身份多不凡。
“殿下不在。”
正在他们僵持时,凤追影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凤追影,守门的侍卫赶紧下跪行礼
“护法大人!”
“嗯。起来吧。”
“是!”
凤追影行至昔九欢跟前,不卑不亢
“不知昔姑娘来凤阁所为何事?若是来找殿下,我刚才已经说了,殿下确实不在阁中。”
“不在?”
昔九欢有些怀疑地看着他,确定他没有撒谎之后,低头沉思,反正她都已经来了,凤留白不在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况且,她还想看一下蓝影的情况呢。这么想着,于是便开口道:
“他不在也没关系,凤护法,你看我都来了,想在你这住上几天,你看可以不?”
一听此话,凤追影本能是想拒绝的,凤阁岂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可是转念一想殿下之前说过的话,还有她手中的凤令,就不得不妥协了。
而且,有她在,说不定可以治治蓝影那条鱼呢……
顺利进了凤阁,昔九欢打量着周围的布置,雅致风趣,诗情画意。
凤阁之名,在四国可说是稚童皆知,自凤阁多年,都无人能撼动其地位,而凤阁的尊主,更是被传得神乎其微,灵修天才,强大而神秘,无人得见其真颜。
想到这,昔九欢忽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就问了出来
“那个,殿下他现如今,多少时岁了?”
“时岁?”
凤追影眉头紧琐,似乎在很努力地回忆着殿下的岁数。
云舟数年,不计时岁,自他来到殿下身边,殿下就已经是这模样了。
几百年过去了,殿下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变化,凤追影摇摇头,表示不知,若说时岁,他还真的说不出来。
第114章 算无遗策 三()
几百年前便是如此?!昔九欢心中不禁大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凤留白身上似乎越来越多自己看不清的秘密了。
将昔九欢安置好,凤追影就去处理阁中的事物了,而昔九欢,也不急着去找蓝影,她先是自己去了厨房,将自己配置好的草药,放进木桶中,弄了一大桶的药浴,泡了足足半个多时辰才起来。
随意披了一袭轻纱,昔九欢盘腿坐在床上,双手结印,开始入定修炼。
刚进入识海之中,一片迷雾,而且气息还处于狂怒的状态,这……是凤留白在动用识海吗?
强大的气息在不断地翻滚,昔九欢心中默念术语,将自己的识海与凤留白的隔开,要不然这么强的一股气息,自己还怎么修炼。
只是,到底是谁,又惹怒了凤留白这尊爷……
秘境云舟。
四海腾云翻滚,欲压震天,一股巨大的灵力在剧烈的碰撞之后,归于平静,在汉白宫玉铺设的修炼场中,地上哀鸿遍野。
而站在修炼场中间的男子,衣袍猎风而动,衣炔飘飞,月白的银皎鞘羽纱依旧一尘不染,旁边的血污在接近他的时候,化为虚无。